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榛有些歉意,说道,“小熙无心的。她说地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花墨听到此话,本来雀跃的心有些僵住,邵榛还是在乎花熙的,否则怎么会为了她给自己道歉?

“她是我的妹妹,你觉得我会跟她计较吗?”

邵榛真诚得说道,“我知道你一向宽容,小熙有你这样的姐姐真是好福气。”邵榛为了补上花墨看电影受到花熙地指责,便带着她去吃韩国料理。花墨自然欣然前往。

夏庭轩带着花熙离开,招手上了出租车,花熙奇道,“你怎么没开车?”

夏庭轩一皱眉说道,“你叫我十分钟后内赶到,我怕我的车路上熄火耽误时间,便打的来了。”

花熙一笑,含着泪说道,“你果然够义气。”

“你知道便好,我为了你。把手头工作交给别人,提成也分了出去,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

花熙翻个白眼,说道。“大不了请你吃顿饭了。”

夏庭轩笑道,“真没诚意。”

吃饭的时候,夏庭轩多点了几个菜,“这顿饭算我请。多吃点,瞧你瘦的。”花熙刚才装作若无其事,在夏庭轩的这句话中崩溃,眼圈一红,说道“刚才叫你看笑话了。”

“她真的是你姐姐?”

“怎么不像吗?”花熙吃口辣椒…好辣,竟然辣得流出眼泪,自己不是一向不怕辣的吗?

“不像,她眼睛里地精明劲我不喜欢。”夏庭轩给花熙夹了一块排骨。

“还需要你喜欢吗?自然有人喜欢。”花熙说话时,心里酸酸的。

“小熙,你听我说。我觉得邵榛也不是那么喜欢你姐姐的样子。同是男人我感觉得出来,他还是喜欢你的。”夏庭轩说出此话时。也费了心力挣扎。

花熙一惊,怎么可能?“你或许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早就已经发生…”

夏庭轩听到此话便再也没说什么,或许自己想得多了。无所谓,只要花熙在自己跟前便好,自己一定会好好呵护她的,不再叫她受到任何伤害。

夏庭轩要回事务所去开车,叫花熙坐在这等他,花熙不肯,执意要跟着夏庭轩一起去开车,夏庭轩带着花熙回到了律师事务所,花熙细细打量这旗舰律师事务所,说道,“你在这里实习吗?”

夏庭轩一面打开办公室的门,一面说道,“是的,我大二的时候便来这家律师事务所了,一直在帮忙做些文案工作,整理卷宗什么的,现在开始参与分析案子了。”

花熙随口应道,“这家律师事务所,我也知晓,是安溪市最大的律师事务所。听说进人很难地,很多人削尖了脑袋也进不来,你一个没毕业的学生就能进来?”

夏庭轩自信满满,“学历能证明什么?不过是个敲门砖而已,做律师讲究的是思路,只要思路清晰,思维敏捷,冷静分析,才能找到突破口。我自信我便是做律师的那块料,所以我能进来也不足为奇呀。”

不知怎么,花熙并没有开口嘲弄夏庭轩地话,只是略点了下头。

夏庭轩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给花熙介绍起自己的那辆车,是大二那年实习的工资买的二手车,如今真是看不出车的模样了。

花熙捂着嘴说道,“其实还是很有特点的。”

夏庭轩瞧看一眼,不屑得说道,“想笑便笑,小心憋出内伤,我可不负责。”

花熙大声笑起来,真是痛快呀,畅快淋漓得笑完了,眼角还挂着泪水,等花熙平息下来心情的时候,才发现夏庭轩早已在路边停了车,就那么直直得看她,眼睛里很温暖,也很包容得说道,“小熙,让我来照顾你吧。”

夏庭轩来握花熙地手,花熙一惊便躲开了,说道,“我这会并不想再谈爱情,我想好好忙完竞标的事情再说。”

夏庭轩也不以为意,“算了,不急。不过,你如果说竞标的事情,我倒是能帮上你。”夏庭轩又看了花熙两眼,花熙脸上明显是不信,夏庭轩捉住她的手,说道,“信我,我可以助你。”

花熙顿然醒悟,“原来那天晚上给我发信息的是你,我还一直以为是发错的了呢,随后便删了,都忘记这是你地号码。”

花熙努力挣脱开自己地手,问道,“你说吧,凭你怎么就能帮上我?”

