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兰听话的用下巴指了下厅中的一桌,说了去处,蝉衣便在看过之后,将自己的衣带松了些许,又接了她手里的托盘,端着酒往那处去了。

那桌前正是一位大爷左右环抱,一边狎笑着一边在左右两个美人身上东亲一下西摸一把的,正玩的乐呵。蝉衣端了酒过去,转着调子说着:“大爷您的酒来了。”却也没能让这位大爷转头看向自己。倒是他身边左右两个美人却齐齐射了目光过来,眼神本是鄙视与犀利,似乎责怪着哪个丫头这么不长眼还想抢人,可是在看蝉衣姿色的时候却都眼神齐变,显然错愕什么时候这楼里来了个如此好看的丫头。

蝉衣正有些意外这大爷怎么不转头,旦一见看向自己的两位美人的表情,却心里有了注意,当即也不走,端起了酒壶,往桌上本就不空的酒盏里倒酒。

“哎,你…”

“你瞎眼了吗?”

两位美人当即呵斥着,惹的那忙着亲昵的大爷算是停了下来,正欲回头看是怎么了,却听见“咣铛”一声酒壶落地的声音,而与此同时也感到腿上一湿。忙低头看去,竟是桌上酒盏里的酒溢出流到了自己的身上。

“嘿,你这笨手笨脚的丫头找死…”那大爷有些生气的抬头冲着跟前的人怒吼,却冷不防看到一双含泪的眼,嵌在精致美丽的容妆里与身子一起瑟瑟发抖。

“爷,爷,蝉衣不是故意的,蝉衣真的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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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引诱

蝉衣含着泪,有些慌乱的说着不是故意的话,身子在瑟瑟地发抖中,一双葱白的手慌乱的在那大爷的腿上摸擦着酒水,而她的指尖却在抹擦的动作里,不时的在那大爷的大腿内侧划上一划。

那大爷看着蝉衣,忽然就丢开了身边的两个美人,一把扯着蝉衣的胳膊就往怀里拽,口里还说着:“没事,没事。”

这一扯间,那略松的裙袍被扯的更加松垮起来,将蝉衣脖颈之处几乎全露。蝉衣一个踉跄倒入了大爷的怀里,却一边说着:“大爷,不要!”一边挣扎着想要起来,可是她却在挣扎的时候,手指又在那大爷下身已经硬挺的部位又捏了一下。当即那大爷嗓子轻呼一声,直嚷着:“什么不要,大爷今夜就要你陪!”

“大爷,大爷,蝉衣只是个端酒丫头,不陪客的。”蝉衣叫的有些大声,还挣扎着要起来。

“胡说,端酒丫头哪来这么好看的,你不就想爷我多给点银两嘛,没问题。”大爷说着就去摸蝉衣的腰,蝉衣一个扭身推了下大爷,急忙的喊着:“妈妈,妈妈!”

厅内立时就被这桌前的动静给吸引了去,很多欢客一看到这里常来的那位大爷竟丢了身边两个美人只嚷着要个端酒丫头都觉得意外,各个伸了脖子看着热闹。

当值妈妈扭着腰急忙的移了过来,口中抱歉地说着:“唉呦呦,蝉衣你在做什么,怎的冲撞了赵大官人?还不快给赵大官人陪个不是!”

蝉衣急忙的口中念着对不起,就想把身子往外挣。

“没事,没事,我就是要这丫头今夜陪我!”这大爷说着就把蝉衣往怀里按。

“哎呦大官人,这丫头只是个端酒丫头啊!您瞧瞧您身边的知秋,知春可不都等着伺候您的嘛!”当值妈妈说着还伸手拉上蝉衣的胳膊往外拽着。

“端酒丫头?常妈妈你逗爷开心啊?这丫头可比她们好看多了,爷就要她伺候。”大爷说着又拉了蝉衣一把。

“唉呦,我怎么敢逗您啊,她真是个丫头,只在我们这里端酒干活抵两天债的,可当真不卖身啊!”当值妈妈说着又扯了一把蝉衣。

“抵债的?这么说还是个处?好好,爷今天还就要她,你出价吧!”说着一拉。

“大官人,这丫头不是楼里的姑娘,这可不成!”说着一扯。

两人这拉扯着说着,蝉衣趁机以手指挑了下腰带,就看两人拉和扯着,蝉衣身上的衣裳忽就散落了开来,将束胸与雪肩完全显露。

这突然的乍泻春光,将拉扯的两人都愣了一下,蝉衣趁着这个时候扭了身子,脱出两人的拉扯,一边大声的叫了一嗓子,一边慌张而忙乱的以手掩了胸口,滚出了两人拉扯的桌子跟前,起身扯着衣裳仓皇的哭着跑向了后堂。

大厅里此时有些过份的安静,那赵大官人一把拉上了身边的当值妈妈大声地说着:“爷不管,爷今就要她!”

