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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明白。”

碧园那里,老夫人倒并不担心,该下的药量,也都下了,她们手上,应该也没有多余的药了。

再从头想了一遍,老夫人觉得没问题了,这才由人搀扶着,去往碧园一探究竟。

到了之后,才发现诸多宾客虽走了大半儿,可是仍然留下来了不少的贵客。

比如说,两位皇子殿下,再比如说,康王府的两位小主子。

老夫人一看到了这样厉害的人物在,心里头的不安,就更为明显了些。

“这,请恕微臣医术浅薄,微臣只能查出安小姐是中了毒,至于是何毒,请恕老臣无能。”

太医跪在了李庭希的跟前,这位混世小魔王,他可是真惹不起。

李庭希大怒,“你不是太医吗?连中了什么毒都查不出来,你是瞎子吗?”

李庭照伸手将欲打人的李庭希拦住,“你先别急。现在你就算是打杀了他也没用。还是先相办法救人要紧。”

李庭希怒气冲冲地哼了一声,“怎么救?连中了什么毒都不知道,这不是要人命吗?”

九月将帘子放下,从里间儿走了出来。

“希世子不必紧张。小姐的毒,属下已经查出来了。”

“什么毒?”

“寒花毒。此花生在雪岭之顶,唯有在最寒冷之季,方才开放,故而得名寒花。此花生来极美,却是伴有剧毒。”

“寒花毒?你可听说过?”李庭照一脸狐疑地问向了太医。

太医伸手抹了一把汗,“此毒,老臣也曾听闻过。不过,只是听说此花极为难得。因为此花虽然有剧毒,却亦是可以入药的宝贝,所以,听闻凡是有此花处,都有猛兽相护。”

李庭玉的眼睛微微眯起,“这位姑娘的医术,倒是不凡呀。”

此话,可就包含了对九月的猜疑了。

九月面色坦然,不亢不卑,“多谢四皇子夸奖,民女不敢欺瞒,民女的师尊,便是被称为药疯子的冯老先生。”

“什么?你是药疯子的徒弟?”

李庭照倒是有些意外,同时,上下打量了她几眼,似乎是并不相信。

“民女才学浅薄,入不得师尊的眼,所以,只能算是一个小药徒。师尊一生真正行了拜师礼的,只有两个徒弟。只是我们这些晚辈,跟在师尊身边久了,都是称呼他一声师尊。”

“既然是跟在了冯老前辈身边的,能识出此毒,倒也是应该。”

“九月,那此毒当何解?”

“要解此毒,原也不难。只是需要一些珍稀的药材,民女只当心,这侯府里不全,甚至是一样也没有。”

“你先写下来,缺什么,我再去想办法。”

李庭希说着这话的同时,眼睛却是看向了二皇子。

这可是一个机会。

纵然安云鹤十年不曾归京,不曾入军营,可是他的余威仍在。

当年扫平南蛮,那可是立下了赫赫战功,堪称百年难得一见的将帅奇才。

更重要的是,安云鹤可是深得皇上宠信。

据闻,当年安云鹤曾亲自操练了一支神秘军队,在其决定退出朝堂之时,皇上特允其仍然掌控这支神秘军队,直到现在,这支军队的掌控权,仍然在安云鹤的手上。

如果能得到了安云鹤的支持,那么,也就等于得到了一支神秘的的军事力量,其价值可非同一般。

如今几位皇子们为着太子一位,而争夺得有些厉害,若是能得安云鹤相助,自然是如虎添翼,胜券在握了。

李庭希的一个眼神,李庭照,大概也就明白什么意思了。

待九月将方子写下之后,先交于了那位老太医过目,看到老太医赞不绝口,李庭希直接就将方子给抢了过来。

随后眼睛在屋子里扫了扫,朝着刘氏叫了一声,“那个谁,你过来。瞧瞧这上面你们府上还缺什么?”

