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回自己的手,对公爵说:“小宝哥,你跟李二少先说话,我去看看司徒厉,马上就回来!”

说完,不等公爵说话,已经转身小跑出去了,留下公爵瞪眼睛半天没说话。

李司空笑的前俯后仰,得意的要死,“看看,看看,这就是你讨的好媳妇,好吧?好的专门看别的男人。昨天是偷偷摸摸去看那个小明星,今天则是正大光明去看那个司徒厉。你说说你还有地位吗?宝啊,要不然算了,我帮你扔了她,回头重新找一个听话的,你就没发现自打你俩折腾了一回之后,你这小女友就没把你当小祖宗捧着?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以前她可是什么都围着小宝哥打转的不是?”

公爵冷脸:“滚。”

“我擦!”李司空呕血:“老子好容易给把司徒厉找回来,你这就是用完就甩啊!”

公爵回答:“还没用完,砂褚的死活还不知道消息呢。”

李司空无语的抬头看天,“就是这德性,欺负人啊!老子等着看你以后哭你信不信?回头等砂褚找到了,说不准她掉头又去看了。”

公爵深呼吸,“她跟他们俩都有交情,去看也正常。”

李司空幸灾乐祸,“她跟容尘可没交情,还是不是去看了?还是背着你,哦,对了,还一直说容尘有多好看,又年轻又好看什么的……”

公爵被气的轮椅的腿直接压过他的脚,出去了。

李司空抱着脚干嚎:“我要跟我展姨告状!我要跟我妈告状!我要跟我爸告状!”

“李三岁,给你电话。”公爵丢下一句,直接滚着轮椅走了。

李司空气晕。

宫五在医院看到司徒厉的时候,他刚从手术室出来,一条腿被裹的严严实实的,比另一头正常的腿粗一半。

宫五瞪着眼看着他,司徒厉还没从麻药里缓过来,白着一张脸,躺在病床上不动。

她跑去问手术医生司徒厉的腿能不能抱住,医生点点头:“再晚点送来就危险了,肉都开始腐烂了……”

这意思就是腿保住了。

宫五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兄弟三人,两个医院躺着,还有一个下落不明。

她都忍不住觉得这兄弟三人多灾多难了。

现在好歹容尘和司徒厉都回来了,最愁人的可是砂褚,砂褚那是生死都不知道的。

她要是没见过刀疤脸也不会害怕,偏偏她还见过,那个人长的就可怕,更别说他还是心狠手辣那种人了。

她在司徒厉病床外站了一会,愁的眉毛都拧起来了。

公爵到了门口,伸手敲敲门,宫五抬头就看到他,赶紧跑过去,愁眉苦脸的说:“小宝哥我觉得他们三兄弟太倒霉了。”

公爵笑了笑,回答:“不能说是倒霉,而是他们的生活圈子决定了他们的前路。唯一无辜是容尘,他是纯粹的局外人被牵扯上。”

宫五点头:“就是啊!要是我,我肯定能怨死的。”

扭头看向走廊尽头,“去问问医生,看看容尘脱离危险没有。”

“没事了。”公爵抬头:“已经醒了。”看了宫五一眼,见她跃跃欲试的模样,开口:“人有粉丝后援会的会长代表一大帮女孩子俩看他,他的父亲和公司的人都在,你去了也看不到人被围的水泄不通。”

宫五:“……”抿着嘴,默默的走到公爵伸手,主动推他的轮椅,“那我们回去吧。”

她看过了,心意尽到就行,别的没办法了。

当然,公爵在公开场合坐在轮椅上这件事早已传的人尽皆知,如果说第一次知道的人少,那么第二次他出行需要轮椅辅助,则是完全符合了爱德华家族遗传病的特征。

几乎每一代爱德华家族大公爵犯病的最开始,都是从坐轮椅开始,包括公爵的父亲老爱德华公爵。

显然,公爵的犯病时间比他的先辈都要早,最起码在别人看来,他要早的多,这让宫廷里的国王有了意外的惊喜,这是不是意味着爱德华公爵死的会比他所有的先人都要早?如果是这样的话,显然局势对国王的更有利的,因为爱德华公爵还没有子嗣可以继承爵位。

公爵并不在意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所以,当国王派人过来慰问表示关心的时候,公爵还对国王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

