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欢并不害怕,左右前面无人,她直接将手放在胸口,当着宋陌的面揉了两下,哀怨地望着他:“你,你太坏了,我身上哪里不像女人了?刚刚你不是都碰过了吗?要不我再让你摸摸?”

宋陌眼中冒火,攥着拳头,今日他不教训这淫-妇,恐怕她要纠缠他到底了!

唐欢才不会白白给他打,扭头往回跑,跑到自家门下,见宋陌冷着脸站在原地,她靠到门墙上,丢给他一个妩媚秋波,声音羞涩欢喜:“宋陌,我就知道你心里是喜欢我的,你看,你只是吓唬吓唬我,并不是真的想打我呢。”

宋陌朝她走。

唐欢挺胸,“你要是想打我,那可不行,你要是想摸我,那,那你晚上过来吧,等我送走林沛之,就好好让你罚,怎么样?”

宋陌加快了脚步。

唐欢嘿嘿笑,跑进门,及时将大门关上。

宋陌气得踢了门一脚,发出一声闷响。从来只听说恶霸调戏良家女子,如今他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被一个没羞没臊的寡妇戏弄,宋陌恨不得打死那个女人,偏偏他就是无法真正对女人下手,除了威胁,旁无他法。

等他回了家,去后院收衣服,发现亵裤不见了,马上想到是她所为。

唐欢一直听着他那边的动静呢,知道他在后院,她爬上梯子,没有上墙,就站在梯子上冒出头。见他果然立在晾衣绳前,额头青筋暴起,她不由笑了出来,“宋陌,你脸色那么难看,是丢了东西吗?丢了什么啊,我帮你找找,唉,风这么大,说不定把你院里的东西都吹到我这边了。”

“给我拿回来。”宋陌走到墙下,仰头看她,眼底怒火汹涌,让他那双眸子越发幽深。

“还你什么啊?”唐欢很无辜地与他对视。

宋陌握拳,忽的攀住墙头抬脚跨了上去,唐欢吓了一跳,立即就想爬下去。

宋陌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放过她?他在墙上站稳,俯身握住梯子顶端的扶手,使劲一按,就把梯子下面按翘起来,离开了地面。唐欢吓得尖叫一声,整个人趴在梯子上,随着梯子慢慢升高,她几乎对地面持平了。

“宋陌,有话好好说,你别这样欺负人!”

让她从更高的地方跳下去都没关系,但现在她趴在梯子上,若宋陌将梯子扔下去,她不但要掉在地上,还得撞着梯子。唐欢不怕疼,可如果能够不疼,她为什么非要自己找罪受呢?再说,她现在头上还带着伤,虽说感觉没啥事了,但,万一呢?

所以她真的怕宋陌一气之下把她扔下去。

看着她乖乖趴在那一动不敢动,宋陌胸口的郁闷总算消了些,“让你的丫鬟把我衣裳拿出来,否则我马上扔你下去。”

“别扔别扔,我听你的还不行吗?”唐欢乖乖投降,扭头喊汤圆。

汤圆匆匆赶过来,看到这情形,吓得腿都软了,夫人,怎么跟宋屠闹成了这样?听夫人吩咐,她二话不敢多说,赶紧跑到屋里,把自己刚刚绣好的亵裤仔细折好,确定宋屠一时发现不了异样,这才跑了出去。

宋陌双手握梯,没法接,便让汤圆把东西扔过墙头。

汤圆自然听命。

东西落地,宋陌冷声警告梯子上的女人:“今日算是警告,别以为我真拿你没办法了。”说着,手一松,梯子底下瞬间坠地,因为不稳,慢慢朝一侧歪了过去。

宋陌早跳下去了。

当然唐欢也没有出事,汤圆力气大,很快便稳住了梯子。

梯子稳住了,唐欢蹭蹭蹭往上爬。这时宋陌刚把亵裤捡起来,正要收旁的衣裳,眼角余光中突然出现一个身影,他皱眉看去。

唐欢叉着腰立在墙头,朝他哈哈大笑,“宋陌,你看看你的衣裳,我在上面加了点东西呢。那可是我亲手绣的,以后你只要穿着它,就跟我贴在你身上一样,哈哈!”说完,再不给他抓住的机会,转身跳了下去。

这个找死的女人!

