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谢谢她了,柳嫔只比本宫早怀孕一个多月,现在身边也是不能缺人的时候,说来惭愧,本宫也是逼不得已才从她手里借人,希望她不要埋怨本宫才好。”

“怎么会呢,柳嫔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就好,本宫也放心了,她一个孕妇,要是整天胡思乱想,可不利于安胎。”

雪竹心头一跳,顿时觉得背上的毛细孔在一瞬间通通张大了嘴。

皇后这话明显是意有所指,可是手上动作去不停,前世十来年的职业训练,已经将她的神经锻炼得犹如合金钢般坚硬,不会轻易为一点小事而出现剧烈波动,否则还不知道得有多少病人在手术台上死于她的刀下。

“谢谢娘娘关心,奴婢以为柳嫔总是有点想法也是人之常情,作为一个怀了孩子的女人,幻想着自己的孩子生出来的模样是常有的事。”

“那倒是,虽然本宫也才怀上,可是已经在想这孩子长大以后的情景了。”

“小皇子一定会茁壮成长的。”

“呵呵,都还没生下来呢,谁知道是男是女。不过不管是男是女,都是圣上的孩子,他都疼。”

“皇上一定会是个好父亲的。”

“那还用说,皇上可是盼着孩子的降生了,昨晚还商量着给孩子取名字的事呢。”提到腹中的孩子和皇上,皇后一脸幸福表情。

雪竹看着皇后的表情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柳嫔因为得不到来自丈夫的体贴关心而越来越狰狞的脸,明明就是同一个男人的两个怀孕的女人,所得到的关怀和照顾却大相径庭,真为柳嫔感到不值。

“那想必皇上已经为小皇子取了个上佳的名字吧?”

“还没呢,给皇子取名字可不是简单的事,有好多道手续,尤其是嫡皇子,那更是要请术士按照生辰八字来确定取名字的范围,其他人再根据这个范围来取名字,皇上也可以给出他的意见,不过到底是哪个名字还得综合各方意见,通常都要花费一年的时间才能最终确定下来,在这之前皇子一般都先取个乳名,到了皇子周岁的时候才能正式换过名字,并且写入皇家的家谱中。”

这么大段话,皇后说下来脸不红气不喘,刚刚雪竹进来时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此刻已经是一点也找不到了。

雪竹乍舌,听说过古人起名字复杂,但没想到会复杂到这个程度,只是给嫡皇子起个名字而已,竟然要好事这么久,那么现代人一拍脑门或者翻个字典就给孩子起名字的方式岂不是很敷衍了事?

“那娘娘,要是给小公主取名字就不用那么复杂了吧?”

“女孩当然不用这么复杂的程序,只要在满月前定个名字就行,而且女孩的名字好取,世间这么多优美的辞藻都可以用在女孩名上,男孩反而要费些脑筋。”

“那是自然,小皇子长大之后至少也是个王爷,要是名字取得不好,是要被天下人笑话的。”

莺歌笑着从旁边走上来,手里端着一杯蜂蜜水,雪竹此时也正好结束按摩,于是收了手扶皇后坐好后退开几步,把空间让给莺歌。

当晚伺候皇后吃下半碗银耳红枣莲子羹之后雪竹本来打算要会东薇宫,可皇后任然是以怕半夜呕吐为理由再次将雪竹留在了荣华宫,甚至当雪竹提出派个人去通知柳嫔一声都被皇后驳回,皇后的意思是当初去接她的那个小太监已经将她的意思充分传达给了柳嫔,她已经知道了,无须再另派人去通知。

雪竹无奈,明知柳嫔可能会又记她一笔,可也只能留下来,睡在旁边的莺歌已经入眠,可雪竹还睁着眼睛,心里暗自揣想着柳嫔又会砸掉房间里的什么东西来发泄心中的怨气。

正如皇后所说的那样,柳嫔要是再这么情绪不稳成天胡思乱想疑神疑鬼的话,她腹中的孩子会很危险,就算没有流掉,也肯定会影响发育,先天不足。

这个孩子是柳嫔再进一步的保证,如果就这样没了,那恐怕会使柳嫔本来就不稳定的精神状态更加的雪上加霜,那就太可惜了,柳嫔还那么年轻。

哎......

