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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二公子去了定国公府,十有**,就是给定国公瞧病了。

安潇潇一直就对那位定国公看不顺眼,便是送她再多的金银,她也是不乐意的。

这位方二公子,明明也是世家公子,游历归来,不思索着怎么入朝,倒是先想着做好人了?

“我见你一直与莫家的两位小姐交好,原以为你是属意其中的一位成为你嫂嫂的,难不成,是我多心了?”

安潇潇的手顿时一滞,眸色微变,“你这都是哪里探听出来的消息?我自己的事情都还嫌麻烦呢,哪里会有心思去理哥哥的事情?再说了,哥哥属意谁,只怕也并非是他能决定的。你这又是操的什么闲心?”

“行了,不跟你说笑了。这位方二公子倒是对你有些兴趣,要不要去会一会?”

“不去!”

“为何?”

“没兴趣!”

李庭希笑的一脸的得意,不过嘴上仍然是有些欠扁地问着,“听说这位方二公子可是生得好生俊美。你不是向来喜爱美丽的东西吗?怎么这会儿竟没兴趣了?”

安潇潇则是在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之后,直接就选择了无视。

李庭希顿觉有些无聊,连着喝了两盏茶之后,终于又忍不住了。

“刚刚从宫里听来的消息,想不想听?”

安潇潇十分给面子地赏了他一记眼神,示意他快说。

“如今淑妃被变相地禁足了,宫里头的某些人,自然就有些坐不住了。听说,已经有人开始要打你的主意了。”

安潇潇眯眼,清亮的眸子里,此时自那条有些细的缝隙里,泛出了几分幽冷的光。

明明就是这样一个大美人儿,而且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可是这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却分明就是能让人分分钟地感觉到了森冷的寒意。

“难道我之前在宫宴上的表现,还不足以令大家打消对我的算计?”

李庭希轻笑一声,若是细看,便会发现他唇角的笑,分明就是带了一抹淡淡的苦涩。

“身在这权势富贵家,自一出生,便注意了要被种种的算计所包围。就好像你幼时中毒,若非是因为是靖安侯的嫡女,又岂会有人来打你的主意?”

这话,听起来似乎是有几分的感同身受。

很明显,李庭希自己之前应该也是经历过类似的事件,所以才会说地这般沉重。

安潇潇不语,其实他说的没错。

既然是生在了这权势富贵家,享受了锦衣玉食的同时,就得承受着同等的一些其它。

比如说,你的婚姻必然是要为了整个家族而做出牺牲的。

再比如说,你的一切都是家族所给予的,所以,无论在任何事情上,你都要处处以家族利益为先。

而李庭希,身为皇族,他所经受地,只怕是要比自己还更为严苛,甚至是更为残酷。

对此,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毕竟,这种事情,不是谁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是不是也有人在打你的主意?”

终究还是不忍心看他如此凄哀的表情,再怎么说,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

而且一直以来,李庭希也都严格地遵守着与她的约定,从来不曾将有关她的事情,随意外泄。

有一些,甚至是连康王和王妃都不知晓的。

“潇潇,若是有朝一日你发现,你拗不动皇权,我也一样。然后我们必须都得去选一个自己无心之人,你要怎么办?”

安潇潇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她认识的李庭希一直都是很乐观的。

无论他在外面是不是胡来,至少,他永远都是很开心的。

可是现在听到他说这个,很明显,他是察觉到了什么无法掌控的事情。

又或者,是有什么诱因在慢慢地扭转了他的想法。

“不会的。皇上待你如亲子,定然不会让你为难。更不会愿意看到你因为这种事情,与他有了隔阂。”

“呵,潇潇,你真以为皇上待我如亲子吗?若是如此,那他就不该一再地逼迫我。如果不是他给了我这么大的压力,我现在至少不会这么被动。”

安潇潇眯眼,对于李庭希这有些含糊不清的言辞,似乎是不太明白。

“算了,跟你说这些也没用。你只要知道,很快会有人对你不利。你自己多加小心就好。”

“李庭希,算计我的人是凤家的?”

