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得太漂亮了,之前就是以第三者插足到麦叶希跟皇瑾梨之间的。麦叶希也帅得要命的,反正他们两个都很危险,杂志上还说这样的情侣是最容易对互相产生不信任感的,有人预测他们俩在这个冬天肯定会分。”

“反正紫堂樱本来就是第三者。”

她缓步走出车位,走到了车道中央。两个女生看见她的时候,谈论的声音霎时没了,惊恐地对看了一眼,竟站在原地踌躇不前了。

她缓缓地走向女生,每个脚步都藏满了危险的暗号。

突然,他拉住她的手臂将她一下子反转过来,搂进怀里,向出口走去。

“你干嘛!”她有点生气地看着他,脚步又不得不跟着他。

身后的女生们颤颤地松了一口气。

“别动手,”他笑着在她耳边说,“主任要来了。”

“那又怎样?”

“我跟他说这里有两个乔装的记者,还偷了我们学校女生的制服。”

“啊?”

“你管你上课了。”他说着的时候,脚步已经出了停车场。

大一教学楼阶梯上

麦叶希已经进了大二的教室,她一个人正走向一年A班。

“小妞!”洛洛突然从扶手边蹦出来,吓坏了周边的一些学生。

“莫子呢?”她习以为常地继续向前走。

洛洛跟到她身后,神秘地凑到她耳边:“莫子说,你的那些乖孩子朋友们准备了一份大礼给你。”

朴俊锡候在楼梯转弯口的墙边,随行地走在了紫堂樱的身边。

“本世纪最伟大的妖精回来了”他在她身边说着勾起了嘴角。

她眉头微蹙地看了他一眼,他仍旧微笑,示意她向前看。

她向前看了,脚步渐渐缓下。

走廊尽头的一年A班教室门口,泉筱蛮,叶蕾和谢诗迦站在那,好像一直在等她。

“听说了吧,有人要转过来。”筱蛮靠在门框边口气不轻不重地说。

“是你熟悉的。”叶蕾说着,侧过了身子。

她看着前方,眼瞳逐渐收紧。

女生从班级走出,越过叶蕾与筱蛮,站在门口中央,抱臂,若有似无地笑。

淡黄色的发丝像丝绸一般光滑,柔软。

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孔。

走廊上学生们的视线惊讶地转换在两人之间,冬日的寒风吹得肆虐,扬起她的发梢。

“艾夏”朴俊锡在一边微笑低喃。

“亲爱的,”莫子突然从走廊口出现,搭在樱的肩上,“你的战争正式开始了。”

她垂在裙摆边的手用力地收紧,周身愤怒地微颤起来。

在这段十米长的距离,她踏出第一步,第二步,第三第四步,脚步越来越快。

艾夏在走廊的尽头,微斜脑袋,黑黑的眼瞳闪着暗光。

风越来越寒,毫不留情地呼啸着,肆虐着。

空气混乱了。

她的脚步很快,卷着愤怒,在接近她半米的时候,挥手。

啪!

学生们瞪大了眼睛,女生们惊地捂住了嘴。

艾夏的发丝朝着一个方向盖住了她的脸。

“我警告过你不准回来!”她的声音低沉地可怕,在艾夏的脑袋边重重落下。

啪!

教室里的琦罗听见这个尖锐的声音,皱着眉,握紧了冰冷的手。

走廊上的学生们惊滞了。

她始料未及地靠在朴俊锡怀中,刘海垂下,白皙的脸颊上有一个淡淡的印痕。

“我回来了又怎样?”艾夏走到她面前,用同样的口气对她说。

她的眼神冷地可怕。

艾夏无所谓地歪了歪脑袋:“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吧紫堂樱,当初你教训我的时候多威风啊。”

她没有任何表情,抬起手,放在艾夏的领口,渐渐地揪紧:“你不配这制服。”

“不是你说了算的,”艾夏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地,“紫堂樱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你幼稚地以为你的时代就来临了吗?”

