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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言看着她,脸上笑容渐渐散去,她说,“现在还好吗?”

顾敏敏说,“好的很。”

他们定下的是顶楼的总套,顾敏敏打开门,带他们进去,看着他们收拾好东西,顾敏敏揶揄着看着林安森,然后对莫子言说,“现在你们的小日子过的不错啊,看我二哥,都要有发福的迹象了,啧啧,让人羡慕。”从他们结婚,莫子言就不再工作,安心在家照顾晨晨,过着他们自己的小日子,外人都羡慕他们,看着他们一年一年的,感情却越来越好。

林安森听了,回头说,“她这是故意的,天天想着把我养成个胖子,以为这样就能遮住我的魅力,让别的小姑娘见到我就跑掉了,她不就独占我了。”

莫子言瞪了他一眼,“别吹牛了,是你自己年纪大了就懒惰了。”她跟顾敏敏说,“这几天去健身特别勤快,就怕自己真胖起来。”

顾敏敏呵呵的笑了起来,对林安森说,“你也要知足了,你看子言姐现在什么也不管,就在家伺候你,啧啧,要是我,我可不会这么牺牲。”

林安森边收拾着衣服,边回过头看着她,两手一摊,“别被表面迷惑,妻管严一个,都在家当老佛爷了,还管着公司的事,根本闲不下来,天天跟我吵。”

顾敏敏听的出来,虽然表面是抱怨,却也透出幸福的味道来,她羡慕中也感到自己的苦涩从喉咙里一点一点的蔓延,她咳了声,帮子言一起收拾东西。

因为顾家跟林家的关系,他们结婚顾敏敏就认识了莫子言,也了解过他们之间的一些经历,暗自佩服莫子言的同时也很羡慕她,若是一生能有这样的一些境遇,最终获得失而复得的幸福,才会更加珍惜。

林安森在那边收拾着,顾敏敏就带着子言去参观别的房间,她打开了窗子,靠在那里,莫子言看着她,说,“陆东宁还是没回家吗?”

顾敏敏苦笑了声,却抬起头说,“我还真不希望他回家。”她摆弄着自己的手,“我是觉得我挺苦的,可是苦不是因为他,只是因为这桩婚姻,不过,这些都没什么,我们这种人,哪个不是这样。”

莫子言眼中带着担忧,说,“敏敏,什么事都不要委屈自己。”

她笑了笑,拍着莫子言,“知道了,我亲爱的嫂子。”

莫子言想了想,说,“你可知道陆东宁过去的事?”

顾敏敏说,“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出了家门就是黄石,对于那些八卦的事,从来没关心过。”

莫子言说,“我也是最近跟一些人聚会的时候,听她们说起来,她们这些人不就是这样,平时也没提起来过,就是因为最近他新闻多了点,就都挖了出来。”

顾敏敏说,“他过去有什么事?”

“听她们说,他以前有过一个很爱的女人,这个女人,比他小六岁,他一直很想跟她在一起,但是,因为她是检察官的女儿,他是黑帮…”

顾敏敏看着她,表情淡淡的。

并不是因为她不在乎,只是在乎又能如何,她无能为力。

他们的故事很狗血,却也很贴切,因为他是黑帮,她是检察官的女儿,所以他爱她,她也不会跟他在一起,他为了她努力的漂白自己,力求让自己脱离黑道,然而在他努力的时候,却在一桩生意上出了纰漏,最终检察官在事件中去世,他间接的害死的女孩的爸爸…

女孩也在那场意外中,失去了一只腿,从此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余生,她家庭破碎,身体残疾,他暗中照顾她,却再也无法对她说出我爱你…

顾敏敏坐在黄石的咖啡厅里,摇着咖啡杯,咖啡没有加糖,那种苦涩蔓延在心底,让她多少有种清醒的感觉。

她叹了口气,五月的黄石,是最美的季节,绿树成荫,流水叮当,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花的香气,浪漫的好像天堂,她靠着窗坐着,愣愣的看着外面,如果他早说他心里有那么个人,她绝不会嫁给他,她可以接受没有爱的婚姻,却不想当一个夹在两个人悲伤爱情中的绊脚石,不想成为小说里狗血的第三者。她坐了一会儿,已经打定主意,她要找个机会跟陆东宁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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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老人的认可

顾敏敏回到家后,几个保姆还都各自做着各自的活,见她回来了也不搭理,她换了拖鞋上楼去,想起了什么,便又退下来,对正在用吸尘器清理地毯的好张姨,“陆先生这几天忙吗?”

