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很讨厌谢忱还有薛灵泉这样的人。。但是这样的人在生活中很多很多。。。

这不是我的观点。。我只是写了一点我的多见而已。。咳咳。。。

大家六一儿童节快乐~~~啦啦~~~~~~

☆、22 第二十二章[VIP] “欢迎加入PLP俱乐部。” 2012-06-02 19:30:00

乔夕颜最后是在徐岩的陪同下参加了谢忱的婚礼。她坚持坐得离新郎新娘很远,整张桌上只有几个人,还是稀稀拉拉的坐着。那是为最生疏的朋友准备的位置。顾衍生觉得她矫情,可她就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酒店宴客厅灯影璀璨,宾客尽欢,和普通的婚礼无异,司仪是电视台的一名著名主持人,既幽默又会煽情,把二人的恋爱描述得荡气回肠感人肺腑,台下爆发如雷的掌声。

乔夕颜始终觉得恍惚。谢忱就这么嫁了,脸上带着甘之如饴的幸福笑意。好像所有的背叛和感伤都没有存在过一样,她最初的那份爱终于修成正果,不明真相的人纷纷羡慕不已,可她却始终无法心无芥蒂的看待这场婚礼。

她感到茫然,对幸福和爱情的定义无比茫然。她双手托着腮,回过头看着身边的徐岩,他穿白衬衫,领口的纽扣解开两颗,没有系领带,为他平添了几分不羁。他脸上始终带着温润的笑意,神态自若,永远一副泰山崩于眼前不色变的模样。

“你当初为什么要和陈漫分手?”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完全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突然很想知道这个答案。十年,徐岩和陈漫能分开,为什么谢忱就不可以?为什么明知是火坑她还跳进去?

徐岩眨眨眼,表情没什么变化,淡淡的说:“性格不太合适。”

“你们在一起十年你说和她性格不合适?”十年都能在一起还叫不合适,那怎样才是合适?

徐岩一道视线扫过来,极为平常的表情,只听他低沉的声音说:“在一起十年最后还分手了,难道不是不合适吗?”

乔夕颜低头,沉思:“那我怎么知道十年后会不会和你分开?”

徐岩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还是那般云淡风轻的表情,摸摸她的头,像哄孩子一般耐心极好的说:“现在想还太早,十年后再说吧。”

乔夕颜噤声抿唇。雾里看花的感情让她如鲠在喉般难受,她觉得自己像在汪洋大海上飘摇的一叶扁舟,远处有一丝微弱的光点,咫尺天涯,却是她永远都到达不了彼岸

她倏然抬头,一瞬不瞬的盯着徐岩,一字一顿的问:“徐岩,你爱我吗?”

“我说我爱你,你相信吗?”徐岩突然就眯起眼笑了,声音里带点淡淡的慵懒,让人辨不明真假。

乔夕颜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不让眼神泄露她此刻的不安:“为什么爱我?”她的声音很低,只有徐岩能听见。

半晌,司仪把婚礼的大程序串完了,新郎新娘就要下来敬酒了,宴客厅里热闹了起来,宾客们纷纷开始叫嚣起哄。一片嘈杂。

一只温暖又熟悉的大手附上她的手背,还不等她反应,那只手用力握了握她的,随后,她听见耳畔低沉而笃定的声音,“因为你值得。”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优美的修辞,甚至也不感人至深,却以一种雷霆万钧的态势闯入了她的心房。

那一刻,乔夕颜的心无比宁静。

她不想再庸人自扰,世界这么大,百分百契合的人哪里找,六十分足矣。

****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谢忱的婚礼已经过去半月有余。两人鲜有联系,乔夕颜也没有那么难受了。她欢喜的那个谢忱在S市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她一直如是告诉自己。

不知是近来发生的事太多还是她心理作用,早上起床照镜子,她发现自己眼角长了细纹,还不只一条,这个现实有如晴天霹雳,让她不知所措懊恼不已。

她蹑手蹑脚钻进房里把她放在梳妆镜前的几瓶零散护肤品都拿了出来,扔到厨房的大垃圾篓里,末了,还体贴的把垃圾袋扎了起来。

做完一切,她拍拍手,一回身就看到了还有些惺忪的徐岩。

徐岩诧异的看着她:“你在干嘛?扔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

“没什么,都是你的护肤品。”

徐岩一愣:“我的?”

