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她哭得太伤心了,引来了围观的人,刚过八点,正是电视台部分节目值班交班的时间,乔夕颜喝醉了,意识不是很清醒,也就没什么羞耻之心了。

她扶着院墙,有些累,索性一屁股坐了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她有些困的时候,有一只手过来摇她的肩膀。她挣扎着睁开眼睛,一个男人遮住了她眼前的光,她努力的辨认,最后嗫嗫嚅嚅的问:“你谁啊!”

那男人看她这个样子不自觉皱起了眉头,“杜维钧。”

“你和顾维钧是什么关系?你干嘛抄袭别人的名字?”

杜维钧哭笑不得,妈妈下来视察,正好今天接受采访,说好八点结束,却打来电话说要到九点,他无聊极了,只好下车逛逛,不想就碰到了乔夕颜。她醉态很可怕,像滩泥一样坐在地上,两条大白腿就这么露着供人观摩,实在不雅。

他俯身拉她起来,好心的说:“我送你回家吧?”

乔夕颜一听回家眉头皱的死紧,“我没有家!”

“你老公呢?”

“老公这么人性化的玩意儿我真没有!”

杜维钧瞧出了一些端倪,试探性的问:“你们吵架了?”

乔夕颜摆摆手:“嗨,没架吵,我就是一外人,小说你看过吗?炮灰!我就是炮灰!”说完,不知道是触到哪根神经了,她崩溃的大哭起来,把杜维钧吓了一大跳,他手足无措的搀着她,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只能先把她带走。

鼻端全是乔夕颜身上浓浓的酒气,和吐过之后的难闻气味,杜维钧不觉眉头皱的更紧,忍不住责怪:“你不是怀孕了吗?怎么还喝这么多?”

乔夕颜哭得眼泪鼻涕齐飞,特别无谓的说:“我不要她了,她爸都不要我,我要她做什么!”

“行了,别胡闹了。”杜维钧把她带到就近的酒店,用身份证给她开了个房,把押金和房费都付了,又尽责的把她送上去。

她看着挺瘦,其实还是满沉的,杜维钧把她放在床上安顿好以后叉着腰休息着。

乔夕颜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她突然瞪大了眼睛看了一眼周围,又看了一眼杜维钧,一个枕头砸过去,“你想干嘛!你以为我是楼梯啊!抬腿就上!”

说完,还没十几秒,她又闭上眼了,杜维钧俯身细瞧,她居然睡着了。

真是个神奇的女人,这是杜维钧离开房间想到的最后一句话。

而在他们不知道的刚才,就在杜维钧抱着乔夕颜进酒店的那十几分钟,有三个记者从他们身旁经过。

由于职业敏感,其中一个记者很快认出了杜维钧的身份,悄悄和同伴说:“那不是秦部长的儿子吗?拉女人来开房啊?啧啧,这些官二代私生活还真是混乱。”说完就举起了相机,连拍了几张,低头看看屏幕,绝佳的视角,每张都能清晰的看到两位主角的脸,有些可惜的说:“可惜不能见报,这种事肯定要和谐的。”

一旁的同事推了推他的肩膀,笑嘻嘻的说:“你傻啊!卖给网站啊!网上就要这种搏点击!笨蛋!”

“提醒了我!回头拿钱了请你吃饭。”

“哈哈!说好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写《糊涂》的时候枪林弹雨都扛过来了。。

我顶得住。。。(嘴硬吧你。。。

我现在大概摸出一点端倪了。。其实我写的情节真的没怎么虐,大概是我习惯了写煽情大家代入感比较强才会很激动。。

我会尽量摸索别人温馨文是怎么写波折和虐点的(伤不起啊。。。。。。

徐岩不是完美的,但是我个人觉得他也能打90分,之前一直不敢往后写是因为大家太喜欢小乔了,其实小乔本质上是那种被伤一百伤人一千的那种,她矫情做作起来和野兽差不多。。。

