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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事,她心知侯爷必然不肯就此罢手。

只是休妻这种事情,侯爷定然是做不出来的。

可是,总会有些日子,对她冷脸了。

“夫人,不好了,世子爷突然就晕了过去,人事不省了。”

“什么?”冯夫人吓了一跳,“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又晕了?”

“这,许是听闻老爷要动家法,所以便先吓着了。”

冯夫人一听,大概也就明白,侯爷这是动了真怒了。

再说冯知寒,他想的倒是挺好,觉得自己能见到公子了。可是事实,却是让他大为失望。

很遗憾,冯知寒上门,只见到了安子轩一人。

事实上,安子轩愿意出来见他,还是安潇潇一直在鼓动呢。

不然,安子轩是想着直接让管家把人打发走了。

冯知寒又如何?

安子轩虽然知道这个小子的本事不错,可是不代表了他就可以原谅敢算计他妹妹的事情。

虽然,这件事情,貌似跟冯知寒无关。

可是现在在安子轩看来,只要是姓冯的,就没一个好东西了。

不过,妹妹的嘱咐不能忘。

安子轩还是尽量地压制了一下脾气,出来见了冯知寒。

不过,冯知寒还是看得出来,安子轩眸底的火气极浓,纵然是没有口出恶言,可是至少,心底里的火气,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散了的。

“这次的事情,真是抱歉了。”

冯知寒思索再三,之前从冯侯爷那里听来的客套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如此,反倒是让安子轩对他刮目相看了。

“哦?我以为你来这里是特意来解释一下的。”

“那个,原本的确是想好了一套说辞,不过,安世子也是聪明人,我自是知道,表面上的那一套假话,是骗不了你的。所以,倒不如实诚地给您赔个不是。”

安子轩看了一眼门外侯着的随从,知道必然是冯侯爷派来的,顿时了然。

“三公子倒是聪明。本世子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那刚刚三公子的意思,就是承认你们定远侯府欺人在先了?”

“安世子此言,未免言重了些。即便是家兄做出了失礼的举动,可是也不能说明了什么。毕竟,屋内失火,家兄昏迷,若是家兄也是被人算计呢?”

安子轩挑眉,他倒是聪明。

好话坏话,都让他一个人说了。

既承认了冯知良的不对,可是又不能否认,冯知良是不是受人算计。

这样的回答,很中肯,也让人很无奈,挑不出差子来。

安子轩若有所思地再朝门外看了一眼。

看来,冯知寒虽然被派来善后,可是冯侯爷对他,却也是未必完全地信任。

不过,对于安子轩的处境,以及定远侯府内部的事情,他还是没有什么兴趣的。

“是不是被人算计,那是你们自己的事。这次我妹妹险些就被毁了名声,无论如何,此事,本世子是绝不会就此罢休的。”

“安世子!”

“好了!”

安子轩打断了他的话,然后脸上表现出一丝不耐烦来。

“看在你是聪明人的份儿上,本世子最多答应你,此事,不会闹到御前去。还有,我妹妹受了惊,你以为,真是你们一两句话就没事了?”

冯知寒顿时哑口无言。

合着这位安世子还想着闹大呢?

竟然还想着要闹到御前?

只是想想,冯知寒就替冯知良觉得肝儿颤。

同时,也实在是看不透这对儿兄妹。

若是换了别人,只怕是恨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是他们却是偏偏想着要闹大。

这是生怕自己的名声太好了?

“启禀世子,小姐让奴婢过来给冯三公子传句话。”

“进来吧。”

安子轩放了话,七月才敢进来。

“冯三公子,我家小姐说了,若要平息她的怒火,只要求定远侯府做一件事。”

冯知寒立马一脸恭敬的样子,“还请姑娘指教。”

“小姐说了,今日去了那处庄子,看着风景还不错。就将那处庄子,当做是给我们小姐赔礼的诚意吧。”

冯知寒挑眉,靖安侯府缺一处庄子吗?

“姑娘的话,我记下了。回去后,自会禀明家父,这样,小生会尽快给安小姐回信的。”

“那便好。此事若成,小姐自不再计较冯世子的过失。可是之后,只要求冯夫人和冯世子,只要是见到了她,当自动退避三舍,否则,她若是气恼了,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冯知寒的嘴角抽了抽,怎么听着这话都像是在威胁人呢?

