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解开自己的衣衫,用性感又氤氲的眼眸凝视着她,唇角划过一抹笑意,“轮到你了,容真。”

他拉着她的手往自己修长结实的身体覆去,滚烫的肌肤像是火炭般灼伤了容真,她被惊得轻轻一缩,却又因为他握住自己的手腕而难以退缩。

他笑得轻快又略带挑衅,“怎么,怕了?”

容真眼神一定,微微眯起来,心下那点不羁的野性也给挑拨出来,“怕?臣妾只怕皇上您会受不住。”

这话叫顾渊哈哈大笑起来,胸口都颤动着,“那朕就拭目以待了。”

他的确拭目以待。

容真翻身将他压倒,再一次占据主导地位,柔软的红唇从他的喉结开始,如同他先前逗弄她的那样,吮吻、碾磨、挑逗、摩挲。

只是相比之下,她的吻要缠绵许多,带着一种绵绵情思,编织成了销魂蚀骨的网要将他整个人、整颗心都包覆起来。

她吮吻他的胸膛,绕着他胸前的那两点使出浑身解数,暧昧的声音在屋内流转着,跳跃的光点也在两人身上闪烁着,一切都性感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十一个月零三天的隐忍,终于在今时今日以最猛烈的姿态爆发了。

容真一路向下,柔软纤细的手指已然覆住他致命之处,那个地方灼热滚烫,早已蓄势待发,而她轻笑着将之覆在手心,轻轻摆布,红唇微微开阖,吐出轻柔而致命的话语,“皇上,还满意么?”

他的小姑娘果然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旦放浪形骸之外,销魂性感得叫他无法招架。

他嘴唇轻扬,“尚可,仍有进步空间。”

话音出口的同时,他也准确无误地褪下她的裙子,沿着双腿来到了最隐秘最柔软的地方。

修长的手指轻而易举发现了她动情的证据,沁出露珠的花蕊柔软而美妙,在他指尖的拨弄下愈加湿润,而他看着她猛然蹙起的眉头,更加不留情面地以中指进入她的身体,她的状态一下子紧绷起来,他能从她身体最细微的反应分辨出来。

他开始慢慢地进出,以手指摆布着她最销魂之处,而容真显然被这样的举动弄失神了,握住小皇帝的手也开始不稳,动作失去节奏。

她咬着唇,不肯认输,却难以忍受身体内部传来的疯狂感受,只得放任唇边溢出急促的轻吟,这声音似是乐章一般也点燃了顾渊的情绪,迫使他失去了最后一点理智。

他终于分开她的双腿,环住她的腰,扶着灼热而蓄势待发的小皇帝,扣着她的身子往下轻轻地按压。

容真全身一颤,终于与他完完全全结合在一起。

似是佳偶天成,似是天造地设,这样难耐的时刻像是折磨,又像是绝世欢愉,而此时此刻终于到来。

他在她身体里进出着,以前所未有的强势姿态,以决不罢休的探寻之心,而容真毫无保留地接受他的一切,身与心都朝他完美敞开。

 销魂蚀骨的滋味从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传来,她重重地喘息着,而他的胸口也急促地起伏着。

长夜漫漫,被翻红浪,这一夜注定无眠。

他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像是不知疲倦一般,而容真终于忍不住在全身都泛红而酸麻的状态下讨饶,“……放过臣妾吧,求您了……”

顾渊好委屈,“你不舒服?”

“……”容真咬牙切齿,“是太舒服了,都快魂飞魄散了好不好……”

“趁着还没散,朕继续努力。”

又是一次猛烈的袭击,容真已然说不出话来,只能以又一次的喘息乐章掀开又一场欢愉。

最后的最后,她听见他在耳边低喃了一句,“朕注定一辈子都要不够你,因为一旦深陷,就会难以脱身。”

我爱你,江山为盟,沧海为约。

从此再无山河永寂,唯余一生喜乐,流年不知。

作者有话要说:暂定番外预告:

阿笙与顾桓的故事——周三

小包子的爆笑生活——周五

因为正文已经完结了,所以按捺不住激动心情的么么就在这里多说几句。

首先,我要抱着最诚挚的感谢向每一位支持正版支持么么的姑娘鞠躬,这本书的数据对一个新人来说无疑是非常棒的,我很感谢,很满足,也很惊喜。

而这样的成绩是每一位支持我的姑娘给予我的,你们的鼓励、留言、支持与陪伴,是让我即使偶尔累了倦了也能坚持走到今日的最大动力。

总而言之,真的非常感谢大家,鞠躬一万次。

我喜欢以后写的每一篇文,每一个故事,都能带给大家不一样感受,也希望自己能继续成长,继续进步,争取写出更棒的故事。

新文会在下周一凌晨准时开坑,届时还望大家多多捧场啦,陪伴么么一起开始新的旅程。

我*你们,我最最亲*的姑娘们,愿一路都有你们相伴,么么哒!

