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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皱着眉,“到底是怎么回事,先是大张旗鼓的告诉别人你跟别的女人有了关系,现在又叫我来…”*

他兴味盎然般的看着她,手里随意的摆弄着桌上的打火机,邵安在后面提醒,“大哥,时间该到了。”于是他一个解释都不愿给她,便上前拉住了她,“走吧,先去外面。”

她甩他的手,“你干什么。”

自然是甩不开的,他紧紧的拉着她,那强硬的背影,看起来十分绝情。

他说,“不小心被拍到了,现在自然要去解释一下,至于怎么解释,你自己能明白吧?”

她惊异的看着他,不小心被拍到了?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那么明显的出门,一整条名品街逛到底,不就是在到处招摇,恐怕记者看不到。

她咬着唇,气愤的甩开他,“是你自己惹出来的事,你自己去解决,跟我没关系。”

他回头睥睨着她,“难道你不在乎了?我无所谓,只是怕你被顾家质问。”

她嘴角动了动,闪烁的眼已经暴露了她的真实想法,她说,“我也无所谓,反正大家心知肚明,还明知故问说什么政治婚姻。”*

他嘴角带着笑容,眼中也带着笑意,似乎他真的无所谓,就是这样的笑容,才是更伤人的。

他还是扯着她向前走,“别耍小孩子脾气。”

她被他拉着,脚步蹒跚,她说,“谁在耍脾气,你真让我出去,我就去公布,说我已经跟你离婚,离婚协议书还在我那里!”

他瞪起了眼睛,看着她,“你忘了你说过的话?好像才没过几天吧,你说过,这一年,你随便我怎么做,你不会离婚。”

她愣了愣,他灼灼的目光望着她,似乎是质问,又似乎是埋怨,然而那所有的背后,仍旧是无所谓,他根本就无所谓,这一切,只是他耍弄她的手段。

她送开了他的手,却越过他走到了前面,她口气一片冰冷,“好,我们出去,你想我陪你演戏是吗?我陪你演戏!”

他在她身后,微眯的眼睛,已然笑意全无。

*

外面记者见两个当事人已经出来,闪光灯一起闪了起来,因为事件的女主角是演艺圈当红影星,而男主角则是话题性一向很强的陆东宁,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

而顾敏敏,只是其中的一个小配角而已。

他自然的搂住了她的肩膀,她微微看着那只手,修长的手指,指尖细长,看起来,就是一双薄情的手。

他笑着看着众人,说,“大家这么关注,真是辛苦了,可是我现在要跟我妻子一起去吃晚饭,能不能给我们一点私人空间。”他说话的口气那么自然,若她是观众也定会以为,他的每一句话,都是满怀深情,一点没有伪装的痕迹。

有记者说,“请问对于下午陆先生跟楚铭烟小姐的新闻,陆先生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呵呵的笑着,眼角带着一点细纹,让他更显出成熟风雅来,他说,“我是看到了,你们问我妻子啊。”

他把话推到了顾敏敏身上,顾敏敏也一脸平常的说,“没什么的,我跟楚小姐是认识的,他们一起逛街我晓得,铭烟买东西不细心啊,找他一起去送男友礼物的。”她说着,又笑笑,说,“让大家失望了,也没有什么好写的,想想也是啊,堂堂陆总裁,想要在外面偷情也不会让你们知道的啊,哪里会这么显眼。”她看着陆东宁,眼中别有意味。

他却只是挑了跳眉,更亲密的搂住了她,“哎呦你这么厉害,我哪里敢偷偷摸摸。”

他说着,还用额头来顶她的额角,看起来要都亲密有多亲密。

她嘴角忍不住有些抽搐,连忙推开了他,说,“这么多人呢,真是。”

他让人来清场,然后拉着她的手,跟她一起下楼去,进了车里。

车中一片静谧,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有节奏的点着,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

离这里远了,她才冷淡的说,“停下吧,我要下车。”

他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直接停了下来。

她嘭的一声关掉了车门,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而他的车,也毫不留恋,迅速开了出去。

晚上顾家还是打来了电话,顾青桦说,“你怎么搞的,不要总想着工作,没事也要跟丈夫交流一下,是男人就会偷腥,别惯的太不像样,不然以后有你受的。”

她默默的听着训斥,一句话也不说。

晚上他回来的很晚,半夜来到她的房间,爬上她的床,她睁开眼来,“出去。”

