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湘妃 作者:倾城之恋
后悔是一种耗费精神的情绪.后悔是比损失更大的损失,比错误更大的错误.所以不要后悔。
即然来了,就好好看看这里的风景,即然花了钱出来玩,就别浪费了。
一片片紫色的浪漫,漫山遍野紫雾般的薰衣草花田,点点碎碎的紫缓缓汇成紫色的河流,那种带有蓝色的紫色织成梦幻的霓裳。与之相连的,是温和的天气,葱郁的远山,静静的河流,偶尔飘来一两朵白云悬浮在瓦蓝上,宛如印象派的风景,塞尚画里自然的恒远韵律。
整个山脉染上了紫色的云霞,除了花朵还是花朵,除了芳香还是芳香,一种纯粹的浪漫和诗意,它是神秘悠远的梦境,熏衣草点燃的童话王国。如果可以赤足在熏衣草花田里走一走,和煦的风抚过脸颊,花香在风中的味道,可以穿越时空的力量,让人深深记住。
朱朱闭上眼,张开了双手呼吸着这里的一切。
这里的一切,都像是梦一样,那般的美,那般的真实。
自从得到一只玉雕小茶壶之后,就天天晚上做这样的梦,梦到这大片大片的紫色薰衣草。
一身嫩白色的连衣裙,大大的草帽,一个小包包。衣裙在风中轻舞着,染上淡淡的薰衣草香味,手碗中小玉壶在阳光下闪着透明的光华,她浑身,亮丽得耀眼。
好一个赏心悦目的女孩,有些游客朝她一笑,用相机拍下这美景。
朱朱一笑,吐了一口气,终于到了夜夜梦到的地方,可是,心还是在跳个不停。
是那里出错了,为什么呢?
她一手捂着胸,跳得这般痛啊。
抬起头,看到山顶上有雕塑,有浮华的烟气中,如仙境一般。
一股力量,牵引着她往前上走。
四周的薰衣草,更艳,更美,香甜的气息,足以将人所以的心魂心智都吸走。
她刚才好像听导游说了,这最上面呢?是四神兽的雕塑。
她对这些一点也不感兴趣的,只是烦忧她的梦境,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这些。
很是奇怪,偏她最不喜欢不明不白,老是怪怪的,就来了。
朱朱撩起裙摆,轻快地走着。风吹来,扬起她的发,吹走她头上的纱帽。露出她清妍的五官,明眸皓齿很是讨喜,一转眼,能看到黑白分明的水漾光采,红艳艳的唇让人可以闻到香气一样。只是,太过于清冷,她的眉眼里,就写满了不高兴。
没错,她最讨厌这么热的天气了,一身的汗就是不舒服。
帽子掉了就算了,先上去看看吧,似乎上面的吸引力更大。
想想也觉得有些冲动,放着茶庄不管跑出来玩。
一个穿着单薄衣服的女子也从一边气喘喘地跑上来,差点撞上她。哇哇大声叫着:“哇,我终于看到了神兽了。”
朱朱奇怪地看她一眼,满头都是汗,有必要跑那么快吗?
“咦,你怎么这么早啊,你看,他们还在山脚下呢?快走啊。”热情的女孩拉起她就跑。
“我不认识你。”朱朱淡淡地说。
女孩露齿一笑:“我认识你啊,和你一个团的,我是易水寒,呵呵是不是像是武侠啊。”她笑得开心。
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拉着她就往上跑:“快点,我听说,每天早上,四神兽都会显灵的,要早些哦,要不然人多了,就没有效了。”
难得是疯狂,朱朱也喜欢热情的易水寒。
真是一个让人忍不住想要笑的名字啊,感染了她的兴奋气息,她也跑起来了。
二道白与浅蓝的色彩往山顶上跑去,如一道光,快得不可思议。
上了山顶,来不及喘口气,就开始感叹起这大自然的美妙起来了。
山间弥漫着的香气和灵气,让朱朱神明都清怡起来。
这就是夜夜梦到的地方啊,多美啊,多神奇啊。
所谓的四神兽,就是东为青色,配龙,西为白色,配虎,南为朱色,配雀,北为黑色,配武,黄为中央正色。每一种,都栩栩如生,似要震破浮雕升上天去一般。
又似听到了仙乐一样,声声悦耳。
朱朱好久不曾安宁过的心,终于平静了。
是了,就是这里了,就是这里了,心里有一个声音,拼命地叫嚣着。
她手指轻轻地触摸着每一根的浮雕,感受着指腹下起伏不平的雕刻。
真是不明白,她明明不是考古的,她就一泡茶的,怎么会想要来这种地方呢?
手腕间的小玉壶有些灼人,朱朱低下头,就看到来壶似一圈光一样,灼灼如华。
“哇,你看。”旁边女孩的声音。
她顺眼看过去,这里,迷糊中,看到了几个仙女一般的女子,在跳着舞。
不会是迷糊了眼吧,她擦擦眼,还是有啊。
“好好看哦。”那个女孩叫起来。
有种轻飘飘的感觉从脚底升里,朱朱的眼睛越睁越是大:“天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四神兽竟然围着她们飞起来了。
玉壶挣脱了束缚,在头顶上绕着飞,她伸手去抓,一圈强烈的光芒就卷走了她。
似乎有一个黑乎乎的洞口,吸附着她。
朱朱伸手胡乱一抓,抓到了易水寒的衣服。
“哇,你要掉也不要抓着我啊。”易水寒大声地叫着,也敌不过这吸力,跟着卷了下去。
如云翻一样,卷着她们,然后,分开了她们。直直地朝一个未知地方而去。
低沉而又深长的声音在轻叫:“该来了。”
冲天的光华,耀眼极了,让山下的人都觉得神奇,今天的天气,云彩如此的多变。
有人踢踢朱朱,大声地叫:“你这死丫头,装死够了没有,给我起来了。”
朱朱睁困涩的眼睛,映入眼眶的人和物,吓了她一跳。
捏捏脸,痛的。
天啊,这是怎么一回来,为什么,这里的人穿着古代的衣服,而且,房子,布置什么的都和电视上的差不多呢?就连自已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古袋的。
昏迷前的记忆是被卷入了黑暗的沿口,不会是,穿越了吧。
她有些不屑的,虽然现在人人都叫着要穿越穿越,这有什么好呢?生活水平倒退了多少年不说,要发展到以后,还有得熬。
她一个茶庄的老板不知多逍遥,想泡茶就泡茶,不想泡就关门休息。
总是喜欢随性而来,可以为了买一个茶饼开车到千里之地,以茶招雅客。也可以咬着甜筒穿着拖鞋走街过巷。
反正啊,她的生活,她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开心就好。
她躺在地上,好像情况不太妙,还有人叫她丫头。
她老板当久了,还真是不适应啊,怎么一来就做丫头呢?她是小姐命啊,在家里爹娘护着,在外面,哥哥罩着。
看来,穿越不一定是好的。
“你这丫头,看够了没有,眼瞎了,是不是连本小姐也不认得了。”粗嗓门在头顶上响起。
这个小姐,还真是有些没素质啊,什么纤纤之质也没有,古人的话,不一定是对的。她心里冷哼着,有些不屑地看着她。
“哎呀,我说你这死丫头,敢跟本小姐大眼瞪小眼,本小姐非把你嫁给二狗子不可。”红衣服的小姐怒叫着。一身过多的肉有些颤颤然的。
口水差点喷到朱朱的脸上,她扬手抹去,眨着眼睛看她:“你是我小姐?”
“当然了,难不成我是你丫头,死丫头,快起来,人都走了,你还装什么死,下次张家那小姐再来,你要是这般没用,你就给我嫁给二狗子去。”
这小姐说话像是放炮一样,劈里啪啦的,还真是听得不太懂。
朱朱头痛地拍拍额:“为什么我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真的是穿越的话,要融入这时代,还真是头痛啊。
她一点也不想,对了,是玉壶作的怪。
她低头看看手腕,那有什么玉壶,光洁无一物。
心凉了一半,这下,要怎么回去啊。
“还不起来给本小姐倒茶,你这死丫头,人家一吓你就给我晕过去,你有没有骨气啊,养你不如养条狗。”红衣小姐忿忿不平地抱怨着。
朱朱冷笑,低声说:“狗会给你倒茶吗?”
“哟,我养你这死丫头给我顶嘴是不是。”红衣小姐叉起胖腰:“今晚你就别想给我吃饭了。”
“小姐。”她没好气地叫:“你不能再吃了,你再吃,还能走路吗?”
“哟,好啊,丫头居然管起小姐来了。”她冷笑着,眼凑近她:“怎么今儿个变了啊,这么大胆了。”
朱朱轻笑:“实话实说而已。”
“这丫头是变了。”小姐坚定地说:“跟了我赵真真三年了,我倒是觉得你今天不同啊。”
赵真真小姐压着手丫子,格格作响。
“你是小姐。”朱朱淡淡地说。
赵真真一挑眉:“对,我就是你的小姐,想打你就打,想训你就训你。”
朱朱一笑,站了起来:“你是小姐,就得有心胸宽广,不然,你连个丫头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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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2:赵府]
朱朱这样一说,赵真真小姐还真有点犯糊涂了:“说得也是有点道理的,你这死丫头,还顶嘴。”
朱朱有些不屑地翻白眼,这小姐,除了这样说,还有没有别的词儿呢?
做个丫头,真惨,那如何呢?就丫头呗。
不顺从局势,也不知如何去适应这里了。
她心里暗暗地叹气,正要去倒茶,那赵真真一手扭着她的手臂,然后狠狠地一扭,气恨地骂:“你个死丫头,就只会气死人,叫你做事,总是慢半拍,叫你做个样子凶起来,结果你给我晕倒了。害本小姐的脸都丢光了,这一下,我如何在赵家立足。”
朱朱痛得直抽手,这小姐不是白痴啊,也不是吃素的。
见她手松开又要扭,她赶紧就一缩身,往后缩去。
“小姐,你不是要我给你倒茶吗?”干嘛还扭啊,痛死她了。
这样子她就可以解气吗?这小姐真是没用,受了气就拿丫头出气。
朱朱最看不惯了,但是,初来乍到的,也没有摸清她的情况,不宜报复。
做人也和做生意一样,不然搞不清楚状况就会亏死的。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赵真真气乎乎地坐在那宽大的椅上,又奇怪地抬起眼看她:“你今天怎么不哭了?”
啊?敢情这她的丫头是一个胆小鬼。
哭,她自懂事起就没有哭过。女人哭什么哭,哭着天就会不下雨吗?
“倒茶倒茶,你找死,我哥回来了,我让他打死你。”她肥嫩的手指指着朱朱的脸:“看到你就心烦。”
唉,和她有同感不算丢脸吧,她看见这小姐也心烦。
古代人家的小姐,不是养在深闺,连走都没有力气的吗?柳腰变虎腰,娥眉变横眉,也不知道是谁和她斗气,让她气得如牛一样喘息着。
朱朱走到桌边,玉壶里还有些重重的,大概是泡的是茶吧,倒出一看,天啊,竟然是参茶,这小姐,还要再补吗?
不过她也只适合牛饮,她有好茶艺也不显露让赵真真小姐知道了。
还真是痛啊,下手不留情,她的手臂铁定乌青了。
“行了行了,下去吧,看到人就讨厌。”赵真真似在沉思着什么?挥挥手让她离开。
她还巴不得呢?只是,一出了这房门,问题就大了,她怎么去分得清东西南北啊。
即来之,则安之吧。
这是赵府吧,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堆山凿池,起楼竖阁,种竹栽花,一应点景上面桶瓦泥鳅脊,那门栏窗皆是细雕新鲜花样,并无朱粉涂饰,一色水磨群墙,下面白石台矶,凿成西番草花样.左右一望,皆雪白粉墙,下面虎皮石,随势砌去,果然不落富丽俗套。
而整个院子里,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有几百株杏花,如喷火蒸霞一般.里面数楹茅屋.外面却是桑,榆,槿,柘,各色树稚新条,随其曲折,编就两溜青篱。
好一个公园一般啊,这必是很有钱的人家了。
就是赵真真小姐太不讨人喜欢。
她好喜欢看那大株的梨花和芭蕉,这些东西是南方的特色。
绿色的芭蕉叶,迎风也能起舞,虽然沉重,可是那浓浓的翠绿她特喜欢。
清清淡淡不曼不枝的,多是明朗啊。
凉风吹来,呼呼作响,朱朱也仰高头,闭上眼,闻着花香,舒服得像是在园林之中,连气味都是甜腻腻的。
“喂,你这死丫头在哪里干嘛,过来给我捡鞋子。”一声突兀的叫声打断朱朱的自在。
朱朱睁开眼睛看着前面,在一处树丫上,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孩子颇指气使地叫着她。
朱朱有些好笑,指着自已的脸说:“你叫我吗?”
“不叫你还叫谁,死丫头,老子的话也不听,快过来捡本少爷的靴子。”他一脸的老气横秋。
朱朱看到树下一只靴子掉在那里,他在树上,似乎要上上不得,要下下不来。
朱朱走近,瞧了瞧他:“你叫我捡,我就捡啊。”
小孩子真不好学,小小年纪就这样瞧不起丫头,也太没有教养了。
“就叫你,快点。”他有些急,抓着树的手指都有些泛青了。
朱朱甜甜一笑,小孩长得不错嘛,像是小狗一样讨人喜欢,粉琢琢的。
她喜欢小孩,可是喜欢聪明又可爱又乖巧又漂亮的小孩,也就是大众化的喜欢。但不喜欢傲慢任性的。
“小鬼,你想下来是不是?”她抱手自在地问着,一点也不紧张。
小鬼有些急:“我是府里的小少爷,你这丫头眼睛瞎了,我大哥回来了,我让我大哥挖了你的眼睛。还不快点抱我下来。”
一个小姐说要打死她,一个少爷说要挖了她的眼睛,那没有出现过的大少爷,还真是让人期待啊,似乎很伟大一样,不知有没有做个雕像作为景仰大神。
“小鬼,你听好哦。”她笑得美极了:“姐姐可不是好欺负的哦,你要叫,我现在就掐死你。”
“你。”小鬼有些害怕了,看看前无来人,后无仆人的,眼珠子开始弥起惧意,张起泪意。
真可爱,小孩子是用来欺负的,这样才乖嘛。
她捏捏他可爱的小脸,他好乖哦,一点也不敢出声。
朱朱捡起地上的靴子:“要穿吗?”
他乖乖地点点头,眼里闪着又恨又怕的光芒。
朱朱歪着头:“你是不是心里想着,等你大哥回来之后,要剁我二只手,是不是。”
“不是,剁一只。”他怕怕地说了出来。
“真可爱,小孩子就是要学会珍惜生命,记着,下次别独自出来,要带上你的狗腿子。”揉搓着他肉乎乎的脸。
还剁她一只,敢情这小孩怕她还想着等他大哥回来怎么整她。
“小鬼,你家有多少人?”先问清楚,看看是要走呢?还是留下来。
他摇摇头:“不知道。”
看来这小东西也是个执绔子弟,一问三不知的高级代表。
“春儿,快来。”他忽然扬起声音大声地叫着。
稚嫩的声音穿破午后的宁静,传得老远:“有个死丫头欺负我,要掐死我,快来啊。救命啊。”
不错嘛,还会叫救命,怕死鬼一个。
朱朱心里低低地笑,手上把玩着他的靴子,然后往一边池塘里一扔。让他哇哇直叫着,她低声地警告:“小心我把你也扔下去,闭上眼睛,不许看我。”
他又怕又惧地闭上,朱朱从容地从假山走去。
再回头,那怕死的赵家小少爷就指着她的方向叫:“春儿,快点,你这死丫头,有人要谋杀我,往那里跑了,我要叫我哥哥把她打死喂狗。”
小孩子就是学不乖,这样残忍的话也说得出。
他哥哥,是不是一个恶霸啊?
有恩可以不还,有仇一定要报。
可是转了一大圈才发觉,这赵府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让人心旷神怡。
她的茶庄也有常放这些曲子,客人爱听。
她倒是觉得没有什么?可如今一听,还真是绝妙啊,莫非是真人弹的就与众不同。这琴声,要是配上好茶,怎么一个享受。
不远处,有个亭子,一个白玉的少女和二个丫头在旁边,绕绕的白烟生起,阵阵的香味逐鼻而来。
还没有直前,杜鹃花边就走来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面无表情地说:“这是四小姐的地方,你这丫头,不可以撞进去。”
“哦。”朱朱点点头。
正欲离开,那妇人又叫住她:“你是哪房的丫头啊?没见过你啊?”
“赵真真小姐。”幸好,那笨蛋小姐还透露出了她的名字。
妇人一听,鄙夷地说:“不过是个庶出的小姐,今儿个一定又给我们茶庄丢尽了脸了。”
茶庄,朱朱眼睛一亮,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这就是茶庄,怪不得有钱了。
古人最做茶叶的,就赚取了不少的金钱。
倒是有些兴趣,也有些因源了。
她对茶最是感兴趣了,她嗜茶,喜茶,那是小有名气的。
不过在这里,唉,什么也不值一提了,做个小姐也就好一点,偏还只是一个丫头。
那妇人又说:“唉,你这丫头去哪里呢?快去帮着洗刷前院,大少爷就要回来了。”
朱朱颦眉:“关我什么事?”又不是她叫他回来的。
妇人一听恼火了:“你这死丫头,你赵真真小姐惹出来的祸,就等着挨罚,叫你去帮忙就去帮忙,迟些,还得陪你们小姐去大少爷的门口跪着呢?赵真真小姐把我们赵家的脸都丢光了,你这做丫头的,也少不了得罚。”
关她什么事啊,呼,不能生气。
朱朱硬是扯起笑,平和地问:“前院在那里?”
怎么那么多的废话,小姐做错事,关她什么事。不过看那赵真真,还真是没用的小姐。
“就在那里,快点去。”女人一手指过前面的三幢房子:“就那。”
去就去吧,反正见识一下,去到哪里,要是不想干,大不了就拿着什么东西光明正大地离开。要是问起便说:“上面吩咐的。”
看样子这赵府里很多人,要撤谎,容易多了,连心思都不用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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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3:赵九小姐]
朱朱随意地走了进去,还真是大少爷住的地方啊,不是一般的大。
还威武神明的,害她以为进了关公庙。
“喂,你这丫头,还不来扫地。”
还没有回过神来,一个妇人就把一扫把塞在她的手里了。
好是莫名啊?“唉,你叫我扫地,你去干嘛?”
“四小姐正在扑蝶,我给四小姐送甜品去。”声音在廊边响起,引来众人的羡慕声音。
哇,还真是比她还厉害了,她都没有找借口呢?这女人就先找了。
还真是人多好偷懒,那什么四小姐,明明还在弹琴呢?
怎么这女人就有千里眼,说四小姐在扑蝶。
唉,罢,劳动嘛,热爱劳动是中华民族的美德。
不就是扫地,有什么了不起,随意扫一扫,拉圾就往床底下一推,放下床罩,三下二下就搞干净了。
好香,这是茶香。
她吸吸鼻子,还是好香啊。
她处处看着,几排架子上,都是花瓶,各放着不同的茶叶。
让她惊叹啊,好多茶啊,她不走了,就不走了。
“唉,你这丫头,还不去用午膳,这大少爷的茶叶,可不能乱动。”有个黑头黑面一本正经的男人在门外看着她。
朱朱头也不抬,用衣袖抹着瓶子:“四小姐吩吩我,把这茶瓶儿,都擦得光光亮的,还得用上好的料子擦,才有光泽。”
“小心点,别打碎了,不然,卖了你也赔不起。”警告一番之后就独自离去。
他前脚一走,朱朱就捧下那瓶子,闻着茶香。闻完之后,就抓起来,没有口袋就往袖子里塞。
不过,好像每一瓶都很好,怎么办,袖子真装不下那么多。
这不,真好,有钱人家的房里,就喜欢来点雅趣儿的。
花瓶,多的是。
朱朱挑个大大的,将插满花的花瓶抱下来,抓下花就往床下一塞,枕头上的绵布擦个干干净净了。
再将架子茶味,每一种都抓一点。
真香啊,居然还有白茶,可见这朝代,早早就有了上好的茶叶。
平常所见的红茶,绿茶,就更不用说了。
还有很多没有见过的,她吸一口气,满是茶香啊,真是来对地方了。
满满的一花瓶就装满了茶叶,她小心地在房里又寻了一块上好的纱布盖上。
所幸茶叶是轻的,要搬起来,也不难。
不过,也只有茶叶,她能搬得动。
有句老话说,女人,可以拿不起一块豆腐,但是可以扛得起一箱子的化妆品。
朱朱笑得眼都弯起来了,真高兴,大少爷的房里,好,她认准了,以后想茶叶了,就来这里借一点。
偷,还不至于吧,她是青天白日进来的,光明正大出去的。
这不,又有人说她了:“你这丫头,抱着茶瓶去那里?”
“哦,这是四小姐让我搬过去的。”她答得轻松又自在。
四小姐的名义真好用,没有一个人会阻拦她。还会给她让路。
但是,一出这里,朱朱又傻眼了。
这去哪里好啊?刚才扫地的时候,听有几个人说,这是盘龙镇,赵家,明家,孙家,在这里是三大家族啊,都是以走私茶叶致富。
哦,不,她轻笑,是卖。这里是不流行收税的,也不能说走私。
想了半天,好像还是赵真真小姐那里好一点。
半路上又遇上一些丫头,朱朱讨好地问:“赵九小姐在那里啊?”
“你去找她啊,唉,你是她什么人啊?”
“我是她的丫头啊?”朱朱睁大了眼睛,友好地一笑。
那丫头眼里有些怜惜的眼神:“我们都是丫头,我跟你说,你也甭回去了,赵九小姐这回可能会上吊自杀呢?”
“啊,怎么回事啊?”刚才还气愤地要教训她呢?
朱朱心想,那样会吃,会喝的人,怎么会舍得自杀呢?
“唉,你别不信,赵九小姐没脸见大少爷,这不,大少爷今晚上就回来,赵九小姐不想自杀才怪。”那丫头一脸的笃定。
八卦啊,真好,说得越多,就对这赵府越有了解。
朱朱周身看看,幸好,这丫头的手腕上,还有一只翡翠玉镯子,成色不是很好。
可这丫头太瘦了,松松垮垮地戴着。朱朱解了下来,诚恐的表情满脸:“姐姐,你可一定要收下,朱朱是新来的,什么也不知道。”
那丫头对着阳光照照镯子,又戴在手上瞧了瞧说:“朱朱你算是问对人了,我叫宛儿,我到赵家啊,可是十年了,我七岁的时候就在赵家做小丫头了。这赵府就有十二房夫人,可是赵家最能干的就是大少爷了,赵家的茶叶啊,从种,到卖,到收钱,到生意上的种种种种种种,都是我们的大少爷在打理的。”
废话还真多,朱朱真想翻眼。
“那你说说,赵九小姐怎么了?”她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
这人啊,越是难的时候,帮个一把,不就有地位了吗?
还能在笨小姐的面前,红红火火的混下去呢?
聪明的人面前,就没有表现的机会,这笨的人面前呢?还能欺蒙拐骗一番。
怎么个那笨小姐就想上吊自杀呢?
宛儿想去,又笑得捂着肚子,好一会才说:“这赵九小姐啊,还真是笨,跟孙小姐就较上火了,我们的赵九小姐真是不得了啊。”她一脸的崇拜。
可是朱朱看得出她眼神中的嘲笑。
“孙少爷和张小姐谈婚论嫁的,我们的赵九小姐神明英武,硬是想要插上一脚,要跟人家孙少爷好。孙小姐又特讨厌我们赵九小姐,就说,要是跟她比试茶道,赢了之后呢?就叫九小姐一声嫂嫂,你猜怎么着?”她越说越兴奋,手舞足蹈起来了。
这有什么好笑,喜欢就追啊,得赞赏一下九小姐的直性子,不用猜是出洋相了。
“我们的神明赵九小姐,泡了一杯参茶,简直是整个盘龙镇都知道啊,这下可好,出名了。可我们的赵九小姐还不服,硬是下了豪赌啊,要在每年一度的茶节里,跟张家小姐比泡茶,谁要是胜了,谁就退出,谁就做孙家的少夫人。孙小姐也同意了,就笃定了九小姐会输。但也是有要求的?”她卖了个关子等朱朱问。
朱朱从善如流地问:“输了是不是把赵家都搭进去?”
宛儿一拍手:“朱朱,你好厉害啊,怎么一猜就猜得中。”
朱朱抱紧了花瓶:“好,我了解了,我先走了。”
“唉,朱朱,我还有话没有说完呢?”宛儿说上兴头上来了。
可是朱朱不想再捧场,一只手扬起挥挥:“我去看看上吊了没有,没死我把绳子结紧一些。”免得要死不活的。
真可笑,呵呵,符合赵九小姐。
打赌的事,她可听多了,男人打赌一财就是整个家当,女人就小赌一番。
这赵九小姐真是豪爽啊。
想必众人口中神人般的大少爷厉害得会飞起来,所以,捅了娄子也不怕,就尽管放大话出去。
有点好玩了,她也想参一脚了。
朱朱唇角带笑,抱着偷来的大瓶混和茶叶就往赵九小姐的住处跑。
赵九小姐没有上吊,却要死不活一般地坐在那里,对着夕阳。
别以为她是感悟人生,她就在那里打瞌睡。
佩服,朱朱很少服人的,现在不得不服这赵九小姐的少一根筋,都是怪人,怎么会不帮一把呢?
