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数列马匹已经行到宫门前,一个穿着黑色绣着龙纹袍带着金冠的男人正在一匹通体发红的马上挺胸端坐,他高昂的头颅将他身上的傲气散发出来。蝉衣和景灏同列从城墙上看下去,她一看到那黑色的龙纹袍子心中就已经是钥王那张英俊而又阴寒的脸,她便觉得属于他的那带着轻视的眼神正在看着自己,而那王者气息与浸透着生杀掌握那种寒气则爬上了她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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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角逐力杀 第二十四章 三国之王(下)

“城下可是钥王?”景灏在城门上大声问着,此处位高,他的声音似响在天宇。

“站在高处的该是澜王吧?”楼下的人本高昂的头在话语之后却低了一些,不再抬头。

景灏唇角一勾大声说到:“钥王快请进吧!”

城下的人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便甩动缰绳,纵马入城。景灏此时一拉蝉衣的手说到:“下去吧。”

蝉衣跟在景灏身后下了城墙,她看着景灏那银白色的龙袍上绣着的龙纹,心中感叹:这便是王者之争吗?只是刚才一个照面,两位王却都在暗自较劲了,只怕这短暂的一天一夜都要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之下了。

很快车队行入宫门内,景灏带着蝉衣笑脸相迎,那钥王也下了马,丢掉缰绳看向景灏,一脸的笑意。

“一直听说澜王少年才俊,四年前继承王位至今,治理国家是井井有条,实为难得。今日一见,澜王英俊潇洒,果然如此啊!”钥王说着冲景灏抬了下

景灏见他一脸傲色却又话语亲近,便也浅浅一笑说到“哪里哪里?钥王夸奖了,其实说来孤这几年可听了不少有关钥王你的英明决断啊!”

钥王呵呵一笑言到:“你我二人为王,等下还有碧王,三人相对,孤与寡人称扰耳劳累,倒不如都称我。大家平起谁也不吃亏如何?”

景灏一笑说到:“看来我为主家竟也没这等权利。好吧,那就都是我好了。”

钥王与景灏两人表面客套完毕,便转眼看向了蝉衣开口说到:“看这位的装扮不似王后,却又金贵非凡,我知道澜王你还未立后,看来她该是澜王的妃嫔吧?”

景灏点点头转头看向蝉衣,蝉衣便上前一步福身脸带微笑地说到:“臣妾贺兰蓉现为澜国后宫昭仪。见过钥王陛下。”她说着微微低了头。端庄大气亦十分亲和。

“哦,贺兰蓉?嘶,可是那位盛名昭昭的嫣华郡主?”钥王说着竟上前一步抬眼将蝉衣打量,一副完全新奇的模样,竟然不顾身旁的澜王。

蝉衣心中暗赞钥王如此装的,脸上略带笑意直身说到:“多谢钥王陛下夸奖,那不过是虚名罢了,现今贺兰蓉已不是什么郡主而是澜王妃嫔蓉昭仪。还请澜王自重。”蝉衣此话一出,钥王脸上略有尴尬小退了一步,有些讪讪地说到:“呵呵,是孤大意了。^^君.子.堂.首.发^^”说着看向景灏到:“澜王勿怪,嫣华郡主盛名远播,孤并非有意得罪,你没有立后带了昭仪前来,我也带了一位夫人来。”说着便回头。立刻他身后跟着地一个太监就向后面地车马跑去。“我是没有王后,可钥王不是有吗?为何不带王后来啊?”景灏装做不知轻声问着,眼看向那马车。

钥王眼扫景灏双眼一笑,转头也看向马车说到:“我废后的事。你不知道?”

景灏一脸惊讶:“废后?”