“我也不能确定。宫里头的那些人,谁知道谁才是他们真正的主子?”

这话,自然不是在胡谄。

安潇潇点点头,“谢谢你的提醒了。我会注意的。”

不过,顿了顿,安潇潇又有些不放心,“那你呢?”

“什么?”

“你如今得皇上器重,又是康王府的世子,将来的储君,自然是少不得你来辅佐帮持。按理来说,想要算计你的人,要远远比我多吧?”

“呵呵,难得你还记得关心我一下。罢了,没事。”

安潇潇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无意多说。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安潇潇看出李庭希的情绪有些不太对,似乎是比较容易狂燥,在亲手给他扶过脉后,确定无碍,只是情绪上的一些不受控。

“九月,去将我昨日做好的那只香包拿来。”

“是,小姐。”

“干嘛?”李庭希不明所以。

“你没发觉这两日你的火气比较旺?而且,这火一起来,还是蹿地挺高?”

李庭希挠挠头,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我之前做了几个香包,里面都是一些能安神静气的草药。你带在身上吧,另外,我在里面也加了些东西,就算是有人想用薰香类的东西来害你,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李庭希哦了一声,“是不是子轩身上戴的那一种?”

“差不多。不过哥哥戴的跟这个不一样。”

九月将香包取来,安潇潇拿过来,先闻了一下,再将香包打开,确认了一下里面的药材没错,才又再度将上面的口子系好。

“药效能持续半个月,最好是随身戴着。若是晚上就寝,就放在自己的枕头边儿上,能免得你被人算计。”

李庭希明白,她指的算计,应该就是那种龌龊的手段了。

“放心吧,多谢了。”

安潇潇抿唇一笑,“跟我就不必如此见外了。只要你自己多做些事,别总是累着我哥哥便好。”

李庭希脸上的感激之色褪去,立马就换上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我就说你哪有这么关心我,还是为了安子轩。得,看在你这香包的份儿上,我就让他休息一日。明天让他在这里好好地陪陪你。”

“那敢情好,这几日天色都不错,我们正好可以去赛赛马。”

李庭希的脸色顿时一黑,“你还真敢说!不管,明天我也要来。”

不待安潇潇拒绝,直接转身就跑了。

安潇潇摇摇头,怎么感觉这个李庭希的性子,似乎是越来越孩子气了?

晚上,安潇潇将李庭希的意思又说了一遍,然后等着听哥哥的意见。

“他说的没错,你的身分使然,定然是会引人觊觎。好在你的性子较为孤僻,与京城那些贵女们的来往也不多。宴会诗会这一类的,去得少了,给人下手的机会,自然也就少了。”

“哥哥,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你与我不同,总不能一直待在家里。身边还是多带几个人比较放心。”

“嗯。我会的。”

安潇潇又跟安子轩打听了一些那位方二公子的事情,倒是对这个人,多了几分的好奇。

“想要会一会?”

安子轩看出了她眸底的亮采,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安潇潇摇头,“我原以为,会是阿贵。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便知道不是他了。”

一个人的容貌或许可以使法子发生改变,可是一个人的气质,却是很难做到彻底地变更的。

就好比阿贵。

就算是失忆了,可是身上的那股子森冷之气,仍然是能让人不寒而粟!

他身上的煞气,就好像是从股子里透出来的,不是换张脸,或者是换身衣服就能改变的。

而安子轩所形容的那位方二公子,很明显就是一位温文尔雅的贵公子,是那种很普通的名门子弟。

和阿贵,完全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安潇潇的眼神一时有些飘忽了起来。

阿贵的身分决然不低,可是从他身上的气势来看,定然是受过诸多困苦的折磨,甚至是极为惨烈的训练。

而李庭希同样也是自小便被严苛教导,可是安潇潇就是有一种感觉。

阿贵所承受的苦难,远比李庭希要惨烈。

一想到了阿贵,安潇潇莫名地就会有一种心疼的感觉漫上来。

不自觉地,伸手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脸,冰冰凉凉的,似乎是那天他亲她时的那股温度。