“我能站在这还真托你的福。”

“艾夏,”这句话,她说得不轻不重,正好只有她们两个听见,“我已经让你失去过一切,可能的话,我会再干第二次。”

“这一次,”艾夏回应地又轻又缓,“失去一切的绝不是我。”

她面无表情地松开手,走向教室,在经过泉筱蛮身边的时候,她留下了一句话。

“你们真会添乱的。”

筱蛮看着前方,直到她与自己擦肩而过都没有作出任何回应。

第一节课下课后,艾夏出去了。

“你猜她去哪儿?”洛洛感兴趣地问莫子。

莫子看着窗外:“紫堂樱,看好你的男人。”

她敏感地抬头朝对面二年A班的教室看去。

她所看见的,是在教室最后的储物柜,麦叶希愣愣地坐在那儿,艾夏已经扑在他的怀里。那个班级寂静无声,所有的视线都聚焦在那里。

第一百五十二章:零碎的爱情片段

天台

“你认识她?”她靠在铁网上,冷冷地看着对面懒懒站着的他。

他点头,把手放在了口袋里。

“什么时候?”

“我们还没交往的时候。”

她有点接受不了,背过身看着诺大的校园。

“我不知道她就是艾夏。”他在她身后说。

“麦叶希,”她的声音冰冷,但含有不安的情感,“我不喜欢你和她站在一起,任何情况都不行。”

“我知道了。”他从后抱住她的肩。

“还有,”她继续说,“我跟你交往的时候,你跟皇瑾梨分手了没有?”

“我和她在纽约就分了,她上次在我家说的那些话你别去相信。”

“”她低下头。

“你在意第三者这个词?”

“我从小就讨厌这个词。”她轻轻地说。

“你不是,我才是。”

她微怔,转过身子看着他。

“我喜欢你的时候,你还是原夜勋的未婚妻,是我做第三者把你抢过来的。”

“麦叶希是紫堂樱的,任何人都抢不走。”他迎着风说完这句话把她抱进了怀里。

她被一股温暖的安全感包围,真的是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下午

她走进教室的时候,艾夏正撑着脑袋看着她,用全班都听得见的声音问她:“他向你解释了?”

“你就这么缺男人,见一个搭一个。”她边坐回原位边回应她。

“对啊,”艾夏反而笑了,“我就缺你的男人。”

她靠在椅背上,冷冷地看着她。

“听好了弗兰修卡的学生们,”艾夏突然站起身坐在桌沿,双腿交叠,看着紫堂樱,示威般地说,“一个星期后,麦叶希是我艾夏的男人,绝对!”

这个宣战来得太快,她握紧手中的笔,指尖用力地泛白了。

三天后,一件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

网上被人发出一系列照片,照片中是同一个人,紫堂樱。

这些照片中全都取景于一个地方,一个空旷的全玻璃式游泳池。她坐在一个长长的摇椅上,凝神看着游泳池水面,整张照片的基调都宁静地让人心慌。

像是在暗示什么似的。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这只是麦叶希不小心泄露的一张紫堂樱生活照,所幸的是,他也没有多问。

她也并不想让他注意到这件事。

“那个被你忽视太久的男人,他终于等不及了。”洛洛看着电脑屏幕中的照片说。

“说不定下次就是录像带,”莫子拂了拂头发,“你真的决定瞒着麦叶希?”

“当然要瞒着他,”洛洛这次没有笑了,“自己的女人在外面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就算了,还被拍下录像带,事情搞大了。”

“这是不是真的还不确定。”莫子用手托着下巴,低喃着说。

“洛洛,”一直靠在椅背上沉默的樱说话了,“把安爵的事情都告诉我,全部。”

洛洛靠在了桌沿,一手轻轻地推动鼠标,说着:“我推荐你一个人,她是个讲故事的好手。”

电脑屏幕上,她点开了皇瑾梨的图片。

一年一度巨星演唱会后台

皇瑾梨坐在专属休息室,慢慢地卸下脸上的妆。

“你害怕了?”她看着镜子,边摘下加长型的假睫毛边轻视地说。

“你说不说呢?”休息室一侧,紫堂樱带着墨镜,眼神不知聚集在什么地方。

“呵”她笑出声,靠上椅背,“如果我不说的话还出得去吗?”