呵呵,她喜欢落井下石,水越搅越混越好玩。
朱朱将茶叶放在一偏角落里,走过赵九小姐。
她喃喃自语:“你们都不要拦我,让我去死算了,哥哥啊,我对不起你啊,我死了算了,那孙小姐和张小姐太可恶了,我咽不下这口气啊,不要拦我啊,让我死了。”
哇,好一个天才啊。
打瞌睡还会记台词,不过也是,先预演好,免得到时候,什么也说不出来,人家还说死不认错。
“九小姐。”朱朱轻声地叫。
赵真真半睁开眼:“嗯,是不是吃饭的时候到了。”
她少吃一餐就会死吗?死前还记得吃饭,倒也想得周到,死也不做饿死鬼。
“大少爷回来了。”她坏心地说着。
赵真真一个惊吓,从椅上翻滚了下来,泪就真的滚了下来,急呼着:“大哥啊,我不是故意的啊、、、、”
这么快就开骀啊,朱朱无辜地说:“九小姐,大少爷要今晚才到,离现在还有点时间。”
赵真真眼泪一抹,看了看门口,空无一人啊,就看到那死丫头的脸。气得坐在地上:“你要死了,啊,敢骗本小姐,打死你,过来。”
过去的人才笨,朱朱脚打着三七步子:“九小姐,你怕什么啊,你不就是跟张小姐打赌吗?不就是泡茶吗?谁说就一定会输呢?”
“好像是啊?”她忘了气,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朱朱那笑得一个开心啊:“九小姐,我说,你就别怕,你凭什么怕啊,你又不是不会泡。”敢放话却是没胆子的人,也好,让她有机会出人头地。
她呢?有点喜欢上了这赵府,听说赵府有茶庄,有茶园,害她手痒痒了,好想好想谋了他们的家财占为已有。
这多有成就感啊,自个去慢慢种,太慢了,抢别人的比较好,直接去采茶就得了。
她喜欢喝什么茶,就去采什么茶,多爽啊。
“本小姐就只会泡参茶。”她高高地仰着下巴。
朱朱就不知道她有什么好得意的,头还仰得那么高,就像那种说,我就这样,你想怎么着的样子。她想了想问:“九小姐,有说能不能代替的。”
“倒是没有。”她点点头,然后眼前一亮:“对啊,我怎么不晓得要找个人代替呢?马上就去找,我赵家的茶庄,多的是能人,泡得茶就好喝,我大哥就是最厉害的一个。”
“行,九小姐也不用去找了,朱朱就替你一回。”她大方地说着。
“你?”九小姐睁大了眼睛。寻思了会说:“你会泡茶,你叫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你叫朱朱啊?”
朱朱嘿嘿笑:“从今以后,我就叫朱朱了,我当然会泡茶,还会泡得一手好茶,九小姐喜欢喝参茶是不是?”
赵真真挑挑眉头:“其实也不是很喜欢?味道不怎么样,主要是能补身。”
“那好,朱朱就先泡一杯参茶让九小姐先试试看。”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容得得很。
她泡的茶,那才叫花样繁多。
唉,还补身,她看看自个的手腕,瘦小得可怜啊,就一个虐待儿一样。她从来不会亏待自已的,那就泡二杯吧,她觉得自已这身子,更该补一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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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4:猫一样的女人]
朱朱根本就不必去问赵九小姐,人参茶有什么作用,要怎么泡。
她必是只有一个答案,用水泡,补身。
实在是不能太高要求赵九小姐了,有损她的脑细胞,不是吗?
她轻笑,摇摇头,这房里,倒是材料都足的。
什么样的人参都有,可以叫她参茶小姐了。皮肤倒还好,补得红润白嫩。
朱朱边用热水洗着杯子边说:“人参茶啊,也得讲究一些方法,并不只是人参泡水。”
真亏她能喝得下去。
赵真真擦擦眼:“唉,我怎么发现你今天好像不对劲啊?你跟我是几年了?”
“不知道,这些不重要。”她一语带过:“反正,你以后只要叫我朱朱就行了。当我是新丫头也行,怎么样?”
“好,我小姐我怕你啊?”她一耸肩:“得先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会泡茶。”
朱朱看她这里也有着各种茶味,闻了闻,不太好了。
估计赵真真是放着当摆设的,她一脸专家的样子。还真让赵真真看得一楞一楞的。
朱朱暗里笑笑说:“我泡个人参乌龙茶吧。”
对赵真真这种外行人,连洗杯什么程序都省了。
反正她也看不懂,不是很好吗?主要就是泡一杯茶来得到她的认真。
朱朱泡得很快,抓了些乌龙茶与人参一起。
一翻功夫下来,一杯汤色橙黄明亮,冒着热气和香气的茶就推在赵真真的面前。另一杯,她自个留着。
乌龙省了,全是人参,反正是慷她家的凯。
赵真真嘲笑:“这茶我也会泡。”
“试试看。”朱朱做个请的手势。
于是赵真真小姐就半信半疑地端起茶杯正要喝,又想到什么,柳眉倒竖凶恶地说:“你要是跟本小姐胡说八道,我就、、、、”
朱朱没有什么耐性地打断,头也不用抬地说着:“你就让大少爷打断我的脚,扭了我的脖子,再扔到池塘里。”
赵真真一听,点点头:“知道就好,不过我觉得,先扭下你的脖子比较没有那么痛。”
呵呵,朱朱心里乐翻了天。
真是看不出啊,这赵九小姐心里,还有那么一点儿慈悲心肠,孺子可教啊?
好好地发展一下,也是一个人才。
就是没有伯乐来发掘,她来了,这不,缘啊。
轻轻地吹着参茶的热气,这参茶泡久点才好。
赵真真吹了吹茶,轻轻地尝试了一下,双眼有些亮晶晶的,再一饮,再全完,然后用手扇着手:“烫死我了,烫死我,好喝啊。唉,朱朱,这参茶是我喝过最好喝的啊?太美了。”
闭上眼睛,一脸的诗情画意,细细地说着感受:“口感甘甜爽口,入口清香扑鼻,舌底生津,回味无穷。好喝,好喝,真好喝啊。”
朱朱轻笑,反正,赵真真小姐估计也只能说出这么一点了。
事实上,这茶的功效可多了。
具有提神醒脑、美容减脂、延年益寿和预防冠心病等功用.是一款不可多得的天然健康饮品.它的口味甜美独特,令人回味无穷。乌龙茶口味甘醇,加以人参的滋养功效,常饮此茶既可品到茶的清香,又可达到保健益寿的作用。
“死丫头、、、、朱朱。”朱朱一个凌厉的眼神,让赵真真小姐改口。
讨好地笑着:“朱朱,这茶好好喝啊。”她舔着唇角,还回味着。
朱朱懒得再泡,就说:“一天不能喝太子,不然的话,会掉头发的。”
“是真的吗?”赵真真摸摸发,有些害怕。
朱朱心里暗笑,估计她说会掉毛,赵真真也会信,这人真好,人就不要太聪明了,聪明了就难免不可爱了。
“你们赵家做茶叶的,就没有人会泡这种茶吗?”朱朱狐疑地看着赵真真。
赵真真摇摇头:“他们不喜欢泡人参茶,说这俗气,可我死去的娘说,人参是好东西,有得吃,就得多吃。补身。”一副说秘密的口气,坚定得让人想拍掌。
朱朱赞同:“对。”这没有错啊。
人家赵真真就爱好这个了不行吗?赵府的人嫌她俗气,别人那里知道,不久的将来,人参卖得多贵,还满街上辩真假去。
她端着参茶,细细地尝着其中的味道。
在薄腻的阳光了,像是满足的猫一样,窝在赵真真的大椅子上,盘着脚,眼神不知看着那一种。
那种样子,让人觉得时间也停下来了。
赵真真甚至是看呆了,怎么从来不觉得这丫头有几分姿色啊。
晕了一次,换了一个人一样,她唇角中淡淡的笑意,让人都觉得开心啊。
她那里像是丫头呢?简直是小姐的样子。
是不是,晕过一次,就会变成那样,她头痛地想着。
她忽略这丫头,忽略得太厉害了吗?三年了都没个名字的,就叫她死丫头。
害她也觉得懒洋洋起来,托起下巴,想学着这丫头晒晒夕阳的。
可没有多大一会,打呼的声音就响起。
朱朱又轻喝了一口参茶,看赵真真一眼,继续发呆。
安静的下午茶,那是一天中美好的时光啊。
唉,要是打呼声可以更小一点就好了。
到晚上,赵真真肚子饿得慌才醒来问:“朱朱,怎么还不去端饭啊。”
她泡得茶好喝啊,还是要好一点,这朱朱可是说过,要帮她赢了比赛的,人参茶是她喝过最好喝的了,她就认定她了。
“我不知道在哪里啊?”她耸耸肩。
“不会吧,你连这个也不知道了?”赵真真的眼瞪得更大了。
“是啊,我刚才不是晕过来的吗?不会的我就会了,本来会的,就不会了。”呵呵,这理由多好啊。
“哎呀,我怎么就让你转得头痛啊,算了算了,我带你去,得看着。”她边走边训话。
朱朱耸耸肩:“好吧,谁叫我是丫头呢?”
明明她在现代就一小姐啊?刚才看了一下,觉得前途黑暗啊。
小模样不出色,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要色没色,要势没势。多好一个丫头啊,根正苗红。
用过晚饭后,又问了赵真真小姐她的房间在那里。朱朱搬起那角落边的大花瓶就走,赵真真反应慢一步地叫:“这谁的啊?”
“别要送给我的。”是谁,府里那么多人,赵真真连自个的丫头都不注意,开玩笑,还注意别人不成。
幸好,这丫头的房,还算是单人的。
朱朱一屁股坐在床上,就将纱布揭开,闻着那茶香。
这才叫做极品啊,太好了,明天去赵真真那里搬套茶具来,就可以泡茶喝了。
夜半的时候,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朱朱用被子包着头。
可是,没有一会儿,就听到赵真真的声音:“朱朱,起来,起来。”
好是雄厚,怎么她三更半夜这么有精神啊,天塌了不成。
朱朱伸都着懒腰去开门,门口站着集焦急与害怕于一脸的赵真真和几个打着灯笼的丫头。
朱朱还来不及揉揉眼看发生了什么事,马上就让赵真真老鹰抓小鸡一样,一抓就扑了出去。
赵真真吞着口水说:“朱朱,我大哥现在叫我过去了。”
“那你过去啊。”干嘛还叫她起床。
“朱朱,我怕,你得陪着我。”她低声地恳求。
“你当我是你那怕死的丫头。”她吃饱了没事做,去做她的靠山,有见过不会走路会跑的人吗?
“哎,有你怎么跟小姐说话的吗?朱朱,去。”赵真真吸了一口气,叉着腰:“我是小姐,你得听我的,去给我壮壮胆也好。”
唉,丫头命啊,半夜没得好睡。
还能怎么样,朱朱只能跟着她身后去了。
就先去看看她眼里的大少爷是什么样子的好了,偷了他的茶叶,总得认识认识吧,不至于下次再偷,碰见了也不知道是谁,家贼最好当了,呵呵。
赵真真小姐真是厉害,现在就意识到了人多力量大的事,思想前进了几千年。
那富丽堂皇如宫殿一般的二层房里,灯笼硬是将夜给渲得热闹起来。
才看到灯火,赵真真就龟速一般地走了。
听到屋里的怒吼声,吓得赵真真差点没有脚软,扶住了朱朱的肩说:“你得陪着我进去啊?”
她点点头,真真,真不是一般的纯真啊,此纯非彼纯也,难道她进去,赵家大少爷就会不发火。
换成是她,给她捅那么大娄子,丢那么大的脸,她早就放火烧光赵赵的头发了。
门口的黑面仆人挡住了她:“少爷只让九小姐一个人进去。”
他看向赵真真的眼神,那可是真一个幸灾乐祸啊。
朱朱一摊手,耸耸肩说:“九小姐,你得自个进去了。”
挨骂的事,她才没有兴趣听,她想,这赵家大少爷非轰得赵真真发头爆起来吧。
不过,她比较期待,看这赵家大少怎么个善后。
有意思了,一来就有那么有意义的事,她一定得鼓动赵真真小姐去追求真爱,赢了张小姐,让孙小姐没有面子,看是不是真的让孙小姐的哥哥,来做个姑爷。
不知会是多乱的一场戏呢?呵呵。
好期待啊,人生在于娱乐嘛,反正这又不是属于她的时空,不是属于她的生活。乐一把,又如何呢?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05:赵家大少爷]
朱朱站在门口等,听着那一声一声的吼声和呜咽声。
真好,要是没有赵真真的乱来,怎么能体现得出大少爷的高端呢?
有些好奇,朱朱踮起脚尖往上看,只看到窗边有个黑影,却是很壮硕的一个男子,脸容倒是看不清,这有钱人家,身体就是补得好。
“你说怎么个处理?”男人的声音满是怒火。
赵真真委屈地说:“大哥,我会处理好,一定赢了张小姐。我知道,张小姐和孙丫头合起来欺负我的,她们是看不起我们赵家,我不能让她们看底了。”
“那为什么赌注是我的茶庄,怎么不是你给我滚出去。”
哇,好劲啊,这大少爷也不是吃素的。
“大哥,我不舍得啊。”
朱朱心里直乐,好直接啊。
“说,我这里的茶叶是不是你动过了?叫你安份一点,不然你就给我滚出赵家去。”赵大少爷一肚子的火,看着那一瓶瓶动过的茶叶,越想越是气恨啊。
“大少爷,我去她房里搜一搜。”一个冷冷的声音响着。
“不少了,就她,就会喝参茶,叫我进去,我都不想,你去查查,有谁进过这房里的,都给我揪出来,敢动我的茶叶,就是直跟跟我赵熙为敌,赵真真,给我跪着。”
他简直是无力了,这个赵真真,就没少给他惹过烦事。
揉揉额说:“管家,还有什么事,一并说来。”
站在门边听壁脚的黑脸老头说:“大少爷,小爷今儿个来哭,说让一个丫头欺负了,扔了他的鞋子,还掐了他的脖子,说差点就挂了。在这里哭了一个时辰,我劝他先回去了。”
朱朱暗暗咒骂,那死小孩,还学会添油加醋起来了。
“去处理一下,还有什么事,一并说出来。”真是头痛,府里的大事小事都压在他的头上。
他头痛地揉着额,一会就果断地说:“备些厚礼,明天让赵真真亲自送到张府和孙府,取消了可笑的赌约。”
这赵大少爷处理事,可真是够果断的。
不过赵真真爱面子:“大哥,我才不去。”
这一说,赵大少爷就气得够呛的:“你还有脸说你不去,不去也行,收拾着离开赵府。”
一句话把赵真真的话都赌死。
离开,那就没有这样养尊处优的小姐生活了,她怎么会舍得离开呢?
谁惹的祸,还谁去处理,什么面子,比不上赵家的面子。
朱朱心里冷哼,这大少爷还挺厉害的。
又许多的事,黑脸管家说了上去,大大小小都不曾遗落下。
那赵家大少倒是没有生什么气,直到朱朱以为完了。
赵家大少又气得捶桌子:“赶紧把胆大的东西给我找出来,敢动我的茶叶。”
“是,大少爷。”黑脸管家毕恭毕敬的。
找吧,茶叶就放在她的床底下,谁会相信,一个丫头偷茶叶呢?
也没有真要赵真真跪到天亮,没一会儿,就红着眼睛出来。
敢情她以为,对她是万分委屈了,要是换了她当家作主,赵真真这样惹事,她就死定了。
一大早的时候,朱朱泡了茶喝着,每天都得一清早茶,清透心肺,这茶叶真好啊,喝上一杯,心旷神怡什么都清明很很。
茶香弥漫着小房间里。
朱朱舒服地盘脚坐在棉被上,轻揉着脑袋,舒服地轻笑着。
喝完最后一口茶,可怜的发,不知要绾成什么样子,她任由披着,一会儿去请教赵真真好了。
推门出去,古代的空气可是清新极了,没有什么工业上的污染,尤其是赵家的大花园中,郁郁葱葱的树和草将其遮盖得严严实实,清新潮湿而甜腻,吸一口如饮甘霖,心中畅然。
朱朱眼里浮上笑意,一天会有好心情的。
晚上去采些花来泡泡,弄些花来做做面膜,说实在的,这丫头的肌肤可真不怎么样,苍白没有血色,瘦瘦小小的就营养不良。
噙着一抹笑,步入林间,打算来个小跑锻炼一下身体。
看见林子里走出一个男子,身高约莫一百八十五公分,媲美模特儿的体格精瘦、颀长,古铜色的肌肤,一头黑发束在顶上,棱角分明的浓邃五官轮廓,他的一只耳垂上,吊着一只金环垂着十字架的小巧耳饰,无形中透露出一股诡异而又不平和的神秘气质,青蓝色的衣服,衬托出一股优雅而又内敛的气息,可是,那眼神却是威严慑人的。
要是现代的帅哥,她会吹口哨,这男的,看上去不错。
朱朱笑笑,摇摇头朝一边跑去。
赵大少觉得奇怪,这是一个丫头吧,为什么看见他就跑。
心里生一个念头,莫非,是贼。
见她跑,他就追上去。
朱朱一看,天啊,这男人怎么了,不会趁早上没有人,想干些什么事吧,听说古代的男人很丑恶的,一个妻子不够,还得花娘啊小妾啊,夫人的,一大堆。
养起来就嫌花钱,这赵老爷还十二房妻妾呢?
当然不能让这些玩人的男人抓到,她跑得起劲了,长长的黑发,在背后起伏着,像是一匹上好的黑缎一样。
天啊,这男人想干什么?跑得还不是一般的快。
加足马力跑着,边跑边叫:“九小姐,色狼啊,快起来啊。”
赵熙长手一抓,揪住她的长发,痛得朱朱直呲牙,不得不停下。
“你这丫头,干什么的?”赵熙一脸的扫视。
朱朱拉回一些发,痛得眼泪差点流出来:“痛啊,你好大胆啊,我是大少爷身边的丫头,你要再不放手,我告诉大少爷,让他跺了你的手。”
赵熙有些好笑了,扯了扯唇角:“大少爷身边的丫头?”
“是啊,怕了吧,还不放手?”好痛,这男人真是粗鲁,她跑步,关他什么事,非要来抓她不可。
她说话的时候,一股子的茶香淡淡的,有些熟悉,赵熙凑近鼻子,轻闻着她唇角的气息。
让朱朱心跳如雷,天啊,这是不是诱惑。
“是茶叶的味道。”他危险地半眯着眼说。
朱朱一瞪他:“你干什么?你狗啊,闻什么闻,闻喝茶关你什么事,这是九小姐赏给我的参茶。”
“不不不。”他摆摆手指,轻轻地说:“这是红茶的味道,醇厚,香浓。余息香宁清长,清心又舒畅。”
想不到这男的还懂一些,想秘是赵府里排第几的执绔之弟吧。
做茶的,当然也会品一些啦,不然,岂不是连赵真真都不如。不过,这不是重点,朱朱夺回发,却让他抓紧了手,抓得生痛,她恼怒地一瞪眼:“你干什么?发情一边去,一大早就追着我跑。”
“你又跑什么?不是做了亏心事,你跑什么?”他轻淡地说,要是了解他的人,就会知道,越是轻,其实,他就越是恼火了。
朱朱无力:“我就早上跑个步健壮身体的,招谁惹谁了,你抓着我不放,你神经啊,你看到一个人跑,就你抓啊。”晕死。害她头皮乱痛了一把,恼恨地看他一眼,轻轻地揉着。
赵熙拢拢眉:“你是一个丫头,也敢这般大胆的说话。”
朱朱挺直了腰板,正儿八经地说:“我是大少爷最信任的丫头。”
他轻笑,有些意思,这丫头。
这时候,赵真真扬起扫帚出来,看到二人,将扫帚一丢,马上就小媳妇一样可怜地说:“大哥,我能不能不要去送礼,我会赢的。”
大哥?朱朱猛吸气,看一眼这男的,昨儿个晚上,不是看上去很壮观的吗?怎么一早上就缩水了。
大哥?她刚才的大话连篇,是不是自打嘴巴了。
晕吧,她不要玩下去了,她要回去做茶庄的小老板了。
可是,头皮发麻还发麻,让人狠狠地扫视了几回也没有晕过去。
“这是你的丫头?”赵熙看那头越垂越来的丫头,轻声地问着。
赵真真点点头:“是啊,朱朱,这是我大哥。大哥,我会赢的,朱朱说,她有办法让我赢。”
朱朱现在有一种冲动,想要抓把泥堵上赵真真的大嘴巴。
“会让你赢,还要瞎闹到什么时候?”赵熙一个怒吼。
让朱朱往旁边挪了挪,这一吼,非常确定,不一定是粗人,才会总是用吼的。也确定,这声音,就是昨天晚上教训赵真真的。赵家的万能大少爷,赵家的神灵。
唉,早上没有上香啊,这么早就遇上神灵了。
估计,一会儿就炮轰她了。
好像跑也跑不过他,不知道装可怜行不行。
男人的雄壮心理中,都会对可怜的女人,更宽容些,这样会让他们觉得有一种如天人的感觉,说白了,就是沙猪主义。
不过,还是希望他慢慢训赵真真,她慢慢地往一边缩着。
头皮一痛,又一缕发落到他的手中。他轻笑,眼中写满了不怀好意:“朱朱?”
“呵呵。”她扯起难看的笑容。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06:赵大少的手腕]
一看他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朱朱就觉得连可怜也不能用了。
“小姐,我们去赔礼道歉了。”她纵勇赵真真。
赵真真垂死挣扎:“大哥,我不要去了,我以后一定听话的。”
“你的话能信,我名字倒过来写。”他听到了这些废话。
宁愿相信母猪是可以上树的,也不要听赵真真的话,给他惹了多少的祸,要是他的亲妹妹赵无双,他一定会让她受些苦头。
可偏就是小妾所出的,要是欺负过头了,人家还会认为他赵熙连妾室所生的女儿也容不下。
明明没有相差多大,怎么就这样让人头痛啊。
赵家的排名不是按岁数,而是按赵老爷娶进第几房的来算,赵真真是第九房的。
前面一二三的直跳接过,没有半个子女。
他娘排行第四,却是明媒正娶过来的,也争气,一下就生了一个儿子,又生一个女儿。
让赵老爷简直是当奴才一样听候着她的话,接着后来,另外几房都只稀疏生了几个女儿,十二房头几年生了个儿子,赵府也就这样了。
赵老爷再想生,也生不出来了,除非后院起火,妻妾红杏出墙。
乐得逍遥地和十二房妻妾去安静的地方休养,诺大的一个家业,就全推在大儿子赵熙的手上。
“大少爷。”严肃的声音传了过来。
人未到,声先到,一听就知道是黑脸管家。
“什么事?”赵熙的脸上,又是老成的神色,脸上少了怒吼,眼神中又少了一抹兴意。整个人,就内敛而又稳重。
管家看看二个女人,但是,大少爷又没有什么避开的脸色,才轻淡地说:“孙家又把大少爷的聘礼退回来了。”
这是多丢脸的事啊,呵呵,一个男人,而且还是随时怒吼,全力发火的男人,居然让人退亲。
那管家也真是绝,居然说得像是谈论天气一样。
“再送。”赵熙民是淡然地说上一句话。
有病啊,人家都拒绝了,还送。
朱朱也约莫猜出一些了,这张家小姐呢?是喜欢孙家少爷,又和孙家小姐交好。都是制茶的世家啊,当然,赵家大少不能眼巴巴看着人爱联姻又联手啊。
然后就去礼送求亲了,真绝,换了她礼金收下,再高高兴兴地嫁个喜欢的人去,让赵熙人财二失。
“是少爷,不过孙家小姐也有话再过来说。”管家似乎难以开口。
“说。”
“孙家小姐说,赵熙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四房所出,说娶就想娶人,叫他给我骑着母猪来,把赵家的茶庄茶园府第都归到我的名下,我再考虑看看。”还真是一字不改啊。
赵真真卟噗地笑了出声:“骑母猪?”
赵大少冷瞥她一眼,赵九小姐赶紧收住笑。
他眯着眼,看那叫朱朱的丫头,唇角越勾越高,心里有些恼火:“这丫头的月奉连扣三月。”
“是,大少爷,好几位来盘龙镇试茶的官员,也都请到府里来了。”
赵熙看了看偷笑的朱朱和哀怨的赵真真说:“没送成礼,就不必回来了。”
“大哥啊。”赵真真凄惨地叫出声:“我会很没有面子的。”
可惜的是,没有人在乎她的内心世界是多么的纠结。
朱朱心里暗叹这赵大少真是不得了,年纪轻轻地,管这么多,还有一手跟官员打交道。正所谓,官商勾结啊。厉害厉害,这生意的手腕,不是一般的高超。
“你还笑。”赵真真一瞪她:“亏你还笑得出来,你扣三个月的钱,足足六十两啊,都可以买一百斤肉了。”
朱朱差点没有崩溃,天啊,还真不是一般的抠门,一个月才二十两,三十斤猪肉左右。要晕了,她在现代口时原钞票抖一抖,都是好几百啊。
好一个吃个不吐骨头的赵大少啊。
赵真真踢她一脚:“我都这样了,你还敢笑。”
朱朱警告地看着她:“你再动手动脚,自个去搞定了,送什么礼,直接再去挑畔,比赛我来替代你,给你赢个男人回来。”
“真的啊?”赵真真擦擦口水:“孙公子可好看了,全镇的女人都喜欢他。”
朱朱拍拍手:“当然是真的,我就不信,我承袭了中西结合的茶技,拼不过一个张小姐。”她就喜欢挑战,越激烈越好。
人生在于不断的满足嘛,反正在这里是玩一玩的,麻烦让赵大少去收拾。
这些当然不能让赵大少知道了,去挑战,所有的好料都让她们在马车上吃得差不多了,值钱的呢?赵真真聪明得很,都放在箱子里还用旧衣服压着。
“这盘龙镇,就你们三大家族啊?”觉得好好玩啊,有点像是三国鼎立一样。
还是缩小版的,她自个就感觉像是到了游戏里一样。
三大茶商,张孙赵。好有意思,赵熙手腕不错,就不知这张家诺大的家业管理者如何?