宋陌暗骂一声,低头,展开亵裤。

外面好好的,只是大腿内侧左右多了针脚。亵裤是细白布,那针脚则是水红线。

宋陌寒着脸翻过亵裤,夕光灿烂,立即照在左右的两个小字上……水仙!

她竟然把她的名字绣到了他亵裤上,还是这种位置!

“……以后你只要穿着它,就跟我贴在你身上一样……”

宋陌一把丢下亵裤,强忍着才没有踩上两脚。

那女人!

“怎么样,宋陌,我的绣活做的还成不?宋陌,这可是我第一次给男人缝衣服呢,我相公都没有那个运气穿我做的衣服!你一定很欢喜吧?对了,你赶紧去屋里试试,看看舒服不舒服,要是哪里觉得不妥,我再帮你……”

墙根下,唐欢想象着宋陌的脸色,故意又拿话刺他,只是她话未说完,一块儿砖头忽然飞了过来,“嘭”地一声坠地,差点就砸到她!

☆、第35章 闷棍

砖头扔下来,虚惊一场。

墙头那边,男人狠狠摔门而去,再没踏进后院,唐欢也没打算继续挑衅宋陌。天色已暗,她要准备应付林沛之,然后,如无意外,这个梦,今晚大概就能结束了。

夜幕降临,七桥镇主街两侧华灯初上,其他地方则陷入了黑暗,大多数人家都早早歇了。

梅宅门口,林沛之披着漫天星光,准时造访。

汤圆前来开的门,将人引到后院便悄然退回前院厢房。夫人说了,今晚没有她的吩咐,不准她去后院打搅。

林沛之过来的时候,唐欢正在细细品汤。厨房丫鬟手艺不错,汤鲜肉美,在这夜风微凉的春日晚上,才喝了几口,她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通体舒畅。

听到脚步声,她笑着抬起头,“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我都快喝完一碗了。”

她就坐在墙根下,旁边梯子上挂着一盏红灯笼。也不知是灯光的缘故,还是她喝了汤热到了,白皙脸庞浮上了动人的红晕,衬着额头一窄圈白纱,真好似月上仙娥下凡。她又生了一双妩媚的秋水眸子,轻飘飘看过来,只一眼,林沛之身上就热了起来。

无需饮酒,美色已醉人。

他紧挨着她坐下,极为自然地握住她手,“不是我来晚了,是你这只小馋猫背着我偷腥呢。”

唐欢往回抽手,“松开,你这样我还怎么喝汤?”

“我喂你喝。”

她媚眼看人的姿态太娇太美,林沛之一时忍不住,直接将人抱到自己怀里,左臂一勾紧紧环住她腰,右手按住她挣扎的双手,低头凑到她耳边,“乖,我就是想抱着喂你,只要你不同意,我保管不做别的。”

男人气息扑入她耳中,唇仿若无意地碰到她耳垂,配着他低沉动听的嗓音,真是让人难以抵挡。

可惜这些招数都是唐欢玩过的。

但唐欢并没有继续反抗,既然他弄得她那么舒服,为何不享受呢?她只要拿捏住这个男人不让他胡来即可。

乖乖坐在男人腿上,唐欢右手揽住他腰,左手拽过他前面缀着的玉佩把玩,抬眼,见他怔怔地瞧着自己,她嗔他一句,“愣着做什么?喂我喝汤啊,再愣下去,一会儿汤该凉了,哼,我额头的伤本就是因为你而起,若是你再耽误我养伤,以后别指望进我的门!”

“哪个门?”

