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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轩复又笑了,“这倒是实话。”

“哥,这次回来,你能待多久?”

“看情形吧。应该是可以待上两三个月。”

“父亲没事吧?”

“没事,挺好的。就是时常念叨你,担心你会不会闯祸。”

安潇潇撇撇嘴,好吧,这才是她的父亲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压根儿才不是担心她被人欺负,而是总担心自己会不会去欺负别人。

“潇潇,肃国公府的婚事彻底地吹了,你现在是不是觉得特自在?”

安潇潇心虚地笑了笑,当初故意闹地那样大,一来是为了解除这桩婚约,二来,也是为了引起父兄的注意。

只是没想到,哥哥因为此事,真的回来了,她反倒是觉得心里没底了。

“放心吧,父亲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肃国公府欺人太甚,这桩婚事,原本就是他们高攀了你,现在作罢,倒也不错。”

“这是父亲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都一样。”安子轩说得有些含糊。

“哥哥,这几年,你和父亲东奔西走,也辛苦了。只是,找了这么久,仍然没有找到娘亲吗?”

安潇潇问得小心翼翼,安子轩的表情则是有些细微的变化。

“现在可以确定,娘亲还活着。之前娘亲被人带走,每到一处,几乎都会留下痕迹,只是可惜了,我和父亲每次赶到,都是扑了个空。”

“那现在?”安潇潇的心,一下子就又有些紧张了。

“这一次,不会再有任何的变动了。因为他们,已经将娘亲带回她曾经的家了。”

曾经的家?

安潇潇的眸光闪了闪,“你是说,母亲的娘家吗?”

安子轩点点头,语气似乎是有些沉重,“现在父亲已经追了过去,只是因为那里地势太过隐秘,而且又处处都有阵法围困,一时半刻,也是无能为力。”

“所以就让你先回来了?”

“嗯,让我先回来看看你,同时,我也已经将手下擅长布机关的几个给派了过去,但愿能起到作用。”

“他们会没事的。哥哥,您可打算要回侯府小住?”

安子轩脸上的笑容又多了起来,“听说你将二叔一家赶出了侯府?”

“怎么能是我赶出去的?是那个刘氏,不知死活,竟然敢对我下药,怪得了谁?”

“你确定是她?”

安潇潇的脸色僵了僵,好一会儿之后,才无奈道,“好吧,其实幕后真正的黑手是老夫人,也就是我们的祖母。可是我想不通,她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死呢?我活着,碍着她什么事了?”

安子轩的脸色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他和妹妹都是安家的人。

祖母为什么一定要对妹妹痛下杀手呢?

这的确是说不过去。

“哥哥,今天晚上,请你看场好戏呀?”

“什么?”

安潇潇再不说话,反倒是有些神秘地笑了笑,然后举杯,两人一饮而尽。

夜半,安子轩仍然还在安潇潇的屋里,这若是被那些名门贵族看到了,定然要说他们兄妹不知避嫌,简直就是有伤风化。

不过,这两人,一个在外间的榻上躺着,一个在里间的床上侧卧着,中间隔了一道半透明的纱帐,仍然是十分兴奋地聊着天儿。

都过了子时,竟然毫无睡意。

“咝!”

安子轩的耳朵一动,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动静。

“哥哥莫急,只管看着就好。”

很快,院子里便响起了乒乓声,以及刀剑刺入肉体的那种毛骨悚然的声音。

一刻钟后,七月和九月,派人开始打扫了。

“小姐,都已经妥当了。”

“嗯,将尸体先用冰镇着,记住,明天子时之前,给我带到了靖安侯府。”

“是,小姐。”

“正好哥哥也回来了,这一出戏,咱们不妨就唱得大一些。”