“那是,那张少爷自命风流,还说什么张家是天下第一茶庄,我呸。”典型的骂人形式。非常符合赵真真泼妇的形像,不过她懒,就不鼓掌了。
“我跟你说,那张家少爷,就整一爱唠叨的老太婆一样。张菲菲也不是好东西,斜着眼睛看人,整一个斗眼鸡一样。”
朱朱看,那是因为赵真真对张家有成见。事业上有冲突,就连爱情上也有冲突,呵呵,不错。
不过去会会也好,第一茶庄,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要是看着张小姐厉害,她临阵脱逃就好了。
不愧是有些第一茶庄的气势,不方门外如何的壮观了,反正古代的人,还不是门前石狮子,有本来弄个黄金的去,贼不偷,她偷。
入了那朱门大户,就看见,佳木茏葱,奇花闪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还有着浓烈的茶花之香。
朱朱深深地嗅着,这里必有什么名茶,好香啊。
她好想去看,可是,之林木匆匆的,也不知在那里。
一小厮领了路,往一侧走去。
眉目当中,满是不屑。
那凉亭中,茶香弥漫,茶烟绕绕,背后是假山,还有着不知从那里飞泄而下的雨,是山泉水,用来煮茶,当真是妙也。
那必是张小姐吧,看眼神像得知,别的丫头都垂立在一侧的。
眉目如画,水漾瞳眸,清俊不可逼视,只是神态间冷冷淡淡,寒澈如雪不可随意接近一般,看到赵真真,冷哼地轻笑,顾自地捋捋衣袖,露出莲白色的手腕,托起玉壶,自在地翻转中,又是茶香的浓冽,让人都忍不住走得轻巧起来,怕是将茶意给逐走了。
“她正在泡茶,要不要上去?”赵真真似乎有些怕。
这不是废话吗?来都来了,还不上去,而且,张小姐昨天不是到过她的房里,辱骂了她一番吗?
这赵真真还真是够呛啊,就会欺软怕硬的。
“当然得上去了。”朱朱不太喜欢这样女子,这样自高自傲还自大,目中无人的。这样的人,要是让她败,会十分有意思的。
会让人觉得很有成就感,也让赵大少知道,丫头的手腕,可也不会差劲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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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7:挑战张小姐]
自翊为天下第一茶庄,当然要有二下架子,最起码人家张菲菲小姐不像赵真真小姐一样泡人参茶。
她手腕儿素白玉如,优雅得让人看得着迷,外行人看会觉得,一举一动都是好美的一幅画,可是内行人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动作太多,不够俐索,往往,味就差了一些去。
泡茶,也有讲究,一分温度所表达出来的,就是不同的味道。
张小姐冷若冰冷一抬眼,有些不屑地说:“怎么今儿个是上门来求和吗?还是来送礼的?”
赵真真非常有泼妇的架势:“道什么?”
“难道赵大少爷没有教训你,不是叫你上门来道歉的吗?真是让人难以相信啊,以赵大少爷的手腕,怎么会让你空手而来呢?”自在地端了杯茶尝着味道,那轻轻地吹动之气,让人也忍不住吞口水。
“你也太瞧不起本小姐了,我赵真真什么时候道过歉了,张菲菲我告诉你,你别得意得太早,茶节那一天,我定叫你输得没脸见人。”赵真真也是有几分骨气的。
张菲菲得意地一笑:“说话可以算数哦,这一次要赌就赌大一点的,让你赵真真脱了衣服在盘龙镇里走上一圈,记住哦,可是全脱哦。”
这个张小姐也太毒了吧,说话不怒不冲,可是,却是要人命。
赵真真闯闯小祸可以,一谈到这个,就有些退缩了。
毕竟,在这个时代里,女人的贞洁是相当的重要的,要是真脱了,她一辈分子就不用再嫁人了,要是真脱了,赵家的头,还用抬吗?
赵真真看着朱朱,要朱朱给她拿下这个主意。
要是说什么用茶庄来打赌的,她可能二话不会说就赌,反正茶庄是赵大少在打理,什么事,都找他去。
可是脱衣服,这有关她一辈分子的命运啊。
朱朱暗笑,这赵真真还不是真笨嘛。
可这张菲菲的刺,好想拔掉啊。
“还有人参吗?赵家的赵九小姐可是一天没有人参不行的,人家身子差,得天天补着,上门就是客,我们天下第一茶庄万不可能怠慢了,教赵小姐不欢而归。”张小姐优雅的说,可是眼神里,明明白白地写满了歧视。
朱朱也觉得参茶没有什么不好啊?
朱朱闻了闻不知那里吹来的茶香,比这泡的茶香多了。一边轻淡地说:“喝人参茶也没有什么不好啊?人参茶能补而不燥,不升火,是预防、保健、理病、治疗,美容的上上之选,如不是富贵人家,岂能天天喝人参茶。”
人参也没有什么贱好不好,人家长白山种人参的,贩人参卖的人,发得都冒油了。
张菲菲半眯起了美眸,继而浅笑:“今儿个丫头没有吓昏了。”
那个唉,朱朱也不知道自已附身的小丫头叫什么名字,这么胆子小,一点也不像她。
朱朱冷笑,神色比张菲菲还高傲一些:“张小姐,我只要赵小姐输的赌注,如果你输了呢?”
“我,我怎么可能输。”她冷嗤地笑着。
“世事无绝对,如果呢?”朱朱就一定要逼她说个所以然出来。
怎么说,赵真真也算是她的主子吧,赵真真没脸,她好像也没有什么面子一样。一挑眉,轻松地说:“怎么,堂堂天下第一茶庄的张大小姐连跟赵真真小姐打赌的勇气都不敢啊?”
“你、、、。”张菲菲有些生气,美丽的瞳孔有些怒火,可是觉得跟一个丫头生气的话,太失了身份,又免不了冷嘲热讽地说:“赵九小姐不是理直气壮的想要嫁给孙扬吗?怎么今天连话也说不出来,任由一个丫头说呢?还真是小妾生的,半点身份和规矩都没有。主子说,焉有丫头插嘴的时候,要是换了我张家的丫头,如此这般,也早就拉下去教训了。”
赵真真还真让张菲菲说得有些生气,怒眼一瞪朱朱。
朱朱翻翻白眼:“九小姐,看什么看,让人暗里骂你也不知道。张小姐不就是看不起你吗?不就是要激起你的怒气吗?有本事的,要是张小姐输了,把婚事让给你,再跪下来亲吻你的脚趾头,你不是很有面子吗?”
晕倒,要是她有这样的妹妹或是姐姐,半夜毒死得了。
呼,不能生气,不能生气,生气就会变得面目丑陋,就会不漂亮。
一口清茶就喷了出来,张菲菲直呛得咳嗽着,一边的丫头赶紧抚背的抚背,顺气的顺气。
“好像也是啊,张菲菲,你有什么本事拿来赌,有本事就和朱朱说的这样。”
“你,你就不怕赵熙剥了你的皮?”顺过气来的张菲菲失了优雅,美目不屑地说着:“就凭你,本小姐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比得过你,局进,你就跪下来叫我姑奶奶我也不会轻饶你的。好一个不要脸的贱女人,也只有青楼的女子,才会想要抢男人。”
“你骂我娘是青楼的?”赵真真大怒。
“有说错吗?”张小姐可恶地答着。
“我觉得,你们打起来也没有意思,怎么说吃亏的也是九小姐,张小姐,记住你的话,亲事得让给赵真真,还得跪下来亲吻她的脚趾头。”其实她想看女人打架,不过在张府打对她也没有利,人家估计是连丫头一起教训的。她可不想受皮肉之伤。
“我张菲菲,还怕你赵真真,就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话了。”她才不会把赵真真那个笨女人放在眼里。
在她看来,像赵真真这样的女人,还真是半个疯子一般。
“真好啊,天下最大的笑话就要产生了,真荣幸,张小姐,我叫朱朱,茶节的哪一天,就是我和你彻磋茶艺了,你得有真本事过了我这一关,才有资格跟我的小姐比,当然,价码会加高一些,就让我家小姐骑着猪脱光了跑好了。”反正又不是她。
要是输了,赵熙会怎么样呢?
“你?”张菲菲一脸的鄙夷,继而打量着她。
倒是很不同一样,明明是一个丫头,可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一个小姐一样,而且,还相当的自信。
也就这么一种神色,居然让平凡的五官看起来很柔和。
朱朱一笑:“是啊,请多多指教,张小姐,你们即然是自认为是天下第一茶庄,不会连个丫头也比不过吗?局时我看看,系长一点的腰带过去,你要用得着,我就借给你好了。”借给她上吊。
“这姑娘,你说话可不能这样说的,要优雅一些,要和气一些,而且,你站也不是这样站的,这样子很难看。”一声轻和的男声在朱朱的身后响起。
朱朱还以为是张府里的什么老古董在教人规矩,却看到几个丫头侧身恭敬地说:“少爷。”
“少爷?”朱朱转身一看。
映入一双带笑的眼里,如春风一般,轻柔得可以让人放松心情,像是茶园中,享受着那又清又甜的气息,让人不舍得移开视线。
清秀颀长的身子,恰似姣花拂水,却又英气勃发。白色轻纱的外袍轻轻扬起。发如流云,眉似柳叶,肤白如雪,薄唇微勾,如粉霞一般的鲜润,如若不是亲眼所见,朱朱还以为是一个高挑的女子,这样美丽脱俗。
看着看着,她的心也变得柔软起来,连气息也没有那么张扬了。
“女儿家不能这样看着人的。”他又轻淡地说,露出一抹笑地看着朱朱。
软软的声音,居然有些童声,一时之音,朱朱竟然猜不出他多大了。
“哥,你怎么来了。”张菲菲甜甜地一笑,然后站了起来:“哥,正好我泡了上好的白茶,来试试味儿。”
他轻笑地看着妹妹:“刚才听到这里大声说话,所以就过来看看了,菲菲,你们争什么啊?”
“哥啊,这不,上次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赵家小姐要跟我争孙扬呢?今天人家是上门来叫战啊,哥,没事,菲菲不怕的。”她软软地叫着,跟仙质玉姿一般的哥哥说话,连声音都会变得软起来,怕是吓着了他。
不怕,其实朱朱看来,有些怕的是赵真真,标准的敢做不敢当。
可是现在别想赵真真出声,她就望着人家张少爷流口水。
朱朱唉叹:“行,那就这样说定了,赵真真,看什么看,回去了。”真是没有面子啊。
她大声地一叫,把赵真真叫回神。
可那张家大少却又轻拢眉头地说:“你不能这样叫主子的,你要轻柔地请示,你说话不能用喉咙吼,你要轻轻地吐出几个字、、、、、”
朱朱觉得很没有耐性,这个少爷,怎么不去做人妖啊。怎么废话那么多。
她差点还就被他软甜的样子给迷倒了,幸好,她看过多少的明星啊,小受啊,那个不是美得天花乱坠的。
三七步一摆,不耐恼地打着拍子:“张家大少爷,你想怎么样?”
他轻轻一笑,温文地说:“我是张淳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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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8:男人婆]
“我管你叫什么呢?”实在是不想发脾气,她是丫头啊。
拉了赵真真就走,不看,还不成吗?
谁知道张菲菲轻笑着:“弄儿,我们不是还有新鲜的茶香糕吗?怎么也不让赵小姐带几个回去吃。”
赵真真一听,打住了脚尖:“朱朱,再等会吧。”
一个气啊,赵真真真是不急气,她现在最佩服的就是赵家大少爷了,居然可以忍受得了这种人。
好:“你不走,我走。”
她到街上去转一圈,放开赵真真,就独自气呼呼地走了。
别跟赵真真生气,不然的话,会气死自已的,不值啊。
幸好她二十年的生涯里,没有和这样的天才相处,真庆幸,下次见到赵大家,就不掺和着惹麻烦了。深切地表示同情,慰问金就不必了,她穷得四处冒风。
也没有再管后面的恰查某,她独自气乎乎地走了。
这花园中,还是阵阵的茶香啊。
真好闻,是什么味呢?带一点甜气,带一点香气,而且,很清很清的那一种。她闻到了,是左边一边的小花园里。
她不自觉就往哪里去,瞧瞧她看见了什么?那如碗一般大的洁白茶花,迎着风轻轻地拂着。
似在朝她点头,叫她去折下来一样。
她喜欢啊,不自觉就越走越近:“好美啊,要是摘下来泡茶喝,倒也会齿颊留香的。”
她轻笑,反正他们在那里,张菲菲欺负人,她就采些这里的花回去也不错。还真是多啊,四处都是茶花飘香的。
她只能随便采一些,回去烹花茶。
伸出小手正要去踩,一只手掌拍下她的手,轻声漫语地说:“花是让人欣赏的,不是用来采的,女孩子最喜欢花了,总是不舍得采,也不舍得榭。”
张淳玉还有完没完啊,死个老太婆一样多话。
“我只是看看。”她又没有折下来,睁眼说瞎话谁不会啊。
朱朱有些叹息,好好的一杯花茶,没了。
张淳玉摇头,漂亮的脸上有着温文的笑:“朱朱,你明明就是想采啊,女孩子不可以这样的,你的手,要是喜欢花,你就轻轻地抚上花瓣,而不是直朝花径,你知不知道,花开得多难啊,要春天才长叶儿,还要松土、、、”
“呵呵,张少爷,打忧你的长篇大论了,你不介意的话,自个对着花诉经去吧,本小姐可没有时间听你念经。”现在终于知道孙悟空是怎么的伟大了,能接受得了唐僧那圣人,就不是一般人。西天取红,殷能有不成之理。
她没有看到张少爷的眼里,有着一抹精光,快速的地闪过,还是笑面佛一样地说:“朱朱啊,你不是丫头吗?怎么说本小姐呢?不可、、”
“我求你,不要再说了。”好过份,居然可以荼毒她的耳朵。又觉得软弱对他,不行,能常一方啰嗦就要一方很强势才不会没完没了下去。
她又一瞪眼:“再说话我跟你不客气了。”
没办法,这个男人的气息,太弱势,太美了,让人就觉得他是软弱的,得护着他才是。
张淳玉唇角勾起笑,这丫头,从见到她的第一面,就觉得不像是一个丫头。她眼里的不屑和冷笑,以及不容人忽视的气息,还有那比赵家小姐还要凌厉的话语,都不是一个丫头。
小丫头受不了他的长篇论,真好,小丫头虽然有一种遗世独立又高傲清高的眼神,还是错看她了。
好喜欢逗她玩,这样的女人,多可爱啊。
以前说说话,每一个女的都小心翼翼地对着他,生怕他让口水吹走了一般。
如果他没有一丁点的真本事,他怎么撑得起整个茶庄。
天下第一的茶庄,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小丫头。”他又轻侬地叫着。
“别给我说话。”气得想要掐死他了,朱朱回头朝他狠狠地一瞪。
可是脚踢到了什么东西,一下就摔了个五体投体。
张淳玉笑着走过去:“小丫头,我是想说,注意脚下,你又要我不要说话。”
一个痛字啊,在心尖,在脑里,徘徊地转啊转的。
不能哭,哭的话就太丢脸了,可是好痛。
他好心去扶起她,唇角偷偷地笑,还说:“女人家,走路的时候要看路。”
“一边去。”她一推他,好讨厌,好丢脸啊。
“小丫头?”他又叫。
这一回,朱朱低头看路了。没有石子啊狠狠地看他:“叫魂啊,你没有看过美女吗?总是叫个没完没了的。”
他不累,她听得累,神经累,脑子累,心烦气燥,更年期都想蠢蠢欲动起来。
“小丫头,你走错路了,那不是出府的路。”唉,多可爱的一个女孩子啊,好想留在府里让他玩,真有意思。为什么他的府里没有啊,还是赵府的,赵熙那人是个老狐狸,不好打交道。
朱朱捶头,还没有丢过这么大的脸呢?
转身又往一边的路走去,可是一个心急,踩住了过长的裙摆,竟然整个人往一边的花圃栽下去。
张淳玉屁颠地走去拉她:“小丫头,你走路、、、、”
“闭嘴。”抓了一把泥,她就往他脸上糊了过去。
好过份,怎么长得比女人还要漂亮,吹弹可破的肌肤,她用力,用力的揉着,想要他变得难看起来。
张淳玉眼中的笑越来越深,却表现得可怜兮兮的:“朱朱,女孩子不能这样对一个男人的。”
“我想撞墙。”她要疯了。
狠狠地一推他,竟然将张淳玉推坐在地上,她叉起腰:“懦夫,小白脸。哼。”连个女人一推就倒,男版林黛玉。
她却没有看见,男版林黛玉的眼里,那越来越深的笑意。
他拉着脸,欲哭一般:“朱朱,我要去跟赵少爷说。”
“你去吧,想让他罚我钱是不是,我告诉你,我不怕。”第一天做丫头,就来扣三个月的月奉,想必不用多少天,不给钱不说,还要她写下欠条。
“朱朱。”
“别叫我的名,和你很熟吗?最讨厌你这样软弱的男人了,一推就倒,你也好意思叫,你就不怕丫头看到你这样,笑得你面子里子都没有,我是你,我就寻一豆腐撞死得了。”死之前,考虑一下能不能分一点家产给她。
她会把茶叶做得很好的,泡很好的茶。
不过也是,和人家不熟。想也不要去想了,浪费脑细胞。
“朱朱,我明天去赵家。”他大声地说着。
朱朱扔了个石头,砸向他:“去死吧,你敢来,我放狗咬你。”一想也知道是想来告状了。
她忍着痛往那转变处去,却不知道那石头轻而易主地让张淳玉一手抓住。
真好玩,朱朱。
他明天一定要去哦,最近日子很无聊,关于妹妹和赵家小姐的事,他也没有劲去操心。
女人家就吃饱了撑着,玩些没有意思的游戏。
朱朱一走出张府门口,才坐在台阶下看着摔得痛疼的脚。
真是倒霉,这个张大少爷,就一神经病一样。
她不知道,等待她回府的,居然还有那更变态的赵熙。
要是知道的话,朱朱说什么现在也会逃跑走了。
人生啊,呵呵,就是有很多的不知道。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09:赵熙训朱朱]
回来的时候,也觉得好丢脸。
赵真真果然还提着人家的茶香糕,在马车上一个劲儿地吃着。
朱朱觉得特郁闷,于是坐在马车前,跟着车夫赶马车。
这古代的街还真的好少啊,也没有什么风景,和电视上的,几乎二样。
在电视剧,电影,扑天盖地的时代,就连三岁小孩晓得什么叫古代。
朱朱在想,要不要离开这里呢?
不是离不开啊,她只要一个借口就可以了。
可是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要是遇上真正的坏人,那不是叫天天不应吗?赵真真笨笨的,还好侍候啊,叫她自个动手啊。
瞧瞧,哪里会找她麻烦,吃饱了,就呼呼睡了起来。
还是先弄清楚再说吧。
马车又缓缓地回到了赵府,朱门大户啊,和那张府也没有什么区别,有钱人的还真是舍得在门面上下功夫。
不过,都一个样,只是挂的匾写上的姓不同。
要是改为朱朱府,不知大家是什么样的感觉,她呵呵笑着。
一进去,就觉得气息有些不对劲啊。
怎么没有人呢?而且那赵大少就站在那台阶之上看着。
车夫叫醒了赵真真,她爬出来,一看到赵熙,又觉得任务没有完成,心里又一个内疚啊。
推推朱朱:“你过去跟我可问个好。”
朱朱吹吹气:“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哥,你别忘了,你要赢,得靠我呢?”
谁想跟那一脸阴险的家伙打交道啊,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着。
赵熙扯开一抹笑问:“送礼了?”
赵真真看着朱朱,又吞吞口水看脚尖。
晕,关她什么事,没事少看她。没看到那赵大少阴沉的眼神在打量着她吗?
“打赌作废了?”赵熙冷声地问着。
一看就没有,所幸也没有指望她。可那丫头拽什么,抬头看天色,就不怕让雷给劈了。
“没有。”赵真真还算是认真。
“为什么?”赵大少爷很轻地问。
于是赵真真开始发抖了:“因为那个、、、、所以,嗯,我不行啦,大哥,那张小姐太气人了,要你脱衣了衣服骑着猪跑盘龙镇一圈。”
朱朱捂着嘴,忍不住暗笑着,眉眼间,怎么也掩藏不住。
好一个活宝赵真真,算她厉害。
“我听说,不是这样的?”他轻声地说着。
“哇,大哥,你好厉害啊,你怎么知道的啊?”赵真真四处看看:“其实是叫我跑一圈啦,不是叫大哥。”
唉,怎么人家一套她的话,就说出了呢。
“朱朱说,她可以替我赢下来。”赵真真有些得意:“朱朱还说,要张小姐把孙少爷让给我,还要张小姐跪下来舔我的脚趾头。”
唉,真会被她害死,朱朱笑不出声来了。
赵大少轻笑二声:“朱朱,朱朱,朱朱是你娘吗?”
“大哥,不是啦。”
“她说什么你都听,她叫你去跳河,你去不去,她要是输了你是真跑吗?那我干脆先掐死你,省得你再丢脸。”气死他了,怎么有这么一个妹妹啊。
为什么不是他的亲妹妹,不然的话,绝对不客气。
朱朱吞吞口水,往一边缩着。是真的有些可怕了,赵大少爷,不是吃素的。
他不跟笨蛋赵真真计较,可是,朱朱。
他一个凌利的眼神杀过去,招招手,和蔼地说:“过来?”
“不要啦,我是丫头,你是少爷,于规于矩,都是不合的。”早知道就不要回来了。
人生地不熟又怎么样,是混熟的啊。
他又像是帅男一般勾引女人一样笑:“过来,过来。不要让我用硬的。”
硬的,什么硬的,别说得那么暧昧,她还是一个小姑娘。
朱朱才走神那么一会,衣领一紧就让人提了起来,面对着一双黑如墨玉的眸子。她向赵真真求救,可是赵真真急急地说:“大哥,我先回去面避思过了。”
谁说人家笨来着,现在怎么办,能不能让她脚踏实地啊。
“朱朱。”他轻笑着,嘴角一抹的不怀好意。
朱朱呵呵笑,表示善良:“赵大少爷,我不是朱朱的娘。”
“我非常的知道,就你这样,你也做不成我的九姨娘。”怎么会是呢?这个丫头,貌不出众,可是气息不一般啊。
很好,他喜欢这样的女子,她会知道他的喜欢是什么样的呢?
“就算你老头想娶我,本小姐也不见得要嫁,除非你老头只有一口气想娶个人来继承所有的遗产,我是不介意。好吧,赵大少,我跟你说话,我根本就不是你家的丫头,我是出来玩的,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打忧了,也不要你的工钱,我不干了,行不。”一口气说完。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你就是我家的丫头,卖身一辈子的丫头,叫春香。要不要让你看看契约。”就听她扯吧,他焉不会去查。
朱朱不服气地说:“好啊,看就看,谁怕谁。”
赵熙放了她,从袖里拿下出一张纸说:“看,我春香愿意卖身到赵家一辈子,世世代代侍候着赵家。”
朱朱差点没有吐血,指着那字:“请问,这个是一辈子吗?狗日的你以为我不识得字啊,奶奶的,本小姐可知道好几国的语言。”不过不会说罢了。
“看看,这上面说春香是卖身三年的,还有月日呢?哦,不就还差个几天吗?好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奸商啊。”知识真的很重要啊,抹一把汗,古代不识字,真是吃亏的。
赵熙怀疑的眼神在她的身上和脸上扫来扫去,觉得很不可思议,一个丫头,怎么会认识字呢?而且,她说她是朱朱。
朱朱白他一眼:“看什么看,奸商,本小姐就是长得漂亮,小心爱上我。”最好,狠狠地就把他给甩了。
“你?漂亮。”她还真是脸皮厚啊。
朱朱甜甜一笑:“谢谢夸奖。”
“你这丫头。”赵熙也忍不住笑了。
但是想了想又回到了先前的话题,这丫头不怀好意啊,让赵真真跟张家比,要是一个输了,还会有张家的立足之地吗?
而且就算是赢了呢?生意上的事,讲究的是宁愿吃点亏,也不要结多点仇。
“朱朱。”他笑。晃得朱朱眼花,眨巴着眼:“叫什么叫,没事我走了。”
可是还没有走上二步,头发就让人抓住了。
赵大少爷倾前脸嘿笑二声:“偷我的茶叶呢?”
朱朱心里一跳,不会吧,就让他发现了,不,打死也不要承认:“我没有偷,我又没有进过你的房里,你总是这样污陷人。”
“我多的是证人,而且,在你的床底下,还搜出了茶叶。”他细细地问过,还有很多的人证实这个丫头那天在他的房里打扫,他床底下,满是垃圾,朱朱是不二的人选了。
只要他愿意,全赵府的人,都可以指证她。
朱朱头皮痛着,发起让他拉得紧,他脸贴得近近的说:“猪是怎么死的?”
朱朱有些怕了:“我不是那个猪,我是朱红色的朱朱。”猪死的方法有很多啊,不过这奸商话里的死法,只怕是不太好。
“好,朱红色的朱。”他轻笑。
“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无论在那一个国家,都是有国法的哦,你要敢乱来的话,我非报警,不,我报官不可。”
“好吧,你想找谁报呢?要不要我请过来让你亲自说,省得你小短脚走路,朱朱,我会让你变成白白。”他冷哼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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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0:恐怖分子赵熙]
朱朱一听,头皮发麻:“赵大少爷,好男不跟女斗呢?”扯着她的手,扯得好痛啊。
他一笑:“好男,你说我吗?”
