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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小姐,在膳房学做菜呢。他说小姐不出府,这里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事情,还是多学学做菜,以后外出的时候,还能让小姐也尝到美味的膳食。”

安潇潇抿唇一笑,这个阿贵,有时候很木,有时候却又可爱得紧。

不过,想想自己这无聊的生活里,多了一个阿贵,倒是让她的生活丰富多彩了不少。

“小姐,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安潇潇颇为惊诧地看着七月,呵呵一笑,“这是怎么了?你也有说话打结的时候?说吧,到底何事?”

“回小姐,奴婢觉得,这个阿贵的身分未明,您还是莫要再与其过多的接触为妙。虽然您能肯定他不是那边派来的人,可是您又如何能肯定,他对您就是完全没有敌意的呢?”

安潇潇拧眉,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七月咬咬牙,既然已经开了头,倒不如索性全都说了。

说一句也是说,说两句也是说,反正自己都已经开了口,怎么死都是一样的了。

“小姐,阿贵的身手您也是见识过的,只怕还在小姐之上。您不仅不加以防范,反而还将其带在身边,更甚至,您还让他知道了您与墨扎王子的关系,这可是对您大大的不利。”

“七月,你的意思我都明白。”

安潇潇站在了窗前,看着外面的叶绿花红,鸟舞叶摆,眼神略有些飘。

七月没有听到小姐的声音,也不知她是否听进去了,只是单纯地觉得,小姐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七月,你说的都对,也很有道理。我也知道,你这么说,也是为了我的安全考虑。只是…”

第七十七章 目前为止,不是敌人

安潇潇想到了上一次,自己沾到了他的血时所看到的那一幕,让她现在都记忆犹新。

有些事情,的确是匪夷所思。

可有些事情,她既然已经看到了,无论是否需要改变,是否能改变,她都要先试着去了解。

她不明白,他们之间,到底是敌还是友。

原本,她以为他们应该不会是敌人,可是那天看到了那样奇怪的画面之后,她便再也不能这样淡定地以为了。

这么久了,她也知道,虽然她有着预见的本事,可是不代表了,她就能轻易地改变未来。

有些事,注定了,就是注定了。

无从更改。

可问题是,她想弄明白这一切。

至少,也得让她知道,她和阿贵之间,到底还要经历些什么?

否则,怎么会有那样诡异的画面出现呢?

可这些话,她是不能跟任何一个人说的。

哪怕是她的哥哥,她也只能只字不提。

她的预见,并非每次都那么好用。

一些小事上,或者是时间极短之内,还是比较准确的。

可若是超出了一定的时间范围,她的预见,也会出错,或者说,压根儿就是什么也看不到。

安潇潇不能理解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能让如此千言百计地来讨好自己的阿贵,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甩甩头,安潇潇尽量地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七月,我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是福是祸,都是命中注定的。我与他的纠缠,只怕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地清楚的。”

七月一听这话,心里头更是有了几分的警惕。

小姐用到了纠缠一词,便足以说明,阿贵与小姐之间,之怕真的会有一些纠葛了。

“小姐,要不,将阿贵调到世子身边去?”

安潇潇摇头,她早就看出来了,失忆的阿贵,只对她一个人有好感。

如果真的让他去保护哥哥,这个家伙,还指不定能做出些什么事来呢。

“放心,若是他果真要对我不利,机会早已过去了无数次。特别是上次那些刺客来袭击我与哥哥的时候,他有太多的机会对我下手了,可是他没有,这便足以说明,他只是单纯地想要保护我。”

七月的嘴唇动了一下,想到了现在小姐这种状态,怕是自己说什么,小姐也不会听了。

不过,仔细想想小姐说的话,倒也都对。

毕竟,阿贵如果真的想杀小姐,这机会可太多了。

七月知道小姐的脾气,再多说的话,小姐真的要生气了。

六王子墨扎的身体基本上痊愈之后,被皇上召进宫了。

御书房内,还有两位皇子,希世子,以及回京不久的安子轩。

“墨扎王子的伤势如今可是无碍了?”