钥王唇角一勾说到:“是啊,废了,如今我也是后宫无后了。”钥王说着一抬手指指着那靠近的马车说到:“不过。我有了这位新夫人。”

蝉衣抬眼看向那马车,此时那马车还在前行,并不停下,她便一转眼珠略有些提醒到:“钥王这位夫人一定很得您的喜爱吧,马车都行的如此近了,也不见她下来步行,这未免太娇贵了吧。”

钥王一笑看向景灏说到:“抱歉,她被我娇宠惯了。吃不得一点苦。”说着竟转身向那马车走去。而此时那马车亦行的十分近前,刚刚停下。

“蓉儿真是胆子大啊!”景灏微微笑着轻声说着。看向蝉衣的眼里投着赞许之意。

“臣妾只知道要捍卫国之尊严,王之威仪。”蝉衣一本正经的回答着。而此时那马车帘子一掀,钥王亲手搀扶了一个身穿雪衣地女子下了马车。

“天,她好大的架子。”蝉衣口中轻声呢喃,此刻她心中佩服这个女人可以令一个那么高傲与阴寒的王去搀扶,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她的内心都是有些激动的。

“看来,钥王很宠爱她。”景灏看着那抹雪影,对蝉衣轻声说到:“孤不是也与你夫妻同梦吗?”

蝉衣一听这话心立刻澎湃起来,她转头看向大王,眼中满是激动的柔情,但她明白此刻不是该说这些地场合,忙又眨眨眼睛将自己努力平和,口中轻言:“臣妾谢大王厚爱。”说罢便转眼看向迎着自己走来的两人。

一袭黑是王者的贵气与威仪,一袭白是若雪的晶莹与纯美。蝉衣看着眼前越来越清晰地女子,只觉得心头有些怪怪地感觉。

那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容貌与自己相比,似乎还要略好看些。她的肤白如瓷衬着这身雪衣,白净地令人无法移目。一对细长如新月的弯眉绵长着柔情,一双晶莹的眸子明亮清澈却又带着冰雪的气息,似静静地守着一份孤傲拒绝着别人的打扰,只想自赏。( 君'子'堂'首'发 )

“媚儿,来见过澜王和蓉昭仪。”钥王为身边的美人介绍着。

那女子婷步若莲,轻盈地停在蝉衣地对面,微微抬了眼将两人扫入眼中,有些慵懒的福身行礼:“钥国右夫人叶妖媚见过澜王和蓉昭仪。”

蝉衣一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心中惊叫:天啊,妖媚?哪个后宫女人会叫这名字啊!她心中惊诧本想保持平静,忽然想到现在的身份便脸上显露出一点惊讶,笑着轻语:“夫人地名字好生特别啊!”

那美人眼眸抬都不抬,十分随意地说到:“有什么特别地?我就喜欢这个名字。”

这位夫人的反应让蝉衣有些出乎意料,此刻她倒有点尴尬了。

“媚儿,你知道这位蓉昭仪是谁?她可是嫣华郡主啊!”钥王此时说着,对着蝉衣一笑。

那美人双眼一抬将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起来,眼中丝毫不客气地像是甄别着一般。弄的蝉衣心中紧张。生怕此女来句“我认识郡主。她才不是”之类的话语。

“呵呵。大王,我当嫣华郡主是何等地美色,坐在你们男人心中,如今这么一见…原来和我一样也差不多嘛…”那女子说着眼中似有轻视地味道,顿时让蝉衣都有些脊背发直。

轻视的目光,你凭什么轻视我?我如此金贵怎容你轻视!蝉衣心中呐喊着。

“媚儿不得无礼,这里可是澜国不是我们钥国,你怎可和蓉昭仪如此说话?”钥王似是责怪。但谁都看的出此刻他眼中是何等的笑意。

“钥王勿怪,这位夫人说的没错,贺兰蓉本就是人世间一个女子罢了,无论是郡侯家的千金还是闹市中的百姓都不过是一个人而已,大家都是人又能有什么差别了去。倒是夫人一身雪衣站在蓉儿眼前叫蓉儿有些失心,想到夫人的名讳一时恍惚,竟不知道自己看到地是人,是仙。还是,妖了?”蝉衣说着一笑,十分的淡雅。

那雪衣女子看着蝉衣一笑说到:“嫣华郡主才艺天下,得空的话。妖媚不知道可否与你切磋一下?”