探望公爵的人回去之后详详细细跟国王汇报了他看到情况,爱德华的那位小女友推着爱德华到处转,那位小女友甚至还为此停课,专程为了陪爱德华公爵。

国王这几日的阴郁一扫而空,看来是时日不多了。

要说国王这几天的阴郁也不是没道理,就在三天前,他美丽的皇后被人他的人捉奸在床。

这是国王从来没想过的糟糕事情,他这辈子都没想过格罗瑞娅会给他戴绿帽子,明晃晃的绿帽子,还不是一天两天染的颜色。

马修,竟然是穷哈尔家的马修,格罗瑞娅要是找了爱德华,那倒是帮了国王的大忙,毕竟这样还可以弄到点钱,结果呢?她竟然找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马修。

国王在捉到格罗瑞娅的当天晚上,他动手揍了格罗瑞娅,然后格罗瑞娅就被他关在卧室,哪里都不准去,格罗瑞娅身边的侍女也被他更换了一个彻底,她的贴身侍女甚至被国王直接卖到其他地方,回家族的机会都没有。

格罗瑞娅被关了三天,国王也不出现,她更加不知道马修哈尔究竟怎么样了。

跟她自己的局面比,她更关心马修哈尔的处境。

其实国王不敢对马修怎么样,因为马修跟他说过,说他知道国王干了什么好事,知道国王的秘密,如果他被人杀了,这个秘密就会泄露。

他和格罗瑞娅在一起的时候就想到肯定会有被人揭穿的一天,所以他提前做了准备。

马修说的是真是假国王不知道,但是国王知道自己赌不起。

所以他选择了暂时妥协,原本马修是被他让人关起来的,最后在马修的威胁下,他只能将马修放了,但是,国王也有杀手锏,他命人查到了马修和格罗瑞娅的关系,得知马修上学期间就对格罗瑞娅爱慕有佳念念不忘,时至今日两人终于有机会滚到一张床上。

也就是说,马修对格罗瑞娅非常爱慕,这让国王知道,只要格罗瑞娅在手,他就有机会除掉马修,只是现在他没有办法,因为马修掌握了他致命秘密。

这个秘密是他是怎么知道的,国王不知道,但是他也有怀疑对象,自然就是格罗瑞娅。

放走马修之后,国王去找了格罗瑞娅,逼问是不是她发现了什么。

格罗瑞娅还不知道马修的消息,她拒绝回答任何问题,直到国王用马修相要挟。

格罗瑞娅看向国王,王后的高贵让她看起来依然美丽高雅,只不过,看着国王的目光没有了往日敷衍的爱意,她冷漠的看着国王,开口:“国王陛下,您问这个有什么用?我确实有了自己的情人,可陛下不是也一样吗?您宁肯在外面找别的女人,也不愿给我一点怜惜,难道要我像个寡妇一样的活着?是您先不仁,凭什么要怪我不义?”

国王冷笑:“我给了你那么多宠爱你还不满足,竟然还要在外面找男人。我那么多钱都花在你身上,你现在说我对你不仁?你真是个不知满足贪得无厌的女人!”

当年国王喜欢格罗瑞娅,那是真心实意的喜欢,那么多女人在他眼前他都没看上,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格罗瑞娅,结果她呢?

布罗德家族的女人就是水性杨花!

面对这个自己曾经爱的要死的女人,国王只觉得内心带了浓重的厌恶,他倒背双手,居高临下的看着格罗瑞娅,过高的身量让他站着的时候有些驼背,国王华丽的服饰穿在身上丝毫穿不出贵族的气势,反而有些像竹竿上裹了华丽的布。

他看着格罗瑞娅的时候眼睛里都是厌恶,为什么他当初要选择这样一个女人?真是瞎了眼了!

如果不是丹尼斯,他或许应该想个法子让格罗瑞娅病死或者意外死去,毕竟他做这种事还是很有一手的,可惜不行,丹尼斯是格罗瑞娅的哥哥,他还需要丹尼斯手上的好货。

似乎跟格罗瑞娅多说一句话都让人作呕,他转身匆匆离去,女人都不是好东西,果然还是那种东西最让他喜欢。

每次只有在吸食面粉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是个国王。

他要被这个糟糕的国家逼疯了。

钱钱钱,不就是用了国库一点钱吗?他是国王,是一国之君,用一点国库的钱怎么了?

