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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瑜农愣住,是啊,他之前怎么没想到?

皇上也震惊,确实如此!

李清瑟还没说完,“儿臣觉得,取消一部分服役,可用纳税纳粮来抵消。若是没灾之时,除了一切必修的设施,其他全部暂停,让劳动力回家种田,多种田多纳税,充实国库与粮仓。而若是有灾,所有需要建设的设施立刻开工,将这些流民弄来来劳动力,一举三得,最后每人发放银两,助其重建家园。”

“好!我儿当真聪颖!”皇上猛地从御书案后的椅子上坐起,一拍书案,大声赞叹。

刘瑜农也十分激动,满面潮红,五公主真是能人!是奇人!奇女人!竟用三言两语便解决了困扰他们已久的难题!

“就按这么办,瑟儿啊,朕该赏你什么好?你真是朕的好女儿,为朕解忧啊!”皇上伸手狠狠拍上李清瑟的肩,因为太过激动,那大掌将李清瑟差点没拍趴下。

李清瑟哭丧着脸,很想说——老爹,您这是家庭暴力,您这是虐待儿童!就赏“凤珠”吧,别的女儿就不要了,那什么什么屏风回头也给您送回来,女儿就要个破珠子而已。

虽然这么想,却还是不敢说。

“刘瑜农接旨。”皇上兴奋,大声下旨。

“臣在。”刘瑜农赶忙一撩官袍跪倒在地。

“朕命你立刻与大学士赵子渊一同进行二十四节气歌与大鹏律例的编纂,由学士院负责。福安,立刻将圣旨送到赵子渊手,明日此时,朕要见到成果。”

“是。”见皇上如此,福公公也高兴。

“哦,还有,刘瑜农,你速速召集户部,联合工部,立刻起草刚刚清瑟提的方案,明日酉时朕就要见到,你现在便去,速度去。”

“是,臣领旨。”刘瑜农领了皇上口谕,也不敢耽搁,赶忙退出了御书房,起草方案听着简单,真正操作起来却难上加难,需要顾虑的太多,一天时间就要结合两大部起草,时间紧急。

刘瑜农离开后,御书房里只有了皇上和李清瑟两人,但那激烈的气氛仿佛还未散去。

皇上十分高兴,根本坐不住了,这一个时辰解决了两大难题,他怎能不高兴?

干脆离开了御书案,在地上转来转去,踱步思考着两件事的可行方案,越想越开心,越想越觉得可行,满面潮红。

而李清瑟,则是静静站在原处,不去打扰皇上,心中祈祷,皇上一定要赏她东西,一定要让她自己说要什么,一定要…一定要…

似乎是老天爷听见了她的祈祷,皇上猛地回身,来到她面前,“瑟儿,朕的好女儿,朕一定要大大赏你,你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朕便给你!”

凤珠!

李清瑟差点脱口而出,但马上理智占据上风,她要是说了就是傻X,那么隐蔽的东西,宫中闻所未闻,她要是指名点姓地要,只会觉得她有预谋,何况…她连那破玩意是干啥的都不知道!

“那个,父皇啊,儿臣…”李清瑟一双狡黠的大眼睛转了一转,“儿臣想要颗大珠子,越大越好,最好像小孩拳头那么大,要白的,要珍珠白的颜色,嗯…有点像夜明珠的样子。当然,父皇你若是没有,不给也行,只不过…嗯…儿臣也不知道怎么抽风,突然就喜欢那种珠子了。”

她支支吾吾,一边说着,一边尽力斟酌词语,仿佛“毫不知情”一般。

皇上突然哈哈大笑,“臭丫头,还是你识货,朕确实有那么一颗珠子,是由南起省上贡所得,价值绝不低于刚刚赏你的玲珑血珊瑚屏风。来人啊。”

“奴才在。”福安公公已经除外宣旨,此时进来的是皇上身边其他太监。

“将朕那龙眼夜明珠取来。”皇上大手一挥,全然无任何悔意及心疼。

李清瑟一皱眉,龙眼夜明珠?难道不叫凤珠?而后恍然大悟,什么龙啊凤啊的,都是人起的名,就是一个破珠子,明天她还起名叫李狗蛋呢,别人管不着。

李清瑟归心似箭,怀中揣着刚刚皇上赏给她的珠子,一颗心兴奋得恨不得从嘴里蹦出来,凤珠!没错,这一定是凤珠!珍珠白色,夜明珠,小儿拳头大小!太好了,凤珠到手了,静妃拿了珠子就能带她走了!江湖,江湖!自由,自由!她来了!