(难道我重男轻女了吗。。。怎么好像比较偏袒徐岩了= =

没有太大狗血,即使有一丁点的虐点也是我完完全全前面都铺垫好了的。两个人还是有很多问题的,一点点的磨合。。吵架啥的难免的。。。不会分开保证HE。。。

掀桌~我已经很厚道了~~~~~~泪奔~~~~~~~~~~~

☆、第三十四章

徐岩第一次觉得,他生活的这座城市是这样大,大到找一个人竟然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困难。凌晨两三点钟,所有繁华逐渐退却,路上鲜少有行人,除了寂寞的街灯,整条马路上车辆稀疏。他已经漫无目的的转了七个多小时了,眼前都有些花了,几次红灯他都差点忘了刹车。

他没办法只能先回家,他回家的路上还在期待,也许也许她已经回家了也说不定。可是当他按下密码打开门,家里的一切还是和他走的时候一模一样。

廊灯是他走的时候忘了关的,客厅的茶几上还有陈漫留下的请帖,楼上一片漆黑。

他不死心,把每个房门都开了一遍,乔夕颜没有回,他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她仿佛就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那样狠,不遗余力的对他进行了迎头一击。

他拿出手机,手都克制不住的抖,他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各式各样的社会新闻,人对坏事物的联想能力是无穷的,他越想越后怕,急匆匆的拨通了岳苏岩的电话。

“有消息了吗?”徐岩知道如果有消息岳苏岩会主动和他打电话,可他还是忍不住期待有例外。

电话那头的岳苏岩沉默着不说话。徐岩的心如同一颗丢入海中的石头,直往那深不见底的海底沉没。

“没找到对吗?”徐岩的声音都在抖,他眼皮不停的跳,这是强烈的不详预感。他突然懊恼自己的笃定。他早该知道,他面对的是他的妻子,不是生意不是公司不是策划案,没有那些章法可循,没有顺序可讲,她是活生生的人。

一晚上没有睡,徐岩下巴上冒起了青青的胡渣,茶几上很久不用的烟灰缸里丢满了烟头,徐岩的手紧紧的捂着额头,懊恼的搓着头发。

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后悔药,他早该知道的,乔夕颜近来表现的太乖了,所以他自以为是的以为她懂他,理解他,顺从他。他忘了,乔夕颜再怎么乖她还是乔夕颜,她天生的反骨一直都在。

犹记得结婚后他第一次去拜访乔母,乔母支开乔夕颜,笑眯眯的握着他的手说:“我这个女儿啊,天生反骨,你要说她一句不好,她能还击你十句,对她这种人啊,最好的办法就是一直说她好,一说她好,她反而就说不出话来了。”

乔母了解自己的女儿,所以她向他传授了相处之道。而他,太过自负,以至于把什么都忘了。

他一直以为他拿着遥控器,却不想,乔夕颜是那失了控制的电视机。

早上十点多,岳苏岩终于打来电话,她看到乔夕颜了,在医院里。她月事不调已经有些严重,想去看病。看到乔夕颜,她有些发怔,站了一两分钟才想起要追,而乔夕颜早已经不见人影。

“徐总”岳苏岩欲言又止,半晌才说:“乔乔是从妇产科出来的,我去问的时候,那护士”

护士对她的打听很是不耐烦,挥挥手将她赶出去,不耐的嚷嚷:“来妇产科还能干吗!要不就是要当妈的!要么就是不想当妈的!”

