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倾城医妃拥帝宠:宫医叹上一章:第 19 章
  • 倾城医妃拥帝宠:宫医叹下一章:第 21 章

如意殿里只皇后一人,等孟子陌走进之的后,带路的宫女便也退了下去。

他仍见了大礼,皇后却轻声失笑。

“孔轩已经是太子了,本宫知道这个结果意味着什么,孟先生还做这些虚力何用?”

她没有叫起,孟子陌便没有起身,只道:

“不论谁是太子,也不管将来谁是皇帝,您,都还是太后的。”

这话让皇后略吃了一惊,一时间琢磨不明白他的意思。

见她不语,孟子陌再道:

“娘娘,不管怎样,您都是将来的太后啊!”

“你……是在拉拢本宫?”终于有了反映,却是想到孟子陌在替孔轩惦记沈家手中的兵权。可是再想想,却还是将叫他来的目的说了出来——“太子的病……能治好吗?”

孟子陌没有给她半点希望,直接摇头:

“治不好!疯病是心魔,是他心里有病,所以治不好。”

“你们这是在把太子往死里逼!”

皇后的话说得咬牙切齿,孟子陌也不愿再与她周旋。该表的态已经表了,接下来,便是摊牌。

于是,起身,道:

“如果一定要叫太子,烦请娘娘加一个前字,是前太子。”

“你……”万没想到话锋一转,他竟说出如此凌厉的话来,皇后暗恨,狠狠地道:“不要得意得太早,别忘了,还有一半的兵权在沈家,孔轩要想顺利即位,那是不可能的!”

孟子陌冷冷相对,即而摇头:

“不!不是一半!皇后娘娘要弄清楚,如果一定要算,那么现在只能说是三分天下,安宁王、沈家,还有吕良候。”

“那你也要弄清楚,吕家是忠于皇上的!”

“没错!”孟子陌也不急,“不过娘娘您忘了吧,皇上现在可是拥立安宁王的!”眼见皇后眼中的希望越来越少,孟子陌乘胜追击,“另外,如果您想在靖国通往西离的路上设卡拦截,那子陌劝您还是不要费这个力气,因为……安宁王早就进京了。”

……

沈家要争

似乎全身的力气都在瞬间消散,皇后沈氏从未这样无助过。在这个皇宫里,跌跌撞撞地走过了几十年,整治六宫,做过亏心事,也做过违心事。如今,终都是一场空。

她败得很彻底。

“罢了。”声音有气无力,“你们争吧,抢吧!本宫累了……”再次抬起头,有高贵,却没了威严。“我只求你,给礼儿一条活路。”

她说的是我,不是本宫。

孟子点头:

“王爷有话,如果娘娘放手,她可以不追究从前的事。”

“……好!”重重地下了一个承诺,“本宫便赌了这一次!”

然,她要赌,可是沈家不赌!

如今太子易主,沈家又没了女儿,这对于沈元荣来说都是至命的打击。可是如今他却没有了退路,他知道,安宁王登基那天,便是沈家灭门之日。

与其如此,到还不如拼了。至少兵权在握,他还有三分之一的希望。既然做不了辅臣,那便争个天下吧!

悠悠长夜,万籁俱寂,本该一同陪在召宁殿的孟子陌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灵舞一个人守在皇帝的病榻旁,偶有侍女匆匆来去,皆禁声不言,宫里静得令人不安。

这宇殿重重的禁宫啊,每一年有多少人想要进,第二年便也有多少人想要出。一旦陷入其中,躲不得,也挣不开。

“你叫她们都下去。”床榻上,微弱至极的一个声音传来,伴着清冷的空气,让灵舞突地一抖。

一扭头:

“皇上。”

“让她们都下去吧!”费力地朝着侍候着的侍女一扬手,“朕跟你说说话。”

“……哎!”灵舞犹豫着支退了旁人,再自桌上拿过了一碗水,“皇上喝点水吧!”

轻抬手臂将他的头撑起,看着他勉强下咽,忽就一阵心酸涌了上来。

不管怎么说,他是孔轩的父亲啊!孔轩并不狠他,也不狠太子。他狠的,只是沈家,只是所有干预朝政走了偏路的外臣。

————————

强推:女俘独霸三王宠:医家四姐妹之谍医谋

哎呀忘了说,这是今天的最后一更。明天起恢复一日十更。谢谢大家的支持!

