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坐着电梯下降,观景电梯让她能清楚的看到这个城市的忙碌和繁华。只是没有了他,她看到的一切都只剩苍凉。

她难受的用双手捂着脸,指缝间的水汽终于干涸。

她脚步虚晃的走出大厦,还没进停车场就看到一直等候在那的女人——乔夕颜。

陈漫下意识挺直了背脊,无论如何,她都不愿在她面前失了风度和气势。

原本以为她等在这里就是来者不善,乔夕颜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气场很强,却只是平常的对她说话,用仿佛老朋友一般淡淡的口气:

“陪伴一个男人成长的女人,多半都不是他的最后一个,也许你觉得不公平,但你必须自己承担后果,是你自己错过了时机。”她轻轻的扫她一眼:“所以,如果很辛苦调/教出来一个好男人,千万不要轻易的说分手。分手对感情的作用,就是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吭哧吭哧的来更文鸟~~~

那啥~周五开始的新一周(JJ榜单是这么算时间滴。。)将开始为期两周的魔鬼任务周。。。

一共要更新四万字+_+。。。所以我需要存点稿子。。不然接下来可能会完不成任务。。。

所以明天那什么。。就不更鸟~~这章也不是很瘦~~~就看两天吧~嘿嘿~~~

码字民工握拳努力去了~~~~

今天撒花的花式嘛~~~上学的~期末来了~考试不挂科~~~工作的~无条件涨工资~

☆、第十五章

乔夕颜说完这些话突然就笑了,“你是不是心里特别纳闷,特别想说一句,‘你算哪根葱啊?需要你来说我?’”她大大咧咧的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闪烁,也容不得人有一丝的逃避。

她说:“我从来不是哪根葱,我就是一大瓣儿蒜。你和徐岩过去的事我不管,但是我和徐岩结婚了,只要我们一天没离,你最好是离他远一点。”乔夕颜打量了她两眼,警告一般缓缓说道:“我从来不是善茬,惹着大瓣儿蒜,也一样有你哭的。”

乔夕颜离开的时候,仿佛脚步有风。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并不符合她的性格,她一直直来直去,看不顺眼就动手,从来不懂什么叫淡定,大老粗一个。在看到徐岩的车出现在这间餐厅停车场的时候,她就有种时光倒退的感觉。很多年前那种无助的感觉好像又回来了。

是的,她很失望,失望徐岩还是来见她了。

十年在他心中还是有重量的。这个答案让乔夕颜很失落。

她不知道他们到底谈了些什么,不过从陈漫哭红的眼眶不难看出,多半是些情啊爱的话题。她不想揣测什么,很累,她不喜欢自己太累。

她和陈漫是截然不同的女人。她的倔流于表面,而陈漫的倔显于内心。

进公司这么几个月,陆陆续续也听同事说起过一些他们以前的事。陈漫在公司里威望极高。许多人至今仍把她当老板娘看。

他们最初创业的时候,从国外把重心搬回来,整个公司里只有四张办公桌,不到十个人。陈漫看着虽瘦弱,却风风火火像个男人,她交际手腕极强做事雷厉风行,公司很多员工都对她心悦臣服。乔夕颜没有亲眼所见初期的艰难,但也可以想象当初她该是跟着徐岩吃了多少苦才熬出来的。

关于她的事迹,公司里有个流传最广的故事。当时公司慢慢走入正轨,规模也一步步扩大,陈漫和徐岩都各自在自己的领域里忙碌着,分工有序有条不紊。他们都不是有架子的人,每天都在员工食堂吃饭,差旅费也从来不报销。真正做到了以身作则。那是三年前陈漫三十岁生日的那天,当时她太忙了,忙到连自己生日都忘了。那天下很大的雨,天气也很冷,陈漫和公司市场和销售部门的几个男人一起在外头应酬。有个新入行的小男生胡咧咧说错了话,弄得客户很不舒服。陈漫替下属扛事儿,为表诚意,一口气灌了一整瓶白酒下肚。

她当时已经完全喝的昏天黑地但还咬着牙坚持,直到把客户送走她才倒下。

因为那一瓶酒她被急救车送去医院洗胃,住院都住了一两周。

她从病床上醒来的时候徐岩就向她求婚了,想必那时候的他是心疼极了。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最终还是没成。