蝉衣笑着伸手去拉了那雪衣女子说到:“今日两位到我澜国为客,我们这做主家的自然好生招待,若是夫人由此心意。蓉儿自当相陪,只不过不是切磋,而是共求佳作。”

雪衣女子看着蝉衣拉着自己的手,唇角一笑说到:“嫣华郡主好风采,那妖媚多谢了。”说着她转眼看向景灏大声说到:“澜王切莫怪妖媚非要和嫣华郡主相比,实在是我太想领教下她的本事。”

蝉衣听到雪衣女子这么说便也转眼眸扫向景灏,就看到景灏只是抽下嘴角,脸上淡淡地笑意看向钥王道:“我们三国之聚本就三比。想不到此次还要多上一比。若你们要比,且随你们。就是不知道碧王所带之人有无比的心思。”

“恐怕没有。”钥王笑着说到:“我只听过女人心小,她们要比也是正常,那碧国之王只喜男宠,只怕男子才没那心思与她们一比。”

“谁说我们女人心小?”雪衣女子忽然眼一翻斜睨着钥王道:“我不过是想领教下嫣华郡主的风采罢了,我们又没什么仇。”她说着竟伸手扶上了蝉衣地手说到:“我就是想和你比比,没别地。”

蝉衣见此女子如此大胆在两位王上面前都口不遮拦,心中明白此女定时得钥王宠爱娇惯坏了的,自己何必与她较真,忙一笑说到:“知道知道,我们不过是闹着玩玩。”然后说着一转头便去解围:“两位大王你们是不是该到里面去聊啊?我们在这里言语,钥王的仪仗可都顿在行宫外的,晚上还有晚宴,总不能交他们都不休息下吧。”

景灏点点头说到:“瞧瞧,我们竟忘了。”说完便招呼着身后地侍卫去传话,迎钥王带的仪仗入宫。而就在此时安总管倒了大王身边说到:“陛下,碧国大王的队伍也到了。”

“那就赶紧迎吧。”景灏说着看向钥王:“我们一起迎他如何?”

钥王脸上皮肉一笑将雪衣美人拉到身侧说到:“碧王地面子可真大,姗姗来迟,还要你我两个王去迎,这次他可是赚到了。”

景灏见他如此,并不接话只做了个请的动作,钥王也只好松了雪衣美女的手与他并肩向前走出,而蝉衣也就和那雪衣美女叶妖媚并肩同行。

身前两位王者保持着一步的距离,蝉衣和雪衣女子也自然跟随着保持一步的距离,只是两人在相互让开些许的时候,彼此抬眼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

蝉衣在那一刻在那双清澈且冷的眼里看到了高傲与寒冰。而此时叶妖媚看到的却是蝉衣眼中地自信与骄傲。

正宫门前有马车停下,澜王与钥王相继上前招呼,蝉衣则和叶妖媚退开一点,站在相聚大约十步地位置默默地看着前方。

车帘一掀,一个穿着深褐色的盘龙衣袍套着一件雪纱上绣龙纹地男子带着金冠从马车里出来,与澜王和钥王相互招呼着。

蝉衣看着属于澜王的银白与钥王的玄色还有碧王的褐色与雪纱几色混在一起,便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三只老虎在争食,不,是三只龙在悄然角力,将这天下握在金爪之中。

“你说他们这样假意客套累不累?”身边一步之遥的叶妖媚轻声问着,此刻她抬着双眼看着三位王站在一起。

蝉衣心中急转陪着一笑,说到:“我只是后宫嫔妃,其他的,不懂。”