她是朱朱,也不想变什么白白的。
她摇摇头:“看来不是,你怎么看,也看不出来有一点好男儿的风采。”简直是浪费了一副好皮相。
好吧,要罚就罚:“你要怎么罚我,让我刷墙吗?”可以刷成白白的。
“我想,那天是你将我小弟的靴子扔进池塘的吧!”他轻轻淡淡地说着。
“是啊。”做了也不怕承认,抓到了还说不是,不是她朱朱的风格。
敢错,敢做就敢当。当然,是在没有扭转的机会上。
赵熙一手反扭着她二只手,粗鲁地推着往一边而去。
“小丫头,看来你很喜欢玩水。”
“还好。”她淡淡地说着。
“行,我喜欢有勇气的人,我倒是想看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声。”
哦,又到了那亭子前,还是那美丽的四小姐是吧,在那里弹琴,这些人就是吃饱没事做,瞎弹琴,真是命好啊。
她在这么一个年纪,还要上学,还要背单词,还要打理茶庄。
“大哥。”温柔软侬的声音,连朱朱也爱听。美女是男女老少中外侨胞都喜欢看的啊。纯欣赏,没关系,她可以站着继续做花瓶,没事,弹弹琴,有事,侬侬语,耳根子听着,也舒服。
“无双,你在弹琴啊,没事,你弹你的,我罚一个小丫头而已。”他说得轻松。一边走到亭子边,满是长滕,他用丝帕束住了朱朱的手,又勾住一长滕,开始绑着她的腰。
一想就没有好事,要罚就罚啊,她不会求饶,就是有尊严,得给丫头们做个好样子,不能主子一说罚就哭爹叫娘地求了起来。要求饶,也要等受不了才求。
按心理上来说,只人她冷冷地看着主子做无聊的事,他们才会觉得没趣,就像是小孩子一样,要不到糖吃,就胡闹。丫头也是人啊,也有人格的。坚持三分钟,也有三分钟的傲气。
她朝赵无双一笑:“赵四小姐,你弹的是什么曲子,会不会春江花月夜,我想我一会儿会在水底下,你可以弹弹那个,我会很喜欢听的,还有巴山夜雨那种情景也错,应该很适合我的处境。”她不客气地点起曲子来了。
赵无双张大了美目,真是美得像是人间仙子啊,不食人间的烟火,纯净如水的瞳孔让人喜欢。那张菲菲和她不是一个级别的,人家是兼职气质和才貌的绝色女子啊。
听说,这是赵大少的秘密武器,想必是用来嫁给某个大官吧。唉,可怜的深闺美少女啊。
她一怔,还是优雅地说:“大哥。”
“没事,你弹你的,大哥一会泡些茶好好地喝一下。”他还是绑,绑个结结实实的,再拍手她的脸。
朱朱傲傲地不看他,打死不做汗奸。
“哟。”他轻笑,有些上瘾了,掐着她的脸:“小姑娘火气大吗?来,乖乖去泡泡潭水。”
他顺着滕要将她放下那冷冷的水里,上面有飞腾而下的三千尺寒水,扑打个没完没了,可以将暑气全浇了,怪不得赵四小姐喜欢在这里了。
一个字,凉啊。
朱朱十指紧紧地抱着那柱子,不想下去啊,会冷死人的。
赵熙笑着,一指一指地将她的手指拔开:“丫头,乖乖下去,不然我放点蛇给你玩。”
好恐怖的人,不知道现在叫怕,会不会太迟了。
“嘘,我不喜欢人说不的哦。”他一抓她二手底下,朱朱自然地就一放手,他一推,就整个人掉了下去。
“啊。”她叫着,抓住了那滕:“赵熙,你变态,你不是人啊。”这样玩也可以。
赵熙拍拍手,一手抓着上面的滕,让她吊在水上浇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样才乖一点嘛。”
真是一个透心凉,好一个雪碧啊。
这冷潭之水,大概是几十年的,一个冰啊,还有水打在头上,好痛啊。眼也睁不开,话也说不出。
赵熙不是变态是什么?不过是拿下了他的茶叶,有必要这样吗?放回去就好了,能不能把她拉上去。
“无双,弹弹琴吧。”赵大少坐下来,将一边的热水倒在杯中,熟练地洗杯,再一边沏着茶。
赵无双眨眨眼:“哥哥,她。”
“哦,别管。”他轻淡地说着,似是在泡着西瓜一样,一会冻了,就取回来吃。
朱朱在下面,求天不应,叫地不灵的,脚到不了潭底,泡着,真是一个冷啊。只能往一脚顶着那悬壁往一边去,避开那冲泄而来的瀑布雨。
真的是会死人的,他好变态啊,她想,她的脸一定是白得透明了。
“好。”赵无双轻,玉指轻抬,又弹起了曲子。
他们倒是好,听得高兴。
她泡得爽吗?一点也不爽,什么曲子,听不懂,想要高兴一点,是不是,她来凑凑。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汗,不行,这首歌,越唱越冷。
“明天我就要嫁给你了,明天我就要嫁给你啦,要不是你问我、、、”还好一些,这一首歌,就轻灵一些。
赵熙端着茶过来:“不甘寂寞啊。”
手一斜,全浇在她的头上:“朱朱,舒服吗?”
“赵熙,我现在非常明白一件事,我平时看到的变态,神经病,都没有你来得正常,你比较正宗一点。”
“哦,多泡一会吧!”他冷笑。
“不要不要了,我要上去,赵大少爷,你英雄气短,你帅过猪八戒,你小人大量,你拉我上去吧。”从来没有这样可怜过啊。
赵熙突然有些不忍,虽然她说话很尖刺,可是,很对他的味,不想一下就把小丫头玩怕了,在赵府的日子,就少了些玩乐。
一手拉起她,看她可怜的要哭一样,让心里也变得软下来,亲手解开那打麻花的长滕,再板开那绑手的手帕。
“知错了,怎么认?”他淡淡地说着。
朱朱瞪着他看,一张嘴,满口的水朝他脸上一喷:“这样认,行不行。”
赵熙来不及侧脸,满脸挂上了水珠,好一个不要命的丫头啊。
他一张脸,在众人的惊呼之下,变得乌青的。
朱朱忽然害怕起来,一手指着他背后:“你看。”
他还真转身看了,什么也没有。朱朱如风一般地跑了出去。
不跑的人是笨蛋,这赵大少,一脸的凶恶,想要把她碎尸万段一样。
“站住。”赵熙恼羞成怒了,追了上去。
小丫头跑得挺快的,飞花过林,好是厉害啊,可是,终是跑不过他的。
无路可逃了,她扑的一声,就跳进了池塘里,心跳那一分几百下啊。
对峙地看着,池塘的水好脏,可是,没有办法了,小命在重要。
她跑不过赵熙,可是,又不想认输。
二人互视着,他半靠在假山上,死命地瞪着她:“上来。”
“会上的人是笨蛋。”她的强项啊,嘴硬。
“行,你不上来是不是。”他点点头。
顺了些气扬起声音说:“赵管家,去厨房要些水蛇过来。”
妈的,一定是玩恐怖组织的,女孩子最怕的就是这些东西了。
朱朱喘了一口气:“我是笨蛋。”慢悠悠地爬上了岸。
才一爬上来,赵熙就一脚踩在她的后背,踩得她直咳着。
他狠狠地说:“小丫头,我赵熙,还从来没有让人这样不放在眼里。”
“凡事都有第一次嘛。”是不是男人啊,就专她这个小丫头斗。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恶的男人啊,没有一点的男士精神,跟一小丫头计较,还要罚得这么惨无人道。
“从来没有人敢挑拔事非,没有人敢偷我的茶叶,没有人敢在我的脸上喷水。”他阴沉地说着。
“我很荣幸。”无语了,她还从来没有让一个男人这样踩着背呢?
一身湿湿的,衣服贴在身上,一身的曲线毕露,春光无限啊。
他揪起她的衣服,看了看说:“你说要不要将你的衣服剥下,让你在院子里跪着呢?”
朱朱花颜失色,又觉得,这样不是中了他的道吗?缺点让人拿捏下的话,不是一辈子就抬不起头来了。
吞了一口气:“我才不怕。”
“真不怕。”他对上了她的眼睛。
“当然不怕。”
他扭着她的手往前院走:“行,那就让我们开开眼界。”
当真是恐怖份子啊,朱朱挫败地垂下头:“我怕了,还不成吗?你究竟要怎么处罚我。”
他一笑,性格万分的脸贴近她的眼前,笑着说:“乖乖,来,告诉我,你最怕什么?”
朱朱眼珠子转转:“你问我吗?”
他邪恶地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这里,还有谁吗?”
朱朱惊得跳起来,看着周身衣服贴着的,靠,这赵大少,不会连一个丫头也不会放过吧,暧昧地打她的屁股,和他很熟吗?
防备的眼,看着他,吞了吞口水:“少爷,我还有三天而已,我去跪算盘珠子三天好了。”三天就能自由了,幸好啊。
“哦。”他挑挑眉毛:“我会拟一张卖身一辈子的卖身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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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1:朱朱反攻赵熙]
朱朱倒吸了一口气:“别,赵少爷,千万别麻烦你的贵手,养我还不如你养条狗好了。”
一辈子,他想得美。
“我不怕。”他从容地说着,想要签下她一辈子:“这样吧,朱朱,我给你一月一百两。”到时候,犯点小错再扣光她。
朱朱哪里是省油的灯:“怎么好意思呢?赵大少爷,你这人神共愤的,年轻有为狼子野心的少爷,我一两银子也不敢要你的啊,赵大少爷,你赚钱不容易啊,你要用在刀口上,像我这样的丫头,饿死一个少一个。”反正还有三天,咬一咬牙就过去了。
她是学茶的,道家最喜茶。
而道家,也有一类,就是辟谷,她多少懂一点皮毛,三天,没事的。人家演戏里的不是一开口就说,我饿了三天三夜了。
看人家没有死啊,自个怎么会死呢?同学老说她是祸害,祸害遗千年啊。
为什么人家一穿越会有美美的帅哥来,而她呢?是不是前世欠了这赵痞子什么东西,为什么让他虐待,奶奶的,还举报无门,整一个霸王的世道。
他扯着她的手往前走,要说多狼狈就多狼狈,浑身湿漉漉的,衣衫凌乱,头发冒水,就像是落水的小偷,从来没有这样过啊。
不能去计较啊,心里告诉自已,一定要大度,大度,不然的话,会先气死,不用赵熙来整了。
言多必失,她一句话也不说了。
秀才遇到兵,有礼说不清,再多说,说不定他就自个写一张,再强按个手印,他是少爷他怕谁呢?官商好一个勾结。
明明生得俊杰轩昂,为什么就是恶霸啊。事实上证明,男人不是丑的就是恶男,俊的估计有些变态。
“怎么不说话了?”喜欢和她斗嘴,牙尖嘴利的丫头,他会将她的牙齿磨得平平的,还有三天就是茶节了,在府里,也无聊,正好抓只猫来磨爪子。
朱朱还是紧闭着嘴,人不能一成不变的,说不过他,那就得改变法子,不能死钻一个胡同。
他箍住她的下巴,脸就贴得那么近,似乎要把朱朱看透一样。
经过一次的抗战,朱朱不敢往他脸上吐口水了,要不然,不知是怎么样的一个惩罚。他看,由他看吧,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海。
他放开她的手,唇角勾起笑,捏着她的下巴:“是不是牙痛了,不如敲几个牙齿下来。”
手指想要看她的牙,朱朱嘴一张,狠狠地咬住他的手指,再放开,陪笑着说:“身体机能有些问题。”再放来啊,变态狂,当她吃素的。
他一手揽住她的肩:“小丫头,你很狂。”
比不上他,肩头让他抓得死痛的,挣扎不得。
朱朱低下头走着,刚才是小偷的身份,现在是玩情人吗?一会是不是玩官兵斗土匪?
真瘦小,一手就轻易地将她圈在怀里,虽然脏兮兮的,可是,这种感觉还不赖。居高而下地看着朱朱,那衣服里的春光泄了出来。
可恶地挑开一些看:“不错嘛。”
奶奶个死色狼,死流氓,好想毒死他。可是,他的眼神里,十有八九是作恶,这赵大痞子,朱朱咬着唇,一句话也不说。
真是很不同,要是换了别的丫头,不花容失色才怪,她居然不吭不声的了。真是好玩,他再挑开一些看。
朱朱吐出一口气,一万分的不耐烦:“赵熙我说你是不是变态,看什么看,你没有看过女人吗?”说实在的,她最恨色狼了。
他是处男,她马上死给他看。
“就没看过你的。”他吊儿朗当地说,又有些不屑地耸肩:“也没有什么看头。”
奶奶的,占了便宜还卖乖,幸好这身子不是她的。不然的话,她非灭了他不可。也就因为不是她的身子,所以跑起来拖泥带水,想她是体育长跑短跑的头号种子手啊,年年都是第一,有几个男的跑得过她。若有什么不对的反应,她就跑啊。不过这赵熙追起她来,一点也不费劲,一定是这破身子,拖累了她。灵魂怎么不撞到赵真真那里去呢?必定惹得赵熙哭爹叫娘,直恨这世上有个女人叫赵真真还是他妹妹。
到了赵熙住的地方,他直将她带进房里,一踢朱朱的后膝,让她脚一软就跪在地上。
“跪着。”
跪就跪谁怕谁,终有一天,要叫他付出代价。
他马上就去磨墨了,大概是在写卖身的契约,一会儿,他问:“朱朱,多大了?”
朱朱说:“不知道。”
“十七”他说着,就自个写了上去。
还给她省了三岁,没多久,他就拿着纸和墨过来说:“来来来,按个指印,你就可以回去吃饭睡觉了。”
朱朱一笑:“按哪里啊?”
他一手拿着墨,不让这丫头将墨全倒在上面,不然的话,就白写了。她太奸了,不得水防着。“这一张白纸,你喜欢按哪里就按哪里?”
“放着吧,三天之后我再来按。”不就跪三天吗?有种的,三天三夜守着她啊,否则别想指望她会跪够时间。
“哦。”他眉也不抬地说着,一手去抓她的手,硬是要按着墨。
还真是来硬的,土匪投胎的啊。朱朱拼死也不从,赵大少怕脏,不想让墨泼在身上,这丫头够疯,扑了上来,冲力太大,还真是将他压在地上了。
朱朱压上去,咬牙切齿地说:“不要欺人太甚了。”
“我赵熙何时欺过人了,你出去打听打听,我赵熙出的价钱,是整个盘龙镇最高的。”丫头气疯了是吧,整个人压在他的身上直喘着气。
敢情她还要骄傲才是:“本小姐发神经才会想做丫头,你会泡茶,我也会啊,你就不要给我一个机会,你给我一个机会,我就干掉你。”她恶狠狠地放话。
他轻挑眉:“是吗?”一手抓着她的手,欲将她压身下。
朱朱脚一抬,狠狠地顶在他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好久好久,男人痛叫的声音,差点冲破屋梁,吓散了夕阳的余热。
惊得赵家的人,都发抖起来了,天啊,恶魔大少爷,怎么会痛叫。
赵管家手脚颤抖着,直往他叫声中走过去。
欲进来,正好朱朱一甩门板,差点打到他的鼻子。
“少爷?”他抖着声音叫。
朱朱得意地看着那抱成一团在地上痛得想满地爬的赵熙,轻快地说:“赵管家,我给少爷抓龙呢?少爷是舒服地叫啊。你别进来啊,我们都没有穿衣服。”想必这么一说,再不懂世事的人,也懂个一二吧。
真爽啊,前仇旧帐,一并算个清楚。
她眯着眼看着赵熙笑:“呵呵,当然你可以叫他们进来欣赏一下赵大少爷的英姿,真的很好看啊。如此的难堪,我想看了一次,就足以让人笑话你一年了。”男人是爱面子的生物,她早就知道。
痛痛痛,这丫头,够狠啊,赵熙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话,一张脸苍白着,只能瞪着朱朱看。
朱朱自在地四处看看,还有衣柜啊,打开一看,翻出一些漂亮的衣服,当着赵熙的面就将外衣一脱,露出肚兜。
“你,你、、、、”他咬着牙,这丫头,真的是惊世骸俗啊。
朱朱笑得开心:“你看啊,我是故意,你要是冲动啊,痛得越厉害,就死得越快。赵少爷,开心吗?还要不要玩啊。”穿上他的衣服,再伸手进去拉下肚兜,就扔在他的头上。池塘的水脏死了,不换衣服的人是笨蛋。
丫头没有裹脚布,不然的话,用来塞住他的臭嘴,一定很大快人心的。
看他的纱曼不错啊,扯下来,围个几圈,再用绳子绑着,不就成了漂亮的裙子了,又简单,又舒服,而且很好看。
再脱下里面湿湿的裙子,光着二只洁净的脚丫子走来走去,一个舒服啊。
赵熙拉下头上的东西,痛得一张俊脸都黑了。“你,你给我记着。”
“没关系啊,我怕记起来你不好意思,呵呵,赵大少爷,你这茶叶真香啊,我泡一步来喝喝不成问题吧!”反正,他今夜还有得痛,包他没有时间找她的麻烦,等差不多了,再补上一脚,一直让他痛够三天,那就拜拜喽。
赵大少爷要明白,女人不是好欺负的,过头了,也会反攻的。
报仇的时机来得真快,一天也不用,想必,老天爷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为么横的奸商。
朱朱去挑茶叶,一边闻着一边说:“你要痛得差不多了,你就叫叫我哦。”顺便补上二脚。
他虐她虐得那么变态,她反攻,怎么一个字了得啊,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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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2:恶霸的强吻]
朱朱找着茶味,闻到了纷香的,眼一亮,将那瓶子搬了下来。
惊喜地叫着:“哇,碧螺春,我最喜欢了,太好了。正好回去的时候,吃多了东西,可以清一清。”
碧螺春当是洞庭的碧螺峰的才有名,不过,这里的也不错。
朱朱抓了一把闻闻,好香的味道,这房里还有糕点,不错嘛,呵呵,不用饿上三天。
这房里,茶具,热水,什么都齐全。
其实泡茶很讲究的,但是,自个吃就没有什么那讲究了,又不是泡给客人吃,那是要赚钱的。自个是随便一点,花招少一点,也差不多是那个味。
冲点后,经淋罐、烫杯、倾水,这些都简单,信手做来,一点也不难。
没多一会,朱朱,就泡了杯浓香的碧螺春茶窝在椅子上轻轻地喝着了。
碧螺春以形美、色艳、香浓、味醇“四绝”闻名天下,为中国十大名茶,但若论功效,确与一般绿茶无异,归纳起来有:
兴奋提神、利尿、防龋、、助消化、清肝明目、醒酒、降血压等。
喝着也舒服啊,手法和水的不同,可以泡出甘甜的茶。
朱朱喝一口,就闭上眼,回味着这气息。
上等的茶就是不同,很纯正,而在现代,这么纯正的碧螺春是比较少了。减肥功能特别强,她虽然不是很胖,可是现代那个女孩子不喜欢皮包骨啊,骨感美女风行,想肥都有压力。
“哎,赵痞子,你这碧螺春是春分前还是春分后的,好好喝啊。”她还是眯着眼,享受着茶香,可是,说出来的话,绝对和气质无关。
赵熙痛归痛,可是这样看她,似乎不同。
好一个奇特的女人,品茶的样子,很可爱,让人也想要去分一点香,她泡起茶来,纯熟又干净俐落。在赵家,没有一个丫头有资格学泡茶的。
不去管她是不是丫头了,总之,是恨,还有,欣赏。居然还能喝得出,可见不简单啊:“春分前的,第一次新茶。”他这里的茶叶,全是最好的。
“我喝得出来,你很会享受嘛。”再细细地喝上一口,坐在这太师椅上,抱着膝,晒着太阳,好想睡觉了。
他怎么觉得她比他更会享受呢?喝他的茶叶,这就连亲爹也不敢,她居然还一放就那么多,可是,她泡出来的茶,好香,有别于自已泡的。
做茶叶的,他从茶叶的生长到泡,到卖,他什么都会,对这一行,当然清楚,一闻就知道泡得好坏。还不错啊,这丫头,是不是在睡觉?
好像是的,浅匀的呼吸,绕绕而上的茶烟,薄腻的阳光,他居然觉得这丫头,还有几分姿色,看起来很舒服。
她还穿着他的衣服,有一种别异的感觉从心底生起,绝不是气愤。
手掌撑着地坐起身,却看见那肚兜,忽而如来的,脸上一阵燥热。这丫头是故意的,还真是不能激动,一激动就痛啊。她衣服里面,什么也没有穿,一手撑着头,就在那里睡着了。
有些气恨,这样就睡着了,要是遇到坏人了,怎么办呢?
朱朱丫头太小看他了,他可也是习武之人,要不然早就让人算计了。这些痛,忍住了。
他悄悄地站了起来,走近她。
想要掐着她的脖子摇醒她,细细一看,她白嫩的脸上,轻微地起伏着,细细长长的睫毛,像是扇子一样,煞是好看。
那微露的春光,这个女人就这样睡吗?防心呢?
他气恨,想去拿被子给她盖上,走上二步,暗骂自已真是疯子。
得好好教训她才是,那还有余热的茶,他看了看,将所剩的茶一饮而尽,是真的不错,很特别的味道,只是水凉了,自然就少了好多的味。
再写一张契约书吧,绑住她,是一种乐事。小丫头一醒来,就要变天了,看她惊慌失色,真是大快人心啊。
朱朱向来就有午睡的习惯,那就是喝过下午茶之后,一沾上椅子,就开始昏昏入睡。非得睡够二个小时才会舒服地醒来,再喝上一杯茶,日子,就像是神仙悠闲一样过的。
如果不是意外得到那小玉壶,她也不必夜夜作梦,总是梦到好多的薰衣草,好多的茶叶。她最讨厌烦了,每天都梦到,每天还难受一样。
现在倒是不会梦到那些了,可是,竟然梦到了赵大痞子,吓得朱朱一个激灵,睁开了眼,就看见地上的赵熙不见了,吓得差点没有跳起来。
早知道就再补二脚再睡的,人呢?转过头一看,一张纸在她的眼前晃了晃说:“朱朱小丫头,从今以后,你是我的小丫头了,我叫你往东,你不得往西,叫你暖床,你不许盖被子,叫你捶背,你不得给我捏脚。”
什么啊,赵熙是不是神经病发作,朱朱脸色一黑,抢了过来看。
上面正正规规地写着。
我,朱朱,自愿卖身到赵府一辈子,以后世世代代皆为赵家奴,主人叫我干什么?我都得干。
手印:红红的一个大手印。
朱朱看看手指,还有着红红的一片。
哇,有没有搞错,绝代的无赖,这样也可以吗?要她卖身一辈子,还要世世代代卖身。赵熙是不是钱奴啊,怎么不去做鸭啊,有钱拿下,还有得爽,还有小费,还有三陪费。
朱朱气恨地将纸撕个粉碎,朝赵痞子脸上一挥,像雪一样地落了下来。
他看到了她气红了眼,还轻颤的手,似乎想要扑上来咬一样。
她看到了,赵熙眼中的不在意还在可恶的笑,越发的气愤,一句话也话不出来。
“呵呵,朱朱小丫头啊,过来,过来。”他笑着,勾起了尾指。
他以为,他是在叫狗吗?
她过,给他妈的过去,火车头一样地冲过去,将他往墙上推起。
再曲起脚,狠狠地就往上一顶,要他绝子绝孙,看他还有没有种要她世世代代卖身。
谁知道,边一次赵熙可有防备了,双脚一挟,让朱朱动弹不得。
他笑:“过时了。”那就换手打。
二只手也落入了他的魔掌中,朱朱气恨地叫:“你是不是男人,居然可以这样子欺负人,居然可以这样子叫人家卖身,你怎么不去开妓院,全家老少一起去卖,终生不用给工资的。”恨啊恨啊,对着他的下巴,就咬了过去。
赵熙听得不爽,这丫头的牙尖嘴利是要教训一下了。
还真咬啊,要是一闪,这丫头必是会扑在墙上,到时头上会生出几个包不可。
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茶香的味道。他一低头,迎上了她的唇。
香香嫩嫩,好舒服,还有着茶叶的味道,他伸进舌头去想深尝。
朱朱狠狠地一咬,血就流入了口中。
赵大少又想惊恐地高声叫了,可惜的是,她没的放开。
就以嘴捂着他的嘴,赵熙松开她一只手,眼神一冷,一个巧劲,就将朱朱踏在脚下,抹了抹唇角流出来的血,这丫头实实在在就是一个辣椒。
“你,从来没有人敢咬我。”他狠狠地说着,却没有下重脚,不然就踩死蚂蚁一样,可以将朱朱给踩死。
朱朱喘着气,跟敌人斗争,就是不能松懈啊,看看,一个松开来,就成了这样的局面。
好恨啊:“你以为就有人敢这样夺我的吻。”
“丫头,你已经卖身给我了,你最好明白一点,不然没有你好果子吃,你告到哪里我都不怕你。”
妈的,好一个恶势力。亏生得人模狗样的,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
“我好怕哦,你是说,我,朱朱自愿卖身于赵府一辈子,是不是。呵呵,真不好意思,我不叫朱朱,我叫绿绿。”有种的,给她弄一张身份证啊,不就是名字嘛,山不转,水转。没必要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赵熙一怔,这丫头倒是转得挺快的。没有她的身份契约,是难啊。
“你有按手印。”他说。
朱朱大笑三声:“无聊。”扯扯嗓子委屈地说:“大人,我没有办法,都是赵熙那混蛋,仗势欺人,让我替代朱朱签的,其实我不知道谁是朱朱。”
你做初一,我不会做十五啊,朱朱冷哼,这样子,他听得满意吗?