他眯着眼睛,脱着衣服,随风而来的香水味十分刺鼻。

她咬着牙,“陆东宁…你出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他恍若未知,仍旧脱身上的衣服,慢慢的将衬衫的扣子都打开了,另一只手更不安分的伸进了她的裙子。

她咬着牙,忍无可忍,一脚踹出去,他以为她要踹他下面,是个男人都会有这样的自然反应,她却直接踹向了他的肩膀。

他闷叫一声,倒在床上。

她直接下床,将被子扔到他身上,她决定去客房睡。

*

第二天,据说他大晚上的气愤的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个女人的温柔乡。

上午,新出来的新闻写,陆太太说话的时候脸色很不好,似乎说的很勉强…

她啪的一声将报纸拍了下去,捂着头,因为晚上没睡好,头痛欲裂。

赵淑说,“怎么你没说过你跟楚铭烟关系很好,好到可以把丈夫分享出去给她做指导哦。”

她瞪了赵淑一眼,没有理会她,拽过了她手里的报纸揉碎,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

剧组上麻烦事不断,她还要处理,她正跟副导演说话,听那边有人说,“铭烟,怎么不去招呼,陆太太不是说跟你很熟。”

她转过头,见楚铭烟坐在那里补妆,她淡淡的抬起头看顾敏敏,眼中自有一份高傲,让人难以接近,她只是笑笑不说话,顾敏敏这边也转过头去,不看她,尴尬的气氛一直持续下去,也没人来解救。

她解释不解释,都会被议论成弃妇。

当天晚上顾泯宇生日,顾家大肆庆祝,顾敏敏怎么能不到场。

她站在顾家门口,便觉得脚步沉重,那一天顾青话跟顾修捷的话,一直敲击着她的心房,她站在那里,许久,才终于按了门铃。

一进去自然要被顾青桦抓住好生的训斥一会儿,幸而顾泯宇就在一册,他说,“姑,你就别听外面那些新闻了,这么多年我在那个圈子你还不了解吗,我猜,是他们那新剧不是要杀青了,该到宣传期了,所以故意做出点新闻来。”

顾青桦不乐意了,“这是哪里先出来的消息,我一定要去问问,不知道是咱们顾家的事吗?”她拍着顾敏敏的肩膀,“敏敏,你要记着,你这样做丢的是顾家的人啊…”

顾修捷淡淡的看着她,他说,“你丈夫没来?”

她低头说,“是…”

他说,“你跟他现在怎么样?”

或许是因为听过了他的那番话,所以他现在每个声音,她都觉得带着中冷漠和厌烦,她说,“我跟他很好啊…”

顾修捷却沉默了一下,说,“跟他好好的,你要多谅解一下,男人,在外面应酬总是多的,逢场作戏也是不得已…”他一直唠叨着,意思就是让她要忍耐着,不要跟他吵架,她听的心里一阵一阵的寒,酸楚的感觉慢慢涌上来,他现在是只将她当工具了是不是?他是一点也不顾及父女的情分了,只要他们不分手,只要她还跟陆东宁在一起,即使是无爱婚姻,即使她总是在受欺负,即使他每次碰过了别的女人,带着别的女人的气味碰她,即使他将她当做发泄物,她也要无怨无悔…

她抬起头来,“爸…你到底有没有当我是你的女儿…”

她眼中带着点点的泪花,对他大声的喊。

顾修捷愣了愣,随即,那苍老却依旧精明的眼中,露出了怀疑的神色,他说,“敏敏…那天,张妈说你回来了,可是没上楼…你上楼了吗?”

她自嘲的笑,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眼眶酸涩的疼,是她忍耐着不让眼泪流下来的结果,她一字一顿重重的说,“我上楼了!”说完,她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回身拿自己的包,向外跑去…

顾修捷在背后大声的叫她,“敏敏,你回来,你听我说…”

她眼泪飙下来,她不想回头被他们看见,她喊,“我不听,不情愿干脆做下亲子鉴定确认吧,我不要听别的!”

她就那么跑了出去,让满屋的人惊异…

*

陆东宁知道这件事时已经是夜半,顾家人打电话来问,敏敏是不是回去了…

他听出他们声音似乎不对,便细致的问,他们自然不会说,于是他让邵安去查,到底出了什么事,顾敏敏怎么会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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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野外的激情

邵安走进房间,脸色低沉凝重。

“大哥,我回来了。”他说。

陆东宁皱着眉,“查清楚了?”

