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一部分,大王他啊,你若是想要子嗣与他讲,他一准给你机会留,可是你要是真有了动静,呵呵,他一定会让你没机会生下来,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自找死路!可是我要看的不只是这个,你想想,要是那位知道,大王今夜让夜昭容留嗣了,哈哈,你说她会是什么反应?一天到晚在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我看她这次还怎么装地下去!我们很快就可以看到她们打起来了,呵呵。”锦婕妤笑着小声地说着。

“但是主子,您就没想过,万一她这次真就有了,而太后会施压,那大王要是没…”

“不会的,我怎么可能给她机会!”锦婕妤伸手抓了燕儿的肩头,几乎脸贴着脸告诉她:“她用了那兰花露,想怀孕,难!”

“兰花露?”燕儿愣了,这是主子要她去做地,可那兰花露是她精挑了兰花,弄汁再调配出来的,怎么会…

“区区的兰花露不过是香罢了,怎么能勾起帝王的欲望,我给里面做了手脚,加了可以催情的麝香。哈哈,她想怀孕?做梦!”

“啪”燕儿手中的酒壶落了地,她一脸惶恐:“主子。那可是奴婢做地啊,这要是被查出来,那奴婢…”

“你怕什么?你以为她们会和我一样。对那麝香的味那么敏感吗?我今天和她说话的时候,我只觉得我满鼻子都是那可恶地味道,可是她却毫无察觉,而且她不过是涂抹在身上罢了,每次和帝王燕好之后,终归是要净身地,你还担心会有人发现吗?傻丫头。别去操那些闲心!”锦婕妤说着一把推开了燕儿,自己甩着胳膊晃晃悠悠地朝芳华殿走去。

燕儿看着主子的身影再看看地上碎裂成几块地酒壶,她叹了口气无奈的拾起那些陶片,兜在裙摆里也赶紧回去了。

容歆宫的院落里一片寂静,虫嘘蛙鸣声渐渐响起,正当它们唱的欢快时,忽然就静了一下来。一道人影在院墙里若猫一般闪过。片刻后,那小小地热闹继续,而夜也依然静幽。吹着凉凉的夜风。暗色,这是蓉昭仪就寝时的喜好,此刻栖梧殿内就是这淡淡地一点昏暗萦绕,配合着夜色显得格外的寂寥。

秋叶和秋月已经回屋休息,蓉昭仪从来不用她们守夜。整个殿就在一片昏暗中寂静。

殿内帐罗倾覆在床上,佳人应当在床幔中休憩,可是此刻蝉衣却是穿着一身素雅地纱衣坐在镜前对着那菱花镜描绘着她的妆容。

夜阑时分,静幽空灵,一片昏暗中蝉衣如此的动作十分的鬼魅。

忽然一声猫叫响起。蝉衣一皱眉轻喝到:“这春尽的日子。竟还有猫不安省。可惜我习惯了一人,要不然岂不是还要喊个丫头去撵猫。真是扰人。”

蝉衣的话音刚落,窗棂一动,便是一个黑影滚了进来。

蝉衣丢下胭脂盒子,转了头:“好好地,你怎么又过来了?”

“我们怎么会输的?”青柳一拉下脸上地蒙巾就毫不客气的问到。

“有什么不能输的,我们是把消息传出去了,可是钥国王宫里也有和我们一样地人,大王知道了,临时换舞,赢了也不稀奇。”蝉衣说着伸手掀了帐子,自己团身进去坐了:“进来说,我可不想窗影上晃着你的影子。青柳翻身也上了床铺,床帐一拉上,蝉衣就对青柳说到:“你不必惊讶,更不必自责,这次输了大王并没说什么。照我看他似乎并不看重这次的聚首是否拿下冠首,他到看重的是先前要我找的东西。”

“冶铁的密录?”青柳低声问着。

“对,和铁有关,这次兵力相比的时候,钥王特地看了我一眼,我想他就是要我留神这个。”

“那你可知道这东西大王放在哪里吗?”

