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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着林安森的手臂,说,“安森,逃过了十年,我的罪孽越来越深重,现在也该到了报应的时候了。”

林安森皱着眉,沉痛的看着他,“不,这本该是我的罪孽…”

林安逸淡笑着看着他,“是谁的罪孽,老天自有公断…”他顿了顿,低头说,“晨曦的事,我很抱歉,但是…我不后悔。”他低下头,对几个人说,“好了,走吧。”

林安森看着他被人带走,只觉得痛苦万分,忆起幼时,林安逸对他疼爱的很,因为父母总是说,他是哥哥,要照顾弟弟,他果然就真的很照顾他,也因为他的守护和承担,得意让林安森可以自由一些,他一直很感激大哥,因此即使发生了穆晨曦的事,他也从没有恨过大哥,他知道自己一直欠着他,但是,大哥不需要他来还,就好像十年前,出事后,他握着林安森的肩膀,“安森,我们之间不管是谁做错了什么,都不需要解释和偿还,因为我是你哥,你是我弟。”

但是就是这样,林安森心里才会更加难受,看着林安逸被带走,他久久的站在那里,人来人往,他觉得那些目光都盯在他的身上,控诉的眼神好像要将他杀死。

但是,是谁递交了那些证据?

他眼中迸发出戾气来,到底谁有那个证据,不是很容易联想,有这个证据的人,唯有穆晨曦。

*

穆晨曦打开门,就看见满脸愤怒的林安森,眼睛血红一般,盯着她。

她似乎早知道他回来,看见他这样,也只是对他笑笑。

林安森瞪着她,“他为你付出那么多,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她嫣然一笑,“杀人偿命,是天经地义的,这是法律的公道,你凭什么来质问我。”

第199章 大结局进行时8 

他一把勒住了她的脖子,她一惊,他将她顶到墙上,厉色的眼睛盯着她,“天经地义吗?穆晨曦,你是心,就是捂不热的石头。”

她一字一顿艰难的说,“这是命…”

他的手越来越紧,她的脸都成了铁青色,她慢慢的有些恐惧,他不是真的要杀了她吧…*

“妈妈…”这时,房间里跑出来的小人,扑到了林安森身上打着他,“放开我妈妈,放开,放开…”

林安森看着那个酷似林家人长相的孩子,手,慢慢的松了开。

穆晨曦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又又扑到她身上,哭着叫,“妈妈…妈妈…”

她抱着又又,贴着他的脸,闭上眼睛,用沙哑的嗓音说,“又又…妈妈最爱你…妈妈只有你了…”

林安森垂着手,看着地上的母子,他抬起头,看着日光灯,深深的吸了口气,他说,“穆晨曦,我们都欠大哥的,你也一样。”

说完,他看也不看她一眼,便离开了。

她坐在地上,抱着怀里的孩子,咯咯的笑了起来,长长的公寓通道,忽然好像变得没有尽头,她闭上眼睛,扬起头来,靠在墙上,泪水竟然流了下来,本以为从此以后眼泪只是道具,现在,却为何不由自主?

她终究还是报了仇,终于给哥哥报了仇,她睁开眼睛,喃喃道,“我没有做错…我是对的,他本来就该死…”可是心里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安逸。`

她咬着朱红的下唇,“你们说的都没错,我也有罪,但是,我已经得到惩罚,林安逸,亲手将你送进监狱,就是我对自己的惩罚…”她的心是捂不热的石头,是没错的,但是,林安逸就是有将石头也捂热的特异功能,当她决定将证据递交出去的那一刻,她已经知道,她跟林家的两兄弟纠葛了八年,八年后,她终于承认,林安逸感动了她,她的心,也早已交付与他,现在亲手将真正爱的人,送进监狱,后半生,她所要受到的惩罚,她可以预见。

*

莫子言回到家里去看爸爸和大姐,大姐笑着对她说,“爸现在老享受了,天天早上四点就下楼去,跟人打太极,去山上背泉水,回来买回来早点,下午去跟人打麻将,你看,爸是不是胖了。”

莫子言笑着看着莫成凯,他早已褪去了当领导时的那一身让人难以接近的威严,俨然一个慈祥的老头的,她边洗着水果,边跟莫子萱说,“爸现在好了,如果有机会,你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

