经过了周末来自两个男人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折磨,在生不如死的周一,我收到了第三个男人给我的业报。

彦小明告诉我:“向卵,你造吗?我喜欢你室友苏眉!我要追她!”

我问他:“你喜欢苏眉什么?”

他说:“我喜欢她的温柔,我喜欢她的暴力,我喜欢她温柔表象下那颗充满暴力美的心灵……”

我挂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第一发,下一章对手戏多多.

第25章 Karma卡玛〔下)

剩下的一个礼拜,如果硬要我形容的话,我会这样写:混血帅哥死缠烂打追求失婚少妇,深受打击不改初衷,佳人铁石心肠誓死不屈,玻璃心碎一地,惨!惨!惨!

燕妮指着我骂:你就是个标题党!

从周一到周五,苏眉打败赵美丽荣升快递小哥的最爱,成为公司的包裹狂人,日日收礼物收到手软,周一是鲜花配巧克力,周二是香水配手链,周三是礼服裙配红底鞋,周四是英式古瓷配锡兰红茶,周五是香薰蜡烛配羊绒披肩。

大家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彦小明从珠宝部战到女装部,再从女装部战到女鞋部,又从女鞋部转战到家居部,就快把百货公司搬过来。

彦总裁,您真以为大家不知道你是开百货公司的吗?真是任性!

我一直觉得彦小明这个混血吸血鬼不似凡人,这点可以从多方面证明,例如他大学毕业去找工作都是直接和人谈合伙的,例如他是谢南枝那冷冻人唯一的朋友,例如他得天独厚的中文造诣,然而这两天他又再次不负期望的刷新了我对他的认知。

我等凡人对于如此大神都要绕道行走,偏偏他还不放过我,就象找到最佳盟友一样每天还要问我反馈。

又不是市场调查,我哪有什么反馈给他!

我忍无可忍告诉他:“我都已经把苏眉鞋码告诉你了,那是最后一次!别让我做间谍了!”

我承认立场不坚定,但是对手是老板,该卖的时候还是得卖一下身。

我决定揭露下真相:“苏眉她都在微信上把这些东西捐了!”

事实上,苏眉差点都直接捐给垃圾桶,在我的痛心阻拦下决定直接上朋友圈大家分享,为此好象还贴了她内蒙古的朋友邮费!

彦小明哀嚎着问:“为什么?我怎么没看到?她屏蔽我了?那什么,我的玻璃鞋碎了一地啊!”

我咬牙切齿:“她没有屏蔽你!她压根就没有加你!”还有,“是玻璃心,玻璃鞋是灰姑娘的!”

他叹气:“不都一样。哎,我第一次这么用心的追一个中国女孩……”

我问他:“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他说:“女生不是最吃这一套吗?l不是也说:thebesttdbestthingsive.”(生活中最好的东西是免费,其次就是非常,非常贵!)

他疑惑的问我:“sive?what’”

我捂额,当一个男人能这么有理有据的引用香奈儿时,他不是疯子就是疯子!

我觉得这个礼拜是不能善终了:“东西没有,你才是!”

而低调的苏眉同学默默的接收一周的留言和目光的洗礼,就在我好生佩服她的淡定的时候,她终于爆发,在彦小明故意来露脸开会的时候,娇弱的苏姑娘一马当先把无耻,啊不对,五尺男儿彦小明挡在厕所门口。

说是迟那时快,她立即扔出暗器──唯二没送出去的礼物,分别是周五的香薰蜡烛,周三的红底鞋(鞋子因为尺码送不出去,蜡烛我觉得她估计是喜欢的)。

一向好脾气的苏小姐,把激动的面漾春-色的小明堵到墙脚,低声却恶狠狠说:“你!立即给我停止这愚蠢的行为!不然……”

她估计是第一次这么威胁一个男人,到处找工具,慌不择路的操起薰香蜡烛和高跟鞋挥舞:“不然,有你好受的!”

我躲在厕所,想出来又不敢出来,只能默默的看着一个娇小女子踮着脚一手高举蜡烛,一手高举红底鞋。从我的角度看,她是压在那个靠在墙上满眼含春的高大男子身上的。

我顿时觉得这是世界太不和谐了!

哎,您……真的确定是威胁吗?

果然,妖孽彦小明轻轻直起身,咧嘴一笑,探身握住苏眉的手腕:“baby,你真的太重口味了,滴蜡?还是想踩死我?”