有些传奇和艰辛的爱情故事,最后配上一个狗续貂尾的悲伤结局,简直跟言情小说似的。沈凉曾很唏嘘的和乔夕颜说:陈总和徐总都是事业心很强又要做绝对领导的人,一山都不容二虎,更何况一个家了。

她没有说话,她只是暗暗的想,她和陈漫是不一样的。当她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她心甘情愿的被领导,心甘情愿为他抛却一切,前提是,他也爱她。

徐岩是她的良人吗?一想到这乔夕颜就有点浑浑噩噩。他和陈漫之间有那多轰轰烈烈的故事,而她呢?想破脑袋都想不出一件。她又能拿什么和陈漫拼?

陈漫是大约是真的很爱徐岩,到那个份上了,她还在问她:“你爱徐岩吗?你比我爱他吗?”

乔夕颜无言以对。她对徐岩的感情就是中国的国情:社会主义,初级阶段。

她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他,更不知道是不是比陈漫爱他,但有一点她很肯定,她不想离开他,至少现在不想。

徐岩的心里好挤,装下了他的十年,还有地方容纳她吗?

这个问题她想想就觉得有点惆怅。

徐岩八点到的W市,一直到九点多才回酒店。期间只给乔夕颜打过一个电话,很简短的报平安。

没有徐岩的家空荡得让她觉得有些恐怖,仿佛呼吸都会有回音。此时客厅里的灯都灭了,乔夕颜坐在床边拿梳子梳着还湿漉漉的头发。零星水滴滴在锦被边缘。徐岩在的时候是决计不允许的。她就像趁爸妈不在家偷看电视的小孩,有一种反抗权威成功的快/感。

她的笔记本就放在床头柜上,MSN一直在线,奇怪的狠,越是寂寞的时候越是没人找她聊天。她百无聊赖的继续摆弄着头发。

她正走神,屏幕上突然跳出一个视频请求对话框,她下意识的点开,直到接通了她才发现原来是徐岩发过来的。

她刚准备开口埋怨他几句,不想他看着镜头里的她激动的说:“你这是什么鬼样子?贞子吗?”

乔夕颜一口气憋着,没好气的说:“我只是洗了头没吹干好吧!徐岩你怎么不去死!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嗯,”徐岩低着头看着什么,慢条斯理的说:“你说日语我也听不懂。”

乔夕颜河东狮吼一声:“滚——”吼完就把视频关掉了。

对话框里的信息还在向上跑。

“你真走了?你要回电视机里去了?”

乔夕颜气的七窍生烟,噼里啪啦在对话框里输入着:“徐岩,你想出命案了吧?”

一句话发过去,半天不见回应,正当乔夕颜准备关电话的时候,对话框里又跑出来一条信息:“给你打电话?”

“我说日语你听不懂。”

“不怕,你是带字幕的。”

乔夕颜刚准备再回,手机已经响了。她吭哧吭哧爬到床的另一头找出自己的手机。

徐岩的声音通过电波传到乔夕颜耳朵里。她只觉得贴着听筒的那一只耳朵像要烧起来一样。

徐岩在电话那头轻笑,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乔夕颜想象得到他现在的样子,必然是嘴角扯着微微的弧度,眉目飞扬,神采奕奕,让人如沐春风的表情。

“事情处理的怎么样?累吗?”乔夕颜想了想还是从公事开始说吧,保险点。

“男人的事女人不用操心。”

乔夕颜嗤鼻:“大男子主义。”

徐岩笑:“我就是。”真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坦然的让人费解啊!

乔夕颜拿着手机走到阳台边。夜风撩起窗纱,绰绰约约的影子,她抬头看着满天的星星和比平时更亮的轮月,心底突然有了一些踏实感。

至少,他们都在这片天空下,呼吸着同样的空气。这是一件多么亲密又奢侈的事?

她心底沉静,手指下意识在阳台的围栏上打着圈。良久,她突然问了一句她一直以来都不敢问的问题:“徐岩,你为什么会和我结婚?”

