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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牌不可语,李清瑟可不做那么没品的事,只能心中在心中着急!

凌尼纤细白皙的手指碰了碰那二条,而后指尖一变,在李清瑟的心差点从口中蹦出去的瞬间,将那六万打了出去。

艾玛…千钧一发啊!李清瑟赶忙伸手拍了拍自己胸口,大大喘气,这看别人打牌比自己打牌还累!

凌尼发现李清瑟的举动,大眼中满是感动,微微回头,“妻主大人您放心吧,我不会打那二条的,若是打出去,表哥就胡了。”语气乖巧,为了让其放心。

“…”

啪嚓——

李清瑟只觉得自己脆弱的心脏瞬时四分五裂,她彻底…伤心了。

原来,这屋子中所有人都是高智商,只有她…她原本还以为自己要欺负初学者骗点钱,闹了半天人家都是逗自己玩啊,而且,凌尼!这个扮猪吃虎的小混蛋!她最气愤,那三个非人类,她已经认了,但为何凌尼也是如此!?

这局的结果是——和牌!

下一局——和牌!

再下一局——和牌!

“喂,我说,你们还是别打了,这么打也只是浪费时间好吗?”最终,就连李清瑟也都看不下去了,四人打了有二十局,除了分了五局胜负,其他都是和牌,他们宁可不赢,也不肯让其他人赢,互相拆台的结果就是这牌四分五裂,四人无一人能凑成胡牌!

“好了好了,收拾收拾,这也晚了,今天晚上谁做东我们吃一起吃午膳。”李清瑟吆喝着,全凭在现代的习惯,打完麻将要干什么?自然是要去哪搓一顿!但今天她话刚刚说完,就后悔了,她出外一上午,而她家亲亲东倾月还在静宁宫等着她呢,她应该用午膳才对。

李清睿温润的声音响起,“各位既然是来照顾本宫的,自然要在麒麟宫用午膳。”

其实,此时已是下午,早过了午膳的时间,因为刚刚打牌实在太过激烈,忘了时间。

就在李清瑟正要说什么之际,从宫外进来一太监,恭敬行礼,向几位主子都问了安后,才回答,“启禀太子殿下,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秋雁前来,来传唤五公主殿下。”

李清睿微微皱眉,母后找清瑟,是什么事?好事还是坏事?会不会是因为她与崔茗寒的婚事?心中不舒服,但那又如何,此时别说他,就连其他两人也没什么办法,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嗯,还有吗?”

“回太子殿下,还有,崔家小姐也一同来了,说是来探望太子殿下,带了补品。”太监恭敬回话。

李清瑟一愣,而后心中了然,前几日在未央宫之时,这崔茗甄就说要嫁给太子当太子妃,八字没一撇就敢口出狂言,她对这崔茗甄一直没什么好印象,不过转念一想,就算她胡说,皇后却有本事让这件事成真。

若是在现代,表兄妹之间结婚搞不好要生出来傻子,但这古代却是亲上加亲,真是愚昧落后!

批判着未来太子和崔家小姐的婚事,李清瑟的心却有一丝难受,那种难受闷闷的,就如同被人蒙了个麻袋狠狠揍了一顿,这难受疼在心里而非身上,让她觉得喘不过气来。她知道,自己在吃醋!但是知道是知道,却无法改变什么事实。

她觉得自己今生注定无法与太子有什么结果,一方面是两人的关系有些尴尬,虽然没血缘,但只要皇上不将她真实身份昭告天下,他们便永远是亲兄妹,便永远不允许结合,还有,是李清泽和李清玄,三兄弟争一人,其结果必然是个悲剧,一边抢江山一边抢美人,最后背负骂名的也会是她这个红颜祸水。

好吧,就算这些问题都能结局,难道她以后还要在后宫中永远下去,如同皇后和梁贵妃一般在后宫这金制牢笼中找一群女人争风吃醋?这不是她的性格,也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所以,她和太子,和二皇子,和六皇子,注定了…有缘无分!

既然她决定和他们没什么牵扯,就不能耽误了他们的姻缘,不然那成了什么?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这山望着那山高?让别人怎么看她?一个男人满足不了,要找那么多男人满足!?