小朱子不明白为什么自家主子这么高兴,不忍心打扰,只是跟着她继续跑着,两人一前一后半点没宫中人该有的摸样,引得一种太监宫女们频频回首。

李清瑟一路狂奔,路过舒云宫连看也没看上半眼直接冲了过去,目标是静宁宫。

“静…静妃…”一边跑,她一边喊。“静妃娘娘,我…回来了…”因为跑得太急,甚至喘不过气来。

东倾月皱眉,即便他在江湖也很少见这种吵吵闹闹的女子,难道女子不该都是温柔娴静吗?

听见她的叫声,他便站起身来开门,刚刚一开门,李清瑟正打算撞门而入,一下子扑进东倾月怀中。那劲头太大,即便是东倾月也忍不住向后退了半步。

“什么事如此急?”他忍不住皱眉,稍带有些不耐烦。

“哎呦——”正打算开始说话,突然左下腹疼痛难忍,两只手摁着腹部疼得直不起腰来,本就因为跑得太急面色苍白,如今更是白如纸张。

刚刚还有些不耐烦的东倾月心中一紧,撕裂般的疼痛,只因见到她痛苦的样子,他急了,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上,抓住她的手腕便开始诊脉。就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此时的失态。

李清瑟一个使劲,将胳膊抽了回来,“我没事,别担心,就是刚刚跑得急了有点岔气,一会就好了。”深呼吸一次,深呼吸两次,深呼吸三次。即便再急,但也得先把这岔气弄好不是?

东倾月了然,他也知道有时会出现这种情况,看着她深呼吸的样子,最终还是没忍住。“我躺好,我来。”

清瑟见他胸有成足,想到他有医术,便平躺,看他能刷出什么花样。

东倾月见她躺好,右手伸出,丹田内力运转,迅速将内力集中在右手上,内力积聚,身子在手掌周围有了淡淡云雾。而后右手迅速贴在她右腹部,清瑟顿时觉得一股热流顺着他的右手涌进她体内,温暖的热流冲破她腹内气节,舒适的瞬间,奇迹的不疼了。

“静妃姐姐,你太厉害了,我拜你为师,你教我武功好不好?”一跃而起,一把抓住他的手。

他刚刚为她运功的时候,头脑却不自觉想到她美丽的身体,雪白的玉兔,平坦的小腹,还有下面的…

面红耳赤!

一把甩开她的手,“看你跑这么急,到底有何事?是因为皇上召见你之事?”

“嗯嗯,是啊。”李清瑟兴奋地点头,将刚刚发生的一切轻描淡写地为东倾月讲了,后者越听越惊讶,但一想,却又在情理之中。清瑟可以在大殿上说出那二十四节气歌,自然也有聪慧的头脑解决难题,却万万没想到,她竟能如此…

“静妃姐姐,你有听我说吗?”清瑟问。

“嗯。”东倾月赶忙收敛了情绪,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吃惊的样子,“这些事,与我有什么关系?”他的疏离,是伪装。

“当然有啊,你个笨姐姐,刚刚不是说了吗,父皇答应我,只要我要,什么都送给我,你猜猜我要了什么?”说着,她双眼大睁,一动一动地盯着面前的东倾月,想在他脸上看到狂喜,果然,饶是镇静冰冷的东倾月,心中也忍不住开始狂跳。

“凤珠?”难以置信!

“是啊是啊!”清瑟疯狂点头,而后一边继续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那墨绿色精致锦盒,递给他。“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东倾月有些发抖,抖到不知要如何打开这盒子,终于…他终于拿到了吗?一年!整整一年,他终于要完成任务了?