“多谢皇帝陛下挂心,微臣的身体已经痊愈。”

南疆,原本就是大渊的属国。

墨扎王子以臣子自居,也是理所当然。

“那就好。朕看了你父王的手书,他说你对我大渊的文化很感兴趣,想要在此长住。如此的话,馆驿,怕不是你最佳的住所。”

墨扎微微笑着,即便是身为质子,也得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这一点,他的父王做的很好。

“一切就听皇上安排。”

皇上点点头,看着殿内的几位臣子,“庭玉呀,你以为六王子住在何处较为方便呢?”

李庭玉连忙拱手,“启禀父皇,儿臣以为,六王子可以居住在您之前赐给儿臣的那座园子里,那里地段较静,附近便有学堂,另外,我大渊的几位翰林院学士,也都住在那边,若是讨教一些书面上的东西,还是比较方便的。”

墨扎头微微低着,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

皇上没有直接说好,还是不好。

“庭照,你以为呢?”

“回皇上,儿臣以为,康王叔的府上地方宽敞,景致秀丽。再说,康王叔本人也是精于我大渊的国学,闲时,也可由康王叔指点一二。”

皇上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同位皇子,可是两位皇子的建议,却是大不相同。

一个主张是墨扎一人独住。

一个主张让他住进康王府。

显然,李庭照的建议,更得皇上的心思。

“庭希,你以为呢?”

“微臣没有什么意见,一切听凭皇上吩咐就是。”

“呵呵,你这个小子,朕还不知道你嘛,你是巴不得康王府上能多去几个人住着。不行,别到时候你再因此而寻了由头,又不到军营里去了。”

李庭希立马换上一张嘻皮笑脸的样子来,“皇伯伯,您既然也知道我不想去军营,要不,就别让我去了吧?”

“不行!”

皇上的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你是我大渊皇室子嗣,理当为我大渊效力,明明文成武就,却偏偏不愿意干些实事儿,这怎么能成?”

李庭希撇撇嘴,一脸的委屈。

“行了,你少在朕的面前摆出这副委屈的样子来。朕告诉你,你不仅要去军营,还得给朕做出些成绩来,不然的话,看朕怎么罚你!”

李庭希极不情愿地应了一声,站在一侧,不言语了。

“子轩呀,你幼时,便记忆力惊人。朕还记得,那年你只有六岁,可是你跟在了云鹤的身边学习,却已经能熟读诗经,还能背诵百诗以上的诗篇。如今,朕也有十年不曾见过你了。”

“承蒙皇上挂念,十多年前的事情,还记得如此清楚。”

“你是云鹤的孩子,朕当然得记着。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你父亲到底什么时候,才愿意回来再助朕一臂之力。”

皇上这话,看似是在独自感慨着什么,可是安子轩却听得出来,皇上对父亲,似乎也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信任。

“这样吧,你既然回京了,便带着墨扎王子到处走走,顺便,也可以将我大渊的一些文化,与其做个讲解。”

安子轩的心底一紧,“启禀皇上,微臣此次回京,怕是不能长住的。您也知道,家父家母如今都在外游历,微臣实在是不放心。”

皇上大笑了两声,“你这孩子,你父亲那样的人物,有什么可担心的?倒是潇潇,你不在京中,不知道潇潇是受了多大的委屈的。你既然是她的哥哥,总要多为她着想吧?”

这个理由,似乎是太强悍了。

安子轩的确是想不到一丁点儿的理由来反对。

毕竟,皇上都这么为他们安家考虑了,如果他再做推辞,只会引起皇上对他的不满。

而且,是极度不满。

墨扎王子一直不曾作声,此番皇上的态度,的确是有些诡异。

安子轩刚刚回京,皇上何必要将自己安排到靖安侯府去?

不过,既然皇上开了口,他这个质子,自然是没有半分反对的余地的。

而且,住进靖安侯府,对他来说,并不是坏事。

相反,还能得到一种真正意义上的安静,总比活在其它人的监督下,要好得多吧?

退出了御书房,安子轩和墨扎两人并排走着,速度有些慢,落在了最后。

“六王子的行李多吗?可需要我派人帮忙整理?”

