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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舞带着小蝉再三谢恩,这才出了安芷宫。

“淑妃娘娘住的宫什么?”她自问道,再抬头看了看已经偏西的太阳,“咱得快点了。”

“淑妃娘娘住的是淑良宫,但是——”她看出了灵舞的心急,“我们还是先去平怡宫吧,那是德妃娘娘的寝宫,离这里很近,转个弯就到了。淑妃娘娘的地方住得远一些,如果先去那儿,咱们今天恐怕就来不及三份都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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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

灵舞想想也对,虽说贵淑德三夫人在排序上是分了主次的,但今天也的确是晚了,只好可近的先来。

两人去了平怡宫,德妃正悠闲地逗弄着一只小猫。

将那茶送上之后又说了几句客套话,知她们还要去淑良宫,德妃便也不多留。

二人长出一口气,急急地出了来,再快步往淑良宫走去。

其实,自往贵妃宫里去的时候灵舞便心存了疑虑。据说昨夜东宫报称进了女贼,又那样大动干戈地去查,怎么今天反正没了动静?那伙侍卫去追孔轩,怎么也没了下文?

百思不解中,还是将问题扔给了小蝉:

“有没有听到消息?太子妃昨晚丢了夜明珠,那贼人抓到了吗?”反正这说法是人家自己想出的,她也就是借着杆儿往上爬,更何况,她问这话有更充份的理由——“那贼人昨夜慌乱之中进了我师父的屋子,我师父身上本就有伤,让她这么一折腾,伤口又裂开了。”

“啊!”小蝉点了点头,“听说了听说了,今早去拿衣服的时候听姐妹们说好像没抓到,让那女贼给逃了。但说那女贼跳了寒潭,就算是跑了怕是也活不成。”

“哦,所以也就不再去管了?”灵舞一挑眉,她们对那寒潭到还真是放心。

“谁知道了!”小蝉摇了摇头,“反正夜明珠太子妃多的是,对主子们来说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儿。”

“那到是。”灵舞嘟哝着,心里却暗自咋舌。

尤自想起了那一年随父亲进靖宫去给宓水蓉看诊,因她不喜烛火的味道,所以整个儿贵妃寝宫里没有一根蜡烛,到是在房间内几个要处各悬了一颗有半只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那是灵舞头一次因为身外之物而失神,只因那种光亮太柔太美。可如今听来,原来那东西在宫里娘娘们的眼里,还不算是稀罕物件儿。

淑妃

直行至距淑良宫还有二三十步的时候,便听到宫里面竟是喧哗一片,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高叫着。

两人紧走了几步,待到了宫门前这才发现竟是淑妃本人在大吵大嚷。

灵舞自是不识得淑妃的,可是看着跪了一地的奴才,还有她那一身大紫的装扮,不是这里的最高领导者,还能是谁?

“你们到是说说,啊!说说这东西为什么在我淑良宫出现了,这是打哪儿来的?”

随着她的叫喊,灵舞举目看去,见她手里竟是拿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于是心中有数,只是猜不到孔轩是如何将这东西放到淑良宫里的。

她明白这是太子妃的声东击西之法,对于人家来说,跟本就没有那一颗丢失的夜明珠。

但是淑妃不同,她不知道这其中究竟,只是在寝宫里突然多出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太子妃,也就是未这西离后宫的主子却刚好说丢了一颗,这才慌了神。

“你们到是说话呀!”指着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早已经气得混身发颤。“关跪在那里有什么用,本宫问你们这官里为什么平白无故多出这么个东西来?这么多人,一个都不知道吗?”

跪着的一干众人无一敢抬头应声,一来是因为不敢,二来,也真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夜明珠会出现在淑良宫。

“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真是,真是气死本宫了!”她高举着那颗夜明珠,气愤道:“要不是这东西是太子妃丢的,本宫早就把它摔碎喽解气!真是被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气死了!本宫缺这东西吗?啊?你——”突地一指跪在最前面的一个小太监,“赶快上东宫去知会一声儿,就说淑良宫发现了夜明珠,请太子妃来辨认一下。”

小太监一溜烟地起身往宫门跑来,一个没看准,正与小蝉撞到一块儿。

太子妃到

两人同时“哎哟”一声,淑妃娘娘的注意力这才转向这边。

见人家已经看过来,灵舞赶紧领着小蝉紧走了几步,到了淑妃近前屈膝一拜:

“五儿给淑妃娘娘请安!”

“五儿?”淑妃显然一愣,可随即便恍然大悟,“这不是跟着孟子陌一块儿进宫的小药童么?”

