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去摸,都抓了个空。

这隐匿丹,当真厉害,她的元神是渡劫期了,不仔细看都感知不到这里头的丹药。

不过也不需要她花什么精力,蝌蚪火已经絮叨开了,“一炉三粒,八阶上品,这是你目前炼制品阶最高的丹药了吧。”

“我估摸着其他药草若是能做点儿调整,能炼制出更高品阶的,以后在上界都能用上。”

“嗯,这身体的实力还差了点儿,八阶上品已经是目前能炼出来的极限,这其中还是你跟小白占了大部分功劳。”苏临安也不否认,若不是蝌蚪火和小白厉害,现在的她都炼制不出来八阶丹药,毕竟南离玥身体的修为还太低。

“她过几天就能结婴了,到时候会好一些,可以试试九阶。”

要去云端城参加丹药大比的都是五百岁以下的丹药师。

五百岁以下的能炼制九阶丹药的应该很少,反正在苏临安那个年代,她都没听说过谁这么厉害,除了她自己。不对,可能她爹和爷爷也这么厉害,至于姜止卿,他虽惊才绝绝但他是个剑修,一心练剑都没听说他专营其他的,就那么闷头修炼成了剑仙。

苏临安觉得她没飞升,恐怕是因为她学得太杂,没有像姜止卿那样只学剑,否则的话,谁先飞升都说不定呢!

南离玥到时候炼制九阶丹药,肯定能在丹道大比上大放异彩。就是四大宗门的丹符宗,一共也才两个九阶丹药师。

一个年纪轻轻的九阶丹药师,前途不可限量,想来其他宗门很乐意与其交好。

到时候,她要为父母讨公道也就会顺利得多,其他宗门也不希望丹符宗将丹药市场彻底垄断的。

把这三颗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隐匿丹给收了起来,刚刚放进瓶里,柳乱语就回来了,他还带了一只七阶黑鳄,用暗金色捆仙锁链拴着,丢在了院子里。

还好院子够大,不然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七阶黑鳄?”苏临安出去就闻到那黑鳄口中一股浓烈的腥臭气,她眉头稍稍一皱,就听柳乱语着急解释,“这是凶兽,万里之外以前有个镇叫黑水镇,一个镇子的人都叫这黑鳄给吃光了,它还要祸害附近的镇,是那边的修士向点苍派救助后,点苍派的高阶修士过去抓的,带回来就交给宗门处置,我在点苍派的交易坊里买的。”

花了大价钱,如今这柳乱语,兜里都没一块上品灵石了,还剩些零零碎碎的中品下品灵石,谁能想到一个炼器大师能这么穷。当然卖药也赚了不少灵石,但他没花那些灵石,都给南离玥存着买药草。

这七阶黑鳄,是他送给她的礼物。这话,他没提。

别的修士给喜欢的人送丹药送法宝,他送了只凶神恶煞口中臭气熏天的七阶黑鳄,心里头还美滋滋的呢。

苏临安点点头,“这玩意儿皮糙肉厚的,挺好用。”

想了想,她把刚刚炼制的丹药摸出来,又取了个空瓶,从里头倒出一粒装进新瓶里递给柳乱语,“刚刚新炼制的丹药,可以隐匿气息,遇到渡劫期只要一粒下去,渡劫期都发现不了你,逃命的时候可以用。”

柳乱语一头雾水地接过丹药瓶。

刚刚她做了个倒丹药的动作,并没有丹药啊,他也小心翼翼地摇动了瓶子,都没听到里头有丁点儿声音。就好像里头没东西,装的是一瓶空气。

他用神识去看瓶子,里头也是个空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出于对爱慕的人的无条件信任,柳乱语倒没怀疑这八阶隐匿丹的真假,更没问这里是不是到底有一颗丹药,他只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那我都看不见这丹药,怎么吃呢?”

苏临安一脸呆滞。

这问题问得很有水平啊…

对哦,别人怎么吃呢?这玩意儿修为不够的话,根本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她咳嗽了一声,有些尴尬地道:“那就只能和着瓶子一块儿吃下去了。”

柳乱语:“…”

“我那有颗脆灵果,要不把果子挖个洞,把这丹药塞果子里?”脆灵果是高阶灵果,能保存很久,这倒是个办法。于是苏临安还是很负责地道,“那你把果子拿来。”

柳乱语把果子拿出来,说:“我来挖吧,顺便处理一下。”他是炼器师,处理这些也方便,在挖洞的时候都能挖个阵法巩固一下,正说着突然想到南离玥炼器水平比他还高顿时嘴角一抽,接着又道:“你刚炼制了丹药肯定很累,你休息,我来我来。”

“要多大?”

