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澄,我把南方留在身边,怎么样?”看着这别扭的两人,老王爷心情却有些畅快,好像比起刚才,精神也好了许多。相比而言,看着小儿女闹情事,总比自己的儿女勾心斗角要有意思也轻松得多吧。

尚君澄猛地听到老王爷提到徐南方,差点没反应过来,不知道老王爷这么说是为什么,好半天才说道,“爷爷问我吗?这些事,好像我不清楚。”他故意把自己和徐南方撇开关系。

“你不清楚?我要是把南方留在身边,你不埋怨我?”听到尚君澄嘴硬,老王爷更觉有趣。

“我为什么要埋怨爷爷?”尚君澄满不在乎的说着。

徐南方也走到老王爷的跟前说道,“能够服侍老王爷是王爷看得起南方,更是南方的福气。”这句话可是徐南方的实话,才刚刚接触到璀璨之星,这个时候就算拿棍子赶徐南方走,她也不愿意。

“哦?”老王爷看了看都不肯松口的尚君澄和徐南方,笑道,“都没意见啊?我这老身子骨名堂可多了,早上要晨练,晚上还要扎针,南方要是在我跟前了,可就没时间出去玩咯。你们就不能约会,更别说杏澄你要是不在T市,那连见她一面

此言一出,徐南方顿时语塞。尚君澄则下意识地说道:“谁说非要见面!”他下意识地反驳着老王爷的话。今天的他和那天晚上在压力来临时。在所有人逼问时候的表现又是大不相同。徐南方看了他一眼,心里明白尚君澄不过是嘴硬心软,老王爷越是逗他就越是不承认,可自己也不知怎么听到这句话,眼睛里一黯。或许经过了三太太的那些事情,听了叶飞羽的故事,有许多东西,也值得她去珍惜。

尚君澄话一出口,瞥见徐南方的眼睛。却又有些后悔自己出口太 快,于是改口说道,“其实,也不是……”但他刚出声,就看见老王爷微眯着眼似是在笑,于是又缄口不说话,强撑着不搭理。再抬眼。却看见老王爷还是有些玩味地看着自己和徐南方,尚君澄有些坐不住,好一会儿才说道,“爷爷找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总算是把话题叉开。

徐南方有点没趣。好像这种扭捏的事安在她身上,总有些不合时 宜。她正打算同老王爷说自己离开一会儿,老王爷瞧着别扭地两个人,轻轻一笑,对尚君澄说道,“好了。先不说这个。正事是,我已经让人向媒体发了通告,收回那三个人对夏氏地所有权和管理权,我打算明天再发表一个声明,确立你为夏家的指定继承人。”

说到这个的时候,老王爷脸上的笑意就雪藏起来,严肃得就像一尊泥塑。徐南方和尚君澄都是一惊,徐南方惊的是老王爷竟然这样直截了当地就确立了继承人。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斟酌。尚君澄则更是惊讶,不明白老王爷怎么会有这样的决定。

尚君澄尴尬地干笑了两声。“爷爷,我想你弄错了吧。”

“继承人一旦确立,就不会错。我虽然老了,还不至于糊涂到弄错人。”老王爷静静地看着尚君澄,十分认真地说。

尚君澄更是苦笑,“爷爷,你可能还不明白我的理想,我对管理企业没有任何的兴趣,我只想一个人搞音乐,做我喜欢地音乐。仅此而 已。”

“发生昨天那样的事,你还要做音乐?”老王爷泼起尚君澄的冷 水,“今天应该已经有铺天盖地的新闻是关于你的吧。想来那些新闻都是对你不利的。你以后不见得能比现在做得好。说不定连上台的机会都没有。”如今地二老爷自身难保,当然没有精力去把尚君澄的这些负面新闻给清除,更何况这一次事件太严重,尚君澄的公司想要遮掩,也忙不过来了。

然而,尚君澄却对老王爷的话毫不气馁,“没有关系,我唱歌只是为我自己唱地,别人喜欢听我很高兴,别人不想听了,也不管我的事。我只是要把自己的心思把握好就行了。”

徐南方看着尚君澄,比起昨夜的颓然,他已经恢复了生气,她一边暗暗替他高兴,一边又怕他的话稍不注重就触怒了老王爷。

老王爷听着尚君澄的话,却没有生气,甚至还有些赞许,“不错,我就喜欢你这种契而不舍地性格。这种性格,要是放在夏氏来,一定能够有一番大的作为!”老王爷似乎自我陶醉在他自己的设想当中,压根忘记了尚君澄刚刚表露自己对夏家没有任何的兴趣。

“爷爷,我对……”尚君澄再一次重申自己的立场,但是老王爷没有等他开口,就把他的话茬打断。他看了徐南方一眼,面向尚君澄,头向他那边凑着,神秘兮兮地道:“这样,你要是继承了夏氏,我就替你和南方主婚,怎么样?”