蝉衣摇摇头:“眼下我不知道,也不能问。不瞒你说,澜王现在一心要查出奸细,就连太后也是私下催着,现在大家一催起来,这事自然是落我肩头上,我必须立刻找出一个替死鬼来,要不然我这个负责乐舞的人反而会嫌疑更大。”

青柳眼珠一转:“你不会是想把阮慕珍给推出去吧?”

“你不必试探我的意思,就算我想推,也推不了!她不过是在外围听听音罢了,舞场都没进,而这次钥国可跳出了影舞,显然是有人将舞学了个仔细,我现在只庆幸当初还好大王没全看了舞,要不然发现几乎是完全一样地话,我可真是死前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我说,你不是只看到了开头吗?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难道你连怎么跳也都传回去了?”蝉衣忍不住问了自己心底地疑问,因为她相信就算是蓝嬷嬷听到是影舞的内容,也不会全然和自己排地一样。

“我没有,我又不懂这些,看了前面我都有点晕,后来是你告诉我是影舞,我就按你说的发了消息回去,可没多说过一个字。”青柳赶紧辩解着。

“这么说不是你?那是谁?是谁看到了整个的舞?”蝉衣也蒙了。

青柳闭着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只有摇头。

“钥王这次派了多少人来?”蝉衣皱着眉问到。青柳抿了下唇:“这个,我不方便说。”

“呸,有什么不方便的,这会咱们自己连是谁递回去的都不知道,我要早知道有人看的到,我干嘛还冒风险让你们去看?你有没想过,万一这次真找不到个替死鬼,只怕我都要完蛋。说,到底来了几个?你不告诉我是谁,说来几个总可以吧!”蝉衣瞪了一眼青柳。

青柳咬了咬唇说到:“潜伏进来的,除掉你我,还有两个。”

“也就是说除掉阮慕珍还有一个?”

青柳点点头。

“你最好去问问她,是不是她给泄漏出去的,以后这样的事先打个招呼,免得咱们自己把自己人给套里面…”

“不用问的,肯定不是她。”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

“大王给她下了令,叫她做一个死棋,不到生死关头,不遇到天大的事,她不得暴露!”青柳肯定地对蝉衣说到:“所以这次的泄漏之事,和她绝对无关!”

蝉衣一听青柳这么说,无奈的撇了嘴:“那你有没告诉她我的存在?”

“没有,自从进来我们都没和她联系过,哪有机会告诉她?再说了,你如今这等高位,这样的秘密我也不会传出去。”

“如果是这样,那只有麻烦你传消息回去,请大王告诉这位神秘的人不要把我们给套进去,再有,你给我想想办法,我这里必须要找个替死鬼才行。”蝉衣有些不高兴的翻着白眼。

青柳点点头:“好,我传,可是这替死鬼倒哪找啊?难道你就物色不到人?”

“物色?”蝉衣撇了嘴:“我倒是有个人选,可是那要你们帮忙。”

“你吩咐就是。”

“好,你回去想办法给阮慕珍说说,我这几日里要下手对付夜昭容,你让她主动来找我,站我这边,我好安排些事让她去做,我打算设下圈套让那姓冉的钻进去,要是能找机会把这次泄漏的事推到她头上,那可就最好不过了!”

“你是说,联手把这事弄到她头上去?这行吗?”青柳有些吃不准,毕竟夜昭容算是荣宠倍至的人。

“怎么不行,事在人为!何况我也必须除掉她,只有我爬上去了,终日与澜王一起了,才能知道要找的那个什么密录在哪里啊!”