乔夕颜仰着头,义正言辞的说:“你必须比我老得快,所以以后不准你保养!”

徐岩无奈的耸肩:“那些都是你嫌我太老才买的,我就没用过。”

乔夕颜瞪大眼睛,无比惊恐的表情:“老天!那我怎么办?”她摸着自己眼角的细纹大惊小怪的说:“你看我眼角的皱纹,都能夹死苍蝇了!完蛋了!以后别人会不会以为我们是姐弟恋啊?”

徐岩看她慌乱的样子,不觉好笑,微微低头,不怀好意的说:“也许最后别人会以为我们是母子。”

乔夕颜一抬头,立刻看到徐岩满眼促狭的笑意。她深吸一口气,没好气的说:“徐岩,我只缺孙子!”

“嗯,你长得确实像奶奶。”

乔夕颜捶胸顿足!真不该给他机会啊!自找啊这是!

眼角的细纹让乔夕颜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她约了顾衍生一起去做美容。徐岩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提出和他一起去。乔夕颜夸张的向他讲述了美容的时间有多么长,等候会有多无聊,徐岩不为所动,一点也没知难而退。她不得已,只好把他也带上了。

徐岩等在会所专门布置出来的等候间,乔夕颜也没怎么理他就进去了。因为他等在外面,乔夕颜始终有点心绪不宁。

顾衍生迟到了十几分钟,她换好衣服进来,大咧咧的说:“你把你们家徐岩带来了?”

乔夕颜眼皮都懒得抬:“他自己要跟来的。”

顾衍生嘿嘿一笑:“巧呗!今天叶肃北那鼻涕也跟来了!”

乔夕颜捂嘴偷笑:“你看我一会儿出去怎么跟叶肃北说!”

顾衍生耸肩,一脸“你随意”的表情。乔夕颜撇撇嘴,无聊。她又闭起了眼睛。

两人聊了一会儿美容师就进来了,大瓶小瓶的精油护肤品之类的,香氛怡人,明明是凝神安眠的,乔夕颜却不知道是吃坏肚子还是怎么着,一闻着这味就开始作呕。她努力忍着,最后还是忍不住,跑到厕所搜肠刮肚的吐了一通。

她吐得腰都直不起来,无力的按下水龙头把秽物冲下去,在水池边趴了好一会才撑起身子站了起来。

她一抬头,就看见顾衍生斜靠在门上,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乔夕颜被她看得毛毛的,没好气的说:“看什么啊?这味有点刺鼻,估计是吃的太杂了。”

顾衍生神秘兮兮的一笑,“你不是得病了吧?”

乔夕颜一听立刻紧张了起来:“怎么看出来的?什么病啊?”

“还能是啥,十月病呗!”

乔夕颜的脑子像断了信号的电视机,嘭的一声就没有画面了,只剩刺啦刺啦的雪花,晃得她眼都花了。她只觉嘴里严重缺水,喉间干涩,半晌咽了口口水,讷讷的说:“不可能吧!”她这话说的很没有底气,她一贯没头没脑,自从不再吃避孕药,她也没注意自己的经期了。她上一次是几号?

15?还是18?

顾衍生看她一脸错愕,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说:“我理解你,我怀老大的时候也是这样,就有点不敢相信,有点郁闷,但是没几天就全是幸福了。你们俩现在要孩子刚好合适,我瞧着徐岩对你挺上心的,你没看他看你那眼神儿,跟藕似的,掰断了还连着丝儿。”

乔夕颜没有说话,此刻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全是糨糊。

老婆们在里面负责美丽,老公们在外面负责等候。徐岩一贯是安静内敛的人,这种情况也不会觉得无聊。他正拿着本汽车杂志翻着,就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一抬头,就看到顾衍生的丈夫,叶肃北。两人见过多次,也曾一起吃饭,可算熟悉。

叶肃北坐在他旁边与他攀谈,两个大男人都不是话多的人,谈的也是时下的局势和近来几只走俏的股票,都是生意人,三句不离老本行。

叶肃北笑笑看着他,伸出手说:“今天在这里看到你,说明你也要进入组织了。欢迎加入PLP俱乐部。”

徐岩下意识伸手与他回握,诧异的问:“这是什么神秘组织?”

