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七点，秦芷爱就爬起床，洗漱，收拾，出了门。
到西大，已经是八点钟一刻，朱教授坐在办公室里，已喝了一杯茶。
朱教授看秦芷爱过来，立刻从喊了声“小爱”，然后就从办公桌上拿了一份推荐人处已经签了他名字的表格，递给了秦芷爱，然后指着她需要签字的地方，点了两下：“在这里签字就可以了。”
“是。”秦芷爱拿起笔，盯着推荐表看了两眼，落笔，写下了“秦芷爱”三个字。
…
从西大出来，秦芷爱摸出手机，给小王拨打了一个电话：“王司机，我现在想见见您和顾总。”
大概是她的语气，太过于笃定，电话里的小王愣了一下，才回：“秦秘书，你现在有什么急事吗？”
“是…”秦芷爱只说了一个字，隔着电话，就听见了顾余生清淡优雅的声音：“秦秘书吗？”
是再问小王。
紧接着，就又听到了小王回的一句：“是，秦秘书说，现在想见您。”
…
顾余生听到这几个字，盯着电脑，正打字的动作，忽的停了下来。
尽管电话里的她，没说找他有什么事，但他隐约的已经猜到了。
“顾总？”小王看顾余生迟迟没有回应，忍不住出了声。
顾余生收敛了一下眼底发怔的目光，指尖在键盘上又飞快的敲打了起来，过了会儿，他的指尖再一次停了下来，“十一点，让秦秘书去京城俱乐部。”
“是，顾总。”小王答应完，就将手机递到耳边，对着电话里的秦芷爱，转述了起来：“秦秘书，顾总说，上午十一点，在京城俱乐部见。”
“好的，等会儿见，秦秘书。”
随着小王和秦芷爱道别的声音想起，顾余生指尖打字的动作，缓了一下，然后继续，再然后就合上了电脑。
…
京城俱乐部的暖风，开的有些大。
秦芷爱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走进顾余生所在的包厢时，已经等在里面的他，只穿了一件白衬衣，袖口微卷，露出一截白皙结实的手臂，整个人看起来闲适干净又利索。
小王先给秦芷爱打了招呼，然后指着一旁的位子，示意秦芷爱坐。
秦芷爱先分别喊了“顾总”和“王司机”，才坐下。
小王给她递了杯热茶。
怀孕不宜喝茶，秦芷爱微笑道谢，接过后没喝，放在了桌上。
第582章 小A，有机会见个面吧（2）
顾余生正在翻看文件。小王看顾余生没说话的意思，不好开口问秦芷爱找他们何事。而秦芷爱也不好意思在顾余生忙碌的时候开口打扰他，室内一下子就陷入了一片无声的空白中。
过了没几分钟，顾余生合上了文件，他伸出手端摆放在面前的茶杯时，看了秦芷爱一眼，“什么事？”
问完后，就收回了视线，垂着眼帘，不紧不慢的饮品了一口茶。
秦芷爱听见顾余生的询问，这才打开随身背的包，从里面拿出了前两天小王给她的转正合同，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略感遗憾的开口说：“顾总，很抱歉，这份转正合同，我可能没有办法签了。”
顾余生端着茶杯的手，微微的晃动了一下，茶水洒了出来，在他白皙的手背上，散发出一抹微烫感。
他脸上的神情出奇的平静，他放下茶杯的动作平稳得，让人感受不到他情绪的任何波动。
“汇视真的很好，我也很喜欢汇视，可学校派我三月份去美国当交换生，为期一年…”秦芷爱顿了顿继续说：“…顾总您也谁知道的，这对我来说，是更好的选择，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以优质生的身份，被学校保送出国，再回来，八成会被学校留下当大学教师吧？
对于一个女孩来说，大学教师，工作稳定，工资不低，年终奖丰厚，将来有机会再混一个教授称号，前途无量，的确比留在汇视转正当秘书强很多。
还真是一个让人没办法挽留的答案…本想在挽留两句的小王，听到秦芷爱的这句话，顿时闭上了嘴。
秦秘书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员工，但也不能因为她很好，就强行留下她，毁了她更好的前途。
