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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潇潇淡淡一笑,“不必。这种事情,他们既然认定了我安潇潇能救,必然不肯就此罢休的。且等等吧,正好也让我看看,我的好祖母,是如何帮我安排的。”

七月的眸光一闪,小姐的意思,她瞬间就懂了。

大意不过就是想要看看这位安老夫人和定远侯府,到底有多深的牵扯了。

上次冯知秋暗中递了条子一事,只怕安老夫人也是知道的。

甚至于,上次带着安美华过去,就是安老夫人故意安排两人一次见面的机会呢。

果然,不多时,福嬷嬷便亲自过来请人了。

安潇潇唇角上挂着淡淡的笑,只不过,那笑里却没有半分的温度,整个人看上去,比平时更为清冷了三分。

“你去回了祖母,我一会儿便到。”

“是,小姐。”

福嬷嬷转身出来,心里头还是有些得意的。

便是这位小姐再厉害,在老夫人面前,也是不得不低头的。

同样的,福嬷嬷回了话之后,老夫人也是这样的心思。

不多时,安潇潇果然袅袅婷婷地来了。

她一出现,定远侯的眼睛里便有一抹未知的光茫闪过,放在腿上的手,微微蜷了蜷。

“给祖母请安,给侯爷请安,给夫人请安。”

“侄女快快免礼,听闻云鹤兄有一个惊为天人的女儿,今日一见,老夫算是服气了。”

“多谢侯爷夸奖。”

冯夫人的嘴角微微一撇,对安潇潇竟然应下这样的夸奖,而丝毫没有自谦是有着极大的意见的。

在她看来,还有谁能比得上自己的女儿出色?

“都是我的疏忽,侄女回京也有些日子了,我一直不曾空出时间来见一见你。”

“侯爷不必自责。是潇潇这丫头不懂规矩,未能上门拜访。”

老夫人这话,让冯夫人听得很是舒坦,不自觉地,这身子又挺了挺。

对于这种小把戏,安潇潇直接就选择了无视。

绕了几个圈子之后,冯夫人在侯爷的暗示之下,才不得不将话题引到了知秋的身上。

安老夫人呵呵一笑,“冯夫人真是多虑了。潇潇既然有这个本事,怎么会见死不救?”话落,转头看向孙女,“潇潇,一会儿你就随他们走一趟,都是多年的交情了,莫要生分了。”

安潇潇的唇角微微扬了扬,“回祖母,这件事情,只怕孙女不能从命了。”

安老夫人正笑着的脸,倏地一僵,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定远侯夫妇,语气不免凌厉了几分,“为何?”

“回祖母,自从冯小姐身染恶疾之后,也不知是何人开始流传的,说冯小姐是中了毒,而非疾,而且,这矛头还直指向了孙女。若是孙女去了,将这病医好了,人家自然只是以为是我手里有解药,帮她解了毒。若是我医不好,人家又会说,是我肚量小,容不得人。只因着冯小姐的一点儿小过失,便想要害人性命。所以,孙女思前想后,这定远侯府,还是去不得的。”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饶是见多识广的定远侯,一时也不知道当如何来接话了。

冯夫人的心念转了转,将心头的怒气一压再压。

“安小姐,当初知秋也不过是因为遗失了首饰,所以才希望江大人严查,防止有人将东西给窃出城去,你又何必因着这一点点小事,便耿耿于怀呢?”

安潇潇一脸无辜地眨眨眼,面上之惊奇,实在是有些夸张了。

“冯夫人是说,我上次被人堵在了城门口,是冯小姐的授意?原来竟还有此事?”

冯夫人一怔,“安小姐,那次只是…”

话没说完,又被安潇潇给抢白了,“我就说嘛,难怪那日寻常百姓都能过的城门,为何偏我靖安侯府的马车却过不得。原来,竟有此事?”

七月站在她身后,如何不晓得小姐的心思?

“小姐,您忘了,当时那位江大人多次提到了定远侯府,人家的底气,可是足得很呢。”

“放肆!主子们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老夫人立马沉下脸来,不能呵斥安潇潇,总能责备她的丫环几句吧?