夏庭轩不甘得喊道,“喂,拜托,不要这么瞧不起人的口气好不好?咱好歹也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

花熙失声笑出来,她看着夏庭轩,这才发现,原来跟他在一起,有这么多地快乐。

第三十二章 谁占谁的上风

夏庭轩的话,花熙并不以为意,她以为夏庭轩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他父母早亡,即便进了旗舰律师事务所认识了几个人,也没有能力帮助自己的。

临睡前,花熙去洗手间,听见夏庭轩在打电话,看见花熙出来便遮遮掩掩的。花熙想,看来自己要找个住所搬出去了,实在不行就搬回宿舍吧,只是宿舍十点便熄灯,自己将来要接翻译的活,便不能加夜班赶工了。

第二天一早,花熙满屋子没有找到夏庭轩的踪影,有些失落也有些自嘲,自己可真把自己当碟菜了,人家凭什么就该围着自己转呀?可是看到桌子上的早餐和字条,花熙还是觉得很温暖。

夏庭轩给花熙留的字条上说,“你吃完饭自己去上课,我出去有事,回来便去找你。等我的好消息。”

花熙莫名其妙,什么好消息,带着疑问自己搭公车上课去了。

第二节课刚下课,白静就跑过来说,“小熙,开宝马的来找你,你快去吧,他就在外面等着呢。”说完还冲着花熙喳喳眼睛。

花熙会意肯定便是夏庭轩,无奈便出去瞧瞧他有什么事。

夏庭轩看见花熙的时候很雀跃,一脸兴奋,说道,“小熙,我可是有好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快点说嘛,我回去还要上课呢。”

夏庭轩嚷道,“你还要上什么课?这可是大事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要竞标成功吗?我给你带了一些资料。你先看看。”

花熙皱着眉头,起初并没有当回事,因为夏庭轩对翻译这行并不是很懂,他所提供的材料会有什么用处?花熙随手接过材料来,越看越欣喜。差点蹦了起来,“这些资料你从那里弄来的?”

夏庭轩一笑,仿佛有些遮掩,又小心说道,“这是我托在律师事务所结识地朋友,千方百计弄到手的。怎么样?对你们竞标可有用处?”

花熙认真诚恳得说道,“这个我不能要,你先听我说完。我不是自命清高,也不是迂腐,只是此事牵涉甚大,我不能图一己之私害了你。”

“我只是想帮你。”

“我明白,谢谢你,只是我必须拒绝你的好意。”

临近考试,花熙在图书馆忙着查阅资料,因为忙碌,她也顾不上想邵榛与花墨的事。她根本不知道邵榛现在每日都喝酒消愁,邵榛想自己好好一个男人。怎么成了这副德行?为她花熙不值得,忘记她便好了。

事情就是这样的,越想忘记,就难以忘怀。每日每夜想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爱还是因为恨。男人因为面子,总是对背叛自己地女人耿耿于怀,故意说些难听的话或者装作不屑来掩饰自己的情感。或者就是因为女人的背叛,才让男人认识到,自己原来是那般的爱她。

邵榛重新审视与花熙的感情,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抓住过她的心,两个人的战争中也是花熙占尽了上风,邵榛一直以为自己条件好。便占了上风,原来不是那样地,花熙根本就没他这些条件放在眼里,否则怎么没有跟别的女孩一样,缠着他要东要西,撒娇弄痴?花熙很果断。也很有进取心。她从来不曾为满足自己的物欲而妥协什么。

邵榛想来想去,还是想着花熙的好。难道便是因为这样,花熙才与别的男人在一起吗?邵榛突然觉得自己看不透花熙,虽然她看起来单纯可爱。

邵榛看着响起的电话,这几天花墨总是会打电话过来。邵榛很苦恼,可是碍于那晚的唐突,他不好意思拒绝她。邵榛也慢慢感受到了花墨对自己的意思,只是他现在哪有心思开始新的感情?花墨虽好,却不是自己碟里的那份菜。

“邵榛,我给你打了三遍电话了,你怎么一直不接?”

“是花墨呀,我刚才在开会关了静音,一直没有听见手机响,有什么事吗?”