徐岩手一滑,手机差点拿不稳,他已经完全乱了方寸,一夜没睡,他声音哑哑的,疲惫的对岳苏岩说:“先找吧,找到她再说。”

星期天的早上,原本该有一个惬意的早晨,原本他可以抱着乔夕颜说说话,一起谈谈还没出世的孩子。

可是现在

徐岩难受的仰起了头,而立已过,他对任何事物都云淡风轻了,事实上,他已经很久不曾这样无助。

乔夕颜不会明白,他对他们的家倾注了多少心血和精力,他对她给予了多少的呵护和耐心,她也不明白,他有多么渴望有个小不点在眼前跑来跑去。

他曾以为,乔夕颜的出现,带来了他这么多年最最渴望的安稳的幸福。却不想,这幸福是如此短暂,有如昙花一现。

他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一时间,手机铃声又大作起来。

是总秘室的沈凉。徐岩捻了捻眉心,把电话接了起来。

“喂。”徐岩的声音非常疲惫。

“喂,徐总啊!我沈凉!”电话那段的沈凉声音很小,仿佛在躲着谁似的:“徐总,乔乔现在在我家,我大概可以拖她半个小时,你赶紧过来吧”

挂断了电话,徐岩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他狠狠的把脑袋拍了一下,昨晚找遍了乔夕颜的朋友,却把沈凉给忘了。越是近的他反倒越是没想到。

该死啊!

******

乔夕颜从酒店醒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傻了,整理衣装,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可怕的痕迹她才松了一口气。

宿醉让她头痛的要命。随便洗漱完,她拿着房卡下去退房,询问才知,把她拉到酒店来的是杜维钧,她本想打个电话给他表示感谢,一掏口袋才想起手机没带。

昨晚的回忆像蒙太奇电影的片段,一点点的回到脑子里。乔夕颜觉得头更疼了,疼到她什么都不想去想。

退完房,酒店还退了五百块钱的押金给她。她拿着五百的救命钱,在心里已经把杜维钧捧成了在世菩萨。

她离开酒店,在街上走着,早上十点,这座城市已经完全苏醒过来,正有条不紊的运转着,忙碌而充实。

看着街上来来往往步履匆匆的人们,乔夕颜突然觉得有点悲伤。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脚旁是她自己斜斜的影子,孤孤单单的。

她曾以为,她结婚了,她遇到了徐岩,今后的路,有人和她相扶相依。却不想,这一切都是她痴心妄想。

她从来都是一个人,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摆脱过,她就是这个世界遗弃的那一个。

眼泪滴落在脚背上,她一时惊慌失措,赶紧抹掉,一路往前走。她决定去找沈凉,先借点钱能在外面顶一阵,那个所谓的家,她暂时不想回去了,所以五百还远远不够。

她原本是往车站走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走着走着突然抬头看了一眼身旁,视线被“仁心医院”几个大字吸引,然后她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

不是她熟悉的医院,她按照指示牌找到了妇产科,诊室门口都是排队的人,有哭的哀戚的年轻女子,也有和丈夫一起来的笑眯眯的准妈妈。

人间百态,情爱冷暖,仿佛都在这里上演,一日一日,轮回不疲。

乔夕颜看了一眼值班的护士,悄悄的凑过去,小心翼翼的问:“请问,堕胎的话,要多少钱啊?”

那护士头也不抬,冷冷的说:“一般人流950,无痛人流2400。”

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仿佛他们讨论的不是一条人命,而是什么商品,乔夕颜不禁打了个寒战。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心想,这家伙最近挺乖的,她不吐了,也不尿频了,好像初期不适的症状都消失了。这么乖的孩子,她发现自己怎么都忍不下心。

这个命如纸薄的社会,生命是这样廉价,950、2400就可以解决一条命了,这才是最可怕的买凶杀人吧,还偏偏不犯法。

乔夕颜没有任何表示,沉默了许久,久到那护士不耐烦的说:“不做就一边去坐着,这样会影响其他病人咨询。”

对于这种态度恶劣的服务性人员,一般乔夕颜是会理论到底的,但是今天,她无心恋战。她若有所思的走了出去,仿佛从妇产科装了一箩筐的心事。

招了出租车坐到沈凉家。周末,沈凉还在睡懒觉,一打开门一见是她,也吓了一跳。

沈凉打着哈欠揉着乱糟糟的头发,反应还有些迟钝:“怎么今天跑我这了?”