他放开了朱朱,朱朱狼狈地站了起来。
他又一个转身,朱朱吓得马上做了一个咸蛋超人的防战模式。
他好笑:“就凭你,打得过我,我把赵家给你。”
呵呵,有些人,有些话,就是不经意地说出来的。后悔可是很长的一件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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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3:聪明的女人]
朱朱狐疑地看着他,真不可思议啊,还这么狂,拿他的赵家来赌,反正又没有说她输了要如何,为什么不答应呢?
有好处的事,要是别人的话,她也没想去占人家的便宜,可是这赵大恶人,不占才是她神经病发作。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他伸出一只手。
朱朱拍上,谁知他一拉,让她跌在地上。
他冷哼:“就凭你这样,想打赢我,回娘胎再去练个十年八再来。”
可恨啊,谁说一定要武力解决的,是的,她是打不过他,没有说她不可以请人来嘛,不是吗?脑子灵活一点就好了,直接干掉他不是很爽吗?
他自在地坐在朱朱刚才窝的椅子,优雅万分地翘上脚,让朱朱心里暗忖,这痞子还真是有嚣张的本钱,奶奶的,坐着就坐着,怎么还坐起来风情万种一个恶心。
“泡杯铁观间。”他抱拳半眯着眼看她。
还想尝一尝,她泡出来的铁观音,味道如何?
“叫我吗?”朱朱爬起来,指着自个的鼻子。有没有搞错,刚才还二个人打得要死要活的,现在又叫她泡茶,不打了吗?也不教训她了?
唉,直是的,难不成自已的心里有被虐狂想啊。
“我叫狗。”赵熙支着脑袋叫。
“死东西,你才是狗。”晕倒。
朱朱气恨地瞪他一眼,又想,算了吧,争什么呢?难道她这小胳膊难争得过他的大腿吗?那真是痴人说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过去寻茶叶,找到了上好的铁观音,坐在桌子的一边,还是如此的泡制着。
不甘情愿地推到他的面前:“狗,喝茶。”
赵熙差点没有笑出声,可是,那茶的味道,的确是清香萦萦啊。
这铁观音,色泽黛绿,形如珍珠,汤色金黄带着淡淡的绿色,皱是好看,他送到鼻尖,轻吻一下,还真是香啊,这种铁观音,有着独特的兰花之香味,香远益清。
轻轻地吻上一口,醇厚甘鲜,口齿余香,这丫头的功夫,还不错。
他向来是欣赏人才,又喝上一口,斜视着她:“狗泡茶的工夫还不错。”
好想踢他,她才不是狗,紧紧地绷着一张晚娘脸,看着窗户外面。
“狗穿着我的衣服,倒也是人模狗样的,就不会觉得凉快吗?”肚兜都不穿的丫头,幸好他不是重色之人。
呃,他是这样想的,没有什么?一想某个地方还隐隐作疼,这丫头啊,真的是要磨磨爪子,太利了。他很有兴趣去折断她的刺。
“丫头,你不穿衣服能看吗?”
朱朱一个凌厉的眼神看着他:“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死狗,我走了。”
“好吧,你可以走,我可以包准你走不出这院子里十步,让人剥了狗皮,晒在那竹架子,看到了没有,用来挡住阳光的竹架子。”他好心地指点着,怕她看不见。
那有点高啊,下面种的是层层的兰花,纷芳吐蕊,层层叠叠,好让人眼前一亮,也是他用来研兰花茶的地方。可是这丫头比兰花更吸引他,好想把她晒干,看看那张脸是不是也拉得紧紧的。
朱朱脸在抽搐着,牙齿在打架,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本小姐捡衣服你有意见吗?”
还是不敢走,这个死男人,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精神,还真是说到做到的。
唉,怎么这样命苦啊。三年,是不是要三年那么久啊?
看着外面的兰花,开得美得如霞一样,好想毁了它,让死男人心疼。
算了算,于是,她走出去了。
赵熙还是笑着看她,朱朱在心里暗数着最后一步,就停下了,刚好就站在那兰花边。回过吐吐舌头:“九步。”
晕倒,为什么要说,可是,却警觉他一定会数,她还真是怕起恶势力来了。
真漂亮的花啊,好香,没想到在这个时期,就有人养出来这么多兰花了。
朱朱不情地折下就近的一枝,再回头,满意的看到他阴黑地眯起了眼。
重重地,赵熙将喝完的茶杯一放,站了起来。
看来丫头没有学乖,早知就将她折断脚,让她走不了的。
敢折他最心爱的兰花,简直是不要命了。
朱朱一看他的脸色不对劲,心里暗叫糟,偷他的茶叶,才喝了那么一点点,就让他泡水潭,逼得跳池塘,再打架,那折了他的兰花还不、、、、不跑的人是笨蛋。
她撤脚就跑,也许是慢慢适应了这个身体,现在跑起来,还真是两耳生风啊。
可是,他的气息就在后头一样。
不行了,朱朱抱着头一低身子,躲过他的手。
回过头,笑呵呵地说:“暂停,我认输了。”
“我的兰花?”他眯着眼,看她还插在发间的兰花,咬着牙,想着要不要将她给吃下去,或者是让她吃下兰花。
朱朱取了下来,站起身:“呵呵,物归原主,还给你,我们没拖没欠了。”
“好一个物归原主啊!”花都折了,还能再归吗?
赵熙把玩着花,然后,插出她的发上。
让朱朱打着抖,天啊,不要太温柔,她觉得他一温柔,他就得受虐了。
他抱起朱朱的脚,让朱朱像是猪肉一样地倒挂在他的肩上,往屋里走去,重重的二巴掌就打在她的屁股上。
“呜。”丢脸啊,居然让人打屁股。不要活了,没脸见人了。
想狠狠一摔,要摔她个七荤八素的,结果呢,还是放了下来:“给我跪着,面避思过。”
跪就跪吧,朱朱特别有意见的是,为什么要对着他的老祖宗画相跪。她不是赵真真好不好,叫赵真真来还差不多,她又不是赵家人,还跪他家的死人相。
要说罚人,赵熙真是个中高手啊。不公跪着,还让她双手举着木板,上面重重的一个香炉,三柱大香在烧着,居说,没有烧完不许放下来。前面就是赵家那万恶的祖宗相。要是帅一点吧,也没有什么,当是欣赏一下美男。可是,是一个糟老头,难看死了,又老又丑,看起来凶巴巴的,二条眉毛像是黑虫子一样,二个眼珠子,就像老鼠眼,怎么看,怎么觉得尖酸刻薄之人,看久了,觉得对眼球真是一个伤害。
罚跪就跪吧,顶着香炉就顶香炉吧,为什么还要连带她的思想一并惩罚。跪他祖宗,唉,幸好这里没有人会认识她。
朱朱闭上眼睛,听着那水花在作响。“狗也会洗澡,真是大开眼界了。”
“你可以说多一些,你可以回头看看,我不介意。”他自在地勺着水,教训了一天人,真是舒服啊,连心也舒坦了。
“我怕我下半生睡不着,天天做恶梦。”谁想看,他要不要脸。
“丫头,你可以多说些,一会儿我让你吃些地香灰。”他轻松地跟她斗嘴。
不说不说了,这男人不是吃素的,要是斗起来,还真是实实大大一个地痞流氓。横的怕狂的,狂的怕不要命的。
这赵恶人又横又邪又狂,她还想保住小命回去做她的小老板。以后买条狗,叫赵熙,天天虐待它。
跪得越久,手就越酸啊,朱朱是越放下,对着那画相就想破口大骂他生的不肖子孙。
“丫头,手高一点。”他自在地叫着,吃着管家送上来的美食。
朱朱举高了一点,他又捧着碗过来,夹着一根骨头在她的眼前:“狗,赏根骨头你咬着。”
受不了,简直是欺人太甚,朱朱托着的木板就往赵熙身上一丢。
他一跳,那巨大的香炉擦在墙上,砰地摔在地上。
画纸“撕”的一声响,让二个人都傻眼地看着,撒成了二半。
赵熙用筷子指着她,脸色又变了:“丫头,你欠揍。”
“呜,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要闪,谁叫做你那么可恶,你才是狗呢?现在好了,天罚你了,你爷爷一撕成二半了。”她有些幸灾乐祸地说着。
“我、、、、”赵熙气乎乎地,将手上碗倒扣在朱朱的头上:“非折断你的手不可。”
“我错了,我愿意卖身一辈子。”好女不吃眼前亏。
她也知道,有些人的是很看重这些祖宗类的老古董东西的,天天是鲜花素果,还加节日大鱼大肉,天天上香。
“你愿意卖身一辈子?”
“是的。”
“自个去写个契约书,这一次,再跟本少爷赖皮,看我不把你一根一根的骨头给折下来不可。”他手指关节抓个咯咯作响。
本人绿绿,自愿卖身一辈子。
进门绿绿,出门还可以一个朱朱,呵呵,不就名字吗?又不做英雄,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没关系。聪明的女人,少吃亏啊。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14:二个坏男人]
赵熙敲敲她脑袋:“好好呆着。”没有什么,画相破了就破了,他多的是。
去翻翻书,时间差不多,管管来请示,四小姐请他过去喝茶,赵熙却说:“明天个再去。”
瞥一眼朱朱:“绿毛,你就窝在那里,你要是实在怕冷,你可以上我的床来。”
“去死吧,你才是绿毛,我就是冻死,也不会上你的床的。”少点她的便宜,睡吧,睡着了,晚上把他的茶叶给摔了,点把火把他给烧了。
不过不知要不要坐牢,而且奸商勾结那么厉害,她是不可能完好地接受赵家的家业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打赢他。让他气得去上吊,钱全归她。
盘腿坐在地上,看着他就关灯睡觉,也不怕她半夜强暴他。不过,的的确确不会。
她不是狗,还叫这臭骨头。
不过,晚上嘛,太闲了,不做些什么很对不起自已。
卖身一辈子的契约书,呵呵,他是收好了,还放进那箱子加把锁锁住了。
难道他不知道,一定要开锁,不能劈了的吗?
晚上再摸过去,天啊,冰冷一层,晕倒,还是铁的,要不要锁那么稳。早知道就去学一门手艺,开锁好了。
到了半夜,还真是冷啊。
朱朱走进内室,看到赵熙睡得可香了,将赵熙的棉被都给扯下来,最好冷得他得风寒。
谁知道一扯下为,看到半裸的身子趴在那里。
朱朱惊叫得又将棉被扑回去。
赵熙睁开睡眼惺松的眸子:“你要上来吗?”
“去死,你这个暴露狂。”居然裸睡。
他敢脱,她还真不敢看,会长针眼的。现实中的和书上的和电视上的,总是不同,太有视觉上的刺激了,她才不会去看呢。
走到衣柜边,把他的衣服都丢在地上,还有厚厚的雪狐裘啊,太好了,用来垫着,衣服还真多啊,还都是真毛一样的,吼,这里的冬天一定很冷,老天,最好让她在秋天结束之前回去,她最怕冷了。
赵熙只是抬眼看她一下,唇角暗笑,又继续睡。
朱朱铺了个暧暧的狗窝,就躺下去,呸,才不是狗窝呢?是打地铺。
也是累了一天了,斗志斗勇还打架又跑的,累得很,一躺下就睡着了。
静悄悄的,二个的呼吸声,一高一低地响起,竟然如此的和谐。
早上丫头进来侍候的时候,吓得呆了眼,天啊,这个女人是谁啊,大少爷从来不带女人回家过夜的啊,而且,也不允许任何女子在他的房里过夜。
朱朱坐了起来,恶狠狠地在那衣服上踩了二脚,反正不是她的。
清晨的气息还真是清新,得起来跑跑步,慢慢适应起来,不然总让赵痞子抓到,太可恶了。伸了个懒腰,也不说话,就出去了。
赵熙自在地推开窗。看着她出去,在那扭腰,伸手,有些好笑,觉得还蛮可爱的。
看她往外走,他也不急,而是在扬起声音数着:“六,七,八,九。”很好,丫头不敢走了。转过头狠狠地瞪着他:“想干什么?”
“没想干什么?你可以继续走?”他耸耸肩。
这其中必有诈,她才不会走呢,就停在九步之内。弯腰啊,劈腿啊,天,昨天才跑了一会儿,现在竟然酸疼,这丫头也太不爱惜自已的身体了,居然不运动,一动就全身拉警报,一个劲儿地疼着。
“走吧,狗,带你去溜溜。”赵熙洗漱之后,神清气爽地走出来。
朱朱冷哼,没跟他走,而是又加到了屋檐下,盘脚坐下,做着瑜珈,让身体更有韧性。
要是去了,她不就承认自已是狗了吗?
赵熙怎么看,她就怎么是一只猫。
她在做什么,双手反转,双脚成直线,然后用力地往后仰,挺优雅的,就是:“狗,你的胸不错嘛,再露开点看看。”
朱朱一个不稳,硬生生地往后摔退,扶着腰,真是一个痛啊。
“赵熙。”太过份了,朱朱脱下鞋子就丢了过去:“滚。”整整衣服,拉高了一些,这衣服还是他的,而且有点像是韩服,就一条腰带打结,又没有穿肚兜,一仰就露出了大片,便宜了这色胚子,要看就看,还给说出声。呜,她的腰啊,真是摔得够痛的。
赵熙开怀地笑着,走近他,蹲下去看:“丫头,摔痛了吧。”
朱朱咬着牙,可怜兮兮地一手揉着腰,一脚就踢向赵熙。
谁知那痞子居然抓住了:“练功不是这样练的,我来教你。”
连带朱朱那只脚也抓起,一个用力,居然提起了她。
朱朱吓得大叫:“死东西,你放开我。”
赵熙将朱朱的脚放在墙下,拍拍手:“这样,不是好多了。”
他娘的,还真是痛,好个屁啊,她没事,练什么功啊。
“少爷,少爷,天下第一茶庄的张少爷来了,这是拜贴。”赵管家急匆匆地走来。
朱朱一万个感谢啊,来得太好了,再迟一会,这变态的赵恶人又指不定用什么法子来折磨她呢?
“狗屁天下第一茶庄,我还天下无敌茶庄呢?”赵熙一脸的不屑,却接过拜贴看:“他来干什么啊?”
“不知道。”赵管家低下头。
“不知道,我养你们干什么啊,滚。”他冷哼:“请他进来。”
他那么厉害,干嘛不自个猜啊,朱朱放下脚,扶着墙站起来,天啊,小腰还真是摔得够痛的。赵熙他妈的就不是男人,简直是个虐待狂。
双手揉着腰,转动着身子,让腰舒服一些。
门外迎来一个白衣公子,这些人干嘛就都爱穿白衣啊,也不知道,洗起来多难啊。
那不就是张淳玉吗?唠叨个没完没了的人。看了觉得是唐僧再世。
他一拱手,笑着对赵熙说:“听闻赵少爷从兴隆回来,昨日未来拜访,赵兄莫见怪。”
赵熙冷笑,拜什么,又没有死,平日不相往来的人,还拜什么?生意人,终究是生意人,心里不快,脸上也不会表露出来了。
扯起笑说:“哪里哪里?天下第一茶庄的张少爷来这贱地,真是平地生辉,该是我去天下第一茶庄拜访才是,倒让张兄领了先,有失远迎啊。”
朱朱听了,怎么想吐。冷冷地说:“狗也会说人话啊。”
“朱朱。”赵熙一瞪她:“回去。”不是和她斗着玩的时间。
张淳玉一脸欣喜地走过来:“朱朱小姐,昨日一见,惊为天人,让我日夜思念,真是老天有眼,缘份,又让我看到你了。”
朱朱呜呼哀哉:“老天还让不让我活啊,给条路走行不行。”晕了,早上,一个用武力来解决她,一来用文来让她想倒。
日夜思念,还真是个多情种子呢?恶心。呜,浑身发抖啊。
朱朱翻翻白眼:“我们认识吗?”谁人和他有缘,只是见过一面而已,也是孽缘。
“哎呀,朱朱小姐,你怎么快就忘记了呢?昨日在我府中,你还去摘我种的茶花,然后你走错路,你又摔跌,你忘了吗?朱朱小姐、、、、”
“停停停,我记起来了。”头怎么痛得厉害啊。
赵熙如猛禽一样的眼神瞪着朱朱看,似乎只要看到她有一丁点的兴奋,马上就会飞过将她的眼给啄了。
真好,张淳玉满意地眯起眼暗里笑着,要不是她,他会上门吗?就算是赵熙用八人大轿来请,他也不会来。“朱朱啊,你怎么穿成这样子啊,一个女儿家,不能这样穿的,还是男人的衣服,你这样要是出去,会让人指指点点的。”
朱朱抱着脑袋:“张大少,我的爹啊。”比她亲老爸还要难缠,可怕,别再说了。
“朱朱,我不是你的爹啊,你不能这样说的,要让人听到,人家会以为你有点、、、、”
朱朱没等他说完,抱着脑袋往屋里跑去,狠狠地甩上门,那冲劲,门都抖了二下。
赵熙满意地笑笑,不介意朱朱将他的门甩坏:“张兄,你对我的丫头很有兴趣吗?”
张淳玉搓搓手:“哪个,还好,你肯不肯转卖给我。”
“你上门,为的就是这个?”想都别想,有趣的东西,当然是留着自已玩,钱啊,他多的是。
人生太如意,没有什么刺激的,难得出现这么一个厉害的丫头,怎么不让人眼前一亮呢?
“当然也不是啦,昨日令妹上门,听说了一些事,所以,过来,问赵兄是怎么一回事。”输吧,输光了好,看赵熙还养不养得起丫头。
朱朱太好玩了,他想拐回府里去啊。
赵熙不当一回事地说:“女人家说的东西,焉能相信,女人是什么?又不是她们当家,回家带好孩子床上侍候好夫君,做好本份就行了,张兄不会真相信女人的话吧,女人啊,是最不能相信的。”尤其是那个朱朱。
狡猾的像是狐狸精一样,又像是猫一样,气乎乎的样子,可好看了。
“你很看不起女人?”朱朱探出头问,最讨厌这样的人了,男女是平等的。
赵熙挥挥手:“女人是个屁。”
哇,好大一只沙猪,朱朱想,赵熙一定是男人生出来的。
“女人只要生好孩子就好了。”他眼里暗藏着轻笑,喜欢逗她。瞧她一脸气乎乎的,不用去想,就凭她过往的过激行为,也就知道,这丫头,不是听男人话长大的。
朱朱,抚抚胸口,让气下去:“请问赵大少,你是吃男人的奶长大的吗?”
“呵呵。”张淳玉捂着嘴,一副小家碧玉的“娇羞”样:“朱朱,女人是要尊重的。”
总算是说对了一句人话了。
“朱朱,不如我们出来聊聊。”他顺顺胸前的黑发,一脸的娇媚。
赵熙瞪着朱朱:“狗要是敢出十步,我剥了的皮。”
“来者是客啊,是不是张大少啊,我看我们很有缘的,我过二天就自由了,不如这样吧,你愿不愿意资助一些钱让我开一家茶庄。”看那张大少好像想讨好她一样,她就故意和他很熟一般。气死赵熙,就是和他的对家很好,好到让他吐血。
“当然愿意了。”张淳玉眨着眼睛笑:“真的只有二天吗?”
“别忘了昨天你自个写的契约。”赵熙冷冷地提醒着。
朱朱睁大了眼,轻轻地笑着:“呵呵,真不好意思,我也不叫朱朱绿绿的,我叫蓝蓝。”
美好的日子啊,心情一个爽啊,就是看到了赵熙那狗屎一样的臭脸。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15:私脱又抓获]
赵熙一个气啊,踢开门再甩上了。打算好好地进去教训她,恨给他勾人,找死。
气冲冲地走向朱朱:“你说什么?”
朱朱有些怕,往窗边靠:“我有说什么吗?你想干什么?”
他抓着拳头,狠狠一拳将那一边的桌子给打了个洞,轻淡地说:“没想干什么?”
“救命啊。”她怕了。这样子还说没想干什么?看来,想杀人一样。
往穿边逃窜,可是,脚让他给抓住了。
张淳玉在外面朝她眨眼:“需要我帮忙吗?”
“最好了,快点,快点,那家伙抱住我的脚了。”还一个劲地拉,她不需要再长高啊,不要拉,痛啊。
张淳玉抓住朱朱的手,抱住她的手,一个用力。
朱朱叫得惊天动地:“我的妈啊,痛啊。”
他们是想撕开她吗?“放手啊,放手啊,我知道错了。”
张淳玉软软的一个男人,没有看来,竟然也那么有力气。
可是,放手的,不是张淳玉,而是赵熙。
朱朱硬是给张淳玉抱了下来,赵熙转身就朝屋外跑去,朱朱的第一反应就是跑。
这一次,争得了一些时间,砰地将院子的门给甩了上去,在花园中,飞跑起来,她觉得自已就是一只兔子四处跑着,后面追着一匹狼。
顺利地跳出了那些地方,往大门跑去,大声地叫着:“赵大少爷让你们出来啊,快点啊,快点啊。”让来的人,都惊慌地在路边,就恰恰好挡住了他。
出了大门,就是热闹的大街。
人一多,朱朱就聪明了,哪里最是人多就往哪里钻,心跳得可真是快啊。
躺在一卖包子的铺子边,就看到赵大少跑过的身子。
奶奶的,人家不知道,还以为他家死人了,跑那么快。
“哎呀,赵大少爷啊,你找什么呢?”娇媚的女声惊喜地问着。
“我找一条狗,穿白衣服,红裙子的狗。”他气乎乎地停下来,没有那丫头的踪影。
聪明的赵大少,估计也想到了,朱朱可能躲在那时在,只要他往一边跑,她就会往反方向跑,才跑一点,马上他就转回头去追。
朱朱松了一口气,心里暗笑,好个聪明误,再别了,赵大恶人,去死,他才是狗。
扫扫凌乱的发,扭扭腰,快活地继续走着。
天下之大,不信就没有容身之处。
虽然那张大少一直朝她眨眼,可是,她没有想要跟自已的耳朵过不去,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的,又不是活腻了。
可一时之间,也不知要干什么?这里一定都是赵大少的眼线,得找个地方去呆呆。
茶庄有很多,朱朱都进去问一问:“请问,要请人吗?”
“去去去,不需要。一个女人家,回去绣你的花。”都是这样答她的。
唉,真是扫兴,女的怎么了,绣什么花,叫她缝个扣子她都不想。
真是沙猪的世界啊,走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又怕遇上那赵熙,还得躲躲闪闪的。
赵熙回头追,却没有朱朱的身影,这个死丫头,真不是一般的奸,就这样,想在盘龙镇走出去吗?那传出去,他还要不要在这里呆下去。
回到府里,赵管家胆动怯地说:“张少爷留下口信,说他先回去了,下次天下第一茶庄有新茶,再送来给少爷尝尝。”
“谁要他的臭茶。”他不耐地叫着:“全把人给我叫出来,要是不把那死丫头在今晚给我找到,你们就给我回老家去吃自已的。”
赵管家一惊,天啊,大少爷虽然脾气不好,可也没有这么生气过啊。
马上,他就去将所有的家丁都召来了。
赵熙一脸的阴沉:“都给我看着,穿着这粉纱一样的裙子,穿着过长的白衣,看到了,不必惊动,让人瞪着看,马上来找我。”
“是,大少爷。”人纷散了出去。
要是朱朱在,一定看到了会气死。“死丫头。”他抓着拳头:“敢逃你的脚骨就给我放硬一些,我还没有玩够的玩具,休想就这样跑走了,最该死的,还是在我的眼前跑走。”
朱朱无聊啊,坐在墙角边,听着吵杂的声音。
还真是无处可去,顾自地理着发,挡着日头的光,大半天了,应该不会找她了吧,可是,好饿,又想睡了。
“小姐,你在这里干什么?”一个老妇人慈眉善目的,站在她的面前。
朱朱笑笑:“没干什么,就坐一会?”
“小姐,你坐这里不好的,要是天黑下来,这里不安全的。”
“嗯,我也知道。谢谢。”天黑了,她当然不会笨得在街角。
“小姐,你要不要跟我去,有吃有住的地方。”
朱朱翻翻白眼。“是不是躺在床上,不用干活,只需要张开腿就好了。”
“啊?”
“少假了,别骗子我,去骗些小姑娘去。”她挥挥手,她有到那地步吗?
那嬷嬷摇头笑着:“当然不是了,小姐,你看,天快黑了,你还在这里,很不好的,要是有人打晕你,再卖进去,你要出也出不来了。”
朱朱一想,是啊,还真是说得有理。
“小姐你要是没地方去的话,可以到我做事的府上去,我是赵府的奶娘,正好我们赵府小少爷还需要一个玩伴。”
吼,为什么赵府无处不在,还是奶娘。
才逃出来,又叫她回头,门也没有。
“赵家的钱给得还丰厚,不过小姐要是不想去,也不会难为你的。”她抱着布:“小姐得早些回去哦。”
还真是奶娘,侍候小少爷的,就是那死小孩。
会和赵熙见面吗?应该不会的,有一句话叫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怎么说,也还有二天的契约,不然他告上去,说不定就二天变成了二年。
“那个,奶娘,你们赵大少爷会不会到赵少爷那里去的?”
那胖胖的妇人,笑得更深了,像是老狐狸一样,眯着眼:“我们赵大少,哪有空管小少爷的事呢?”