自从那次得罪了她,她就对顾敏敏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也知道她跟陆东宁关系不好,自然也不惧着她,就看了她一眼,不屑的说,“陆先生哪天不忙啊。”*

她想着跟她们也问不出什么来,就直接转身上楼了。

然而不等她找陆东宁,陆东宁自己已经找上了门来。

五月三日正是她的休息日,她难得在家休息不用去黄石,便躺在榻榻米上,靠着背后的大靠枕看着书听着音乐,享受一个下午的宁静。

他进门时,就看见她穿着睡衣,靠在那里,露出白皙的两腿交替的腿,脚踝很好看,一根细细的红绳栓在那里,衬的一只玲珑的小脚更加剔透。

他走进来惊扰了带着享受假日的顾敏敏,她坐起来,略显紧张的看着他,“你…你回来了。”

她想说你怎么来了,但是想起来这是他家。

他穿着简单的灰色衣服,她发现几次见他,他都穿这种暗色调的衣服,看来这是他的独爱,他走走过来,看着她,说,“收拾一下,跟我回躺家。”

她瞪大了眼睛,“回家?哪个家?”

他不耐烦的上前拉起了她的手腕,直接将她拖了起来,“哪个家?我家,去吧,不用打扮,穿着你那个土毙了了的运动服就行。”*

她皱着眉,对他带着辱骂性的话语感到厌烦,瞪了他一眼,向房间走去。

她没听他的,拿出了自己比较满意的衣服,白色的裙子,深蓝色的上杉,里面一件白色的小吊带,是现在崇尚的简约风格,又不失优雅,头发挽在了头上,脚上一个细带的凉鞋,露出小小的脚趾,他抬起头来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然后嘴角也带上了一丝细致的笑容,跟她一起出去,他开着他的保时捷来的,昂贵的宝蓝色保时捷停在那里十分显眼。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快到了的时候,他说,“我爸刚从德国回来,说要见我们。”

她已经猜到了,就淡淡的嗯了声。

他家是一个欧式的大院子,里面绿树成荫,带着美国的那种闲适的庄园,修剪的很好的草坪,种植着各种植物,人年纪大了,就爱种点花花草草,顾敏敏记得爷爷还在时也是这样的。

他走在前面,丝毫不回头顾她一下,两个人就那么一前一后的走进了他家,老人坐在那里,虽然已经快到夏天,但是老人体寒,总是喜欢穿的稍微厚一点,他穿着亚麻色毛边的线衣,花白的头发,带着点胡须,脸上已经布满了皱纹,这让这位曾经享誉黑道的老人看起来总算慈祥了些。

他不客气的打量着顾敏敏,陆东宁过来,挽住了她的肩膀,“爸,这就是敏敏。”

顾敏敏身上轻微的颤了颤,是上一次他碰她的后遗症,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发觉。

老人点了点头,说,“好,坐吧。”

顾敏敏说,“爸,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也没告诉我一声,应该去接您的。”

他似乎还在审视着她,对她不冷不热的,“昨天就回来了,也不是动不了了,不用接。”

他说话自有一种高傲在那里,或许因为本就是德高望重的长辈,一辈子被人尊敬惯了的缘故,顾敏敏因为长期做接待工作,对这类人的性子也了解了许多。她不多说话,坐在那里拌乖巧,陆东宁淡淡的跟他说一些公司的事,他只是点头,虽然口里说,“我早就退下来了,什么事你自己做主就好。”但还是会仔细的听他汇报。