“原来如此,那我原谅你。今天是周末了,晚上你有什么安排吗?”花墨听起来心情似乎很好。

邵榛有些含糊不清,“我今天晚上约了客户…”

“那好,你跟客户吃晚饭,我们去蹦迪如何?今天晚上偶遇酒吧有活动,很热闹呢。”

邵榛急着说道,“我估计会很晚…”

花墨在那边一字一句说道,“再晚我也等你。”说完便扣了电话。

邵榛放下了电话,心在想,这姐妹两个都够难对付地,都是厉害角色呀。自己上辈子根本跟花家有怨,所以才与花家撇不清这些关系。

竞标后,花熙与周磊便泄了气,虽然花熙与周磊还有张晓晓作为代表上场后,表现得非常优异,对手也是相当的强悍,而且明显要比花熙她们有经验的多。

几人心里都是拔凉拔凉的,垂头丧气得分了手,个子离去,几日来地辛苦便这样白费了,各人心里都有数,这次竞标是不可能有喜讯传来的。

花熙在大家临走时说道,“这次大家也尽了力,可是结果我们也是可以预知的,我们的实力还是太弱,幸好我们年轻,还可以多历练几年。大家也不要气馁,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继续来工作室,还有好多工作要做,大活接不了,小活就不能错过。”

众人点点头,看样子还是无精打采的夏庭轩站在远处等着花熙,花熙上车后,夏庭轩说道,““现在竞标结果不是还没有出来吗?说不定就是你们博大成了最大的一匹黑马,反而夺标了呢。”

花熙笑道,“你别安慰我了,我心里有数。我好累,好像好好睡一觉,你送我回家吧。”

夏庭轩有些心疼,“好,我送你回去,你好好睡一觉,我给你做顿好吃的,等你起床后美美吃一顿。”

花熙看着他,由衷得说道,“如果我不是有姐姐,而是有你这么个哥哥,那该多好?”

夏庭轩听完哑然失笑,他才不想当花熙的哥哥,他想做地是丈夫。当哥哥迟早要看着妹妹嫁人的,投入别人的怀抱,而做丈夫便可以与她厮守一生,还是做丈夫划算些。

夏庭轩想着,车突然又熄火了。他懊恼的拍着方向盘,“这车真是要命。”

“我瞧这车也有好处,怕你开车累,随时停下来让你休息会。”

夏庭轩握着花熙的手,“小熙,要不,明天你陪我去选辆车吧。”

花熙抽回手,答道,“算了,其实我觉得你这车很好的,还能将就着开开。”

夏庭轩低声说道,“我想让你坐安全地车,这车上只要有你,我总是会怕,我不想叫你受到任何伤害,你明白吗?”

犹如平静地湖水,被夏庭轩的言语激起一片涟漪,但仅仅是涟漪而已,没有在花熙地心中荡漾开来。

花熙哪里想到此刻家里发生了巨大的变故,间接得影响了她的一生。

第三十三章 试探

其实,邵榛晚上并没有约会,只不过推辞花墨的话。

他在家里待到了九点,突然电话响了几声,便没了声息。邵榛看是花墨打来的电话,想回过去,又怕遭到花墨的纠缠,便没有理会。

可是心却没来由的慌乱起来,站不也是,坐也不是,也想不出那里有些异样来,只好开车在路上漫无目的的驶来驶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竟然到了偶遇酒吧。

邵榛苦笑,怎么自己开车来了这里?怕被花墨看见,正要开车离开的时候,却发现偶遇酒吧附近有好些人站着围观,邵榛的心沉了沉,可是不知道内情的人,还是开车离去了。

回到了家里,那种不安的感觉却仍然没有消失,突然想到花墨打给自己一个电话后没了下文,也不知道她是否回家了,还是一直在偶遇酒吧等着自己。思索再三,邵榛决定给花墨打个电话,当按下那一串数字后,没有按发射键,电话便突兀得想起来了。

正是花墨,邵榛却暗自送了口气一般。

“喂,是邵榛吗?”对面的中年女人期期艾艾的声音,伴着压抑的哭泣,让邵榛一下子紧张起来。

“是,我是邵榛,请问,您是哪位?”邵榛有些摸不着底,因为慌乱,他一下子想不起来给自己打电话的是谁。

“我是花妈妈,很对不起,这么晚给你打来电话。是因为,是因为…”花妈妈一下子绷不住,痛哭起来。

“伯母,发生了什么事?您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小熙出了事?”看花妈妈并不没有回答。邵榛突然惊醒般问道,“难道是花墨,她出了事?”