莫子萱脸上红了红,淡淡的说,“算了,人老珠黄了…”

莫子言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时,却听见莫成凯在里面喊,“子言啊,子萱啊,你们过来看,怎么回事。”

两个人听了,连忙进屋去,却见电视上正在播,前市委书记林安逸,因涉嫌过失杀人案,已经送交检察机关,马上会开庭审理…

莫成凯叹息着,“真是没想到…”

莫子言却愣在那里,脑海中不由想起那一天,穆晨曦终于告诉她,林安森是凶手时…

她气势汹汹的问他,“你…是你杀了穆钟?”

他嘴角动了动,然而,最终却没有说出话来。

她越来越近,眼睛盯着他,明明是愤恨的眼,却慢慢的蓄满了泪水。

“我在问你,是不是你,杀了穆钟…”

林安森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站起身来,脸上带着恍惚的神情。

莫子萱发现了她的异样,奇怪的问,“怎么了,子言?”

她站在那里定了定,方快速的说,“大姐,爸,我要出去一下,下次再过来。”说完,她便拿起自己一边的包,跑了出去。

莫子萱看着她奇怪的表情,准备追上去,莫成凯却拉下了她,“你啊,还这么年轻,就比我还糊涂了,她是去找林安森了,你追什么。”

莫子萱听了,才恍然过来,她站在那里,看着莫子言离开的方向,喃喃道,“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她还是没逃过林安森的手心啊。”

*

莫子言来到林安森家门口,她想要按门铃,却反复犹豫了几次,都没有按下去。

夏日的夜晚,带着有些潮湿的空气,树丛边偶尔能看见萤火虫,她站在门灯下,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脚,呼了口气,她还是转身离开了这里。

她跟林安森,真的好像一段孽缘,不知道是不是老天诚心在戏弄,还是早已注定,现在想想,她跟俊分开,因为林安森,后来,她竟然鬼使神差的嫁给了林安森,直到十年后方知道十年前两个人便是有些微妙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的联系的。

她叹了口气,流离的眼神,回荡在夜空中。

然而抬起头来,却看见,林安森就站在路中间。

他牵着晨晨的手,站在那里,看见她,滞了一下,随即,便露出了柔和的笑容。

那一笑,如同存储了十年的悲伤,只为换来这一刻的重逢,那一笑,仿佛历尽十年的苦难,只为了下一刻的永恒,那笑容如朝阳初展,月华初放,令人无可自拔地沉溺在这一腔柔和的笑意中。

他淡淡的说,“你来了。”那感觉,就好像他等了她太久太久,久到已经忘记了等待,仿佛那已经是他的使命和本能,现在她终于来了,于是,再激动的声音,都变成了这自然的一句,你来了…

晨晨这时却尖利的叫着,“妈妈…”然后猛的扑了过来。

莫子言看着晨晨,眼中不觉有些湿意,她抱起晨晨,“晨晨…我的晨晨…”她揉着他柔软的身体,亲吻他的脸颊。他看着莫子言,“妈妈,爸爸说你出差了,你去了好久哦。”

她笑了下,捏着他的鼻子,“对不起,晨晨…然后,她搂着他,越过他,看着林安森,他站在路灯下,笑的很享受,萤火虫在他周围飞着,夜华凉如水,柔如绸,他说,“进去吧,别在这站着了。”

将晨晨哄的睡了,她走出门来,林安森注视着她,舒了口气,说,“走吧,出去走走。”

莫子言轻轻点头,与他一同向外走去。

高档住宅区边上绿化的很好,走到哪里,都好像在逛公园一样,她慢慢的走着,他也沉默的在一边跟着。

沉默了许久,她才说,“既然不是你,你为什么要承认…”她说。

他抬起头来,在月色下,两手插进裤袋里,月色流过他惆怅的脸,他说,“他是因为我,才会不小心动了手,从他以后,他一直都活在自责中,死去的人,是悲哀,活着的人,是罪孽,其实,有时想想,死是最容易的,不容易的,反而的活下来的人,他就是例子,因为手上染了鲜血,他一声都会活在罪孽中,但是,这罪孽本该是我的…”他低着头,慢慢的说。

她听着,也慢慢低下头去,他停在那里,默默道,“子言,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要恨,也不要恨他,还是来恨我吧…”

她心中一动,抬起头看着他的脸,她其实是很自私,只想着自己悲伤的过去,却从没关注过那些一直关心着她的人,比如林安森,他说,林安逸一直活在罪孽中,他又何尝不是?