苏临安就说了一个具体的大小。

就见柳乱语不多时就弄好了,在果子里挖了个洞,大小差不多,能把丹药卡进去,只是那孔的形状不是圆形,看起来像个桃心。

蝌蚪火在那起哄,“挖个洞都是爱你的形状哦。”

苏临安无语地撇了下嘴角,把丹药塞进果子后就开始打黑鳄的主意了。

她要用这黑鳄来试药。

试莲叶的药性和毒性,也不需要其他武器,用金针配合蝌蚪火灼烧,哪怕那七阶黑鳄皮再坚硬,她也能轻易破开防御。

试药的时候苏临安不想被人打扰分心,跟其他人打了招呼后就在院子里弄了个结界,接着开始试药。

其他人不知道她在里头怎么操作的,只听到那黑鳄时不时发出凄惨的嚎叫,大家都紧张得很,提心吊胆地就怕出事。

柳乱语的二弟子陈青松一阵后怕,他们当初对那丑陋无比的女人可不怎么客气,哪晓得她能变得这么厉害,并且师父还对她那么好,把那个高阶的面具都拿给她用。

是的,陈青松他们都不知道她的容貌已经恢复了,只当师父把面具给她用是为了遮挡她那张可怕的脸。而且,他们都以为她叫阿美来着。

反正想到那个阿美,陈青松就一阵恶寒,此刻听到那七阶黑鳄惨烈无比的叫声,他都头皮发麻,只觉那女人凶残得可怕。

“太吓人了,那可是七阶凶兽啊。”陈青松说,“都叫了一个时辰了吧?”七阶凶兽,哪怕是被捆着也危险啊,结果那女人金丹期修为,能用高阶凶兽试药,还把那凶兽折磨得痛苦不堪。

“是啊,我担心得很。”柳乱语心急如焚:“那可是七阶凶兽,吃了那么多人的凶兽,伤到她了怎么办?”

陈青松身子一抖,他怀疑,那阿美是不是给自家师父下了毒。

该不会是那种什么中毒的人喜欢上下毒的人的情蛊吧?

师父这样子不对劲儿啊!

☆、【001:正文】137:保你平安 07-02

苏临安用黑鳄试药,越试,越觉得这莲叶非常不错。眼看点苍派快养不起了,叶子也只剩下了这么点儿,还很有可能被南离世家抢走,她要怎么才能把这碗莲留下来呢?

“这莲叶气息多变,药性冲突也能和平相处,生命力应该很顽强才对。当然,前提是灵气足够的话。”说到这里,苏临安嘀咕道:“我摘一截过来养,不晓得能不能长出根?”

话音落下,就听蝌蚪火道:“我想起来咧,这植物叫多情,是上界一位女修自己培植的灵植,它的生命力非常顽强。”

不顽强的话,也不可能从上界落下来依然保持活性。

“好像上界以前有个多情谷,里头满山谷都是这种花。”

“虽然看起来像莲花,但它是长土里的。”

“这种花在上界并不珍贵,它叶子里的毒虽然挺厉害,但解药也是它自己的叶子,反正在上界价值一般。后来那山谷突兀消失,一山谷的多情花自然也跟着消失了,但也没人太遗憾,这种人培植出来的灵花,跟天生天养的还是很有差距,并不受人追捧。”

“早先有人还养了一些,但因为用处不大对灵气要求还高,最后外界就彻底绝迹了。”

“马后炮。”苏临安撇嘴,等她差不多把药性琢磨出来了之后,这蝌蚪火就想起来了。

不过她还是问了一句,“生命力顽强的话,怎么点苍派养成了这幅样子。”

“上界跟下界区别大啊。”蝌蚪火不屑地道:“下界…”

它叹息一声,“在外头多呆一会儿我都不舒服,反而你这识海里头还好一点儿,当然,没这功德印压着就最圆满不过了。”它说到这里又催促道:“你快点儿飞升啊,我们到上头去!”

“我又没身体。”她还讲了个笑话,“背着这么一个功德印,确定飞得上去?”

蝌蚪火:“…”

算了算了,当我没提。

“那我摘一部分,让小白养着吧。”

“嗯,让它用身体裹着就行,用灵气滋养即可,肯定会长出根的。”蝌蚪火说。

苏临安摘了两片带茎的叶子递给小白。

小白有点儿紧张,怕自己养不好。

“要怎么养啊?”

它忐忑地问。

没等苏临安回答,蝌蚪火已经开了口,“就当你肚子里揣了个崽,有身孕懂吗?好好揣着就行了。”

于是苏临安就看到小白的肚子稍稍大了一些。

它是龙形,此刻团成了一圈儿,像是凡间的吃食花卷儿。

不仅如此,小白还用爪子小心捂着肚子,肚子那部分稍微鼓起一起,看起来格外搞笑。

“这样就好了吗?”小白嘀咕道:“可我觉得我是公的啊。”

它以后也要修成人身。

它想做男人。

男人,也可以怀孕的吗?