休息室门口

一个经纪人打扮的男人停在门口,疑惑地打量着两个漂亮的女保镖:“我有叫保镖来吗?你们是哪个公司的?”

“是瑾梨小姐雇佣我们的。”洛洛说。

“好好让瑾梨快点出来,马上就到她出场了。”

莫子清了清喉咙:“瑾梨小姐说,她嗓子不舒服,表演取消。”

“什么!”男人的嗓音惊讶地拔高,“取、取消!瑾梨,瑾梨你你们让我进去啊!”

“瑾梨小姐说她现在谁都不见。”

“嘿!哎奇了怪了!瑾梨你想想清楚,现在还有五分钟就到你了,你叫我怎么向主办方解释!瑾梨!”

“您可以说这是麦少的意思。”

“麦、麦少?!”经纪人先是惊讶,接着又马上露出掩不住的喜色,“好好,行!你们在里面好好聊!”

经纪人很快就踏着步子离开了。

“这没眼光的男人,”洛洛眯起眼看着经纪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他难道没看出我长着一张充满星味儿的脸吗”

“得了,”皇瑾梨这次连脸上的底妆都洗掉了,“这次我是出不去了,就干脆给你讲故事吧。”

她看向了皇瑾梨。

皇瑾梨坐在转椅上,拿出一支烟,准备点火。

“别吸烟。”她说。

“怎么?大小姐闻不惯?”

“我有哮喘。”

她听着,还真是把烟放下了,嘲讽地笑:“人果然不是完美的,老天把哮喘连着荣华富贵一起丢给了你。”

“说你的。”她说。

“好吧。”她抬起右腿交叠在左腿上,整了整黑色的裙摆,盖住大腿,整套动作性感极了。

她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开始说:“我没有读过大学,高中毕业后就跟男友去了英国打工。”

“男友?”她打岔。

皇瑾梨苦苦地笑了一声:“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我从小就是个孤儿,在孤儿院每天三顿能不饿已经很不错了,更别提读书,他的爸爸是一间小型公司的老板,愿意资助我完成学业,还把我从孤儿院接到他们家,到了那儿我才知道他们也就父子二人,他们对我很好,渐渐的,我就和他在一起了。我高中毕业的那一天,也是他爸爸肝癌去世的那一天。他爸留下了一笔钱,他决定用这笔钱去英国打工,我也跟着他去了,他曾经许诺到了英国会给我最好的生活,但是实际上,他给了我恶梦。”

“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学会赌博的,在英国欠下一大堆的高利贷,你知道那些收高利贷的都是狠角色,他不管逃到哪里都没用,连着我也一起被他们抓到,关进了一个很可怕的仓库,那里到处都是欠了钱的倒霉蛋的嚎叫,申吟。可怕极了。”

“他们说如果不还钱的话就会切下他的器官去卖,我看见他向他们下跪,求饶,心里痛极了。后来,我就碰到了那个男人。”

“安爵?”她接上。

皇瑾梨点了点头,眼中没有任何情感:“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无赖。”

“我也不记得是哪天,反正在那个漆黑恐怖的仓库,他就突然出现了,连平常那些经常砍人的恶棍看见他都不敢说话。那个时候是我们被逼还钱的最后期限,他们开始对我男友动手了,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他们吊起来打,又怕又不敢哭,只有在一边求他们放过他。可能是我喊的声音太大,他注意到了我,然后叫他们停手。”

“他对我说,我的男友不必卖器官,但作为交换,我得去一个地方陪一些人。”

“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