好像可以哦,朱朱在一骨碌地站了起来:“奶娘,是不是,呵呵,我叫朱朱,我愿意去啊,我正需要人帮忙呢?你太好了,让我有饭吃,有地方睡。”
朱朱没有看到那暗处赵熙的冷笑,说她聪明来着,又把她看得太高了。
这个奶娘是他弟的奶娘,可是,一口一个小姐的,还让她去做丫头,还不让人听出端倪来吗?偏这丫头估计是小姐当久了,也顺耳。
奶娘又带她去买东西,好多,还很奇怪的。
“买这个用来干什么啊?”朱朱摸着那棍子。
奶娘浅笑眯眯:“用来洗衣服的。”
“天黑了,还不回去吗?”她又问,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奶娘走在门外,看到了那点起来的灯,在那最高的阁楼上,才一笑:“好了,朱朱,我们回去吧,应该准备好了。”
“哦,准备好晚餐了,太好了,我肚子饿了。”
奶娘怜悯地看着她:“好了,回去了。”
朱朱很有孝心地抱着东西回去,是从侧门进去的,真好啊,赵大少一定气得吃不下饭了,光看四处黑乎乎的地方就觉得一个高兴。
“奶娘啊,你们赵大少是不是不在家啊。”
“不会,少爷一定生气了。”
“呵呵,也许是的,连灯都不舍得打,真是好小气哦,哦,奶娘。”
头上一痛:“谁丢石头。”
熟悉的感觉在脑中生成,脸色一白,连一只脚也没有跨出去,头发就让那赵熙抓住了。
眼前一下就灯火大亮起来,那奶娘耸耸肩:“朱朱啊,我的确是奶娘,所以,吃赵家饭。”
朱朱咬牙:“赵混蛋。”
赵熙捡起那地上的棍子:“你知道,这个用来敲洗衣服外,还有什么用吗?”
朱朱头皮发麻:“不要玩了好不好。”
那棍子还可以打死人的,天啊,这混蛋,脱离他,就是这么难吗?怎么办,他似乎看起来很生气。
“朱朱,我很生气。”他轻轻地说着。
朱朱害怕:“不气不气,朱朱那混蛋,不值得你生气。”
“勾引张淳玉。还私逃。”
吼,她那里有,不逃给他教训吗?好不容易逃出去,又给抓回来了。
“私逃的罪名就是。”他对着她的眼睛,轻轻地笑着。
朱朱怕他一个狠心,下毒手,在他没有说完之前,就一手拉下他的头,吻住了他的唇。
这是什么样的味道,有些麻麻的,香软的唇。
还有那张紧皱着的脸,他很脏吗?可是,心竟然柔软了下来。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16:做赵熙的情妇]
这一招,似乎有些过头了。
因为,赵熙捧住了她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她想挣扎,却给他按得死死的,然后他愤怒地看着她:“我很脏吗?你是什么表情。”
她想晕,为什么他还不丢下那棍子,很恐怖的,他知不知道。
赵熙很变态,会打断她的脚的。
朱朱眨着眼睛看着,然后二眼一闭,挂在他的腰间。
“就这样晕了?”他有些不信,可是,她没有反应。
就连他猛地一抓她的胸,嗯,这是她最在乎的地方,还是没有反应,看来,是真的晕了。
他丢下手中的棍子,有些怜惜而小心地抱起了她,往他的院落而去。
那个吻,让他有些喜欢。
朱朱却暗叫,他妈的赵熙,间然敢吃她的豆腐,要不是,不得不装晕,看她不咬死他。
赵熙心中说不上来的情愫,都准备好了,要好好地教训这么一个死丫头的,让她跑不动。可是,那一吻,好奇怪啊,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她的。然后他的心开始,开始地软下来,再吻她,那滋味,如清芬的花,如此的吸引着她。
她可能是惊吓过度,再加上喘不过气来,所以,她晕了。
他将她放在床上,很轻很轻,又拉过被子给她盖上,还亲自拧来水给她洗着脸,洗净脸上的汗和污尘,觉得好漂亮啊,朱朱,这个尖刺的丫头,爱说谎,爱骗人的丫头。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喜欢上她了,不然,不会由得她胡来,也不至于要跟一个丫头作对。
所以,容忍她,所以,逗她。
其实不是真的想要打她,教训她。只是,她很好玩。
摸着她尖细的下巴:“小魔女,你从哪里来的呢?”
朱朱掐着自已的手掌心,叫自已要冷静啊,冷静啊,现在是装晕,可不能醒来,不然,又罚她跪他老头子了。真讨厌,为什么他现在这么温柔,害她心里直发抖。
然后,他又掀起了被子,还抱着她。
真的是受到教训了,为什么要这样惩罚她。她想,她宁愿去跪他老祖宗,也不要让他压在胸口上,难受。
他把玩着她的发:“小丫头,还不醒来吗?那我亲一亲,摸一摸了。”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他手在她的脸上弹着,喜欢这滑腻的触感。
还没有滑下锁骨,圆滚滚的眼睛就看着他了。
“赵熙,你这个变态。”
“狗。别嚣张。”他轻喃地说着,用被子压住她:“小心我把你给吃了。”
她没敢动,只是,紧紧地闭着嘴巴转过头不看他。
他将她的下巴掰过来:“朱朱,你这死丫头,我拿你怎么办呢?”
“放了我。”
他摸着她漂亮的眼,轻笑:“做梦,你勾起我的兴致,呃,还有喜欢,还有独占了。”
朱朱张大嘴巴:“那人死定了,你要是爱上我了,你就死定了,因为本小姐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
“是吗?”他轻笑,手指从被子间滑入,摸入了她的衣服内。
朱朱大口地喘着气,死死地看着他,没有惊叫。
他手指,摸上了她小巧的乳蕾,把玩着,轻声地说:“朱朱,你很敏感。”
朱朱吸了一口气,然后嫣然一笑:“赵熙,你在干嘛,你以为,臣服我的的身子,就会臣服我吗?NO,性是什么?没什么?我可以把你当作免费的床伴,呵呵,反正还有一天不是吗?你知道吗?在我们哪里,女人叫男人上床,是还要给钱的,可我很穷,我不介意免费睡了你。”
赵熙手伸出出来,捏住她的下巴:“你的死穴是什么?”
“呵呵,没有。”她笑得一脸的灿烂。
他沉思着,沉思得很久,想也想不通,要怎么把她留在身边呢?要了她的身子,她居然说,只把他当作免费的床伴,去她的。
她想得美,人他也想要,心也想要。
到了半夜,他摇醒朱朱。
朱朱擦着眼睛:“你神经病啊,半夜三更干嘛。”
“朱朱,你给你开一个茶庄好不好。”她不是说要张淳玉给她开一个吗?他给她开就好了,这样子,就能锁住她了。
他觉得,让她跟在身边,好难啊,他不可能只守着她一个,他有很多的女人,很多的生意,打交道的人多不计数了。
把她放家里,不好。
“朱朱,我觉得养狗不是只要养饱,而是要养成会回家。”他很认真地说着。
朱朱朝他吐口气,马上就让他按着,用脸蛋擦个干净:“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
他奶奶的,还真把她当狗了,朱朱狠狠地擦着脸,曲起一脚隔着被子踢她:“你怎么不把你的位置让给我算了。”
“你想当赵家的大夫人?”他捏捏她的鼻子。
朱朱咬牙切齿:“我又不是想不开,要想当,先阉了你再说。”打残他了先,再毒死他。整个赵家落在她的手中。
首先是折磨赵九真,再折磨赵小鬼,连奶娘也不会放过。
“没门儿。”他说:“我早就有没过门的夫人了,很大的官,是宰相的千金,他有二个女人,一个嫁给了皇上,一个会嫁给我。”他一笑,很美:“你可以做我的小妾,或者是让我养着你,反正我就是讨厌你和男人拉拉扯扯,不然的话,我做出什么事,很难说的哦。”
“赵熙你变态,我才认识你多久,你就想要我做你的地下情人,想得美啊你,你再不放手,我就告诉你未来的娘子,让你成不了亲。”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沙猪,他可以很坦诚地说,他有很多的女人,也可以养小妾,然后又要娶个正式。
女人是什么?是用来攀的,用来满足的,用来生孩子的。
这里的男人,都是自大的要命。
她是不会让男人牵着鼻子走的,赵熙软下来跟她谈,是真的喜欢她吗?才几天,真恐怖,让他喜欢上,不会是一件好事的。
朱朱合上眼,不说话。
“朱朱,你说话。”他揉着她的发。
“给你钱,你开茶庄,晚上就回来陪我。”他竟然说得一点愧疚感也没有,天经地义得叫人好想,好想杀了他。
想要给他教训,就是用他的钱,来泡帅哥,不是很好吗?
朱朱轻笑:“好。”
“真的。”他狐疑地看着她。
“真的。你可以试试看,再吵吵我,看我明天过后,还会不会到赵家一步。”情妇,真可怕,她居然也有本钱来做人家的情妇。
不过赵熙不是好色之人,不然的话,这般摸摸碰碰,没把她给强暴就好的了,身边也没有美女环绕。还算是可以信,开茶庄,好啊,没有问题啊,一步一步地,把他的钱,全贪了。
这盘龙镇,他就是土皇帝一样,她想,她就算不做赵家的丫头了,也很难混一口饭吃,除非想去傍那唠叨的张淳玉。
老天,放过她吧。她情愿做一个“暖床的”的情妇。
“狗,起来了。”赵熙坐在床上,拿着一个包子在引诱着。
刚睡醉的她的,眼蒙蒙的,脸红红的,好可爱。
宁愿是一个恶梦,朱朱抢过包子,往他的脸上一扔:“你得学会尊重我,叫我朱朱。不然的话,你打别人当你的情妇去。”
“什么是情妇?”他不解地问,他有说过,叫她做情妇吗?
朱朱笑:“就是情人啊,固定的情人,在你包养我的期间,我心里只放你一个人。”关于别的职责,就可以略过不用说了。
他知道的多了,对自已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那我要养你一辈子。”他盘脚坐着,一脸的清爽。
很好看,让人想倾身去亲亲。可是,绝对不会是他,他无辜起来,就像是个俊气非凡的邻家大男孩,可是,一坏起来,那就是一个死变态。
朱朱当然不会去招惹他了,他心情好,由得他。因为惹火他,得到太多的教训了,血淋淋啊。谁放着好日子不过,要过什么坏日子啊。
“先进行一段时间吧,实现你的诺言哦。”她伸出手。
“干嘛?”他挑眉地问。
干嘛,情妇向姘头伸手,还能干嘛:“要钱啊,你不用给钱的吗?”叫鬼给他做情妇好了,烧二根香就可以打发。
等她赚到了一笔钱,她就离开盘龙镇,去开创她的事业。
她发现,自已和这身体,越来越是契合了,因为他昨天摸她的时候,她有感觉,有反应。回不去了,那就好好地过下去,别要死不活的,看了自已都讨厌。
“哦。”他应了一声,伸手在腰间摸着,摸出一些碎银:“拿下去买糖吃吧。”
朱朱忍住想要朝他砸过去的冲动,还真不是一般的吝啬啊。有没有二两银子?忍忍忍,一定要忍住:“你说过要给我开茶庄的。”
他一笑,拍拍她可爱的脸:“没有忘记,你得记住哦,我非常非常不爽有男人在你身边打转的,要是让我看到,回来你就死定了,盘龙镇内外都是我的人,你是跑不掉的。”
“知道了,恶霸。”地头蛇。
“朱朱,我宠你哦。”他笑笑,然后跳下了床塌:“你看,我让人给你做了好多新衣服,情妇。”
无语、、、、、朱朱埋下头,好想哭,情妇,他还叫得那么高兴。差点以为他是在污辱她呢?越活越回去了。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17:情妇与姘头]
去看茶庄的时候,赵熙很占有性地介绍:“这是朱朱,我的情妇。”
她眨眨眼,再笑笑:“这是我的姘头。”
她才不会吃亏呢?也估计这些人听不出这是什么意思。
又看在赵财神爷的面子上,对她极尽讨好。
她觉得,这情妇要做到了她这个份上,是一种厉害的手段了。
他很大方地将她牵在手里,看一个,介绍一个。让她哭笑不得,而且,那种占有性,只要人家多看她二眼。
他马上就会瞪着别人,这是带她到茶庄熟悉生意,他懒得开,直接挑一间离赵府近的给她,就在家门口,打开门的时候,还能看到得一清二楚。
“你好,我叫朱朱。”她大方地笑着,掬起那茶叶轻闻,真香啊,是她最喜欢的味道。
“你好。”那公子怯怯地一笑。
“陈公子,我记得你还欠我茶庄一笔钱,没有还清旧债,是不会再给你茶叶的。期限也到了,得快点还上。”赵熙抱着胸,自在地在那男人的身后说着话。“她是我情妇,更是不你能靠近的,你回去告诉你爹,欠我的银子,我会照钱庄一样加息。”
那陈公子一听,吓得一脸的苍白。
朱朱将手里的茶叶放下,恨得咬牙切齿啊,赵熙真是一个占有性极强的人。
就不要她和任何人说话,不然,他就挑人家的不是,这已经是第三个了。
太过份了,她要自由,没有,要钱,给她二两银子打发去买糖,见鬼去吧。要空间,空间就是锁在他的身边,任他捏圆搓扁。
狠狠地抓着茶叶,他走过来,将她纳入怀中:“这是最好的白茶,要不要试试。”
“不用了,不用了。烦死了。”她恼怒地叫着。
赵熙看着她:“你怎么不高兴了。”
“我该高兴吗?唉,算了,不想吵架,你吵不过我,你就会直接教训我。”她摇头,苦恼地蹲在一边。
他根本就是当儿戏一样,让她玩一玩的,没有真想要让她来完全掌管茶庄。
这样子,真是委屈啊。她喜欢自在地过,和朋友一起,品茶谈心还讲究什么钱不钱呢?好朋友之间,是不会在乎这些的。
而他,正宗的奸商。
他一踢她:“给我在这里装什么死。”
“不要你管,我讨厌你。”抓把茶叶往他身上一扔。
他拉起朱朱的衣服,迷糊的眼看着她:“不许你讨厌我。”
“你好霸道。”
他很拽地说:“我就这样。”
朱朱叹气,像是头败的母鸡一样,收起了刺:“我的位置在那里?”
“我带你去。”他牵着她的手,环上他的腰,自认为,这是甜甜蜜蜜地去,而朱朱,用力一掐他的腰:“我管理茶庄的,你叫我,我坐哪里?”有没有搞错,根本可以说是仓库了。
这里,大概一天也见不到一个客人吧,真是好啊,赵熙,他妈的真是有种,这么绝的事,他都想得到。
很吃醋是吗?那不介意她勾引个近水楼台的吧。
她眼儿溜溜,四处看着,然后一脸平静地拖着他往回走:“姘头,是不是得让我收收银子。”
“不用,自有人收,你只要晚上晓得怎么回来就好了。要晓得哦,不然出什么事,我不会负责的。”他提醒着,一手把玩着她嫩滑的脸颊。
够狠啊,朱朱伸长手:“赵大少爷,你把我当茶叶泡是不是?”
“你要是愿意一天呆在赵府不出来抛头露面,招蜂惹蝶的,卖弄姿色更好。”
朱朱捂着嘴笑:“我这样,卖弄姿色。”在别人的眼里,她只是一丫头一样,就是穿着好看的丫头,也没有什么出色之处啊。
当然,她是故意的,女孩子谁不懂得要打扮自已,可是,万不能在赵熙的眼皮底下,不然的话,他会更变态怎么办?得陈仓暗渡啊。
在这里还能认识多些的人,再偷偷吊个帅哥就好了。
朱朱摇摇头,无奈地蹲在地上,不想说话,不想干什么?就想叹气。
他摸着她的头,笑得开怀:“越来越像狗了。”
忍无可忍,还得忍。
她白他一眼,继续蹲着,到他没兴趣了,他就不会惹她了。
“少爷,孙家少爷来了。”赵管家走过来小声地说着。
“他来干什么?”赵熙又问。
那管家眉头紧皱,朱朱冷笑:“要是赵管家知道,早就干掉你,自个坐庄做赵老爷了。”
“你,你这丫头,别乱说话。”他老了,可不经吓,这样的话可是不能说出来的。
朱朱站了起来:“传说中的孙大少,得幸会一下,让赵真真失魂落魄,不见就太可惜了。”不是吗?
可是,才走二步,就让他抬在腰间:“别忘了,你是我的情妇,你不能跟男人说话。”
“那你就不是男了,你就整一个人妖,变态。”朱朱掰着他有力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抓开:“赵恶人,你有本事的,就将全天下男人的舌头给我剪了,不就说不了话了。”
“何必。”他一揽她的肩:“剪了你的就成了,你可以试试看,你要敢跟那龟孙子说一句话,我就剪了你的舌头,当然,你可以选择说和不说。”
真是一个恶人,就是他这样完美演译的,太过份了。
可是,她还是不敢去冒犯,只能踩他的脚。他却乐得,抱着她手:“你轻得可以。”
她马上指控:“你没有给我吃东西。”也不宠宠这所谓的“情妇。”
“口水你吃不吃。”他可恶地说着。
朱朱一个恨啊,不要逼她,不然半夜让他绝子绝孙的,男人有一半是死在床上的。
那让赵真真小姐失魂落魄的孙少爷,也是一个俊啊,就是有些微胖,一看就是靠得住的人,没有什么?就是壮实。
可是,也有一种不容忽略的气息在他的周身,一看就知是个风云人物。
“听说赵少爷这茶庄要改个名?真是不容易啊,过来看看。”他笑着,眼神却一直冷冷地打量。
“孙二少啊,你怎么没有在街头了呢?都说你是土霸,怎么上我这茶庄来了啊,你大哥这一次,没有把你打得屁滚尿流了啊。”
赵熙就是赵熙,一出口,就不留情。
孙二少,那这个是不是赵真真小姐的良人啊,想必不是吧,因为张菲菲的眼光,不会是那么低的。
称头一点的话,这赵恶人比孙二少好一点,可是,要张家小姐做二房,她自然是不敢的,他倒是想得美,大房留给宰相的千金,剩下的二三四五六七八就一直对生意上有帮助的。再接下来呢?就是小情人,小奶奶们了。
孙二少嘴角抽搐着,估计是赵熙的恶脸,让他看不下去,转看朱朱。
“小美人啊。”
赵熙悠哉游哉地看着她,只等她应话了。
朱朱一笑,然后伸出手,握个手,总好吧,恶霸对憾恶霸,好啊,她喜欢,混水好摸鱼啊。可是,耳边冷冷的声音:“手好漂亮,看起来,白白嫩嫩的。”
她马上缩了回来,连牙也不露,就笑着。
心里将他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一次。
当然,孙二少也发现了这些异常,眼里精光一闪:“赵少爷,听说茶节之后,宰相的千金会来,这小美人,倒也不怕宰相千金吃味儿,赵少爷一个高啊,有时间,教教小弟。”
“这有什么,女人嘛,我多的是,随手一招,就来,一挥,就走,男人就要是这么自在。”小丫头踩得他脚痛了,他将她的腰提起来。她改成是踢的。
孙二少看看朱朱:“可是这个,很有意思,可以介绍一个吗?”
“不可以。”赵大少冷声地说:“孙二大爷没在青楼里,在茶楼真是不可思议,女人把你踢下床了吗?”
朱朱指着朱红色的门,意思是,她叫那颜色的名字。
赵熙拉下她的手指,一笑:“我的情妇叫你滚呢?”
汗,可怕的恶人,她什么时候叫人滚了,而且孙二少还是他口中的恶霸。她没事吃饱了去得罪他啊。
神经,可是,孙二少却眯起了眼看她。
转过脸,可不关她事的,冤有头,债有主,找赵熙去。
“你情妇真好玩,赵少爷,我大哥也正有空呢?明儿个就是茶节了,不知道赵真真小姐,要用什么来赢回我大哥去。”
朱朱卟的笑了出去,看着外面的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那叫你大哥洗净一点了。我赵家不喜欢脏东西。”他冷声地说着。
孙二少败下阵来,带着一帮子狗腿子,又深看了朱朱一眼。然后扬长而去。
朱朱松了一口气:“你做生意是这样做的吗?”
“你不了解,他们只会陷害我,要是和他们客气,就是对不起自已了。”
“可是他是恶霸。”人家不是说,不要跟这样的人作对吗?
“对付恶人,你不想屈就,你就得比他更恶,懂吗?丫头。”他自在地坐下。
朱朱也觉得有点道理,想,这天底下,也找不到比赵熙更可恶的人了,就会仗势欺人,压迫她这个小女子。
“朱朱,怕了没有?”他端着茶问。
“怕什么?”又不是她招惹的,笑话,赵恶人都没有怕,还怕那个孙二少。
“明天就是茶节了。”他笑。
朱朱也笑,真好啊,帮赵真真好好地输一场吧。
“你要是输了,你可以直接做我的小妾了,天天给我暖床,我会打断你的四肢,让你只能躺在床上。”他说得好悠闲啊。
像是,在谈论天气很好一样。
朱朱打个寒颤:“真冷的笑话。”
“你要是怕了呢。你就不要再提开什么茶庄的了,世道,焉都是白的,更黑暗的,你都没的看过。”他端着茶喝:“在我赵府,有得吃,有得住,你抛头露面嫌饭吃得多了。”
“我天生劳碌名。”朱朱鼓着一肚子气。
“朱朱,我想你明天输哦。”他坏坏地笑。
朱朱觉得,他真是一个千年的老狼,虎视耽耽地看着她,不仅够奸,还够狠,够毒。是想让她,莫名地吃掉还得问一声,有没有咯到他的牙了。太可怕了,朱朱开始后悔了。
有点像是搬石头砸自已的脚了,她垂下头,明天,明天趁乱跑就好了。她去过云南,那边的泼水节,可热闹了,想必明天,也是有得瞧了,乱啊,就好走路啊。
什么情妇与姘头,什么也不是,真是疯了,她才想着要占赵熙的便宜,没让他吞了算她命大。
谁想一世在赵大少的手里混日子,那真是神经出问题了。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18:独占心很强的男人]
一到下午,朱朱就开始牙痛,开始头痛,开始脚趾痛。
然后,就总是往茅厕跑,赵熙这死变态,茅厕还搞高级的,里面有养花,光线充足,也不会臭,她就坐在那类似白玉下水桶的的东西上,想啊,想啊。
“狗,你要不要丢骨头进去让你吃。”他不客气的声音在外面传来。“你再不出来,我就要进去了。”
“吵什么?”她不耐烦地叫着。
不过他还真是说到做到的人,她牵拉着脑袋出去,像是霜打了的茄子,焉下了头。
赵熙过来摸摸她的脸:“怎么了?”
“快死了。”最好别碰她。
“好啊,死了炖狗肉吃。”他没有什么良心地说着。
朱朱优雅地拿起筷子吃饭,淡淡地说:“不怕毒死,你就咬一口。”
赵熙放下筷子看着她,真的好有气度,他觉得她好好玩,她有着让人想要踩一脚的傲气。
因为她是一个丫头,丫头是不可以有这些的。
她很有精神,所以,他喜欢欺负她。
张淳玉也有些喜欢她是吧,不然不会上门来看他的脸色,他不喜欢他看朱朱的眼神,偏这丫头,还要和他眉来眼里,他讨厌。
他从来不会为难自已,他有着商人的气息,一旦决定,就会马上处理,毫不浪费多余的时间。
所以,当他自已发现,有些喜欢她的时候,就让她在身边,这样子,好让这种喜欢慢慢地磨掉。
他喜欢牵着事情走,人也是,一点不喜欢被她牵着,可有时,就是被她牵着。
就像现在这样子,她吃饭,就很有教养一样,一点也不像丫头。
很优雅,而且,很有礼仪,一举一动,胜于那些官史人家的千金大小姐。
朱朱睨视他一眼,轻喝着汤:“看到仙女还不跪还不参拜。”
“狗,你喝汤好好看。你说,你究竟是哪里来的?”他又托着下巴看着他,纯良得像是大哥哥一样了。
朱朱放下碗,擦擦唇:“你问那么清楚干什么?你不会迷上我了吧,我告诉你哦,我来自火星,因为撞了地球,同伴走了,所以,才会一时滞留在这里的,但是,我同伴会马上来找我的。”
“来了告诉我一声。”他不在意地说着。
朱朱嘻嘻笑:“告诉你干嘛,你想抓人啊,我告诉你哦,你是抓不到的,我们都是有潜能力的,你们就是几百号人上,也打不过一个核子弹。”这倒是真的。
呵呵,反正他不知道,就任凭她吹了。
朱朱盘脚坐有椅子上,轻吹着他泡好的茶,眼一亮:“好好喝,这还是铁观音,有兰花的香味,好极了。”
“那你不要走了。我有很多茶叶,还有茶园,你一定没有见过,好多好多的茶树。”他不想她走,他有些相信她的话。
因为,她总是不同的,她做事,她的想法,她的反抗,都可以说明。可是,不想她走,脑里就想把她留下来。
朱朱翻翻白眼:“茶树,我见得多了,有什么好的。茶叶,我们那里才多。”
“你哪里有我这里好吗?”他挑挑眉。
“废话,比你这里好多了,吃的,用的,特别是男人,比这里好一百倍。”
他眯起了眼,有些想要不要先教训她,还是先让她喝完茶再说。
朱朱又吹:“我们那里一个女的,可以娶五个男的,记着哦,是娶。”
女尊啊,为什么她不到女尊的地方去,她觉得自已有这个能力来养男人啊,女人的聪明,就从来不会亚于男人。
“那我要用什么方法来留下你呢?”他很认真地问。
朱朱笑:“一个方法也没有。”
“打断你的狗脚呢?”