“怕老婆俱乐部。”叶肃北笑的很坦然,颇有不以为耻我反以为荣的姿态。

徐岩哭笑不得:“叶总玩笑。”

“你娶了乔夕颜,相信你以后会成为俱乐部的资深会员。”叶肃北的眼中流露出几分同情。

徐岩呛了一下:“我老婆挺乖的。”他是非常典型的护短派。

“真不知道你看上她什么。”

徐岩反问:“那叶总看上顾衍生什么呢?”

两个男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

世界上很多感情都是没有道理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最后牵手一生的人也许和最初幻想的人是截然不同的。

上天造人,每个人都是不同形状的,在这个大千世界为了找寻自己的另一半兜兜转转,最后拼合完整的那个人,也许不是形状最美的,但却是和自己最适合的。

就像徐岩,即使让他再活三十年他也不相信自己会爱上乔夕颜。

可是爱上她真的不困难。他不会直白的和她说什么,但他总是希望能用绳子把她拴住,拴在身边。他怕她走的太远,怕太多人知道她的好。

她是他的。这件事他只是想一想都会心情很好,他想一直一直好下去,这是贪心吗?徐岩自己也不知道。

他和叶肃北聊了一会儿,就被岳苏妍的电话打断了。

上次那个对陈漫大献殷勤的齐先生原来是从法国回来的华侨,医学世家,这次回来是家族要在本市投资几个医院,弄了个宴会借机推广,向他也发了一张邀请函。

他想了想对岳苏妍说:“我就不去了,你到时候替我备一份礼物给齐先生吧。”

他这边电话刚挂,另一只手里,乔夕颜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屏幕上闪烁着一个字“泉”,不是徐岩熟悉的名字,响了半天,他还是接了起来。

“喂。”徐岩的声音清朗悦耳。

电话那头大约是太急了,也没听清就开始说话:“乔,你在哪呢乔!”夹着明显的哭腔,无助而脆弱的声音。

“乔夕颜在做美容,我是他丈夫,有什么急事吗?”

那头的人显然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形,赶紧收敛了情绪,强作镇定的说:“没什么事,麻烦你一会儿告诉乔夕颜我打过电话给她就行。”

“好的,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谢谢。”

“不谢。”

作者有话要说:无意搜索在某论坛看了一篇评,大抨击。感慨一下,很长,愿意看的看,不愿意的撒个花就玩去吧~~

姐妹们,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男主呢?

徐岩算是我写过最善意的男主吧,和陈漫,徐岩求过三次婚,这十年,只要陈漫点头,他们就结婚了,也就没乔夕颜什么事了。可是陈漫太好强,把事业看得太重。【她为了徐岩的事业委屈了自己,却不愿意为了徐岩委屈事业】。这才是他们最大的分歧。

徐岩和她分手两年后才结的婚,这两年,陈漫为了面子去了非洲,面子多少钱一斤?比自己的男人还重要吗?

好男人不是满街都是,辛苦调教的,就千万不要放手,落到别的女人手里,就不可能再还给你了。别以为自己是公主,是大爷,感情是相互的,互相哄着,互相爱着,才能长久。与其想着怎么端姿态,不如花心思哄哄男人,让他离不开你,岂不是更好?

徐岩对乔好,一方面是乔运气好,徐岩经过了十年的打磨,成熟了。他不跟前女友纠缠,不和别的女人暧昧,宠自己的老婆。这一点我不知道哪里错了,能让部分读者那么难受。另一方面,乔很听话,婆婆让她去徐的公司她就去,徐说生个孩子,她就答应,徐岩戴着陈漫送的手表,乔生气了,徐岩没哄她,她自己从台阶上下来。请问,这样的女人是因为年轻新鲜才招人爱吗?

虽然很残忍,但是事实就是,乔更适合徐岩,所以我把乔安排给徐岩。如果硬要说,那就“女主光环”吧!(哎。。。。)

