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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几乎不在外人面前展露武功,但这一展露,却让人惊艳。他的武功招式精湛,每一招都有千万种变化。李清瑟不由得联想起自己体内的凤珠,说是有血缘有武功能吸珠入体,现在想来,也许真是天意!

她爹教了她娘武功,她娘教了太子武功,太子最后打通她的任督二脉,世间轮回,因果报应,这其中若是少了一环,估计凤珠也不会进入她体内,估计现在已SB呼呼的送到那熠教教主手里了。

与两人想必,武功稍显薄弱的要数李清玄,但他诡计多端,还擅长使毒和暗器,总在出其不意的时候从手里、袖子里、鞋底飞出点什么擦着各种毒的小银针、小铁片,而太子和二皇子两人则是慌忙躲闪。

总的来说,打得很精彩,李清瑟和小朱子就这么眼巴巴地观看,还叫着好。

天亮了,三人宣称不忍心见她出嫁,都回宫了。李清瑟倒觉得那三人打了一夜,借着“伤心”的借口回宫补觉,最后吃亏的是谁?还不是李清瑟自己。刚爬上床有了一些睡意,天刚刚亮,就被一群宫女簇拥着换衣服,开脸,各种仪式,之后上皇家轿辇,浩浩荡荡地从皇宫开往慕容府。

若是能睡还行,最可恨的是那皇家轿辇竟然是半透明的,外面虽看不清里面之人的容貌却能看见她的姿态,也就是说,李清瑟不得已扛着疲惫的双眼,腰杆拔得可练军姿一般的直,手里抓着一直精挑细选的破苹果,咬牙坚持到了慕容府。

之后发生了什么,都是浑浑噩噩。

好像有拜天地,好像还有别的仪式,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这两位新人都十分极品。一个从头咳到尾,咳得人心烦,让人担心这仪式没进行完新郎官就得活活咳死。一个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无论喜娘说什么,反应都慢上半拍,只要停下,就能睡着。

终于…一切完毕,入了洞房。

洞房?是没人敢闹的!

一来是慕容幽禅无亲人;二来这是皇家公主的洞房;三来才是最重要的,就是这新郎官身体实在是不好,浑身就如同一幅骨头架子,一个大风吹来,不知哪根骨头就没长结实刮走,整个婚礼一直在咳嗽。这要是谁一冲动闹洞房,新郎官没禁得起折腾,喜事变丧事,可如何是好?

所以,当众人散去,屋内便只有两人了,诡异的安静。

慕容幽禅冷冷地盯着面前盖着红盖头的五公主,眼中满是疑虑。这好好的公主,也是处子之身,怎么就能选他?难道大鹏国皇帝发现了什么?不对,那天朝堂上的一举一动他还记得,公主和皇上并不像串通,不然也不能将柳大人吓得半死。

难道是因为那桑国的凌尼王子?也不对。今天他是驸马,若是换了个人,想必也必须接受这桩婚事。不解!十分不解!

那红盖头还盖着,却见到其直“点头”。

终于,李清瑟实在忍不住了。“我说慕容有残,你赶紧过来掀我的盖头吧,我都要困死了。”

慕容幽禅一愣,没想过那端庄的公主能说出这句话,一时间又开始咳嗽起来,哪还有心思帮她掀盖头。

李清瑟长叹一口气,罢了,反正也不是真正的婚礼,无所谓了。想着,将那艳红的盖头一把掀开。

刚刚停止咳嗽的慕容幽禅不由得惊艳。五公主李清瑟本就绝美,今日的她更是美得让人触目惊心。肤若凝脂、眉目如画,浓妆淡抹、樱唇翘鼻。加之身上那精致的红色喜袍,美得有如天上之仙!不对,天上的仙子也没有她美,她的美不是清淡,也不是意境,而如同爆炸一般轰击人的眼球。

夺目!根本无法让人可忽视的美!