“爷,咱醉梦楼您都是常客了,还不清楚规矩?这丫头是丫头,姑娘是姑娘地,怎好乱来?我还是给您再找个…”当值妈妈立刻赔上个笑脸。

“爷就要她,开个价,她是处儿对吧?爷给她开苞!”那大爷说着松了当值妈妈的手,从怀里取出几锭银子丢在了桌上。

当值妈妈看着那银子眼中有欣喜,但是随即却摇了头,直抱歉地说着:“赵大官人您别为难我了,要不我给您寻个也没开苞的姑娘,您给出个价,怎么样?”

“不行,爷我今天就要她,我给你说,要是你今天不把她给我弄来,爷我就…”

“赵大官人要把我这醉梦楼怎么着啊?是全包下?还是打算参加晴姑娘的初夜选啊?”慵懒的声音带着份暗含的威慑在花厅里飘出。刑姑慢悠悠的晃了出来,到了那大爷的身边,看了眼桌上的银子,就嘴角一笑,捏了起来丢给了身旁的当值妈妈:“拿着,赵大官人出了钱,咱们怎么也该买个面子,去把含烟给我叫来,今就让她来陪赵大官人。”说完,她又靠到了那大爷的身边小声地说到:“赵大官人,含烟是什么价的您心里清楚,也就别和我计较这个丫头了,这丫头可不是一般人,别看是抵债的,她可和乐舞坊有些关联的,您还是好好享受含烟的扶持,下了台阶吧!”

刑姑这么在那大爷的耳边一嘀咕,那大爷脸色缓了缓,挠了挠头说到:“既然刑妈妈都把含烟叫来陪我了,那丫头我也就不要了,咱刑妈妈的面子总是要给的。”

刑妈妈一笑,将那溢出酒的酒盏一手捞起,别看那酒是卡着边的盈溢样子,可愣是没洒出一滴来,就看着那刑妈妈颇有些豪气的将里面的酒喝了个干净。

酒盏归了桌,刑妈妈对着众人招呼起来,那知秋知春也识趣的立刻将赵大官人围在当下,再加上花楼上此时又开了盏门,一张红巾飘落下来一个美人探出身子对着那大爷摆摆手,立时花厅里有热闹起来,众人对着那女子叫着“含烟!”而蝉衣这个丫头却立刻被忘记了。

刑妈妈绕了一圈和当值妈妈回到了后堂,此刻蝉衣已经将衣裳整理好,坐在那里等着她了。

“不错,有两下子,我现在相信你是了,明天我带你去那边,就看你能不能拿下那位公子了。”刑妈妈微笑着。

“是,妈妈。”蝉衣点头起身福了下身子。

“你且回去休息吧。”刑姑说着招呼下人引了蝉衣去了。

当值妈妈这个时候在刑姑身后小声地说着:“当家的,这丫头不错,送了去,万一真成了,那不是可惜了?”

“要是不是乐舞坊的,我或许还想换一换,可她偏是乐舞坊的,那就别怪我了,就是这丫头还傻的以为有福享,骗了他的女人那个不是只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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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布局

翌日清晨,刑姑带着蝉衣乘着马车行了大约半个时辰到了含泽的边境城门。这有些泛着灰黑色的木门前,站着持刀持枪的兵勇们与那高高的城墙上架着弓弩的兵勇们一起,给这边城带出一些凝重的交界味道。只是城门前那长长地等待查验要过境的队伍却将这份凝重打破了。

这等待过城门的队伍里大多是商队,而他们很多都车马不少,都是些常年跑商的,这会一见都是熟人,一个个互相吆喝着,作揖着忙着见礼,然后凑在一起议论着今年各位的打算与进项,而另一头,城门下只有繁忙而麻木的查验和那忙着收着城安税与商敬银子的城门官,那景象看在蝉衣的眼里更像是出货入货一样。