此言一出,尚君澄和徐南方都差点跌坐在地,两人互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眸中读出了难以置信,一起用一般怀疑的目光望向老王爷,都认为老王爷这句话离谱到了爪哇国。可是老王爷却故意摆出一脸诚挚地样子,强忍着笑意,让徐南方和尚君澄都是无所适从。

尚君澄回避着老王爷的目光,极不自在,却又强自镇定道:“爷 爷,你不要开玩笑了。”

“玩笑?不是玩笑吧?全国地人民都见证了你和南方的爱情啊。你自己还亲口承认的。我现在可是在成全你们啊。”老王爷悠哉地说着,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在这两人面前,自己心中所信奉的那些条条框框什么时候居然荡然无存了,而自己又好像在瞬间年轻了几十岁。

绯色卷 第二章 陨石

南方脑子里顿时浮现起昨夜尚君澄在演唱会时说的话 句,都深深地映在了自己的脑海里。情人。他说她是他的情人。

徐南方不禁咀嚼起这两个字的韵味,她从来没想过这样的字眼会用在她的身上。她的脸火辣辣地烧了起来。她偷睨了尚君澄一眼,却见他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眉头都凝结在一团,“不需要这样的成全!”

这句话一说出来,徐南方和老王爷都被吓了一跳,都没有料到尚君澄会蹦出这么硬生生的字眼。尚君澄说完似乎也感觉到不妥,于是稍微收敛了些,进一步解释道,“我只是说,这两个要分开谈,不要和在一起,我想要同谁结婚,想要做什么事,都是我自己的自由,什么都加上附加条件,还有什么意思。”

徐南方苦笑,尚君澄终究还是不会妥协的。她其实早该明白的,如果他能轻易放弃音乐而选择同她在一起,那就不叫尚君澄了。徐南方于是又庆幸起来,自己在他的心中没有那么重要也许是件好事吧,一旦自己离开了这里,真要是同他在一起了,不是让他徒添伤感吗?只是,为什么自己在听到嫁给他的时候,心里会一热,在听到他拒绝的时候,又会心里一酸呢。

徐南方抬起眼,正巧和尚君澄探寻的目光相碰触,那双玲珑诱人的眸子带着些许关切,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说话会让徐南方失望似的。

但徐南方却板过脸,对老王爷说道,“是啊,南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和谁在一起,更别说要同谁结婚了,老王爷您别替南方……”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尚君澄在后面高喊一声,“徐南方!”人已经冲到了徐南方的面前。

一张脸阴沉沉的。好想徐南方说了一句骂他爹妈的话一样。让尚君澄咬牙切齿起来,“徐南方,你胡说八道什么?!”

徐南方不明所以地看着尚君澄,“难道南方的话有什么不对吗?”

尚君澄脸一暗,“当然不对!什么叫你没想过和谁在一起?什么叫你不想和谁结婚?你趁早把这种念头打消了!”

徐南方只觉得莫名其妙,苦笑道,“这不过是南方地真实想法,南方也不过是实话实说,又有什么问题吗?”

尚君澄一时无言。却心有不甘,他捉着徐南方地手臂道:“你这女人的脑子里都在想着什么?你不是想要虚荣吗?不是想要做富家少奶奶吗?这会儿,怎么又清高起来!”

“还有,那天晚上我说得话,都是真话!”尚君澄憋足了气说出这样一句话,却又觉得脸面上不好看,于是还是强忍着自己的怒火。努力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对徐南方不屑道,“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情人了!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嘛!放心吧,公寓也已经准备好 了。”

徐南方语塞,尚君澄还真是会给自己安插上一个好身份。还说是自己一直想要的?!更离谱的是,尚君澄竟然当着老王爷地面就同自己说什么公寓,说着他那天晚上“金屋藏娇”的戏言!徐南方脸一红,她想说,谢谢他的好意,她目前也不想嫁给谁。她正不知道老王爷会给一个什么样的反应。可是偷偷一瞥,就再顾不得其他,慌张地奔向老王爷,只见老王爷已经双目紧闭,牙关紧咬,一张刚刚恢复点活力生气的脸在这一刻满是乌云,泛着黑烟。

老王爷根本就没有因为璀璨之星而身体突然变好,那不过是他心情舒畅。在那一刻忽然忘记了病痛,而使身体达到了一个顶峰的状态。结果现在那爆发之后。让本就刚刚受过打击而难以承受过量负荷的老王爷地身体更加糟糕。