这篇文本身就是一篇现实童话。生活中没有徐岩,也没有乔夕颜。只有类似的人或事,但终究都不是。小说没办法左右大家的

爱情,只是生活的调剂。仅表达我个人一段时间的见闻感悟。

文里的每一个人物都是我的孩子,每一个我对他们倾注的爱都比你们更多,我选乔夕颜做女主,是因为她最典型最单纯,也最幸运。

以上,没了。能理解就理解,不能理解请继续抨击,。。。蛋碎。。。

☆、第二十三章!!!开虐啦

乔夕颜给薛灵泉回了个电话,薛灵泉约她见面,听上去很是慌张的样子。乔夕颜有些为难,她原本和徐岩约好出去吃饭的。

和徐岩讲明情况后,徐岩体贴的把她送到约定的地点,独自回家。

乔夕颜直到九点才回家,满脸疲态。和薛灵泉谈的话题全是不愉快的,两人也没什么胃口,尤其乔夕颜,只喝了水。徐岩见她又饿又累,强行押她出去吃饭。他开车就近去了一家东南亚餐厅。已近打烊的时间,餐厅里人不多,每张座子上都点着一盏造型独特的无烟烛灯,灯火掩映,落地窗前挂着流苏窗帘,将餐厅的氛围装点的恰到好处。

乔夕颜无心观赏景致,心里乱糟糟的。想到薛灵泉眉头就不知觉的皱了起来。

她情绪激动的抓着乔夕颜说:“齐文修太狠了,他现在一心要离婚,见都不见我,我打他电话都转到秘书那了。”

乔夕颜捻了捻眉心,问她:“那你准备怎么办?”

“这个周末他公司要办个宴会,他肯定会出席的,”说完,递了一张邀请函给她:“乔乔,你能陪我去吗?我现在能依靠的人只有你了。”

乔夕颜永远学不会拒绝薛灵泉。可她心里很清楚,就算见了齐文修又能怎样?男人一旦变了心,就覆水难收了,只有女人,一直期待童话和奇迹,殊不知,那根本是世界上没有的东西。

她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昏黄闪烁的烛光正好倒映在她漆黑的眼瞳里,点点摇曳的火苗,仿佛猫眼石闪烁的那一簇光,有种悠然隔世的璀璨,明明是很美的画面,却因为她一声黯然的叹息破坏了美感,莫名多了点沧桑,引得徐岩好奇不已:“怎么了?好好的叹什么气?”

乔夕颜摇摇头,却还是郁郁寡欢的表情。

徐岩也没再追问。拿起筷子给她布菜,都是些她喜欢吃的,但是此刻她毫无胃口,尤其是当咖喱上来时,乔夕颜觉得那种反胃的感觉又来了。

她捂着嘴干呕了两声,把徐岩吓了一跳,他赶紧递了杯清水给她,起身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怎么了?菜不和胃口?”

喝完水,乔夕颜抚着自己的胸脯顺气。想着该不是真的怀孕了吧,她看了徐岩一眼,在说与不说之间犹豫了几秒,最后对他摆摆手,说:“没事,今天吃的太杂了。一整天都隔着,反胃。”算了,找个时间去医院验了确定了再说吧。她刚停的避孕药,也不知道有没有影响。

乔夕颜勉强吃了点米饭就回家了。她心事重重的去洗澡。徐岩替她收拾东西,她包没关,徐岩无意在包中看到了齐文修公司宴会的邀请函。

他拿着邀请函去问正在擦头发的乔夕颜:“你怎么会有这个?”

乔夕颜很累,眼皮都懒得抬:“朋友在这个公司,要我去捧场。”

徐岩想了想说:“那我陪你去吧。”

乔夕颜困意连连,打了个哈欠:“随便。”

巧合的很,齐家的宴会就在谢忱结婚的酒店里办的。一连两次都是不想参加的宴会在这举行,让乔夕颜对这家酒店的印象也掉到谷底,阴影无比。

宴会还没正式开始,人却已经来了很多,徐岩是业内人士,一出现在宴会上立刻被人围住,她跟着他走了一会儿,由他介绍了几个人就借由补妆溜了。

也不知道薛灵泉上哪去了,电话也没给她打一个。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害怕薛灵泉出什么意外,只能整个楼层到处找。

她最后是在一个小休息室找到了薛灵泉。休息室的侧门虚掩着,宴会的主人齐文修也在里面,和薛灵泉面对面对峙。薛灵泉的双手捂着脸颊,双肩抖动,她又哭了。

齐文修背对着乔夕颜,乔夕颜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从他的声音不难听出此刻他的态度是多么鄙夷:“薛灵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跑来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给我把宴会搞砸了,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薛灵泉难过极了,她几乎歇斯底里的对他嚷着:“我从来没有要过你的钱!”