“行,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青柳问着。

“没了,你去吧,明日里你最后绣下花什么的,等我去了看见,也好打着幌子叫你空了到我这里来绣东西。”蝉衣说完伸手掀了帐帘。

青柳点点头,应了要出去,忽然又转身看着蝉衣问到:“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打扮起来这是个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演戏喽!”蝉衣说着一笑:“快走吧。”

青柳点了头,下了床铺,略一观察后翻身出了殿。

蝉衣呼了一口气,回到了镜前,在将自己妆容画好后,她走向了盆边,以指沾了些水,滴在眼角,而后站立,那些水滴便一滴滴滑落在她的脸上留下一路路的痕迹。

当一切弄好后,蝉衣笑了,她将殿门拉开,而后又夹抱了桌上那张才修好角的琴在腋下,飘然的出了殿。

-我是好人…-

第四卷 起落参商 第四章 诱子搏杀(四)

锦帐内热温爬升,娇喘连连。终当一声女子惬意的呻吟溢出时,景灏从冉冬夜的身上,退了下来。

没有粗重的气息,没有释放后的惬意。景灏躺在娇媚佳人的身边,只有深深地不快。

冬夜转头看向大王,她此刻红着脸颊,还半眯着眼,可当她看到大王一张平色的脸,一份与以往不同的安静时,她的心便从那云层上跌落,刹时只有痛楚的感觉。

“来人!”景灏转头召唤了下人,当宫女们进来为他擦拭下身,当她们伺候着冬夜套上裙袍的时候,景灏大声的吩咐到:“去,叫敬事的进来。”

很快,敬事太监手捧着账册进来了,一脸的战战兢兢。

“留嗣。”景灏平静地说着,可一句话去惊的敬事太监愣在了那里,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冬夜听到大王说留嗣,却见那太监僵愣着,当即大声说到:“臣妾谢大王。”

“谢什么呢,孤希望你此次可以…”景灏说着对着冬夜一笑,但那笑容看在冬夜眼里,却是有些难看。

敬事太监,急忙地记录着,并口中重复了留嗣。大王静听着,没有丝毫的反驳,他只是挥了手:“孤乏了。”

“臣妾告退,请陛下安歇。”冬夜立刻起身告辞,哪怕她的心底有些不满。

出了殿,坐上了回宫的轿辇,冬夜咬着唇,脸上并无胜利的笑容。此刻她在不满着。这个夜结束地太早,她和帝王之间的时间实在太短,短的她才刚刚爬上云端,便嘎然而止,而且连大王一声惬意的低吼都不曾听到。

难道我不该求嗣?冬夜问着自己。她不明白为什么大王今夜对他会兴趣索然。她只记得他平静地传话说留嗣的样子,她觉得自己好像犯了错。可是。一想到能被留嗣,全身上下却又透着激动:被留嗣了。就有机会爬上后位了,只要我在她之前有孕,只要我诞下地是个龙子,就一定可以!

轿辇慢摇,将冉冬夜送往景仁宫。那轿辇在灯盏地照映下透着一抹红晕在夜色里招摇。景灏叹了一口气。伸手关了殿窗。

她只怕有所不满吧?今夜的自己怎么就连一点欲望都没了呢?若不是想着要留嗣,只怕连…

景灏摇着头迈步在殿内行步,想着今日自己怎么就这么无心无力,因为以往地他对这些宫眷女子从无什么感情,还不是一样的叱咤风云,可是今日偏就没了感觉,似乎连这样原始地欲望在她身上倾泻开来都变的抓不起一点激情。

景灏越想越烦躁,最后看到牙床都没了想上去躺的意思。算了,还是回奉天殿歇着吧!

景灏想到这里。伸手抓了一件纱衣套在身上。便推了殿门出去。

“回奉天殿。”景灏说着就已经走在了前头。

“大王,车辇在那边!”小太监急忙地指引着。

“近在咫尺。不必乘坐,孤想走过去!”景灏说着步子跨的更大,似乎想摆脱这些跟随。

行过空旷的殿前场子,景灏才出了宫门要往未央宫去,却依稀听到了夜空中漂浮着音律。那音律淡地似是蚊蚋,但是景灏是有功夫之人,自然是听的到,略一驻足仔细聆听后,他便不顾身后的众人,直接飞身上了宫墙,踩踏着宫墙朝朝阳宫奔去,

此时那些太监跟随的眼见大王如此动作,个个大惊,刚要招呼侍卫,就听得空中落下的音:“不得喧哗,不要跟来!”