安子轩似乎是猜到了妹妹要做什么,只是宠溺地摇摇头,随后道了句晚安,就回自己屋子了。

次日,兄妹二人,一起回京。

没有刻意地宣扬,所以,除了安府上下,外人几乎并不知晓安子轩已经回京了。

福安堂的老夫人一听说安子轩回京之后,手上的佛珠都激动得掉到了地上。

话几乎都要说不成句了,“快,来人,快,扶我去看看。”

“老夫人,您先别急,公子这就快到了,您稍坐,奴婢去外头瞧瞧。”福嬷嬷扶着老太太再坐稳当了,将地上的佛珠拾了起来,放到桌上,这才去外面差人打听着,看看公子这会儿可进了二门儿了。

“老夫人,您莫急,公子一路上风尘仆仆,说是身上难免有些不干净,先去沐浴更衣,再过来给您请安。”

老夫人听着这话,满是褶子的脸上,抖个不停。

“阿弥陀佛,上苍保佑,我的孙儿总算是平安回来了。”

当天晚上,老夫人特意命人备了好酒好菜,同时,还派人将二房一家都叫了过来,大家一起吃顿团圆饭。

酒足饭饱之后,安云龙丝毫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思,走的时候,反倒是有一种逃似的感觉。

安潇潇知道,安云龙不仅是心虚了,更是怕了她。

安子轩在她耳边低语,“你这丫头,瞧把二叔给吓成什么样了?”

安潇潇撇嘴,这能怪得了她吗?

------题外话------

昨天一家人一起去吃烤串儿,那烤尖椒也太辣了…昨天晚上哭了半天…囧。

第六十九章 多了,还是少了?

老太太虽然不喜欢安潇潇,可是对于安子轩,还是发自内心地喜欢的。

老太太拉着安子轩的手,嘘寒问暖,两只眼睛见到他,似乎都要冒精光了。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真以为我是被父亲从外头捡来的。”

安子轩眨眨眼,“说什么浑话呢?”

“不是吗?瞧瞧老夫人待你的态度,再瞧瞧她对待我的态度?这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行了你,老夫人也不过就是重男轻女而已。若你是个男儿身,她还不知道要乐成什么样儿呢。”

安潇潇撇嘴,就算自己是男子,只怕这待遇也是不同的。

入夜,安潇潇盘膝坐于床上,试着让自己的注意力高度集中。

差不多半个时辰之后,安潇潇似乎是累得有些虚脱,身子一歪,就这么丝毫不计形象地歪在了床上。

阿贵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小姐上半身在床上,两条腿却搭拉在了床沿儿上,就像是没有了骨头似的。

安潇潇知道进来的人是谁,可是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仍旧那样躺着,一动不动。

“小姐,您,没事吧?”

“你说呢?”

安潇潇的声音懒懒的,还是没有动一下身子的打算。

“小姐,您是不是饿了?”

安潇潇原本有些木木的脸,一下子就有了一种极其古怪的表情。

她这样子,像是安家虐待了她?

嘴角抽了抽,“嗯,饿了。”

“那,小姐,我这就去给你煮碗荷叶粥?”

没想到,一听说小姐饿了,那阿贵的声音都透着兴奋劲儿。

安潇潇无语了,他就这么想让自己吃荷叶粥?

“回来。”

阿贵刚迈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小姐,您还有什么吩咐?”

“不想吃了,吹支曲子给我听吧。”

安潇潇说完,总算是动了动自己的腿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也更好看一些。

在阿贵眼里,刚刚安潇潇挪动双腿的动作,简直就是太美了,滑不溜丢的,软绵绵的,就像是那鱼尾一般,太好看了。

只怕安潇潇也不会想到,自己不过就是一个极其细微的动作,竟然让阿贵的眸色深之又深。

甚至是让他的喉头,都跟着动了动。

安潇潇似乎是累极,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除了偶尔会动一下手指之外,真的会让人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阿贵一连吹了两首曲子,停下来之后,站在原地,没有出声。

也不知站了多久,小姐一直没有反应,阿贵的胆子这才大了一些,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动作轻之又轻地给她盖好了被子。