“在同仁医院十二楼三号病房,你快过来吧…”花妈妈泣不成声,邵榛听到的声音其实是花爸爸,那沙哑的嗓音艰难得吞吐着这几个字…

邵榛开车赶到地时候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医院楼下停着稀稀落落的车,偶尔有救护车呼啸而至。邵榛在楼下徘徊,他不敢进,有些未知令他莫名的恐惧,他想离开,可是粘缠的脚步把他固定在远处。

电话再次想起,还是花妈妈的催促声,邵榛稳下心神,接起电话,似是奔赴战场,“我已经在楼下了。马上便来。”

邵榛在电梯门口见到了花妈妈,花妈妈红肿着双眼,看清了是邵榛后,便闷着头跪了下去。泣不成声。邵榛慌忙去扶,被花爸爸一把拉住,“如果可以地话,我也会跟她一起跪下求你。”

邵榛有些慌乱得站在原地,他有些无措,电梯里的人出来进去,无不诧异看到这场面,邵榛没有办法。再次去拉起花妈妈,“有什么话,您起来说,这样叫外人看了,成何体统?”

“邵榛,我们老两口求你件事。你务必要答应。否则我们老两口还是要在你面前长跪不起。”花妈妈拉着邵榛的手,满面泪痕。眼睛肿的跟桃子一般。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花墨出了事?您二老快给我说呀。”邵榛带着些许不安,和几分急切。

原来,花墨在偶遇酒吧等着邵榛,万分无聊之际,点了几瓶啤酒,她没有想到邵榛会不来,所以也放任自己喝着。哪里便想到,不巧就遇见了刘疤子。

花墨有些醉意,刘疤子上来搭讪,花墨对他没有好气,“哪来的滚哪里去?姑奶奶我等人。”

刘疤子看四下无人,便凑近花墨耳边,轻声说道,“你等谁?是不是就是在等我?”

“刘疤子,我认识你这么久,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无聊?别把自己这块烂咸菜当成香饽饽,你也配?”花墨端起手里的酒杯,不屑得向刘疤子说道…

“我不配?臭娘们,不给你的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我刘疤子还是个男人,是男人就该上臭婊子,你就该被我骑在身子底下的玩意。”刘疤子地脸色难看起来,他对花墨一直垂涎已久,这会看她孤身一人,而且醉意朦胧,怎么肯轻易放开她?

当下便把花墨拉到了旁边的包厢里,甩在沙发上,“臭娘们,看这次谁还会来带你走?”

“刘疤子,我警告你,别乱来,否则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花墨并不是完全失去意识,只是她手脚无力,竟然站不起来。

“臭娘们,叫我吃不了兜着走?我想上你很久了,你还不知道吗?”刘疤子淫笑着,把自己的外衣一脱,便伸手来抓花墨。花墨乍然有些清醒,伸腿便欲踢刘疤子,怎奈刘疤子毕竟是个男人,马上用手抓住了花墨的脚踝,花墨穿着短裙,下身便泄漏无遗,刘疤子咽下口水,狠狠说道,“还真他妈浪,穿着红内裤,我叫你今晚上也尝尝我刘疤子的厉害。”

这会子花墨已经完全清醒了,她大声惊叫着,“刘疤子,你放开我,你知道不知道这样是犯法的?”起初的挣扎不断,咒骂,慢慢变成了无力与哀求,“刘疤子,算我花墨求你,不要这样,放了我吧,求你了。”

此刻的刘疤子已经欲火攻心,他已经忘记了所有的伦理纲常,他只记得脐下三寸的欲望,他地手慢慢撕扯着花墨的衣服,在动手的过程中,看着自己的猎物苦苦地哀求,却感觉万分的刺激,原本在自己面前不可一世的女王,如今成了自己身下的小绵羊,无疑给了他更多的征服感。

不堪,肮脏,龌龊,伴随着刘疤子满足的呻吟和蠕动,“宝贝,原来你竟然还是个雏,我刘疤子真是走了大运了…”

花墨再也听不到其他,因为她好痛,身体的痛,心里的痛,慢慢变成了麻木。

不知道刘疤子何时离开地,酒吧里的人清扫房间的时候,发现赤身裸体躺在那里的花墨,马上报警。警方赶到的时候,花墨还是不出一声,警方通过花墨的手机联系到花家父母,老两口失魂落魄得赶来,却看到仿佛精神失常地花墨。