徐岩显然也没意料到她突然转了这样的话题,乔夕颜清楚的听到听筒那头的他呼吸滞了一下,半晌他才笑着回答:“你比较好玩。”

乔夕颜手上还是下意识的打着圈。这个答案显然不是她想要的,可是她到底想要什么答案她自己也不知道。

徐岩见她没说话,反问她:“那你呢?为什么和我结婚?”

“你觉得呢?”

徐岩思忖了一会儿,回答:“长相?”

“徐岩你还能再不要脸点吗?!”乔夕颜心底那些愁绪一瞬间都被他搅和空了。

她恼羞成怒,徐岩哈哈的大笑起来。这个男人一直都是这样,看她生气他就得瑟的不行。有时候她也会想,难道一辈子这么贫下去吗?就这么斗嘴能过一辈子吗?没有真感情的婚姻到底该靠什么来维系呢?

但转念又想,就这么过着也挺好的。两个人搭伙过日子,互相忍忍就一辈子了。像妈妈对她说的那样。

她轻叹了一口气,回想白天发生的事情,回想陈漫回想结婚前婆婆和她说的一切一切,突然就觉得很感慨。她不想从徐岩那里求证什么,当然,她也知道徐岩不可能告诉她什么。徐岩和陈漫的十年她走不进去,她只能努力抓住现在的时光。

她用难能正经平和的口吻一字一句的说:“徐岩,你知道吗,我这个人挺奇怪的,特别口无遮拦,脾气上来了什么话都能说出口,但是在我喜欢的人或事面前,我从来就没有脸,自尊啊面子啊我压根不在乎,我走再远也要回来,要拼命挽回,死都不放手。只要我还喜欢着,哪怕只剩零点零一的感情。”

“乔夕颜,”他唤了她一声,仿佛他已经喊过千遍万遍一般,她的名字成了他口中抵死的缠/绵,温柔缱绻。

乔夕颜悸动的心失缰狂跳,她只觉耳边一热,就听到他说:“不管发生了什么,不管什么时候,别对我放手。”

人常说,至亲至疏夫妻,乔夕颜每每看到这句话就有点心酸。夫妻真是一种奇怪的关系,两个小红本,一张床,就把两个完全陌生的人扭在了一起。至亲密,也至生疏。

她常常在想,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这个婚她还会结吗?这个答案她至今还没有想出来。

好像所有的剧情都脱离了预先的脚本,她一直死守的心就如同雨后春笋破土而出,她已经拦不住。

徐岩的声音还言犹在耳,他说:“别对我放手。”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她突然很想见他,很想抱抱他。

心随意动,她想见他就立刻开始收东西了。

她知道这是一个很冲动的决定,但是此刻她血管里叫嚣着的腾腾热血告诉她。她做的是对的!

人,总该疯狂一次的。

上飞机前她给沈凉打了个电话,豪情万丈的说:“姐明天要请假!!”

沈凉刚刚入睡,迷迷糊糊却还是机关枪一般啐她:“你月经不调更年期提前吧我去没毛病吧吃点药行嘛!!”

乔夕颜不理会她,自顾自的说:“我!要!请!假!”

沈凉终于渐渐清醒了,问她:“出什么事了?”

“我马上上飞机,我要去W市!”

一听到W市沈凉立刻来了精神,幸灾乐祸的说:“抓奸啊?”

“我呸!你少羡慕嫉妒恨的诅咒啊!”乔夕颜啐她一口,说:“我就,微!服!私!访!”

作者有话要说:乖巧的存稿箱又来发文了。。。。。

小图已经被感冒大神击倒了。。头晕眼花打喷嚏流鼻涕喉咙痛。。。。总之。。很惨。。。。

这周有两万字的任务。。。TAT感冒了真的好不想写文。。。

握拳我坚持!!!

PS:你们霸王吧!只要你们忍心!