老王爷听不进任何东西,一动不动地坐在那,直到徐南方帮他顺了顺气,才找人把他给扶了回去。这时候尚君澄就算再想揪着徐南方说些什么却也知道这时候时机不当了。徐南方这时候,更是没有心思再理会尚君澄的反应,说起来,她现在已经好不容易靠近了璀璨之星,好不容易取得了老王爷最后的信任,要是老王爷这时候有个三长两短,那么藏在书房里头的那个宝物,与自己是否有缘就难说得很了。

还好老王爷终究还是挺了过来,或许这世上还有许多东西需要他去操心,他放心不下地。可经过这样来来回回的几番折腾。老王爷早已经像是在大海中漂泊,浪里来去的一艘小舟,早已经被巨浪拍打的奄奄一息,只是还勉强连在一起,老王爷的身体显然更是不好,直到第三天才悠悠转转地醒来。

只是这一次,却是连坐起的力气都没有。

老王爷现在只能躺在床上,任由徐南方一勺一勺,小心翼翼地喂着白米粥。看着徐南方眼睛里地血丝,老王爷不免又欣慰地感谢徐南方的照顾。在他的眼里,真心实意待他的儿孙没有,外人却以徐南方最贴 心。他哪里知道,这个在跟前寸步不离,恪尽职守照顾自己的徐南方一门心思只是为了那颗陨石。

徐南方一直打着那块石头的主意,眼见得老王爷终于醒来,心里头虽然是一块石头稍稍落了地,但也不敢造次,只能旁敲侧击着老王爷,才让老王爷把那块石头又贡献出来,只因徐南方胡诌着可以先步一个 阵,利用阵的化散为一来聚集能量,再经过计算选择一个黄道吉日,定能使得陨石有更强大的威力。

老王爷见识过陨石地红瑞,在徐南方的误导下,下意识地认为陨石可以给自己带来好运不说,更能治病,便答应让徐南方在夏王府后边百草园中地柳青铺中摆阵。

柳青铺是一个四面开的廊庑,只因靠着水塘,周围又栽了不少柳 树,所以起了这么个名。自从徐南方选择在这里布阵之后,就让人把周围都用幔帐围了起来。

只是璀璨之星到底是老王爷用十亿高价买来的宝物,现在拿出来摆在外边,多少都让老王爷不够放心。所以日日夜夜都派了人守在柳青铺的里里外外,只允许徐南方进去。

绯色卷 第三章 偷盗陨石

南方日日夜夜都可以和陨石在一起,却再也没有看到 象,更糟糕的是,这块石头甚至变成了一块普通石头。徐南方握着这块石头,再不能用九宫八卦去推算出任何信息。这一点和徐南方在明朝的时候却又好像截然不同。徐南方或许能够解释这种现象,毕竟陨石是落在明代的陨石,它所触动的时间因素,地域因素都已经完全变更,那块石头流落到现代,很有可能就是一块再普通的石头不过。可是,陨石又为什么会在徐南方看到它的头两次发光呢?那么,璀璨之星的两次发光又是什么原因?

她推算着两次的时间,发现这两日并没有任何的关联。她又想从两个地方寻找到突破口,但还是一无所获。有时候越是接近一个东西,越是想知道前因后果,却往往看不清所有的事情。

徐南方心烦意燥,半夜里想不明白,就又往柳青铺去。但到了柳青铺,却只见一个黑影进去,徐南方顿时一凛,再见旁边的几个保镖,都视而不见。她守在旁边,不一会儿,就见一个人影闪了出来,灯光下,徐南方认出那个人是小安人。

半夜三更去柳青铺的目的,不用想也知道就一个,——璀璨之星。那些保镖恐怕和小安人也是沆瀣一气,徐南方眼见得小安人怀揣着东西离开柳青铺,下意识地就走了上前,拦住她的去路。璀璨之星是她的,她可不允许任何人拿走。

“小安人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小安人本来就有些心虚,看到徐南方更是吓了一跳,怀里的陨石差点就摔落在地。她定了定神,“是你啊,我夜里睡不着,出来走走。”对徐南方也很是客气。自从老王爷生病后。其他人在夏家的地位都是一落千丈。独独徐南方一蹴而就,成了老王爷跟前的红人。小安人尽管因为三太太的事,有些面目无光,可说起来,这院子里头各房的太太老爷们,又有谁能够完全脱离开关系?所以小安人倒也没有觉得抬不起头 来,见着徐南方,只努力保持着自己作为最高辈分所应有的架势。

徐南方淡淡一笑,心知道小安人地故作无事。旁敲侧击道,“小安人真睡不着,也不该到这里来走走地,要知道璀璨之星在夜里的时候能量最旺盛,若是靠的太近,很容易受伤。”

