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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和顿了顿,才问:“你妈妈怎么会让他住进来?”

常芭菲似乎压低了声音,他听不清楚,“……她想把……介绍给他。”

祁和嗤笑一声,“不合适。”

“合不合适也不是你说的。”

祁和便不再说话了。

颜司走下楼,开玩笑地问:“所以祁和来了,我们今天是不是多了一个帮手?”

常芭菲知道他是指打扫卫生,笑了笑,“别闹了,他是大忙人来着。”

祁和对这句话极为不满意,“不,我今天休息。”

那两人都愣住了。

“其实也没什么事啦,就是再洗一遍游泳池,然后把游泳池旁边的花草弄一弄就好了。”常芭菲小心的说,“不用你……”

祁和看了她一眼,满满的警告意味,常芭菲被唬得连忙闭嘴。

她真的还是有些怕他。

三个人沉默地走到后院,拿了工具默默的开始干活。

颜司先跳下游泳池,然后常芭菲给跟着下去,祁和也跟着。大刷子两下就洗干净了,三人又上去,开了水阀注水。

接着又沉默地去修剪常妈妈养的花,没有聊天和打闹一下子就修剪完毕。

那边游泳池也注满了水,清澈碧蓝。

“下去游会?”颜司跃跃欲试。

常芭菲丢下手中的铲子,语气也很愉悦,“好啊!我去找泳衣,我记得祁和有几条新的泳裤在这,你们身材差不多,应该可以……”然后她才想到什么,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祁和:“你要一起吗?”

祁和微微一笑,语气温柔得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当然了。”

常芭菲连忙闪人。

余下的两人气氛十分微妙。

“……她家居然会有你的泳裤?还有几条?”颜司笑着问,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在意。

刚刚他在旁边看着,就觉得很不快了,两人虽然并不交流,就是连眼神碰到一起女人都会躲开,他们的关系显然不一般。

意识到这一点的他有些焦虑。

“恩,我是她的牙科医生。”

“哦?认识很久了吗?”

祁和望向他,胸口充盈着某些情绪,很快就压抑不住了,他脱口而出:“也是她丈夫。”

颜司明显一愣,表情变得有些狼狈,就连声线也不稳了,“开什么玩笑,常芭菲没说她结婚了啊。”

“恩,已经离婚了。”

颜司已经不知道要摆出什么表情了,接二连三的冲击打得他无法思考,他就不能一次性说完话吗?

好半天才消化掉这个信息,他艰难地再次开口,“对了,两年前你结婚了,就是她?为什么要离婚?”

常芭菲已经朝着这边走来了,她已经换下衣服,穿着一套深蓝色的海军泳衣,肩上还披着一条大浴巾,但也盖不住她白皙笔直的大腿。

“因为她不能生育。”

这边的两个人彻底沉默下来。

常芭菲走过来,远远地将泳裤抛给他们,然后指了指里头。

“你们到一楼的厕所换。”

两个男人乖乖接过泳裤,一前一后的走进去了。

这么一看,两人真的有些相似呢。要是颜司和常杏好上了,那真是亲上加亲啊。

常芭菲看他们走远了,才丢下浴巾,扑腾一下的跳进游泳池内,欢畅地划拨了几下。

还是有些冷呢,常芭菲费力的游了一圈,才稍微有些暖意。

恩?他们换个泳裤需要这么久吗?常芭菲伏到岸边,眯着眼往里看,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

“颜司,祁和。”她高声呼喊,“泳裤有问题?”

没有一点声音回应她。

常芭菲疑惑地爬上去,披了浴巾往里走。

客厅很安静,厕所门开着,里面并没有人,常芭菲再往前,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祁和,衣冠整洁,并没有换衣服。

“常芭菲,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怎么了?你们不游了吗?”常芭菲左右看了看,奇怪道,“颜司呢?”

“他走了。”祁和的声音很淡。

“走了?为什么走了?有急事?”有一滴水流到眼睛里,常芭菲眯着眼,用浴巾抹去。

“走了就是走了,能为什么。”祁和说,声音里透着不易察觉的不耐和嘲讽。

常芭菲顿了顿,她才想到,她换了泳衣出来的时候,颜司的表情很奇怪,是一种……类似失望和被欺骗的感觉。

常芭菲的表情严肃起来,“你对他做了什么?”

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让祁和直皱眉,“不是我对他做了什么,是你对他做了什么。”

“什么意思?我做什么了?”

“你说他是你妈妈想介绍给你妹的,但是他误会了。”

“误会?”常芭菲摸不着头脑,电光火石之间,她幡然醒悟,完蛋了,颜司该不会以为她是他的相亲对象吧?