林安森靠在那里,想起当年,他年少轻狂,向往自由,想走跟那些纨绔子弟不一样的路,却误入歧途,认识了那些不该认识的人。

穆钟跟他关系并不好,只是朋友的朋友,他那时因为好奇,学人家买了毒品来,却不想,毒品被穆钟看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带走了毒品,他一气之下找他去理论,跟他打了起来,后来他一直让穆钟还他,穆钟气愤的对他用恶毒语言辱骂,正巧被来找林安森的林安逸听见了,他还记得,那是在一个公园的篮球场里,大中午头的,热的要命,穆钟边骂他,边不知从哪里拿出刀来跟他比划,林安逸那时走过来,先是个他骂了起来,是谁先动的手,他已经忘了,总之他在中间拉着,却也没拉住两个人,等他清醒过来时,穆钟已经倒在地上,林安逸满身都是鲜血…

他不知道,他买下的毒品,正是被穆钟用在了莫子言身上,于是,他下的毒,蛊了莫子言,也许从那时起,他们便成了对方的塚。

第200章 莫子言大结局(6000+)

第二百章

她看着林安森,面前的男人,几天内似乎又成熟了许多,他深沉的眼中带着对世俗沧桑的厌恶,眉眼间似乎也有疲惫。

她不由自主的,拉住了他的手,他缓缓转过头来,两个人静静对视着,不需要语言,萤火虫在周围飞来飞去,夏夜静谧,带着些许神秘的感觉,四周绿树环绕,气氛很适合这样相知相交的感觉。她看着他,淡淡的眼眸中染上了笑意,双颊也染上了些红晕。他看着她,迷离的目光,缠绕着她周身,她想起曾经对俊说过的话,幸福就是,我现在拉着你的手,你也用同样的力度回握我,她更用力的握了握他的手,感谢他一直这样紧紧拉着她,从没放弃过…*

他突然笑了起来,伸出手去碰触她的脸颊,她愣了愣,躲闪开瞪着他,他说,“别动,有脏东西。”然而话音未落,便扣住了她的后脑,吻上了她的唇,她一愣,感觉他柔软的唇诱-惑般的缠绕在她的唇齿间,她也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你原来以为可以将它忘记

就当它没有来过一样

也许这个夏天你错过了最美的童话

其实你也没有错过

已经说不清楚万物的因果逻辑

生命之间的联系总是美妙

这时,一边有车路过,吹着响亮的口哨,惊扰了他们,她想起这是在大街上呢,赶紧推开他,喘息着,看着他,他看着她唇上被吻的红润,更笑了起来,“莫子言,你跑什么,反正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你躲也躲不掉了,你还跑什么?你还没跑够吗?”*

她笑的揶揄,“没跑够啊…”她转身翩然的向后跑去,边回头看着他,“我知道你会追过来的!”

他插着双手,无奈的看着她摇头,看来,她是吃定他了。

她好像个夜的精灵一样,轻轻的在路上跑着,便带着嫣然的笑脸,回眸看着他,他便在那里歪着头看着她那美丽的惊魂的样子…

幸福不过是看着你爱的人,因为你笑的很开心…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一辆车摩托车,在黑暗中飞速的驶了过来,车灯照的人眼前一片模糊,莫子言戛然止步,停在那里,然而下一瞬间,车上的人,竟然直接掳过了她的腰身,她只来得及叫一声,“林安森…”所有的声音,便都被那巨大的机器生淹没了。

林安森愣愣站在那里,半晌才反应过来,竟然有人当街抢走了莫子言?

他眼眸凝成了一团怒火,拿起电话来,对立面沉声说,“有人劫走了莫子言,是一辆重型摩托车,车牌号是…”

*

俊来到林安森的办公室时,林安森正站在窗前,眉头深锁,看着窗外。

俊说,“稍安勿躁,既然劫走了她,该是目的的,会主动联系我们的,现在干着急也没用。”

林安森回过头来,气馁般的叹息了一声,撑着桌子说,“就在我眼前,劫走她…”

俊看着他,说,“正是因为太突然,所以才让我们更加无措。”他想了想,又问他,“你觉得,会是谁?”