退出来的时候,似乎是怕关门声会惊到小姐,又是极为小心。

一转身,阿贵吓了一跳。

九月面无表情地站在了台阶底下,正双臂环胸,眼神有些探究地看着他。

阿贵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轻手轻脚地走下来。

“小姐刚睡着。”

“以后吹箫,没必要非得在小姐的闺房里吹。你只是她的护卫,记住自己的身分。”

九月的警告很严肃,眸底的威胁,也很明显。

“知道了。”

阿贵的声音很低,听得出来,有几分的不开心。

“我知道你的身手很好,可是不代表了,我们就没有法子治你。阿贵,我不管你是什么人,若是胆敢做出一分伤害小姐的事情来,我们这些人,就算是都拼了性命不要,也得接着你下地狱,懂吗?”

九月的语速极慢,似乎是怕他听不清楚,还刻意地加重了自己说话的语气。

阿贵的眼睛闪了闪,一只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衫,看起来有些紧张。

“我不会伤害她,我会保护她。”

九月笑了一声,听不出里面的情绪,“最好如此。”

阿贵在九月的注视下,一步一步,慢慢地离开了安潇潇的院子,每走一步,阿贵都觉得十分费力。

什么时候,他才能光明正大地陪在小姐的身边呢?

回到自己的房间,阿贵仍然有些失神。

很明显,安潇潇不是那种柔弱的大家闺秀,更不是那种甘于受世俗之礼束缚的玩偶。

她有灵魂,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能做什么。

这样的安潇潇,简直就像是一颗毒药一样,让他越来越上瘾,越来越离不开她。

甚至于,越来越想要对她好,越来越想让她的眼里,只能看到自己。

这种感觉很奇怪,以前应该是从来没有过的。

阿贵右手放在了心口上,试图感受一下那里的跳动。

耳朵一动,阿贵的脸色募地透出了几分冰寒,眨了一下眼,身形未动。

冯知寒四下看了一眼后,确定没有陷阱,这才单膝跪地。

“公子。”

“你来做什么?”

公子没有叫起,冯知寒是一下也不敢动。

“属下不放心公子,所以过来看看。顺便请示一下公子,因为安小姐的介入,属下在定远侯府,只怕会有些麻烦,不知是不是仍然顺从安小姐的意思去做?”

“上次我就说过了,一切按安小姐的意思去办。既然她有心扶植你,也未必不是好事。”

“可是公子,您之前的计划,是让属下先隐忍,寻找适当的时机再将冯家一举巅覆的。”

阿贵这才转脸看他,烛光摇曳间,他脸上的五官,时而清晰,时面明些暗沉。

“我改变主意了,你有意见?”

冯知寒吓得立马低头,再不敢有半句话。

“起来吧,那个冯知秋,真是讨厌。”

冯知寒的眸子动了动,“公子的意思,可是要属下将她解决了?”

“敢来招惹小姐,就得有承担后果的觉悟。她不就是想着败坏小姐的名声吗?你,寻个机会,让她彻底地体会一把什么叫声名狼藉。”

“是,公子。”

冯知寒的小心脏抖了一下,想要败坏一个女子的名声,法子有很多种,也不知道,公子倾向的,到底是哪一种?

“以后没什么事,不要再过来了。”

“是,公子。”

冯知寒看到公子的脸色虽然仍然是冷冰冰的,不过,眉眼间,似乎是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是多了什么吗?

还是,少了些什么?

第七十章 闹起来了

夜半,碧园里突然传出来一声尖叫,然后,便是极为响亮的刀剑碰撞声。

半个时辰之后,京兆府尹带人来了,康王府的希世子也带人来了。

看着一地的黑衣尸体,院子里的一片狼藉,还有刚刚似乎是受到了‘惊吓’的安潇潇。

李庭希的嘴角抽了抽,这丫头,又惹事了。

第二天一早,安子轩就被皇上下旨宣进宫了。

靖安侯府,夜入刺客偷袭,这件事情,足以惊动皇上了。

也因为这一道旨意,基本上京城各大名门世家,也都知道,靖安侯府的世子回府了。

如此,是不是也等于,安潇潇又多了一个倚仗?