算了,还是那句话,彼此只是生命中的过客,留下精彩,就这样擦肩而去吧。

虽然想着,心中还是难受,心情压抑,就连声音也觉得十分嘶哑低沉。“太子哥哥,你们吃饭吧,我…去未央宫见母后了。哦对了,我的银两,麻烦太子哥哥帮我整理完送到舒云宫,麻烦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前厅,皇后身边的宫女已在等候,在她身边的正是崔家小姐崔茗甄。

今日的崔茗甄一看便是精心打扮,一身粉红色宫装,成套的精致首饰,浓妆淡抹,明眸锆齿,静静站立便如同画卷中走出的人一般。

李清瑟看了她一眼,没多做搭理,不仅仅是因为本就对崔茗甄的反感,而是一想到她即将成为太子妃,即将拥有李清睿温柔的女人,她就无比…嫉妒!

“奴婢秋雁见过五公主。”见李清瑟前来,那宫女赶忙福身请安。

“嗯,走吧,莫让母后久等。”李清瑟声音淡淡,心情低沉,转身就走,连多一眼也没看崔茗甄。

女人的感觉都是敏锐的,也包括了崔茗甄。她能感受到李清瑟隐隐的低落,却不知是因为何事,但却有一点可知,李清瑟不高兴,她就高兴!想到这,本就精致明媚的容颜更是动人。

不请自如,直接进入太子房间中,之前她经常来,虽然太子表哥有时不快,但是太子的习惯很少发脾气,于是她便次次得寸进尺,而太子又看在皇后的面子上只能次次忍让。

“甄儿给太子表哥,二皇子、六皇子,凌尼王子请安。”没想到的是,竟在太子房内看到四人,他们四人皆是外表出众、各有千秋,即便是已对自己和哥哥崔茗寒美貌有了免疫的崔茗甄,也忍不住愣了下神。

“既然太子皇兄有娇客,那皇弟就告辞了,不过…一会悠着点,美人娇嫩,可不能下重手。”说话的是李清玄,他妖媚地向太子抛了个媚眼,声音慵懒中透露出痞气,故意说这种暧昧的话气太子。

即便是有着温和假面的李清睿也生气了,母后非要将这崔茗甄嫁给他,他坚决不接受,他爱的人是李清瑟,而非这个头脑草包只喜欢虚荣的表妹!

李清玄话说完,随身的太监也将他庞大数额的银两收拾完毕,便带着坏笑转身而去,凌尼也赶忙恭敬和太子、二皇子告别后跟了出去。

两人的身影越来越远,隐隐听到两人的交谈声。

“玄表哥,太子殿下的妻主也很美啊。”

“闭嘴,你这个笨蛋,和你说过多少次,这里是大鹏国,男尊女卑,别老喊什么妻主妻主的。”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小,李清泽冰冷的面容听到这对话也是忍不住轻笑,只要太子出丑或者太子不舒服,他都高兴的很。

一旁的崔茗甄见到二皇子千载难逢的微笑,心中也春风荡漾。二皇子武功京城第一,文韬武略丝毫不比太子差,加之梁贵妃的母家势力庞大,听说也是未来储君的热门。而二皇子的冷酷对女子有着莫大杀伤力,即便是早已心意表哥的她也为之侧目。

虽然母亲和父亲说崔家支持的是太子表哥,但…

崔茗甄面颊一红,向着李清泽小心抛了个媚眼。但如果二皇子最终夺得皇位并欲娶她,她也会同意的。

李清泽发现这崔家小姐对他含情脉脉,那淡淡笑意立刻荡然无存,唯有留下更为冰霜冷酷!

崔茗甄吓了一跳,赶忙收回了视线,但已晚了,这一切都落入李清睿的眼中,后者心中冷哼,让他娶这个肤浅的表妹?没门!

二皇子的太监也将银两收拾好,李清泽对着太子简单打了招呼,便如一阵冰风般离去。

麒麟宫的太监们也将一堆银两收拾起来,“太子殿下,不知这银两,是现在为五公主送去,还是随后?”