“正是!”灵舞没抬头,只将在贵妃和德妃处说过的那一套话再说了一遍,然后自小蝉手中拿过最后一副花草茶。“这是师父配的,给娘娘喝了养颜。”

“哎哟!”淑妃大喜,立即换上一副笑颜。“这可真是好东西,都说孟先生是神医,这神医配出来的自是好茶。”

灵舞配着笑,心思却在急速地运转着。

忽地,目光又转回到那包花茶上。此时,那东西正被淑妃交给一个宫女拿去冲泡。

于是,眼中带笑,心中不由得暗自叫好。

“娘娘,说起来,这茶对女子喝了实在是好。师父说这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方子,请娘娘今日先喝喝看,如果喜欢,明日正可差人到居客宫去知会一声儿,五儿再多给您送来些。”

“哎!如此,就替我谢过孟先生了,哦对,还有安宁王,亏她还想着咱们这几个母妃。”

话至此,灵舞也有了去意,正要开口告辞,却听得后面通报声起——

“太子妃到!”

一转头,太子妃挺着大肚子,正坐着软轿被人抬进淑良宫来。

灵舞于是随众下人一起跪倒迎接,淑妃却是赶紧上了前,人还未到,诉苦的声便又再度响起:

“哎哟郁儿呀!你可得相信母妃,母妃说什么也不会叫人去丢你那夜明珠呀!”

太子妃沈郁带着浅浅的笑意,灵舞冷眼旁观,却见她眉尖赫然现出了不解的神色。不由得心中暗笑,想必她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这神来一笔居然还真有人给应上了。

中计

“淑母妃这说的是哪里话!”一边挽住了淑妃的手沈郁一边道:“不过是一颗夜明珠而已,我又怎么会拿此来怀疑您呢!”再将目光投向她手中的那颗珠子,然后笑意加重:“母妃,这不是我的那颗!我那颗比这个小了只不只两圈儿呢!”

“啊?”淑妃显然没想到她竟会有这么一说,不禁也跟着往那珠子上看去,“不对呀!不是你丢的,那……那我这宫中怎么平白的多了这么个东西出来!”

“母妃,您这宫中肯定不只这一颗珠子,许是您忘了,下人们又不知道从哪儿淘弄出来了吧!”

一旁随侍的下人一听这话,赶紧陪着道:

“啊!对呀,娘娘,您昨儿个不是让我们点点小库房里的饰物嘛!许是谁把这珠子给翻出来,想摆在屋子里好看的。”

淑妃一听这话,一颗心总算是放下,拉着沈郁道:

“若是这样,那母妃就放心了。真是瞎担心了一场呢!”

沈郁也笑道:

“其实也不是为了一颗珠子就去追人,主要是为了那贼。您说这宫里头就这么进了个贼来,多吓人哪!”

两人正慢悠悠地往屋里走头,冷不丁地沈郁一偏头,刚好看到站在一旁的灵舞,面上先是一惊,随即又道:

“哟!这不是孟先生的徒弟吗?怎么不在居客宫里侍候师父,到跑这儿来了?”

“五儿见过太子妃,娘娘金安!”灵舞再次行礼,之后答道:“五儿是奉了师命来给贵妃淑妃和德妃娘娘送花草茶的,安宁王临来时交待给下来,要我师徒二人替王爷来给各宫娘娘请个安。师父配了养颜的花草茶,五儿刚刚送完,这就要回去了。”

“哦!”沈郁点头,却又见灵舞面色苍白,身子似乎在微微地抖着,便奇怪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灵舞眉心微拧,暗道不妙。身体突然没有预兆地阵阵发冷,这哆嗦竟是她止也止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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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寒突发

“这……”

正不知该怎么回答,却听得淑妃无心地开口道:

“这小药童,可能是刚才被我吓着了。你不知道,他来的时候,我正骂这一院子的奴才呢!”

心中好生感激,于是也顺着话茬道:

“五儿没见过世面,请两位娘娘莫要怪罪。”

“行了!”淑妃道:“你先回吧,替本宫谢了孟先生。”

“是!”

灵舞转身要走,却不想沈郁突然开口——

“等等!”

“娘娘还有何吩咐?”她已尽量的稳住身子,只求太子妃别在刁难。

“听说孟先生昨夜也撞上了那女贼,这宫里还真是不太平,他的伤若是没有大碍了,你们师徒还是早些回去吧!安宁王那边一定也正缺人手呢!”

“谢娘娘好意,五儿定会转告师父!”

终于出了淑良宫,勉强拐过一个回廊,灵舞突地撑住一颗小树,瞬间,全身抖动不停。

小蝉吓傻了,眼瞅着她的面色由白转青,一时间慌了神,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小蝉……”到是她先出声,“我的旧疾犯了,快,回去叫我师父。”

“哎!哎!”终于得到指示,小蝉拔腿就往居客宫跑。

此时天已见晚,原来闷热的天泛起了丝丝凉意。

若在平时,这难得的风丝会让灵舞欣喜不已。可是现在,对于她来说无疑便是雪上加霜,薄弱的身子顷刻间抖得更加厉害了。

“怎么竟会这样?”强忍着冷,呢喃出声,同时心中亦泛起寒意。

两条腿再无法支撑,顺着树干缓缓下滑,终于坐到地上。

这不是好兆头,本以为施了针,至少能挺个十天半月,却不想这么快便又再次发作。灵舞抬手抚上自己的腕脉,却因颤抖得太过厉害而无法掐得准。

不多时挫败地放下,暗恼自己竟连这点本事也没有,难不成从此往后便是个废人?