小安人身子一滞,只说道。“知道了,我这就回去。”掉转头就要离开。徐南方哪里会让小安人就这样走,她客气地说道,“小安人。如果要研究璀璨之星,不妨明天一早来,南方同小安人一起探讨一下,今天晚上,还是把璀璨之星交还给南方吧。”她这样说,已经顾全了小安人的面子。言下之意也是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旁人,只当小安人对璀璨之星有些好奇。

小安人听到这话,只觉得自己的如意算盘落了空,脸上立马变了 色,被徐南方当场拆穿却还是没有归还的意思,只是黑着脸对徐南方冷笑道,“你不过是个佣人,说得好听点。老王爷让你暂时看守璀璨之 星,说得不好听。璀璨之星是谁的,与你没关系。你要是聪明的,就只管自己回去睡觉,该干嘛干嘛,我和老王爷是夫妻,这颗璀璨之星有我的一分。我现在拿走,任何人都管不着!”她说起来倒是理直气壮地,俨然徐南方是贼人一般。

徐南方瞬间明白小安人的打算了,她在算家产,人家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句话显然是应了此景。看样子小安人根本就不打算继续留在夏王府,想想也是,她的儿子早就出家,孙子又忽然之间变成了别人的儿子,老王爷又嘱意尚

继承人,小安人想来是觉得自己在老王爷死后也讨不 宜,干脆趁现在混乱的时候,卷些财宝家产什么的走人。这种想法实在是最实在最质朴不过了。

既然是要席卷家财而逃,那定然是要找最值钱的东西好席卷而去。如今,璀璨之星暴露在外,又是那样地高价,小安人怎么会不打这颗陨石的主意?即便这东西日后不能光明正大得卖,好歹也是在所有人的眼中,值足了十亿块钱。小安人又怎么会放过这样好的东西。

但是徐南方还是死死地拽住了小安人,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小安人要别地东西,南方管不着,但是这颗陨石是老王爷交给南方的,南方就有义务保管好。”她说得话斩钉截铁,不容任何人的质疑。

“呵!你还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啊!”小安人被徐南方拽着,看着她那双在深夜里还泛着光的眼睛不禁有点心虚,她急于挣脱,不想再和徐南方纠缠下去,免不了恐吓徐南方道,“你快点放手,要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徐南方知道她指的是守在柳青铺前边的几个保镖,只要她稍微呼 喝,那些人就会过来把徐南方给打倒。

然而徐南方却毫不畏惧,这些恐吓只会让她越斗越勇猛,她冷笑 道,“南方不过是一条贱命,不像小安人,一旦被人发现偷盗玉石,那真是前功尽弃了。小安人叫他们来,顶多是把南方杀人灭口,南方临死地时候,也不会不挣扎的。”

她说着向旁边努了努嘴,小安人一看,顿时气急,倒不是说什么杀人灭口,而是旁边是一个防盗警铃,真要是把徐南方逼急了,触动了警铃,自己确实是吃不了兜着走。

小安人正犹豫间,警铃忽而大作,徐南方也是一惊,没想到会有人在暗中来了个 蚌相争的把戏,她看着眼前恼羞成怒的小安人,双目死死地瞪着自己,徐南方心里明白,肯定是小安人的对头,也不知是谁人暗中插了一脚,唯恐天下不乱,触动了别的警铃,只求在现在的夏家乱上添乱!此时的小安人已经犹如惊弓之鸟,慌忙中把璀璨之星取了出 来,扔回给徐南方。

只不过这个时候,小安人想要走却也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不免灵机一动,想到一个绝妙地方法。她正瞧见四面八方都有不少人冲这边而 来,小安人于是忽然伸手拽住了徐南方,高声叫道:“有人偷璀璨之星啊!有人偷东西!”她这声音就好像是夜空中的一道利剑,在瞬间把整块完整地夜幕给分成了几块,随之而来是破碎……

徐南方眼睛微眯,看着一脸得意的小安人,没想到这个小安人偷鸡不成,现在反而倒打一耙。

绯色卷 第四章 谁冤枉谁

当徐南方被那些听到小安人指证的人把她给扭送到老王爷跟前的时候,小安人还派人从徐南方的房间里搜到了一枚两克拉的钻戒,一块镶嵌着猫眼石,用钻石点缀的额帕,还有一条挂着古玉的项链。

那钻戒是小安人的,至于额帕和项链则是大安人的。徐南方心里明白,这个小安人看样子是非要把自己给嫁祸到底了。也不知道要给自己安插多少个罪名呢。

徐南方不禁苦笑,对于小安人这么大的岁数还用这样下三滥的方式实在是无奈,只不过,尽管方式下三滥,但这种方式,有时候却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徐南方一直默不作声,听着小安人对老王爷说她是如何夜里睡不 着,走到百草园里,却见到徐南方鬼鬼樂樂地从里头出来,她又是如何的上前盘问,却被徐南方反将一军,于是她把徐南方带到这里来,云 云,总之把徐南方和她的事给调了个头。