祁和盯着她的表情,忽然站起身逼近她,“常芭菲,你在我家都待不住,更不要妄想进颜家,我姑比我妈难对付多了。”

“你什么意思。”常芭菲的脸冷下来,他觉得她故意的么?心里不悦,几乎是男人一靠近她就皱着眉后退。

祁和及时伸出手揽住她的腰,断了她的后路,另一只手迅速从浴巾下摆钻进去,爬上女人的腰。

泳衣湿了水,滑滑腻腻,透着她的温度直传到他手心,祁和神色暗了暗。

常芭菲大惊,一手推他的胸,一手去抵抗他攻城略地的手,对方纹丝不动。

“祁和!”常芭菲挣了挣,还是没有挣开,挣扎间祁和突然低头朝她吻来,常芭菲下意识地撇开脸,他的唇落到她的下巴上,祁和没有吻到,还是恨恨地咬了一口。

常芭菲呼痛,忍不住喝道:“你有病啊?”

看到上面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他算是解了一口气,常芭菲捂着下巴用力推他,这次他松手了。

“你再动手动脚我不客气了!”常芭菲没好气道,这人怎么是这样,没结婚之前看他还算个谦谦君子,医院那么多个年轻护士他都礼貌客气,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结婚了也是规规矩矩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怎么现在这么狂放了?难道是那个何沐改变了他?也不是没有可能,那样的照片都能拍出来,不过那个女人也是有能耐,能把石雕□□成这样。

常芭菲脑海中浮现出许许多多的画面,她的脸色越来越暗,她垂下头。

祁和推了推她的额头,“别和颜司来往了。”

“你自己不要的东西就不能给别人了?”常芭菲皱着眉,横着眼看他。

男人扬眉,“是你不要我。”

常芭菲不想和他争辩,“你走。”一副他再不走就赶人了的模样。

“听到没有?”又是命令人的语气,常芭菲很是不受用。

“难道我和你离婚了,就男性朋友都不能交了吗?”

“你交朋友是不是也应该筛选一下?”祁和反驳。

“我怎么会知道颜司是你弟!”常芭菲觉得和他无法沟通,“再说就算是你弟我们也有来往的自由吧?”

“我是为你好。”语气还真的很恳切。

“那我知道了,谢谢你了大叔。”常芭菲敷衍道。

“大叔?”祁和有些难以置信,每一次上过他之后撑着脑袋在床头欣赏他睡颜的人是这位没错吧?一下子就大叔了?“好好说话为什么要攻击我?”

“大叔怎么就是攻击你了?我很粉大叔的好吗!”

祁和忍不住笑了一下。

他一笑,常芭菲就来气。

“我懒得和你说。”

“懒得说就少说几句,听我说就好了,不要再和颜司来往了。”

常芭菲简直要抓狂了,“祁和,你怎么这么拎不清呢!”

祁和淡淡的望着她:“我怎么拎不清了?”

“你…… ……”常芭菲气结,“我都让你别管我的事了,离婚了就应该少来往!”

“为什么?我见过很多不做夫妻也能做朋友例子,何况我们还是和平离婚,为什么要老死不相往来?”他反而很不解的样子。

常芭菲心里一咯噔,自知情绪泄漏了,她鲜有这种急赤白脸的时刻,祁和是清楚的,她就是接到骗子电话都能和人聊上十几分钟。

“为什么?”他似乎想到什么,饶有兴趣的望过来,“你从来就不会对谁表现出喜恶,为什么总是要赶我走,要躲开我?”

常芭菲没有理他,收紧浴袍往游泳池走过去。

祁和跟在后面,不依不饶道:“为什么?”

“你好烦。”

“常芭菲,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常芭菲觉得自己脸红了,她脚步不停,甚至比原先快了许多,很快就走到泳池边,她丢下浴巾跳下去,拼命沉在底下,好半天才扎出来。

祁和站在边上,微微俯身,嘴角含笑,“为什么不反驳?”

常芭菲将水泼到他身上,“因为我懒得和自恋狂辩驳。”

水碰到他的裤脚,他看了一眼,声音闲适,“芭菲,你猜我有多了解你?”

他有一双能窥探人心的眼睛,常芭菲不由自主地躲开他的视线。

在他面前她就像一个小女孩,她想。

“祁和,我们离婚了。”她不得不提醒他。

“如果我提出复婚,你会同意吗?”