苏眉脸一下子就烧着了。

彦小明却拉着她握高跟鞋的手放在唇边一吻道:“baby,我一向都不玩这个的,不过为了你,我可以忍的!”

就当我突然悟道原来彦小明不傻的时候还挺有两把刷子的时候,

他似要验证我是瞎了钛合金的狗眼一般特地挺了挺胸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来吧,抽打我,蹂-躏我……”

……他这都是从哪学的啊?

我看着苏眉瞬间石化,然后瞬间又复活,把所有东西都扔到地上,跳起来踢了彦小明一脚大骂:“流氓!”转身走得虎虎生风。

我尴尬了半天,犹豫了半天到底是厕所装屎还是到外面装死,最终我选择后者。

彦小明到底是个假洋鬼子,看到我没有半点尴尬,反而兴高彩烈的和我说:“向卵,中文不是说女人骂男人流氓,男人骂女人妖精都是爱你的意思吗?todayismyday!”

我翻了白眼,已经不想去问他到底跟的是哪位大师学的中文。

他又指了指地上的高跟鞋和蜡烛问我:“你要吗?”

我没好气的告诉他:“我也没那么重口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了目击者的原因,彦小明对我产生依附性的革命友谊,周末打高尔夫也要喊上我。周末早上八点,我忍着杀人的欲望被催命的门铃声叫起。

周末不让睡懒觉,还有没有活着的希望了?

我严重怀疑彦小明是不是乘机想看苏眉,可惜苏眉周末都回她父亲那的。

我不想打高尔夫,我只想和我的床相守,虽然它不大,但我要躺在它身上,直至地老天荒,再不分离。

然,小明只说了一句:“难吃也去,他也说喊上你锻炼锻炼!”

我估计我是被谢南枝奴役出了“受”性,只有穿衣接旨。

当我顶着熊猫眼打着哈欠,再看看身边精神熠熠新鲜出炉的谢南枝,人比人气死人。我更觉得自己的人生估计就是一场错误。

他头发微湿,约是清早雷打不动又去跑步了,早上的天有点微凉,他一身藏蓝色v领毛衣配黑色长裤,长期锻炼的人都会收到神的奖赏,这不,挺拔的肩线和起伏的胸肌衬得毛衣格外有形,一手撑着高尔夫球杆一手拿着一杯星巴克正和浑身上下一身白运动装的彦小明聊天,这时候拍张照可以直接拿去做商业杂志封面了!

我看着他击球,扭大腿肌,旋腰线,挥大臂,球出去后保持姿势,啧啧,那一把定格了的翘臀。

只觉得,一大早看这么刺激的画面这样好吗?

我还在耿耿于怀上周的环湖折磨,存心嗝应他:“大人真是对什么运动都擅长,区区小球不在话下。”

谢南枝并不受我挑拨,悠闲的收了杆,一手叉在兜里,慢悠悠的说:“我并不喜欢高尔夫,太慢了,你不觉得像老年人的运动?”

我问他:“那你喜欢什么运动?”

他侧头想了下,回答我:“我喜欢快速的,激烈的,下次带你一起试试。”

到底谁才是标题党啊!

他讲得认真,似乎就是字面的意思。但我看着他一偏头露出蜜色的锁骨,再想想击球时那强健的大腿和紧致的臀线。

我咽咽口水,突然觉得是一定是我想太多了。

这么一大早就血腥暴力,我着实认为还是缓缓的好。

我告诉他两我要去买咖啡洗洗脑。

卡玛这个玩意,我以为就像大姨妈,有来的时候,也有去的时候,我一直以为经过这周的前捶百炼,我都要被炼成厕所里的一砣的时候,这周的卡玛应该已经过去,我却没想到在买咖啡的一转角,我最大的业报在这等着呢。

余云升也在高尔夫练习场。

唉,我怎么没想到呢,他才是小资游戏爱好者啊。

还没完,

他旁边有有个女的,有点眼熟。

还没完,

他的手放在那个女的腰上,那个女仰头亲了他一口。

完了。

其实最近,我也想过很多次和余云升分手的情景,

没有一次,是这样的。

第26章 真丝睡衣(上)

电影里春娇说:人生流流长,谁没遇过一两个人渣?

也曾讨论过“出轨”这个话题,事实上我并不喜欢用出轨这个词,感觉两个人像是在进行轨迹一般无聊的恋爱。我更愿意用英文:cheating欺骗。

燕妮说:“要是敢欺骗我感情,我就一把火把他房子车子烧了!”