刘氏原本就被这阵仗给吓傻了,这会儿听到了世子爷叫她,连忙就颤颤索索地过来了。

“只有这两样,其它的,应该是都没有。这药太过贵重了,府上可不曾备着。”

刘氏说的也是实话,一般情况下,似这等珍稀之药,便是王府,也不可能都备齐了。

“来人,拿着小爷的玉佩回王府去找找。”

“是,世子爷。”

“慢着。”

李庭照伸手拦了下来,将药方拿过来看了一眼,随后折了两下,收入袖中。

“安小姐是靖安侯的嫡女,听闻自小便是当宝贝宠在了手心里的。如今侯爷和夫人皆不在京中,此事,还是交由我来办吧。父皇与靖安侯君臣之谊深厚,定然不会愿意看到安小姐受苦的。再说,我看这些灵药,你们康王府也未必齐全,倒不如我直接进宫问父皇讨要,反倒快些。”

“殿下所言极是,争取时间,如此,小姐毒解的快,也少受些罪。将来,也不会落下什么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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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妞儿们,关于今天的这一章,飞雪要说的是,这个一个环环相扣的计谋,所以,不要以为,安潇潇就真的只是在故意设局害刘氏或者是老夫人…另外,谢谢应冷馨每天一朵的小花花,要坚持。哈哈…

第一卷 攻妻不备 第二十章 皇后也中毒了

李庭照匆匆进宫,拿了药方,直接就到了皇上跟前请旨拿药。

若是一些稀松平常的药物,偏着李庭照二皇子的身分,派人取来便是。

可问题是,这上面有好几味灵药,都是千金难买。

便是他的皇子府里,也没有。

皇上听了李庭照的话,又看了一眼药方,随后,将太医院的院使宣来,仔细问了几句之后,面色微变。

安潇潇不过一介女子,她的生死,论说是与朝堂大局扯不上关系。

可问题是,现在这一切都捅到了他这里,若是他不肯施药,那岂不是等于是他害死了安潇潇?

若是下旨命人去取,那等珍贵的药材,皇上又着实有几分的心疼。

李庭照看出了皇上的迟疑,小声道,“启禀父皇,安潇潇不过一侯府小姐,论说,也未必有那个资格来求取宫中的灵药。可是其父兄如今皆不在京城,若是您再不能庇佑其性命,只怕,安潇潇的死讯传出,于父皇的威名有损。”

皇上瞪他一眼,你既然知道,为何还一定要捅到了朕的跟前?

“父皇,儿臣听闻安潇潇的身边有那位冯老医者的药徒,她安潇潇不过一介女流,何德何能,能请来了冯老先生的药徒为婢?”

皇上的神色一动,“你是说,这是安云鹤特意安排在了安潇潇的身边的?”

“回禀父皇,儿臣正是如此想的。”

皇上顿时神色微凝,安云鹤离京十载,却将这样重要的人手安排在了幼女的身边,可见,他对这个女儿,可是很看重的。

若是安潇潇有什么不妥,只怕,安云鹤即刻就会收到了消息。

想到了当年他们的约定,皇上的脸色微微暗了暗。

“来人,你们带二皇子去取了这几味药,院使,你也一并去一趟靖安侯府。”

“是,皇上。”

“慢着。”

皇上的声音微寒,“庭照,既然你和庭希都亲眼目睹了安潇潇中毒昏倒,你们便彻查此事,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是,父皇。”

李庭照拿了药,正准备去靖安侯府,便被皇上身边的大总管给拦下了。

“何总管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老奴不过是一下人,如何敢在殿下面前摆谱?”

李庭照笑笑,说是下人,可是整日侍奉在了皇上的身边,谁敢小瞧他?

“二殿下,皇上的意思,此事,最好是莫要牵连到了朝堂之上。”

李庭照愣了一下,再看看何总管的笑,眨眨眼,明白了。

“是,请何总管回禀父皇,就说此事,我定然办妥。”

何总管点点头,皇上的意思,哪一个敢忤逆?

不过,一想到了这位安家小姐,还真不是一个好拿捏的。

这才回京几天?

惹出来的乱子,可以说是一桩接一桩。

虽说,这一次她又是受害者,可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呢。

回到了御书房,皇上冷哼一声,“这个安潇潇,不简单呢。”

“皇上?”何总管一愣,自然是不解。

“身边有着药疯子的药徒,怎么可能还会轻易中了毒?”

何总管的心里咯噔一下子,难怪自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敢情就是这里太过怪异。

只是,这位安小姐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何总管正想着呢,就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匆忙且凌乱,显然是有什么急事。

“皇上,皇后娘娘突染恶疾,昏迷不醒,诸多太医,皆束手无策。”

皇上一愣,何总管也跟着出了一身冷汗,这一桩桩一件件,怎么都赶在一起了?