按照小安人的话,徐南方压根就是一个贪财的人,她靠近老王爷也是为了敛财,更别说骗老王爷把璀璨之星给拿出来。

徐南方心里苦笑,她怎么也没想到会被这个小安人给算计一招,人赃并获,只因为在她的眼里,只有那颗璀璨之星。人若是太专注于什么东西,便更容易被人所利用。

老王爷靠在床边,手里攥着那颗璀璨之星,望着床边站着的徐南 方,说道:“南方,你不辩解?”他的语气还是很缓和,徐南方心知他要是一激动,只怕人又要仰翻过去。

徐南方摇摇头,做出一副苦笑道。“南方被人捉了个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好说的?南方只想说,王爷您身体刚刚有好转,就别为这些事操心了。”眼波流转,直到此时还挂记着老王爷。

“这个时候装什么好心?以为这样就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小安人原以为徐南方会申辩,她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可是没想到徐南方压根就不喊不叫,这倒是让小安人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徐南方耍的是什么把戏,一下子还有些急了。

她哪里知道徐南方以退为进。让老王爷更是毫无怒气,直想起徐南方的好来。相比而言,身为老王爷妻子的小安人则有些咄咄逼人,进来这么久,也对老王爷不闻不问。还在深更半夜把自己吵醒,这女人安着什么心思老王爷怎么会不知道。

老王爷不禁看向小安人,说道:“你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到那里去干什么?”

小安人一愣,没想到老王爷把矛头对准自己,有些忿然,却还是压着怨怒道:“我有失眠症。王爷不是不知道,晚上睡不着,就喜欢到处走走,有什么奇怪?倒是年轻人,好好地晚上不睡觉……”

“行了。”对于小安人的喋喋不休,老王爷听得有些心烦意乱。他闭着眼,只觉得胸中地那股烦闷越来越浓密,简直比徐南方头上乌黑地头发还要多。“你现在就开始算计,是不是太早了点?”他眼中的寒光逼视着小安人,让小安人有些无所适从。

说她开始算计?他指的是什么?小安人有些心乱,难道老王爷就这样洞悉了自己的意图?还是他太相信徐南方,所以宁愿怀疑自己?

小安人有些愤然,人都已经站在这里。只好继续理直气壮得说道,“老王爷。您在病中,切不要被人蒙蔽了双眼啊!老王爷,我跟了您这么久,你倒是相信谁?”小安人说着,浑身都有些气得发抖,好像过往的种种都历历在目,她是如何陪老王爷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又为老王爷任劳任怨了多久,这些都好像是昨日才发生的。

老王爷听到小安人提起过往,不禁叹了口气,夏家到底怎么了?过去是很美好,可是他的视线里却渐渐得看到了各家各户的坏和勾心斗 角。老王爷不禁惋惜,究竟是人心变了,因为这个时代变了,还是自己不该留存在这个时代?是不是自己活得太长了,所以剩下地就只会是各种弊端。

老王爷不禁抬眼看了身侧垂睑的徐南方,心情稍稍舒畅了许多。说起来,眼下也就只有这个女孩儿能够让他心情顺畅了。想起自己子孙 们,就只能让老王爷心中郁结起来,除了那个夏杏澄,虽然这孩子根本就没有继承自己家族的意思,可在他看来,除了这点有些遗憾之外,夏杏澄的任何一点都能让老王爷觉得满意,老王爷想到尚君澄,不禁一 笑,对仆人吩咐道,“去把杏澄少爷叫来。”

小安人有些丈二金刚莫不着头脑了,不明白老王爷这一举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小安人却也不好再问。

可是,老王爷跟前的老佣人却有些犯难了,尚君澄虽然还留在T市,但却一直住在外边,特别是因为老王爷说要让他做夏家的继承人,尚君澄更是不愿来夏家了。老佣人心里打起了小鼓,就怕尚君澄不肯来。

老王爷何尝不知道尚君澄的心思,他醒来之后就是询问尚君澄是否来过,只换来了佣人“电话问候”地回答,老王爷心里一黯,却又觉得再正常不过,否则也就不叫尚君澄,也不配他的执着了。

可是,现在的老王爷另外有了计较,他有些胸有成竹得笑了,另带着,看了徐南方一眼,对老佣人说道:“你就说徐南方被人冤枉偷东 西,看他来不来。”

小安人刚才腿脚不舒服,坐在一旁休息了一会儿,这时候听老王爷用了“冤枉”一词,立马敏锐得捕捉到了,很是不满,“王爷是说我冤枉她?”