李清睿点了点头,“现在便送去吧。”说完,便转身回床上躺下,刚刚太过激动,如今也是有些累了。

崔茗甄觉察出有些不对劲。“表哥,这银两给谁送去?李清瑟?”那语气没什么尊敬。

李清睿眉头一皱,温和的假面顿了一下,不过瞬间便又重新戴起,无人能发现。“茗甄,有些尊卑,她是大鹏国五公主,怎么能让你如此点名道姓,这话若是传出去,你可不好交代。”

崔茗甄哪肯服软,她是骄纵管了的,她姑姑是皇后,在她眼中,这皇宫和她家后花园一般,而且,这皇宫也早晚是她的,势在必得。“一个傻子,能拿我怎样。表哥,这银两为什么要给她送去?”

清睿是个好脾气的,但此时也没了什么耐心。“她的银两为什么不送?”

崔茗甄却发现了桌子上还未收拾的麻将,拿起来玩弄。“表哥,这是什么?”

“麻将棋。”李清睿闭上眼,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随口回答,敷衍着。

后者却突然来了兴致。“好奇怪的名字,怎么玩啊?表哥教教甄儿好吗?”

李清睿暗暗深呼吸,将脾气生生压下,“无法教,得四个人才能玩,本宫累了,想休息一会,你回去吧。”下了逐客令。

崔茗甄却突然来了小聪明,她想起刚刚进来的情景,六皇子李清玄的太监收拾了银子,二皇子李清泽的太监也收拾银子,而那贱人李清瑟的银子是太子表哥帮忙收拾,难道…她突然有一种感觉,脱口而出。“表哥,难道你们在赌博?”

李清睿心中一惊,猛地睁开眼,“甄儿别瞎说,你快些回去。”宫中禁赌,这是父皇明令规定,若是有人明知故犯,绝对要重罚。

“哼,表哥骗甄儿,那李清瑟就是在赌博,我要告诉皇上去。”说着便转身准备出宫,好容易抓到五公主的鞭子,她怎么能轻易放过?

李清睿一愣,一个翻身从床上下来,闪身瞬间到了门口,一手撑住那门。

终于,他温柔假面不在,深邃的眼眸中满是凌厉,面色严肃得更人生寒,身上慑人的气质压迫得崔茗甄一时间不敢喘气,她第一次见到表哥如此。

“崔茗甄,”李清睿的唇角微启,声音淡淡却冰冷可与二皇子媲美,“没错,刚刚五公主确实在这赌博,一同赌博的还是本宫,还是二皇子,还是六皇子,也有那桑国凌尼王子,若是你觉得崔家后台甚硬可与这些人抗衡的话,你大可如此。”淡淡的声音却如同地狱的恶鬼一般渗人。

“我…我…”崔茗甄怕了,向后倒退两步,从小到大,太子表哥一直对她温柔,今天却…想着想着,眼泪便哗哗流了出来。

李清睿最终叹了口气,罢了,不说崔茗甄嫁给她的事,她也是他表妹,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原谅她了吧。

他的手从门框上拿下,慢慢回到床上躺下,声音逐渐恢复了之前的温和,“甄儿别闹了,梁贵妃和桑贵妃都是得罪不起的,别给你皇后姑姑树敌了,表哥今天真累了,你回去吧。”说完,便闭上双眼,不再言语。

崔茗甄双眼中闪过恨意,从来对她温柔的表哥竟然如此对她,都是那贱人李清瑟的害的,她要和那贱人没完!狠狠一跺脚,她便跑了出去。

未央宫。

皇后的密室,房间中有两雅座,两人坐在其上,其中一人是皇后,另一人则是李清瑟。

“母后,您决定了吗?”李清瑟面目严肃,双眼一动不动盯着皇后,她知道皇后很紧张,其实她也紧张,因为只要皇后一点头,她和东倾月的计划便开始筹备实施,她出宫之日便越来越近。

皇后最后一咬牙,“本宫决定了,就这么做!”为了能得到皇上的宠爱,为了再有皇上的子嗣,她豁出去了,再者说,这方法,就算是失败,她也无丝毫坏处。

李清瑟微笑着点了点头,“那好,母后,您仔细听好了。”紧接着,清瑟的声音淡淡在密室中传出,将整个计划慢慢道出。

皇后越听越入神,双眼也越睁越大,眼中满是惊奇,在李清瑟的声音落地,她激动得从椅子上猛地站起。“好!就这么办!简直天衣无缝!”一边说着,眼神却逐渐改变,多亏…多亏这五公主李清瑟即将是自己人,嫁给寒儿,若非如此,她即便是冒着再大风险,也要将她除掉!