“天下为三,鹿鼎三足,相互角逐制约是为平和,争能争到哪?何苦这么累人。”叶妖媚根本不管蝉衣想要避忌这个话题的意愿,只自己幽幽地说着,似是自喃却有声音大了些,似是要蝉衣接话,听来却是感叹。

蝉衣听着这话,内心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脑袋里出现那礼器三足鼎,便觉得似有些禅机样的东西在脑子里浮现,只是还没等抓住,却已经听到叶妖媚的声音:“过去吧,他们在叫我们过去了。”

蝉衣抬头向前方看着自己的景灏微微一笑,迈步前行,那本出现的模糊禅机也就随之抛却在脑后了。

两人施步到了各自的大王身边,蝉衣本想与碧王见礼,可偏偏碧王却背转了身子走到他刚才乘坐的马车前,看样子也是招呼着里面的人出来。

而此时景灏则抓了蝉衣的手在手心里悄悄捏着略加了力气,惹的蝉衣偏头看他,就看到大王颇有深意的一眼。

大王为何捏我?为何这么看我?他是想暗示我什么?稳住还是镇定?蝉衣一边在心中猜测一边抬了头,但随之眼中渐渐清晰的一切,她的手也紧紧地捏起了大王的指。

哈,是他,竟然会是他!蝉衣心中嘲笑着自己:原来是他,自己,明明感觉出他不简单,怎么没有细想呢?王国碧,那不就是碧国王吗?

是的,此刻那一身褐红配雪纱龙纹向她走来的王者,竟是昨夜在花船上见过的人,那个眼神鄙夷,有些输不起的王国碧。-继续,继续-

第三卷 角逐力杀 第二十五章 一点朱砂

蝉衣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笑的很好看,她知道自己是遮了面纱他认不出尚有可能,可是大王的真容他却是见过了的,自然自己的身份也等于是暴露了。

什么贺兰照和蓝霓裳,真是个没用的身份,现在只但愿他也沉的住气,不要去提我们夜游花船的事,不然岂不令人笑话,要是被传开来,只怕国也蒙羞…

蝉衣心中急急地念着,眼扫向碧王身边的身影,可一看到那紫衣裹着的身躯她便想笑,心中的焦急倒也缓和了些。虽然那人低着头看不到面容,只有长长的发披散着在紫色的衣裳上倾泻,但那根本没有曼妙,没有凹凸的身子在诉说着他的不同,是的,那是个男子的身躯,平直而修长,甚至略带着一点纤细,在紫色的衣裳里有些袅袅的余味。

碧国之王喜好男宠,看来是真的。怪不得昨夜他还去花船,还因为得不到流颜相陪而生气,看来他真的是喜好男风。蝉衣心中念着站直了身子,她此刻有些底气,她想就算碧王认出我们也只会掩盖了,毕竟他也是花船上的客人不是吗?难道他会告诉天下人,他来三国聚首首先却是去花船烟柳之地着那称心的男妓吗?

“碧王,这是我的右夫人。”钥王客气的介绍着,叶妖媚立刻上前一步说到:“叶妖媚见过钥王。”“哦。”碧王淡淡地应着,似乎连她那奇怪的名字也没有让他多看一眼。蝉衣看到他如此反应心中便很是清楚:这人原来还只好男风。以前他在乐舞坊的时候就听姐妹们说过,有的人男女他都喜欢都要,有的只是偶好男风,拿来一乐,而还有些是只喜男风,对女子根本不在意。哪怕是好看的绝色佳人。也不过是平平看过,只欣赏而已,毫无兴趣一般。而此刻碧王的反应显然他是属于此类。

叶妖媚身为美女又是右夫人,恐怕也是长期见惯了男人凝视地目光,碧王如此冷淡令她也似乎有些错愕,她有些不满般地扫了碧王一眼,又冷眼扫着碧王身边的男人继而眼眸一转自己退让了一步只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了。

景灏松了蝉衣的手,朗声介绍:“碧王。她是我的蓉昭仪。”蝉衣忙上前行礼:“贺兰蓉见过碧王。”

“哦。”碧王也是一样的冷淡,但随即又抬了头:“贺兰蓉?”碧王显然对这名字还是有所闻的,他抬眼看了下蝉衣然后说了句:“原来你就是嫣华郡主啊!”