雪竹翻了个身,把被子裹紧点,闭上了眼睛。

柳嫔的将来怎样与她无关,她一个人微言轻的丫头哪能管得着主子的事。

皇后的晨吐与昨天一样,看着吓人吐得难受,可空空如也的胃除了胃水就什么也吐不出来了,只有不断的干呕,胃里一阵快过一阵的痉挛折磨得皇后苦不堪言,趴在床沿张着嘴拼命的喘气,活像一条上了岸的鱼。

“娘娘,您觉得怎样?好点没?来,漱漱口吧。”莺歌红着眼睛拿来漱口水,雪竹从皇后的背上拿开手,轻轻地将皇后扶起来,莺歌上前一步,托着皇后的后脑。将漱口水慢慢地喂进皇后的嘴里、

待到皇后漱了口,洗了把脸,也换了身衣服。莺歌又喂皇后喝了一杯盐糖水,这东西虽然雪竹没有特意交代过。可是昨天一天,基本上只要是皇后呕吐过后莺歌就会让皇后喝一次,这才保护了皇后避免出现向上一天那样的脱水症状。

“天天这样。什么时候才是个头。”皇后倚坐在床头,眼帘低垂。有气无力。

“娘娘。等过了这头三个月情况就会好起来的,娘娘不必心急。”

“雪竹,你们柳嫔还会吐吗?”

“回娘娘话,柳嫔每天早晨都会有地。就是干呕。吐不出什么东西。其他时辰就没什么了。每次柳嫔反胃的时候手边都有零食点心,一吃东西就不会想吐了。”

“她还真是好胃口,本宫现在别说是看到肉了,就是看到青菜都没食欲,御医也说要都吃东西,吃得少吐得多,别说是孩子了,就是大人也受不了,要是再这么持续下去,就要强行灌药了。”想起昨天的那碗黑褐色的药汁,皇后的脸皱得跟苦瓜似的。

“恕奴婢多句嘴,娘娘爱吃零食吗?像杏仁、腰果、榛子、核桃、松子、板栗、白果。葵花子、南瓜子这样的零食?”

“吃呀,怎么了?”

“如果娘娘实在没有食欲吃饭的话就吃这些东西吧,这些东西可以帮助开胃,而且也能当饱。”坚果的热量不比点心少,板栗这种富含淀粉质的坚果更是能够当饭吃。

“是嘛?你们柳嫔也是这样的?”

“是呀,柳嫔最喜欢吃杏仁、核桃和葵花子,尤其是葵花子,吃着吃着就会去拿边上的点心。柳嫔说,她每次吃不了几颗葵花子就会觉得肚子饿想吃东西,娘娘要是愿意也可以这样试试看。”

“好啊好啊,要是真有用本宫倒是愿意试试。莺歌,快,让他们都给准备着。”

“哎!”莺歌迅速转身招来个小丫头如此交代一番,小丫头立刻领命下去。

“娘娘现在可有胃口吃些东西?”

皇后闻言微微仰起下巴,抬起眼眸,看着雪竹的眼里有一丝笑意。

“是不是想着自己的主子,打算早点把本宫喂饱了,你好回去?”

被看中心事,雪竹无言地低下头。

“去吧去吧,有莺歌在就行了,回去好好跟柳嫔解释下,说本宫谢谢她了。”

“谢娘娘,奴婢告退。”

行完礼,雪竹以匀速走出荣华宫,可是一走出宫门就又是撒腿狂奔,现在时间还早,还不到下面的嫔妃上来请安的时辰,如果她动作快一点的话,或许可以赶在柳嫔起床前或者正在起床的时候抵达东薇宫,只要当她问起人的时候看到她在,或许就不会像昨天那样发那么大的火。

可是很不幸,雪竹再次体会到了什么叫“现实与愿望是相反的”这句话的含义,并且让她再次肯定了她的头上住了个霉神,要不然为什么每次她有什么心愿的时候总是不能成真呢?

“你个死丫头,存心想气死我?一晚上没有回来,死哪去了?!”