还要追查钱的去向,他用了,怎么了?真是吃饱了撑的。

他这个国王都要穷死了,国库里的钱那么多,为什么他就不能用一点?为什么不能?那些东西真是太讨厌了,太讨厌了,像该死的爱德华家族的人一样,讨厌又该死了。

他匆匆回到书房,遣退所有侍从,关上门,去了卫生间过瘾,最近的货越来越好了,就是价格贵了一点。

国王也不行,他不能让人无偿给他提供货物。

而这种事,一旦第一次提供了,以后就断不了,他需要源源不断的供应过来,丹尼斯也确实有手段搞到那些他意想不到的东西。

格罗瑞娅知道国王肯定又去吸食那种东西了,国王早在几年前就离不开了,或许结婚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那时候她不知道,两人也还好,根本没想到这些,现在想想,那时候他就喜欢在夜里往卫生间跑,肯定就是为了吸那个东西。

一个吸毒的国王,如果传出去,这得是多大的丑闻啊!

格罗瑞娅现在只是担心马修的安危,她不知道马修现在在干什么,也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国王会不会杀了马修灭口?

格罗瑞娅为这个晚上都睡不好,却在第二天中午在宫廷看到了马修出现在房间门口。

格罗瑞娅震惊至极:“我的天!你为什么在这里?你怎么进来的?不不,你不能进来……”

马修不但进来了,甚至还伸手关门,抱着她往床上压,格罗瑞娅差点叫出声,“……你不能……”

马修不说话,只是肆无忌惮的把格罗瑞娅压到了身下。

格罗瑞娅是在紧张和颤栗中结束了和马修的云雨交欢,结束之后她裹着被子,惊恐的看着门口的位置,“亲爱的……”

“别担心!”马修笑的放肆,“一个吸毒的国王,我亲爱的王后陛下,你觉得他有什么勇气让我揭露这个秘密?”他不停的亲吻格罗瑞娅的身体,说:“是的,我答应每个月给他提供一次他想要的,而他则是答应我来和你幽会,亲爱的,在这个房间,和你,我们可以翻云覆雨,我在这里,有一种我成了国王的感觉……”

格罗瑞娅的心还在猛烈的跳动:“不不,不亲爱的,我们不能把和国王的交易当成交易,他是国王,就算他不说,他身边的大臣也会说,毕竟他是国王,如果让人知道,最先死的一定是你,我们不能把国王的话当真……我甚至对安心这个房间俺有窃听设备,他太可怕了,他真的很可怕……我嫁给他这么长时间,我在宫廷听了很多关于他的事,他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见到,真的亲爱的,请你相信我……”

马修搂着格罗瑞娅,笑着说:“我知道,但是现在别怕,我不会坐以待毙的。”他躺在舒服的床上,笑着说:“现在先让我享受一下,你知道吗,我觉得国王陛下需要那种东西的想法已经战胜了整个伽德勒斯,他跟我说话的时候,我看得到他眼中的狂热,他说我只需一个月提供一次,当然量很多,我答应了,为了你我答应了。只要我自己不吸,那点货我供应得起。”

他不是国王,可不敢吸,那是要被判绞刑的。

格罗瑞娅害怕的伸手楼主他,“不……我只想离开皇宫,这里太可怕了……我现在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马修搂着她,眼睛看着天花板,然后说:“别害怕亲爱的,我在想办法,我一定会带你离开宫廷的。一定会的!”

国王和王后的事,早已落入到了公爵的耳朵,可惜他最近报病,已经很久没有去宫廷了,他之后也没打算去,乌烟瘴气的宫廷,好像也没什么好去的,他怕污染了自己的衣裳,气味熏到小五。

这两天的饮食终于可以好一点了,就是小五喂他喝了两天营养汤,喝的他每天夜里都会燥醒。

喝完汤的第三天晚上,公爵原本睡的好好的,后半夜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醒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然后就醒了。

睁开眼后,公爵觉得下面冷飕飕的,腿虽然不能走路,不过不是万万没有知觉,凉飕飕的他还是感觉得到的。

他睁开眼,伸手一摸旁边,发现身侧的位置没人。

他躺着没动,上半身微微抬了抬,突然发现宫五穿着睡衣,正跪在旁边,低着头,手里拿了手机,正对着他某个地方照着亮,瞪大了眼睛在看。

公爵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看到宫五突然伸出手指,用小食指在他某个部位戳了戳,然后就像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似得,眼睛在公爵可视的情况下,越睁越大,然后小脸笑的花儿一样盛开了,手机的手电筒照射下,她露出白白的牙齿,笑的大眼睛成了缝缝,说:“果然有效啊!”