小王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了顾余生。
顾余生视线淡淡的盯着桌面上的合同看了一会儿，掀起眼皮，看向了秦芷爱，过了大概十秒钟，他动了动唇，话却不是对着她说的，而是对着一旁的小王吩咐出声：“小王，你先出去一下。”
“呃？”小王愣了愣，随后才连忙起身，拿着手机，快速的走出了包厢。
门被小王带上，包厢里只留了秦芷爱和顾余生两个人。
他纹丝不动的坐在沙发上，侧着头，定定的望着窗外一棵百年老树干枯的树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芷爱不确定，他赶走小王，要跟她说些什么，就那么静坐着等。
漫长的安静，延续了许久，久到秦芷爱坐的身体发僵时，视线没从窗外挪回来的顾余生，忽的开了口：“你还记得，海南回来的那晚，我跟你提起的那个女孩吗？”
秦芷爱回：“记得。”
室内又陷入了一片安静，这次没过多久，顾余生就又开了口：“你认识那个女孩吗？”
秦芷爱没想到他会忽然问这样的问题，一怔，没出声。
顾余生缓缓地转过头，对上了她的眼睛，他像是经过深思熟虑一般，眼神极其认真的又开了口：“或者，你是不是就是她？”
第583章 小A，有机会见个面吧（3）
原来，她曾经的猜测都是对的，顾余生之所以让她留在他身边当秘书，是因为怀疑她是他要找的小麻烦…
只可惜，不管在他心底，小麻烦是那个让他对她身体感兴趣的存在，还是有那么点让他念念不忘的存在，她都无法和他相认。
没有孩子之前，她不愿意去拆毁他的婚姻，有了孩子之后，她更不可能让自己挂上一个第三者的称号。
秦芷爱看着顾余生漆黑幽深的眼睛，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她压着胸膛里翻滚的情绪，在顾余生第二次问完后，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和停留，就扯唇笑了：“顾总，你怎么会觉得我是她呢？”
顾余生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沉默着不语。
秦芷爱只好又开了口，将玩笑似的反问话，变成了肯定句：“顾总，我不知道我哪里让您误会了，但我真的不是您说的那个女孩儿。”
顾余生的眼神微闪了闪，盯着她又看了两眼，垂下眼睑，收起了视线，顿了一小会儿，他出声，声线波澜不惊：“你刚刚说的事，让我考虑下。”
“顾总…”三月份她就要出国，现在马上进入二月份了，她不能再拖下去了。
顾余生像是知道她说些什么一样，没等她话说完，就打断了她的声音：“我会尽快给你答复。”
顿了顿，他又补充：“不会超过三天。”
“等会儿我还有约，你先走吧。”
不知道是不是秦芷爱的错觉，她觉得此时的顾余生，一平如水的表面背后暗涛涌动，她忍不住盯着他多看了两眼，在接触到他眉心闪现出的不耐烦时，她连忙起身，鞠躬说了句：“顾总，再见”，然后拎了包，匆匆的离开了。
…
推开包厢的门，小王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落地窗前吸烟的顾余生。
他背对着他，他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却知道，他的心情，此时怕是糟糕到了极点。
小王识趣的没去招惹顾余生，轻手轻脚的走到沙发前，屏着呼吸坐下。
包厢里格外的寂静。
除却偶尔顾余生用打火机时，发出的声响外，再无其他的动静。
偌大的房间里，被他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的烟，很快弥漫满了呛人的烟味。
在小王被熏得快有些受不了时，他手里手机响了起来，是他设定的事项提醒，顾余生中午十二点半需要参加一个饭局。
有了借口的小王立刻出声：“顾总，今天中午，您有一个重要的饭局，我们该出发了。”