刑姑将身后的披风兜帽套上了头,看了蝉衣一眼说到:“别看了,赶紧带上,咱们下去。”说着先下了马车。蝉衣从马车窗里收了眼,也把兜帽一套,跟着下了马车。

两个女人一红一白的随马车行往城门口,压根不管那长长的过门队伍。

马车快到城门口的时候,那过门队伍才算注意到这一红一白两个女人和她们身后的随行,这队伍里渐渐就有了些骚动,大家都注视着两人的身影,在那里小声议论着,挤眉弄眼的。

刑姑似乎是习惯了般,也不理视,径直带着蝉衣到了那城门官的跟前。这时那城门官正在收着一队商队的商敬,忽一抬头看到了那一身红色披风包裹的刑姑竟然愣了下,然后扫了一眼她身后白色的身影,有些猥琐的笑着说到:“呦,今有人要带那边去啊?”

“是啊,那边要个水灵的处儿过去,我这不亲自送过去吗?”刑姑说着摸了锭银子放到了那城门官跟前的帐本上。那城门官立刻收了银子,抬了下下巴,四处查验的兵勇凑到马车前,挑了下车帘又蹲低扫了眼车辕,也就往那商队跟前去查看,这就算是查验完了。

“大人您忙着。”刑姑说完就带着蝉衣往前去了。

几人出了城门,踏上吊桥跃过壕沟,只步行了数十步就到了朱红色的城门前,城门顶上飞舞着锦旗写着硕大的“澜”字,城头上镶刻着两个大字:“术照”。

蝉衣看着这两个字,心中竟有些好笑:绕来绕去,终还是踏进了澜国,只是王宫嫔妃和我无缘,只能想着在处富贵人家寻个宠妾的身份了。

“想什么呢?还不赶紧跟着。”刑姑走了几步感觉身后无人,一转头看见蝉衣盯着城门上的字,不由的轻喝着上来拉了她:“没出过钥国吧?咱们入了城门就算是在澜国的地界了,你跟着我,莫乱跑,这术照被流放的各路罪民多了去了,你这长相万一被那些穷凶极恶的看上了抢了去,我也只有认了。”

刑姑说完有些冷漠的继续迈步,蝉衣便也迈步紧随其后。

又是类似的过门程序,在交了钱,装模做样的查验后,蝉衣跟着刑姑上了马车,一路往这城镇的中心去。

蝉衣在马车内探头观望,一路上看到了好些黥面烙颜之人,不由的捂着嘴,皱了眉。

刑姑看在眼里唇角冷冷一笑,淡漠的说着:“是不是看到了罪民?一会咱们去的另家醉梦楼里也有不少,不过大多都是黥面的,只有两三个烙颜了的,等会你看到了可别这个样子,惹她们心里不痛快。”

“是,妈妈,谢谢妈妈提醒。”蝉衣乖巧地应着,放下了窗帘。

“蝉衣,你该怎么做,做什么,可清楚了?”刑姑轻声的问着。

“妈妈早上不是说了次吗?蝉衣已经清楚了。”

刑姑带着蝉衣到了这边的醉梦楼,这楼的造型与布局几乎和那边的是一模一样,要不是这楼里有些黥面的妓奴,蝉衣还真觉得自己是不是没换地方。

刑妈妈带着蝉衣进了后堂和一位年张的嬷嬷嘀咕了半天,然后那位妈妈点点头应了,走到了蝉衣身边看了看就对刑姑说到:“公子这两天点的都是如意,如意今早还和我说,听着他似乎要赎了她呢,应该这几日就会来。按说这丫头生的是不错,您也说了有两下子,可是按您说的那样来,只怕是天天都要盯着了,毕竟咱们也捏不准公子什么时候来啊!”

“捏不准,那就撞嘛,叫下人机灵点,若是看到人了,知会一下也好做戏,如意那丫头是个清倌,你这两天就出去放下风,我也去寻几个人,叫他们都表出要卖下如意的意向,咱们逼一下,他这要面子的人一准儿来赎,那时这丫头机灵点别错过了也就是了。”刑姑转了眼珠说着。

那妈妈一听当即点了头说了声:“成!就这么办!只是她真行吗?”