他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咬牙:“小五!”

宫五一哆嗦,小心的抬头,看到公爵醒了,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退下去,就僵在了脸上:“小,小宝哥……”

公爵深呼吸,问:“你在干什么?”

宫五手忙脚乱的关了手电筒,伸手胡乱把她拽下来的裤子往套,一不小心卡住了,眼看着公爵疼的龇牙咧嘴,宫五伸手给挪了进去,然后乖乖在他旁边躺下来,小心的说:“那个……小宝哥……睡觉吧。”

说着,她伸手在公爵眼上往下一摸,嘴里说:“小宝哥你在做梦,你刚刚做了一个梦,快睡觉,睡觉吧……睡觉吧……”

公爵真是被她气死了,他睡的好好,结果裤子被她扒了,还给弄抬头了然后跟他说他在做梦?

做梦个鬼啊!

气死了!

公爵深呼吸:“小五。”

宫五一僵,刚刚做坏事被捉住了。

“你刚刚在干什么?”公爵问。

宫五抿嘴,好一会过后才说:“我啊?我就是想看看小宝哥你是不是真的不行了……”

“哦。”公爵应了一声,然后问:“结果呢?”

宫五赶紧翻身,面朝他,主动往他怀里窝了窝,邀功似得说:“好像还挺好的,真的。”又有点得意,但是没敢说:“展小姐真是多心了,明天我就告诉她……”

黑暗中,公爵开口:“小五。”

“嗯?”宫五应了一声,“干嘛呀?”

“你没听人说过吗?”他说:“看着好不一定好,要用过了才知道是不是真的好。”

宫五震惊:“难道抬头了还不行?”

黑暗里也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他的声音很清晰,还带着睡醒后的鼻音,“嗯,花架子多着呢。中看不中用。”

宫五顿时愁的小脸都拧一块了,“这样啊……”她一骨碌又爬了起来,伸手就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小宝哥,我再看看……就一眼……”

公爵一把摁住:“都说了,光看了不行。”

宫五僵了僵身体,然后她小心的朝他面前挪了挪,问:“小宝哥,要不然我们试一下行吗?就一下!”

公爵沉默。

宫五赶紧往他身上又贴了贴,说:“小宝哥,你别不愿意啊,我这不是担心你吗?”讨好的说:“等试完了,不就彻底放心了不是?”

好半响过后,宫五正紧张的时候,终于听到公爵应了一声:“嗯。”

“你答应了啊?”宫五一听,兴奋了,手脚并用的又开始扒他衣服。

这回公爵一点都没抗拒,能帮忙的地方绝对帮忙,上衣都不要她帮忙了,自己主动脱,宫五专心扒他裤子。

这种事,真说起来还得两人齐心协力才行,宫五毕竟是女孩子,这体力比不上,自己折腾一阵,终于败下阵来,累的满头是汗有点不满意但是又没办法,有气无力的抬头对他说:“小宝哥,一点都没坏!”

公爵真是……欲哭无泪,本来好好的,她这样一折腾,要死了。

第二天,公爵的黑眼圈更重了,她自己后半夜又折腾了一会,最后心满意足的睡觉了,他就睁着眼站了一夜。

宫五的心情很好,睡到人了还证明了公爵挺的好,于是放心了。

公爵早饭就让人把和煦找来,问:“我的腿什么时候才能好?”

和煦翻开记录时间:“你这才三天就想好?再等等吧最少十天开外。”

公爵:“……”简直不能忍:“十天?”

“怎么?你很急?”和煦笑的邪恶,“看样子真没问题啊。别着急,幽着点,提前补补,之后才能发力嘛。”

公爵深呼吸:“和叔!”