“快打开看看。”清瑟鼓励着,脑海却突然恶作剧的联想到自己仿佛是一男人,给一女人小盒,盒子中是钻戒,而那女人激动难忍。

东倾月稳定情绪,将那盒子打开,盒盖掀开,瞬时流光溢彩,盈亮夺目,那珠子圆润,色泽淡雅,实属难得之珍品。

但是…“不是凤珠。”斩钉截铁。

本来情绪还高涨的李清瑟一愣,慢慢伸手将那珠子取出,放在眼前盘看,“不是?不对啊,你说的那些条件它都符合了,怎么能不是!?”难以置信。

东倾月冷哼,“这珠子是珍品,但我们熠教多得是珍宝,若是这等货色,也值得让本…我潜伏一年?既然是凤珠,既然有它的妙用。”

李清瑟突然勃然大怒,“靠!老子最烦就是你这种婆婆妈妈的人了,有什么妙用你他妈刚刚不说,现在马后炮有什么用?让老子白费力一场,靠!”

好像被人耍了,越想越生气,再看着面前那张令人气愤的脸,怒发冲冠!手上那珠子也来气,对面的人也来气,右手猛的一挥,用最大地力气将那可恨的破珠子丢了出去,那珠子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东倾月的额头——正中央。

064,二皇子教轻功

“靠!老子最烦就是你这种婆婆妈妈的人了,有什么妙用你他妈刚刚不说,现在马后炮有什么用?让老子白费力一场,靠!”

静宁宫主屋一声怒吼,将守在门外的小朱子吓了一愣,他家公主…发疯了?

李清瑟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越想越生气,再看着面前那张还算漂亮,却冰冷冷毫无表情的容颜,仿佛根本不拿她刚刚费尽心血得到的成绩当回事。

怒发冲冠!手上那珠子也来气,对面的人也来气,右手猛的一挥,用最大地力气将那可恨的破珠子丢了出去,那珠子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东倾月的额头——正中央。绑的一声,东倾月身型未动,本来冰冷的双眸瞬时睁得大大的,其内满是未表现过的惊讶。他…万万没想到五公主竟然敢动手打他!虽然是用那夜明珠!

整个室内瞬时弥漫起低气压,那股浓浓杀气就连李清瑟这毫无武功的人都能感觉到,但若是以为她怕了,那就错了!大错特错!

她李清瑟为了自己生存下去以及自己的贞操可以一忍再忍,但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包括她,静妃可以怀疑她,可以对她隐瞒,但这种不尊重她劳动成果甚至还嗤之以鼻的行为,她绝对忍不了。

“静妃,收起你那装酷装B的表情,有本事你自己去御书房想办法套出来凤珠的下落,你有那能耐吗?你能做什么?不就是小偷小摸地找找搜搜?你凭什么用那种满不在乎的眼神看我?无论我李清瑟今天要来的是一颗夜明珠还是一坨狗屎,也是我李清瑟的劳动成果!绝不允许被人侮辱!”李清瑟的声音甚至是喊出来的,一下子冲到他面前,昂首挺胸,一副宁死不屈的大义凌然。

东倾月心中一震,听到她的话也理解到自己刚刚做错之事,确实,错不在她,而是他。

她真心诚意地帮他找寻凤珠,皇上金口已开,她没要金银珠宝,没有邀宠,甚至不要未来的大好前程和美满姻缘,竟开口帮他要凤珠,而珠子要错,也因为之前他对她的防备,没将全部告诉她。

他后悔了,看到她气急败坏的脸很想去安慰,但他从记事起便是冰冷如斯,偶尔笑靥如花也是为了任务的伪装,他不想对她伪装,莫名其妙,想…真诚待她。

“没…没关系,下次…”东倾月磕磕巴巴,确实没安慰过人,更没承认过错误。

“靠,招之则来挥之则去是不?这一次耍了我,还冷冰冰的对我,竟然还想要下一次?别用你那带杀气的眼神盯着我,怎么?想杀我?告诉你,老子不怕!”李清瑟有着一股子犟劲,不碰她的底线,她便一直能忍,但若是稍微触碰底线,她便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他此时真是束手无策了,不知怎么承认错误,不知怎么安慰她,只能默默站在一旁,冥思苦想。

李清瑟狠狠瞪了他一眼,“怎么?不杀!?不杀我可就走了,别说老子没给你机会。”说着便来到门边,那可怜又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就这么咕噜咕噜到了这。弯腰捡起,用小手擦了一擦上面所粘灰尘。靠,多好看多值钱的夜明珠啊,以后她的荣华富贵搞不好还靠它了。

不要白不要!