最后还要感谢jiusuoye和荆棘翡翠的浅水炸弹,感谢五百度不戴眼镜的手榴弹,以及所有送雷、留言或者潜水支持的姑娘,再次鞠躬!

135番外二.顾桓阿笙【上】

番外二.笙箫一曲伤别离【上】

天空是沉闷的暗灰色,白雪纷飞,黑云沉沉。

空气里仿佛有种令人窒息的力量似的。

这是苏杭最繁华的一处街道,道旁皆是商铺货摊,只可惜卖没了往日的热闹,行人们神色匆匆,显然不愿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过多停留于室外。

道旁有家装潢华贵的酒楼,檀木的招牌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大字:凤来酒楼。

这是苏杭最大最有名气的酒楼。

顾桓拈着支白玉酒杯,静静地立在窗前,视线停留在街道之上,神情淡漠,看不出情绪。

在他身后,另一个中年男子一袭华服,小腹微凸,赫赫然是此地的府尹赵成。

此刻,赵成正诚惶诚恐地朝顾桓解释着什么,窗前那一身白色衣衫被风带起,微微起伏着,晃动了赵成的眼,也叫他心下更加忐忑。

顾桓面对窗外,看似平静得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但眼神却渐渐地眯了起来,因为赵成的汇报,宽大衣袍里的拳头也渐渐握了起来。

而身后的人还在继续说,“……皇上前几日下令严厉打击私盐,而属下接到圣旨,又有钦差大臣亲自督促,实在是不敢不从,更不敢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所以不得已将王爷布下的人马给抓了一部分回去交差……属下恳请王爷看在属下一家上上下下七十三口人的份上,对属下从轻处理,属下也是情之所迫、逼不得已……”

从轻处理?

顾桓的唇角似乎轻轻地扬了起来,眼里嘲讽毕露。

若是他的大计因此耽搁,或者受到哪怕半点影响,这个窝囊废全家七十三口都不要想安度余生!

而就在这时,大街上忽然发生了一个不小的骚动,原因是一个小乞丐从老字号包子店里偷了两只包子,穷凶极恶的伙计很快追上了气力全无的小乞丐,对着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沉闷的气氛被骤然打破,行人也纷纷驻足观看。

只见那小乞丐大约十岁左右的样子,身材矮小,蓬头垢面,这么严寒的天气里只穿着两件薄薄的衣衫,而因为那衣衫破破烂烂的,好些肌肤还暴露在外,青一团紫一团的,显然被冻得厉害。

伙计一把拽住他瘦骨嶙峋的胳膊,一边朝地上啐了口,喊了声晦气,一边朝着他就是一个耳光,“混账东西!老子的东西你也敢偷?也不擦亮眼睛看看招牌,就你这样子也配吃我们的包子?”

那小乞丐显然是怕伙计把手里的包子抢回去,当下也不顾这一耳光打得他头晕眼花,径直把包子往嘴里塞。

滚烫的油汁在口中蔓延开来,烫得他眼泪都出来了,可他狼吞虎咽着,因为哪怕口中疼得厉害,叫嚣的胃也已经难以忍受长达三日的饥饿了。

明明是这样瘦小一个孩子,却这样执着地把两个包子都塞进了口中,艰难地咀嚼着。

他只是想活下去。

活下去。

那伙计被他的举动触怒了,满街的人都看见自己抓住了他,可他居然就这么当着自己的面把赃物给吞了下去,这叫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搁?

还有,一个包子五文钱,试问这两只包子的钱谁来出?

想到这里,伙计怒火中烧,因为他知道,抠门的老板娘一定会在他那少得可怜的工钱里扣掉这两只包子的钱!

可怜的小乞丐还在努力地吞咽着口中的食物,冷不丁背上受到一记重拳,当下猛地跪了下去,口中残余的食物也尽数吐了出来。

而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背后的人拎起他的衣领,开始拳打脚踢,一下比一下重,每一下都像是要把他瘦小的身躯打散架一般。

周遭的人群喧哗起来,有人叫好,有人拍手,有妇孺觉得他太可怜,却又碍于伙计的穷凶极恶而不敢出声。

那小乞丐只能无力地匍匐在地,像头呜咽的小兽一般浑身颤抖,死死地护着自己的腹部,用还算坚硬的背去顶下一切痛击。

他只是想活下去,有口饭吃……

那具瘦小的身躯承受着非同寻常的拳打脚踢,而那伙计似是终于打累了,也觉得无趣了,当下吐了口吐沫星子,骂骂咧咧地把他扔在那儿,转身走了。

人群渐渐地散去,那小乞丐好似已经被打得站不起来,在原地趴了很久,终于缓缓地动了动,像只奄奄一息的小兽,就这样一点一点挪回了墙角。

他努力缩在那儿,却抬头望着天,从顾桓的角度恰好能看到他的眼睛,那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好似藏满了不甘心,无可奈何,却又努力地苟延残喘着,因为他不想死,因为他想活下去。