为首的小太监忙闭上了要喊的嘴,看着大王的身影消失在夜幕里。

“韩公公。”身边的人都围着这个年轻地太监,等着他地意思。小太监咬着唇转了下眼珠子说到:“大王说了不得喧哗,就是叫咱们别喊,可叫咱们别跟着,万一有什么咱们不在跟前,那可…这么着,你们几个去找两个侍卫来,小声点,别声张,咱们一起过去看看,免得有什么。”

“是。”几个宫人应了朝一边跑去,这个年轻的韩公公便带着人追了过去。

景灏耳听着音律越来越清晰,他地心便越来越激动,可激动什么他却也不清楚。朝阳宫的宫墙才映入眼,景灏就看到前方有些侍卫在宫墙下凑在一起小声议论着什么,他便凑了过去,待耳听到内容,知道他们也是因为听到这音律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去制止时,便飞纵到他们跟前说到:“不要去打扰她!”

侍卫们惊见大王的到来,一个个吓的跪地行礼,可大王却已经飞身跃上宫墙,急奔几步入了朝阳宫。

侍卫们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都有些哑然。突然有一个喃喃地说到:“你们猜猜是谁在弹琴?”

其余的几个一起斜眼看他:“这样的音律除了嫣华郡主怕是没别人了。”

景灏迈步走在朝阳宫的青石地面上,此时宫院里站着好些宫女丫头,都似是被那音律引了出来,一个个或倚着廊柱,或扶着剪墙,披着衣裳安静的立在宫院的各个角落,听着那幽幽的音律,散发着一丝哀伤。

景灏听着琴音在耳泣,挪着步子缓缓前移,他寻找着她,可是放眼望去却看不到那弹琴的身影,只听的到琴音。

景灏无意惊扰这些宫女,他一个飞跃便上了殿宇之檐,急忙地寻找着,终于在一片斑驳的树影里看到了一抹素白,于是他便悄悄地靠了过去。

此时那琴音却已经落了尾声,只一抹勾挠下的余音在夜空里静静地回响。

景灏听音一落,便急欲到她的身边去。可是此时琴音却又响起,单单几音轻勾,伴唱着一丝哼鸣,在鸣音才落时,是一串玲珑剔透地扫指划音将那柔指拨弦的情怀抒发出来。而与此同时是那若蝶若鸟的轻音唱出:“引歌长啸浮云剑试天下。白衣染霜华。当年醉花荫下红颜刹那,菱花泪朱砂。犹记歌里繁华梦里烟花。凭谁错牵挂?黄鹤楼空萧条羁旅天涯,青丝成白发。”

那歌声伴着琴音。在袅袅中轻暗出一份淡淡地忧伤,似是回忆着过往,却也轻叹着将来,那句句唱词,让景灏的心里轻轻地蔓延起一阵痛来。

“流年偷换。凭此情相记,驿边桥头低眉耳语。碧落黄泉红尘落尽难寻,回首百年去…”

琴音一挑,那轻柔的鸣唱忽然加重了语气,唱出地字字句句,虽然还是那份淡淡地哀伤,但是却好似送到了景灏面前一幅幅画卷:

“镜湖翠微低云垂,佳人帐前暗描眉,谁在问君何不归。此情不过烟花碎。爱别离酒浇千杯。浅斟朱颜睡。轻寒暮雪何相随,此去经年人独悲。只道此生应不悔。姗姗雁字去又回,荼蘼花开无由醉,只是欠了谁,一滴朱砂泪。”