东倾月一惊,心中猛然失落。“你今晚不在静宁宫睡?”说完,自己却觉得有些尴尬,他应该对此事抗拒,为何竟然出口相邀?

正欲离开的李清瑟脚步一顿,回过头,刚刚那怒气稍微平息了一点点。“当然是…在啊,为什么要离开,当时你可是答应我了让我在此借宿,你可不能反悔。”

“嗯,不反悔。”他赶忙答道。

“哼。”丢下一声冷哼,她便转身走了,拉着小朱子除外散步去,平缓下滔滔怒气。

夜晚。

小朱子已被李清瑟打发下去休息,偌大的房内点燃两盏灯烛,一盏是在贴近窗子一边的梳妆台上,本就没什么首饰胭脂的梳妆台被她清空,桌子一角整整齐齐摆放着她在尚书房所习的书籍,此时,借着还算明亮的灯光,她专心致志地钻研。

另一盏,则是放在离床不远的桌子上,东倾月几次欲言又止,总想解释一下,承认下错误,但总是开不了口,他很不习惯,以往,都是她如同一只小蝴蝶般在他身边转悠,如今,她却带着疏离离他远远,心,空了。

房门外突然有道陌生的女声响起,“御膳房宫女来为静妃娘娘送冰(和谐)糖燕窝。”

正在看书的李清瑟一愣,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而后又低头看书,心中却暗暗惊讶,这静妃就是好手段,明明不受宠却也过得有滋有味,还有燕窝喝,啧啧啧。

东倾月在宫中自有一套生存方式,他有的是钱和银子,而这宫中,除了权便是钱,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银子花到了位,那些宫女太监甚至如同伺候皇后那般伺候他,这些银子,也是他来寻找凤珠的活动资金,由教主拨给,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知道了。”一边说着,东倾月快步走到门前,打开门,接过燕窝付了银子,重新将门关好。

东倾月哪喝什么冰(和谐)糖燕窝?这分明就是女人才喝的东西,这冰(和谐)糖燕窝是他特意找自己渠道买来的,为的就是…负荆请罪。

来到李清瑟面前,他犹豫地将那装着燕窝的托盘想她的方向一靠,心中开始纠结地思索要怎么劝她喝下去,没想到…李清瑟连头都没抬,直接伸手端起那托盘上的燕窝,仰脖便喝了,经过冰镇,带着丝丝香甜,不错!

为什么不喝?这是她应得的!

本来已经想好一半词语的东倾月瞬时惊呆,眼睁睁地看着李清瑟将那空的碗直接撂到托盘上,那好容易挤出来的半句话也硬生生咽了下去,更加不知所措。

她心中暗笑,知道他想认错,其实心里的气也消了很多,静妃是什么样的人,她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冰冰冷冷的能做出这些事绝对没另外意外,但心中那无名火还是存在的,这气,还得赌!

东倾月无奈,见她重新又看起了书,他也只能回到之前的位置,将托盘放在桌子上,愣愣地坐在椅子上不知应该做什么。以往无人之时,他都习惯性调戏练功,但在李清瑟面前也不好如此,罢了,他也从床头抽出一本医术开始观看。

室内安静,只有两人偶尔发出悦耳轻微的纸张翻页的声音。

只不过,李清瑟是真的专注于书本,而东倾月眼在书本心在她人。

一声呵欠,她困了。

已经夜半子时,她将那书本合上放好,来到门边的水盆简单洗漱,而后脱衣服直接爬上床的里侧,拽过被子便呼呼大睡,完全无视某人。

等了一会,室内响起均匀的呼吸声,东倾月也放下了书本,在柜子中取出一条被子,在床沿小心躺下,还是被对着她,心思却无法平静。那颗心蹦跳,声音甚大,他有些怕被她听见。

将床帘撂下,床内便形成了一个独立的小空间,四处弥漫着清瑟身上所带馨香,暧昧氤氲凭空而起。东倾月紧闭双眼,但那一幕幕美景却在他头脑绽放,他平生第一次有了一种冲动,他想让她枕着他的胳膊,他想搂着她入眠。