皇上的故事(1)

“皇上应该多休息。”再将他放倒至榻上,抽身的一刹,只觉生命的气息正一点点的在这个老人身上消失。

可他却并不显疲惫,反到比往日更有精神。此时正饶有兴味地看向灵舞,那双已然无光的眼睛里,竟是装满了回忆。

“扶朕坐一坐吧!”他说,“坐起来,再好好看一看这间屋子。”

灵舞无言,只依着他的话在其身后放了一只倚垫,这一躺一起的动作还是让皇帝喘了许久,之后又道:

“老喽!不中用了。”

灵舞淡笑,窗外的一点星光透了进来,落到她的脸上,映出了淡淡的影子。

“皇上看起来很年轻。”这话明显得带了安慰了。

“是啊!只是看起来而已。”

知道自己说错话,灵舞一时间怔在那里,有些无措。

“想不想听听朕年轻时候的事?”话锋忽地一转,一轮明月缓缓地隐入云中,倒是营造出了一个说故事的好气氛。

“皇上的故事一定好多。”她虚应着,却无时不在注意他的身子。这是回光返照,她自是明白的。

“唉!”皇帝双手抬起向脸颊搓去,然后怔怔地看着前方,眸底闪过了一丝复杂的情绪。亦悲亦喜,反反复复。终于再度开口,哑声道:“就说说二十几年前的那一段吧……那是朕登基后第一次微服出访……走得到不远,就在顺关河一带。你不知道,那是西离最美的一条河,至少对于朕来说,是最美的。因为就是在那条河上,朕见到了映荷。那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啊?般般入画,皎若秋月,偏偏又带着点儿调皮。真真儿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那天她落了水,朕将她从顺关河里给救了上来,几乎是在一瞬间便爱上了她。只可惜,还不等朕下旨把她娶进宫中,她却嫁了当时赫赫有名的神医、陌柏山庄的主人上官柏……上官柏没有委屈了映荷,那场大婚世人皆知……”

————————

妮妮今天拎着笔记本去了外地,现在在客车上,无线上网给大家传文,嘿嘿

皇上的故事(2)

“有人说,谷映荷嫁入陌柏山庄时,那热闹,不比当年朕的册后大典差到哪儿去。那晚,朕在宫中喝得酩酊大醉,夜宿在平妃寝宫中,至她再次有孕。那是除了轩儿之外,平妃怀的第二个孩子。可是,皇后容不得……她与朕夫妻十载,朕明白,感情啊,一旦要与他人去分享,就不是本来的那个味道了。所以,这么些年,不管她做什么朕都由着。哪怕是害了朕的孩子,害了朕的妃子,朕也不怪她。当年结连理,说好了给她幸福的,却没想到一步一步,随着朕踏北平南,最后进了这座皇宫,便再也不是当初了……”

忽地,夜风起,窗棂子被吹得咯楞楞的响。灵舞转起身去将那扇窗关好,也偷偷地拭去了眼角潸然而落的一滴泪。

原来,再黑暗的地方也会迸出一丝光亮,这座皇宫,好像只在瞬间……便美好了。

皇帝似乎说上了瘾,见她回来,又马上继续道:

“当年平妃有孕,身子又不大好,本想请神医上官柏进宫来给瞧瞧。却没想到,朕那皇后不但容不下平妃肚子里的孩子,就连已经嫁做他人妇的映荷也……也不放过啊!朕知道,朕全都知道!她联手御医害死了平妃,然后嫁祸于上官柏,这一箭多雕的局,布得精妙。孩子、平妃,一尸两命,紧接着靠沈家拉靠群臣,朕在群臣的压力下不得不下旨诛了上官柏的九族。而这九族里……自然也包括映荷……”

夜风骤起,刚刚关起来窗户又被刮了开来。好像下雨了,大风卷着残叶顺着窗格猛灌进来,吹得灵舞生生地打了个哆嗦。

“皇上,夜风凉。”将绒毯再向上拉了拉,盖至了肩头。之后去将那窗子关好,别紧了窗棂,这才又回到原处。

再回身时,发现皇帝正侧头看向她,眼里似是带着寻问与惊喜。只一瞬,又化成了嘴角的一泓笑。

皇上的故事(3)

“你这小药童,若是个女孩子,再没了脸上的几点小斑……嗯,白一些……到是与她有些像呢!”

“映荷?”她亦有些好奇。

皇帝点头,再看向灵舞,竟有那么一晃间,好像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顺关河上。那么美,一如出水芙蓉。

“你不恨皇后么?”突然话锋一转,这是她一直都想知道的问题。“她害了你的妃,你的子,还害了……映荷。不恨她么?”

好像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灵舞这一问,皇帝竟也愣住了。直过了半晌,方才缓缓地摇头,复又点头,然后再摇。再然后,自己也笑了——

“狠不狠的,都过去这么些年了,还有什么可追究的。也许当时恨过,但是现在不恨了。”

“哪怕她想要了你的命?”

“对!哪怕她想要了朕的命,也不恨了。”

“为什么?”

“……”为什么?她这一问,他便不知该如何做答了。

一时间,只听得屋外的风呼呼作响,吹得人心也跟着摇曳。

“那一年,我军入主西离之前的最后一次征战,朕一人连砍了九百四十七个敌人,最后累倒在血泊人海中。所有人都在寻着朕,朕听到他们喊,想答应,却是全身无力,连话都说不出来。后来,人们几乎放弃,以为朕死了。却是雨婷,一直在死人堆儿趴到大半夜,终于把朕给背了出来……”

“雨婷……”灵舞重复着,看向皇帝:“沈雨婷,皇后?”