常芭菲好笑,“你别忘了是我提出的离婚。”

“如果我不同意,你觉得我们会那么快就离了吗?”祁和反问道。

本就是没有意义的谈话,常芭菲挥手打住,“算了,不和你说了。”

丝毫不问他为什么又要提出复婚。

祁和笑了笑,倒也没再接着问。

常芭菲转过身钻进水里,隔着水帘看他,水波晃荡,他的脸很不清晰。她蹭蹭蹭游出去好远,然后又游过来。祁和搬来了折叠沙滩椅,在边上坐下,就这么干看。

常芭菲有些不自在了,“你能走开么?”

“我办公室养了几条金鱼。”他突然说。

这个她知道啊,所以呢?

“它们在玻璃缸里游来游去的时候跟你这样子很像。”

……好啊,又骂她了,他们两兄弟真是,变着法的侮辱人啊,一下子从猫变成鱼了。

常芭菲白了他一眼,翻身一蹬又要游出去,结果太过用力,小腿肚子抽了一下,常芭菲停下来,立马疼得她无法保持平衡,在水里呛了几口水。

常芭菲双手扑棱,顿时水花四溅,她惊慌失措地喊道:“祁和,祁和,我抽筋了!”

祁和迅速站起来,一脸的紧张,将椅子都带倒了,常芭菲看到他已经准备跳下来了,却又忽然活生生打住了。

“常芭菲,你那只有一米六,淹不死你,自己走过来。”他提醒道。

常芭菲眼泪都要飚出来了,“咳咳,可是我,我站不起来啊……”

祁和好笑,“过来,我拉你上来。”他蹲下身子,朝她伸出手。两人之间不过两米的距离,常芭菲泪眼朦胧中望过去,男人眉眼柔和得似这一汪清泉。

常芭菲呜咽着蹬过去,碰到他的手之后被人用力提起来。

常芭菲一边咳嗽一边去揉腿,祁和俯身将她的浴巾拣起来,兜头丢到她脸上。

“擦擦,别感冒了。”

话音刚落常芭菲就打了一个喷嚏,还不忘数落:“你见死不救。”

“死不了。”他答得飞快。

“还前夫呢,一点都不紧张我,太过分了。”

他理智得让人讨厌。

祁和没有回答,他在她腿边蹲下,将她的腿扳直,用力朝着她的头部压去。

“啊啊啊,疼死啦!”常芭菲不管不顾地喊了起来,她是很怕疼的,煮饭被油溅到一点都会惊叫的那一种。

祁和有些头疼:“你忍一忍,抽筋都要这样的。”

“别压了别压了,你放手……”常芭菲伸手想推开他,结果更疼,“祁和祁和,放手,等一下它会自己好的。”

“喂,你真的别叫了。”祁和突然笑了,“你这样让我想起你第一次的时候,也是这样叫得撕心裂肺,拿嘴都堵不住。”

常芭菲被哽住了,万万想不到他会在此时说这话,简直太有画面感,她腾地红了脸,脚上一踹,正中他大腿,祁和也疼得松了手。

“我说你能不能换个位置踹。”

常芭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之后默不作声地站起来,甩甩腿,已经不抽筋了。

“缺乏锻炼。”祁和拍拍她的后脑勺,“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我们回家吃饭。”

常芭菲抬头。

“我刚好今天休息,不回去就凑不到时间了,还是你不需要我帮你打掩护了?”

常芭菲连忙回屋收拾。

镜子里的人下巴上的压印清晰,她搓了搓,那一块变红了,印子却怎么也消不下去。

他的牙齿也太整齐了吧,刻在那里跟嘲笑她似的,常芭菲舔了舔自己的牙齿,他治疗过的几颗她记得清清楚楚,舌尖划过,瞬间就记忆起他的手指在里面逗留时候的触感。

女人就是麻烦。

“你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常芭菲上了车才发现他后座上全是补品,跟过年回娘家似的。

“太久没有回去过了。”祁和言简意赅。

常芭菲哦了一声,在他副座坐好。

等红绿灯的间隙他还抽空看手机,噼里啪啦的打字。

常芭菲又想起无意撞见他和何沐聊Q的事,她撇开脸,对面的车子里是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正朝着窗外做鬼脸,接着被他妈妈呵斥。

她不知道何沐的小孩多大了呢。

如果是两年前的那个孩子,现在两岁,也会走路叫爸爸妈妈了吧,上一次祁和过去了,是不是也见到那个孩子了?

胡思乱想间车子又启动了,他们左转,那对母子直行,就这样错开了。

“在想什么?”祁和目视道路前方,忽然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