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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至此,吕氏家族再不会兴起。

然而,谁都没想到,两个月后,靖州军师柯青带将回京述职,同时,还带回了一名娇艳的女子。

有碰巧撞见的人传说,那名女子与不久前去世的吕贵妃长得是一模一样。

柯青对此并不避讳,甚至在早朝中直言道:

“臣没能赶得回来为贵妃娘娘奔丧,深感愧疚。不久前,臣于靖州偶见一女子,竟生得与贵妃娘娘一模一样。此番将其带回,望以此慰籍吕老将军的爱女之心。”

此言一出,朝中众臣竟一时间语塞,都不知道这柯青葫芦里头卖的是什么药。

天下间真有生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吗?

有人欲进言,脚刚抬起,步子还没等迈出,便又极时地被身边人拉住。那人回头瞪去,却又听得拽他的人轻声道:

“别逞这个能了,听听皇上怎么说!”

果然,柯青话闭,孔轩一阵哈哈大笑之后,立时拍手叫好+

“柯青实在是给朕、也给吕老将军送了一份大礼啊!传朕旨意,将此女归入吕姓,赐名曼儿,是为吕良候义女。承欢膝下,以慰吕贵妃在天之灵。”

话闭,刚刚那个要站出来劝言的大臣偷偷地抹了一把汗。终于明白,原来这一切,带头儿的,是皇上啊!

一连串的行动

次日,前将军府摆香设案,吕良候正式收认吕曼儿为义女。

众大臣前去观礼,在看到吕曼儿款款而出的那一刻,皆是倒吸一口冷气。同时心里惊到——

原来如此!

……

吕良候收义女不出一个月,京效丰台大营的兵符正式交到弄寒手里,是为京都总兵!

对此,没有人能够提出疑义。

经过西北大漠一战,任何人都看得出弄寒是难得的将才。再加上铁甲军的拥戴,弄寒这个总兵顺利接任。

直到这时,众大臣才反映过来,一直被认为无亲无靠的凤舞轩德妃,其实是布了最厉害的一颗棋子在皇帝身边。

随着丰台营的兵权就这样顺理成章地弄到手里,也许会有一个宇文世家崛起,取代吕家与其它氏族分庭抗争。

当这种传言进了灵舞的耳朵里时,她却只是淡淡地道:

“小人之心!”

每每这时,孔轩总会放声大笑,然后紧紧握住挚爱的人,由衷地道:

“丫头,有你在身边,真好!”

患难的情份,相许的,是一生。

……

然而,孔轩的动作还没有就此结束。

就在满朝文武沉浸在宇文灵舞这股突然杀出来的势力的同时,一道指婚的圣旨凭空而来,于巍峨大殿之上惊起一声响雷——

今指吕良候义女吕曼儿为京都总兵宇文弄寒之妻,赐宇文弄寒于京修筑将军府,择日完婚!

一时间,众臣哗然。

自以为聪明的人想到了宇文灵舞一方的势力,却怎也想不到,直到最后,这个球又踢给了吕良候。

没有人真的愿意得罪皇帝特别是这个既年轻,又有胆识有主见的皇帝。

那些上了参本的反吕派,自指婚的圣旨颁出之日起,便生活在了提心吊胆中。

傻子娶了美媳妇儿

然而,灾祸并未降临,吕良候自此也再未于朝堂之上出现过。

弄寒一心于练兵,也没有兴趣玩权弄势。

渐渐地,人们的神经开始松懈,提着的心也小心翼翼地放回了肚里。

……

由后宫引起的一这连串事件终于风过浪平,人们着实过了好一阵消停的日子。

灵舞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她跟孔轩两人经常就像傻子一样抚着圆滚滚的肚子,然后呵呵地笑。

孔轩喜欢把耳朵贴到她的肚皮上去,然后说能听到宝宝在说话。

每每这时,灵舞便会笑他是傻子。他也不辩,反倒说:

“傻子就傻子,傻子娶了美媳妇儿,让我傻一辈子都乐意。”

两碗甜汤送进屋去,小蝉静静地退出。

深秋的风已是极凉了,站在院子里的一颗银杏树下,小丫头嘴角漾起一丝清浅地微笑,轻轻地靠了上去。

转瞬间,思绪万里。

她还记得,那一年,在居客宫的院子里也有这样一颗银杏,只是没有这一株这样粗状。因为之前侍候的丫头柳儿猝死,她被掌事太监派去侍候住在那边的一对师徒。

当她怯生生地走进宫院时,正看到一个一袭白衣的翩翩公子就像她现在这样,靠在那颗银杏树下,手里还捧着一包药材,正在跟对面一个瘦弱的少年说着话。温文尔雅、清新俊逸,一时间,她竟看呆了。

那时候那个叫做伍儿的少年不大爱说话,可是人却极好,看到她在吃凉饭菜,竟还把自己的那一份分出一些来给她吃。

自那之后,她便立志追随,随那少年,也……也想随那公子。

转眼经年,数番悲喜迭起,终换得今日柳暗花明。

只不知当年银杏树下的儒雅公子……可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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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医叹》今日完结,大家别急,妮妮正在写,不管多少章,今天都完结!