蝉衣忙挂着笑点头,可碧王此时已经伸手将身边的人往怀中一揽说到:“鱼儿,还不赶紧和各位问安?”

蝉衣一听“鱼儿”忙转眼向他身边的那抹紫色看去,结果当那人抬起头来地刹那蝉衣就看见那人眉间的一点朱砂在日光下红的似血。x君x子x堂x首x发x

“鱼歌见过诸位。”那清澈的双眼此刻微微带着一点羞意,但更多的却是淡然。

蝉衣陪着笑了下还了礼,而叶妖媚则转了眼眸将他视若空气。可鱼歌脸上挂着淡淡地笑将一切都不计较,只乖乖地任身边的碧王毫无顾忌的揽着腰,略低着头看着前方,偶尔略过一眼瞧下对面的蝉衣。

三位王者客套几句之后。便在景灏地邀请下入了大殿午宴,而随行的仪仗即数十人的兵勇也都在安总管的安排下入了行宫。

仪仗队都是有三部分人地,一部分是保护王者的兵勇。一部分是用来参加比赛的舞伎乐者,还有一部分则是伺候地人。安德照规矩分配着让他们分别去自己该去的地方,让那些舞伎乐者早点休息好为晚上相比做准备,让兵勇们到他们下榻的侧殿去驻守和准备,而那些伺候的则自然是跟随着各自的王这会也入了大殿用餐。

安德忙活着将钥国的人安排好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往东侧,碧国的人将安顿在这边。他赶到东侧地明宣殿时,碧国地人正在各自分配。他便凑过去于之交代。指引,待忙的差不多后。他才一边以手为扇给自己扇着凉风,一边靠近主桌抓了茶杯茶壶地为自己斟茶。

这时一个抱着玉枕的老太监凑到了安德跟前,十分客气的说着:“呦,这位公公,洒家有礼了。”

安德欠身一笑说到:“客气客气,有什么事?”

那公公一笑眼看着周围,低声说着:“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我家大王每日里必须沐浴,希望公公能给操心一下。”

安德呵呵一笑说到:“好说。”说着就将茶杯子拿起往口中送去。带这茶杯里的茶被他饮入口中时,他则手摸着衣袂的边沿一转,而后往杯口摸了一下,将茶杯放回了桌上说到:“天热,跑了洒家一身汗,还要去别处忙,这位公公可还有别的事吗?”

那公公一笑,伸手将怀里的玉枕往桌上一放伸手拿杯子和茶壶:“天热,洒家也喝一口茶。”说着却在倒茶的时候,手指先入了杯子,将一个若豌豆大小的纸团夹出放进了自己的手

“唉,公公,您拿了洒家的才用过的。”安德忙客气地说着。

“哦,没注意,没注意。”那公公说着将杯子放下又换了一个。这是安德客气地说到:“这位公公没什么事,洒家就不陪着了。还有很多事要忙乎呢。”

“哦,您忙您忙。”那公公客气地说着,看着安总管远去后就抱着玉枕准备进殿,此时一个小太监哭丧着脸到他跟前说到:“赵总管,不好了,大王要用的百花露,小的找不到了。”

“百花露?”那老头愣了一下。

“是啊,昨天夜里大王和鱼公子置气把那玩意砸了,小的捡了就收了。您也知道大王每次都这样,砸了之后又要,小的只有给收着,小的记得是收进匣子里了,可刚才去找竟不见…”

“行了,那东西没丢,后夜里大王要用,你又换成小盒子伺候了,该是他拿给他们了。”老太监想起了东西说着。

“是这样啊,太好了。”小太监立刻不哭丧脸了。

老太监摇摇头说到:“哎,都是冤家,回头仔细收了,别每次大王和鱼公子一闹,你这就有东西找不到了,就算大王爱丢爱砸,可你也知道他们每次不都这样吗?以后留神。”说着抱着枕头和那小太监走远了。

-1W字哦,补偿给大家,我终于可以休息下了----

写给亲们,琴儿的打算!