顾余生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还早，站着没动。
他摸了一下口袋，没烟了，放下打火机，盯着窗外静静的斟酌了一会儿，才开口：“你给秦秘书打个电话吧，说我同意她离开汇视。”
“是，顾总。”小王虽然觉得秦芷爱这么离开，挺可惜的，但也高兴她有更好的人生要走，应完顾余生，他就拿着手机，给秦芷爱拨了电话过去。
“秦秘书吗？顾总让我转告你，他同意你离开汇视…秦秘书，等我有机会去美国出差时，会和你联系的，到时候别不认识我…”
第584章 小A，有机会见个面吧（4）
顾余生背对着小王，听着他和秦芷爱打电话的声音，视线变得有些恍惚。
就这么放她走了？
可不放她走，又能怎样？
总不能因为他觉得她像小麻烦，就那么自私的让她放下前途，强留她在汇视吧？
万一到最后，他试探出来的结果，她不是小麻烦呢？那个时候，他再赶她离开？
若是早就决定，会为了小麻烦会辜负她，还不如趁着，没把她毁个彻底的时候，放她走。
毕竟，他睡她的那一晚，却当做不发生，就已经很毁她了不是吗？
虽无法搞明白，她究竟是怎样走进他心里的，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她离开后，她只会是他的回忆了。
她其实走了也挺好，她留在他身边，他难免会存着一些私心，一边因为小麻烦想着离她远点，一边却又控制不住的想要接近她，对他，对她，都不是什么好事。
就像是当初，在医院，他清楚地感觉到她带给他的吸引，他拼命地想要压下那些吸引，于是开口赶她走，明明心底想着划分界限，可当知道她母亲出事后，却又控制不住的站出来帮她。
决定已经做出来了…只是究竟是住进心里了，这般突然把她从心底生挖出来，还是有些舍不得，有些疼痛难忍。
…
秦芷爱从京城俱乐部出来时，已接近中午。
可能是怀孕的缘故，容易饿，她想到这离A中不远，忽然有些想吃那边一家老店的炸酱面，就拦车过去了。
吃面的时候，秦芷爱接到了小王的电话。
顾余生说让他在考虑一下，她以为至少要过完年，他才能给她回复，没想到她人离开了还没一个小时，他就告诉她，他同意她离开汇视了。
和小王客套礼貌的聊了一会儿，挂断电话后，秦芷爱却忽然没了食欲。
为了肚子里的那个小东西，她还是逼着自己，将一碗面吃的干干净净。
还没喊服务员结账，她就猛地站起身，跑去洗手间，呕吐了起来。
这次比之前吐的都厉害，等到她停下来时，整个人都吐虚脱了。
她撑着洗手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忽然鼻尖一酸，眼眶就泛了一抹红。
和他这些年，来来回回分开遇见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可每次离别时，还是会难过的心痛难忍。
…
从面馆出来，秦芷爱本想直接拦车回家，但在经过A中门口时，她想到自己半个多月前，离开BJ时，给S君寄了回信，也不知他现在有没有给她写信回来。
想着，秦芷爱就去了门卫室，在一桌子上的信封中，翻找了一会儿，果真找到了S君的回信。
…
回到家，收拾好行李，拖着箱子，提早赶去了南站。
坐上去杭州的火车后，秦芷爱拆开了S君的信。
S君大概是看她说有时间要去长白山玩，所以就告诉了她很多长白山旅游的攻略。
S君在信里，没对她提到她又重新遇到了她喜欢的那个男生做出回应，而是直接在最后写了一段出乎她意料的话。
第585章 小A，有机会见个面吧（5）
“小A，今年春节，我可能要去上海执行任务，你不是在杭州吗？离得很近，有机会的话，正月初三的那一天，在嘉苑茶餐厅，见一面吧。”
“其实没什么其他的意思，只是觉得你我以信联系了这么多年，忽然想在现实中见上一面，也不枉你我多年相识一场。”
后面附写了一连串的详细地址，餐桌号，以及时间。
S君大概怕她不来，地址的后面，还加了一句：“那天我会准时在嘉苑等你，不见不散。”
…
正月初三，距离许温暖二月十四号，在巴厘岛举办的婚礼，只剩下十八天的时间。