半个时辰之后,安潇潇才悠悠转醒。

“小姐,您总算是醒了。”七月的戏倒是做的挺足,哭的眼泪哗拉的。

安潇潇一脸迷茫,看看七月,又看看屋内其余众人,眼见着幻幻也跟着眼红鼻酸的,自己却宛若是大梦了一场。

“幻幻,你怎么了?”

“潇潇姐,你可吓死我了。呜呜…”

“别哭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小姐,您中了寒花毒,多亏了二皇子殿下进宫求了药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听着九月的话,此时的二皇子似乎也明白了些,总觉得,安潇潇这毒,中得委实有些蹊跷。

有一个这么厉害的医者,她怎么还能着了道?

只是,此时那灵药已送来,就算是想到了这一层,此时,他也决计不能让自己丢了脸。

“多谢二殿下了。”

“安小姐不必多礼。父皇得知你身中剧毒,极为震惊,下令彻查此事。所以,接下来,本宫的话,还要请安小姐仔细认真地回答。”

“是,二殿下请问。”

李庭希挑眉笑笑,“我说庭照,你是不是也太心急了?潇潇才刚醒过来,你也不说让她缓一缓?”

“就是,庭照哥哥,你让姐姐多歇息一会儿吧。”

李庭照一脸无奈,正要责备他二人几句,就听到有人急切地叫着,“二殿下可在里面?”

“出了何事?怎地如何惊慌?”

“回殿下,皇后娘娘突染恶疾,昏迷不醒,太医院诸多太医皆束手无策,皇上特派老奴前来,请冯老先生的徒弟进宫诊治。”

李庭照一愣,表情有些急切,“母后现在如何了?”

“回殿下,仍然是昏迷不醒。”

“九月姑娘,烦请你随本宫走一遭了。”

九月面有为难之色,看看小姐,再看看李庭照,不得已,只得实话实说。

“殿下,民女不过是师尊跟前的一个小药徒,算不得真正的徒弟,只怕,无能为力。”

“不进宫诊治,如何就知道无能为力呢?”

安潇潇的唇角一勾,“九月,既然如此,你便随二殿下进宫吧,这一次,若非是因为二殿下,只怕我也要受上几日罪的。”

李庭希扬眉,安潇潇这话,可明显是话里有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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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攻妻不备 第二十一章 欺君之罪

待人都走了,李庭希才一撩衣袍,旁若无人地坐在了桌前,自顾自地斟了一杯茶,表情明显有些不悦地横了安潇潇一眼。

“行了,人都走了。还装什么装?”

李幻幻吓了一跳,看看安潇潇,再看看自家兄长,怎么就觉得这一出出儿的,跟唱戏似的。

“知道你聪明,也没必要这么着急吧?”

安潇潇说着,翻身下床。

七月脸上此时也笑得有几分得意,扶着她在李庭希对面坐了,随后,便自觉地去了门口守着。

“潇潇姐?你?”

“我没事。安老夫人命人下的毒,自然不可能会真的伤到我。不然的话,我岂不是枉担了药疯子爱徒的名头?”

这一句话里头的信息量太大,李幻幻愣了好半天之后,才有些怪异地看着她,“你是冯老先生的徒弟?”

“嗯,如假包换。”

“可是?”

李庭希一把将李幻幻拉到身边坐了,随后冷哼一声。

“我说,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如你所见。既然人家想要我的命,我总该有所表示吧?不将这出戏闹大了,岂不是辜负了人家的美意?”

不理会没听明白的李幻幻,李庭希摇头,“你这出戏演的可不怎么好?身边有九月这样厉害的丫头,却仍然着了道,岂非是令人耻笑?再说了,将来你的身分大白于天下,皇上也定然会明白过来,今日之事,乃你一人所为。”

“何必将来?我今日,便要让世人知道我是医者的身分。”

“你疯了?那你今日这出戏不是白唱了?身为药疯子的徒弟,却还中了毒,你不觉得皇上会先杀了你来泄愤?”

安潇潇却是无所谓地笑了笑,“帝王之心,你还是不很懂呀。”

“什么意思?”