琴儿今天好好想了想,看着亲们的评也检讨了一下。大家都一直认同琴儿这个文的节奏太慢了,琴儿想了想,大概太想突出“每个人都是最好的演员”了吧,而且为了让女主在后面突然发力的时候,对于每一个变化大家其实都心里有底,所以解释的太细,交代的太仔细了。

那么在检讨之后,琴儿想了想,OK,那我们这样吧,若是提速太多,势必会对这个文的效果和节奏与我想的有差别,但提一点速,亲们也未必会满意,这样,琴儿现在是每日两更的,也就是说最少有四千,那么琴儿从五月五开始将是最低每天更新六千,争取日更1W(不过要允许我突然有事可以只更新三千哈)!

这样读者们因为我更新的字数多也会觉得有提速的感觉而不会觉得情节太慢,而我也能达到我想要的,一旦点火就是连串燃烧的效果。x君x子x堂x首x发x(汗!算剧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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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角逐力杀 第二十六章 午后惊闻(上)

大殿里此时正是鼓乐钟鸣,宫廷舞乐的女子们手敲响盏,行着碎步,在阵阵密密的金石声中,将眉眼里的笑意藏在这每一个优雅的动作里,讲述着迎客的欢喜。

景灏看着这有些奇特的舞,笑着对蝉衣点点头。他知道这些都是她讲给瞽官,瞽官再令那些舞伎们表演的,他一直有听闻却未曾见,此时看到众人的目光都在此处,被这新奇的舞姿吸引他自然欢喜,便也对蝉衣点点头,表示着他的夸奖。

一曲舞毕,酒盏将玉液载满在彼此的抬手谦让间入腹,换来大家脸上的红光。

“这舞有意思,他们手里敲的是什么东西?”碧王放下酒盏好奇的问着。景灏看了蝉衣一眼,蝉衣便连忙回答:“是响盏,其实就是酒盏下穿了流苏和一把小锤,用来敲击发出音律。”

“哦,诶,听说钥国擅长一种敲击类的舞,可是这种?”碧王说着转头看向钥王询问,倒令蝉衣的心里一惊,想着:遭了,他竟知道这个!那不是他要问我怎么会钥国的舞法了?就算我说舞者技艺不分界定,但是我怎么会的呢?看来我只有说失忆不记得了,反正大王知道我底细,还是好混过去的。

蝉衣心里刚打定了主意,就看到钥王转向自己说到:“这舞法可是嫣华郡主你想出来的?”蝉衣看到钥王这么问,只有赔笑点头:“是啊,是蓉儿无意中…”

“嫣华郡主好生厉害啊,你可知道在我钥国也有类似的舞蹈,只不过敲击的不是这响盏,而是四板”钥王不等蝉衣说完,立刻说到。

“四板?这是什么东西?”碧王依旧好奇着。可蝉衣听到这四板。心中一热,有些感激的看向了钥王,她知道他已经轻易的将这个话题引来的麻烦化解了。

“哦,四板就是四个板子做成的乐器,夹在手中敲击发出音律,这个可是我钥国独有地舞,还是宫廷舞师自己想出来地呢。可想不到竟然这里见到了响盏,两者可谓异曲同工啊!”钥王说着哈哈一笑。又端酒与两位王者互相捧着饮了起来。