晚饭做的很丰盛,顾敏敏却吃的很少,晚饭过后,顾敏敏主动提出来,给他们做点点心。

她会做很精致的点心,从前自己就很喜欢,后来在度假村上班,那里很多有名的厨师,她最爱做是就是去拜师学艺,做饭是没什么情趣,她觉得做点心最小资,她熟练的拿着手套,动手绞面,边绞边对在对面看着她的老爷子说,“吃糖多了不好,我少放糖,咱们就吃纯天然的,用手绞的最好了,比什么工具都好用,所以啊,世上最厉害的还是咱们这双手,您看,所有工具还不是这双手造出来的。”

她不是想给老爷子现场表演,但是老爷子非要看,她知道他是想试探她,她一脸不卑不亢,站在那里静静的闲话家常,他一句话也不回,跟故意为难她似的,但是她还是自己在那里嘚啵嘚啵的说,没完没了。

陆东宁就在那里看着,他深邃的目光仿佛一潭幽泓,深不见底,只是那么盯着他,就是个雕塑,要被他盯的穿出个窟窿,她只是挑眉在那里做着,全当没看到。

她做了布丁,做了甜品,做了核桃酥,做了杏仁酥,做了绿豆糕,她花了整整两个小时才弄好所有点心,她给老爷子端过去,他吃了一口,面无表情。

她就跟个赶考的孩子一样,坐在那里等着面试官的回答,他越是不动,她越是紧张,终于,他转头对他说一句,“你也吃,挺好的。”

她总算松了口气,他抬起头,枯树般的手对她招着,“过来坐吧,站了这么久了。”

她心想,还不是您在那给罚站。

她坐下去,他说,“听说在黄石那里工作?”

她点点头,说,预见了他要说什么,她便自己先招上来,“那里也挺好的,就是忙了点,不过我倒是觉得,虽然是女孩子,还是不要让自己太懒惰了,懒惰惯了,以后真就改不回来了,所以就在那里忙一忙,一天倒是充实的很。”

他看着她,许是因为年纪大了,皮肤耷拉着,眼皮也是一上一下的,让他眼睛显得一大一小,看的出来,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帅哥,岁月是一把利剑,就那么轻易的把当初像陆东宁这样的面貌,给改成了现在这样一副面容,他说,“也是,现在的年轻人都懒惰多了,哪像我们那时候。”

她又舒了口气,眉头跳着,转而看见陆东宁仍旧在看着她,那眼神好像在猜测,在审视,总之给人感觉不好。

晚上老人留两个人住下,她想要拒绝,可是陆东宁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说话,她看着老人,老实的闭了嘴,不管现在看起来多慈祥,她还记着他是黑道出身的江湖老大,不说别的,古惑仔把那些黑道弄的那么风行,她想起来心里还是有些毛骨悚然的。

她跟陆东宁进了房间,她觉得自己呼吸有点起伏,不敢看他的眼睛。那一天她被他弄的遍体鳞伤的事在脑海中回荡着,她看着偌大的卧室,说,“我…我睡沙发好。”

却见他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他看着她,“顾敏敏,难怪那么喜欢待在黄石,你伺候人是一把好手,我爸很少有看人顺眼的时候,他对你好像挺满意的。”

她说,“让老人高兴不就好了。”然后手上动了动,想让他放开,这个男人力气大的很,跟他交手几次,她已经明白,自己怎么也不是他的对手。

他一双鹰眼盯着她,充满了危险的栗色,看起来好像没有下了大雾的夜晚,路灯都是迷蒙的,他的眼睛,就好像深不见底的深渊,那么看着她。

她低下头去,听见他说,“你那么巴结他也是有用处的,他这人黑道混多了,最重的就是人情,往后,你的好处不会少的。”那轻蔑的语气,带着嘲讽,让她一愣。

她抬起头来,厉声说,“你错了陆东宁,我巴结他不是因为我想得到什么,只是觉得他是老人,我们做晚辈的,该竭尽全力让他高兴而不是让他讨厌,怎么说…我现在叫他一声爸,我跟你关系不好,也不能连累的我给别人脸色看。”