因为,这李清瑟若是真站在她的对立面,对她的威胁更大!

清瑟只觉得后背一阵冷汗,因为,她看到了皇后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机。但面上却没露出来,而后温婉一笑。“母后放心吧,瑟儿一定会全力帮您,毕竟…”说到这,还刻意装了一些娇羞。“毕竟母后帮了瑟儿那么大的一忙。”

皇后微微笑着,满意地点头,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一点,她很欣赏五公主。

将旁边小几上的一封信拿了出来,“这信,是你的。”说完,还暧昧一笑。

李清瑟一愣,她的信?笑着写过皇后,上手接下了信,那信封上有着四个大字——瑟儿亲启。这字很漂亮,苍劲有力,龙飞凤舞。这亲昵的口气,还有漂亮的字迹,她一时间还真没想到会是谁的信。

皇后脸上的笑容更为暧昧,“你刚刚在麒麟宫碰见甄儿了吧?”

清瑟点了点头,有些好奇,这和崔茗甄有什么关系?

“这信,是甄儿带来的,打开,你便知道是谁写的了。”皇后的表情清清楚楚述说一句话——一会你便要感谢本宫。

清瑟小心撕开那信,便见到那信上有着诗句:

云满衣裳月满身,

缓声问假期来不。

奈何人来无自由,

山花水鸟皆知己。

莫为爱诗偏念我,

象床尘凝罨飒被。

望空坐被青云逼,

前去后来更心迫。

落款是:茗寒。

李清瑟皱眉,崔茗寒?他没事给她写什么诗?两人不是刚刚才见过吗,有什么事当面说或者派人传个话也行,写什么诗啊,好像情书一样…

突然一,情书!?

尼玛,崔茗寒给她写情书!?杀了她吧,她可不信那狡猾的狐狸能给她写情书!在她的直觉里,那崔茗寒就是个自恋的孔雀好吗?她相信没人的时候,那厮一定对镜陶醉。不过话说回来,那货的手足真的很美。

皇后见她“愣神”,笑得更意味深长。“瑟儿,怎么了?信上说了什么?”这信是封住的,之前没人能打开,说明皇后并未看到这信的内容。

李清瑟突然有些窘迫,垂下了头,装出了不知所措的样子。“回母后的话,是…诗歌,崔公子给我写了一首诗。”

皇后用香帕掩住嘴微微笑着,“瑟儿不用害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人之常事,瑟儿也可以为寒儿回诗。”

李清瑟哭笑不得,“让母后见谅了,儿臣认字都费劲,写字勉勉强强,作诗还是算了,尚书房开课在即,很快便能见到崔…咳咳,茗寒了,到时候再…”一边说着,一边垂下头,无比害羞。

皇后笑了,“好了,回去吧,瑟儿你也累了,平日里多看看书写写诗,男人就喜欢才女。”

“嗯,儿臣谨遵母后教诲。”李清瑟赶忙点头,以表示“听取”了皇后的教导。

出了未央宫,李清瑟拿着那纸翻看,哭笑不得。崔茗寒啊崔茗寒,就你那狐狸样,无病乱呻吟的写诗?鬼才信你呢!虽然这破诗写的是思念,但他能思念她?她不信!

再次将那诗翻看,突然,她顿了一下,之后便开始哈哈大笑。

她看出来了,这哪是什么思念的情诗啊,分明就是一首藏头诗!每一句的末尾一字,合起来便是:身不由己,我被逼迫。

哈哈,崔茗寒这个狐狸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崔家还真是有意思。李清瑟将那诗反反复复的看,一边读着,一边能联想到平日里狡猾奸诈的崔茗寒被家人逼着写情诗的样子,越想越过瘾。

皇宫外,崔府。

崔茗寒慢慢翻看书籍,突然打了两个喷嚏。伸出那完美得令李清瑟神魂颠倒的手,揉了揉挺直如狐狸般的尖鼻,抬眼看向窗外。

他怎么突然打喷嚏,要变天了吗?