蝉衣在一边刚喘下一口气,就感觉到注释自己的目光,便向目光迎去,就看到叶妖媚一点也不避忌的直视着她,眼中明明是很冷的光却有一种细细玩味的意思。

蝉衣本想转头让过,可是看到她那份无所顾忌的样子,心中也不知怎的竟起了傲气,也与她直视着。可谓目光相交彼此却是有些针锋相对的意思。

哼,你以为你是夫人,是妃就了不起吗?我可是郡主不必你这妃差!蝉衣心中底气十足,眼中也是不客气地目光。两个女人此刻的对视很快就被三位王者发现。正当大家有些尴尬的时候,碧王身边的鱼歌却开了口:“各位大王,鱼歌不胜酒力已经微醺。听说钥王行宫里有不少珍稀的花卉,是否可以先离席一观?”

蝉衣和叶妖媚听到鱼歌的话,两人同时转了眼眸看向了他,而此时景灏点点头对蝉衣说到:“蓉儿,你去陪鱼歌公子转转吧。”

蝉衣点头应答,看向叶妖媚:“右夫人呢?你去吗?”

叶妖媚理了下袖子说到:“好啊。x君x子x堂x首x发x”就起身向三位大王告辞。于是三人行礼退出殿后,蝉衣便做主陪带她们去往西侧的百花园。

“两位,现在西侧百花园内除了花卉芬芳还有画舫歌舟。我们等下一起去湖面泛舟如何?”蝉衣带他们一出了殿便建议着。

“可以啊。此处你是主,你安排就是。”鱼歌微笑着礼貌的说着。他旁边地叶妖媚则没怎么说话只点了下头。

“那好。”蝉衣应着转身打发着身边的小太监去唤等在大殿后面小房的丫头:“你,去叫秋月和紫瞳过来吧。”,然后一转身又对鱼歌和叶妖媚说到:“两位呢,可带仆从?”

鱼歌一笑轻摇了头:“我习惯独行,不带仆从。”蝉衣转头看向叶妖媚却见她有些失神,便问到:“右夫人?你…”

“哦,我也不带了吧,她们都休憩了,若这会去叫还要耽误些时辰,倒不如就随你去,万一有什么要伺候的,蓉昭仪你跟前地丫头,想来我也可以用上一用吧?”叶妖媚说着眼神落在蝉衣的额头上颇有些傲气,先前那份失神仿佛就是错觉。

“当然可以。”蝉衣心中虽然不高兴但也只有忍着,一转头看见走过来的秋月和紫瞳便也大声说到:“走吧,我们要去百花园转转,你们两个就伺候我们三个吧。”

“是。”两个丫头急忙应着到了近前,习惯性地福身之后才抬头看要招呼的人,可是两个丫头都明显愣了一下。蝉衣扫了下秋月和紫瞳的表情,嗓子里溢出一声轻哼说到:“这位是鱼歌公子,是碧王跟前的人,这位是叶妖媚,她可是钥国的右夫人。”

秋月一听蝉衣的介绍忙低了头说到:“鱼歌公子,请原谅奴婢鲁莽。”显然秋月刚才是看到个男人与主子站在一起,有些惊讶而愣神。

鱼歌微笑着摇摇头:“无妨。”蝉衣也点了下头客套一下,刚要迈步前行却注意到紫瞳还在盯着叶妖媚看,便蹙了下眉刚要说话,就听见叶妖媚冷冷地声音:“一个丫头也可以这么直视于我吗?”

紫瞳立刻低了头,有些颤抖地说着:“奴婢糊涂,奴婢只是,只是…”

“只是我很美让你看迷了眼,对吗?”叶妖媚的声音带着柔柔的音飘出来,没了先前地冷气,连蝉衣都觉得这个女人真地很媚。

紫瞳点点头,急忙解释着:“奴婢不是故意的。”

“呵呵。”叶妖媚掩口一笑说到:“你真是个笨丫头,你地主子可是盛名远播地嫣华郡主,你这般,小心回去你家主子打你板子。”

紫瞳当即语塞说不出话来。倒是蝉衣一笑说到:“右夫人错了。我才不会打她板子呢,因为你地确要比我好看啊!”蝉衣说完就转了身大声说到:“走吧,我们去园子里,秋月你去安排车辇…”

“不必!”鱼歌此时伸手一摆:“这位娘娘,在下想步行前去可否,顺便也参观下此处行宫可好?”