朱朱的脸沉下来:“我那地方,连脚都能做出来,还怕什么?我死了,赵家就会被我的同伴灭了。”好狠啊。还晚上同床,可怕。
他还在冥思苦想着,想着什么办法,可以让她永远地留下来。
朱朱暗笑,洗了脚就跳上那大床,躺了上去,一滚二滚,将被子全滚走。
他压了下来说:“我想到了一个办法,让你给我生一个孩子。”
天啊,还真是古代,一点也没有错,生个孩子就想牵住她一生一世,赵熙在做梦吗?还真是发烧得不轻。“没关系啊。”她自在地笑,掩着心里的恨和怒。
“有个孩子正好,我回去,我的男人就不必那么辛苦了,我生下来,他就可以做现成的爹,不过,得委屈你了,你的孩子叫人家叫爹。”赵熙爱面子,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的。
果然,他狠狠地捏着她的脸:“你休想。”一拉被子,让她差点滚落在床底。
朱朱心里暗笑,没出声。跟他硬对硬是没有用,跟他来软的,也没有效,就是要对症下药,让他想破脑袋,不是很好吗?
这种人,就只有一个说法,吃饱了撑着。
“朱朱,我还不信,想不出一个办法来治你。”他直率得很。
说得朱朱头皮发硬:“你累不累啊。”
“没治服你,说什么我也不累。”
朱朱无力了,叹着气:“我好想念赵家小少爷。”
“起他干什么?”他眯着眼看她:“除了我之外,谁也不许想。”
“我想剥他的皮,你也要吗?好啊。”她不介意亲自操刀。
“明天茶节。”他说。转过脸,闻着她发上淡淡的香气,有一种茶清的味道,在她的发间散了开来。
朱朱转过身子,帅哥不能这样对着睡啊,虽然他不知道情妇的职责是什么?可是,对久了,还真是不舒服。
她可是从来没有这样过的,这个赵熙太恶霸了:“我知道。”
“朱朱,你想输还是想赢,由得你。”他轻轻地说着,一手抱上她的腰,让她贴近自个的身子,为这种契合的美丽而感叹:“对我来说,影响不大。”
朱朱一转身,差点撞到他的鼻子,她冷笑:“赵恶人开始变策略了吗?”
他不动,她也不动,他要动,她就乱动。比就比吧,要是输了,她就偷走,要是赢了,就留下来看好戏啊。
她就不信,她朱朱英明的一生,会断送在赵熙的手上。
他轻笑,只是摸摸她的脸,眼里精光毕露:“没什么,睡吧。”
没什么才怪,她一万个不相信,越是这样,她心里越就没有底,所以,她会尽全力赢,可恶的赵熙,还真是吃死她了。
朱朱感叹着,晚上睡着,就把他当抱枕了,抱着他的腰,脚还要压在他的脚上。
她睡得很熟,像个贪睡的孩子一样,很美丽,很安详。
不像睡醒时那样,处处和他作对,她的翅膀让人想折下来。
他轻轻地笑,他想把她留下,将她绑在身边,将她的皮给扒了,看看朱朱的心,是长什么样的。她身上,有那么一种不可抗拒的气息,很吸引人。
清晨的风,轻轻地吹着,好热,朱朱一脚踢开赵熙,可是,他更厉害,她踢他一脚,他就将她一脚踢到床底下去。
呜,真痛啊。朱朱一咬牙,将被子给掀了开来。
正好门被人从外面撞了开来,大声地叫着:“朱朱,今天要比赛啊,我一夜没睡,你可要帮我、、、、哇,大哥,你不穿衣服的啊?”
赵真真吓得忘了闭上眼,朱朱乐得大笑:“有人暴露狂,喜欢不穿上衣睡觉。”
“赵真真,给我滚出去。”赵熙的起床气重,狠狠地吼着,又冷怒地看朱朱一眼。
幸好她站得远,赵熙朝她丢枕头,也伤不到她。
“天亮了,起床了,茶节啊,多美,不知能不能遇上帅哥。”弯弯腰柔软一下筋骨:“赵九小姐啊,我们去看看孙少爷,是不是很有料,让你迷成这样。”
赵真真傻傻地说:“他很好的。”
“是吗?我真的对他很有兴趣了。”她笑得像一朵花。
看着赵熙咬牙切齿,她还火上加油:“我的合约,就满了,我得为自已找一个金主。”
“你敢试试看。”赵熙坐起身,拿起一边的长衬穿着。
朱朱耸耸肩:“我从来都很敢的,我对孙大少,真的很有兴趣啊,想那张菲菲,也是美人啊,二女争夫,多让我赞叹不已啊。”
“我会让你变成黑色的。”他恼怒地说着:“你要是敢和别的男从多说些话,我就剪了你的舌头。”
还是一个样,这样就想将她留下来啊,赵大少的梦估计还没有醒,也不用和他多费口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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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9:茶节比试(一)]
茶节是盘龙镇很重视的一天,一年一度的茶节,也带着硝烟的味道。
对于茶商来说,谁在这一年里,争夺了第一,那么,名誉带来的商机带来的利益,那是收之不尽的。
一般来说,茶节里争第一,盘龙镇的的老百姓都不会去争,没有别的,三个头头就好了,谁能比得过他们呢?。
赵张孙三个大少爷,围一起泡一壶茶,那便知道谁高谁低了。
只是,三年了,三年都没有一个第一。
谁也不会比谁低,品茶,并不是以一个人的口味而论的。
而今年,内部的消息最令人津津乐道的就是赵九小姐的一事。赵熙是想要叫她去道歉,可是,朱朱却教唆她去挑战了。赵熙就想借朱朱之手,战败张孙二家。
他有着独特的眼光,只要喝上一口茶,就能品出那功力如何。
朱朱,会给他带来不同的收获的,而且,这丫头很对他的口,他喜欢,他放手由得她去闹,跟在他身边的,无论是他的娘子,还是小妾,他都不允许是软弱的。
唇角浮起一些笑,他揽住她的肩:“走,去茶节比一比了。”
朱朱扯下他的手:“我头痛。”
赵真真眨着眼:“头痛怕什么?又不是手断了,不能泡,你答应过我的,你可要说话算话。”要是输了,大哥一定会将她赶出去的。
她的话,引来赵熙更得意的笑:“没错,又不是手断了,还是,你想、、、、”
“唉,恶魔。”她无语。
靠在赵真真的身上,让她拖着走,天空为什么那么蓝啊,一定在嘲笑她。她自大,她自傲,所以,来二个恶魔来冶她,冶得死死的。
街让人来人往的,不过赵真真一出动,马上就有一条道让出来。
她比那孙二少还可怕,男的走得远远的,女的有些鄙夷。所以,道就让出来了,朱朱觉得这样很好啊,有点像是霸王巡街,好是威风。
幸好出了门没有多久,赵管家就拦住了赵熙,说有什么狗官来了,赵熙不得不回去应付一下。不好的是,他派了一十八名狗腿子在赵真真的四周,看起来,她们像是化学危险品,勿近,小心爆炸。
“朱朱,你看,你看,孙少爷来了。”兴奋的赵真真像是泼了狗血一样鸡猫子鸭叫,只差没想扑上去了。
朱朱定睛一看,孙大少,果然和孙二少不同,他的身边,陪着一个美丽的女子,衣着很华丽,大概是他的妹妹吧。
是很漂亮,而且,有些高傲之气,怪不得,看不上赵熙的求亲呢?不过也是,她就是一个丫头,也不屑,何况是人家千金大小姐,要人家做妾。他还敢求得天经地义的,赵熙那恶人,居然还坏得够水准,一点折也没有打。
那孙大少,和孙二少不同,很好看。长得仪表英挺,两道剑眉飞斜入云,双目光亮如星,高而饱满的鼻下,妃色的薄唇轻轻勾起,昂藏七尺,气质潇洒。
“他叫孙清和,很好听的名字是不是,那个是他妹妹,孙相思。朱朱,你要帮我赢啊,帮我赢啊。”赵真真越来越是激动了。
朱朱扯回手:“你要是再用力,你就自个上去泡人参茶好了。”
是人都会喜欢孙大少,一看就是年青有为的俊秀人士啊,而赵熙,赵真真也心里有数,多坏,赵真真也知道。
张淳玉和张菲菲也来了,二人的到来,让这盘龙镇都增色了不少。
这不过是三个女人的赌约,竟然二个大少爷也来了,怎么不让人称奇呢?一时之间,就堵在那茶楼的门口,也引来好多人的围观。
要是赵熙来了,盘龙镇的人大概会猜,盘龙镇是不是会发生什么大事。
张淳玉一看到朱朱,马上就狗看到了屎一样,切,她怎么可以这样形容自已,而是蝴蝶看到花一样。马上就想要过来问个好,说说话,聊聊感情,只可惜,十八罗汉却是挡在前面,让他近身不得。
他有礼地叫:“朱朱小姐,近来玉体是否安康。”
朱朱还是有些怕赵熙秋后算帐,背过身子去,装作没有看见。安什么康,看到她活着,就是没死啊。
“赵真真,你可带人参来了吗?”张菲菲一见她,马就是讽刺。这个又胖,又丑的女人,居然敢跟她争未来的夫婿,也不怕笑掉人的大牙。
“丫头和你比都足足有余了,何须我家小姐出面。”朱朱晃晃手上的茶叶,这可是赵恶人那里搜刮来的上等好茶。
“别忘了赌约哦?”张菲菲一笑。她想要,整个赵家都败下来。
“好啊,张小姐,到时候你可别忘了,孙大少爷,就是我们的九姑爷了。”呵呵,那可真是好玩了。哭的会哭到绝气,笑的,做梦都会笑醒。
一行人进了那盘龙大茶楼,那孙相思挑挑眉尖:“幸好没有看到赵家那恶心的东西,不然,还真是让人喝不下茶。”
同感啊,她也觉得赵熙恶心。一时之间,朱朱觉得对这孙相思,好有好感哦。
“相思,女儿家,怎么这般?”孙少爷清朗有声地轻斥。
张淳玉只是看着朱朱笑:“朱朱,那天你怎么没到张府啊?”
“你们认识?”孙相思瞪大了美丽的眼看二个人。
张菲菲就笑着,在她的耳边说了一些话,乐得孙相思也看着赵真真直笑。
朱朱吐了口气:“你们等酒还是等菜,要比就快些。不过,孙少爷,你可是他们口中的赌物,你甘愿吗?”
孙清和看她一眼,觉得这丫头,隐隐中,有那么一股强势,他俊眉带笑:“女孩子,玩玩便也就算了,何必当真。”
张菲菲一听,眼神柔得像水一般:“孙大哥,听说你的茶园,有几颗上好的茶叶,煞是清香,真是让小妹好奇啊。哪天听相思提起,就想去看看。”
“茶园不甚干净。”他轻淡地拒绝着,睿智的眼神,打量了朱朱一眼,再对赵九小姐说:“赵九小姐,你也不必当真,这当是儿戏,回去跟赵少爷说一声,别放心里去。”
朱朱想不到,这孙清和还很有容人的雅量,她很欣赏这样的男子,俊雅,清昂。
大家都拿他当赌注,他也不生气,还劝赵九小姐不要当真。免得出丑了,那就真是撕破了三大世家的脸面。做人就要像他那样,和蔼可亲,又大度,又有远计。尤其是做一个男人,赵熙是得来看看的,学一学人家的风度。
怪不得,赵真真对他那么入迷了,他真的是很好的一青年,不过要是葬送在赵真真的手里,有些可惜。
“九姑爷。”朱朱甜甜地叫。
害得张菲菲的茶都喷了出来:“你,你叫什么?”
“不是说好,只要赵家赢了,那么,孙大少爷,就成了赵府的九姑爷了。”
孙相思翻白眼:“没见过世面的丫头,也敢出来说大话,赵家的人死光了吗?赵真真,叫你大哥滚远点,想让我做妾,门都没有。”
赵真真有些无辜:“又不是我想娶你做妾的,我只是想,只是想、、、”她看了看孙清和,眼神中的意思,很让人明白。
“快点吧,没多少时间?”要是输了她可以早点走人,赢了,他们也早点回去抱头痛苦。
“真是当真吗?”张淳玉轻笑地问着。
朱朱看着他,这个老狐狸,可是,这人不能得罪,他对她有兴趣,如果输了,她可以到张府寻求保护,赵熙也奈何不得。
就算是她赢了,闹笑话的人,是孙家一家,而张家,并没有什么损失,倒是狐狸啊。
就不知孙清和怎么决定的了,清明的眸子里,看不出他的内心,只是,淡淡的笑意和不屑之意。
还看不起她当丫头的,唉,别说别人看不起了,连自个也瞧不起自已。连赵熙的手腕,都斗不过,真没用。
“赵熙说,是当了真了。”关她屁事。
“朱朱,女孩子,不可以随随便便提男人的名字的,这样,很失礼的,你知道吗?”他又开始逗她。
朱朱利眸刮他一眼:“不知道,也不要知道。”气闷。
孙清和的眼里含着一抹笑:“这赵府的丫头,还真是朝天花椒啊。”
朱朱笑着看他:“孙家的大少爷,是香饽饽。”引得二女狼抢啊。
他眼里的兴意更浓了:“嘴皮子倒是厉害,就不知,手上是不是有这么一点功夫。”
朱朱笑:“那就拭目以待了。”
嘴上的话,谁都会说,那就要手下见真功夫了。
孙清和一招手:“到雅园比试,火炭,火,皆都是有一流的。”
看来,大家都没有当作是笑话啊?朱朱眯起了眼,看着那高昂的身子,不知道,孙清和打的是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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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0:茶节比试(二)]
高手过招,容不得半点的马虎,入了雅园,才知道什么叫做有钱人的干活。
白玉雕成的炉,还有那上好的银白色炭,有一个潭。鲜花绿草更不必去说,哪里会少得了用来点缀有钱人的生活呢?
泡茶用的水是相当讲究的,在现代朱朱知道虎跑泉的不错。
可是古代,对不起,她一点地理意识也没有。
孙大少用银壶亲自去汲水,朱朱将茶叶给赵真真拿着,也挑了个银壶去。
免得他们作假,水是相当重要的。
最好是用新雪水,那才是甘甜清透极了,这夏日灼灼的,要去哪里找啊?有山潭水就不错了,最差劲就是自来水。她从不用自来水泡茶,那味道,真的是相差甚远的。
孙清和瞧她一眼:“上面不是有烧好的水吗?”
朱朱一笑:“水是死的,人是活的。”谁知道放了什么样的水。
他在潭下净过手,然后,用银壶装那飞溅而下的山泉水,看她一眼,眼里有丝赞赏。
“孙大哥,张菲菲也拿下着银壶在上面叫,却没要下来的意思,下面地湿唯恐弄脏了她漂亮的裙子,可是,她要亲自来,找多些话说也好。
这一件事,其实孙大哥是不知道的,她真的怕他会生气。
水潭下,分布成大大小小的几个湖,朱朱净过手,然后都一一尝试,虽说味道都差不多,可是,有些淡泉水,尤其清甜到底,那才是正品。
孙清和将手上的那壶水交给张菲菲,赞赏的眼光看着那品水的女孩,不错,还真不能大意了,这湖中水是自有奥妙。
他选了其中一个湖的水汲上,朱朱一笑,不落后地也去那湖里装。
只能容纳一个人上去的小道,二人的脚一起踏了上去。
他摊摊手,眉间带笑:“朱朱丫头先上。”
“我不是丫头。”她拢眉,自在踏了上去。
三个女人纯熟地在各坐在自个的玉炉上生水,还有白玉桌子,那花架上的香花,清清淡淡的,正好,也能将所有的烈日都挡了去,耳边还隐约听到有飞瀑直流三千尺的水溅之声。
朱朱最讨厌看张淳玉了,长那么漂亮,偏就多话。抬头偶尔看到孙清和,他总是淡淡地一笑,让人心里很舒服。她想,这比赵痞子好多了。
不过,人不可貌相啊,赵熙也是人模狗样的,骨子里,就一个坏啊。
朱朱斜眼看二个女子的享茶,都是差不多一个法子简单而又自带花招,为求就是好看。
为求公平,大家都不能用自个带来的茶味,而是茶楼里提供的铁观音,朱朱还一一闻过了,并没有什么不妥,才放心。
这样也好,就怕他们作假。一抬头,就迎来了张淳玉眼中的好笑之意。
有什么好笑的,她可不想输了让赵熙折了她的骨头。
没有在狮子口中混吃的人,怎么会知道她的痛楚呢?唉,什么都一样的,这样,不就公平多了,她最喜欢公平了,不是太小人心态。
而是这个世界上,谁认识谁啊,最好的朋友,可以在你的背后,狠狠地踢你一脚,那才是最没有防备的,你可以笨,但是,你不可以没有防心。
当茶水煮开了之后,朱朱开始烫杯,洗茶杯,这不但是保持瓯杯有一定的温度,以讲究卫生,起到消毒作用。朱朱用那夹具纯熟地洗着,让赵真真看得都睁大了眼,没有别的,绝对不是因为朱朱的手法别异而惊赞。
只因为孙大少越坐越近朱朱了,瞪大了眼看着朱朱的手法。认真的男人,最美啊,偷师的也是。看得她小鹿乱撞啊。
朱朱装进一定数量的茶叶之后,就用布裹着那银壶的提耳,提起水壶,对准瓯杯,先低后高冲入,使茶叶随着水流旋转而充分舒展。左手提起工瓯盖,轻轻地在瓯面上绕一圈把浮在瓯面上的泡沫刮起,然后右手提起水壶把瓯盖冲净,这叫“春风拂面”。
茶叶下瓯冲泡,须等待一至两分钟,这样才能充分地释放出独特的香和韵。冲泡时间太短,色香味显示不出来,太久会“熟汤失味”。
还有各种手法,比如三龙护鼎,还有行云流水,其实都是说得好听,也只是一个样子,要不要都无所谓,她不就让人惊艳来着嘛,所以,一一都做足了手势。
点水流香”在民间称为“韩信点兵”,就是斟到最后瓯底最浓部分,要均匀地一点一点滴到各茶杯里,达到浓淡均匀,香醇一致。
她的手法,让人都看呆了,尤其是那二位小姐,她耍玩起来,可真是让人有得看的,还玩飞旋的,她知道,孙清和在看着,俗话说得好啊,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她才不会传给他呢?和他很熟吗?
奉茶就免了,懒散地坐下:“自个端来试试。”
孙清和坐得最近,端起一杯,品茶首先观其色,清澈,金黄,明亮,一看就让人赏心悦目的。再细闻其香,那天然馥郁的兰花香、桂花香,清气四溢,让他心旷神怡。
品其味,呷上一口含在嘴里,慢慢送入喉中,顿时觉得满口生津,齿颊流香。他忍不住叫了出声:“好茶。”
朱朱嘴角浮起笑,也取来一杯,眯着眼,像是喝水的猫一样,细细地品尝。
“山泉水煮春雪,的确是有一番风景,可朱朱泡出来的茶,却将茶的味道,恰好地发挥了出来,妙极。”他吝啬地赞叹着。
心想,要是用最好的茶叶,那这丫头,不是更高端,瞧她的手法,可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可见,山外有山啊。
张淳玉也捧起了一杯轻试,整个人神清气爽:“朱朱小姐,没想到你对茶这么有研究,很好喝,非常的好喝。”
朱朱吞下茶:“拜托你不要说话好不好,你一说,我觉得茶里放了黄峰,蜇人。”
孙清和轻笑:“张兄,你怎么得罪朱朱小姐了。”
张菲菲和孙相思一见他们都赞赏着朱朱的茶,心里有些气,可是刚才也看到了,她真的好厉害,也没有一个定数,伸手各取了一杯茶试着,脸上压下那赞叹的神色。
张菲菲轻描淡写地说:“也不算什么?春雪,就是这个味。”
春雪,在古代也就是铁观音,古人多文雅,大多叫这么一个名字。
朱朱挑眉:“也不知张小姐你有没有煮出这么一个味。”
张菲菲一笑,盈盈地递上一杯茶给她:“请尝试。”一一都有礼地奉上了茶,连赵真真也有一份。
朱朱轻试,泡得很好,可见,时间和水量,都拿捏得好,就是,这张菲菲泡茶她见过一次,比她还花招。
赵真真一口喝完:“我试不出来,都一样的。”
不说也就罢了,一说,众人都想叹气。
真正会品茶的人,怎么会试不出茶质的好与坏呢?这张菲菲的,差那么一点。
优雅地翘起脚,看着孙相思的,朱朱平淡地说:“孙小姐的泡如此久,只怕味已变了。”
“无妨,本小姐不参与你们的比试。”她也喝过一杯,自然知道谁的好与坏。
朱朱一笑,像春花一样灿烂地看着孙清和:“九姑爷,如何呢?”
“卟。”张淳玉口中的半口茶都喷了出来,一脸的笑意:“九姑爷?”
“你们不是品出高低了吗?”她一挑眉:“说话,可是要算数的。”这下,真的好玩了,看张菲菲和孙相思还拽不拽。
张淳玉眼里漾着笑意:“朱朱啊,你不是说你契约到期了吗?不知你有没有这个意思到我张府里来做事呢?只要你看上的位置,就连总管事,也会让你来做,如何?”这丫头好厉害,不延揽在身边,就是流失人才啊。
朱朱轻笑:“什么都可以吗?”
“你说。”他摇摇扇子,满脸的和气,眼底的精锐,藏得好深。
朱朱抬起眸子:“那让我做张府的主子如何,取代你的位置。”
“你,呵呵,朱朱小姐,你真爱说笑,女孩子不能这样狮子大开口的,要优雅,要知礼,懂吗?”心里暗忖,朱朱可真是厉害的人物啊。
朱朱捂着耳朵:“拜托,不要说了好不好。”
她看着二个人:“你们说,谁输谁赢了,快点给个答案。”张淳玉真是恐怖份子,观音听了只怕也会躲避三舍。明罢着的事,可是,多此一举,还是要的。
赵真真捂着胸,好紧张啊:“朱朱,朱朱,是不是我们赢了。”那一声九姑父,唔,要她的小命在啊。那般的甜,那般的美。
“当然。”她自信地一笑,身上散发出来的绚丽,无人可及。
赵真真往后一靠,乐昏过去了,不必管她,她是单纯的人,而相对之下的张菲菲小姐,可是略过了。
孙清和意味深长地看着朱朱:“你是赵家的丫头,还是赵家的小姐?”
“虽然人人都说我是丫头,可我不认为赵家有这个能力,让我做一个丫头。”都是赵熙迫害的。
孙清和优雅地放下杯子:“朱朱,你把我赢了。”
嘎,是不是搞错了什么?看他笑得那般的自在,他很想做九姑爷吗?什么她把他赢了。好像语句有些不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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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1:朱朱,你把我赢走了]
朱朱是有些不明白了,好像是出了什么差错一样。她拧眉苦想,可是,还是想不到,照理,孙清和不可能会答应的啊,而他,却是如沐春风,没事人一样,真是奇怪透了。
换成是她,她才不会承认呢?难道,他看上了赵真真不成,那真是眼光独特啊。不过,那是不可能的,他由始至终,都不怎么看赵真真一眼。
那孙清和只是看着她笑,然后说:“朱朱。”
“嗯。”好像叫得太亲密一样,和他很熟吗?不,一点也不熟,就是喝了她一杯茶而已,没有必要这样来套近乎。对她是没有用的,她怕让赵熙拆了骨头,朱色变成白色。
“你赢了我。”他轻轻地说。
张淳玉大笑:“孙兄真是爱开玩笑啊,不过是女儿家玩的小戏,无伤大雅,也上不了台面,更不用当真,不过,朱朱小姐,你泡的茶,真的好喝啊。”他还是想要拐走朱朱啊,可是,她似乎很不乐意。
这么一说,朱朱觉得不行啊,这样,她不是白白痛苦了一天一夜,睡不着,吃不饱的。“不行。”她坚定地说:“我答应了我们九小姐,要为她赢到孙大少爷的,不是和张小姐说好了的吗?赢了,她就退出。”
杯子落地的声音,纷然四碎,张菲菲一脸的苍白之色,指甲掐入了手心:“哥、、、、”现在,她想她哥哥给她摆平这些事。
她是丢不起这么一个脸的,和孙家的婚事,可是打小就定下的啊,还没有过门,就退了婚事,就因为这个赌约。
张淳玉摊摊手:“菲菲啊,不是我爱说你们啊,女孩子好好的,为什么要集在一起呢?聊就聊也就算了,为什么说些不三不四的事,也不怕丢人,居然拿堂堂孙家大少爷来打赌,岂是你们赌得起的。”
哼,护短。
朱朱从鼻子里喷出气:“女人怎么了?就不是人了。”
“朱朱啊,你不能、、、”
“住嘴,不要说话,这不关你事的,我发誓,要是赌注是你,我一定想方设法输的。”真是多话得,好欠扁,赵熙那坏人,应该剪了张淳玉的舌头才是真的。
“我觉得朱朱说得很好啊,女人也是人,不是吗?”孙清和朝她一笑:“所以,你把我赢了。”
“哥。”孙相思轻叫:“你不是一个赌物,你,是我们的错,我和菲菲,愿罚。”她们是何等心高气傲之人,宁愿认输也不能让他去娶一个笨蛋赵真真啊。
“是的,我们愿意。”张菲菲也低声地说着。
朱朱一挑眉:“要是我输了,我说,我认罚,你们会愿意吗?原赌就服输,没有什么好说的,九姑爷,你说是不是呢?”
他轻笑,抚着下巴:“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诚信啊。”
“孙兄并没有答应这件事。”张淳玉淡淡地说着,孙清和打的是什么主意,难道,就真想娶赵府的那赵真真,那很难让人相信。
孙清和的眉眼中,始终带着淡淡的笑,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真面目。
他和张家的婚事,原本,他就觉得可有可无,一直就这么维侍着,张菲菲一直是个带着虚荣心的女子,而且,性格有些刁钻,他安能不知,要是喜欢,早就娶回孙府了,和张府的关系,不是也能更进一步吗?