安潇潇的眼神陡然转冷,“想不到,今日倒是让我知晓了那次的真相。其实,我刚刚说小小的过失,只是指在宫里,她无意中将茶杯打翻在我身上之事。却不想,还能引出冯夫人的这句大实话。”

冯夫人当真是气得有话说不出来。

明明自己就不是那个意思,怎么到了安潇潇的嘴里,事情的主谋就是她亲口说的,是冯知秋所为?

定远侯的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潇潇侄女,上次的事情,究竟如何,我的确不知。只是这一次,小女身患顽疾,诸多的太医皆束手无策,听闻你医术高明,还请你能移步定远侯,为知秋诊治。”

定远侯说地很是诚恳,安潇潇也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在乎这个女儿。

不然,不会亲自来,更不会在自己面前,自降身分。

安潇潇蹙了蹙眉,“也罢,看在侯爷的面子上,我便走这一遭,只是丑话说在前面,我不保证一定有办法治好她,所以,万一我没法子,你们两位长辈,也莫要怨怼我才好。”

第四十九章 只是过敏了?

也不知何人放出了风声,说是定远侯亲自上门,将安潇潇请到了定远侯府施展妙手。

一时间,这定远侯府的医者们,则是要挤破了门槛。

能入得冯小姐内院的,自然也就只能是那些有着品级的太医,或者是京城内公然的名医了。

九月看着这么多人挤过来,只是为了看看小姐的真本事,心里别提有多想笑了。

分明就是小姐自己故意引了这么多的大夫来,大意,无非就是想着由他们作证,证明自己不曾下毒罢了。

诊过脉,安潇潇的面色凝重,几位一直等在那里的太医们,也是个个翘首以盼。

安潇潇在屋子里来回地走动了几步之后,方道,“此种奇症,虽未曾真地见识过,不过,倒是曾有古籍记载。”

几位太医面面相觑,实在记不起,什么书上曾记载过这一种疾病。

“哪位是冯小姐身边的贴身丫环?”

“回安小姐,奴婢是。”一名穿绿衣的丫头站了过来。

“你家小姐,可是喜欢用热水洗脸?”

丫头怔了一下,“回安小姐,我家小姐的确是喜欢用稍微烫一些的水洗脸。”

“她早就如此,还是最近这一阵子才如此?”

“差不多有一个月了。”丫头又想了一下,“大概就是四十多天了,当时小姐只觉得三小姐的皮肤好,她自己的面色微黄,觉得气色不佳。所来一问,得知三小姐常用热水洗脸,所以,也便改为了用热水洗脸。”

“那她现在是不是也爱用比以前要更烫一些的水来沐浴?”

“正是。”

安潇潇点头,“正是如此了。我们人的身体表面,其实都有一层保护屏障。医书上载,以温水或者是冷水净面为宜。而冯小姐突然改以热水沐浴,只怕,才会让自己的表面屏障受了损失,故而,会发生类似于过敏的现象。”

冯夫人的嘴角抽了抽,眼底满是难以置信。

“安小姐,你的意思是说,我家知秋,只是因为沐浴和洗脸时用的水不对了,所以才会如此?”

“正是。”安潇潇回答得一脸坦然。

屋子里顿时就像是炸了锅一样,闻讯赶来的冯知良,则是轻嗤一声,“简直就是胡言乱语!没听说过,因为洗脸,就能让人浑身痒痒的。”

此时,一名太医站了出来,“冯世子所言差矣。刚刚安小姐所言,的确有理。”

定远侯的眉头微微一拧,难不成,这个安潇潇所说的,当真就是实话?