雪竹一踏进东薇宫柳嫔住的偏殿,等着她的就是柳嫔一副升堂问话的架势,而看她 的穿戴打扮,她今天起得比皇后早。

“会娘娘的话,奴婢在融化宫呆了一晚上。”看这架势,柳嫔八成要修理她,雪竹在雪梅她们三人担忧的目光中沉稳的跪在柳嫔面前。

“放肆!别拿荣华宫来做借口,皇后情况好得很。说,是不是和谁串通了,昨夜与人偷情去了?”

“娘娘英明,奴婢冤枉,奴婢真的整整一夜都在荣华宫,请娘娘明察。”听到柳嫔那样不实的指控,雪竹连连磕头,这个罪名一旦坐实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就是被主子打死都没人嫌冤枉的。只是额头上火辣一片,昨天才弄破结痂未愈的伤口只怕有加重的趋势了。

“好大的胆子,你这样说就是说本娘娘冤枉你喽?”

“奴婢不敢职责娘娘,但奴婢是清白的,荣华宫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够了,不要再提荣华宫了,等到半夜他们都睡下了你再溜出去并不是件很困难的事。枉我平日里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背着我干出如此下作的事。”

“娘娘,奴婢真的是冤枉的,还请娘娘明鉴!”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打死也不能认,雪竹实在想不明白柳嫔为什么突然翻脸,而且还把这么重的罪名按在她的身上。

“明鉴?哼,好,我就鉴给你看!”

雪竹闻言大惊,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柳嫔,不解怎么才一个晚上柳嫔就有了能置她于死地的证据。

4-9

柳嫔冲雪梅一扬下巴,雪梅一边向雪竹走去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一件东西,在雪竹前展开,雪竹一见立刻就变了脸色,急拌往自己身上摸,几番没找出来,脸色一白,手帕不见了。

那手帕是她从家里带出来的,是三娘绣给她的,一共有四块四种颜色,分别绣着代表春夏秋冬的四季花草,每块手帕的一角都绣着她的闺名:如熙。

雪梅手上拿着的正是绣着菊花的米色手帕,也正是她昨天才从包袱里拿出来用的干净手帕,她记得昨晚在荣华宫还用过的,早上起床的时候因为皇后吐得厉害要赶着照顾她,所以没怎么留意手帕的事。

雪竹一把从雪梅手上抢下她的手帕,拿在手上仔细检查,是她的手帕没错,那么想不通的事就又多了一件,这贴身的手帕怎么会从她身上神不知鬼不觉得到了外人的手上?!

“认得吧?这是你的东西吧?”

“回娘娘的话,这是奴婢的手帕,只是不知道为何遗失。”

“不知道怎么丢的就对了,因为这是你去会情郎之后落在原处的,你当然 找不到。”

“敢问娘娘又是怎么捡到的?”

“那还用说吗?本娘娘多英明啊,早就知道你这贱货心怀不轨,看到你大半夜从荣华宫出来就派人跟上,没想到正好看到你和情郎幽会,连落了手帕都不知道,可见了你当时有多么的陶醉其中,怎样?男人的滋味还不错吧?”

“啊?!”雪竹倒吸口凉气,这是怎么回事?昨晚上她明明和莺歌睡在一起怎么可能会去与别人幽会而遗失了手帕,她可没有梦游这促症状。

再说了。荣华宫一天12个时辰都是有人站岗值班地,她纵使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避开门口值班的太监宫女和站岗地侍卫。出去与什么男人幽会!!

真是岂有此理!

“好了,现在证据也有了,本娘娘可没有冤枉你吧?”

“娘娘,手帕是奴婢的没错,可奴婢昨晚上千真万确是在荣华宫呆了一夜。”

“闭嘴!你地手帕被外人捡到。还敢说你在荣华宫呆了一夜?这种贴身的东西不是你自己带出去的难道还是自己长脚自己走出去地?”

“娘娘......”雪竹百口莫辩。这事发生得实在诡异,让她一下也有点懵了。

但越是到这种关头,她前世十几年的专业素养却开始发挥作用,当柳嫔她们都以为她已 慌乱得六神无主地时候,雪竹反革命家在渐渐地冷静下来,混乱的神经重新接驳。逐一分析案情,寻找漏洞。

“怎么?没话说了吧?贱货,还不认罪?”