林沛之松开她手,手放在她腰上轻轻捏着,声音暧昧,“你家大门我可以不进,反正白日在饭馆也能见到你。但你身上的门……我想进的都快想死了,好水仙,现在我喂你喝汤,一会儿你开门放我进去,可好?”

唐欢能感觉到有东西顶着她腿。

她装作没有听懂,“你说什么呢?我身上哪来的门?行了,快点喂我吧,馋死了!”

又不是未出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听不懂?

林沛之知道她装傻呢,好在他不是急性子的人,暂且放过她,抬手握住勺子,舀汤喂她。

这样亲密的姿势,这种亲近的举动,一个是学艺精湛一个是花丛老手,本来一件很简单的事,在两人你来我往之后,迅速变了味道。

好不容易一碗汤见了底,林沛之率先忍耐不住,大手要往她衣裳里钻。

唐欢倚在他肩膀上,握住他手,“等等,你带了什么好东西来?”

林沛之低头吃她耳朵,“不急,那个晚点吃才好,先让哥哥我好好伺候你吧,让你尝尝什么叫欲仙.欲死。”顺着她脖子就要往衣领里亲下去。

颈上又酥又痒,舒服极了,唐欢只握住林沛之的手不让他乱动,并不阻止他上面的亲近。她往后仰起头,口中轻哼,目光却落在墙头那边的木窗上。镇上人家,多是爹娘长辈住东屋,孩子们住西屋或厢房。她家如此,宋陌家里也是如此。现在她特意将桌子摆在西墙根下,跟宋陌可以说只有一墙之隔。在这样安静的夜里,只要他醒着,一定能听到她故意放大的叫声。

“林沛之,别这样,我只是请你喝汤来的……”

察觉男人加重力气想要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唐欢一把推开他脑袋,顺势大声抗议。

“小点声!”

林沛之正亲得兴起,她身上淡淡的女儿香,她细如滑脂的肌肤,都让他斗志昂扬。忽听她大声叫嚷,他也顾不得生气,先捂住她嘴,“小点声,别让旁人听见……好水仙,你都让我准备东西了,怎么又要拒绝我不成?你摸摸,今晚你要是再不给我,我会死的。”

唐欢果真摸了摸,隔着裤子,摸到鼓鼓的一根,没有宋陌厉害,但也不错了。

她在心中惋惜,面上不显,重新扑到他怀里,让他把东西拿出来。

林沛之只当她面子薄,想借外物放开自己,便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粒丹丸放在手心,低声解释:“看,这个大一点的是男人吃的,小的是给女的用的。怎么样,是你吃,还是我吃?或者,咱们一起吃?”

唐欢没接话,拿过丹丸,送到鼻端闻了闻。

不错,是好东西,跟师父手中那些没法比,但在普通人手里,已经属于上品了。助兴,却绝不是什么金枪不倒一夜七次、玉露长流花开不败那种伤身的下三滥。

夺过他手中瓷瓶,收好塞进袖口,唐欢抬眼看他:“这东西我先收着,一会儿等我见识过你的本事后,再决定用不用。”

林沛之不由朗笑出声,“放心,我绝不给你机会用到它的。”说完,一把抱起人,朝屋里走去。在外面办事虽说也有妙处,但跟她的第一次,他想好好发挥。

唐欢宛如被他的动作惊到了,大声骂他:“林沛之你做什么?快点放我下来!”

林沛之看着前面,并未留意她的眼神,听她只是骂身上并不反抗,知道她是默认了,不过是嘴上装装样子,便没应声,大步进了屋,直奔她闺床。将她放到床上,他顺势压了上去,急切地去亲她脖子,双手解她衣裳。

唐欢本就打算好好享受这个男人的伺候的,便任他褪去她外衫,只攥住腰带不让他往下,“林沛之,别,先别脱裤子,你,你先亲亲我上面,我有点紧张。”