“是!朕的皇后。”

“原来如此。”

那应该是一个很感人的故事,灵舞很想为之歌颂,但却又为那样深厚的感情演变到今天而感到悲愤。

果然,爱,经不起流年。

现在终于明白孔轩对皇后的恨,母亲的死的确可以让人背负一生,想要相忘,却不能忘。

“你并不是一个普通的药童吧?”皇帝忽就换上了一副很好笑的神情,有一丝戏弄。“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跟着孟子陌一块儿进来的,总不该只是徒弟。”

皇帝崩世

灵舞呆愣了半晌,心神微乱,却也马上稳了下来。

“皇上等等。”

轻开口,然后自顾地走到外间。

皇帝不明就理,等了近一刻中的时间,再抬头时,哪还有那黝黑药童,却是一位如画佳人款款而至。如梦如幻月,若即若离花。

“映荷……”他这样叫,想伸手去,却又收回……“朕是在做梦么?还是朕已经死了?”

“民女宇文灵舞。”抛却了故作成男性的声音,转而轻柔,如水。“瞒了皇上这么久,真是对不住。”

“……朕没说错,若是女子,你们真像。”

淡笑着坐到榻边,灵舞伸手扣住皇帝腕脉,不多时,幽幽地道:“皇上躺躺吧,太累了。”

“唉!”一声长叹,满载着对这人世的留恋。“不躺了,也许到了明日,朕就该永远的躺下了。称着现在能说,便让……便让我说说。”最后一句话,已经不再是“朕”。

“告诉轩儿,如果可以,留下雨婷一条命吧!还有孔礼,人都疯了,善待他,那是一个好孩子。做了皇帝,也不要忘了手足。上一辈的事,与旁人无关。”

灵舞点头:

“好!”

她说,好!然后,皇帝便笑了。

“映荷,能再见到你……真好!”

雷声乍起,淅沥小雨瞬间化作倾盆。灵舞只看到那只抬到自己面前的手就那样诡异般地停在了半空,面上还带着笑,目光却已开始涣散。

终于,手垂下,人,已不在。

忽觉身边有人,一回首,竟是孟子陌。

俊逸的身形正滴着雨水,叭哒叭哒地落在地上,已然汪了一泓。

“他……去了。”颤颤地指着眼前人,细眉微锁,竟掉了滴泪来。

那滴晶莹的泪让孟子陌有一种想把她拥在怀中的冲动,甚至手已经抬起,却又在最后一刻让理智占了上风。

“王爷……明早进宫。”玉树临风,语气已然平静。

新帝入宫

“……好……”

灵舞站起身来,只觉震耳的雷声让人心闷得发慌,身子微晃了下,孟子陌上前将她扶住。

“并没有结束,是吗?”她怔怔地问,转目看向他,清澈的眼里像是有些绝望。“到底是我低估了这座皇宫啊!我以为新旧交替,一切纷争便会戛然而止……师父,我错了,是吗?”

孟子陌眼底猛然波动,眉心骤紧。半晌,再道:

“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愿意,我便带你离开。”还是那样温润如玉,带着怜惜般的温柔,这便是孟子陌。

灵舞失笑,事到如今,如何能说走就走?

她摇头,再看向孟子陌的眼神中充满着遗憾……

“歇着吧!”他道:“既来了,便是来了。”

培元二十三年十月,大行皇帝遗体停放太和殿。孔轩以新帝身份进宫,太后沈氏以礼相迎。

灵舞全然换回女装,跟着孟子陌一同站到迎接队伍里,远远望着那个人穿过天门,正一步一步朝前走来。

还不等来得及高兴,突然之间兵戈声起,四周一下子涌出了无数精兵,或拿弓箭或持长刀,矛头皆对准孔轩。

孟子陌眉头紧锁,凑近灵舞沉声道:

“沈家动用火台营的兵马了。”

意外地,灵舞依然淡定如初。

顺其目光看去,却见她正望着孔轩自信满满。于是,他也笑了。

是啊!这一切,他们都知道的,不是吗?没什么好怕!

果然,还不待沈家再有行动,只见陪在孔轩身边的一员老将突然大手一挥。只一瞬间,又是一层精兵围在里圈,火台营的兵马竟悉数被挡。

沈元荣不敢质信地看着那员老将,猛地叫骂——

“好你个吕良候,口口声声效忠皇帝,如今却又为何动兵助了他人?”

那老将正是掌管着丰台营兵符的吕良候,只见其面对沈元荣的漫骂并不在意,只是哈哈一笑,随后指向孔轩——

——————————

先来五章,晚上还有五章哦~本文依然每天十章。大家请进群1662675

吕良候

“大行皇帝亲立的太子,我西离新帝,老夫又怎是助了他人?”

“他不是太子!”沈元荣高喝,“太子还在东宫,不是这个!”

“是不是轮不到你说话!”吕良候厉声诉道:“老夫只看圣旨,不管对错!沈元荣,你以外威身份把执朝政多年,应该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眼下情势,又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