他笑的很讨人厌,就好想她刚说了一个什么超级笑话,他还要隐忍着不让自己大笑出声,可是她明明在好好的跟他说话。

他说,“你这样的女人我见的多了。”然后他靠近了她,说,“其实你不用那么麻烦的,你老实点,乖乖听我的话,我保证不跟你离婚,你说,娶都娶了,离婚多麻烦。”他那话说的跟玩笑似的,听起来却让人很想给他一拳。

她还在用力的往回抽手,他好像根本没用力气,却牢牢的抓住她的手腕不动。

他一脸轻松的看着她,说,“要是你再给我生个孩子,那就更美了,你不觉得你欲擒故纵的太过了,你就不该那么推,你就简单欲拒还迎一下,让我上了你,你再一不小心怀孕了,往后你在我家的地位,马上提升,还用得着做别的吗。”

她心里压上一块大石头,盯着他,要是她可以,她恨不得将他的臭嘴撕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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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互相的争斗

他贴近了她的脸,“来吧,还等什么,都说明白了不就好了。”

她果然扬起手向他打去,骂道,“说明白个鬼!”

然而他眼疾手快,瞬间便拉住了她的手,凌厉的眼睛望着她,“你敢对我动手?”

这个男人是何其的高傲,何其的大男人,在以后的时间里,她才越来越了解,他是这样一个男人,他对女人要完全的控制,绝对不允许有丝毫的忤逆,于是,这个总是在忤逆他,总是不听话的女人,顾敏敏,成了他往后下手的对象。*

他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上,然后伸手解开了领带,扔到一边,他边扯着身上的衣服,边傲慢的看着她,居高临下的样子,那么的不可一世,她瞪着他,这个眼中带着邪气的恶毒男人,他浑身都泛着黑色的光彩,好像是黑夜里狼的眼睛,发着恶毒的光,他歪着头看着她,好想她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供他玩耍的玩具。

“顾敏敏,你需要有人好好教训你一顿!”他说着,便走上前来,她向后退去,恐惧的目光望着他,眼见着他要好像猎豹般扑过来,她喊着,“陆东宁…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心里明明喜欢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叫什么来着,叫苏惠是吗,你喜欢她,怎么还可以随便碰别的女人…”

他愣在那里,低头看着她,“你说什么?”眼中的光芒越发的邪恶起来,让人想起了幽谷的山泉,滴滴答答,在月光下泛着淡紫色的光,因为他那眼神,她感到身上发寒,她又向后退了退,抬起头看着他,“我…我已经知道了,你喜欢她那么多年,最后却害死了她的父亲,所以…所以你才变成这样吗?陆东宁,如果你现在去照镜子看你自己,你就发现,你真的很冷酷,冷酷的,有点…变态…”她说完这个词,他薄凉的唇已经抿成了一条线,灼灼的目光仿佛要将她燃烧,周身散发的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拳头慢慢握紧了,他真的在发怒,她看的出来,他肩膀上的肌肉在凝结,那样子像极了一个要爆发的狮子。

他慢慢向前来,她眼睛动了动,纵使她一向镇定,看着面前的男人,仍旧有些胆怯。

然而,他突然笑了起来,那嘴角的笑意,跟他脸上的怒意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更让他的脸变得扭曲的可怖,有人说,不怒反笑,便是怒到了极点,因为物极必反。

她后来便明白,那个女人是他的软肋,也是最不可碰触的伤口。那么豹子被碰到了伤口会怎么样?自然是要发怒,要咬人的。

他说,“没错,是有那么个女人,所以,你现在已经嫁给了我这个变态,怎么,后悔了吗?”他慢慢的向前来,灯光在他的脸上打下了点阴影,她已经退到了格子柜子边,仰起头看着他,他说,“可是后悔也没用了,顾敏敏,往后你就是我陆东宁的女人之一,你逃也逃不掉,没错,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娶你,就是为了要禁锢你,娶你,就是因为我不能娶那个女人,娶你…就是为了要羞辱你,要报复你…”他一把拎起了她的手臂,好想她是一只小猫一样,她因为疼痛叫出声来,他说,“你回去问问你爸,苏惠她爸为什么死,如果不是因为你们顾家,他不会死,苏惠的腿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所以,我会答应跟顾家结婚,因为顾家欠我的,顾家欠了苏惠的,我会从他女儿身上讨回来!”