“她啊,行!”刑姑点点头。那妈妈听刑姑这么说了就到了蝉衣跟前对着她一笑说到:“你叫蝉衣?”

“是,这位妈妈。”蝉衣福了身。

“恩,我姓秦,你就喊我秦妈妈吧!”这鸨母说着拉上了蝉衣的手:“丫头,一切就看你的了!”

这天夜里华灯初上,醉梦楼里就已是热闹非凡,欢客们拥香摸玉好生消受,到处都是一片狎笑浪叫。蝉衣穿着一身锦白绣着梅红的罗裙,有些木色的从后堂里看着花厅里种种暧昧的神色。

此刻她的脸上是轻施粉黛,几乎算是素容,那清新的淡妆之下,整个人倒把面容中的恬静与纯净释放了出来,看起来就似一位邻家女子般可人。

秦妈妈此刻正在花厅里招呼,忽然大茶壶对着秦妈妈比了个手势,秦妈妈立刻从欢客们跟前脱身出来到了后堂。

“你这丫头真就运气好,他来了!你这会儿也就准备跟我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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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公子

蝉衣闻言直了腰身,整理下了衣裳,便站在堂口盯着大门处,她想看看这位大家一心要落套的公子长的会是个什么样。

但门口不时的有各色美人搂着搀着高矮胖瘦的欢客入来,倒叫她分不清哪位会是自己要设计的人。

公子,公子,应该是个年轻人吧!

蝉衣才想着,就看见秦妈妈去了楼中的平台上,此时还有个女子正在那里咿呀的唱曲,只是有几人在听,却是可想而知。

秦妈妈一上去,那女子忙闭了嘴,退后了些,秦妈妈一摆手把她打发下去了。

“各位官人老爷,老身今儿给大家寻来个新人!大家要不要,看一看啊!”秦妈妈在平台上扭着腰肢说话,明明一把年纪,是个老鸨子,却此时还真有些风韵犹存的味。

厅里众人本来就是来此寻欢做乐的,一听有新人也乐得凑个新鲜,再加上大茶壶和一些混迹在欢客里的托客,花厅里立刻都是叫嚷声,七嘴八舌的喊着“要看”之类的。

秦妈妈转了身,对着蝉衣所在的堂口就喊到:“蝉衣!”

蝉衣立刻低了头,捏着衣带就在堂口处站着,似是胆怯,似是犹豫。

秦妈妈撇了嘴,一挥手,两个狎司立刻过去拉扯蝉衣,就见推推搡搡中,蝉衣扭动挣扎着终于还是被带到了平台上,这时衣衫也有些凌乱,狎司一松手她就忙整理着衣裳,身子挪后两步一脸的恐惧与慌乱之色。

秦妈妈到她跟前伸了指头对着她脑袋一戳瞪了一眼,转了头对着众人陪笑着说到:“大家都看到了,刚来个新人,按说老身该调教好了再带上来,可也有大爷喜欢自己训了去,老身就想着今儿带她上来,若有喜欢的就出价买她的初夜,自己个乐呵,若是都喜欢调教好的,那老身就带回去调教好了再带上来。不知道有没那位大爷官人的有这份拿野的心思啊?”

秦妈妈才说完,低下就有欢客喊着:“她可会唱曲?”“可会跳舞?”“可会…”

“哎呦,我说大爷们啊,要是老身什么都调教好了,只怕就是另一个情况另一份价了,这丫头水灵着呢,若是大爷们自己调教,只怕会的更多,啊?”秦妈妈说着就挑起了蝉衣的下巴将她的容颜显露给大家,还在旁边说着:“快给大爷们笑笑啊!笑!要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蝉衣此刻身子微颤,以齿咬唇,她看了身边的秦妈妈一眼,像是鼓足了勇气般终于松了齿,唇角开始两边轻扬,微微笑了起来。只是她这一笑,眼中闪烁的泪花扑簌而落,映合着那张怯懦的笑颜,似梨花带雨分外美丽却又叫人心生怜惜。

这些欢客里,又不少是常客,也有才进的几位,一时间仿佛都被此女吸引,只看着那带泪的微笑,说不出的感觉。

“大爷们,出价吧,这丫头的低价十五两银子!”秦妈妈适时的开口,不高也不低的价格立刻让叫价之声,在花厅里响起:

“二十两!”