“医书有载,用温水或者是冷水洗脸,当以个人的肤质为依凭。并非是所有人都适宜用温水,或者是都用冷水的。哦,何太医,您常为宫中主子们调理一些美容养颜的药膳,想必与此,当是精通。”

话落,一位稍为年长的太医站了出来,轻轻颔首,“不错,每个人的肤质不同,这洗脸也便不同。脸上爱出油的,最好用温热水洗脸,热水更利于深层清洁。冷水洗脸对皮肤健康是很好的。长期用冷水洗脸你就会发现自己不是很怕冷。缺点是不利于清洁皮肤,容易产生一些斑点。”

安潇潇点头,“何太医所言极是。刚刚我看过了安小姐的皮肤,她的肤质本就偏干,其实是更适于用冷水洗脸,可是她却非要用热水,如此,才会伤了她表皮。其实,这症状,倒是好解,让她先把这些习惯都改了,再在青蒿捣成汁,敷在其皮肤患处,如此,大约十日左右,表面上受损的皮肤,大概就可以结痂脱落了。”

何太医面上大惊,“妙!妙呀!老夫怎么没有想到这个法子?安小姐果然是高人,老夫佩服。”

众人有的摇头,有的叹气,青蒿算不得什么名贵之药,随处都可以买到,用这样简单地法子来处理,还真是有一种被打脸的感觉。

冯夫人似乎是有些挂不住面子,咬咬牙,又道,“刚刚安小姐说小女的肤质较干?那不知,当如何才能让其皮肤恢复如初呢?”

安潇潇摇头,“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说什么皮肤恢复如初的事情,而是先为冯小姐将这些伤口清理一下,先用温水沐浴过后,擦干,再敷以捣碎的青蒿,而且至少要敷一个时辰,否则效用不大。还有,冯小姐的脸上,最好是三个月内,都不要再接触任何的妆品,便是连眉黛,也是不可以用的。”

换言之,就是三个月内,冯知秋都必须素面朝天,所以,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最好不要出门了,免得再吓到人。

“快,快去找青蒿。”

“安小姐留步!”眼看安潇潇要走,冯夫人觉得自己必须要先留下她,将事情都问得更详细一些,否则,下次,人家还肯不肯来,可是一个未知数。

“冯夫人还有何事?”

“那知秋的脸上,可会留下疤痕?”

“我刚刚看过,抓痕不是太深,仔细调养,应该不会留疤,只是要小心些,尽量地不要被晒到,若是久在太阳底下晒着,可是极容易生成疤痕的。”

何太医再次点头附和,“不错,的确是有这样的说法。”

“那我女儿的皮肤,以后要如何保养?”

到了这个时候,冯夫人对安潇潇,已经是没有了半分的怀疑。

“简单!在玫瑰浸泡的水中加几滴蜂蜜,蘸湿整个面部,用手拍至干燥。这样每晚反复两到三次,能使面部滋润、光滑、细腻。”

安潇潇在一众人的恭送下,上了自家的马车。

待拐了一个弯之后,九月和七月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小姐,也亏得你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惩治人。而且当着那么多大夫的面,又用了这样简单的法子来让冯知秋慢慢地除去恶疾。哈哈,简直就是笑死我了。”

九月的眼角都跟着抖了起来,“小姐,什么叫坑死人不偿命,我今日算是见识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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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太容易让你利用了

在九月和七月看来,明明就是小姐给人家下了容易让人过敏的东西,偏偏到头来,还是由小姐施以妙手,才令那冯知秋摆脱恶疾。

现在只要想想,就觉得在她们小姐面前,没有最腹黑,只有更腹黑。

早就知道了冯知秋最近有用热水沐浴的习惯,所以当日在宫里,安潇潇稍动手脚,就让她的脖子上和头发上,都染了一些特制的药粉。

回到家,再用热水一洗,自然是会浸入她全身的皮肤之中。

现在小姐不计较她的过失,还主动帮其解决了这等顽疾,在外人看来,她们小姐,简直就是天女下凡,观音菩萨转世了。

这等搓磨人的本事,除了她们小姐,不再作第二人可想了。

因为汇聚了那么多的医者,冯知秋只是因为用水不当所造成的过敏,也瞬间便传遍了大街小巷。因为有何太医等其它太医也在,且都不曾有任何的异议,所以,冯知秋恶疾一事,便如此告破。

虽然有些人仍然觉得不可思议,只是洗个脸,沐个浴,怎么还能染上了这样奇怪的病症?

不过,有好事的,打听到,那位冯小姐按之前安小姐所给的方子,只是用青蒿捣碎了敷在患处,果然也就慢慢地好转了,而且,因为不再用太热的水沐浴了,她身上的痒症,不过两三日,基本上就没有了。

这下子,京城上至皇上皇后,下至黎民百姓,可是都跟着沸腾了。

谁能想到,那么多人束手无策的奇症,竟然这么容易,就被解了?