可是,张菲菲都十七了,他还没有要娶的意思,他想,或许过二年,他会有娶妻生子的决定吧,毕竟,他也二十四了,双亲也催得紧,无不想早点让张菲菲过门。妹妹相思和张菲菲也走得近,可是,要有什么风吹草动,他焉能不知呢?
这真是让人有些期待,像是打破了一些僵局一样。
他今天也才正眼看赵真真,不过,朱朱这丫头,很有兴趣,她做事,很认真,而且,很细心,也不做作,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掩饰自已心里的看法。
他欣赏这样的女子,她泡的茶,很好喝。
就这样,所以,他也想搅乱这些死水,会是什么样的局面呢?
“狗,输了还是赢了。”那熟悉的声音一传来,朱朱就觉得头顶开始生烟了。
呼,不理赵熙,她在孙清和的面前,还是静如玉,澄如潭之水。
那痞子很拽地大步进来,那微碎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很美,很帅。戴了半边的十字架,闪闪发亮,让人忍不住赞叹,这赵熙还真是要身材有身材,在相貌有相貌,要脾气,绝对不会是软呼呼的那种。
朱朱转过脸去,还是脸带笑容,谁会承认自已是狗,神经病。
“好久不见。”赵熙朝张淳玉和孙清和一笑,笑得像是烟花女子一样。
他走到朱朱的后面,一手,就去揉乱她的发:“狗,输了,还是赢了。”
朱朱觉得很生气,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任谁都会很生气的,她看看赵真真:“你哥哥来了,叫你呢?”
赵熙也没有去计较这些,而是看着孙相思:“孙小姐啊,是不是不满意那些东西啊。”
孙相思脸绷得像是晚娘一样,小拳手紧抓的,真是可惜,朱朱好想孙相思的拳头打上那万恶的笑容。
“真是有心了。”孙清和淡笑。
朱朱端起茶喝,平心,静气啊。
谁知才喝了二口,赵熙就说:“朱朱是我情妇,你们都不知道吧。”
朱朱口里的水喷了出来,愤恨地看着他。
他一挑眉,抢过她手里的茶轻尝,然后,再一饮而尽:“咦,不错啊,看来,我的情妇赢了。真是恭喜你,害我还在城门边安排了几十个打手折狗骨呢。”
真不错,朱朱泡的茶,还真是好喝,看来,留在身边真的很值啊。
没事,捶捶背,泡泡茶,心情不好,揍一揍她,应该会很让人期待的。尤其是看到朱朱脸上那气愤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真是让他心里舒坦啊。也不用去问了,这局,必是朱朱赢了,那二个女人的茶,他安能不知,要是能出神入化,就不会安坐在府中待嫁了。
女子并不是束缚得可以,只要有那个能力,府中的人,就不会让女人只安坐于家中的,就像他的姑姑一样,还不是,什么都是一手抓,嫁给安顺王爷,一样,将赵家的茶叶,通上朝廷,还给他说了一门好亲事。
只要和宰相的千金成了亲,以后天下间,赵家的生意,是越做越大。
“情妇?”那孙清和挑高了眉。
唇角带着一丝猫一样的笑,他淡定地说:“赵家果然厉害,连丫头也能泡得一手好茶。”
孙相思咬着牙,然后眼一亮,想到了一个缺口:“大哥,这不算数的,我们打赌的是和赵真真,不是和这个丫头。”唉,这真是,哪里跑出来的程咬金啊,她无脸再对大哥了。
“对啊,对啊。”找到了突破口,张菲菲也马上凑和着说。
幸好相思聪明,不然,她真的后悔都没有用啊。
赵熙一推朱朱,自个坐下,正欲拉她坐在他的脚上,可是聪明的朱朱,跳得老远。他自在一笑:“朱朱也是赵府的人啊,不过,于情于理,好像也有些说不过去,是不是,孙小姐,不如我们找个时间,好好谈一谈。”
“谈什么?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谈的。”她板起脸。
真爽,再骂吧,她一定会为她加油的,朱朱好像替代孙相思,骂他个十八代祖宗。
张淳玉朝她手,朝她走近一些,她精明地看到赵熙那锐利的余光,又闪远一些。
她没有自由啊,根本就像是小孩子一样,在外人面前,父母对她很好,关起门来,那可就是算帐了。
赵熙是落雨天打孩子,不浪费一刻时间。回去,一定会教训她的。
“不会啊,我觉得我们很多好谈的,你喜欢什么样的布,我让人送过去。”娶她做妾,就和孙家不再对立。管孙家和张家结什么亲呢?不又缠着一麻花一样,妾嘛,多一个不多,少一个太少。
这个男人,是该天打雷劈的。
孙清和自在地又倒了杯茶轻尝,虽然味道不如前,可还是值得的。“赵兄不是更应和我好好沟通一下吗?长兄,也是如父啊。”
就是,把人家当透明的去了。她对孙清和,越来越有好感了,人家是一举一动都文雅至极,是真正的风度翩翩好君子啊。
“不过。”他又轻淡地说:“朱朱是略胜,也就是,我这个赌物,是朱朱的了。”
“哇,你别开玩笑,我的?”不是赵真真吗?
“对,是你的。”他笑得好轻:“朱朱,你把我赢走了。”
她捂着心跳,看着赵熙。
说实话,还真是有些奴性了,怕他回去修理她。她没有说什么啊,也没有做什么啊?
“真高兴,孙大少会成为我赵家的九姑爷,朱朱,还不叫九姑爷。”赵熙当仁不让,反应倒是快得很。
朱朱轻叫:“九姑爷。”
孙清和是笑而不语。
“啊,姑爷。”赵真真梦回九重天,终于“醒”了,真是难得。想必是听到这二个刺激到她的字眼:“孙少爷。”
朱朱缩缩毛孔,叫得可真是一个恐怖啊。
赵熙站起来,打个响指叫朱朱过来:“朱朱,走,我们去逛街。”
“逛街可以,和你就NO,不行。”那不是全城的人,都认得她,不要。
人家一说,就说她是赵府的狗,赵熙的情妇,真是难听啊,她才不想背一些难听的声名在身上呢?
“朱朱,我明天去看你哦,你把我赢走了,倒是要去看看的。”孙清和一本正经地摸着下巴,正在思议着,要带什么礼物去才好。
“孙大哥。”张菲菲可怜楚楚地叫。想要博得他的同情和怜惜:“不要当真,这是我们的一个玩笑。”
“我没当你们的玩笑是真的啊。我从小就想,要是有一个女人泡出让我赞叹不已的茶,我就会娶她做我的妻。”咦,不是小妾吗?
赵熙强硬地揽着朱朱的肩,一脸的神采奕奕:“狗,回去奖你骨头吃啊。菲菲啊,相思啊,我不介意,你们都来赵府做我的小妾啊,这样,你们好姐妹,不是可以不分开了。”
朱朱抡起拳头,替二个女人教训他。
忍无可忍,不须再忍,太过份,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啊。
赵熙摸着眼,倒吸了一口冷气:“你又动手。”
朱朱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叫,他允许她打他了吗?虽然不痛的一拳,可是,男人是爱面子的啊。
“是啊,我就打你,打你个陈世美,打你个西门庆,我和你的合约,清了,甭想我再回赵府,再见,赵大恶人。”早就想这样叫他了,真是一个爽啊。
朱朱舒了一口气,可是,看到赵熙冷谲的眼神,又觉得寒气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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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2:最蛮横的男人]
才走二步,就让他提起了后面的衣服。
硬是将她拎得面对着他的臭脸,他一挑眉:“朱朱,你是在玩弄我吗?”
好大的罪名啊,什么玩弄,她敢吗?
“朱朱,看到你太自在了一些。”
朱朱一手挡住他的脸:“别让我看着,看了好烦。”好可怕的一张脸,真像是电影上放的那变脸,好会扭曲。
明明是笑着,却是一脸的怒气,唇角还要带冷笑,肌肉还在抽搐。
真是好神奇啊,好神奇的一个变态。
双脚不留情地踢着她,他提着朱朱往水潭那边去,欲想将她丢下去泡个清醒的。
中途,一只大手就这么抓住了他的手,孙清和平淡地笑:“赵兄,你不能这样对朱朱的。”
“我教训我家的狗,关你屁事啊。”一开口就没有什么道德感,这就是赵熙,恶人,做得十足十的。
朱朱朝孙清和一笑:“谢谢你了。赵熙,你发什么疯,你当我是什么?真是你赵府养的狗吗?我们的合约到期了,从此,二不相欠。”
“不相欠吗?”他冷冷地说:“那我给你办的茶庄怎么说。”
吼,说到就想吐他口水:“赵熙,你不过是让我在茶庄那里坐了一会,蹲了一会,你骂走了几个对本小姐很有好感的男子,就这样,没喝你一口茶。”
“可你有偷我的茶叶。”死罪一条。
“孙清和,你愿意赔给他吗?”他真是疯了,朱朱也不管这样说对不说,就吼了出来。
孙清和轻笑:“当然愿意。”
“不稀罕,不管怎么样,你欠定我的了。你这个小骗子,我管你叫狗三还是猫四,一辈的契约,你是赖不掉的。”
朱朱拍拍他的脸,却让他重重地咬着手。
痛得她女儿泪盈满眶:“我的妈啊,你女儿让人欺负了。”
还真痛啊,呜,好痛好痛,居然咬她。
“我不是你妈,朱朱,你给我听好了,让给你鼻子,你就给我蹬上脸了,你想赖,也赖不掉的。”他很气,他不喜欢从她的口中听说有什么不关他事的话。
这样,就像把他隔开一样。
朱朱一个可怜啊,看得张淳玉都不忍:“赵兄,有话好好说。”
“这是我的家事。”他冷哼:“我开门打狗也不碍着你们吧。”
朱朱用力地一掐他的腰:“你才是狗呢?”
他硬是箍着她的腰,不许她分毫,也不管她的手,要掐,随便她。
明明是茶节,又赢了,很欢喜的一件事,也不知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子,他赵熙也不是这样小胸怀的男人,也变成了这样子。
一切,似乎都跳出了所有的轨位一样。
孙清和看了朱朱一眼,眼里深不可测地说:“朱朱,明天去看你了。”
“你敢来。”赵熙一吼。
谁知色胆包天的赵真真却连声说:“好啊,好啊。”
“赵真真,给我回去面壁思过。”他形色冷厉,像是赵真真偷了他的东西一样。
朱朱挣扎:“我又没有欠你的钱,赵熙你还是不是男人,居然这样子一点风度也没有。”
他邪恶地看着她:“朱朱,你想试试我是不是男人吗?”
朱朱翻翻白眼:“拿剪刀量一量好不。”
剪他个一干二净,断尽所有的事非。
真不是一般的女子,居然这样也不怕差,还敢说出来。
他也不管别人会怎么看,就抓着她的腰出了茶楼,大刺刺地往赵府走。
朱朱想,要是欠了他的钱还得了,那不是世世代代都为奴,这么一个恶霸,为什么能做生意呢?他去抢不是更快吗?
朱朱很生气,她自已觉得,自已真的从来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了。
一入赵府,他就放下了她,让人关门。
赵熙觉得是自已地盘,倒也不怕。
正好那小鬼穿得漂漂亮亮出来,还吃着糖葫芦。
用糖葫芦指着朱朱:“大哥,就是这个女人,将我的靴子扔了,还想杀我的,快把她打死。”
朱朱一叉腰,真是好啊,送上门让她出气,不出白不出。大的是恶霸她打不过,小的,欺负总行了吧。一把抢了他的糖葫芦一丢,一脚踩上去:“小鬼,你说什么?”
“大哥,呜,你看,她抢我的东西,她对我不利。”赵无邪马上就告状。
赵熙只是抱胸在那里站着看,朱朱很生气,他让让她无所谓,不是吗?
他也有男人的风度啊,也不必太多,反正,自已衡量着就行。
朱朱拉着他的头发:“站住。”
赵无邪一看大哥并不想帮他。
马上就回过头来叫:“姐姐。”
“谁是你姐姐,少不要脸了。”她板着一张脸:“在这干什么?想偷东西,还是想打架。”她绝对奉陪,打得他老子都不认识他。
赵无邪好委屈,指着地上的糖葫芦说:“我在吃糖葫芦。”
“吃吃吃,就光会吃,养你一个小白痴,不事生产就会吃,一口烂牙还敢吃糖。”天啊,连自已都觉得怪怪的,好像是他妈一样。
“呜,大哥。”赵无邪哭叫起来了,这个女人好凶啊。
“哭什么哭,你是不是男的,再哭,叫狗咬了你的小鸡鸡。”
赵无邪马上用手护着:“你、、、、”
“你什么?叫我朱朱小姐,不许说大话,不许说谎,不许得意,不许欺负人,听到了没有。”她凶恶地一叫。
看到他乖乖地点头,漂亮的脸上还挂二行泪滴,那小媳妇一样的委屈可怜表情,有些让她气消了,毕竟,这张脸和赵熙的差不多。
很有成就感,奶奶的,谁叫她就是赵熙的弟弟呢。谁知道,柿子挑软的捏。
赵熙三七步一站:“朱朱,气消了没。”
她像得,自已像是一个气球一样,开始漏气。
赵真真偷偷摸摸地在十八罗汉的身后想溜走。精明的赵熙怎么会漏了呢?冷声一叫:“赵真真,你也给我过来。你们二个好好给我反悔,看错在哪里了?”
“我没错。”朱朱倔强地昂起了下巴。
“那么,你一定还没有找到,找到了再吃饭,来人,家法侍候。”干净俐落地处罚着二人,他得心应手。
朱朱直呕气啊:“我又不是你的家里人。”
“你是我情妇,一样,再说罚你重一些。”他哪里有把她当外人,不然的话,就凭那茶叶,早还真打断了她的狗脚。
朱朱一个气啊,和赵真真跪着,面对着那丑八怪的祖宗,手里还捧着一个香炉,这一次,好重啊。
好有怨言,赵真真跪是正常的,关她个屁事,可没有打算入他家的门,又不是想不开。
朱朱咬牙切齿地说:“赵真真,你爷爷丑死了,塌鼻子吗?还三角金鱼眼,也敢让人画出来献丑。”最重要,还要她跪。
赵真真好委屈:“我也觉得不好看。”
“哪里是不好看,简直是杀害眼球细胞。”她忿忿不平啊。
“是啊,要是换成孙少爷就好了。”赵真真软棉棉地说着。“他说明天来,我好兴奋啊,叫我顶十个香炉,我都顶。”
无语,她想去撞墙,可又不敢再毁了他丑祖宗的画。
她真的好上当啊,为什么给他比什么赛,虽然不说出去,可是赵熙还是赢了个面子,她什么好处也没有,这个老狐狸,真的好想剥了他的皮。
“孙大少明天来啊。”赵真真又喃喃自语。
那倒是,孙清和可比这个痞子好多了。
他说,要娶她为妻呢?真是好忽然,她答应才有鬼,虽然他一表二才,可惜双亲还在,要是死光了更好,不和侍候公婆。
最重要的是,还是要先谈恋爱啊,不是吗?
她觉得,她也对他开始有些深想起来了,因为他好,比赵熙好一百倍。
“错了没有。”赵熙又问。
朱朱气乎乎地歪过头,不回答。
而赵真真却说:“错了。”
赵熙却是一凶:“你给我跪着,没有问你,给我好好地在赵府呆着,不许再出门一步。”
赵真真好委屈:“在哥,你怎么可以对她那么温柔,对我那么凶呢?谁才是你的亲妹子啊。”她是不是捡来的。为什么对一个丫头,比对她还好。
“你是捡来的。”朱朱坚定地加上一句,很小声,不让那痞子听见了。
泪就扑扑而下了:“大哥,我就要嫁到孙府去了,你也不对我好一点。”
这回,换朱朱偷笑,赵家真好啊,有一大活宝,让这恶人还有得担忧着。
赵熙就蛮横到底了,想要压迫她。
他不知道,什么叫做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吗?不过没有动武,一动的话,她想,她坚持不了多久的。
识时势者为俊杰啊,她的傲骨,没有多少两的。
无论如何,还是要鄙视他,唾充他,他是全天底下,最蛮横的人。她觉得自已真是开始走背运了,为什么哪里不穿越,就要在他的地盘上呢?绝对不是报应,虽然她有时是任性而来,也没有做多少好事,至少,她不是坏人啊,她不偷不抢,她是光明正大地活着啊。
要是他有孙清和一半的风度就好多了,还是不要指望了。孙清和也是制茶的,倒也是可以考虑一下跳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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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3:喜欢这种日子]
结果,快到半夜的时候,让赵真真先回去了。
不是什么善心大发,而,他累了。想抱着某人睡觉。
朱朱昂着头,一点也不认输,他走过来,拿掉她手上的香炉:“知错了吗?”
她不说话,还在生气中,不要和狗说话。
“朱朱,我说过叫你不许和他们说话的。”
朱朱冷哼,还是不说。
“朱朱,签了你一辈子,就是一辈子的事,岂容得了你说不。”
土匪,她心里冷哼。
“朱朱,好了,别闹了,起来睡觉了。”
朱朱不说话,给他一个大白眼。
她也有她的骨气的好不好,一句不要闹了,究竟错的是谁才是啊。
她给利用得好干净,还要给他擦屁股,认错,门都没有,窗也关上。
可是,肚子不争气,竟然咕咕地叫了出声。
赵熙轻笑,去桌边端了碗饭倒在一菜盘中,也夹了些菜过来。
“肚子饿了吧。”他引诱她。
朱朱只是别过脸,他还真当她是狗。玩上瘾了吗?他是给宠坏的孩子。
赵熙坐在朱朱的面前:“你跪着我,你是想拜天地吗?”
“拜你个猪头。”
“好了,吃些东西,好睡觉了。”他夹起饭,送到她的唇边。
朱朱紧闭着,硬是不开口。
赵熙眼一眯:“你好倔强,我不知要不要为你而拍手,而你可能不知道,越是驯服不了的东西,我就越想要驯服,所以,很少有我做不到的事情。”
朱朱秀眉一倒:“在你的眼里,别人是东西,你才是混蛋。”
“还生气啊,你不吃饭可以,我有办法,比如,你见过有做娘的喂过孩了吗?”他期待地看着她:“我可以让你做一回孩子哦。”
“我还喝奶呢?”以口哺之,她安能不知。他的打算是好的,她一准儿跟他姓好了。
赵熙眼一亮:“朱朱啊,原来你这样想啊。”
“是啊,我会不留情的,婴儿可没有我的牙齿利,要不要试试。”她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保证一口咬下去,准会见血,让他好好地做‘娘’的感觉,有种就别叫出声。
“那我就先把你的牙齿给敲下来。吃饭。”他凶恶地一叫。
朱朱狠狠地张开口,吃了下去。
干什么要跟自已作对啊,现在把自已当成女嫖客不就好了,他是一个包下的男奴,要给她喂饭吃,不是很爽吗?
他慢慢地喂,她就慢慢地吃。
气氛有些怪异,绷紧的心放了下来。竟然能如此的士融洽,真是好难得。
他没有了张狂,她没有了刺,就这样,静静的。如在海洋中轻浮一样,不知不觉,一盘饭菜就入了她的腹。
赵熙满意地拍拍她的头:“这样才乖。”
“赵熙,我不是你养的狗。”她怒吼。
“我不介意养你啊。”
朱朱站了起来,跟他在后面:“我不要你养我。”
“孙清和吗?还是张淳玉。”他轻轻地说着。
朱朱一咬牙:“我就不是人吗?我不能自立吗?为什么要你们男人这些猪来养我。”
“朱朱。”他轻叫:“你要是敢找他们,我就打断你的脚。”
“你有什么资格,赵熙我告诉你,我是有人权的,你懂不懂。”她觉得,她迟早会发疯的。被他这个神经病逼疯。
他摇头,脱鞋然后拍拍床:“情妇,上来暖床了。我才不管你什么人权呢?在我这里,狗屁不通。”
还赵霸天了。朱朱敏感地听到暖床二字,竖起了刺:“你什么意思?谁说情妇要暖床了。”
“昨天晚上,你做梦的时候说的,情人不暖床干什么,养着吃闲饭吗?”
她无力了,让他一拉,扑在床上,鞋也不脱,就踢他二脚先。
“好了,发泄过你的脾气了,就乖一点,别给我勾勾缠缠的。”他好喜欢抱着她:“乖乖睡觉。”
“奶娘。”她鄙视地说:“你把我压在你的胸前,让我吸奶吗?”
“调皮。”他弹弹她的额,拉高她的身子:“那你抱我。”
“滚一边去。”真是恼火。
也是累及了,没有一会儿,朱朱就睡着了,身子还不是不由自主地靠近他。
真可爱,微弱的烛光下,赵熙手指勾画着朱朱脸上的线条。
睁开眼,是一身的斗志,闭上眼,如婴儿一般的无邪,轻松。
怎么会发现,这个丫头,越来越亮眼了呢?在赵府那么久,也没有发觉啊,她总是与众不同的,也正是因为这么一种气息,所以,深深地吸引住了他。
淡淡的茶香味是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的,他怀疑,朱朱是不是让茶仙附了身,所以,如此出色。
她有着这里女子所没有的自信,还有一些鄙视,鄙视着这里的男人,这里的制度,这里的惺惺作态。
的确,世道本来就不是白的,所以,天下间一直要努力分出黑白来。
混在一起,还不是灰色的地带,商无官,如何立足,国无商,如何繁荣昌盛,朱朱必不会是一个平凡的人。
他欣赏她,也想驯服她,想一个人,只看到她散发出来的美凡。
一大早的,赵熙就看到朱朱坐在地上做着什么?
他半抱着胸,慵懒地看着她:“你在干什么?想练武吗?你是怎么练还是打不过我的,就你那小胳膊,我一手都可以抓个结结实实的。”
“你再怎么厉害,你的胸脯,你怎么也练不过我。”朱朱平静地吸气,吞气,一招一式,都很到位,身体慢慢地柔软下来,再加以调理,护理,就会变得更好看起来。
她不喜欢自已天天照镜子看到是一张平凡的脸,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已在平凡中,能看到自已的特色,不是吗?这样才够自信。
“你在念经吗?我想,你是做不成尼姑的,你去拆尼姑庙才是真的。”他给她提供帮手。
“关你屁事,怎么这么多话。”她不客气地骂他。
这人,真是千面狐狸,对待敌人是快狠准,黑旋风杀蚊子一样。他可以很嚣张,又可以笑着一张假脸跟别人打哈哈。
却对她又凶又霸道又恶又无情,而且,很多话,和张淳玉可以比一比谁的舌头长了。
赵熙跃下地上,站在一边看她。
她好优雅的样子,而且,骂人都可以脸上很平静的,是不是这种运动,可以给人带来安宁的快乐呢?
他也想试试,学着朱朱劈脚,弯腰,再低下头。
朱朱一看到,差点没一头截在地上。
站起来狠狠地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没事做了啊,吃饱了撑着,姑奶奶我这是调理经期的瑜咖,你赵大少是不是要调理一下月信啊。”
“尽是废话。”他拍拍衣服:“越来越大胆了,连我也敢踢。”
“半夜没有烧了你的床就算你好的了。”暖床暖床,叫他热死。
赵熙打开门,清新的空气大量地涌入,好一个清清如雅的早晨啊,叫人神经气爽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狡黠的眸子看一眼那偷看的朱朱,扬起声音说:“赵管家,叫他们不要守着了。”
朱朱松了一口气,暗叹,幸好没有偷走啊,不然会让十八罗汉抓到,又不知赵熙这变态怎么折磨她来着了。
那赵管家一听,摸不着头脑的,可是看到赵熙眼中的笑意,没敢反对,看来,少爷是玩心正强啊。可怜的那朱朱丫头,千万别逃走了,不然,他就回家吃自已了。
他端正管家的态度,恭敬地走来:“大少爷,孙少爷来访,正安排在主客厅喝茶。”
“哦,我们的九姑爷。”他笑得眼深深。“当然得会会。”
朱朱松了一口气,那痞子走了,马上就跳上椅子,去倒来热水,泡他的高级茶喝。
嗯,真舒服啊,早上一杯茶,胜过神仙。
清清甜甜的,这水,一定是潭水。这白茶,也真不错,味道很正,这里的茶叶没有什么农药和空气的污染,更要甘甜上几分。
才喝了二杯茶,门就让赵真真推开了。
她以为,她看到了一只花母鸡,没想以,花花绿绿地脸上肉一抖,居然是赵真真同志。
“朱朱,孙大少爷来了。”她尖着声音,好兴奋啊。“你看,我从昨天晚上开始就睡不着,就开始化妆,好看吗?”
“好看。”大红冠子花外衣,油亮脖子金黄腿。去去去,怎么背起大公鸡的词来了。
人家赵真真是她的九小姐,不是吗?
她想赵真真出去,可能会引起母鸡的袭击,太耀眼了,抢了它们的光华啊。
化了一个晚上,精神可嘉啊。
“朱朱,我好怕,呵呵,你跟我一起去。”她是走到了主客厅,又没敢进去,来来回回几次,觉得还是拉上朱朱来才有胆子。
朱朱笑得迷人:“想来,我是镇妖的黄纸,很让人放心,很安全,还能镇妖避邪。”接上她去,赵真真就不怕了吗?
也好啊,赵熙不让她去,她还不想去呢?免得他说她是不是又想着他了,舍不得他了,听了恶心。
赵真真这一拉好啊,看戏嘛,有什么所谓,反正又不用买票。
呵呵,看赵熙出丑,是她的愿望啊,欺压她这么久,还让她看看好戏,太不够意思了吧。
看完了,砸票砸票,留下爪子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