那轻柔的音反复将这几句唱着,那字字句句里慢慢溢出了一份哭音,终当音落时,那勾挠地琴音也变的慢了节拍,在起起落落与时停时缓里终于只剩下尾音在夜幕里沉寂。

景灏地心痛着,他看着那抚琴的身影,此刻那份素白已经颤抖着肩膀趴在了琴上…心一抽痛,景灏便跃下了殿宇,只一纵跳就已到她的身后。

“蝉衣…”他轻喃着以指碰了蝉衣的肩,那趴在琴弦上颤抖的身子当即大惊跳转了开来,一回头看下他,只剩下一张开启地红唇无声地诉说着她的惊讶。

玉颜容水痕连连,粉面妆湿影斑斑,双眸含惊睫挂露,朱砂醉泪胭脂染。

那满是泪痕的容颜上,一双含泪且含惊的眸凝望着他,似是不信眼前的一切,却掩盖了不了满面的悲伤。

“大,大王…”蝉衣的音抖动着,充满了激动与柔弱,惹的景灏一腔怜惜,一把将她拉进怀中,紧紧地抱着,并不住的亲吻着她脸上地泪痕,似要带走她地悲伤。

可是亲吻之下,那泪更是蔓延开来,在无声的抽泣里,泪就似决堤地河水,无尽的流淌。

“你这是做什么?别哭,你哭孤的心会痛。”景灏说着伸手捧着蝉衣的脸颊,依旧洒下密密的亲吻。

“我,我控制不了我自己…”蝉衣说着拉开了景灏的手,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此刻她无法在看景灏的眼眸,那星眸里的疼惜看的蝉衣无法在装下去,只有将自己埋在他的胸膛里对自己不段心语重复着:都是假的,假的,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为何这么忧伤?孤又不会要你怎样,只是让你知道你是蝉衣,你依旧是孤的蓉昭仪啊!”景灏心疼的说着,他撩起她幽香的发在脸上斯磨。

“大王,我,我真的是蝉衣对吗?我,我是一个贱民吗?”蝉衣的声音里还是带着那无法接受的情绪,她的话语里悲切着一份慌乱。

“罢了,管你是蝉衣还是蓉儿呢,在孤的眼里你就是你,那些不过是名字,蝉衣,不,蓉儿,不,总之丢掉名字,丢掉你的什么身份,你看着孤,看着孤的眼,你听着,你是孤心里的宝,你是孤爱的人,不要去管你的身份,你只要记得你是孤的女人就好!”景灏摇着蝉衣的双臂激动地说着,下一刻却转头看向了一旁。

有窃窃地声音传来,有昏昏的暗光摇摆,那是宫女丫头们再靠过来。景灏刚要咆哮着喊她们滚开,可是一双带着泪水的手却捂上了他的口,耳边是蝉衣那轻轻地音:“带我去里面,我不要她们看见我,不要…”

身子一晃一倒,蝉衣就被景灏一把抱了起来,风立刻吹着她的发在夜空里飘,景灏已经抱着她在花园里起落,终于带着她融入一片花海之中…

衣袂飞舞,青丝飘散,蝉衣在景灏的怀里旋转,她在一片雾水中看着那俊美的容颜,伸出手轻轻地覆上他的脸。

景灏抱着蝉衣跳到一棵花树下,正要说话,可是却看见灯盏幽幽而来,是那些巡逻的侍卫,景灏刚皱了眉,蝉衣便在他的耳边说到:“我们可以藏到树后,我不要他们看到我这般模样…”

景灏没说什么抱着蝉衣躲到树后,才将蝉衣放下,蝉衣就伸手扯了他就地一滚,滚在了一棵花树之下。

灯影带着脚步声渐渐远离,景灏勾起的头颅倒在了草地上,他闭着眼呼出一口气,对他而言,一个帝王这般闪躲,要是被撞见,岂不是成为笑话。他正要睁眼准备抱蝉衣离开,可是柔软的身子却爬上了他的身,一抹幽香的呼吸就在他的脸上散开。

景灏睁了眼,就看到了蝉衣凝望着自己,她的发一半倾泻着如帐一般遮掩了一侧,月光此刻照在她另一半毫无遮掩的脸上,照着她一滴晶莹的泪滴下,落在了景灏的眼中…

景灏本能的眨了眨眼,刚要说话,蝉衣却已经俯身下来,伸出了粉嫩的舌添了他的眼,而后是鼻,是唇,还有喉结…

景灏的嗓子里立刻放出一声低吼:“别这样,我会…”