“三十两!”

“五十两!”

叫价之声,相继响起,蝉衣每听一声,身子便一颤,那看向众人慌乱而扫的眼里完全就是未知的恐惧,只看的一些人价格出的更高!

蝉衣此刻将自己装成被迫受害却无力反抗的女子,一边以害怕的样子刺激着欢客们暴虐的心使他们出价更高,一边借机在欢客里找着所谓公子的样子,因为就在刚才与狎司们推搡上来的时候,她好象看到有几人进来了,只是他们此刻落座在哪,又是何等摸样却并未可知。

“我出一百两!”这时一个脑满肠肥的大爷忽然大声叫到,将刚才出到八十五两的银子的一位狎客给比压了下去。

秦妈妈眼睛一亮,大声的叫喊着:“好,一百两!还有人出的更高吗?”

也不知道这肥胖的大爷是什么身份,还是说这个价格已经很高,竟然没人在叫价,只有纷纷的低语和议论之声。

蝉衣注意到秦妈妈的眼神发亮,注意到那肥胖大爷淫笑的嘴脸,注意到众人看向自己那份惋惜之色,她心里不由的疑惑着:“他,不会就是那位公子吧?不是说什么附庸风雅,不是说什么风流倜傥,这样的人,怎么算的?更如何称起公子?若是他,我蝉衣这辈子竟要依附这样一个男人吗?可若不是他,那那位公子究竟是谁?他又身在何处?怜香惜玉,难道我这般还不够吗?”

蝉衣心中盘算,看着那肥胖大爷的脸色也变的有些难看。可这时没了叫价的,那肥胖的大爷高兴的起了身,搓着手就往平台跟前去:“行了,别等了,爷我出一百两就不错了!不就是个好看点的丫头嘛,谁还像爷一样喜欢玩这样的调调!”他说着就走上了平台,一把抓上了蝉衣的手:“走,先跟爷下去喝两杯!”

秦妈妈的脸色有些难看,眼往花厅席间一角扫了过去,口中问着:“还有出价的吗?”

只可惜花厅里再无加价之声,蝉衣也在那肥胖大爷的大笑声中被扯下了平台:“行了吧!别喊了!”说着从怀里摸出一锭金子来抛给了秦妈妈:“那,十两金,她今可归我了!”

蝉衣被他扯到了他所在的席桌跟前,一把将她的腰环上搂按在了自己的腿上,正喊着要蝉衣给她喂酒,蝉衣却已经挣扎着要离开他的腿。

那胖子显然习以为常,甚至很喜欢蝉衣的挣扎,大笑着任她挣扎,还不时的把脸凑到蝉衣跟前往蝉衣的脖子上凑他那张油旺旺的嘴巴。

蝉衣此刻心中正在懊恼为什么是这样一个人,她可不想被这样的人占了身子去。忽然感觉到那胖子满口酒气的往自己身上蹭,情急之下就想躲开,偏又挣扎不出,这一急,脑子也浑了,忘了下套的事,只低头冲着那胖子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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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背影

胖子也很意外,这忽然肩膀吃痛,便大叫一声松了禁锢着蝉衣腰肢的手,一巴掌甩上蝉衣的脸,竟将她打的滚落到地上,才捂上了自己肩膀,口中骂咧到:“嘿,你个死丫头!竟然敢咬爷我!”说着还起了身,对着已经滚落到地上捂着脸的蝉衣踹了一脚。

蝉衣吃痛当即叫了出来,她捂着肚子,眼泪再次涌出滚落,这次她可是真给痛的流泪。

秦妈妈这会才下了平台,忽然见发生了这样的事,急忙就往席边过来,可这个时候那肥胖大爷也是燥了火,一把将蝉衣从地上捞起就往桌上一按,动手就扯她的衣裳,口里还喊叫着:“野丫头,小贱人,爷今天就在这里玩了你!”

蝉衣此刻慌乱着,看着那张有些狰狞又丑恶的嘴脸,她的心里也冒出了火气来:为什么是这样!我蝉衣如此身姿难道就要被你糟践!

