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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就是挑着晌午的时候,在这里唱个曲儿,或者是抚个琴之类的。

现在,那台子上已是一片狼籍,一把月琴早已被摔坏了,一名女子正哭哭啼啼地抱着自己的胳膊。

仔细一看,那胳膊上竟是露出来了一小片的白色肌肤,看着倒是光滑细腻。

冯知良此时正与一名小二痴缠着,非要再上前将那名女子带走。

他的身后,也有不少的人在劝着,生怕把事情给闹大了。

此时,有眼尖的,已经瞧见了李庭希从上面下来,跟冯知良一行的人,有的干脆拔腿就跑了,还有两个,则像是看到了瘟神一样,拼命地扒拉着冯知良,想要尽快地将他给拖走了。

“放开我!妈的,今天老子就非得将这个小娘子给带走了。叫什么来着?”

“行了,冯世子,快走吧。再不走咱们今天怕是就走不了了。”

“什么走不了了。老子没喝多。不用你们扶?滚一边儿去!”

说着,还不停地扭动着自己的身子,想要从这两的手中挣脱出来。

掌柜的一看世子下来了,心里也便有了底气。

左右一喝,“你们几个,瞎了不成?还不赶紧将人给我扔出去?”

两名彪形大汉,即刻上前,一把将那冯知良给提溜了起来,到了门口,砰地一声,就将人给扔了出去。

与冯知良在一起的人给吓坏了。

这是真扔呀。

好歹也是定远侯府的世子呢,可是在这位希世子的眼前,那是一丁点儿面子也没有。

再看冯知良,被这么一扔,倒是酒醒了大半儿。

伸手一摸,发现自己的额头上竟然是有血了,激灵一下子,脸色大变,爬起来就开始闹腾了。

“你们这是想要杀人吗?老子可是定远侯府的世子,你们给爷等着,看爷不把你们给灭了门!”

“好大的口气呀!”

安潇潇站在一旁,说着风凉话,“李庭希,这样的人,你也能忍?你这京城小魔王的名声,是虚的吧?”

李庭希的脸色一黑,狠狠地横了她一眼,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安潇潇,你想让这个冯知良丢脸,干嘛非得让我动手?”

“不然呢?要不你将这酒楼送给我,那我自然就是这里的东家,还需要让你出手吗?”

李庭希被她一噎,登时就气大了。

他是疯了,才会想到请安潇潇到这里来吃东西。

有她的地方,就一定有麻烦。

“来人,给我好好地教训教训,既然人家都要灭我的门了,总不能不先讨回点儿利息来吧?”

有了李庭希这话,店里立马就冲出来四五个人,有两个身上还拿着棍棒,冲着冯知良的身上就开始招呼了。

“这,世子,还请希世子手下留情呀。”

李庭希连个正眼儿都没给他们,只是冷哼了一声,“怎么?依着你们的意思,我就得等着让他过来灭门了?”

再次狠狠地强调了灭门两个字,那几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希世子高抬贵手,他今日是吃多了酒,改日定然亲自上门赔罪。”

“是呀,还请希世子饶命。”

“赔罪?蔑视皇室,竟然还口出狂言,你们觉得,只是赔罪就能了事了?”

正说着,便有巡城使到了。

“住手!”

几人却像是听不见,仍然照着冯知良的身上暴打。

领头的一看希世子在呢,立马过去请了安。

“你来的正好,这个人就交给你了。刚刚他可是大庭广众之下说了,要灭了我的门。此等恶贼,难道本世子还得姑息不成?”

那几名巡城使一愣,这冯知良是吃了豹子胆吧?

竟然敢在希世子的面前叫嚣?

这会儿挨了打,冯知良的酒基本上也全醒了。

“希世子饶命呀,饶命呀。我真不是故意的。”

李庭希冷笑一声,“不是故意的?若你是故意的,是不是这话就得更狠了?”

几位巡城使一瞧,这事儿不能善了呀。

得,直接把人带走了。

李庭希一脸不满地瞪了安潇潇一眼,话却是说给掌柜听的。

“你,赶紧去讨钱。”

“是,世子。”

底下的那两人,见事不妙,也只好先回定远侯府报信儿去了。

墨扎的嘴角抽了抽。

这算是什么?

打了人,还得让人家赔钱?

最后还直接把人给抓走了?

这位小魔王的名声,真不是盖的。

安潇潇朝着李庭希悄悄地竖了一个大拇指,可是换来的,只是李庭希的一声冷哼。

安潇潇也不急,反倒是笑了笑,今天这一出,真的不是她故意安排的。

特别是这位姑娘,真心不是她找来的。不过眼下李庭希正在气头上,她也不必急着解释。

几人转身欲上楼。

“多谢世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感激不尽,无以为报,愿为奴为婢,在世子身边服侍。”

安潇潇实在是忍不住了,轻笑了一声。

李庭希再瞪了她一眼,脚下不停,继续上楼,对于那位姑娘,直接就无视了。

底下的姑娘还在那儿跪着,见世子的态度如此,一时也没了主意。

掌柜的还算是心善的。

“起来吧,姑娘。月琴坏了,回头我会让人再给你买了一把新的。至于世子跟前,你就别想了。”

一句话,点破了姑娘的心思。

姑娘的脸一红,神色颇为尴尬。

她的模样儿不差,不然,也不会被那个冯知良给看上了。

可是现在,虽然是被希世子救了,谁知道将来,会不会再有别人过来纠缠她?