老王爷闭目不语,压根就不理会小安人,只等着尚君澄的到来。徐南方心里有了计较,看样子,老王爷根本就不相信徐南方会偷盗,那么他之所以并不拆穿,恐怕就是想以此为借口,把尚君澄给唬来。

徐南方心里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不禁又想到了前两日老王爷用婚约对尚君澄相诱惑地情形,尚君澄的不为所动,一定让老王爷又无奈却又不甘心吧,可是倔强的尚君澄,甚至压根就不出现了,当然,尚君澄的不出现是因为他的忙碌,毕竟因为演唱会的事,他需要给公司还有其他人许多交代,但是他地不出现又何尝不是顺水推舟?那么现在呢?徐南方苦笑,老王爷好像已经把自己当作了尚君澄的脉门。不过,他这一做法,倒好像有点效果。

绯色卷 第五章 他和璀璨之星

君澄果然来了,在徐南方听到老仆人当着老王爷的面 这些的时候,徐南方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啪”的挂断声,那声音是饱含着着急和关切,不一会儿,尚君澄就赶了过来,风尘仆仆,三步并作两步,头发都有些被风吹乱了,可是尚君澄却好像根本没看见一 样。在徐南方的眼里,尚君澄是一个很注重仪表的人,现在听说徐南方有事,连发型都顾不上。

尚君澄进到老王爷的房间里的时候,那颗被小安人用来指控徐南方偷盗的“璀璨之星”嗡嗡的颤抖起来,那颗陨石再一次亮了起来!

徐南方有些难以置信,尽管这一次比前两次还要短暂,微微泛出了荧光就又在瞬间黯淡下去,但是那陨石还是亮了,的的确确的亮了。只是那亮光太弱,老王爷和小安人还没来得及看见就归于了沉寂,陨石没有引起老王爷和小安人的任何关注,可是徐南方却明明白白的感受到 了,心跳加速,气闷,只是在瞬间又恢复了平常。

徐南方怔怔地看着尚君澄,她不得不开始思考另一个问题,而这个问题却让她心里头如同哪吒拿了混天绫,在海里头翻滚,浪里面跳腾!

从徐南方来这里后,见过璀璨之星泛红光一共有三次,第一次是在北京的拍卖行里面,那一次,尚君澄捧着璀璨之星出场!

后面两次都是在老王爷这里,比如上一次,徐南方感觉到璀璨之星的强烈震动,而在这种感觉消停的时候,外面却传来了老仆回报尚君澄来了的声音。而这一次的短暂悸动,又是在尚君澄过来的时候!

是的,每一次,那陨石点亮的时候。尚君澄都在场!这是徐南方不得不注意到地规律。如果说,每一次陨石有反应,都必须有一个触机,必须有一个相同地触机的话,那么,徐南方只发现这三次陨石点亮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有尚君澄的出现!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必然?徐南方只觉得浑身打紧,身上都有些紧张得起了疙瘩。难道,在这一世,触动陨石的条件,不是天时地利,而是尚君澄这个人?

这个念头在徐南方脑海里一闪而过,她便倒吸了一口气,这个答案有些难以置信。甚至有些匪夷所思,可是却又好像再合理不过,毕竟自己也想过了,璀璨之星在每一个时代的触机很有可能不一样。她在这一世寻找着任何可能的因素,层层拨笋似的,可是却越来越不懂,好险陷入了死胡同,可是现在,所有的一切又好像一副朦胧的水墨画。正在越描越清晰。

如果说开启璀璨之星地人是尚君澄,如果说所谓的触机和关键都是他?那么,这又是为什么?他和璀璨之星又会有什么关联?和自己又有什么关联?

徐南方想到这里,不禁脸一红,心跳猛然加速起来,如果说尚君澄就是这陨石的触机,自己费尽了心思就为了找条件,却没想到这条件就站在自己的身侧。还对自己那么地关心,这让徐南方有点紧张。有点不知所措,难道说冥冥之中早已经注定了缘分?从自己最开始来到这里,见到尚君澄的第一眼,扑倒在他身上的第一次相逢,就注定了她和他的缘分?注定了她这一世在此同他地纠缠?