他的手越来越紧,她说,“陆东宁…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这个变态!”

他扯着她的头发,“跟你没关系,谁叫你姓顾,你去恨你爸吧,去怪他吧,别来怪我!”

她抬起脸来,一双倔强的猫眼狠狠的盯着他,他最反感她这样的眼神,那一次他对她动手,也是因为她这样的目光,他发现,她越是这样看他,他越是会生气,会发怒,甚至他自己都控制不住。

他危险的向她靠近,拎着她的手臂,说,“别这样看我,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那什么不打女人的烂规矩,在我看来,找打的人,我都不会吝啬动手!”

她紧紧的咬着唇,仍旧那么瞪着她,直到外面有人敲门。

“在吵什么呢?陆东宁!”老爷子亲自来了。

陆东宁脸色变了变,终于将她放下来。

门打开,老爷子拄着玛瑙拐杖走进来,看了眼站在一边垂着头的顾敏敏,回头就给了陆东宁一拐杖,顾敏敏想,果然都是黑道出身,子承父业,都那么爱动手。

陆东宁动也没动,老爷子说,“王八羔子,让我这里来吵架!”

陆东宁还是不说话,老爷子说,“小胡,带少奶奶去客房。”

顾敏敏就那么被带去了客房。

那天晚上她就住在了客房,她躺在那里,看着外面,她不是不难过,只是,她难过仍旧不是因为陆东宁,只是因为她这可悲的婚姻。

结婚不到一个月,他们之间的冲突,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

她舒了口气,让自己闭上眼睛,有点睡不着,没关系,就那么躺着,总是能睡下去的…

第二天醒来时,依旧是六点钟,不论晚上睡的多晚,生物钟定会在六点将她叫起来。

她睁开眼睛,身上穿着他们给准备好的睡衣,便走出房门去,先去洗漱,然后乘着晨光,走出门去,庄园里空气很好,因为是在市郊,没有什么烟尘,一股泥土的芬芳自远而近,也没有那些机动车的声音,倒是有鸟叫不时传来,她伸了个懒腰,远远看见老爷子在练太极,她于是也走过去,在后面跟着老爷子打了起来。

老爷子回过头,看见她动作标准,表情安逸,不禁赞许的笑了笑,两个人就那么打了一整套,他回头说,“就是力道不行,还是太急躁了。”

她马上认错,“是,下次一定改正。”

他看起来很高兴,难得笑的那么慈祥,坐到一边的藤椅上,用紫砂壶倒了杯茶给她,然后说,“晚上睡的不好吧。”

她笑了笑,说,“爸怎么知道。”

他瞥了她一眼,“你眼睛很红啊。”

她摸了摸眼睛,低头不好意思的笑笑,“是啊,可能是认床吧…”她说了个谎。

他自然不会相信,说,“东宁打小就是这么个性子,就这一个孩子,惯的多了,就该打小好好管管,现在长大了,我也老了,管也管不了了。”他看着她,“敏敏,看得出来,你是好孩子,你让着他点,他那孩子,吃软不吃硬,你哄着,他就好好的,你跟他对着干,吃亏的还是你。”

她双手在前面握着,心里想,那很糟,她跟他性子是一样,吃软不吃硬,所以才会每次都不知道示弱,他越是那么说,她越是要抵抗…

陆东宁早晨起来时,就看见她跟老爷子坐在那里,她低着头,样子很是谦卑,他哼了声,每一次她这样坐着,眼睛里分明是跳动的,不安分的,她这样的女人,注定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

他收拾收拾下楼,已经开饭,老爷子坐在里面,边看着报纸边喝了口牛奶,看也不看他。

顾敏敏也低头吃着东西,似乎瞥了他一眼,却正眼也不瞧他。

老爷子说,“得了,你们暂时先住我这里。”

顾敏敏一愣,抬起头来,不觉已经开口,“不行…”

听到她先开口,原本要拒绝的人反而很气愤,他看着顾敏敏,“我爸说话,你有说不的资格吗?顾家到底有没有教给你礼数!”