林安森靠在桌子上,静静的想着,“最近得罪了什么人…”他眯着眼睛,看着窗外,沉声说,“连杰?”

两人对视,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相同的答案…

*

莫子言被带进房间,看见连杰靠在摇椅上,旁边放着他最爱的茶壶,房间里是放着他喜欢的梅兰调,他还是那个享受的样子,丝毫看不出他的怒气。

但是他确实在发怒。

他微微抬起眼来,看着子言是,说,“来了啊,坐吧。”

跟那些抓了人的小混混,直接扔进黑暗的角落里不同,连杰不绑也不打,就好像她只是来做客一样。

她低着头,知道他心里对她失望又气愤,她说,“连先生叫我来,有什么事?”

他哼了一声,说,“怎么敢叫你来,叫你,是叫不来的,只好用这种法子请你来了。”

她顿了顿,说,“对不起,连先生…”

他看着她,“你真是好样的,不愧是我培养出来的人才。”

她沉默的吐了口气,说,“连先生其实也不缺那些钱,但是那对于林安森来说,却是他的所有,所以,希望连先生…”

他只是淡淡笑笑,说,“做生意,如果这么做,我的这些钱,也不会存在。”

说完,他只是摆摆手,说,“罢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是废话,等吧。”

她知道他带她来,定是有原因的,她低声说,“连先生,这只是我的错,如果你生气,就拿我出气,希望,不要连累到其他人…”

他侧头看着她,六十岁的连杰,冷冽中带着锐利,浅浅的看着她,却让人浑身一冷,他淡淡的说,“你自己的错?子言,我是心疼你,你跟了我思念,我总归还是,心疼你的,不然,你可知道,背叛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

莫子言心里一寒,像连杰这样的人,早已不必多说什么,他很少会说威胁人的话,因为他不必说,他早已用他过去的那些作为,告诉人们,忤逆他的下场,会是多么惨。

她低下头,不再说话,因为知道她多说,也没有用。

这时,连杰的心腹走进来,“连爷,巨石的林安森…还有李俊,一起来了。”

连杰哼了一声,看着她,“你很厉害,子言,如果你跟着我,日后,你一定能有所成就的,可惜了。”他是真的惋惜,但是她并不后悔。

他抬眼说,“让他们进来吧。”

一会儿,就看见林安森与俊一前一后走进来,林安森穿着白色,俊是一身黑衣,他们这样的男人,到哪里都会惹得一应尖叫,他们默默走进来,看见子言坐在那里,林安森眼睛亮了一下,随即,他深眸紧盯着连杰,“连先生想见我,只要让人知会一声,我不就来了,何必这么麻烦。”

连杰坐的直了,盯着他,平静的眼眸下,隐着怒气,“还是这个方法简便。”他越过林安森,看着他身后的俊,“倒是很常见你。”

他低头说,“二叔,来了没拜见二叔,也是怕给二叔带来麻烦,毕竟二叔跟以前不一样了。”他这样说,也是在提醒连杰,他已经洗白很多年,现在不比从前,他总要顾及下影响。

连杰哈哈一笑,“罢了罢了,一朝入黑,都说洗白洗白,想洗白,怎么那么容易。”他目光凌人,看着俊,“我一天是道上的人,一辈子,也别想脱下了那衣服,你看,现在哪个提到我,不还是说起我以前,哎,也怪不得,我是想忘了我曾经是道上的人,他们这总是提醒我,道是让我忘不掉了。”

林安森与俊对视了下,然后看着连杰,“连先生,咱们今天不说黑白,只说是非,您跟我的是非,不该连累了别人,上一次,不是说好了…”

似乎一提起来,连杰更觉得气愤,他握着椅背的手一紧,苍老如树根一样的手指,都凸了起来,他说,“林安森,从前我看你年轻轻轻,离开了家,也很有作为,我欣赏你,但是,这一次,你真让我生气了。”