☆、第十六章

乔夕颜只带了几件衣服就登上了去W市的飞机。她一路都很兴奋,总结着开场白,想着怎么的登场才能一鸣惊人吓他一跳,她一直在想象徐岩一会儿看到她的表情,想想都兴奋得想笑,她摩拳擦掌就等两三个小时以后了。

飞机还没起飞,她正想的入神,没发现有脚步由远及近,只是余光隐隐看见一道人影坐在了她旁边的位置上。想到一会儿两三个小时要做个伴,她绽放起春天般革命友谊的笑容,准备和旁边的人打个招呼,却不想,她不回头还好,一回头可是吓了一跳。

她旁边坐着一个形容枯槁的年轻女人,死气沉沉毫无生气,简直像是哪个古墓里刚挖出来的干尸,一双眼睛肿得高高的,都看不出原形了,眼眶通红,仿佛随时随刻都会流出眼泪。乔夕颜收敛起笑容,想说什么都活生生给吞了回去。

算了,这姑娘八成是遇到什么事了,这会儿估计也不愿意别人打扰她。

乔夕颜刚把头转向舷窗的方向,耳边就听到一声颇带哭腔的声音:“姐姐,我能和你换个位置吗?”

乔夕颜诧异的转头,瞪大眼睛:“啥?”

“姐姐,我想靠窗坐,你能和我换个位置吗?不行就算了。”

“行行行。”

乔夕颜赶紧和姑娘换了位置。姑娘双眼通红,不住的说谢谢。

飞机起飞了,终于要到W市了。乔夕颜心里乐开了花,但她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她身边坐了个人肉水龙头。从飞机起飞就开始哭,眼泪吧嗒吧嗒的掉,看的乔夕颜心惊肉跳的。

乔夕颜拿了张纸巾给她,小心翼翼的安抚:“妹子,别哭了。”

她接过纸巾,摆摆手:“谢谢姐姐,别管我了,我失恋了。”

“失恋了老哭也没用啊。”

妹子哭的抽抽噎噎的:“除了哭我什么都做不了,我难受。姐姐你别理我了,我一会儿就好了。”

乔夕颜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闭上了嘴。心想,是什么样的爱情能让人哭成这样呢?她很好奇。因为这份好奇,她突然很想试一次,即使粉身碎骨她也认了。人啊,不经历点挫折,又怎么能成熟?又怎么能知道平淡的可贵?

她这么想着,手上的拳头握得更紧了些,愈发觉得这次的旅程不同寻常,至少,她的心境是截然不同的。

爱情是阳光,婚姻是影子,没有阳光的时候,影子的踪迹也很浅淡。为了将这段婚姻维系下去,也许她该试着和徐岩谈谈恋爱,最不济,她也该单恋单恋他。

乔夕颜不过小憩一下飞机就安全降落了,到达的时候已经到了五点,她一听到广播提示就下意识的跳了起来,等到她拿完自己的行李才想起来忘了和刚才的小姑娘道别。

罢了,也只是生命中匆匆来去的过客,大约是后会无期的。

开了手机,她走出空港,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六点,拦了出租车进城。W市是一五计划最早期的一批工业城市,城市环境污染的较严重,天空灰灰的,好在水多,城市不算太干燥。初夏的W市已经很热,乔夕颜只穿了件中袖仍是觉得大汗淋漓。出租车司机人很热情,听说她第一次来W市,一直跟她讲着风土人情,乔夕颜最易被人扯开话匣子,一开就没完没了,她讲的太投入了,电话也忘了给徐岩打一个。

她只记得大概的地名,司机说那是要过江的,他的车限号今天过不去,只好将她拉到城中繁华地带,她再自行换乘,她付完钱下车才想起给徐岩打电话。早上七八点,正是这座城市苏醒的时间,路上行人都形色匆匆的赶着上班。繁华的路上人流车流熙攘,已经可以看见堵车队伍的雏形。她一边拨着电话,一边想拿钱包,谁想,也不过才在街上走了几分钟而已,她再回头去翻包,发现整个包已经被划开了,钱包已经不知所踪,再回头一看,沿路都是她包里掉的东西,歪歪斜斜正是她行走的路线。

卧槽!她又开始控制不住的要骂人了。这他妈是什么狗屎运气,两个月不到,连被划两个包,她上辈子是不是杀了这帮小偷祖宗十八代啊,这辈子撵着她偷啊!这帮小偷起的也够早的啊!!兔崽子们不睡觉是不是啊!!