衣裳的撕扯声在耳边呲啦着,肥胖大爷的狰狞就在眼前晃悠,还有众人的狎笑与秦妈妈的急呼,将蝉衣的脑袋刺的昏沉,她挣扎着,手焦急在一旁乱抓,忽然摸上了东西,想也没想的就往面前的那人脑袋上一砸!

“砰!啪!”碎裂之声,伴随着酒水在蝉衣的面前喷溅,那酒溅了蝉衣一脸当即就把蝉衣自己给惊愣了。在众人的惊呼与吸气声中,还有一些酒壶的碎片此刻才落了地发出支离破碎的呻吟。那胖子大爷此刻也愣在那里,他惊讶着,松了蝉衣,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脑袋,当他看到手心了出现了一点红晕的时候,他连忙又摸了摸脑袋,而这次手心里已经有殷红的血迹了。

“你,你竟敢打破我的头?看爷不操死你!”胖子大爷咆哮着,高声喊着:“李三,狗子给我进来,抓了她!”

话音落门口立刻冲进来两个家丁装扮的人,眼看着自己主子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指着倒在地上的丫头,立刻就冲蝉衣跑了过去。

蝉衣一见,当即心中叫着“坏了”,急忙起身就要跑,可这个时候两个家丁却抓上了她的肩膀与腿,竟将她一提,此时哗啦啦的酒盏碟子落地之声响起,蝉衣就听见那胖子大爷的声音:“丢这儿,丢这儿!”

蝉衣惊恐中,就被两个家丁按在了桌子上,头朝下的看着满地的碎片,想要挣扎着逃离,却被按的死死地无法挣扎与拧动,只有恐惧的大声叫着:“不要,不要!妈妈,妈妈,快救我,不要啊!”

秦妈妈这会已经挤到了胖子大爷的跟前,正要劝慰,就看到胖子大爷那脑袋流下的血线,意识到这是时候要是劝了,只怕是要得罪这大爷,又听到蝉衣的叫声,也就一咬牙下了狠心拉着一旁的狎司小声说到:“拿东西赌了她的嘴!”

蝉衣还在挣扎大叫,就感觉背上的衣裳被一掀一扯,紧跟着就响起了呲拉之声,她急忙喊着:“不要啊,秦妈…”还没等喊完一团布子就被狎司给塞进了她的嘴里,只能支吾却出不了声。

这时就听到秦妈妈的厉声:“你个贱蹄子!人家大爷买下你初夜是看的起你,你竟然还敢伤了大爷!你这丫头胡来,要是给我醉梦楼惹来麻烦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说完似乎又赔笑着对那胖子大爷说着:“唉呦,大爷,这丫头这么野,老身也实在没想到,来来,这是那十两金,老身不敢收,这丫头尽大爷您乐呵随便玩,只求给留下条命,莫惹上官司就好。诶,大爷您要不要去上面,老身这就叫他们给您备间房?”

“不要,这野丫头,爷我今天就在这里破了她!”话音落,蝉衣就感觉到一双手摸上了自己的臀,当即身子就发紧的挣扎起来。

混蛋!这个秦妈妈竟然就这么丢下了自己,还害怕自己揭了底,堵上了自己的嘴。可恶,真是可恶!将来我一定弄死你!

蝉衣心里咒骂着,可是身子却挣扎不动,这个时候她听到了衣料的摩挲声,听到了众人的狎笑声,她意识到自己这辈子算是完了。

“砰!”“啊!”“啪啦!”一些声音相继响起,刚已经绝望的蝉衣登时竖起了耳朵:发生了什么?我是不是可以逃脱?

“是谁?是谁用酒壶砸我!”胖子大爷的咆哮声在花厅里响起,蝉衣才明白那“砰”是他被砸中,“啊”是他的叫唤,而“啪啦”却是酒壶落地碎裂的声音了。

“我砸的!不可以吗?”带着磁性的声音有些玩世不恭的味道又有些悠闲随意的响起,这一个男人的声音却叫蝉衣的内心升起了希望。

“你…啊,公,公子?”胖子大爷的声音从强硬变的疲软,然后竟是有些赔着小心了:“公子,您这是…难道公子连个丫头都要护了吗?您也看到,是她先…”

“滚!”只有一个字却将胖子大爷的声音噎了个干净,这一字里却满是傲气!