李清瑟睡了,迷迷糊糊,状似死猪,完全不知自己竟被人搂在怀中,甚至还如猪一般拱了一拱为自己找寻了处更为舒适的位置,沉沉睡去。

低头看着臂弯中熟睡的人,他知,今夜难眠。

清晨,第一缕清晰还未来得及射进房内,李清瑟的双眼忽地睁开,看了看枕边的“睡得安详”的静妃,想到昨天的事,笑了一笑。算了,她本来就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人无完人,他刚开始不相信她也是对的,人心险恶。

想到昨天自己喝了他的燕窝,她扑哧一下笑了,因为回忆起他昨日尴尬的表情。

小心翻身下地,穿上衣服,穿上鞋子,简单洗漱后推门而出。站在院子中间,吊了吊嗓子,而后大吼一声,“小朱子,出来晨练了——”

其实就在清瑟即将醒来瞬间,东倾月便将她放开,紧紧搂了她一夜,放开后才发现自己心口已空。

站起身来穿好衣服,透过窗子看着院中央的两人,又在做奇怪的动作,只不过,今天李清瑟十分认真,竟然在…教小朱子打拳。东倾月一时间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声音还不小。就她那三脚猫功夫还能带徒弟?

他的笑声李清瑟听到了,回头一望,看见他透过窗子正观察自己,心中烦躁,“笑什么笑,笑话我?笑我在关公面前耍大刀?有本事你来教,若不教就别在那站着笑话不要疼,没劲。”她满面通红,不是气的是羞的。

东倾月一愣,被李清瑟一说,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对,赶忙调整了心情,转身走出房门。“好。”

正在专心教小朱子跆拳道的李清瑟一愣,好?好什么?难道是…?

赶忙回头用一种略带期盼的眼光,“好什么?”声音微微颤抖。

东倾月冰冷的唇角微微勾起,眼中隐含笑意,“教你武功。”

“教…教我…武功!?”她不相信自己耳朵,他真愿意教她武功?太棒了!简直太棒了!

“嗯,你想学什么?”如果教她武功能让她消气的话,他愿意教她武功。

“什么都想学。”李清瑟很高兴,一把放开小朱子赶到东倾月面前,一扫之前对他的横眉冷对,心情大好,“只要你教的我都学,放心,我是个好学生,一定专心学。”小狗腿似的跑到他面前,仿佛刚刚那赌气之人根本不是她似的。

东倾月微微皱眉,有些受宠若惊,她那么想学武功?若是真能拿到凤珠,她如若真愿意跟着自己离开,他定然好好教她武功,永远保护她,呵护她一生。猛然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东倾月后背一层冷汗,他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想法?别的不说,他根本没法将她带入熠教,熠教从未有过女子出现,但若不能带,难道要他叛变教派!?

“这个,教我武功很为难吗?”李清瑟小声的问,那神情楚楚可怜,她能看出他矛盾的样子,稍微有些小打击。

他长叹一口气,罢了,现在别想那么多了,首先还是要完成任务。

“公主,我说,你听,尽量能听多少听多少,也许有些东西你无法立刻消化,我要给你讲的便是内力调息之法。”东倾月撇除杂念,开始认真教起她,而李清瑟也是认真听,虽什么什么大脉实在听不懂,还是尽量听讲。

小朱子微微退到一侧,静妃娘娘是教主子并未说教他,当奴才的都有当奴才的本分和眼力,他便偷偷退开,为两人腾出位置。

半个时辰,东倾月说完,带着李清瑟在院中盘腿而坐,练习调息之法。许久,李清瑟彻底崩溃…

难道因为她不是这大鹏国人?难道因为她不是这时代的人?为什么静妃说只要按照她刚刚说的去做便能感受到丹田一股内力,继续用那口诀,捕捉那内力,通过呼吸调整便能将那小小的内力一点点培养成大大的内力,但是…为什么她根本找不到什么丹田内力,这内力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看到她面色不好,东倾月心中也无可奈何,公主早就过了习武的年纪,此时习武比儿时习武要慢上许多,况且公主还有些…急于求成。

“公主,这样吧,我将一些我的内力传给你,这些内力你姑且可以用这,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消失,目的并非让你投机取巧,而是你一直找不到那感觉,如此做是让你体验一下内力之感。”其实还有一个好方法,便是打通任督二脉,他完全可以帮她打通以助她习武,但…