他点头,抿了抿嘴,似乎话很难说出口。

陆东宁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邵安说,“听说,嫂子跑出去时,喊了一句,去做亲子鉴定确认一下,我问了顾家的下人,有人说,顾修捷怀疑顾敏敏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而是当年嫂子的母亲跟别人苟且生下的孩子…”*

陆东宁也十分惊讶,他站起身来,转头,看着窗外,灯光打在他的背影上,邵安站在那里,等候他下一步的吩咐。

他背着手,沉默了许久,才说,“让人去找顾敏敏。”

邵安听了命令,退了出去。

陆东宁仍旧站在那里,顾敏敏的笑容浮现在脑海中,她笑起来,猫一样的眼睛里,闪着光彩,她哭起来的时候,眼中那晶莹的泪珠,让人的心也会跟着一动,她总是警惕的看着他,若是他一凑近,她全身都会警觉起来,那个样子,也像极了受到惊吓的猫咪。

他笑,这个猫一样的女人…

滑不留手的,让人抓也抓不住。

*

顾敏敏坐在江边,看着江水,下面的石凳子冰冷坚硬,然而她好似感觉不到,天意外的很晴朗,月色分外清朗,洒在人身上,如同给人披上了一层水银色薄纱,宛如在流动般的美丽。`

夏日的萤火虫在灌木丛中飞舞着,远远望去,十分美丽。

然而她却无心欣赏风景,只是坐在那里,无望的看着满前的江水…

那样坐了许久,也不知是几分钟,几小时,还是几个世纪,她缓缓的站起来,感觉脚有些麻木,走向了江水,混沌的江水在夜里卷着浪花,一直向前奔涌着,不知尽头。

她慢慢的走过去,脚步虚浮的可以。

陆东宁赶到时,就看见她正向水边走去,他一惊,慌忙跑过去,在她迈进水里的一刹那,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她完全在迷蒙中,茫然的看着面前的人,眼中好像失魂了一般。

他皱着眉,愤然大怒,扳着她的肩膀,对她喊,“顾敏敏,你干什么,多大的事,让你跑这里来寻死觅活的!”

顾敏敏被摇的脑袋更混了,面前的人咆哮着,看起来气到的极点。

她顿了顿,说,“你…你怎么来了…”

他真想掐死这个女人,找了大半夜,终于找到了她,她竟然跑到了那一天,他醉酒的江边,那边,度假村在深夜中也已经沉睡,静谧的感觉很适合流泪。

他说,“我已经知道了,顾敏敏,只是怀疑而已,或许不是真的…”

她眉角动了动,半天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于是眼泪便又流了下来,她摇着头,“跟那个没关系,让我伤心的是他的怀疑…他心里已经笃定,他根本没当我是女儿,只当我是他的工具…”

他想要劝她,却发现根本找不到理由。

于是他咬了咬唇,说,“就是这样,你也用不着来寻死觅活的吧,你死了他们就当你是女儿了?”

她眨着泪眼朦胧的双眼,“谁要寻死。”

他指着一边的江水,水已经漫过了他的鞋,他说,“你不是要进去?”

她擦着眼泪,“谁要进去,我就是很困,想洗一下脸…”

他滞在那里,方觉自己刚刚实在失态。

于是他恼羞成怒,“顾敏敏…你去死吧,你怎么不去跳江,去吧去吧,你赶紧跳下去!”

他推着她,她皱着眉,看着他,“干什么啊你,你想趁着没人谋杀是不是!”

他重重是呼了口气,白了她一眼,说,“走吧,回去吧,天都快亮了。”

她摇头,“我不回去…”

他皱着眉,“你在这里干什么。”

她说,“你别管我。”

推开了他,她慢慢的向回走去,又坐回到了原来的那个石凳子上。

若是平时,哪个女人这么跟他发脾气,他早就扔下她一个人离开,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好脾气的人,更不会因为女人压抑自己的脾气。

然而看到她低垂着头,丧气的坐在那里,他最终还是没狠下心去。

他走过去,坐到了她旁边,说,“你就坐在这里一辈子也无济于事,有用吗?顾敏敏,我一向觉得你不是一个这样的女人,难道离开顾家,你就会死了不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活像个被人抛弃的弃妇。”他瞪了她一眼,却见她低着头,泪水落在了她放在腿上的手背上。

她无声垂泪,他坐在一边,想要说出的责备的话,也全都咽了下去,看着她瘦弱的身体在风中瑟瑟的样子,他干脆一把将她搂进了怀中…

他说,“想哭就哭,你别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好不好。”

她推他,“放开我…”

他的怀抱铁一样的坚硬,他就是不放,她瘫软在他怀中,嘤嘤的哭出声来,她说,“现在我不是顾家的人了,你是不是觉得娶我回来亏死了?”