还没等慕容幽禅缓过神来,李清瑟用最后的力气,将头上的什么金簪步摇,凤凰发钗一个个粗鲁地拽下来,扔了一旁的桌子上,瞬时,乌黑的的发丝倾泻,如同瀑布一般,而李清瑟的双眼也再次闭上。

慕容幽禅不由得再次惊艳,她的美,竟然可以一动一景!?刚刚发冠精致带着皇家的威严和贵气,如今发丝散落,满是慵懒和娇媚。不得不说,这个女人是极品,即便是出生在皇室见惯了如云美女的他,也不由得一再惊艳。

将那发簪都扔了,也不去将脸上的妆容卸下,李清瑟连滚带爬地上了床,直接翻开被子就将自己娇小的身子塞了进去,蠕动了两下,精致的小脑袋在玉枕上动了一动,沉沉睡去。

慕容幽禅微微皱眉,他…该怎么办?

就在他矛盾之时,床上的李清瑟嗷的一嗓子蹦了起来,而后愤怒地翻开铺着的大红色褥子。“靠,是什么东西这么隔人?红枣?莲子?尼玛,还有金元宝!?靠!这种中国习俗怎么大鹏国也有!?烦死了烦死了!”一边嚷嚷着,一边将被子什么掀开,床上各种东西粗鲁地扫到地面上。

慕容幽禅有些不解,刚刚她说,中国?大鹏国?什么意思?

床上那人自然没闲心去解释,此时的她,已经困的死去活来。将褥子下的各种东西扫地面上之后,重新开开心心地窝回被窝里。

刚刚闹闹腾腾的房间总算又恢复了宁静,就在慕容幽禅觉得五公主已经睡去的时候,李清瑟又嗷一嗓子跳了起来,“烦死了,烦死了,这什么破衣服?靠!”

也不睁开双眼,就皱着眉头,闭着眼睛,半撕半扯地将华美的礼服脱了下来,甩了一地,身上只有红色的中衣裤,不过她好像还觉得不舒服,直接将那中衣服也脱下。

“咳咳…咳咳…”本来慕容幽禅就被吓到,如今因为乍一见眼前的美景,一时没控制好情绪,又开始咳了起来。

李清瑟早已将那中衣裤脱了,听见咳嗽声才恍然大悟,现在她已不在舒云宫,嫁到慕容府了。猛地睁开眼,看见面前面色苍白得吓人,半人半鬼的慕容幽禅。艾玛…刚刚她太困了,怎么将这事给忘了?

低头一看,脸红,自己究竟做了什么,竟在一个大男人面前脱衣服?即使是病鬼,也是大男人好吗?怎么能做这种不知廉耻的事?不过…都脱下去扔到地上了,也不好意思爬下床捡起来。罢了罢了,反正对方是她“夫君”,不算丢人,何况还是个病鬼,就是她脱光了又能怎样?那人也只能看看不能动,嘿嘿。

“夫君,夜深了,睡吧。”一声夫君叫得朗朗上口。清瑟一想到这可怜的病鬼回头跑了老婆,就有些愧疚,算了,这几天对他“温柔”点吧。

慕容幽禅浓密的睫毛垂下,挡住眸子中的算计。“咳咳…公主还是休息吧,下官到书房中睡便可。”

李清瑟一翻白眼,“我说别闹了,父皇派的人还没走,这洞房花烛夜你不在新房睡,这不是自找麻烦吗?你想明天去御书房喝茶水吗?好了好了,我这个女人都没害羞呢,你害羞什么?赶紧脱了衣服上床,我都要困死了!”

102,洞房花烛

“我说别闹了,父皇派的人还没走,这洞房花烛夜你不在新房睡,不是自找麻烦吗?你想明天去御书房喝茶水吗?好了好了,我这个女人都没害羞呢,你害羞什么?赶紧脱了衣服上床,我都要困死了!”

李清瑟喊了一嗓子后,就不再理他,而是直接钻入被窝里大睡,她现在穿的确实很少,但也有亵衣亵裤,放在现代,这就是大裤衩子大背心,三伏天穿着还嫌热呢,不过在古代,这种穿着估计也就和光着差不多了。

如果对方是太子三兄弟,打死她也不敢脱一件衣服,但面对的是个病鬼,肯定没问题的,看看那病鬼纤弱的样子,就算是打起来,也敌不过她,何况两人还是夫妻。将就完这一夜就好。

睡觉一定要脱了衣服才舒服,为什么要委屈自己?

看着吼了一嗓子就钻被窝里的李清瑟,慕容幽禅未动,乌黑浓密睫毛下的眸子闪过一丝不屑,既然她都不在意,他又为何要在意?