以前唐欢并不知道自己身子有多敏感,直到那两次跟宋陌亲热,虽然刚开始进去时疼得她死去活来,但让宋陌亲一会儿,身上的疼很快就消失了。特别是宋二叔那次,大概是太心疼侄女,后面他并不急着强来,她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傻乎乎的,偏偏光是亲她胸口,就让她来了一次。那时唐欢还以为是宋陌天赋好,一学就会,直到晌午被林沛之摸摸小手就摸湿了,她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她身体的问题。

师父说过,有的女人天生兴致冷淡,怎么撩拨都很难有欲。有的普通正常,只要男人碰到敏感地方便会作出回应。也有的极易动情,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不敏感,男人稍加撩拨便能勾起春情。师父说她自己是容易动情的,就连破身那次都只疼了一小会儿,当然,也是她选的男人本事好。唐欢觉得她应该跟师父一样,只可惜宋陌太笨太粗鲁,一点前戏都不懂,所以两次都弄疼了她……死疼死疼!

“啊,轻点,你要是在我身上留下半点痕迹,那你就马上滚吧!”胡思乱想中,胸口被咬了一下,唐欢一把推开林沛之的脑袋,凶巴巴地道。被他弄出痕迹,待会儿怎么见宋陌?

“刚刚想什么呢?”

林沛之不知何时脱了衣裳,眼下只着一条亵裤,裸着胸膛撑在她身上,一双桃花眼迷离多情。

唐欢十分满意这人的相貌,小手从他腰腹处慢慢往上移,最后停在他唇角。林沛之配合地张开嘴,她笑着把一根手指探进去,一边享受他的轻咬,一边媚眼看他,“我在想,你嘴上的本事如何……能不能只靠舔的,就让人家受不住呢?”

师父只说不能被男人占了身子,可没说不能亲的。

她脸颊红红,露出小女人的娇羞,偏偏说的又是青楼名妓都羞于出口的浪语。林沛之忍不住握住她胸口大力揉捏,“如果我能,你怎么回报我?”作势要把手指探进她口中。

唐欢扭头躲开他手,娇笑着道:“那你只亲腰部以上,如果你做到了,我任你处置。”下面也想让他亲,但她担心把这个男人逼得太急了,事情不好收场,破坏她后面的计划。

“好,你说话算数。”林沛之眸色沉沉,哑声说了这最后一句话,俯身,捧住她胸口吸了起来。

“嗯……”

朦胧纱帐里,女人抱着男人的脑袋,美眸半眯,迅速沉浸在了身体上的欢愉中。

这才是采花贼真正该有的生活。

如果不是她倒霉遇到宋陌,她不知道都舒服多少回了,哪用像现在这样憋屈,只能享受上半身?

幸好她是女人,胸口比男人容易舒服……

一刻钟后,唐欢慵懒地躺在床上,气喘吁吁。

“怎么样,满意吗?”林沛之跪坐在她腿上,颇为自豪地看着这个败给他的女人,大手则慢慢移到她裤子上,准备享受自己应得的。

“满意,你果然了不起。”唐欢真心实意地道。一般男人不会如此侍弄女人,也没有那个耐心。林沛之这样熟练自然,就说明他是真的喜欢床帏之事,喜欢你情我愿彼此都享受其中难言滋味。

“那该你履行你之前说过的了。”林沛之声音沙哑,直起身,褪自己的裤子。

唐欢翻个身,眼睛盯着他身下,手却伸到枕头下面,摸出一方帕子往自己下面探去,口上有些担忧地道:“先别急,刚刚我下面好像流了什么出来,许不是月事来了吧?”

林沛之笑她:“你怎么连这个都不懂?女人舒服时本来就会有水……”说到一半,堪堪顿住,不可置信地盯着唐欢手中帕子。

本是雪白的绸缎,此时却染了一片刺眼的红。

“呀,真的来了,这,这……”

唐欢慌乱地爬起来,将帕子甩到地上,拽起裤子迅速穿好,随后抓住被子蒙住脸,“真是丢死人了,竟让你撞见那脏污!”