徐南方心里只感觉到有谷暖流在四处得乱撞,而她自己满脑子都是璀璨之星和尚君澄的关联,以至于老王爷在向尚君澄简单叙述了徐南方是如何被小安人人赃并获,又如何谋算璀璨之星,她都充耳不闻。

老王爷一直把小安人留在跟前,便又把这个权利下放给她,小安人被老王爷冠以了“冤枉”两个字,正是不爽,听到老王爷叫自己说话,以为转机来了,便趁着这时候一股脑儿把自己准备好的说辞又说了一 遍,直说得自己义愤填膺,好像真有那么回事。

尚君澄的脸色已经有些阴阴地,可徐南方她还是只知道死死地盯着老王爷手里头的璀璨之星,直到身子被尚君澄重重地推搡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从梦中惊醒起来,眼见得是尚君澄,想到自己刚才的思绪,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退,她却有些说不出话来,可她还没有和尚君澄打个招呼,却只见眼面前这个男人气急败坏地望着自己,“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

听着尚君澄那一句恼火的话,徐南方回过神来,看着冲自己阴沉着脸的尚君澄,看着这个男人对自己着急却又对自己怒其不争,一下子没了语言,徐南方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一个怎样地心情。她当然明白尚君澄这句话骂的是什么,她当然明白尚君澄为什么会对自己阴沉着一张脸,他对自己是关心的,甚至超出自己意外的关心着,否则他也不会那样不问清楚什么事,只因为仆人说了一句自己有事就赶过来了!可是为什么自己一点欣喜的感觉都没有?徐南方抚摸着心口,甚至那里还隐隐有点痛楚。

是呵,只因为老王爷对他说自己被小安人怀疑盗窃,小安人又在一旁添油加醋地描述一番,就让他真的信以为真,相信自己是一个小偷!相信自己到夏家来就是为了那点价值的东西!徐南方苦笑,难道在他的眼里,自己就是这样一个货色?

“咳,咳!”尚君澄对着怔怔发呆地徐南方咳嗽了两声,徐南方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又觉得眼前这眸子如星幕般的美男子跟自己好陌 生,好像从来不认识一样。他一定以为自己盯着陨石看,是单纯地觊觎金钱吧?以为自己真的会偷那些东西?

“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一个小偷是吧?”徐南方看着尚君澄,那双眸子,满是关切和着急,可为什么自己看着却只觉得心痛。

尚君澄皱了皱眉,似乎没想到徐南方会这样的理直气壮,他看了老王爷一眼,看了一旁的小安人一眼,也顾不了其他,就把徐南方拽到一旁,压低声音说道:“你别来劲了,赶紧同爷爷说句对不起,爷爷不会计较的。”

徐南方瞪大了眼睛,看着一脸认真的尚君澄,替自己着急紧张并谋筹的尚君澄有些难以置信。

徐南方黑着脸,把手臂从尚君澄的拉扯中挣脱出来,冷冷道,“行了,我自己的事自己会操心,你就别管好了!”她心里头不知怎么有些埋怨起老王爷来,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把尚君澄找来?为什么要让自己原本还觉得有点温融融的心在一下子就被打击到了冰点?尚君澄就是这样看自己的?就只是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会对自己轻易地做出了判断。

绯色卷 第六章 价值多少

嘿!你这人怎么到这时候还这么不分轻重啊?!”尚 南方的不合作而竖起了眉毛。他看了身后的老王爷和小安人一眼,一把将徐南方又拉远了一点,压低声音不让他们两人听见,“我就说你来这里能有什么好事?可是你怎么就这么按捺不住?用什么方式不好要用 偷?金钱珠宝在你眼里头就那样重要啊?我说你是不是天生就喜欢那些东西?你就不能等我给你这些吗?”尚君澄都气得有点红了眼。

徐南方心里头好不难过,她任由尚君澄生气地摇晃着自己,直到他把一长串话说完,才隐忍着自己的失落,认真地看着尚君澄的那一对眸子,试图同他说道,“如果我说我根本就不喜欢金银珠宝,我根本就不屑于偷那些俗物,你信不信?”她的样子很认真,她在等待着他的一个回答。她的水汪汪的眼睛企盼着尚君澄肯定的回答。

然而,尚君澄怔怔地看了徐南方一眼,叹了一口气,松开手,朝老王爷那边走去,他第一次低三下四地乞求别人,他诚挚地对老王爷说 道:“爷爷,南方她这个人心地很好,就是原来家里头比较困难,有时候一下子糊涂,做些糊涂的事,你看在我的份上,就不要同她计较好不好?”他说完,又转过头对小安人说道,“小安人,我过一阵子要到瑞士去进修,我已经订制了一块手表,到时候让人送来给小安人……”

徐南方听着尚君澄自以为是地替自己求情,自以为是地替自己收拾着烂摊子,只觉得自己硬生生被人从悬崖峭壁上给扔了下去,心从夏天一下子进入了寒冷的冬季。

或许对于尚君澄来说,从未如此对待过别人,他原本就是一个高贵的人,超凡脱俗地如同俯视着大地的天神。纯洁无暇的天神。他当然不会祈求那些俗人,现在,他却为自己放下了身段,第一次去低三下四地求别人什么,徐南方劝着自己,是不是该觉得欣慰感动,是不是该因为尚君澄对自己的紧张在乎就觉得心满意足?