“越是摆在了明面儿上的东西,皇上未必就越是会信。相反,若是今日只是将九月一个小药徒的身分公开,皇上或许会疑心到我。若是我直接将身分表明了,并且,也坦言,那毒不会要了我的命,只是会令我难受几日,你觉得,皇上还会再疑心到我身上?”

李庭希无语了。

这安潇潇分明就是将皇上的心思给揣度了一个彻底。

正如她所说,皇上多疑,越是像事实的真相,只怕皇上就越是会怀疑。

可若是安潇潇将这一切都摆到了明面儿上,那么,皇上反倒未必会再怀疑到她了。

只是,这一局,到底是赌注太大,且风险太高了。

万一一处不慎,便有可能会全军覆没了。

倒是一直不曾出声的李幻幻突然瞪大了眼睛,“潇潇姐,那皇伯母身体有恙,也是你干的?”

安潇潇瞥她一眼,似笑非笑道,“幻幻,你是不是将我的本事也看得太大了。那里可是皇宫内院,你以为我是神仙?”

这话,其实是极其没有什么诚意的。

至少,在李庭希看来,是没有什么可信性的。

只是对于李幻幻来说,还是很容易懵过去的。

李庭希看向安潇潇,几乎是与此同时,手指一动,李幻幻便趴在了桌子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安潇潇只是笑看着他,“你在担心我会对皇室出手?”

“你不会吗?”李庭希哼了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年到底在忙什么。这次皇后的事情,你敢说与你无关?”

安潇潇一脸无辜,“我是真的不知道。再说了,你以为我的手有多长?”

李庭希倒是真的很想相信她,可是又总觉得事情不可能如此凑巧。

“我有几分能耐,想必你也清楚。我的那点儿实力,充其量也就是在外头小打小闹,哪里能与皇室的力量抗衡?再说了,我一介女子,与皇室为敌,与我有何好处?”

这话说的倒是实在。

李庭希轻叹了一声,“我与你十年的情谊,潇潇,我待你如何,相信你也心中有数。如今你回了京城,我们能光明正大的见面,我自是高兴。只是,以后行事,定要注意些分寸。这次的事情,我也知晓,你是被他们给逼的。你放心,若是皇伯伯真的怀疑到了你身上,我也定会为你开脱一二。”

安潇潇点头,灿若星辉的眸子,亮且闪耀,便是与她如此相熟的李庭希,不由得也跟着呆了呆。

少顷,李庭希的随从过来回话,顿时眉头一拧,猛地一下子看向了安潇潇,“皇后中的,也是寒花毒。”

安潇潇的嘴巴微张,眼睛瞪大,亦是一脸的惊诧。

“真的?”

李庭希看她的样子,实在是不像装出来的,微微摇头,“罢了,我要先进宫一趟,皇伯母中毒,此事非同小可。你先歇息吧。”

“庭希!”

李庭希回头看她,以眼神询问她还有何事。

“只怕,九月是解不了此毒的。”话落,一声轻叹,表情亦是有些古怪了。

“说清楚了,九月之前开的方子,不是解寒花毒的?”

安潇潇认命地叹了口气,“我只是比较想要那几株灵药而已,你真以为九月的本事,大到了能解寒花毒?”

李庭希一时瞠目结舌,完全没想到,这个安潇潇设了这么大一个局,竟然还有顺手牵羊的意思?

她的胆子,是不是也太大了?

“寒花毒乃当世十大奇毒之一,毒很单一,可是其毒性却大,九月能诊出是寒花毒,却解不了。”

李庭希的脑子里快速地转动了一圈儿,“那要怎么办?若是不能救皇后,只怕九月…”

坤宁宫,皇上几乎就要气疯了。

当然,这倒不是他与皇后的感情有多深,而是在这深宫之中,戒备如此森严,竟然还能有人给皇后下如此剧毒,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

这是在毒杀皇后吗?

这分明就是在蔑视皇威!

“启禀父皇,之前为安小姐解了寒花毒的那位九月姑娘,如今却是束手无策,直言救不了母后。还说,先前的方子,根本就并非是解寒花毒之方。”四皇子李庭玉,此时,竟然是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与此同时,还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李庭照。

“放肆!好大的胆子,胆敢欺君,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

李庭照的身子不由得一抖,直觉自己的后背上,已是冷汗淋漓。

那方子是他拿进宫来的,如今,却被告知,那根本就非是解寒花毒的药方。

这欺君之罪,他也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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