089,试婚!?

大鹏国皇帝大寿,举国欢庆十五天,其中休朝十天。

今日,是第一日上朝,文武百官上朝精神抖擞,前殿高呼万岁声音如雷震耳,仿佛穿过前殿,直入后宫。

后宫还是如斯平静,各宫小主或是休憩,或是赏花,或在院子中晒着太阳。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此话在皇宫中也同样适用,皇宫并非新建,而是延续前朝旧宫翻修,为此大鹏国开国皇祖美名远扬,节俭之名代代相传至如今。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新人换旧人,虽然美人已换,但其每日做的事却是千篇一律,一代一代,沿袭着枯燥和乏味。

一身淡紫色宫装衣裙的李清瑟慢慢走着,一边欣赏着皇宫美景,一边看着赏花的后宫美人。美人们见李清瑟前来,都赶过来为其请安,脸上带着奉承的巧笑,清瑟也微微一笑回礼,走了过去。

其实这些人论辈分都是她的母辈,但地位很低,有些人很少得到皇上宠幸,有些人入宫多年甚至从未见君。

可怜的女人啊…

清瑟抬头望天,蓝天白云,何其自由美丽,但这些女人却永远看着身边的繁杂小事,而不能抬头看看外面自由宽广的世界。性格决定命运,因为她们所受到的教育,便很安然地享受这种拘束,而这种性格所决定的便是她们永远成为笼中雀的命运吧。

“主子,您想什么呢?”小朱子与李清瑟虽是主仆,但其实更为朋友,他见到公主静静站在原处,也不欣赏周围娇艳花朵,也不与其他宫妃闲聊,就这么愣愣地抬头望天,眼神无焦距,很是茫然,不由得担心。

清瑟低下头笑笑,“小朱子,你还记得宫外的事吗?”

小朱子赶忙想跪下,却被清瑟拉住。“回主子,奴才不记得了,奴才只想好好伺候主子。”标准的奴才回答。

李清瑟扑哧一笑,走到了树荫处,那里没什么人,妃子们都喜欢在花间嬉戏,却不喜欢这种朴素的树下。“别和我打官腔,我就问你还记得吗?你觉得这皇宫好还是外面好?”

小朱子抬头见到主子好像很认真的样子,于是便也老实回答。“宫外好。”

“为什么?你来说说原因。”清瑟来了兴致,觉得找到了能理解她的人。

“回主子,这后宫都是女子,奴才要进来就得净身,所以自然觉得宫外好。”他回答的很诚实,若不是因为家中贫穷养,哪个男子愿意净身当太监?

李清瑟一愣,她还真把这净身的事儿忘了,追问。“那如果不用净身,但还是让你入宫来伺候人,你觉得宫中好还是宫外好?”

小朱子想了一下,“那当时是皇宫好了,穿的好,吃的好,虽然干了点活,但宫中的活和宫外比起来可要轻松多了。”他实话实说,除非是富贵家庭,不然谁能天天穿着这绸缎?但在宫中,只要是主子身边的奴才们都能穿,就算是皇宫中粗使奴才也穿着整洁。

李清瑟笑了,没再多说话。这便是古代人和现代人的区别吧,古代人因见识的局限,就如同井底之蛙一般,很容易产生满足感,但现代人却不,因享受了自由和尊重,如今便想得到。她不知道自己未来能不能成功,不过即便是不成功,她也要争取!