和煦奸笑就走了。

那边还在公爵府后花园待着的马修几次提出来要见公爵,都被人挡了回去,今天被和煦一刺激,公爵终于愿意见他了,“让他和他伯父一起进来。”

马修和老吉姆被人带了一间问询时,公爵被人推着轮椅进来,宫五在旁边坐着,手托腮看着马修和他伯父。

马修最先开口:“海莉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我愿意配合你们所有事,但是我希望你们放了海莉。”

公爵看了他一眼:“她是不是无辜,不需要你来提醒,而是用事实证明。你说你伯父有可能帮你澄清,那么就请开口,如果不行,我依然愿意给你机会证明你和你家族的清白,那时候海莉自然也就是清白的。”

身为杜威家族的人,这事关整个家族的事,就没有说谁是无辜的说法。

马修张了张嘴,然后他低下头,没再说话。

刚刚公爵的话老吉姆自然也听到了,他说的是杜威家族,而不是马修的家族,这就意味着只要是杜威家族的人,谁都不能脱离无辜。

“尊敬的爱德华先生,我是吉姆杜威,我的家族和马修杜威的家族原本是同宗同族。”老吉姆开口:“不过,后来我们分开了。”

公爵抬头看着他们,宫五在旁边安静的听着,老吉姆继续说:“分开的原因外人一直不知道,我也是从父亲哪里得知的,而我的父亲则是从跟我的祖父那里得知的。”

他认真的说:“尊敬的爱德华先生,虽然我不能百分百肯定分开的原因是什么。但是,我有预感,很可能会涉及到有关您想要知道的答案。我听的我父亲说,我的家族和马修的家族原本关系很好,是专门服务于爱德华家族的仆用大家族,但是后来,家族的先人们参与到了政治斗争中,而家族的内部分化,逐渐形成了两个帮派,我的家族是从原本会的家族中分化而来的。”

公爵看着他,问:“你是说,杜威家族因为政见不同到分开了,是吗?”

“是的。”老吉姆说:“我父亲跟我说的时候,就是因为这个,杜威家族原本是一个很团结的家族,也没有资格参与到政治斗争中,我一直在想,什么样的机缘巧合才能让杜威家族能够参与到这种斗争中呢?”

公爵略一沉思,开口:攀附爱德华家族,或者通过爱德华家族的利益,受到其他政治势力的注意。”

老吉姆立刻点头:“是的,尊敬的爱德华先生,这也是我想到的。因为当初这件事闹的很大,很严重,严重到团聚杜威家族四分五裂,但是最大的两个分派便是马修的家族和我的家族,因为当时我的家族人数相对马修那个家族要少,所以我们被赶了出来,不得不自寻生路。但是真正的原因,就好像是个见不得光的秘密,一直没有流传下来,我的父亲不知道,我的祖父也不知道,到我们和我儿子的这个时候,我们就更加不知道了。尊敬的爱德华先生,我在想,是不是这个争斗的原因,就是您要的答案?”

公爵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如果这样,你说的这些只是一个可能,但是我们依然没有得到真正的答案,不是吗?”

宫五在旁边努嘴,忍不住问了句:“那,其他分散的家族,还能找到吗?”

几百年前事,谁能说得清啊?要是这样下去,根本就是个无解的题目。

第336章 叛徒

听到了宫五的话,老吉姆抬头看向宫五:“我听我父亲说,那场政治纷争导致的是杜威家族内部支离破碎,而外界并不为人知,包括爱德华家族的人,更加不会知道,否则,现在的爱德华先生也不会来问责。内部的纷争让杜威几大家长各自带领了自己那一支系的人出走,而当时很多小的旁系为了躲避政治纷争后续带来的风险,又把各自的家族遣散,大家纷纷改名换姓,低调的生活在各个地方,甚至还有出走伽德勒斯,前往海外……”

现在再想找当年那些家族的人,根本不可能。

当年为了躲避纷争不波及到下一代,想也知道所有大家族都对子孙后代隐瞒,否则后人怎能活的那样随心?

只是两个更大的分支发展到了至今,一个是当年纷争最大的分支,留下了爱德华家族,而另一旁支在经过多年的变迁和流浪后,最终成为艾玛家族的园艺师。

因为家族庞大,总会有些可以摆上台面的消息传出来,这也是两个杜威家族逐渐联系起来的原因。

其他事多少都有预留下来的,唯独那场导致杜威家族四分五裂的内部纷争没有留下一丁点消息。

但是种种迹象都表明,导致杜威家族陷入纷争的那件事,毫无疑问和爱德华家族有关。

宫五手托腮,抿着嘴不说话了,那就没办法了呀,说的那些都是推测,依然没有洗清杜威家族的嫌疑。

虽然她同情马修和海莉的遭遇,但是如果他们真的威胁到了公爵的生命,她肯定会站在公爵那一边的。

轮椅上的公爵伸出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等老吉姆说完,他才慢悠悠的开口:“话是这么说的。可我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他似乎有些厌倦了,扭头对宫五笑了笑,说:“小五,我们走。”