林沛之茫然地看着她,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再看自己身下那兄弟,虽然蔫了些,依然昂首挺胸。

“水仙,我,我不嫌弃你的。”都这个时候了,进门最重要,谁还在乎那点脏污?闭上眼睛熄了灯,不就跟没来一样了?这样想着,林沛之咽咽口水,伸手欲扯唐欢身上的被子。

嫌弃你祖宗!

唐欢在心里将林沛之骂了个狗血喷头!他当然不嫌弃,他进进出出就行了,完事了擦干抹净潇洒走人,师父可是再三叮嘱过她,月事期间绝对不能行房,说那样对身体不好!

她是采花贼,是顺道采林沛之的,可不是伺候他来的!再说,那帕子是她一早准备好的,上面染了鸡血,刚刚根本没碰到她下面,不过是得逞后用来赶他走的幌子而已,哪能真让他进来?

不管林沛之如何软语央求,唐欢始终咬定她现在不干净,不能弄脏了他。林沛之没有办法,退而求其次,央唐欢用嘴帮他。这回唐欢根本不用装了,直接将人推到床下,“你滚,你当我是青楼里的窑姐吗?还用嘴帮你,做你的美梦去吧!”

“水仙!你看看我,我这样实在难受啊!要不,要不你用手也行!”林沛之早忘了什么风度不风度的了,只盼着这女人快点帮他解火。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如果他不管不顾地冲上来强她,唐欢虽然恨,至少心里也服他有男人血性。可现在林沛之这样狗似的求她,唐欢突然觉得很倒胃口,看他也没有之前那么顺眼了,当即冷下脸,“林沛之,我不是不想给你,只是今日不凑巧。你要是实在难受,可以去找窑姐,听说邀月楼头牌长得跟仙女似的,够你泻火了。你不去也行,只是别指望我乖乖听你的话!”

林沛之面上闪过一丝不悦。

唐欢半靠在床上,冷冷瞪着他。

真是个小辣椒!

林沛之突然笑了,重新披上衣裳,连人带被子一起揽入怀中,想亲她一口,唐欢哼一声躲开了。林沛之只好捏捏她脸蛋,颇有些无奈地道:“算了算了,既然水仙不愿意,咱们过几天再好。你啊你,真是只占便宜不吃亏的性子,爷把你伺候舒服了,你却狠心……”

“谁是爷?想当爷去找旁人去!”唐欢推开他,转过身道。

林沛之习惯在旁人面前称爷,之前水仙不爱听,他刻意收敛了,刚刚一时顺嘴才说了出来。见她生气了,他凑上去,还想继续讨好她,让她消气。

唐欢不理他:“你走吧,我累了,一会收拾一下就睡觉了。”

“都这么晚了,就让我在你这边歇下吧。”林沛之抱着人哄道。从来都是旁人求他留下,没想到今晚竟被人嫌弃了。

“不行,我怕你晚上兽.性大发!”唐欢怎么会让他留夜?她巴不得他快点走!该享受的都享受过了,刚刚又见了这人的丑恶嘴脸,唐欢恨不得立即让他在眼前消失。

林沛之到底是大家少爷,如此被人嫌弃,又知道留下来也占不到便宜,便痛快起身,穿好衣服走了。临走前还找了个好借口,说接下来几天事情太多,可能没空过来找她。其实还不是懒得白费力气?

唐欢嗤了声,等汤圆回来说已经送人走了后,慢慢起身,叫过汤圆,在她耳边叮嘱了几句。

汤圆开始连连摇头,说什么也不肯,唐欢直接拿她的卖身契威胁她,这才逼得她答应乖乖配合。之后,唐欢特意指着自己脑袋告诉她位置,确定汤圆记住了,她洗漱一番,换过衣裳,跟汤圆一起爬上墙头。

宋陌还醒着。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睡不着,反正自刚才听到那边的动静后,身上莫名一阵烦躁。他厌恶隔壁不守妇道跟男人勾三搭四的寡妇,她说喜欢他,他不在意也不相信,今日寡妇如此戏弄他,他对她更是厌上加恨。

奈何睡不着,就容易胡思乱想。

她喜欢他吗?