她总不能,一辈子不出这家酒楼的大门吧?

说白了,这位姑娘也是出于自己的安全及长远考虑。

她担心的,也不无道理。

“李庭希,我若是你,便救人救到底,干脆将她带入康王府里做个丫环,岂不是极好?”

李庭希闷闷地喝了一口酒,脸色铁青,“安潇潇,你的心肠这么好,不如,你将她带走吧?”

“我?我可不是人家的救命恩人。”

李幻幻的眼睛动了动,似乎是琢磨了半天,才猛地说了一句,“那位姑娘会不会有麻烦?”

她一问,几人都用一种近乎同情的眼光看着她。

那样子分明就是在说,妹妹,你的反应真的也是够可以的了。现在才明白这一点吗?

李幻幻的表情有些窘迫,她承认自己没有哥哥聪明,可是也不能这样看她吧?

“哥哥,其实潇潇姐姐说的对,谁知道,明天后天,那位冯知良会不会直接让人给这位姑娘下了黑手呢?”

“那是她的事情,与我何干?若是我每救一人,便要收入府中,咱们康王府养得起吗?”

安子轩忍不住笑道,“庭希,这么说来,你真的极喜欢英雄救美这出戏了?”

李庭希的脸,再度黑了个彻底。

最终,李庭希还是没有将那位姑娘给带走,倒是安潇潇走之前,不由得多看了那位姑娘一眼。

“小姐,奴婢还以为您会出手救了那位姑娘的。”

安潇潇此时的脸色很平静,眸子里的清明,也比先前更甚。

“李庭希有一句话说地没错。他救她一次,不代表了,就有义务养她一辈子。人的命,总要自己去争取。她不能打动了李庭希,那是她的事。我们可管不着。”

不多时,九月又钻入了车里。

“小姐,奴婢看到那位姑娘跟在了希世子的马后面跑呢。”

安潇潇勾唇一笑,“她倒是有几分的执着。让她那样的姑娘跟在一匹马后面跑,也真是难为她了。”

“小姐现在觉得,希世子会不会留下她?”

安潇潇摇摇头,干脆就伸支住了太阳穴,闭眼假寐了。

定远侯府得到消息之后,冯夫人险些没背过气儿去。

这女儿刚刚被送走了,儿子又被人家给抓了,这叫什么事儿?

还让不让她活了?

可是偏偏,这个时辰,老爷不在府上,冯夫人立马派人出去寻老爷,另一方面,命人备车,她要亲自去一趟京光府了。

便愿,她出面,就能好使。

冯夫人被人扶着正要出门,一眼看到了冯知寒步行回府了,而且身边,还跟着一位男子。

冯夫人的脸一黑,自己的儿子现在正在受着皮肉之苦,这个低贱的庶子,却能与人吟诗作赋,自得风流,哪有这样的好事?

“知寒,正好你回来了,陪我去京兆府一趟。”

冯知寒愣了一下,倒是他身边的公子十分识趣。

“既然冯公子还在要事在身,那在下便不打扰了。告辞。”

冯知寒也还了一礼,又下了台阶,将人送走。

再折回来,十分恭敬地朝冯夫人行礼,“母亲,不知有何要事,竟劳动您去京兆府?”

冯夫人一口闷气憋在那里,恨不能甩他两巴掌。

可是这在大门口,只得生生忍住。

“是你大哥出事了。”

------题外话------

有关蜱虫一说,我还是从我儿子那里学来的。唉,想想,还真觉得自己无知呀。囧。好了,我先去自责一会儿,你们看。

第七十九章 只怕会更绝望

那名女子,到底还是进了康王府。

只不过,不是李庭希的意思,是因为康王妃听说了其凄惨的身世,又听闻她今日险些被那个冯知良给轻薄了,所以才动了恻隐之心,准她进府了。

而进府之后,也不过是就是一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婢女,就如她之前所承诺的,要为奴为婢。

结果,女子被派去了一名庶小姐的院子里服侍,地方清静,事情倒也不会太辛苦。

安潇潇听闻此事之后,只是微微一笑。

倒是将心思,放在了定远侯府那里。

冯夫人带着冯知寒去了一趟京兆府,自然是无功而返。

京兆尹得知这个冯知良竟然不知死活地扬言要灭门,而且还是灭了康王府的门,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这样的重罪,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放了的。

京兆尹还琢磨着,这事儿得往上报一报,就凭他一介小官儿,这一个是康王府,一个是定远侯府,哪一个,也不好惹呀。

冯夫人气呼呼地回了侯府,可巧,此时的定远侯也回来了。

“老爷,您可算是回来了。您快想个法子,把咱们儿子给救出来呀。”

定远侯的脸色不佳,“你还说!我就没有这么不争气的儿子。”

“老爷,那知良也只是一时醉酒口误,算不得什么的呀。”

“什么算不得?这件事情,你真以为是这么好解决的?他还扬言灭了希世子的门?就凭他?”