可是,徐南方的心底显然无法高兴起来。她看了一眼老王爷,只见老王爷也都有些愕然地看着尚君澄。他原本只不过借着小安人冤枉徐南方的这件事,这个由头把尚君澄骗过来,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料到在小安人说完捏造地事实之后,尚君澄会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徐南方认定为小 偷,是啊,老王爷也为尚君澄现在地表现而感到奇怪和可笑吧?在老王爷的眼中,尚君澄就算不是对自己全然信任。也断然不会连问都不问,就直接认定了“事实”!甚至,甚至刚才自己那样斩钉截铁地向他保证自己并没有偷窃的必要和打算时,他却只当自己是逃脱罪责的狡辩!

就算是老王爷。只不过接触了几日,也能认定徐南方是被“冤枉”的,可是尚君澄,对自己而言,在这一世最特殊的人,却只在别人的寥寥数语下。就一门心思地认定自己是个小偷。

徐南方只觉得鼻子有点酸楚,前一刻,徐南方还在为尚君澄同璀璨之星的关联而费思量,她甚至还在想这是不是说明自己和尚君澄冥冥之中就注定了有段缘分,注定了她在这一世需要遇上他,早在几百年前,就注定了他和自己的缘分。这是一件多么诡异多么难得地事,恐怕旷古朔今再找不到第二对人有这样的缘分。她原本是满怀着欣喜的,只是这种热情还没有升温。就在瞬间被尚君澄的话语给浇熄了。

尚君澄见徐南方还立在那,又过来一把将徐南方给拽了过去,推了徐南方一把,“你赶紧过来说对不起啊!”两只眼睛都快要暴出来了,似乎对徐南方的表现很是不满。

徐南方却甩开尚君澄的手,已经绝望到了极点,这世界上,谁都可以怀疑自己,唯独这个人,唯独尚君澄的怀疑和不信任会让徐南方难 受!

尚君澄却很

,他再次握住徐南方地胳膊,“好了,好了,又不是 爷爷和小安人又不会追究你什么的。”徐南方冷笑,他以为自己怕被追究这样的责任吧。

“再说,你要什么东西,我不会买给你吗?你就这点本事!”看徐南方的脸色不好,尚君澄还“主动”地站到徐南方地角度安抚她起来。

坐在床上的老王爷都有点尴尬了,他咳嗽了两声,想要插话,却又觉得这个时候自己最好消失。

尚君澄怒斥的语气已经彻底地伤了徐南方的心。他太自以为是了,甚至连自己说的话一句都不愿听,她冷笑,“你以为我真的会在乎这些破东西?”

有些气殇地徐南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郁结于胸中的那股气流找到了发泄的窗口,她转头对旁边的老佣人说道,“小安人派人搜得还不够全面,你去我的房间,还有一个手提包,你去把包拿来。还有,请珠宝鉴定师。”她的吩咐毋庸置疑,语气强硬地让老王爷都有些不认得她了。

老佣人看了老王爷一眼,得到老王爷的默许之后,就下去置办去 了。

夏家有专门地珠宝鉴定师,他来了之后,把小安人栽赃给徐南方的三样宝物估了估价格,合计约二十五万人民币。

徐南方把手提包打开,取出一件玉镯,“这件玉镯是万历时候苏杭地第一工匠伍 禹所打造的,更是他的遗作,还请师傅估计一下,这件玉镯值多少钱?”

那鉴定师接过镯子,细细品鉴了一番,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据保守估计,至少是一千万。”

徐南方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接过镯子,又拿出了一枚玉佩,说 道:“这枚玉佩,乃是汉武帝赏赐给李夫人的,玉是上等的玉,更难得的是,李夫人死后戴着这枚玉,尸身多年不腐。”她又递给鉴定师,鉴定师看了好半天,喃喃道:“好像,好像是真品,如果是真品的话,恐怕,恐怕可以拍出八千万以上的高价!”

徐南方也懒得去顾及老王爷和小安人的表情,她只是看着尚君澄,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她心有所属却又至今还误会她的男人,冷笑道: “我这包里,随便拿一件东西出来,都比那些要值钱千百倍,我要是真那么在乎钱,根本就不需要做这样的事!”

绯色卷 第七章 他也来了

那,那你这些是……哪里来的……”尚君澄茫然不解 方,不知道徐南方怎么会有这样价值连城的东西,他忽然之间觉得浑身冰冷,面前这个女人让他再度迷惑起来,也越来越觉得神秘莫测。他的表情一下子就僵硬住了,好像脑袋顿时混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