“娘娘,奴婢是无辜的,奴婢不认罪!”

“你!你好大的胆子,还敢顶嘴?雪梅,好好教训她,让她知道什么是规矩!”

雪梅二话不说,一大步跨上前,扬起巴掌,噼哩啪啦地就给了雪竹几个大嘴巴,那肉帛相交的声音,听提在旁边地雪菊直缩肩膀,歪公平头去不敢再看。

雪梅打得很用力,而且,还很有技巧,打完了之后雪竹的脸不但是肿的,两颊还多了一些抓痕,显然是刚才雪梅在打的过程中留下的。

“不要再狡辩了,事实就是事实,任你再狡辩也是没有用的。”

“娘娘迵闵是奴婢是清白的,奴婢没有做过丢人的事情。”捂着火辣辣的脸颊,雪竹抬头正视柳嫔,眼里怒火熊熊。

如此不白之冤,她是绝不会承认的,想屈打成招?别说门了,连窗子都没有!

“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娘娘大不敬,来人啊,请家法!”

“是!”雪梅和雪兰两个人答应得非常有气势,她们可逮着机会也出口气,一个粗使丫头也配顶替她们获得主子的信任?呸!死不要脸的骚货!

雪梅和雪兰一左一右夹着雪竹去了后面杂物房,雪菊扶了柳嫔跟在后面,当柳嫔到达的时候,雪竹已经被 雪梅和雪兰用绳索绑着双手吊在梁下,双脚只有脚尖勉强触地,基本上整个人就是悬空的。

这绑人的绳索是一早就从梁下垂下来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绑好,显然也早就备好了,就等着给她用上的。

外衣已经脱掉,只余一件单薄的中衣,冷得雪竹直哆嗦,手臂上全是鸡皮疙瘩。

雪橇和雪兰将雪竹绑好后,正站在边上虎视眈眈看着她,看到柳嫔进来。连忙将她扶到房中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不用说,这椅子也是事先拿进来的。

“贼人,最后问一你一次,认不认罪?”

“不认!”事到如今,雪竹也没了好脸色对柳嫔,语气上自然不会再客气。

“到是挺嘴硬的,就看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给我打!”

“是!”

雪梅和雪兰从雪竹脚边的地上各拿起一条鞭子,手臂一甩,手腕一震,隔空一甩,“啪”的发出脆响,上等的牛皮鞭。

“啪!”雪梅和雪兰第一鞭只是试鞭,反手第二鞭就抽到了雪竹的身上,发出比刚才还要响的声音,单薄的衣料立刻就裂开口子被抽中的皮肤迅速红肿起来。

“嗯唔!”雪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惨叫声,那只会让她觉得自己气势落了下风,气势一软,那就等于坐实了她偷人的罪名了,绝对不可以!

“真没看出来呀,还是个硬脾气,你们两个没吃饭是怎么着,多用点力!”

“是!”

“噼啪!噼啪!”鞭子一下一 下的抽在雪竹身上,衣衫早已成了破布从身上滑落到了地上,露出大片的肌肤,但此时少女幼滑的肌肤上却布满了恐怖的鞭痕,有些鞭痕,反复交织在一起,渗出了血迹。

“再问你一次,认不认罪?”

“不认!!”虽然雪竹已经给打得神智不清,得这两个字依然说得锉锵有力。

“给我打,狠狠的打,打死这个贱人!”柳嫔万没有想到雪竹是块如此难啃的骨头,气得不行,手直直的指着雪竹,声嘶力竭的吼道。

“是!”