乔夕颜强扯着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我离家出走了!”平凡的语气,仿佛只是在说“我吃饭了”“我睡觉了”一样。

乔夕颜自顾自的往沈凉家里钻,跟她家一样,自在的把自己放进了柔软的沙发里。

沈凉给她倒了一杯热茶,紧蹙着眉头严肃的问她:“你怎么回事啊?怎么就离家出走了?”

乔夕颜喝着热茶,眨了眨眼:“我别的朋友徐岩都很熟,唯独你他比较不知道。所以只能先到你这避一会儿了。”

“你怎么回事啊?多大的人了?还离家出走?”

乔夕颜耸耸肩,很平淡的说:“昨天你们前老板娘陈漫到家里来了,徐岩有话要说,我就干脆让的彻底一点,让他们好好说说话呗!”

沈凉瞪大了眼睛,简直难以置信:“我去!你没毛病吧!那种情况不是该宣布主权吗!你落荒而逃是怎么回事啊!”

乔夕颜一下子被这句话戳中痛处,把茶杯重重往茶几上一放,玻璃质的杯底和玻璃质的茶几碰撞,发出“铛”的一声巨响。

“什么落荒而逃啊?会说话吗?”乔夕颜的口气也不复最初的平静。

沈凉对此一点也不害怕,也不尴尬,睨了她一眼,说道:“你看看你,有家不能回,躲到我这儿来了,还敢说你不是落荒而逃?陈漫又怎么了?现在徐岩的老婆可是你!是你乔夕颜!你醒醒行吗?”

乔夕颜苦涩的一笑。

他真的把我当老婆吗?

乔夕颜想这样回答,可她最终还是说不出来。心里酸酸的,像生吃了柠檬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是北京时间2012年6月15日03:51。。。

也是这一章的产生时间。。。因为八点多要起床去医院。。只能熬夜了 = =哎。。。

最近很忙,毕业典礼,出了车祸的同学,刚出生的小侄子。。学校还要交很多手续我都还没办好。。【今天】的稿子一直拖着没修。。编辑说周末要交TAT

真的事情全都挤到一起了。。谢特啊。。。。

听说明天是四六级考试。。大家加油。。春哥保佑你们!!

这一章没有写到我想写到的情节,实在太困了。。。正好也免得影响大家考试的心情。。考完试再看吧。。

最近要拍的请轻点。。你们也看到我事情多到什么地步了。。。你们懂得!!

☆、第三十五章

乔夕颜不想回忆自己的狼狈和难堪,她只觉得心脏好像被放进了一锅滚烫的油里煎了一遍又一遍。她紧紧的握着拳头,倏然站了起来,“我去上个厕所。”

说完,她飞快的逃开了,沈凉洞察一切咄咄逼人的目光,她已然招架不住。

坐在马桶上,乔夕颜想想徐岩想想沈凉的话,鼻子又酸了。

老婆这个身份又有什么用呢?结婚证又不是万能的,结婚证锁不住男人的心,他若不爱她或者不够爱她,她搬出这一切又有什么用?不过让她更难看罢了。

她想要百分百的徐岩,而不是缺了心少了肺留了情在陈漫身上的徐岩。如果没有全部,她宁可一丁点都不要,残缺的东西要来又有什么用呢?看着那破缘裂纹,徒增感伤。

乔夕颜轻叹了一口气。她穿裤子的那一刻陡然发现内裤上竟然有一小块褐色的血迹。她纵使再没有常识也知道,怀孕期间出血是不好的现象。

这让她一下子就乱了阵脚。纵使她动过念头,但她真的没想去实施。虽然她什么都不懂,还没有足够的责任心,没有什么与生俱来的母性,可她还是能感觉到自己对这个孩子的羁绊。

她慌乱的推开厕所门,找到沈凉,惊惶的住着她说:“沈凉,你借点钱给我好吗?”