苏临安嘴角一抽,“好好备孕。”

“好的主人。”

把药草的事情解决后,苏临安继续试药就没那么大压力了,她又投入了对叶片毒性的研究当中,于是,刚刚喘了口气的黑鳄再次惨叫起来,声音比之前还要凄惨几分。

外头的陈青松都没在店里呆,出去散心了。

李昭昭和罗飞叶也出了门,只有柳乱语一人在外头守着,担心得不得了。

又等了两个时辰,太阳即将坠入山坳之时,谢苍山踩着夕阳的斜辉走了进来。他看到站在院子外的柳乱语,问:“我来找大师,她在里头吧?”

院里有结界,布置得还很有水平,他一个元婴期,愣是看不到结界里有什么。

“等着。”柳乱语说,“正忙着呢。”

两人站在那里等了半个时辰,期间无一人说话,空气都显得沉闷了几分。

又过了一会儿,苏临安觉得差不多了,就停止了试验,把结界打开,让谢苍山进去。

她把还剩下孤零零三片叶子和四朵莲花的多情花还给了谢苍山,一起给过去的还有一枚玉简。

“这是?”

“我最近的研究心得,是里头这药草毒性和药性的变幻规律。”

“可以炼制成毒丹和解药,不过对你宗门那位元婴期大圆满的老祖来说用处不大,并不能让他冲击渡劫。”苏临安想了想道:“如果修为到了瓶颈,却迟迟不能渡劫,要么是跟身体有关,要么就是跟心境有关。”

听到这些,谢苍山心神一凛,连玉简内容都没去管了,而是正色道:“不知大师有何建议。”明明大师目前看起来修为才金丹期七层,但她说的话,总是叫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咦,好像有什么不对。

三天前,大师的修为明明是金丹期七层来着,她使用障眼法也这么随性的吗,三天修为就涨了两层?涨一层还可以说上次是五层大圆满,差一点儿就突破,现在直接飙到了七层,这不就明晃晃的告诉大家,她其实是隐藏了修为的嘛…

谢苍山琢磨不透大师的想法,只觉得这大师真是神秘莫测啊。

苏临安说:“淬体或者炼神,总得试试。”

“淬体?”淬炼心神老祖已经做过许多次,心魔幻境之类的尝试也做过,倒是没想过去淬体。

谢苍山下意识问道:“难道要去修炼那种高阶淬体之术?大师有什么推荐的?”

苏临安伸手在储物法宝里掏了一下。

谢苍山一脸期待,还真有?

这大师就是了不起。

就看到大师从储物法宝里掏出块劣质的玉石递了过来。

“这是功法玉简?”谢苍山不确定了,他瞧这玉石非常普通,灵气微弱得可怜,根本不像是录刻了强大修炼功法的功法玉简啊。

“不是,是萝卜挂件,保佑你们老祖顺利渡劫。”这是罗飞叶给她的萝卜挂件,苏临安顺势送了出来。

刚好罗飞叶从外头回来,还立刻跟了一句,“萝卜大仙,保你平安。”

苏临安嘴角一抽,她觉得这萝卜大仙都成了洗脑邪教了。

不,不是邪教,她的确是想保护这些信徒来着,被他们所信任着,自然想尽自己的力量,为他们遮风避雨,毕竟,那是一群可爱的人。

谢苍山手都扔出来了,这会儿要缩回去也不是,他只能默默接过那块刻着萝卜的普通玉佩,道:“多谢大师指点。”

这可真是一难尽啊。

☆、【001:正文】138:恐吓(打赏1.7加更) 07-02

谢苍山带着东西回到点苍派,在老祖的要求下把听到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结果自家老祖还真的把那萝卜挂件给拿了过去,并道:“我要闭关一段时间,你跟那位大师搞好关系,待我出关,我会亲自去拜访她。”能用普通的炼丹炉,把七八阶丹药当豆子炼的丹药大师,在他眼里比丹符宗的那两位丹药师还要值得敬重。

就连那两位九品丹药大宗师,恐怕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把上界药草的药性给琢磨出来,但她,做到了。这样的丹药师,万万不能得罪。

“那南离家若是继续上门讨要这药草?”