得了命令,雪梅和雪竹抽得更加起劲,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来刷甩鞭子。

一大早醒来没吃过任何东西,这一路从荣华宫跑着回来已是又累又饿,这会儿被这么狠抽一顿,雪竹终究没有坚持太长时间,因失血而陷入昏迷,但刑罚没有结束,柳嫔的命令是打死为止,所以直到她断气羊雪梅和雪兰是不会停手的。

“娘娘,咱们出去等着吧,这里血光太重,对您身体不好”雪菊不忍再看下去,平日里同吃同住同劳动的姐妹转眼就没了人形,她急于想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柳嫔本来是想看着雪竹咽气的,但是听到雪菊提到了她的身体,还是决定以腹中的孩子为重,在外面等消息,也是一样的。

“也好,舒嫔马上就要来了,你来给我换身衣服。”

雪菊急忙搀着柳嫔离开这个地狱,身后的雪竹已以不再动弹,任由雪梅和雪兰摆布,脚下的血已经积了一滩,血液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

勾魂使者的锁链已经挂在了雪竹的脖子上,只等时间一到他就要收获属于他的果实了

“妹妹,你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雪菊扶着柳嫔走出杂物房,刚走到她自己的房门口,就看到舒嫔从外边进来,看到柳嫔一身穿戴整齐的样子一时好奇随口问了一句。

“姐姐来了,妹妹今天醒得早,反正也睡不着了,就干脆起来。姐姐才从皇后那边过来,皇后情况可好?”

“跟昨天一样隔着一道窗子,什么也没看到,只能听到皇后说话的声音,好像还不错,不像是吐得起来床的样子。”

“那还用说,宫里的御医可不是吃干饭的。皇后怎么会有事,传言总是失实的。”

“不过啊,依我看,皇后情况再好也没有妹妹好,妹妹吐得厉害的那几天也没有皇后的那个程度。”

“妹妹比皇后年轻嘛,身体好啊。”

“说的也是,哎,妹妹起这么早,吃过了没?”

“还没呢,就等着姐姐一起,姐姐也没吃吧。”

“可不嘛,刚回来就直奔这了,想着一会儿再回去吃,。既然妹妹也没吃,要不咱们一想吃吧?”

“好啊,好久没和姐姐一起用餐了呢。”柳嫔亲热的牵头柳嫔地手就往外面走,这里离后面的杂物房太近。要是有什么声音传出来让舒嫔起了疑心她肯定要过问的,可不能让她知晓。

“哎,妹妹今天是用了新地胭脂吗?”

“没啊,姐姐何出此问?”

“妹妹今天身上的香味和往日不太一样,姐姐还以为你那能干的丫头又给你做了什么新品的胭脂呢。”

“哪能啊,还是平常用的那款。”柳嫔强笑着,脚下却加快了步伐。拉着舒嫔赶紧离开。这舒婉地鼻子也太尖了,竟然闻出了她身上的异样味道。以前怎么没发现她长了个狗鼻子?!

“妹妹,今天怎么没看到雪梅和雪兰两个丫头?”

“哦,她们在后面做此事,一会儿就出来,雪菊,去催一下,没做完就算了,收拾干净到外面来包修。”

“是,娘娘。”雪菊扶着舒嫔在厅堂里坐下,转身就匆匆地又进了内堂。

听到舒嫔来了,雪梅和雪兰知道她们手上这事就到此为止了,无所谓,反正这骚货现在也是只有出气没了进气了,等她一咽气,要怎么应付外人地询问还不是柳嫔一句话的事。

想到此,那两人很爽快的把沾满了血火成污的鞭子扔到墙角,离开了杂物房,先回了她们地房间把自己收拾干净后才装着一副刚做完活的样子匆匆忙忙赶到外面去伺候两位主子。

“雪竹?雪竹?你还好吧,雪竹?雪竹?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到是醒醒啊!”

杂物房里只剩下雪菊和人事不省吊着的雪竹,雪菊顾不得雪竹一身血肉模糊,一把抱在怀里。轻轻的托起雪竹的头连声的唤她。

“雪竹,你别吓我,你快睁开眼睛啊!!”雪菊的声音已经带了哽咽。

“我知道是我不对,我该埋伏在荣华宫外头,还悄悄跟着你,趁机捡回了你的手帕交给主子,可是雪竹,我只是个使唤丫头,我也是身不由已。你千万不要怪我啊,雪竹、!”雪菊呜咽着,把事实的真相说了出来。

“唔.......”也许是雪竹本来就是个死了一回又活过来的人,阎王那里的生死记录还是混乱的尚未整理好,勾魂使者在因为工作失误险些酿成大错之前离开了,使得本来生命已经是倒计时的雪竹重新发出了属于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