“好,还请安小姐宽心,小生这就回去商议。”

冯知寒又对安子轩行了礼,这才急急地退了下去。

冯知寒倒也不是多怕安子轩。

只是总觉得这对兄妹的脑子都有些奇葩。

特别是这位安小姐提出的这两个条件。

让冯夫人和冯知良避讳着她一些,他倒是能理解。

可是想要一处庄子,他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靖安侯府的富庶,远在定远侯府之上。

她这是抽什么风,竟然只要一处庄子便好了?

冯知寒想不明白,安子轩自然也想不明白了。

“妹妹真这样说了?”

待人一走,安子轩便沉下了脸。

总觉得妹妹提出的这个要求,实在是有些太简单,也太过儿戏了。

“回世子,小姐的原话如此。”

安子轩一脸烦燥地挥了挥手。

片刻后,安子轩又到了安潇潇的住处。

“咱们侯府是亏了你银钱了,还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想着那处庄子了?”

“那里有一处天然的湖泊,而且,地理位置极佳。”

安子轩挑眉,“什么意思?”

“我想在那里养鱼呀,弄个鱼塘,这样方便我以后吃鱼了。”

安子轩顿时脸黑,就为了吃几条鱼?

靖安侯府缺鱼吗?

看到他的脸色这样差了,安潇潇这才笑了。

“哥哥,我是那么目光短浅的人吗?我要那处庄子,自然是有着极大的用处。咱们侯府虽然也有几处庄子,可我一直没有挑到合适的。难得这位冯夫人送上了门。我又何必推出去呢?”

安子轩看着妹妹的笑脸,总觉得这丫头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了。

“你想要什么,我都不拦着。只是就这样轻易地饶过了那个冯知良,我心有不甘罢了。”

安潇潇笑声清越,“哥哥安心,那个冯知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自然也有法子治他。冯夫人最害怕的,无非就是儿子的世子之位。既然如此,我便助她一臂之力便好。”

安子轩一怔,记得上次提到了定远侯府的时候,妹妹还说一切就顺其自然便好。

冯知良这种人,就算是袭承了定远侯府,也不可能会有什么作为。

倒是冯知寒,是个人物。

将来就算是冯知寒不是定远侯,可是冯家想要真正的支撑起来,还得靠他。

“你之前不是说,不打算动冯知良的世子之位了吗?”

“我之前的确是这样想的。可是冯知良一日还是世子,只怕冯侯手上的势力,就不肯交到冯知寒的手上。如此,我自然是要推一把了。”

安子轩的神色微紧,“妹妹,这等事情,你还是不要掺和太多的好。”

“哥哥放心,妹妹心中有数。冯知寒上位,是迟早之事。我不过是乘人之美,且顺水推舟地送个人情而已。就算是没我有的扶持,冯知寒成为侯府的顶梁柱,也是早晚的事。”

这话倒是不假。

安子轩今日与冯知寒的一番对话,倒是能看得出来,此人聪明,且心智极坚。

“同样是冯家的子嗣,想不到,差距竟然这样大。”

“哥哥猜猜看,我今日给那个冯知秋开了什么方子?”

安子轩一脸无奈地看着她。

“你这丫头,定然又捉弄人了。我就说嘛,你哪里就那么好性子了。竟然还愿意出手去救曾害过你的人。敢情你是故意过去给人家添堵的。”

安潇潇倒也没有再多说,只是一想到了冯夫人和冯知秋那张要气炸了的脸,她就觉得格外地舒心。

她虽没有给冯知秋留下方子,可是她却故意让九月当着庄子上几个下人的面儿,取了那污秽之物,到了这个时候,想必冯知秋自己也知道了吧。

冯知寒回到侯府,将安潇潇的意思说了一遍,然后只等着父亲的示下。

“她当真如此说的?就这么简单?”

“回父亲,这的确是安小姐的原话。只是?”

“只是什么?”冯侯爷刚刚才松开的眉心,因着他的一句话,又拧了起来。

“父亲,那庄子是母亲的嫁妆,严格说起来,算不得我侯府之物。您看?”

“哼!她的嫁妆又如何?犯下了如此大的错处,本侯没休了她,就已经是对她最大的仁慈了。”

这话当着儿子说出来,冯侯还是头一次。

冯知寒始终低着头,“那,等您与母亲商议过之后,儿子再去靖安侯府回话吗?”

“嗯,你且等着,我这便去将地契房契取来。”

“是,父亲”

冯夫人一听说是侯爷来了,吓得立马又躺在了床上。

她自然知道,自己早晚都是逃不过这一劫的。

“给老爷请安。”

“下去吧。”

“是,老爷。”

冯夫人吓得没敢睁眼,只作仍然昏迷的样子。

冯侯爷一进来,看到她这样子,重重地哼了一声,冷笑起来。

“你以为你只是装病,今日之事便能揭过去了?”