知晓此事的冯知秋,最是提心吊胆。

虽然,她自认那件事情,安潇潇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是自己设的局,就算是要报复,她也应该去报复那个安美华。

可是,冯知秋的心底总有一些不安。

事实上,冯知秋倒是乐意看到安潇潇为难安美华的,至少,同为安家人,传出一些不和的流言来,对于安潇潇也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安潇潇窝在了家里,一心等着哥哥回来。

京兆府再三地堪查了碧园之后,又询句了十余名下人,这才收工回了府衙。

至于那些尸体,半夜里就被运走了。

她相信皇上召哥哥进宫,绝对不仅仅只是为了表达一下关切这么简单。

皇上更关心的,应该是父亲何时会回京,还有,父亲手上的那支兵,现在到底藏匿在何处,而且于兵丁增减上,又是何种情况。

其实,换个角度想想,身为一个君王,手下的臣子竟然会有一支连他都无法调动的军队,这实在不是一件能令人心安的事。

安潇潇的眉心一动,那些人来碧园找的,该不会就是调动那支军队的兵符吧?

若是这样,那可就热闹了。

安潇潇将阿贵叫上,然后去皇宫门口等安子轩。

差不多等了有一刻钟之后,七月靠过来小声道,“小姐,刚刚奴婢收到消息,世子爷从御书房出来没走几步,就遇到了四殿下,后来二殿下又力邀他一起品茶,不过,两者都被世子爷给拒了。”

“嗯,哥哥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有些人是不能走的太近的。现在呢?怎么还没出来?”

“这个,暂时还没有消息送出来。”

安潇潇打了个哈欠,直接就躺在了那榻上,阖眼休息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安潇潇是真的睡着了,然后被什么人一直拿着头发在她的脸上划着,这才醒了。

睁眼一瞧,是安子轩。

安潇潇又闭上了眼,懒懒道,“你怎么才出来?等你好久了。”

“后来皇上又将我给叫回去了,说是赏给我的一些稀罕物。”

安潇潇眼皮没动,轻嗤一声,“皇上就为了这个?”

安子轩笑笑,没出声。

阿贵骑在马上,护在了马车一侧,一声令下,准备回府了。

两人十分默契地,谁也没有再提刺客之事。

“潇潇,我听说,你和李庭希走的很近?”

“还行。”

“这些年,我和父亲都不在京中,还是多亏了康王爷照顾。一会儿咱们回去准备些礼物,一起去康王府走一趟。”

安潇潇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继续睡。

“潇潇,如今你的亲事也算是黄了,你觉得李庭希如何?”

安潇潇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然后两只眼珠定定地看着安子轩,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句话来,“你看上他了?”

安子轩的太阳穴突突了两下,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个不着调的妹妹?

“怎么说话呢?我就是看他对你挺上心,这些年,你们关系处地也还不错。而且李庭希各方面的条件都不差,所以才想着干脆把你们俩撮合到一块儿。”

“我还以为是你看中他了。至于我的事,就不劳哥哥费心了。您还是好好琢磨着,怎么能避免皇上给你下旨赐婚吧。”

“你如何知道的?”

安潇潇坐了起来,“这么说,皇上今日召你进宫,真的是有意为你指婚了?”

“皇上有意招我为驸马,你觉得怎么样?”

安潇潇的脑海里立马就闪过了六公主那张脸,随后脱口而出,“该不会是六公主吧?”

安子轩再度眨眨眼,一脸佩服地看着她,“你还真是有本事。连这个都猜得到?”

安潇潇翻了个白眼儿,“如今宫里头适宜婚嫁年龄的,总共也就那么几位公主。不过,这位六公主可是嫡出的公主。皇上若是果然对你提到了她,那可就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