又想到昨夜同样的境况,只是那时她并不怕,因为有孔轩。

让你靠一辈子

当他那深邃到可以一眼将人望透的眸子紧紧地盯住她时,她便什么都不怕了。仿佛这个世界只要有他,纵是刀山火海,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也敢去闯。

很奇怪,如此一想,寒意竟像是退了大半。心,也有了着落。

“五儿!”孟子陌的声音由远及近,想要大声却又不敢大声,所以听起来十分怪异。

“师父!”一开口,刚刚收住的气脉全泄。想要以手撑着地面直起身子,却不想,眼前忽地一黑,直直地就向前倒去。

“五儿!”孟子陌再不顾及其它,猛一运气,施了轻功瞬间移至她的面前,刚好赶得急在灵舞的脸接触地面之前将她扶住。“五儿。”

一抬头,对上孟子陌关切的眼,她唇角微扬。下一刻,彻底失去知觉。

恢复意识的瞬间,只觉一人正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很坚定,亦很踏实。

在梦中便淡淡地笑,那味道她嗅得出,这天下除了那个男子,再无旁人。

见躺在榻上的人竟在忽然间泛起了笑意,孔轩心底一松,手下却更用了力些。

“弄疼我了!”她轻言出声,似有嗔意,但于孔轩听起来却比任何语言都好听得多。

“知道疼,便是好了。”松开那手,却又伸入她的背下将人轻轻托起。“孟先生说等你醒了之后一定要起来坐一坐,这样全身经脉才走得更通一些。”一边说着一边自顾地坐到她的身后,“懒得去找软垫,你将就一下,靠着我吧!”

“嗯!”灵舞应了,缓缓向后面靠去,一瞬间,那种踏实的感觉又上了心头。“比垫子好多了。”

“如此,那便让你靠一辈子。”双臂一紧,整个人已然收入怀中。“……对不起。”良久他道:“对不起。”

她无言,他们之间说得最多的,恐怕就是这三个字,对不起。以前她不愿听,现在更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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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还有

得了你,失了天下又如何

“跟我出宫吧!”孔轩的声音在没有烛光的深夜里显得异常空冥。“如果是你以这样的代价来换,这个天下……不要也罢!”

他身上有一股很干净很清爽的男子气息,好闻,她也爱闻。

再向他怀里靠了去,灵舞突然在想,是从什么时候起,两人之间竟是如此的亲密了呢?好像是没有过程的、自然而然的,似乎一切就应该发展成这样。

“如果当初知道你是西离二皇子,也许我会躲得远远的,不去救。”

孔轩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自己倒在宇文医馆门外那次,只在心中低叹一声,抵了抵她的发:

“是啊!如果当初我能预料到会给你带来如此之多的灾祸,便是到在路上,我也会离宇文医馆远远的。”

“当初……”她缓缓地道:“既是当初,现在又提它做甚。”

“跟我出宫吧!”老话重提,“现在。”

执拗地摇了摇头:

“我自己的选择,就我自己来承受。我不出宫,就在宫里等你,等着你从天门威风凛凛地进来!”

孔轩体内的斗志瞬间被她这几句话给激起,双臂不由得收得更紧了些。他说:

“好!”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就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一样。灵舞只记得在他怀里说着说着便沉沉地睡去,再一睁眼,榻沿上坐着的人,便换了孟子陌。

“师父!”她轻叫,随即起身,身上的不适已经减轻,该是无碍了。“他走了吗?”语中不觉有些失望。

“走了。”不去理会那眼神,孟子陌只道:“眼下无事,你便多躺一躺,昨天那样子……真是吓人。”

灵舞咧嘴笑笑,有些歉意:

“灵舞给师父添麻烦了。”说着,习惯性地抬手向头上摸去。这是这阵子以来养成的习惯,总是要看看发髻挽的如何,以免露了身份。“咦?”待她摸到工整如新的发,不由得惊奇地发出疑问,“怎么像刚刚才梳好的一样?”随即猛抬起头:“师父?”

后宫也是战场

孟子陌连连摇手:

“自不是我,是王爷临走时帮你梳的。”

“……哦。”心下阵暖。

“听说你去送花茶?”

“是。”灵舞点头,“这事儿瞒了师父……”

“你可知昨日若是我晚到一步,后果不堪设想!”孟子陌放在外侧的那只手狠狠握紧,灵舞瞟见,心底泛酸。

“对不起。”

“昨天你该答应他,与他一道出宫的。”他亦后悔让她来趟这档子混水。

“开弓没有回头箭!”她话语坚决。

“你不是那征战沙场的将士!”

“你说过,后宫也是战场——师父!”止住了他还要说的话,“别劝了,劝也没用,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