呜呜呜~好舍不得~

文家1

然而,平静之下,总还有人不甘心的。

比如说,文淑妃。

……

平山寺庄穆的钟声出了京都便依稀可辩,这一天,千年古刹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打着为宫里祈福的旗号,淑妃文君柔一大早便上了平山。

一场法事过后,平山寺后山的客间儿里,一个年过五旬的老者早已经等候多时。

“小民给淑妃娘娘请安!”

见得文君柔进来,那老者赶忙跪于地上行礼。

文君柔快步上前将其扶起,声音里带着不满道:

“爹,你这是做什么!”

老者正是文君柔的父亲,京都首富文一桑。此时听闻当了淑妃的女儿这样说,立即往四周里瞧瞧,然后小声道:

“人在外面,礼数总还是要周全的。”

“这地方不算外面!”文君柔拉了父亲在椅子上坐下,继续道:“这寺院是我们家出钱捐建的,自然会尽最大的努力行我们方便。我已经吩咐秋红在外头守着,谁都进不来。”

文一桑听她这样说,一时间更为不解,遂问道:

“有什么要紧的事一定要在这里说?”

“不然还能去哪里?”淑妃无耐,“您又不像从前吕良候,他有官职在身,几乎天天进宫,想见女儿自然也容易。我一个淑妃,位不高,更无权势,想宣家人进宫至少还要上报德妃。想想都麻烦。”

“你……”文一桑想了想,再道:“你还是老样子?按说如今德妃有身孕,皇帝应该……”

“气的就是这个!”文淑妃一巴掌拍到桌案上,“按说!按说!按说的事儿可太多了!按说皇帝应该保持后宫雨露均沾,谁知道他竟迷那个宇文灵舞迷成这个样子。”

文家2

“嗯。”文一桑也点了点头,“这样是有些过份了。”

“爹!”文君柔向前探了身,“这个时候,你们可就要帮着我了!”

“这……”文一桑一愣,“我们怎么帮?咱家是有钱,可是没官职啊?”

“您跟朝中的几位重臣私交不是很好么?那就用咱家的钱,去换他们的言!”

见父亲不理,文淑妃干脆挑明道:

“就像您刚刚说的那番道理,这德妃有孕在身,按说皇上是不该住在凤舞轩的,这于规矩不合!您使钱,说那些大臣去跟皇帝施压。祖宗规矩摆在那儿,他总不能太一意孤行!”

文一桑有一瞬间的犹豫,再看向自己的女儿时,心中百味纠缠。

“君柔……”终于还是劝谏出口,“若真是过得苦,就回家来。爹听说那吕贵妃就是……”

“我不!”文君柔突然厉声尖叫,“我好不容易进宫来,为什么要出去?吕曼是吕曼!哼!吕良候那只老狐狸绕了这么个圈子,为的是什么?还不为是为吕家的权势。朝堂上那些老东西也是都瞎了眼,什么靖州女子?我呸!那分明就是被偷偷送出宫去的贵妃吕曼!”

“闭嘴!”文一桑也急了,一把扯住了文君柔,“你不要命啦?为什么大臣都不说?不是他们眼瞎,而是他们不敢!这事儿摆明了主使者就是皇上,与皇家为难,那不是傻子么?”

“我偏要与他为难!”文君柔不知哪儿来的一股子倔劲儿,一口银牙紧咬,竟让文一桑有了一瞬间的怔忡。“爹!你帮不帮我?”

“……帮吧!”这个老人好像一下子老去十个年岁,倦容袭了满身。“就照你说的,我们的钱,去换人家的言……”

众臣为难

金钱还真是万能的,不出三日,朝堂便有人带头提起后宫这个乱摊子。

孔轩紧篡着眉头,半晌无语。

待七位大臣都提出了相同事宜之后,这才面色沉沉,轻启开声:

“后宫的事,什么时候要搬到朝堂了上了?”