她骂骂咧咧的回头捡东西,衣服啥的还捡回来了,有些圆滚的小物件已经滚的不知所踪,有些路人同情的看着她,帮她捡点东西,好心提醒她:“这路段小偷猖獗,下次注意。”

她出师不利,觉得晦气极了,在心里骂娘,心想,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昨天和乔夕颜挂完电话已经近一点。徐岩睡到七点就循着生物钟起来了。他不喜欢吃酒店的食物,徐岩对早餐一直有自己的执念,总是希望一醒来能喝热腾腾的豆汁,吃什么倒成了其次。

洗漱完毕,他刚准备出门,岳苏妍就给他发来传真。陈漫无偿把手上所有的股份全给了他,他让秘书给打过去的款项也因为无法进账都退了回来。他们之间真的全无牵绊了。这一次陈漫做的很彻底。一如她的人。自傲到让人不忍直视。

徐岩有时候真的觉得,感情的事是奇怪的,过去他也曾深爱她,她的懂事她的体贴她工作上强有力的手腕,一切都成为他爱她的理由。

可时间将一切都消磨了,他越来越觉得自己老了,他不再想要轰轰烈烈,他只想轻松简单的活法。

他曾向陈漫求过三次婚,也许真的是冥冥中自有安排吧,三次陈漫都以事业为由向后推迟,直到他的感情被消磨殆尽,越来越不想继续这段感情。

他感觉自己变了,他无法忍受一个女人在他的生命里指手画脚颐指气使,他开始不想回家,不想面对她,她无法忍受的找他吵架,他说的最多的话就是:“随便你吧。”

直到她彻底崩溃,提出分手,然后离开。

陈漫离开的时候,他也曾想过去挽留,可每一次的妥协和挽留不能维系一辈子。她若总是如此,神也会累。他索性决定自己生活,逐渐适应。

事实证明,他也确实做到了。三年,他从十年的感情里走了出来,培养了新的团队,建立了新的习惯,接受了新的女人。

陈漫倔强但她也会脆弱,可他却已经不为所动。也许,男人真的多薄情,他如是评价自己。

外人多爱评价他沉稳,任何时候都从容不迫,气定神闲,其实他没有那样淡定的品格,只是面对生活,他缺少了激情罢了。

能遇到乔夕颜是他始料不及的。他很庆幸当初的选择,乔夕颜很简单,她多年来只长年龄不长情商和智商,看着挺聪明其实对人对事都傻傻的,懵懵的,有一股热情和冲劲,像极当年的他和陈漫。

很多男人在功成名就都想找个年轻的女人,倒不是面子和肉/体,只是想在这些还生机勃勃的人身上找寻自己那些流逝的时光。

徐岩在乔夕颜身上也找到了这种感觉,很奇妙的感觉,所以他不想放手,一刻也不。

徐岩收起了传真,出了房间。这间酒店30层以上全都是为商务人士准备的。一层楼房间不多,开门的朝向也很巧妙,每一个门都对着一个走道,碰不到别的门就能直接到电梯口。避免了很多尴尬。

他走到电梯口,大约是还太早,这边的电梯在检修,只能换另一乘,他穿过走道,正碰到旁边房间的男人回来拿东西。那男人目不斜视,行色匆匆,与徐岩擦肩而过。徐岩只来得及大概看清他的长相。

一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男人,穿着笔挺的西服,头发梳得很顺,只有一两绺刘海掉下来,为他平添了几分不羁。

只是一面之缘的人,徐岩也没怎么记在心上,他继续走着,就听到走廊里两个清洁人员正在小声说着八卦。

一个说:“3206那个先生真的挺乱的,每天晚上都带不一样的女人回来,你没看他房里垃圾篓哟!”说完两人一起会意的坏笑。

另一个说:“3208也住着个先生,也不知道是干嘛的,连烟都不抽一根,房间里一根长头发都没有,不知道是人真好还是性取向有问题。”

徐岩无奈挑眉。看来不管在哪里都不存在真正的管理严谨。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

他整了整衬衫,挺胸走出去,3208的徐先生轻轻咳了两声,两个清洁人员看到他吓了一跳,赶紧噤声,推了清洁车就走了。

徐岩只是笑了笑,大家工作都不容易。他可不会去投诉。不过他要考虑考虑也许晚上该丢两根烟头,或者带两根女人的头发回来,不然让人误会可真是不好意思。

他正想的入神,电话就响了,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乔夕颜,嘴角不禁扬起了温暖的弧度。

“这么早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