“不必了。多谢安世子。贵府还要整理庭院,我这里收拾东西,时间上也还是有的。至于人手方面,也是不成问题的。”

安子轩了然地点点头,知道他这意思,就是要今天晚上动手,将之前的那些侍从,全部都处理掉了。

当然,跟在了墨扎王子身边的,不可能全都是别人的眼线,最起码,他身边最亲近的,也还是有几个是值得信任的,不然的话,想要彻底地混入自己的心腹,就太难了。

当天晚上,没有人知道,驿馆里,悄无声息地,就被毒死了十余名侍从。

而这些人,在被确认身死之后,立马有人将他们身上的衣服扒光,且扔进了几个箱子里。

次日一早,便有人驾车,带着这些箱子,光明正大地出了城。

车了行出二十余里,方才停下。

到了地方,早有人在此备好了一切。

连人带箱,焚毁地那叫一个彻底。

纵然是处置了这些眼线,可是在墨扎看来,他的身边,就未必是真的安全的。

因为当天晚上,皇上便派了十余名美女和侍卫过来服侍他了。

至于派了侍卫,因为之前的刺杀事件,皇上的意思很明白,就是为了保障他的安全。

墨扎的脸色极黑。

他可以处置掉南疆那些人安排在他身边的眼线,可是皇上派来的人,他却是一个也不能动的。

墨扎对于这些美人,自然也是不敢真正地染指的。

就算是有这个胆子,主要也是没有这个心情。

靖安侯府,因为墨扎王子要住进来,安潇潇便吩咐下人将西院,也就是之前二房住的院子给腾了出来。

至于安美华,则是将她挪到了离福安堂最近的一处小院儿里,如此,也算是互不影响。

听闻墨扎王子要住进来,老太太的脸色是喜忧参半的。

“潇潇呀,那位六王子可是南疆人,听说极擅蛊毒,这,咱们是不是都得小心一些?”

“祖母不必担忧,六王子的确是擅蛊,可是这蛊并非就是没有克制之法了。再说,皇上下旨让他住进来,他岂敢光明正大地就祸害咱们侯府?”

安潇潇这话也是一种提醒。

皇上下的旨意,就算是他们真的中了蛊,现在也是不能有半句地不敬的。

如果不想抗旨,就乖乖地按皇上吩咐的做就是了。

老夫人果然闭了嘴。

说到底,这是皇上的旨意,谁敢说个不字?

安美华被勒令挪院子,自然是有几分不高兴的。

可是没办法,谁让她压根儿就不能再算是侯府的人了呢?

不过,六王子住进来,对于安美华来说,还是利大于弊的。

在她看来,只要安子轩回来了,六王子再住进来,将来这侯府来回的贵公子自然也就多了起来。

搞不好,就连皇子殿下也会时常过来小聚,到时候,自己不是就有机会了?

安美华的这种小心思,安潇潇压根儿就不想理会。

只要不耽误她的正事,安美华爱怎么折腾都是她自己的事儿。

至于要不要攀龙附凤,她安潇潇才懒得管呢。

一切就绪,墨扎王子一行人,也开始搬家了。

半路上,墨扎王子的马车被拦住,挑开帘子一看,竟然是李庭希。

“原来是希世子,不知有何见教?”

“见教倒是不敢。正好我要去靖安侯府,巧遇六王子也要搬过去,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同往吧。”

“希世子请上车说话。”

李庭希也不推辞,从马上一跃而下,动作麻利地进了车内。

李庭希四处看了一眼,“六王子这马车倒是精致,我瞧着倒有几分眼熟了。”

“哦,这是之前我拜托了安世子重新打造的。”

“难怪,我说瞧着和潇潇坐的有几分相似呢。”

潇潇?

墨扎的眸光微闪了一下,面上笑容不减,仍然保持着儒雅的作派。

“我见外头的那些下人,都有些眼生呀。”

墨扎微不可见地跳了一下眼皮,“这前面的护卫,是皇上前日刚刚派过来的。说是担心再有刺杀的事情发生,为了我的安全,挑选的都是宫中一等一的侍卫。”

李庭希点点头,“我看你马车外面的侍从,怎么也觉得面生?”