众人心头一颤,对于这个年轻的皇帝他们实际上,是有些俱怕的。

“可是皇上!”终于还是有人大着胆子迎风直上。“这是关系到皇朝命脉,怎能只是后宫之事?望皇宫以皇朝利益为重,兴旺子嗣,维持后宫和睦。”

……

这个朝上得孔轩满腹怒气,却没想到,那些死心眼儿的大臣在下朝之后竟又一头扎到南书房,硬是要与皇帝就此事好好理论一番。

孔轩突然心中一动,再看看堂下这几位大臣,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

这些人不是言官,无需尽言官的责任,平日里更不是如此执着的。为何就此事深究不放?硬要与自己为难呢?

一招手叫来侍候在旁的小常,耳语几句,小常迅速离去。

而这七名大臣却被其留在南书房,随便说,随便论。渴了有水喝,饿了,下人们还会送上点心。只是想要出了这屋子,却是万万都不可能的事。

大臣们一时间也慌了神,不知道这年轻的皇帝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几人劝了一阵,再相互看看,之后心照不宣地选择了放弃。

默默于殿中垂立,直到幕色已临时,小常回来了!

小太监当场打了个千儿,随即开口——

“奴才回禀皇上,已经调查清楚,文淑妃的父亲文桑一于近日给朝中几位重臣府上送去了大额银票,还有珠宝器皿。收受大臣的名单已在奴才手中,请皇上——”

凤舞轩失火1

“念!”不等他话说完,孔轩将手中墨笔一扔,狠狠地道。

“是!”小常侧身而立,手中一纸文书展开,随即道:“收受文家钱财的大臣有……”

“皇上啊!”小常的话再一次被打断,这次,是在殿中垂站的七名重臣。只见几人齐齐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告饶——“皇上饶命!老臣再也不敢了呀!”

“不敢?”孔轩真的怒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收受贿赂,这样的事情都干得出来,你们——”

“皇上——”急匆匆的一个声音响起,一个太监砰地一声撞门而入,还不待孔轩怒斥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再一抬头,道——“皇上!凤舞轩——走水了!”

嗡!

神情骤然僵住,孔轩只觉整个儿人像经了重击一样,身子一晃,险些就栽倒过去。

“皇上!”小常赶紧跑上来将其扶住,“皇上您没事吧?”

孔轩挥挥手,心头骤然之间掀起了难以遏制的悲愤。眼底狂怒已然翻天覆地,燃起了熊熊烈火。

猛地冲着堂下看去,一双眼里流露出了静冷的杀意,阴沉沉,一眼看去,如坠冰窖。

突然之间,九五之尊身形一弓,整个儿身体竟像是豹子一般,猛地就向前蹿去!

眨眼之间人已至门前,却又在一脚跨出门槛的时候停了下来。

再一回头,目光如利剑般向在声众人扫视过去,薄唇透出一种苍白的冷厉。只听得他道——

“全部押入死牢!宇文灵舞若是有个闪失,朕要整个西离皇宫来给她陪葬!”

话闭,竟是运足了轻功,撇下一众下人,自向凤舞轩飞奔而去!

凤舞轩失火2

这就是命吗?

火光熊熊冲天,映得满屋热浪翻飞,化做一片茫茫深海,波波催命!

灵舞几次想要冲出火海,最后,却仍是随着屋梁的坍塌缓缓倒向地面。

这就是命吗?

不甘心地一遍又一遍地问向自己,就好似坚持思索这个问题可以让她暂且忽视越来越绵薄的呼吸。

“娘娘!”屋子的一个角落,小蝉的声音弱弱地传来。

灵舞寻声望去,怎耐浓烟滚滚,已然无法视物。

“娘娘!”那声音又起了,“桌案上的茶壶里还有水,您把衣服沾湿了捂住鼻口,多熬一刻,就能等到皇上来救命了!”

“小蝉你在哪里?”灵舞咬牙站起身来,转了个圈,却再也无法多向前迈出一步。“小蝉你怎么了?你在哪里?”

“娘娘!”那声音越来越弱,“我的脚被压住了,站不起来!娘娘您别急,皇上一定会来的,一定会来!”

“灵舞!”

忽地外门一声大喊,灵舞神经一震,刚要大喊着回应。怎奈声音还没等发出来,一口浓烟便吸进腔内,瞬间将她的话又压了回去。

咳咳!

屋里的人一阵暴咳,好不容易缓过这一阵,刚一抬头,却惊见一道横梁自上而下直摔下来。

灵舞急急抽身,不料身子一转,整个儿人“砰”地一下撞到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