“留一花一叶,高价卖给他们。”

“是。”

试药结束后的黑鳄被柳乱语杀了,他把皮完整地剥下来打算给南离玥炼制一套护身宝甲,不过要打造一套上品护身宝甲需要其他材料也多,目前他穷得揭不开锅,暂时没办法弄,就是为了美观镶嵌的宝石,他都买不起,只能先搁置下来。

苏临安接下来也没出门,继续修炼和炼丹,南离玥苏醒的时候,她就在木头人里修炼,把那木头人的等阶也提升了许多,连木头人都有了金丹期修为。

又过了两个月,南离玥修为到了金丹期大圆满,即将冲击元婴。

柳乱语震惊极了。

南离玥算起来比他大徒弟还要小一些,而且有整整二十多年没有修炼,竟然还能在一百多岁结婴,这资质真是让人觉得难以置信。

“你是我见过资质最好的人。”柳乱语看着面前的南离玥道。

此刻的南离玥是她本人,被柳乱语这么一夸,她的脸颊就泛红,很想说这都是仙灵的功劳,却也明白,仙灵的事情不能提,于是她只能微微一笑,不反驳也不多说什么,显得十分矜持。

那一低头的娇羞,愣是让柳乱语心口又酥又麻,像是有蚂蚁在心窝处乱爬一样,叫他心痒得厉害。

“你很不错。”夸人的话来来回回就那么一两句,就像师父在点评弟子一样了。

苏临安飘在旁边,还跟着说了一句,“我见过一个资质特别好的人,把我都震惊到了,从炼气期到金丹期就一两年的时间吧,现在都过去这么久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能结婴。”

阵法符文看一眼都能学会,苏临安都觉得,没有什么是小混球做不到的。

现在过去了好几年,他该不会真结婴了吧?

亮剑山,开阳峰背后的悬崖底。

小婵骑着赤银霄从高空落下,远远就看到楚财源打着赤膊穿着大裤衩,正站在一圈儿蛇中间练拳。他手上腿上都青青紫紫的,到处都是伤,看起来伤痕累累。

时不时有蛇飞过去咬他,他必须出拳快、狠、准,否则就有中蛇毒的危险。

楚财源资质很一般,不过现在也修炼到了金丹期,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结丹,但他一点儿都不开心。

因为这些年,他总觉得自己活在地狱里,每一天都是生与死的边缘,随时都可能丧命。

早些时候还祈求萝卜大仙显灵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后来他也渐渐放弃,活着艰难,却也死不了,就这么慢慢熬着吧,只是偶尔还是会哭一哭,哭自己悲惨的命运,当初怎么就那么傻,会觉得那小魔头是个善良的好人,愿意加入藏剑山,跟着他过来呢?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一定安安分分地呆在清水镇做他的纨绔子弟,绝对不出来。

看到小婵过来,楚财源才松了口气。

有小婵在,那些蛇都要收敛一些,没那么可恶了。他浑身紧绷的肌肉都稍稍松了一些,站在原地没动,勉强向小婵露出一个苦笑。

小婵居然都金丹期七层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他每天从早到晚的修炼,基本从没休息过,还被迫吃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丹药,在体内寒毒的折磨下淬炼经脉,在中毒的刺激下激活潜力,在蛇群的监督下每日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愣是不如小婵修为涨得快。

“楚师弟。”小婵让那些守着楚财源的蛇散开,她看了一下楚财源身上的伤,取了一些灵石和丹药递给他,“哥哥又在炼药么?”

她吸了吸鼻子,“老远就闻到药味儿了。”

楚财源点点头,“你们去找他吧。”

赤银霄连忙摇头,“我不去,你自己去。”说完还瞪了楚财源一眼,“你小子没安好心。”

楚财源以前还会害怕,现在被高阶灵兽瞪都完全不怕了,他一屁股坐地上,“我管你去不去。”身上到处都是伤,楚财源坐下后开始上药,时不时疼得直吸气,却是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流泪了。

哭还是要哭的,想家的时候,委屈的时候还会哭。

却不会因为伤痛哭泣了。

这些年受的伤太多,他已经麻木了。

“真可怜。”赤银霄说,“我要是去的话,那小子还要借我的羽毛用,拔了好多根了…”它抬起一只翅膀,露出一块羽毛比较稀疏的地方,“你看你看,他还抵着这里拔毛,我都快被他撸秃了,你说可气不可气。”

“那小子真邪门,要不是小婵妹妹,我才不理他,早把他一口吃了,哼。”赤银霄气哄哄地道。

它说十句,楚财源都懒得答一句,赤银霄说着说着就觉得没劲儿,“不能吃他,我还是能吃你的,你小子还不说句好听的话让我高兴。”

说完突然炸毛,吼:“我吃了你!”

楚财源眼皮都没抬一下,把药抹好后就地一躺,眼睛都闭上了。

赤银霄气得直跺脚。两只爪子在地上踩来踩去,溅起泥土无数。眼看楚财源依旧闭目躺着休息,它抬起爪子一脚过去,爪子把他头都盖住后,他依旧没睁眼,这下,赤银霄没辙了,缩回脚团成团坐下,“你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