花妈妈放声大哭,却被花爸爸拉开,哽咽得说道,“别哭,你这样会把花墨吓坏地,你看她在笑,她笑了…”

在场的警员也是唏嘘,连声说道,“我们已经提取了她体内地精液,留存证据,但是还需要她的口供。”警员临走的时候,又有些隐晦得说道,“想她们这些受了欺侮的女人,往往会有些想不开,你们可要看住了,最后找个她喜欢的人来安慰,这样也可以让她有生存下去的勇气。”

于是,花爸爸和花妈妈,想到了邵榛,只有邵榛才能解救花墨。

邵榛明白了来龙去脉,怔在那里不出声,这件事实在是太大,他一时接受不了,他承认对花墨印象不坏,可是绝倒不了可以相扶终身的地步。花妈妈又扑通跪下来,“邵榛,邵榛,你听我说,就算是伯母求你了。”

“伯母,你们老两口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只是这件事,我实在是帮不上忙,你们也是知道的,我喜欢的人其实是花熙,一直是花熙…”邵榛的为难不言而喻,这件事简直是不可思议的。

“不,邵榛,你不明白,有件事,我们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花墨她活不了多久了,她患了绝症,就算没有这事,她也活不了两年,你就算是可怜可怜她,发发慈悲,救救她吧,我是做娘的,知道花墨非常爱你,她非常爱你,你成全她吧。”花妈妈跪在地下,嗓子撕裂般,艰难得说出来,一旁的花爸爸也是老泪纵横。

“这些,花熙知道吗?”邵榛万分诧异。

“没有,我们一直瞒着她,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她一直觉得我们老两口偏心花墨,可是她怎么知道我们老两口对花墨的亏欠呀?其实,要不是花熙,花墨也得不了这病…”

“住嘴,这会子你还说这些做什么?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就先顾眼前的吧,先解决花墨的事情,邵榛,你答应还是不答应?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花墨死吗?”花爸爸接过话头来问道。

邵榛瞠目结舌,叫他如何回答?难道感情是可以施舍的吗?难道爱情可以援助的吗?

有护士的尖叫声传来,紧接着走廊上熙熙攘攘的声音,花家父母和邵榛对视了一眼,便迅速得奔回了病房,果然花墨出事了。

花墨割腕自杀了。

这个消息出来,花妈妈当然便晕了过去。

花爸爸扶着花妈妈,用求救的眼神看着邵榛,邵榛无言,只要前后奔走救治花墨,花墨被推出病房进急救室的时候,苍白的脸色,漆黑的眸子,看着邵榛无声的笑了,笑得邵榛心碎了,邵榛这才知道,他不爱花墨,可是一样会为她心碎。

花墨手腕上缠绕着临时包扎的纱布,只不过是晃动间,便血红湿了纱布,让人触目惊心。邵榛喉头紧了紧,硬是咬住牙不出声。花墨不再看他,而是选择闭上了眼睛,她还是那么美,美得让人惊心。

第三十四章 原委

邵榛在急救室门外等着花墨的消息,花妈妈在另一间病房内接受紧急救治,花爸爸不敢离其左右,醒来的时候,第一句便哭了出来,“作孽呀,作孽呀,难道真的要看着花墨眼睁睁死去?还不如让我替她去死,她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花爸爸劝不住,抹了一把泪,说道,“花墨也是命,是我们欠她的,我们救不了她,还让她受这样的痛苦,死了也罢,死了也罢,我们一起陪她死吧。”

邵榛站在门外,内心起伏不平,对于花墨,他心里是有些愧疚的,如果他不是怕她纠缠于他,所以不肯来偶遇酒吧,让她独自喝酒,事情便不会到这地步。

“伯父,伯母,你们叫我好好想一想,可以吗?”

花妈妈止住哭声,有些惊喜和诧异,紧忙说道,“好,好,都好。”

邵榛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倒回来说道,“花墨有什么消息,你们再联系我吧。我先走了。”

花妈妈茫然点点头,只要他肯考虑,这也足够,他们还能要求他做些什么呢?

邵榛开着车,点了一支烟,却不肯去吸,烟慢慢熄了,他却不肯扔,方向盘随着车流来回转动着,邵榛找不到一丝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