冯夫人心里咯噔一下子,知道再装也是无用了。

小心地睁开了眼睛,然后缓缓地坐起身子,一脸的病弱样子。

“是老爷来了。妾身刚刚虽然醒了,可是一直觉得这头有些晕,所以才又躺下了。”

“既然是病了,那就好好养着,没我的吩咐,哪里也不许去了。”

这是要禁足了?

冯夫人哪里敢说别的?

小心地应了是,然后只等着老爷的下文。

“将知秋养病的那处庄子的地契和房契都拿来。”

“老爷,您这是作甚?”

冯侯爷将安潇潇的条件说了一遍,然后一脸鄙夷的看着她。

冯夫人脑子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合着就是安潇潇故意想着借此来敲诈他们了?

“老爷,这凭什么呀?这最好安潇潇不是没事吗?反倒是我们的知良险些就丧了命。她安潇潇凭什么还要让我们再赔礼呀?”

冯侯爷看着她这样子,顿时觉得失望。

简直就是白痴!

如此简单的道理,还用他来教吗?

“就凭你敢出手算计人家这一条,就足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

冯夫人刚起了个头,又觉得自己的确是没有什么底气,一时有些犹豫了起来。

“一句话,要么你将东西赔给人家,要么,你就回娘家去吧。”

冯夫人吓了一跳,这意思,是要休了她?

抬眸,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夫君。

这么多年,夫妻间的情分,竟然还抵不上这几件小错?

不过,冯夫人最终还是咬咬牙,将东西取了出来。

“可是知秋还在庄子上养病呢。”

冯夫人的眸光闪了闪,“要不,还是先将她接回来吧。”

“不必了,我已经打发人去将她接到十里外的庄子上了。”

冯夫人顿时大惊。

十里外的庄子?

那里可是穷乡僻壤的,缺这个少那个的,这让女儿怎么过日子呀?

“老爷,那里可是太过艰苦了些。要不,还是让女儿回到府里来养病吧。”

“怎么?我说的话,你竟然是一点儿都不听?”

冯夫人哪里还敢再说半个字?

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生怕下一个要被送到庄子上的,就是她了。

冯侯爷将东西取来,交给了冯知寒,打发他明日一早就给靖安侯府送去。

冯知寒领了命,次日早早地便去了靖安侯府。

“给冯三公子请安。”

这一次来见他的,是七月。

“姑娘免礼。”

“三公子今日过来,可是与府上都商议好了?”

“哦,正是。这是那处庄子的契约。另外,家父听闻安小姐受了惊,特意命人准备的一支五百年的老参。”

“奴婢替我家小姐先谢过三公子了。”

“不敢。”

“三公子,我家小姐还有一事交待,请。”

七月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这里是前厅,这主座的侧后方,便是通往后面院子的大门。

冯知寒紧随七月,绕到了后面。

“不知安小姐还有何吩咐?”

冯知寒的眼神快速地在阿贵的身上打量了一眼,然后对安潇潇的态度,十分的敬重。

“三公子辛苦了。”

“只要安小姐满意,不再寻我侯府的麻烦也便是了。”

安潇潇笑得有些古怪。

“三公子放心,用不了几日,我必然不会再寻你们侯府的麻烦了。恰恰相反,到时候,还想着要与贵府多多合作才是。”

冯知寒听得一头雾水。

他可不认为,安潇潇这是闲来无事说着玩儿的。

“还请安小姐明示。”

“不急。三公子,当初我答应过你助你上位,只希望三公子别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

冯知寒的双眸微眯,眼角的余光在面无表情的阿贵身上看了一眼,又快速地将视线落在了眼前的美人身上。

“若是有能为安小姐效劳的地方,在下自然不敢推辞。”

“呵呵,有三公子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

“若是无事,那在下告辞了。”

“七月,替我送送三公子。”

“是,小姐。”

七月喝茶,然后一旁的阿贵立马就将那个小匣子打开,取出里面的东西快速地看了一眼之后,再放到了安潇潇的眼前。

看毕,安潇潇笑得十分舒心。

“九月,将咱们的管家大人给叫过来。”

“嗯?小姐是说叫二月姐姐过来?”

安潇潇翻了个白眼儿,“不然呢?”

九月尴尬地笑了笑,转身去找二月了。

“小姐,您找我?”

“准备些人手,将这处庄子给我重新整修。回头,我会将自己画好的图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