“公,公子您看上了,我,我也只有认了,我们走,今真是晦气!死丫头你等着,等你变成破烂货,爷再来…”

“我说滚,你听不见吗?”一声有些不悦的话语响起,那胖子把后话咽了,说了声:“走!”蝉衣就感觉到了按压着自己的四只脏手离开了身子。她连忙的从桌上爬下,扯掉了口中的布,将撕裂的衣裳从身后抓着,转身就看向那话音传出的地方,却只看到一个修长的背影,悠然的落座继续喝酒去了。

蝉衣心中一动,口中说着:“谢谢公子”的话,想要上前感谢,可是那公子却一抬手说到:“下去换你的衣裳去吧,不然可就看光了。”

蝉衣一听,当即就低了头往后堂冲,走到堂口忍不住又回了头:“敢问公子高姓大名,蝉衣日后定当涌泉相抱!”

“哈哈,等你换过衣裳再来问吧!”那背影晃动着,一昂头一杯酒就喝了下去。

蝉衣立刻出了花厅,去往后堂。

第二十章 阴错

当蝉衣急忙的跑进房间寻着可换的衣裳时,秦妈妈这时也跟了进来。蝉衣一见她,不由的瞪着她:“你怎么能这样?竟然落井下石,弃我…”

“你懂什么!我是看见公子在那里,故意这样的!我堵你的嘴,还不是怕你不明所以喊出不该说的,要知道公子最喜欢搞这样的‘英雄救美’,这不正好吗?”秦妈妈说着就丢了一身衣裳过来:“快换上出去吧,一会你可小心伺候着。”

“他当真是我要那什么的公子?”蝉衣虽然在听到胖子喊出公子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但是她却觉得真的有些巧合。

“废话!这公子除了他还能是谁?”秦妈妈说着就翻了白眼:“不过你这丫头胆子还真大,竟敢打破欢客的头,要不是碰上公子,随便哪个都能把你整治了。不过这也好,竟没想到你这样的野性倒叫他出了手,也算是错有错着,得了便宜!行了,赶紧换了出来,记得可别太急性!”

蝉衣听着秦妈妈的叨叨,换了衣裳,便出了屋子前往花厅,可才出了堂口就愣在了那里,此刻那角落里的席位已经空无一人,只有剩下的酒菜。

这时一位清妆静雅的女子施施然地行到了蝉衣跟前,却对着她身后的秦妈妈张了口:“妈妈,公子有事先去了,这是他留下的酒钱。”说着就是一锭银子递给了她。

“他走了?这个时候他有什么事啊,哎,看来要等…诶,如意,他不是要赎你吗?怎么没见他来…”

“妈妈。公子说他有事今儿就不说了,大约三日就能忙完,然后就会来赎我的。”这唤做如意的女子说着就垂了头,脸上竟是一抹娇羞。

“哦,这样啊,如意啊,你可是妈妈手里的头牌清倌了,妈妈还真舍不得你,不过咱们这样的女人啊,能守到个知心的也就不错,如今公子愿意赎你,也是你的福分,妈妈也只有看着了。”

“如意谢谢妈妈牵挂。”那女子宛若柳枝轻扬,此刻蝉衣看着她也觉得真是温婉的一个美丽女子。

“好了,你去吧,我看着陆大官人来了,定要点你陪酒,你还是过去伺候吧!”秦妈妈说着打发了如意过去转了身看着蝉衣:“得,只有等三天后了,看来这三天我要把你藏着了,免得你还没被公子带走,先被那胖子给糟蹋了。”说完就拉着蝉衣往回走。

“妈妈,那公子到底是何身份?”蝉衣忍不住问到。

秦妈妈一笑,说到:“你不知道的好,这样才像会事,你若知道了,再怎么也会有所表现出来,他那么精明的人总会猜到了去,不是又没可能了。”说完秦妈妈就扯着蝉衣离开了花厅。

蝉衣身子跟着走,她扭头看了一眼那个角落,心中只剩下那个背影,修长着又模糊着。

三日里,蝉衣没有再去过花厅,只在这后面的院落里起舞或是哼唱。

那日深夜,刑姑从外面回来听秦妈妈讲了事情之后,便叫她到了这个院子,也不在提那事,只抓着蝉衣问着踏月歌的曲谱,然后跟着操琴演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