莫子言听了他的话,心里一紧,担忧的看着林安森,林安森也注视着她,似乎在用眼神安慰她。

气氛一度变得很紧张,似乎掉下一根针,都能惊起惊涛骇浪。

林安森说,“连先生也知道,生意道上的事…”

“我知道。”连杰说,他看着林安森,“但是,你这样做,无异让我很丢脸,你也知道,年纪大了,钱是小事,就最重个面子,你这样,无疑是让我晚节不保啊,我这一辈子,就没让人…这么羞辱过…”他说着,声音更沉了下去,那低沉沙哑的口气,显出他正在盛怒中。

这时,俊适时说,“二叔,也不能这么说,胜败乃兵家常事,生意场跟我们道上是一个样子的,只是道上若是输了,输的就是命,您从前也有过命悬一线,有过今天不知明天命的日子,经历过那种日子,我以为,二叔应该都看淡了的。”

连杰听了俊的话,又哈哈笑了起来,却看着他说,“你错了,人永远也没有看淡的时候,不然,当初金盆洗手后,我就该归隐才是。”

俊沉下脸去,看着林安森,看来连杰是不准备给他个面子了。

林安森于是静静的看着连杰,“那么连爷说,要怎样,才能让您觉得,找回了面子?”

连杰嘴角浮现出一抹邪恶的笑,看着林安森,那笑容诡异的让人发寒,他说,“你或许不知道道上的规矩,这一次,咱们都有过,我暗算你,是我不对,你威胁我,是你不对,咱们也说不准,是谁对谁不对的…那么…就按照道上的规矩,我们自己来解决。”

莫子言忽然明白了,当初,俊跟穆钟,也是这么说,俊去找穆钟解决,最后的结局却是那样…

她马上站起来,说,“连先生,不要,现在怎么说,还在B市,连先生难道想在这里出事吗?这对连先生也不好,不是吗?”

他却回身瞪着莫子言,原本对她的那一点点情面,也已近消失无踪,他说,“这里,你没有说话的资格,不想出事,你就闭嘴。”

“我…”莫子言还想在说,却看见俊在给她使眼色,她只好禁了声。

林安森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那么连先生,想怎么解决。”

连杰说,“俊,你该知道道上的规矩,你说,怎么解决。”

俊眼睛动了动,看了眼一脸担忧的莫子言,转头,忽然从腰间拿出一只手枪,莫子言心里蓦的一惊,手不禁抓住了衣服,紧张的看着。

咔的一声,俊将手枪中的子弹卸下,然后,一个一个的上了,只放了三发子弹,转动子弹槽,然后载上槽,他说,“是很简单,现在子弹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只打一枪,一个手枪,六个子弹,现在只放了三个,你有二分之一的可能会死在抢下…”莫子言不禁先前迈了两步,什么也顾不上了,“不可以,不行…”她眼中带着激动的神情,望着林安森,林安森却还镇定,似乎更加镇定了,黝黑的眼瞳中,静谧的好像没有月亮的夜空。

子言要走过去,然而却被连杰的人拦了下来,她挣扎着,看着连杰,“不要,连先生,你有什么气,撒在我身上,是我背叛了你啊,您觉得没面子,就在我身上找回面子,你怎么对待背叛你的人,你就怎么对待我,我没关系,可是…”

连杰看着莫子言,“你真想死了是吗?”

她喉咙动了动,感觉到俊和林安森的目光,都绞在她身上,她说,“都是我连累了他…我一生中,连累了太多人,很多人,因为我有过灾难…这一次,我不想再让谁因为我受伤…”

连杰笑了起来,冰冷的笑容,带着危险的气息,他说,“好,既然你这么说…”

“不可以!”林安森却在那边急急的打断了连杰的话,他眉头紧皱着,看着莫子言,沉声说,“不要乱说话,这里现在是男人在谈事情。”然后他对连杰说,“既然是我们自己解决,让无关的人出去吧。”他深深的看着子言,“让莫子言出去吧。”

连杰却好像看好戏一样,双手环了起来,看着两个人,“怎么,死还要给你们时间商量一下吗?”

林安森说,“没什么好商量的,是男人,就不会让女人说出这样的话来,是我没有教管好我的女人,让连先生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