老爷子却直接瞪着陆东宁,“我在这里说话,你就有说话的资格了,给我闭嘴!”

陆东宁皱着眉,“爸…”

他哼了一声不理他,却跟顾敏敏说,“敏敏,忘了刚才我跟你说什么了?暂时住阵子,东宁快三十了才结婚,我这也老了,总该享受几天团圆日子吧,看你们就住附近,可是工作忙的,一个月也未见来看我一次,怎么,让你住这里陪陪我这个老不死的,还不行了”

顾敏敏万分的不想留下来,因为留下来就意味着要面对陆东宁,然而看着老爷子,她想拒绝也没有理由,她看着陆东宁,陆东宁说,“我没时间!”

话音没落,桌子的小碗就对着陆东宁扔了过去,好在陆东宁也是练过的,快速的接住了碗,却听老爷子含着怒气,“你没时间我帮你腾时间,让你留下就留下,谁在问你意见!”

于是他们住在这里是板上钉钉,她满脸阴郁的去黄石工作,这里倒是离黄石近了,陆东宁在老爷子的威逼下,送她去黄石,然后再绕路回去,他一路上脸色都不太好,她也不看他,到了黄石门口,车停下,她下车,车便马上呼啸着离开,好像他恨不得再也不要见到她一样。

因为还在五一短假,黄石来了很多度假的人,莫子言跟林安森也还在度假中,她进去看莫子言,她独自坐在咖啡厅里,喝着咖啡,翻着书,阳光下看起来十分安逸。

比起来,顾敏敏却满身疲惫。

她走过去,说,“林二少爷怎么没陪你?”

莫子言抬起头来,“还在工作,来度假也不消停,上午工作,下午才能理我,我把晨晨送儿童乐园去了,啧啧,还一家三口来度假呢,还不是跟平时一样。”

顾敏敏看着她笑了笑,她一抬头,却看见了顾敏敏脸上有伤。

她凑过来,“你怎么回事,怎么脸上都伤了。”

顾敏敏低下头,“没事…”她摸了摸脸。

莫子言很会洞悉人心,她说,“陆东宁欺负你?”

她笑了起来,“哪有,我都多少天不见他一次,欺负什么。”

莫子言却说,“你不说实话,我可要告诉你哥去了,过几天顾泯宇就要从英国回来了吧,让他问还是你自己来告诉我?”

顾敏敏拿她没办法,她举起了咖啡杯,淡淡的看着外面,“我感觉我跟他就是两只野兽,你说,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可是,我怎么觉得,我们两个一碰到一起,就一定要暴力相交,我们估计是气场不和…”

莫子言靠在椅子上,环着胸看着她,“敏敏,人都说婚姻就是要互补,可是我觉得吧,要那么说,婚姻根本就不成婚姻了,婚姻是要经营,不是要互补,就算是吵架,也变成情趣,那婚姻才能称之为成功。”她端起咖啡杯来,笑着说,“在我看来,婚姻里,男女两个除了活塞运动的时候果然要互补一下,别的根本就是狗屁,难道在自己最亲密的人面前还要掩盖自己的真实性格吗?那之后的数十年,跟天天在片场拍戏有什么两样,累不累啊。”

顾敏敏噗的险些喷出来,她看着莫子言,“喂,你开什么黄-腔,真是…”

莫子言低低的笑了起来,顾敏敏说,“不管怎么说…我跟陆东宁是不适合的,真的不适合…”都是强悍的不会认输的人,总是不能平静的说话,他还是需要一个小鸟依人的女孩子,比如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孩,顾敏敏,她不会压抑自己屈从别人,不会向他的大男子主义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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