特别是皇后听闻此事之后,更是坚定了要拉拢安蓡潇的决心,这等妙人儿,若是不能拉到自己的阵营里,那便有毁了方才干净。

李庭希听闻此事之后,拂掌大笑了半晌,“这个安潇潇,果然没让我失望呀。”

李庭照看了他一眼,眸光略有些深沉,“你说这一切其实都是安潇潇自己所设的计?”

李庭希止了笑,神色有些痞痞的,“我几时说过这是潇潇设计的?你的想像力是不是也太丰富了?这种事情,像是被人设计的吗?”

说着,李庭希又大笑了几声,“你说,换谁能给人下了毒,或者是下了药之后,只需要用温水洗洗就能好的?若是果真如此,那些太医们,为什么个个束手无策?”

这一反问,又令李庭希拧了拧眉。

的确如此!

若果真是安潇潇给她下了药,又岂会如此简单地便解了?

再者,当时众多人在场,那安潇潇便是有着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众目睽睽之下,再喂了她解毒丹。

所以说,这一切,果真就只是巧合?

李庭照自是不太信的。

可是与此同时,却又让他看准了,安潇潇的确是有着几分真本事的。

前有皇后中毒事件,再有这次的冯知秋过敏事件,都足以说明,安潇潇不愧为药疯子的徒弟。

“庭希,如今靖安府中,只有一位老夫人与其相伴,你就不怕,会生出些什么事端来?”

“能有什么事?若说以前,或许我还会担心些。可是现在潇潇回来了,她身边的护卫便个个不凡,绝对不可能出事的。”

这话倒是真的,仅看她身边的那两个婢女便是极不好惹的,再加上了一个一直戴着面具的冰冷护卫,她的安全,的确还是有保障的。

“幻幻与安小姐的关系极好?”

“那是自然。先前不是说过了,如果不是因为潇潇不同意,我父王母妃早就收她为义女了。偏这丫头不肯。说是但凡跟皇室沾染上一点儿亲戚关系,她身边的关系只怕就会复杂起来,所以,就这样,挺好。”

李庭照抽了抽嘴角,现在这样,京城谁不知道她安潇潇的背后有康王爷护着?

这跟认不认干亲,还有什么关系?

“听闻京城新开了一家听茶居,那里的茶艺十分有特色,改天叫上幻幻和安小姐,我们一起去尝尝?”

李庭希挑了一下眉,随后像是看怪物一样的上下打量了李庭照一番,“我说,你是不是看上潇潇了?”

李庭照被他突然这么一说,面上略有些窘迫,同时,耳根处,稍稍有些红。

“不说话了?看来是被我言中了。二堂兄,不是我不肯帮你,只是你,只怕是入不了潇潇的眼的。”

“什么?”李庭照一听,忍不住就追问了。

“潇潇曾言,她不喜欢皇室中人。也不想跟皇室扯上太多的关系。像我和幻幻,因为我们的父亲只是康王爷,所以,她才可以放心地与我们走地近些。至于你,呵呵,不是我打击你。她愿意多看你一眼,就是你莫大的造化了。”

这话细细听来,实在不妥。

李庭照怎么说也是堂堂皇上子。

那安潇潇不过是一介侯府小姐,如何被李庭希说得,好似身分比李庭照还要尊贵了许多?

可是这话自李庭希口中而出,却又偏偏透着几分的笃定和气势,便是李庭照自己,也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妥。

仿佛,在他的心里,也是认定了,安潇潇是天女下凡一般。

李庭希的劝,李庭照显然是不曾听进去的。

待人走远之后,李庭希脸上的笑慢慢收起,整个人的脸色,也越发地冰寒了些。

“潇潇那样的人,岂是金丝笼可束?”