打通任督二脉需要消耗大量功力,若是他帮她打通,那他体内的内力根本支撑不了缩骨功,他便要原形毕露,所以,如今只能姑且如此,若是以后出宫,他定然帮她打通。

“好啊。”清瑟欣然同意。

远处天空有一信号飞过,这信号旁人根本看不出,只有他们熠教之人才能发现,这是东倾月属下发的信号。

东倾月双眸微眯,捕捉到了那信号,将内力集中右手,从清瑟背部将内力缓缓推进。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内力?李清瑟细心感受一切,能感受到一股热浪从他手中到体内。

“就按我刚刚和你说的,你自己试试,我有事离开一下。”说着,他便要离开。

李清瑟一把抓住他的手,紧紧抓住不让他走,而后用一种“含情脉脉”的眼神苦苦哀求,“再来一点,不够…再多来一些内力嘛。”虽然知道这内力只是暂时的,并不能永远留在体内,但不要白不要,多要就比少要好。

“…”东倾月第一次听见这种事还有讨价还价的,哭笑不得,“五公主,不是我不给你那么多内力,而是这内力不是你的,太多了你身体承受不得。”

李清瑟才不信,“来嘛,来嘛,再多一点,就一点点,好吗?”

东倾月无奈,又斟酌着推给她一些内力。“好了,最多只能这些,刚刚如何运轻功也已经教你,你自己好好练练,我去去就回。”一个转身,立刻运起轻功而去,带来一阵清风。

李清瑟站起身来,一撅嘴,“小气!”便开始按照刚刚他所说的一切运功。

心中默念口诀,仔细捕捉体内那一小股热气,按照刚刚他所教的步法,一个纵身竟然跳起足足四米。

“啊——”一声尖叫。

小朱子赶忙冲了过来,“主子,主子您没事吧?主子?”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自己家公主哪还在地面,刚刚那一跃而起竟然窜上了屋顶。

“太棒了,太给力了!”李清瑟在房顶忍不住蹦上两蹦,在成功踩坏三片瓦后,不好意思地撇了撇嘴,又用同样方法从房檐上跳了下来。那种仿佛一下子脱离了地球引力的感觉十分美妙,是唯物主义教育下的李清瑟连做梦都不敢想的。“太棒了!太棒了!太棒了!”此时她除了喊这句话,都不知用什么来形容兴奋的心情。

“主子,您没事吧?”小朱子赶忙冲过来。

“走,我们去宫后那片假山。”李清瑟一把抓起小朱子出门就跑。有了这内力,就连跑步都轻巧许多,平日里小朱子追她已经费力,如今更是追得呼哧带喘。

放开小朱子,看着面前一片假山,李清瑟心中默念口诀,一个纵身便飞跃而去,足有两层楼高的假山,就这么跨越,怎能不高兴?跳了一遍,她又跳了第二遍、第三遍,心情大好。

“早。”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在旁响起,是二皇子李清泽。

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李清瑟开心,就连对着别人也热情了许多。“早啊,二哥,你来此做什么?”一个甜美的微笑。

看到她如花朵一般绽放的笑容,李清泽有些陶醉,僵硬的唇角忍不住扬起,脸上有了俊朗的笑容,“我早起练武后,出来散步,瑟儿这是在练轻功?”

“嗯,是啊,二哥指导指导我好吗?”太阳升起,暖洋洋的阳光明亮,有些耀眼,明艳的光线完全赶不上清瑟明艳的笑容,这夺目的笑容将李清泽的心狠狠抓住。

“好。”虽不知她在高兴什么,但不得不说,她的情绪渲染了他,影响了他。

“你帮我演戏一下轻功好吗?”她想知道,其他人的轻功如何。

“嗯。”李清泽微微答应了一声,便抬头查看周围。

宫内有三座御花园,而此时两人所在的御花园是最小的一个,这花园本就因为地处偏嫌少有人,在加上旁边便是晦气的静宁宫,这御花园早已荒废了一半。

“运功前先要保证自己内力,”李清泽轻轻一拍自己腹部,那腰身结实窄瘦。

“而后,将内力集中于腿。”腹部的手顺势而下,拍了拍自己的腿。

“衡量自己内力的多少来决定所要跳跃的高度。”伸手一指不远处那座假山,身子一晃,已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过去,只眨眼的功夫,人就到了那假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