那天的北京，雾霾很重。
那天的杭州，天蓝云白。
那天的上海，和杭州天气有些想象。
那天在上海围着秦芷爱和顾余生爆发了一件大事。
巧合的是，那天在北京，围绕着许温暖和吴昊，也爆发了一件大事。
只是，同一天爆发的两件大事，秦芷爱只知道了发生在北京的那件关于吴昊和许温暖的事，上海这件关于她和顾余生而爆发的大事，她却是被蒙在鼓里的，只以为那是一场巧遇。
…
做为许温暖准老公，许家准女婿的吴昊，正月初二这天，本应该去许家拜年的，但因为初二早上，吴昊临时接了个电话，一个大客户来北京了，他需要作陪，所以就将拜年的日子推迟到了初三。
初三那天早上，许温暖很早就醒来了。
不知道是女人天生的直觉，还是她月事将近的缘故，她眼皮子跳的格外厉害，心底慌慌的，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其实许温暖心底很清楚，她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感觉，和前几天，她和吴昊明明约好了要一起去看电影，结果吴昊临时因为公事爽约了有关。
起先，她和吴昊一同从上海回北京创业时，那会儿他们很困难，每天忙得团团转，有时候一天都吃不上一顿饭。
可那时，他们几乎每天都能见上一面，每天都能给对方一个拥抱，一个亲吻。
开公司，谈业务，少不了要应酬。
男人嘛，宁可花钱请个秘书陪自己出去应酬，也不会让自己喜欢的女人陪去应酬，但那时的吴昊，不管应酬到多晚，也不管多忙，总是回给她发条短信，打个电话，然后跟她雷打不动的道声“早安”和“晚安”。
“媳妇，我今天喝了好多酒，现在好难受。”
“媳妇，你睡了吗？我刚到家。”
“媳妇，我买了你最喜欢吃的烤串，等会儿经过你住的楼下，你下来取一下。”
后来，吴昊的公司发展的越来越好，他的应酬也越来越多，有的时候，就会忘记给她打电话，她第二天难免会埋怨他，他会说，“媳妇，对不起，我喝多了。”、“媳妇，对不起，我手机没电了”、“媳妇，对不起…”
起先，一个月一句对不起，后来，发展到半个月，一星期，直到现在，几乎每天她都能从吴昊的口中听到这三个字。
第586章 小A，有机会见个面吧（6）
她知道吴昊忙，很忙，所以她不想再给他增添困扰，她让自己去理解他，可她的通情达理，往往换来的却是更多的不开心。
吴昊越来越有钱了，没钱的时候，他和她一同发愁，有钱了之后，倒变成她一个人发愁了。
尽管他每次出差都会大手笔的买给她很多名贵的礼物和化妆品，尽管他特意吩咐了秘书每个月都会给她的银行卡存上一大笔的钱，尽管他就在五天前，刚给她买了一辆车…
可她就是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提心吊胆，甚至她在他上个月，打算扩展业务时，还说了句：“吴昊，我们就这样吧，不要拼命的去赚那么多钱了。”
吴昊当时看她的眼神，就跟看傻子一样，仿佛在说，谁会嫌弃钱赚的多？
初三上午九点钟，吴昊到的许家，带的东西，大包小包，几乎堆了许家半个客厅。
许温暖和吴昊的婚房，早在前两天就装潢好了，许爸许妈都没去看过，吃过午饭，许爸提了一嘴，吴昊二话不说的就开车，载着许爸许妈去参观他们的婚房了。
婚房是别墅，有一大片的院子，到了后，许爸许妈两个人就去结伴去参观了，吴昊和许温暖，进了二楼的主卧。
床垫的包装还没拆，吴昊搂着许温暖，躺在上面，依依不舍的吻着，吻到最后，两个人难免动了情，吴昊贴在许温暖的耳边，气息粗沉的说：“暖暖，我都忍了十年，再过二十天，我终于不需要再忍了。”
许温暖哪里不知道吴昊这话里的含义，脸一红，就将他从身上推开了。
许爸许妈都在，吴昊自然不可能和她再腻歪下去，就顺势坐起身，去了洗手间。
吴昊和她腻歪的时候，将手机放在了床上，他前一秒进了洗手间，后一秒他的手机就叮咚的响了一声。
手机就在许温暖的耳边，她下意识的侧头望了一眼，看到屏幕上进来了一条短信，是李总发的。
“你放心吧，我不会怀孕的，我刚服下事后药。”