苏眉说:“没有男人不偷腥的,就看那“腥”有多大诱惑。我不过是嫁给了一个普通的男人,而他没抗得过。”

我想还好,我至今都没有遇到过什么人渣,不管结果怎样,所有在一起过的,我都感激。

燕妮嗤笑我:那是你没真正爱过。

深秋的清晨,空旷的练习场,“当当”清脆的击球声中。

我看着眼前和另一个人亲密的余云升,这个前几天还说着“我会一直等你”的男人。

突然间,我发现很可笑。

因为比起伤心,不甘,愤怒,我的第一个反应是我很想立即躲起来。

很奇怪,

我并没有想上去甩他一巴掌,或者是烧了这对男女的欲望。

更多的是失望,

怎么说着可以从朋友做起的人,也可以和别的女人这样做朋友?

怎么心心念念说着坚持的人,转身就能牵别人的手?

我真的以为有人可以无条件的爱上我,只是,原来,他也可以同时爱别人。

还有的是尴尬,我翻来覆去排练很久,现在这出是想闹咋样?

我没有练过唉!

咖啡也别买了,我想往后退,余光似乎瞄到谢南枝的身影。

转头一看,他也的确是在那里。

手叉在兜里,靠着转角的柱子,似乎看到了我,又似乎没有看到。

似乎是没他什么事的。

谢男神向来都是高冷不问世事的。

只是,既然没你的戏份,你出现干啥子哟!

为什么每每都要在这种情况撞见啊!

真是丧尽天良的缘分。

更丧尽天良的是,我正准备撤退,余云升就看过来了。

我是一直欣赏他的,可能不能说喜欢,但是欣赏。

欣赏他精益求精的生活,欣赏他什么时候都风度翩翩,

也不能免俗的,欣赏下他永远保养得宜的外貌。

而现在,他无框眼镜下的眼像见鬼一样突然瞪大,他推了下身边的女伴,似乎顿了顿,朝我走来。

简直是吓我一跳,这样的情景臣妾hold不住啊,我连连退后,退到一只手突然扶住我的肩。

我回头一看,居然是刚才还是十米远做壁上观的谢南枝。

你不是准备来打酱油的吗?我真是疑惑了。

还没等我疑惑完,这边余云升就站在我面前,他永远和煦有佳的白皙的脸变得通红,抿了抿唇,他似乎想和我说什么,我赶紧低头。

一低头,我看到他脚上还穿着那双我认为是脏了的匡威的se,

我是感激的,他没有嘲笑我的品味。但似乎从那一天起,就不一样了。

原谅我,真是没脸应付这样的情景,事实上,能不能直接安排我晕倒扑街?

我听到他的声音,他却是在和谢南枝说话:“谢总,那么巧。”

我没听到谢南枝的回话,倒是他移了下抵着我肩膀的手,原来是一杯星巴克,他只说:“向暖,咖啡买好了,走吧。”

我突然意识到这似乎是谢南枝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他之前一直都称我为“向小姐”,他说“向暖”,似乎这么冷漠的人并不喜欢发这个“暖”字,咬字微轻,明明还是不容你拒绝的口气,因为“暖”这个字却有带了点旖旎的温柔。

我暗自骂和彦小明处久了疯子都会传染,在这种情况还有时间研究发音。

我万分感激的低头接过谢南枝递过来的咖啡杯,谁都不敢看,转身想走。

却听到一个女生说:“向暖,我只是陪余总来打高尔夫的……”

我抬头仔细看她,突然晓得为什么她那么眼熟,因为我见过她,在余云升的派对上,那个说着:“真羡慕你,有余总那么好的男朋友”的女人。

有什么好羡慕的呢?

给你就是。

我转身离开。

我听到余云升急急的声音:“向暖,我晚上会和你打电话的。”

我说:“好。”

觉得走了有一段距离,突然发现手里的咖啡杯超级轻。

我问谢南枝:“你不是帮我买咖啡?为什么把喝完的咖啡给我?”

他到底腿长,人走得比我快,回身,冲我眨眨眼,秋日的阳光扫在他的眉眼,我突然觉得他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冷漠自私顽固不化,似乎还有点萌萌哒。

谁知道他对我说:“噢?我说了吗?麻烦帮我丢一下,向小姐。”

又变成了向小姐,还是捡垃圾的向小姐!

他到底是来帮我解围的还是来扔我垃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