定远侯冷笑一声,“你也不想想,若是灭门,是不是也得将圣上也给算上了?”

定远侯一边拱手朝着上一拱,“这等大罪,你以为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消了的?”

冯夫人被吓得不轻,脸色微变,“那如何是好?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的知良被关在里面?”

定远侯的心里也是有些烦燥,对于这个儿子,他当真是失望透顶。

就算没指着他能立多大的功勋,可是至少你别给家里惹事情呀。

现在倒好,不仅惹了这位小魔王,甚至是连圣上也一并给捎带了进去。

虽说是酒后失言,可是这种事情,原本就是可大可小。

若是皇上一个不高兴,真有可能诛连了他们冯家九族!

冯侯爷越想,越觉得这个儿子实在是不争气。

扭头看到了冯知寒站在那里,不免又有些火气了,“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让你陪着那位贾公子好好说说话吗?”

冯知寒略有些为难,“是,刚刚陪着母亲去了一趟京兆府。”

多余的话,只字未提。

不过,冯侯爷大概也就明白了,为什么他没有听自己的话,反倒是在这儿站着了。

“你可见到知良了?”

这话,是对着冯知寒问的。

“回父亲,见到了。”

“他现在如何?”

“听说是之前挨了希世子手下的一顿打,如今身上有些皮外伤,儿子近前看过了,倒是都不严重,绝不致命。”

冯夫人听着就觉得各种不舒坦。

什么叫不致命?

那脑袋上还有血呢。

“嗯,希世子这个的性子虽然不羁,可是做事一般也不会失了分寸。”

冯夫人在一旁急得都快不行了,却偏听得老爷一句有用的话也没有。

“老爷,先别说这个了,您倒是先想个法子,至少也得先让咱们知良从里头出来呀。”

冯侯爷冷笑一声,“现在知道着急了?平日里惯着的时候怎么就不说了?”

冯夫人面色讪讪的,都这个时候了,还说这个有什么用?

“知寒,你觉得此事当如何是好?”

“回父亲,儿子觉得,当务之急,是您先进宫,在皇上面前请罪,其次,咱们侯府再有人出面,即刻去康王府赠礼道歉。”

“管家,即刻备上厚礼,着三公子带去康王府。”

“是,老爷。”

冯夫人一听就有些不愿意了。

毕竟冯知良是府上唯一的嫡子,谁知道这个冯知寒会不会再从中使些手段呢?

“老爷,要不,让妾身去吧。”

冯侯爷一瞪眼,“你去有什么用?只会添乱!”

话落,一甩袖子,即刻去换官服,然后准备进宫了。

冯知寒微挑了一下眉,然后十分得体地行了礼,也退下了。

唯一冯夫人站在原地,气得那叫一个狠!

可是却偏偏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若是她现在对冯知寒放两句狠话,他去了康王府,还不一定会怎么说话呢。

李庭希一回到康王府之后,便绷着脸,回院子里歇息去了。

睡了一小觉,听闻冯知寒过来了,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世子,王爷不在府上,不过王妃听闻此事,觉得您至少还是先听听他说些什么。毕竟都是功臣之后,也不好做地太绝了。”

李庭希哼了一声,什么时候,他还得给一个侯府的庶子面子了?

不过,李庭希还是起来了。

到了前厅的时候,发现冯知寒规规矩矩的坐着,目不斜视,前厅里几位貌美如花的婢女,他竟是恍若未见。

李庭希勾唇。

他必须承认,这几个年轻貌美的丫头,都是他一手安排的。

只是没想到,这个冯知寒和冯知良,在品性上,竟然差了这么多。

这样也好。

至少,有了一个放过定远侯府的理由。

“给世子请安。”

李庭希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嗯字,然后有些懒散地在主座上坐了。

丫环奉了茶,便都极为恭敬地退到了后面。

“下去吧。”

“冯世子,在下先为兄长之前的言行失礼向您道歉,这些薄礼,不成敬意,还请您能笑纳。”

“怎么?你们以为,在我的地盘儿耍横,而且还开口骂了本世子,这点儿东西,就可以弥补了?”

“当然不敢。兄长做错了事,说错了话,理当受到惩罚。只是,他既然也受到了些教训,还请世子能高抬贵手。若是因为一句话,而致我冯府上下百余口人失了性命,实在是太过残忍。还请世子三思。”

李庭希的兴致似乎是极高,“你的意思,是说本世子太残忍了?”

“在下不敢。世子乃是皇室后裔,身分尊贵。康王妃娘娘又一直在民间颇有宅心仁厚之名。还请世子能高抬贵手,放我冯府一条生路。”

冯知寒不仅是将李庭希给夸了,同时,还将康王妃的仁善都给带了进来。

李庭希只觉得无趣。

不过,对于这个冯知寒的好奇心,倒是更重了一些。

“那依你之见,本世子如何做,便是宽厚仁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