蝉衣见他由此兴致惟有点点头:“那好,咱们就步行而去吧。”

于是这一路蝉衣就做了向导与太监轮番指引此处的美好,一路说说听听。终于是走到了百花园中。百花园里此刻花香扑鼻,姹紫嫣红。鱼歌一间繁花,脸上漾出笑来,凑到花前不时的闻闻,还伸手去抚摸花朵,只是他一伸手,蝉衣就看到了他手上带着的丝绸手套。

“你带着手套?”叶妖媚也看到了,便似随口般的问了一句。

“是。”鱼歌脸上的微笑淡了一些。略收了手,可叶妖媚却不似她人的好奇,问完之后也不理事而是自己在花海里东看西拂,明显的不关心他为什么带着手套。

蝉衣看着叶妖媚丝毫不关心地在抚摸花朵。便开口和鱼歌说到:“公子怕麻烦,所以连酒席之上都不曾举杯,更不见行箸。可是不想别人见到这手套吗?”

“不喜人问。次次与别人解释我喜欢自己的双手这很累。”鱼歌淡淡地回答着。

蝉衣点点头不打算再问,可这时叶妖媚却转了头说到:“这么说来,公子的手很美喽?”

“只是我自己喜欢而已。”鱼歌说着,就将手缩入袖中。

“喜欢的东西是不想别人碰,但也想于世人炫耀,公子倒是特别,就是不知道公子可否给我看看你的手?”叶妖媚说着就伸手向鱼歌的袖子抓去。

鱼歌往后退了一步说到:“夫人自重!”

叶妖媚一顿笑了起来:“我不是说了,我叫妖媚吗?我这个夫人想遵礼便遵。不想遵就不遵。”

“可是你是钥国的右夫人。对他国男人动手不好吧?”鱼歌的眉都蹙在了一起。

“有什么不可以?我和郡主都是王之家眷,你不也是?我们说来如同姐妹。何必强调什么男人女人。”叶妖媚说着眼一翻,十分地高傲。

“你!”鱼歌的手抬了起来,他攥了拳头。

“怎么?你还想对我动手不成?”叶妖媚说着依然对着鱼歌翻了白眼。

蝉衣听到叶妖媚这么说,心中只觉得这女人怎么能如此说话,实在太没修养,这话摆明了是叫鱼歌难堪,要是鱼歌公子真下了手,自己可就麻烦了,为不让他们两个打起来,蝉衣忙伸手抓了鱼歌的拳头说到:“鱼歌公子,右夫人一定是好奇你的手长地如何,故意拿话激你呢,你可别上当。”

鱼歌见蝉衣这般说话,将拳头放了下去,脸上是冷笑:“右夫人可真狡猾。”

蝉衣见鱼歌收了拳头,就松了他的手,看向叶妖媚:“右夫人玩笑开过了,咱们一起去泛舟吧。”

叶妖媚嗓子里一哼抱了胳膊:“走吧。”

三人带着丫鬟走到画舫跟前,便有太监们伺候着三位上船,就在船要开撑的时候,叶妖媚却突然说到:“不知道怎么地,又不想坐船了,你们游吧,我在凉亭里坐着等你们好了。”

蝉衣见她这般心想着她是还在任性的执拗着性子也就只有答应了。

“借你一个丫鬟陪我没关系吧?”叶妖媚说着丝毫不客气的已经打量起紫瞳和秋月,蝉衣只有客气地说到:“无妨,两个都借你也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