“大王,我若是蝉衣,您还会要我吗?”蝉衣轻声问着,舌在他的喉结上打圈…

“要,不论你是谁,孤都要!”景灏只觉的浑身都在酥麻。

蝉衣凄然一笑,伸手扯开衣领,将一片雪白坦露:“大王,您来要臣妾吧…”

一个翻滚,景灏已经将蝉衣压在身下,埋头在她的雪白之上啃噬…

夜风吹啊,花落纷纷,摇摆的枝头落下花媚簌簌,在一片幽色里打着旋儿…

--今天琴儿处理生意的事去了,才回来,一直在赶,就写了这么多,明日里继续1W哈!--

第四卷 起落参商 第五章 诱子搏杀(五)

几个宫女围着花园亭角的琴,打着灯笼摇晃着秋月:“蓉昭仪这是怎么了?怎么弹唱这样悲伤的曲子,她人呢?”

秋月看着那琴,伸手拨掉了姐妹的手,将琴抱在怀中看了看身边的人说到:“什么都别问,我们回去吧!”

几个宫女见秋月如此相互撇了下嘴,便去抓秋叶的胳膊:“诶,好好地,蓉昭仪她…”

“你们能不能不嚼舌头?咱们做下人的本分点。”秋月不客气的说着就对秋叶一摆头:“走,秋叶,咱们回去。”

宫女们见秋月秋叶如此也知道问不到什么,也就私语着三三两两地散了。热着,景灏抱着蝉衣那娇柔的身躯,不愿从她的身上下来。此番的酣畅淋漓,让他十分的舒爽,以至于看着身下的蝉衣,都忍不住轻声问着:“孤有没弄痛你?”

双眼轻眯,一脸醉色春容的蝉衣,轻轻摇了头:“臣妾只感觉到大王的神勇…”

“除了神勇难道没别的?”景灏趴在她的身上,轻轻地以指点了下蝉衣的鼻尖。可此时蝉衣略一抬头,张口就含了上了景灏那根指头,一脸的媚笑。

景灏只觉得的心底又是一阵酥麻,便又想有所作为,可是蝉衣却在此时松了他的指说到:“大王,臣妾乏了,在您怀里小睡一会可好?”

“好。”景灏立刻从她身上下来。一手肘着头,一手将散开的衣裙捞起,亲手与她的指交缠着扎上衣带。

“穿好了,孤送你回…”

“大王,臣妾能求您陪着。在这里多呆一会吗?”蝉衣说着就滚进了景灏地怀里。脸贴上他的胸膛。

景灏溺爱的一笑:“好,随你。”便也放倒了胳膊。整个人将蝉衣圈在怀中。

蝉衣带着笑容闭上了眼,似闻着馨香醉入了梦。景灏伸手抚摸着她的发。看着眼前那轮廓下的树影,心中满是爱怜,少许便也闭了眼睡去了。

韩公公和几个侍卫此刻就立在这宫内花园地外围,他们进来地时候正赶上那些宫女们散去,于是在知晓了蓉昭仪的琴留在花园而人不见时。他们也就痛快地让那些宫女们赶紧回去休息,而他们几个则守在花园外面。

“韩公公,您说着蓉昭仪哪去了?是不是和圣上…”一个侍卫舔了下唇问着。

小太监耸了下肩刚要回话,就看到前方来了个佝偻的身影,立刻一甩拂尘凑了上去:“安总管您怎么来了?您不是太过劳累,今歇着了吗?”

“是啊,本来歇了,可想着大王半夜里总喜欢蹬被,就去了承欢殿说看看。可承欢殿没人。正要去奉天殿看看,就听几个猴崽子说大王在这边。这不就来看看吗?”安德说着扫了一下跟前地几个侍卫说到:“你们怎么都杵在这?大王呢?这是怎么会事?”