两日后,安潇潇带着李幻幻送来的请帖,准备出门。

不出意料,到了垂花门儿,果然又看到了安美华。

这一次,安美华表现得不再那么拘谨,不过,面上仍然是十分恭敬的。

“大姐姐,祖母说你一个人出门,她不太放心,也觉得我当出去多走走,免得总是闷着,再生出病来。”

声音轻轻柔柔的,再配有了有些胆怯的眼神,实在是容易让人心生怜惜。

安潇潇挑眉一笑,“三妹妹都这样说了,若是我不带着你,是不是显得我欺负你了?”

看到安美华脸上露出一丝笑来,安潇潇的话锋陡然一转,“可我若是带着你去了,岂不是又让你觉得,我这个姐姐,太容易让你利用了?”

第五十一章 藏拙

安美华的脸色顿时青青白白的,煞是好看。

她完全没想到,身为侯府的大小姐,竟然能将话说得这般直白?

这是一点儿脸面也不打算给她留了?

这个安潇潇,真的以为自己是侯府小姐,单凭一己之力,便可以在京城立足?

安美华紧紧地抿着唇,气得手指都在轻轻地哆嗦着。

“大姐姐,你的意思是,祖母的话,在你这里也不管用了?”

安潇潇呵了一声,“你不会真的以为,在侯府,祖母就是天吧?”

成功地看到安美华的眼睛瞪大,安潇潇的眼神一转,笑得更为邪肆了些。

“安美华,没有弄清楚谁是这个府里真正的主人,你觉得,你以后在侯府的日子,会不会过得很精彩?”

安美华吓得后退了一步,一脸的不可思议。

但凡还有长辈在,哪门哪府不是都以长辈为先?

怎么安潇潇,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现在被老夫人养在了身边,就好好地去孝顺她。其它的心思,还是收一收的好。”

安潇潇哼了一声,连个眼神也没有给她,直接带人走了。

如果说刚才对安美华的讽刺,让安美华觉得安潇潇简直就是一个惊世骇俗之人的话,那么现在,彻底地被无视,则是让她的心里,充满了羞辱感。

咬了咬嘴唇,转身看着安潇潇离开的方向,眸底的恨,一层一层地,开始弥漫上她的黑眸。

“安潇潇,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得意太久的。”

无论安潇潇怎么说,怎么做,她都不会相信,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当真能掌控得了偌大的一个侯府?

再说了,若是她敢对祖母不敬,便是将来大伯回来,也必然饶不了她。

安美华讽笑了一声,转身疾步去了福安堂。

马车上,七月有些担心。

“小姐,您不怕那位三小姐去老夫人那里告状?”

“怕?你家小姐我何时怕过了?再说了,与其总是与她们这玩儿阴的,倒不如将一切都摆到了明面儿上。我就是要让她们知道,我安潇潇,可不是她们能操控得了的。”

安潇潇话落,眼神顿时又有些厉色。

想踩着她安潇潇上位?

也得看安美华有没有这个本事。

亲母丧命,三年孝期在这儿摆着,她就不信,安美华还真的敢做出什么逾矩的事情来。

再说,就算是安美华想,只怕老夫人考虑到了安家的名声,也是不会同意的。

“小姐,这次的茶会,还有那位二皇子,奴婢想,他是不是对您动了心思?”

“放心,有李庭希在,这种事情出现的概率,不会很高。当然,如果二皇子真敢算计我,我也不介意狠狠地回以颜色。”

就像是对皇后那样吗?

这话,七月只能在心里想了想。

“小姐,二殿下许是看中了您是师尊的徒弟,所以才会如此吧?”九月不屑地哼了一声,“这京中的男子,果然都是一样的。如果小姐没有这重身分,只怕,那二殿下也未必会高看您一眼。”

安潇潇无声地笑了笑,怎么可能只是因为她是药疯子的徒弟?

仅凭这个,还不足以令皇后等人对她动心。

十有八九,还是冲着父亲手上的那支神秘军队来的。

下了马车,安潇潇看了一眼听茶居那三个大字,眉梢微动了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戴着面具的阿贵,一如往常地冷冰冰。

掌柜的亲自迎了出来。

说是掌柜的,倒不如说是一名穿着儒雅文气的书生,头上以青巾而裹,一袭长衫,再配上了十分和善的一张脸,很难让人将他与经商联系在一起。

“这位可是安小姐?”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