他本来是不信的。可晌午看她给他准备的菜,的确是用了心……虽然他没动。但她又当着他的面跟林少爷调笑,如果真喜欢他,至少在他面前得避避嫌吧?还有她晚上明言说要请林沛之过来,那般光明正大的态度,要么就是她太无耻,要么就是她真的问心无愧。

他真的不在意那个女人,他只是想不清这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还有刚刚,是林沛之强迫她了吗?

她只喊了一声就没了声音,是她妥协了,还是林沛之使了什么手段?

算了,就算她被林沛之欺负,也是她自作自受。

宋陌翻个身,揉揉额头,准备睡觉了。

忽听外面有人哭求,“林沛之,你别这样,你,你真的想要,咱们去屋里吧,别去宋家后院。我求你了,别让他听到好吗?你想要刺激,我,我答应你去别的地方,只求你不要让宋陌听到,行吗?我喜欢他,我不想让他听见我被你……啊!”

紧接着两声闷响,有人跳到了他院子里,一个落地声稳,一个似乎摔了一跤,被强迫硬拉下去似的。

宋陌噌地坐起身。该死的女人,又想玩什么花样?

“嘶……”

有人撞到了他身边的墙壁,破帛声传来,跟着是她刻意压低的哭求:“求你了,不要在这里,唔,不要,别碰我……林少爷,那个玉镯真是我不小心弄坏的,我,我卖了房子也会赔你的,求你给我时间别去官府报案……啊,你,求你不要这样……我,我不喜欢宋陌,我,我一直喜欢的都是张掌柜,你带我去张家吧,别在这里……呜呜……”

唐欢一手捂着嘴,一边奋力挣扎,而她身边,除了夜色,再无第二个人。

汤圆手拿短棍躲在宋家北门口左侧,早被自家夫人的自言自语震呆了。好在来之前夫人让她做的事已经够挑战她的认知了,待里面传来男人愤怒的脚步声,汤圆立即收拢心思,紧紧贴着墙站稳,举起手中凶器,只等男人出来狠狠敲他一闷棍。

宋陌的确起来了,不是想救那个寡妇,而是要教训林沛之。他不管寡妇的话是真是假,但林沛之将人带到他的院子里,还是在他屋檐下,这无疑是一种挑衅。他要是连这个都能忍,他就白活了一场!

拉开后门门栓,宋陌握紧一双铁拳跨了出去,直接转向右侧,目光冰冷。

可那里并没有意料之中恶男欺女的把戏,只有她裸着上身站在那里。拜墙头灯笼所赐,他一眼瞧见了两团白花花的……

来不及疑惑,宋陌本能就想转身。

脑后忽传来破风声,宋陌暗道糟糕,闪身欲躲,一阵剧痛已然袭来。倒地之前,眼前闪过的画面,是她一边披上衣裳,一边朝他走来。

该死的女人……

宋陌不甘心地倒在地上。

“夫人……”汤圆声音颤抖,她是按夫人教她的位置打下去的,但万一,万一她把人打死了怎么办?

唐欢已经穿好了衣裳,先蹲下去摸向宋陌后脑,确定没有流血,示意汤圆跟她一起把宋陌挪到墙边一颗老槐树下。树下藏着她早准备好的褥单和绳子,铺好床单,将昏迷的男人坐放上去让他倚着树干,然后在为他宽衣解带之前,唐欢把碍事的汤圆赶了回去。

周围再无一人,唐欢暗笑,迅速扒掉宋陌身上衣物,接着将他五花大绑。知道男人肯定特别有力气,所以唐欢将他双手缚于树后,腰上也缠了几圈绳子绑紧,再用另一根绳子缠住他大腿,在脚踝那里打结,最后将绳子另一头直直绑在另一颗树上,这样他手脚腿都不能动,看他还怎么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