韩公公立刻把之前的事给安德讲了一遍,末了问到:“安总管,您看这更深露重的,奴才们要不要进去寻…”

“别了,就在这园口守着吧,别让人打扰。早上等大王出来,就赶紧给圣上和蓉昭仪都送上一碗姜汤驱下夜寒就是。”安总管说完,就转了身,迈着步子离开了,步履中倒没了先前的那份焦急,不紧不慢地似是散步一般。感觉到一许浅白照身,忙睁了眼,便见天已亮色,略带一丝夜的幽蓝。略一低头看到怀里那张恬静地容颜和她蜷缩而睡的身子,他便觉得心中有点惆怅,轻轻地转正了头,想要看天,却看见几叶花媚正打着旋儿从空中下落。

那白色的花媚儿在空中旋转,飘落,一时就迷了景灏的眼,他的脑海里就回忆起昔日在树下与芙儿的约定,那相约花衣迎娶许她为后的约定。

“嗯?”怀里的身子一动,伴随着的是一声娇呓。景灏转头看去,就看到蝉衣撅着嘴巴,双眼在一片浅白中睁开。四目地相对,霎那间地愣神之后,他看到了她的慌乱与羞赧,而她则看到了他地溺爱与疼惜。

“大王,臣妾,臣妾…”蝉衣立刻坐起了身子,捞着自己的衣裳有些无措。

“蝉衣,你睡的可好?”景灏轻声问着,活动了下臂膀,这一夜就这么一个姿势,怎么也觉得有些痛乏。

“恩。”蝉衣不好意思的低着头点点,然后又离开抬头看向他:“大王您…哎呀,臣妾罪过,臣妾竟荒唐的让大王您…”

“没事,孤很珍惜昨夜。”景灏说着起身,并伸手去拉蝉衣:“蝉衣,以后不要哭了,孤看着会心疼的,现在孤对外还是只能唤你蓉儿,你可不要太去计较这些。”

“大王请放心,此时臣妾无论是蝉衣还是贺兰蓉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大王疼爱臣妾,心里有臣妾就够了…”蝉衣说着伸手摸弄了耳边发缕,顺手又缠绕了手指上去。

景灏心中一动,抓着蝉衣的肩认真地说到:“蝉衣,你听着,也许孤有些事在你看来无法理解,但是你要记得,一定要记得,孤的心里有你,孤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

蝉衣忽然见景灏如此认真和自己言语,便点着头,可心里却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他的言语在她的不段提醒下已经变成了不可相信的谎言。

“走吧,回去吧,孤等下还要上朝,这些日子肯定有不少事等着孤处理。”景灏说着一把抱起了蝉衣,带着她跃出了花树草围。然后两人漫步而出。

“大王,臣妾和你一起出去好吗?要不您先出去吧,臣妾自己回去。”蝉衣和大王走到花园门口不远处,她一看到那些侍卫和太监,便低声说到。

“无妨。反正这些人一夜守在此处。只怕宫里无人不晓了,何必遮掩。”景灏说着。拉着蝉衣的手朝门口而去。

在花园的门口,景灏上了准备好地车辇回未央宫梳洗准备上朝。蝉衣则在车辇远去后才回了栖梧殿。

“主子您回来了?”秋月一见主子进门,忙捧了姜汤递上去:“主子您先喝了姜汤,一夜露重,小心着凉。”

蝉衣接过碗,喝了两口。便还了回去:“你倒还挺有心的嘛!”

“主子,昨天夜里韩公公就来打了招呼说安总管嘱咐要给圣上和您备下姜汤驱寒的,奴婢准备了两份,看来圣上这份是不用了。”秋月说着去放碗。

“韩公公?就是那个年轻的小太监吧?怎么安总管还真歇上劲了,打算把这好位子交他手里吗?这韩公公不会是他的什么干儿干孙吧?”蝉衣说着动手解了身上地素色衣裳,那白色地纱衣上此刻可是沾了不少草纸与花色,那都是昨夜激情后的印记。

秋叶上手接了衣裳甜甜地说到:“主子,奴婢给您背了热水,您看要不要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