顾桓的心脏忽然停滞了片刻,身后赵成的说话声似乎也消失了,满世界只剩下那双眼睛。

那是和曾经与皇位失之交臂的他一模一样的眼神,困兽之斗,绝望却又怀抱希望。

后来,他已然无心再听赵成的解释,将那白玉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面无表情地踏出了房门。

一行随从等在大厅里,见他从二楼下来,跟上了他的脚步,出门,牵马,翻身而上。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沿着大街骑行而去,可为首的顾桓却在路过街角之时,猛地一勒缰绳,停在了原地。身后的随从们赶紧也停下马,不明就里地看着主子。

翻身下马,衣袍翻飞。

顾桓一步一步来到角落里毫无存在感的那个小乞丐面前,看着他瑟瑟发抖的模样,忽地蹲□去。

“跟我走。”

不是询问,也不是命令,就是一句普普通通的陈述句,好似在对他说,“今日天气不错。”

那小乞丐怔了怔,直勾勾地盯着他,好似想要看清他的意图。

顾桓从腰畔扯下令牌给他看,淡淡地解释道,“我是淮相王。”

自负而又非常有力的一句话。

原来他就是当今皇帝的手足,位高权重的淮相王。

小乞丐的眼眸动了动,似乎在询问他,为何要自己跟他走。

顾桓只是微微一笑,脱□上的披风搭在他身上,“看你顺眼,就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个理由你满意吗?”

……当然不满意。

他定定地望着那张清隽容颜上的浅浅笑意,感受着披风传来的淡淡暖意,心下却动了动。

这个人脸上的笑容似是早春枝头的绿芽,又似是五月清晨的湖水,充满了人世间最美丽的景致。

理由很牵强,可是笑容很有力。

他察觉到自己慢慢地点了点头,然后把手放进了顾桓朝他伸出的手掌里,那只手纤细修长,白皙润泽,与自己脏兮兮的小手完全不同。

可是他不嫌弃自己。

心里像是被一种柔软的东西充斥着,一点一点膨胀起来,逐渐变得充实而温暖。

顾桓把他抱上了马,朝着自己在此地的别院奔去,而下马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命人去找大夫来。

可是令人不解的是,当大夫来了以后,要脱下小乞丐的衣衫察看伤口时,他却怎么也不肯好好配合。

顾桓还以为他是不愿意把弱点轻易示人,当下摸摸他的头,“乖,不要怕,大夫会帮你治好的。”

可床上的孩子就是死死拽着衣襟,怎么也不肯脱下脏兮兮的衣裳。

顾桓察觉有异,视线渐渐落在他衣不蔽体的身体之上,透过那些破破烂烂的洞眼,他似乎看到了……稚嫩却略微起伏的弧线?!

大脑倏地一滞,顾桓诧异地问道,“你,你是个姑娘?”

床上的孩子缓缓地点了点头,别开脸去不再瞧他,咬着下唇一言不发,好像在等待着他的抛弃。

顾桓被这样灰蒙蒙的眼神给打倒了,当下哭笑不得地拍拍她的手,“好了,别乱想,我不会因为你是女儿身就抛弃你的,淮相王说话做事从不失信于人,若是答应你的事都做不到,还不受天下人耻笑?”

他遣走了大夫,为她请了个新的女大夫。

在书房看了一会儿书,随从来汇报顾桓,那个孩子的伤已经上好药了,大夫说都是皮肉伤,不打紧,只是这孩子从小吃不饱穿不暖,身体状况并不算好。

他放下手里的书,往孩子住的房间走去。

推门的一刹那,顾桓简直以为自己眼花了,婢女替床上的孩子擦洗好了身子,也换上了干净的衣裳,这竟是一个容颜清秀好看的小姑娘!和前一刻的肮脏小乞丐大相径庭,完完全全脱胎换骨,只除了身子太过纤细瘦弱,下巴也尖得不成样子,叫人看了忍不住起了一丝怜惜。

他走到床边,问她伤好些了吗,小姑娘眼巴巴地望着他,点点头。

他又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想了想,摇了摇头。

顾桓失笑,“别一直不说话啊,你光是摇头,我如何知道你是没名字还是不愿告诉我呢?”

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沉痛,就在顾桓暗自诧异之时,只见小姑娘抬头艰难地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然后摇了摇头。

顾桓一僵。

她,她居然是个哑巴!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令人哀悯的事情,每一天,每一刻,每一个地方,都有不同的人在过着苦难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