她正想着,看着前方有个小太监四处观望着好像在找人。

那小太监一回头,看见了树下乘凉的李清瑟,赶忙飞奔过来,噗通一声跪下。“奴才见过五公主。奴才是未央宫小高子,奉皇后娘娘之命来寻公主。娘娘召您速速去未央宫。”

李清瑟抬头望了南方,是前殿的方向,这个时辰,前殿应该已结束早朝,而皇后此时急急召唤她,想必也是因为那件事,结果应该已经出来了吧。转过头来对着那太监微微点头。“带路。”

未央宫,与平日里端坐在厅堂不同,皇后娘娘很急躁,在院子中走来走去,而一群宫女太监们也跟着走来走去。

李清瑟的身影刚刚出现在众人眼前,皇后娘娘便亲自出宫迎接,还没等李清瑟福身参拜,便一把抓住她的柔荑,将其拽到了内室。内室的门关,李嬷嬷亲自守在其外,可见两人商量之事的重要。

“瑟儿,那件事…那件事,皇上答应了!”皇后很激动,脸色绯红,激动、兴奋,“太好了,这太突然了。”

李清瑟微微一笑,皇上如此爱民如子,只要是打着为国祈福,就绝不会拒绝,何况国师还是在朝堂上提议,就算是皇上想拒绝也无法拒绝。虽是这么想,但脸上还是装作十分惊讶和激动,站起身来为皇后标准拜了一宫礼。“恭喜母后,贺喜母后,母后定然能一举夺子,为太子哥哥和瑟儿添一位皇弟。”

今日朝堂,国师禀奏,称其夜观天象发现,东南方向五星成环,这一天象乃是大吉,既是大鹏国国运昌隆感动上苍,又是大鹏国祖先庇护保佑,为此,便需皇上与皇后两人斋戒十日,十日后启程至大鹏国皇陵,守陵三日以感谢先祖。

多么愚昧又狗血啊,李清瑟想到这主意之时要忍住浑身的鸡皮疙瘩,但那国师动用三寸不烂之舌在朝堂上忽悠的时候,却将满朝文武感动得跪地直呼万岁,平日里沉稳的皇上闻此也是十分激动,这些情景,清瑟虽未亲眼所见,但多少也能联想到。

李清瑟出这主意还有一些原因,那钦天监之前说皇上四十五岁大寿,四五为九,九九归一,所以举国欢庆十五日,如今这天象的出现又能证明钦天监的正确。

于是,除了国师,那钦天监众官员也立刻称同样观测到这一大吉天象,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于是这天象便就真的存在了,皇上深信不疑!

从今日早朝开始,在未央宫的皇后便坐立不安,忐忑地等待其结果。此时结果已出,总算是将那一直吊着的心放下,对李清瑟的感激和信任又多了一些。

这是个谎话,但此时李清瑟也不由得隐隐替皇后高兴,“母后,还有一件事。”

“瑟儿,你说。”皇后赶忙回答。

李清瑟神秘一笑,凑了过去,脸上带了些许暧昧。“母后您想没想过,虽然您和父皇守皇陵三日,但并不一定要行夫妻之事啊,若是父皇为了守灵虔诚而不行房事,您怎么办?”

这句话就如同一盆凉水般将皇后浇了一个透心凉,刚刚那兴奋立刻僵在脸上。“是啊,那…那怎么办啊,瑟儿。”皇后又没了主意,脑海中一片空白。

她其实刚刚是逗皇后玩呢,相处时间久了,其实她不怎么讨厌皇后,这皇后心思其实有些单纯,虽也做坏事和后宫嫔妃们争斗,但那也是自保的手段。“瑟儿有个主意,明日早朝后,让国师去御书房参见父皇,就说他掐指一算,竟算出,皇家祖先感受到了皇上诚意,于那三日赐子一名。”

就算是心思单纯,皇后的面色也猛的一白。“瑟儿,你这不是将本宫逼到绝路了吗?若是有子还好,若是没子可如何?”

李清瑟扑哧一笑,“母后,您再回想下儿臣刚刚说的话,如果皇家祖先感受到了父皇诚意便能赐子,若是没子,就说明父皇诚意不足,到时候让国师故技重施,不是又有了一次机会吗?母后,这不是将你逼上绝路,而是给你一个保障,多一个机会啊!”

皇后微微一愣,猛然醒悟,脸上是忍不住的狂喜,眼中更是感激和崇拜,此时在她眼中,五公主李清瑟与在世诸葛也没什么区别了。“瑟儿,本宫有你,真是太幸运了。”心中再次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也要让这李清瑟嫁入崔家!

不过皇后还是有一些不放心,“瑟儿,这主意好是好,但太过简单,皇上会不会有一天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