这日,安潇潇漫无目的地随意走着,看到了路旁的黄黄粉粉的野花,一时竟然心生无限感慨。

方轻阑一袭白衣正好路过,远远地,便看到了一抹茜紫色的身影,明明看不到其正脸,可是仅一个背影,就能让他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美。

这话当真是一点儿都不夸张。

方轻阑自认不是一个容易以貌取人的人,可是此时看到了那抹身影,虽然仅仅只是一个背影,却已不由得慢慢地踱步过去了。

待注意到女子的身形微转,已是有一张侧脸出现在了他的眼中。

这一瞥,方轻阑完全就僵住了身形,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住,眼睛则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那张近乎完美的侧脸,早已将礼仪二字,抛诸脑后。

待回神,慌忙前进,生恐美人儿再忽然远离。

突地,一抹青色的身影似乎是从天而降,直接就拦住了方轻阑。

“你是何人,胆敢在此偷窥我家小姐?”

方轻阑怔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判断出,眼前这名女子的武功不弱。

“是在下唐突了。还请姑娘上前禀报,在下京城方家,方轻阑是也。”

听到了他的名讳,茜紫色的身影竟然慢慢地转了过来。

这一次,方轻阑可以说是将美人儿的容颜,看得清楚仔细。

女子亭亭玉立,模样姣美之中透露着几分的清冷,青丝披落,仅仅用一条茜紫色的发带系着,许是因在阳光下站着的缘故,女子的肌肤透着一股淡淡的金粉色,煞是美丽!

再看其凤眸潋滟,明明是气质高雅出尘,可是偏偏又带着几分的魅惑之感,似可夺魂摄魄,荡人心神!

黑发如瀑,肤如凝脂,眉若轻烟,清新淡雅,凤眸流光,水色潋滟,这样的一名女子,当真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绝色!

“你便是如今京中传得沸沸扬扬的方二公子?”

方轻阑一愣,未料到她竟然也曾听到过自己的名讳。

原就是觉得京城太过浮华烦燥,所以才想着到这僻静之处来走走,未曾想,竟然连这里的姑娘都听说过自己的名号。

再一想到了如今京中人对自己的迷恋,心底顿时又将眼前的美人儿看低了三分。

方轻阑唇角微翘,眸底已是多了几分的轻视。

为了能得到自己的青睐,想不到竟然已有人能将手段使到了这等地步。

他只以为这是京城某些权贵之女,特意派人探寻到了自己的行踪,故而才会有此一遇。

他眸底的轻蔑虽淡,可是又岂能躲得过安潇潇的眼睛?

她原本对这位方轻阑就只是有一些好奇,如今见他如此,心中顿时不喜。

扭头,转身,走了。

这一番动作做下来,毫无停顿,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意思。

七月听到了动静,明白小姐对这位方公子的印象并不能算好,遂轻笑了一声,“这位公子,此处是私人领域,还请您止步。”

话落,转身跟上了。

方轻阑顿时又有些懵了。

难道是自己先前想岔了?

若是有心为了吸引自己,又何故突然离去?

方轻阑不由得转身,“可知前面这处庄子是何人的?”

“回公子,是靖安侯府的产业,刚刚那一位,应该就是之前在京城名头大盛的靖安侯府小姐,安潇潇。”

安潇潇?

方轻阑的神色顿时一滞!

难怪那位小姐在初听到了自己的名讳时会转过身来。

原来,她在意的,只是自己的这一身医术吧?

方轻阑不由得苦笑一声,这算是什么?

自己作死?

不过是匆匆一瞥,谁又知道,那一抹倩影,竟然已深刻地印入了他的心底。

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哪怕是他经受了再大的磨难和苦痛,只要想到了那一抹初见时的眼神,便足以支撑他继续走下去。

这一次的初见,在安潇潇那里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可是对于方轻阑来说,简直就是彻底地扭转了他整个的人生轨迹。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安潇潇这日正在院内看书,晒着阳光,嗅着花香,听着鸟鸣,还有什么是比现在更为惬意的日子?