齐文修不屑的哧了一声:“你少跟我来这一套,少跟我说什么爱不爱的,如果当初我是个穷光蛋你还会嫁给我吗?这么多年你在家养尊处优什么都不用干,拿了法国身份还有我给你的房子车子和钱,你也该知足了。”他微微侧头,那样高高在上趾高气昂的表情:“原本我们是可以不离婚的,可惜你不识趣,薛灵泉,我能给婚姻我也一样能收回去。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干涉我的生活,你偏不听。现在少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这都是你自找的。”

齐文修是那样不耐烦:“你现在只有两条路走,一条,拿了我给你的东西离婚,还有一条,回法国去,我爸妈还挺喜欢你的,你和他们过去。”说完,他决绝的从休息室的另一个门出去,临走还把门关的震天响。

乔夕颜看着这一切,数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走廊里时不时有几个来往的人,各式各样的声音将薛灵泉竭力控制的呜咽声盖了过去。乔夕颜的手握在门把上,握得很紧,瘦削的指节都发白了却仍没有放开。

这个城市很繁华,随随便便就可以淹没一个人。薛灵泉终究只成为齐文修的过去式,在这场婚姻的战争里,她从来没有胜利过。

乔夕颜推开门,轻轻的走了进去。薛灵泉没有抬头,抱着手臂哭得几乎停不下来。乔夕颜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可以说什么。

她脑海里突然就出现了十几年前的那一天,乔夕颜十六岁那一年。她放学回家,推开门,空旷安静的家里不同寻常的死寂。她一直觉得这个所谓的家就像一座空坟,而妈妈,就是住在里面的活死人。可即使是如此,她也不能失去妈妈,那是她活着唯一的信念和希望。她慌张的推开每一个门,找寻着她存在感很低的妈妈。

最后她是在厕所找到了她。那时妈妈已经整个人倒在血泊中昏迷不醒。

她无助极了,用最大的力气把妈妈抱了出来,她满身都是妈妈身上流的血,她不知道这些血来自哪里,只是仿佛流不完似的,一直汨汨的淌着。她手足无措的打给薛灵泉。那一刻,她除了哭,什么都不会。

是薛灵泉拦车送她们去医院,是薛灵泉拿出自己的压岁钱垫付了医药费。妈妈摔了一跤,流产了,大出血,再送晚一些也许人就没了。听到医生说这些话的时候,乔夕颜全身都在颤抖。她怕极了,怕妈妈会离开她,怕这个世界上只剩她一个人。

她是个孤单到了极点的孩子。

那一刻,是薛灵泉抱住了她,即使当时她满身都是血污。对当时的乔夕颜来说,薛灵泉就像冰天雪地里的一团火,又像茫茫无际大海中的一盏灯塔,是她最无助的时候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眼下,她无法形容看到薛灵泉这么无助的哭泣,心里是什么感受。这一刻,薛灵泉不是小三,不是她最鄙夷的人种,不是曾经为了爱情放弃她们友谊的人。她只是个乔夕颜一样,缺爱又孤独无依的小女孩。她只想张开臂膀保护这个曾经带给她温暖的女孩。

这是她唯一能给她的报答。

她伸手一把抓在薛灵泉的手臂上,强行将她拽了起来。她拉着薛灵泉往外走,薛灵泉羞耻的捂着脸,一步都不肯动。

“乔乔,别,别再去丢人了,我已经够丢人了。”

乔夕颜不管不顾,只是愤慨的抓着她,一步一步往外走,“就算丢人,也要把话说清楚。”

她拽着薛灵泉进了宴会厅,宴会已经正式开始,她们身边来往的都是衣香鬓影的高贵人种,脸上都带着礼貌谦和的笑意,却又是那般高傲疏离的表情。

宴会厅的正中是一条长长的餐桌,上面盖着白色的桌布,精致的食物和馥郁的鲜花,仿佛童话里的场景。现场光芒璀璨,每个人身上都仿佛蹭了一点光,走到哪都闪烁溢彩。

齐文修站在舞台下面,他身旁是堆得很高的香槟塔,隔着精致的玻璃杯塔,他的身影变得很扭曲,和他的人格一样,让人鄙夷。他身边还有一道她很熟悉的俪影——陈漫。

整个晚上,齐文修带着精致的冷美人陈漫满场飞,谄媚和讨好的姿态是那么明显。仿佛她才是这个宴会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