墨扎浅笑,“入乡随俗嘛,我们都换上了你们大渊人的衣服,头发也都做了改变,可能会觉得有些眼生。希世子难道不瞧着我也眼生?”

李庭希还真就抬起头来,细细地打量着他,好一会儿才扑哧一乐。

“我说,你换做了我们大渊人的打扮,似乎是比之前要更英俊,这可不成。”

墨扎挑眉,“希世子过奖了。”

“你这副样子,没事还是不要出门的好,免得再把我们大渊的那些小姑娘们给迷得七荤八素地,找不着北了。”

墨扎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希世子说话,果然风趣。”

一路上再无其它,顺利地抵达了靖安侯府。

安子轩和安潇潇早就在前厅相候了。

听说李庭希也来了,兄妹二人相视一眼,心照不宣。

“你怎么也来了?”

与往常无异,安子轩对李庭希的态度,依然是那种有些嫌弃的味道。

李庭希笑得有几分坏,“我是来找潇潇的,没你什么事儿,一边儿去。”

安子轩眯眼,身上的气息似乎是危险了一些,身形也迅速地挡在了安潇潇的身前。

李庭希脸上的笑容僵住,呲了呲牙,“我说,你有必要这样吧?我告诉你安子轩,我就是来找潇潇商量点事情的,你别捣乱。”

“何事?”

李庭希伸出来一半儿的手,稍稍一顿,一脸的不耐烦,“我是真有事。奉我母妃的命令,过来传句话给潇潇的。”

安子轩眯眯眼,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李庭希气得呼了一口气,“你爱信不信。我又不会吃了潇潇,瞧你那一脸紧张的样子。”

安子轩仍然没让开,不过,身上的气势,已经是相对地弱了一些。

“别总是给潇潇找麻烦。”

“知道了,知道了。”

李庭希这才上前,把安子轩给拨拉到了一旁,伸手拉着安潇潇就往外走。

“喂,你带我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找个安静点儿的地方说话。你放一百个心,我对你没那方面的想法。”

安潇潇的脸色微窘,听他这话说地,好像是她对他有什么想法似的。

刚才有些被忽视的墨扎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直到最后,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李庭希拉着安潇潇的手。

“你们先去收拾吧,我把这里的情形、布局,大概跟六王子说一下。”

“是,世子。”

墨扎也一摆手,侍从们也都下去安置了。

“你的艳福不浅呐。”安子轩说地有些口不对心。

“大渊皇帝赏的,你觉得我给将她们给退回去?”

“那你打算如何?”

“不如何,先搁着吧。反正你们靖安侯府也不至于养不起几个女人。”

安子轩突然转脸看着他,“其实,靖安侯府的银子也不是那么充裕,而且,侯府是从来不养闲人的。”

看着安子轩一本正经的样子,墨扎的嘴角抽了抽。

堂堂侯府世子,竟然能大言不惭地说出这种话来,还要不要脸?

“我住进来,你们大渊的皇帝陛下,难道不会给你们拨款吗?”

“嗯,你不说,我倒是想不起来了。那一会儿,我去问问李庭希。你们这么多人住进来,这一天的开销,仅仅是吃这一项,就得十两银子吧?再加上其它的用度,我就按一天五十两往上报就好了。”

墨扎的嘴角再次抽了抽,而且这次明显比上次抽的更狠了。

一天五十两的开销?

也亏他安子轩能说得这么脸不红气不喘的。

这根本就是在打劫!

不过,他要打劫,也是打劫他们大渊的皇上,不干自己的事。

没想到,这想法才刚一落地,安子轩又说了。

“吃穿用度,这算是找皇上要。可是你其它的开销呢?比如说笔墨纸砚?再比如说,因为你住进来了,我们侯府每天不知道还要招待多少闻风而来的公子了。墨扎,这笔帐该怎么算?”

墨扎这次干脆就撇了撇嘴,“你说吧。银子,我身上不多。而且,还是之前潇潇给的。”

意思就是你看着办吧。

反正你跟我要钱,我就去找潇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