突地,一个人影从远处的矮墙上跌落下来,然后有些狼狈地起来,再跌跌撞撞地朝着安潇潇的方向来了。

安潇潇凝眸,看着明显有些不对劲的李庭希,心中警铃大作。

“潇潇,帮帮我,我难受!”

说着,人已经快速地扑了过来,将安潇潇紧紧地抱住,高大的身影,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影子,将安潇潇的身影,完全地覆盖住。

“李庭希?”

安潇潇想要试着挣脱,不料李庭希的力道太大,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挣得开。

“潇潇,我难受。给我,给我,好不好?”

轰!

安潇潇顿时脑子里一片空白,手却迅速地搭上了他的腕上,竟然有人给李庭希下了这等厉害的催情药?

七月和九月闻声赶来,一左一右将李庭希强行拉开。

可是李庭希却不停地叫着潇潇的名字,说什么也不肯离开。

一番争执之中,嘶拉一声。

安潇潇的一截衣袖竟被李庭希给强扯了下来。

“希世子,你疯了?”

安潇潇未动,看到李庭希眸底的颜色已是极为深重,看样子,药性极重。

“潇潇,帮帮我!”

------题外话------

这个一定要猜一猜了,潇潇会不会帮他?怎么帮?很明显,李庭希是中了媚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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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你说过要嫁给我的

李庭希中的是极重的媚药,下药之人,十分聪明,用了薰香之外,还有内服的药物。

或许是掺在了酒里,又或者是茶里,总之,是让李庭希中招了。

安潇潇一使眼色,九月点了他的穴道,令他暂时动弹不得。

不过,因为中了药,所以李庭希的脸色微红,而且眸子里都是透着几分的猩红,恨不能将眼前的一切都撕碎了一般。

“潇潇,你没事吧?”

安子轩及时赶来,一脸紧张地看着安潇潇。

“我没事。倒是他,怎么会被人给算计了?”

更重要的是,中了这么强劲的媚药,怎么还能找到了这里?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们从京城出来前,在一家茶楼待过一会儿,他吃了一块儿点心,喝了两杯茶,当时也没有什么不妥。只是出城后一会儿,便开始面色发红,原本该去军营的,谁知他竟然策马就往庄子这里赶过来了。我担心你,这才急忙追了上来。”

“现在这样也不是办法,他体内的媚药必须要解了。”

安潇潇的眉心微拧,看不出是怒还是忧。

“我不要!我不要别的女人,潇潇,别把我推给别人。我不要。”

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要挑人?

安子轩一脸鄙夷地瞪着他,一脚就踹了过去,“你疯了?我妹妹的主意你也敢打?”

“潇潇,我娶你,我娶你好不好?我不要别的女人,不要!”

安潇潇的眉眼一沉,“七月,将他带到最近的青楼去,到了之后,再解开他的穴道。”

说着,先给李庭希喂了一颗清心丸。

喂他吃下去的时候,安潇潇没有错过李庭希那眸子里有些绝望的眼神。

“潇潇,不要,我不去青楼。”

“放心,我会让他们找干净的女人来服侍你,不会让你染上脏病的。”

安潇潇似乎是根本就听不懂李庭希的意思,反而还安慰着他。

“这颗药丸可以暂时延缓你的药性,不过,也只是暂缓,是不可能会彻底地清除的。你也知道,中了这种药,只有一种法子可解。”

不管李庭希愿意不愿意,最终,都被七月和李庭希的人带走了。

安子轩见此,似乎是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后,一声不响地也走了。

李庭希并没有去青楼,而是就近去了他的园子。

就是先前带着安潇潇等人赏景的园子。

那里的婢女不少,想要让李庭希解毒,自然是很容易。

最主要的,都是自家的奴婢,身子干净,事后处理起来,也比较方便,还不会引起了其它的麻烦。

安潇潇看安子轩跟过去了,想想觉得既然知道了,如果不闻不问,似乎也不好。!

这么一想,也跟着去了。

李庭希被安置在了一处院子里,七月快速地退开之后,李庭希的护卫才快速地解开了他的穴道。

“滚!滚开!老子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