沈凉被突然出来的她吓了一跳,有些心虚的看了她一眼,诧异的问:“怎么了?”

“你借给我就行了。”乔夕颜有些急,她想先到医院去看看。

“等会啊”沈凉正准备回房去拿钱包,门铃就急促的响了起来。沈凉下意识的改了方向,冲向门口,“哐”一声就把门给拉开了。

门外,站着颓的很不徐岩的徐岩。乔夕颜下意识的抬头,看着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孔,只觉锥心刺骨,整个人怔住了。

此刻的乔夕颜是狼狈的,但徐岩也没好到哪去,他眼窝一片青黑,头发凌乱,满脸都写着疲惫。

乔夕颜被这不速之客吓了一跳,整个人呆了十几秒才愤怒的瞪向沈凉:“沈凉,你出卖我!”

沈凉也有些为难,好声相劝:“你们有什么话好好谈谈,夫妻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乔夕颜紧皱着眉头,冷冷的说:“沈凉,他如果不是你老板你会帮他吗?我和他无话可说,我现在只想静一静。”

乔夕颜一动气肚子就有点微微的疼痛。她吸了一口气,大步往门外迈。

她还没走出大门就被徐岩拦住了,他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仿佛要把她的手扭断一般。她从来没见过徐岩这样,记忆中他一直是不会动怒也不屑和她吵架的人,可是这一刻,他看上去有人骇人,额上爆起细小的青筋,手背上也是,“跟我回家,不要到处麻烦人家!”

乔夕颜挣了几次没挣得开,“回谁家?那是你家不是我家!”

徐岩压着脾气,眼中泛起一丝冷然,几乎警告一般:“别胡闹!”

乔夕颜看了他一眼,再看了一眼尴尬至极的沈凉,平静而决绝的说:“放手,别碰我,我跟你走。”

乔夕颜能感觉到徐岩身子微微一怔,随即,他放开了她,她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头也不回

徐岩一路脸色都很难看。停好车,两人一言不发的往家里走。刚到楼下,看着电梯,乔夕颜觉得这熟悉的场景让她觉得无比刺痛,说什么也不愿意上楼。

她死死的抓着墙沿,态度不容商议:“有什么我们就在这说吧。我不想上去了。”

徐岩眉头皱成一团,一贯无波的眸子此刻锋利如箭,仿佛随时都要离弦一般。他靠近乔夕颜,高大的身材,一片阴影将乔夕颜笼罩在内。

他瞪着乔夕颜,眼神冷峻:“乔夕颜,我只是想和你好好沟通!”

乔夕颜抬头看了她一眼,毫不示弱的回敬:“你有要和我沟通的态度吗?我是你老婆,可是你关键时刻把我推得多远,我不是你牵着绳子的宠物,你让跑就跑,你让回来就回来。”

旁边是锃亮的钢板电梯大门,乔夕颜不自觉又想起一个人站在这里,看着一动不动的电梯,那情景,想一次就有如身受火灼冰蚀,她潜意识里不想面对这一切,难受的撇开了头。

徐岩显然不能理解乔夕颜的难受,他眼睛微微一眯,严厉的责难:“乔夕颜,你怎么能这么任性?这种行为是一个二十九岁为人/妻为人母的人做出来的吗?”

“那你呢徐岩?为了和前女友说私话,让我回房,你难道不知道我会胡思乱想吗?你难道不知道我会不安吗?你这是一个三十三岁为人夫为人父的男人该有的行为吗?”

“乔夕颜,你少跟我打嘴仗。”

乔夕颜高仰着下巴,冷冷的说:“我根本不想见你,你是非要我过来的。”

徐岩被她噎得说不出话。他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突然伸手狠狠的抓住她的肩膀,质问她:“你去妇产科做什么?”

乔夕颜心里咯噔一跳,脑子里嗡嗡的,她没想到他会知道她去过妇产科。

乔夕颜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他:“那你和陈漫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