他皱眉,搂着她肩膀的手有些僵硬。

她听不到他的声音,更苦笑起来,“是啊,是啊,你想报复顾家也报复不得了,你想利用顾家也利用不了了,现在你后悔死了吧?后悔就后悔吧,陆东宁,反正我们已经离婚了是不是,你大可以现在也抛弃掉我…”她说着,又哽咽了起来,“反正外面想嫁给你的女人,多的是,你,你永远都来得及…”

有时候她觉得不公平,为什么,为什么女人总是这么弱势,甚至在做-爱时,疼痛的也一直是女人,她会想到,为什么女人的青春总是在疼痛中结束,成熟的开端要在疼痛中开始?没人知道…

他的眉头越来越紧缩,他看着旁边,“你别在胡说了。”

她微微抬起头,看着他脸颊完美的弧线,他真的很帅,那个样子像极了,那些竖立在博物馆的希腊雕像,如此的完美。

她说,“本来就是,我是顾家的官小姐时,尚且有人说我配不上你,现在我什么都不是了,我就更变成了丑小鸭,呵呵,真是可笑…”

他再也不想听她这样的废话,他印象中的顾敏敏,不会这么自卑,更不会这么的自弃,他低下头,用力的吻住了她的嘴,堵住了她所有的牢骚。

她本还在啰嗦,不想他突如其来的吻上了她,她瞪大了眼睛,随即,看着他在吻中颤抖的眼,如此的动人,她也慢慢的沉迷了下去…

他的吻夹在着某种情绪,越来越深,也越来越火热,他一手揽着她的肩膀,一手扶着她的手臂,两个人越来越低,几乎要垂到了地上,她的呼吸都要被他阻隔下去,脸上红成了一片。

他的舌纠缠着她,难分难舍,慢慢的,便将她压了下去,两个人倒在了下面的沙子上,滚的满身都是沙子,他的手覆上了她的胸口,因为一个晚上的风吹,她身上很冰冷,他呼吸慢慢急速,揉捏着她,听着她的轻吟,自己也慢慢的发出声音。

他拉下她的连衣裙,她的肩膀露在外面,他的手伸进去,她说,“别…别在这里好不好…”

他声音低沉而沙哑,“不会有人的…”

他手上带着沙粒,揉着她时,粗糙的感觉更刺激了她,他干脆抓起了一把沙子,一直在她身上滑着,沙子带着地面的温暖,她身体慢慢燥热起来,手不由自主的搂住了他的肩膀。

跟她做-爱,她很少会这么配合。

他似乎受到了鼓舞,用力的将她的衣服扯下去,她说,“还要穿呢,别撕坏了…”每次跟他一起,她的衣服都会变得残缺不全。她的声音已经充满了情-欲,因此说出的话仿佛低吟一般,带着致命的吸引。

他的手指伸进她的身体里,抚摸,揉捏,她的腿渐渐分开,那里饱满而湿润,好像在跟着她的节奏呼吸。

他终于忍不住,彻底扯下了她的衣服,她抚摸着他的脊背,咬着唇,呼吸声搀着压抑的吟声,慢慢的合成了优美的节奏曲…

野外的刺激让两个人轻易的达到了高潮,然后他们躺在沙滩上,身上衣服纷乱,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她赶紧起来收拾衣服,却见衣服真的破了,她瞪着眼睛看她,“都怪你!”

她比划着衣服,怎么穿怎么不对。坐在沙滩上,下面的黝黑蹭着地面的沙土,他突然又有了感觉,他过去搂住她,亲吻她的耳垂,她说,“别动…都是砂子…”

他不管,还是亲她,她说,“一会儿清洁工就起床了…”

他看了看外边,想了一下,一把抱起了她,“那换地方…”

她惊异的看着他,他的车就停在江边,他将她抱上去,然后飞快的开着车,她注意到在车上他那里都还是一片帐篷,不由骂了一句,“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