老吉姆愣了下,急忙喊:“爱德华先生,先人的事,我们真的不知道,那么久远的事,就想找个人证也不可能,马修现在做的事,不过是遵从家族祖训遗留下来的,但是我们绝对没有想要伤害爱德华先生的意思……”

老吉姆扭头看向马修:“马修,你倒是说点什么呀!”

马修低着头一直没说话,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在宫五推着公爵就要走出去屋子的时候,他才开口:“如果我不能证明我的清白,是不是就不能证明杜威家族的清白?”

宫五扭头看过去,公爵慢慢的回头:“现在的杜威家族,你是男丁,你都不能证明,还有谁能证明?你代表的是你的家族,你说呢?”

马修动了动唇,然后他问:“如果,如果直到最后,我依然没能证明,怎么办?”

公爵看了他一眼,笑了下:“你不能证明杜威家族的清白,就意味着杜威家族摆脱不了谋杀的罪名如果这样,那么现存杜威家族的人将会遭到起诉,伽德勒斯的法律会告诉你,如果你不能证明,最后的结果会怎么办。”

宫五抿抿嘴,瞪圆了眼睛,赶紧推着公爵走出了那个屋子。

她在后面一直不说话,公爵开口:“小五被吓到了?”

宫五摇头:“没有啊,呵呵呵……”

公爵笑了笑,说:“小五别害怕,我只是说说。”

宫五歪着脑袋凑到他面前,认真的说:“小宝哥,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如果马修和海莉他们的存在真的威胁到了小宝哥,什么样的惩罚都是他们应该承受的。你不要觉得涉及到生死就担心影响到我,我问没有那么娇气。如果一个人犯了死罪,法律判他死刑,那是公正的呀!”

真要说起来,宫五自己的手上也是沾了血的,比如沙漠里的那两个专门打家劫舍的人。

他们有他们的难处,可她也有自己的困难啊,如果她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了她。在那样没有律法适者生存的环境,能活着就是公平。

公爵抬起头看着她,忍不住笑了下,然后他点点头,回答:“吓唬他们一下,让他们自己想办法。”

宫五立马弯腰,伸手搂着他的脖子,腻腻歪歪的说:“小宝哥你怎么这么善良啊,一直愿意给他们机会来着。”

公爵脸上的笑容未消,眼睛眯了眯,回答:“嗯,我天生就是这样的,没办法。小五要我改吗?”

“不要!”宫五回答:“小宝哥就这样很好了,为什么要改啊,我喜欢小宝哥这样啊!啦啦啦!”

她说着,还高兴的转了个圈,一看心情就好的不得了。

公爵笑着,“好,那我就继续这样。”

宫五推起轮椅快乐的离开了房间。

容尘虽然醒了,只能说暂时渡过了危险期,人还活着,不代表他就跟其他人病人一样,到现在还在重症病房没有出来,什么时候真正的醒过来,还真是难说,每天身上的仪器管子一大堆一大堆的,专门有人在外面守着,每天病房外面围满了赶过来的粉丝,哭哭啼啼的看着里面的偶像心疼。

容海本来想把他接回去养伤,结果医生说他伤的重,路上折腾不起,容海妥协了。

至于司徒厉,麻药过后人倒是醒了,但是心碎成了渣渣。

他伤了一条腿,结果宫五跑过去骗他,说那条腿虽然没截肢,但是以后估计是个瘸子。

司徒厉生无可恋,就差要死要活了。

最后还是医生跟他说了只要养的好,应该没什么问题,他这才活过来,就是跟宫五生气,不理她了。

对此,公爵表示很满意,不理最好,正好他可以跟小五一块多待一阵。

至于砂褚,在追踪刀疤脸的第五天,终于有人发现了他的行踪,不过提供线索的人说是两天前看过,没受伤,但是身上又脏又破,快速的跑过一条马路,消失在灌木丛中。

之后再无消息。

宫五还是挺担心砂褚的安危,可是她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