李总？李总不是男的吗？昨天不是他招待的那一个吗？怀孕？事后药？什么跟什么？
许温暖的大脑有些懵，她还没从那样的短信里回过神来，锁屏上又进了一条新的短信：“事后药很伤身体的，我不管，今晚你来我家，补偿我。”
洗手间里，传来了哗啦哗啦的流水声，许温暖听见吴昊的脚步声，逐渐的靠近洗手间门口。
她怕被吴昊察觉到自己看见了他的短信，直接翻了个身，背对着吴昊的手机，拿着自己的手机玩了起来。
吴昊从洗手间出来后，坐在床边，和她闲聊了起来。
大概是受短信的影响，许温暖注意力一直都不集中，吴昊发现了异样，关心的问：“怎么了？暖暖，哪里不舒服吗？”
许温暖摇了摇头：“可能是月事要来吧，小肚子有点疼。”
吴昊起身，从衣柜里，抱了一个崭新的棉被，盖在了她的身上，满身的体贴：“那你先休息一会儿。”
第587章 小A，有机会见个面吧（7）
许温暖轻“嗯”了一声，就飞快的闭上了眼睛。
她哪里休息的好，她满脑子都是她刚看到的那两条短信。
吴昊坐在她身边，很安静，偶尔会传来按键盘的声音，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和人发短信，但她感觉他就是在发短信，而且是和那个“李总”发。
她其实很想问一问吴昊，那两条短信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吴昊吗？
可她不敢，恋爱十年，他早已成为她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她真的怕，怕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如果可以，许温暖真的很想选择自欺欺人，装作没看到那两条短信。
可上天根本没想着要放过她，在吴昊开车载着她，和她的父母，回许家的路上，吴昊的手机响了。
或许是因为她看到那两条短信的缘故，她条件反射的就转过头看向了他的手机屏幕。
即使他拿起手机的速度很快，但她还是清楚地看到了“李总”这两个字。
他接电话的话语，说的很官方：“嗯，李总，好的，没问题，等会儿见。”
等会儿见…许温暖指尖轻颤了一下，在吴昊挂断电话后，状似很不经意的问：“谁打来的？”
“李总…”吴昊开着车，答得一脸坦然，“…他约我今晚金碧辉煌喝酒，所以等会儿，我可能要过去了。”
直直到此刻，许温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好像好几个月之前，吴昊就时常说这个李总约他啊…若不是今天她看到了短信，或许她依旧会被他蒙在鼓里啊…许温暖轻轻地点了头，笑着说：“嗯，晚上别喝那么多酒。”
吴昊冲着她笑。
她也回给了吴昊一个笑，随后就转头，看向了窗外，然后脸上的笑，变成了眼底的凉。
吴昊将车子停在许家小区门口。
许爸许妈先下车回了家。
许温暖站在车旁，和吴昊道别，吴昊低头吻她时，她也不知怎么了，人条件反射的转头，躲开了他的唇。
气氛略微显得有些僵硬，许温暖下一秒，就嘟了嘟嘴，摇头晃脑的跺着脚嚷嚷了起来：“好冷啊，你别在这里磨磨蹭蹭的了，快走吧！”
气氛融洽，吴昊拍了拍她脑袋，示意她先进小区，然后才上了车离开。
已进小区的许温暖，等到吴昊车子开走后，立刻从小区里跑了出来，拦了一辆出租车，跟上了吴昊。
吴昊的车子，驶入了一家高档公寓。
许温暖等他进了那栋楼后，才急匆匆的跟了进去，然后看了一眼他所去的楼层，便乘坐另外的电梯，按了同样的楼层数。
她乘坐的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吴昊恰好进了正对面的那家公寓。
她从电梯里出来时，公寓的门正好关上。
她在楼道里站了很久很久，久到她全身的血液凝固，她才踏着步子，走到了吴昊进的公寓门前，抬起手，按了墙壁上的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