虽是这么想,但面上还是十分恭敬,“公主,那下官得罪了。”

“嗯嗯,有话明天说,今天先睡吧,我最怕的就是…缺…眠…”后面几个字,声音越来越小,那“眠”字一出,随后便是均匀的呼吸声。

见她睡着,慕容幽禅收起了恭敬的表情,将那微微弯曲的背挺直,睫毛微动,看向床上侧卧的娇小女子,稍显蔑视的目光中带着丝丝冰冷。

他本就身体欠佳,一个月二十天不上朝是真的,并非装病,这几日为了这突然降到头上、莫名其妙的“大婚”忙里忙外,也累坏了,今天又在外站了整整一天,早已筋疲力尽,若不是一整日口中含着老参片,也撑不到现在。

伸手将大红喜袍脱掉,其内穿的是雪白锦缎中衣裤,当他走到床沿准备躺下之时,竟看到龙凤床旁的圆桌上,有着各种带着不同吉祥寓意的瓜果小菜,名贵瓷壶上用朱砂烤制的大大囍字,带着无比讽刺。

新婚,这就是他的大婚之夜?

不仅仅是那酒壶,就连两只同色系的酒盅也长着大嘴嘲笑他,那两只酒盅本来是喝合衾酒的,却没了用场…可悲、可叹、可笑!

罢了,无论是对这大婚,还是对这人生,他从未报过希望,幸运永远不会降临在他身上,又何苦一次次让自己“失望”?公主说的没错,今夜是洞房花烛夜,他不能去他处过夜,只能再次,从明日开始,他便睡书房便好。

他这么想着,又好像是在告诫自己,但皱紧的眉头却将他心中的烦躁表露无遗,因为心情的突然起伏,他不停咳嗽,不想打扰公主睡眠,却怎么也忍不住。手狠狠捂着自己的嘴,面上憋得通红,但越是不想咳,咳的便越厉害。

他突然气愤,如此残破的身体,为何还要他来到这世上?

李清瑟猛地坐地,转身,布满了血丝的眼狠狠地盯着正在捂嘴却不停咳嗽之人。后者无奈,罢了,他打扰人睡眠,确实也是他的不对,若是公主责备,他也无话可说。“公主…咳咳,下官…”

李清瑟眉头紧皱。“别告诉我,你是肺结核!”

“咳咳…肺结核?”慕容幽禅不解,“是何意?”

“就是肺痨!”艾玛,这东西可传染啊!她可不想等东倾月来接她的时候,她被传染上这病,好像在古代,这种病和癌症没什么区别吧?

“不,不是…咳咳…”慕容幽禅赶忙解释,他身子弱是娘胎里带来的,不是肺痨。

李清瑟哪相信?起身连滚带爬到他面前,在对方疑惑的同时,伸手摸上他的额头。“嗯,不热。”肺结核这种古代绝症,在现在已是小病,何况她还是医学院里呆了两年,就算是没学到什么,耳濡目染也明白一些小常识。

肺结核病人初期病症不明显,当天天咳的死去活来之时就已经算是重症了。

量完他的体温,一伸手捏住他的鼻子,后者心中惊讶,但却表现出夸张的惊慌,“公…公主…”

清瑟到他身前,“别说话,呼吸,用嘴呼吸。”她欲听他呼吸声有何异常。肺结核病人呼吸急促,若是已伤了肺部,呼吸会略带异声。

慕容幽禅一愣,这是什么情况?“公主…不可…咳咳…”面色潮红,神色慌张。他习惯了演戏,虽表现如此,其实心中还是镇定并没表现的那么惊慌,略略惊讶还是有的,他不懂这五公主到底要做什么。

仔细听了他的呼吸,李清瑟点了点头,手指微松,放开了他的鼻子。“平时咳痰吗?痰是什么颜色,带血丝吗?”双眼满是认真,若是忽略她眼中满满的血丝,还像个专业人士。

慕容随后便明白了,原来公主会医术,想亲自检验他是否为肺痨。这肺痨病传染极强,估计是怕自己被传染吧。心中不免嗤笑,果然就是皇室中人,惜命。“公主放心,下官不是肺痨,承蒙皇上恩典,定期有御医前来为下官诊治。”其意不言而喻,让她放心,若是他有肺痨,皇上能让他上朝?

“御医?那帮昏庸的家伙除了会开堕胎药外还会什么?”李清瑟轻哼一声。“回答我。”

“…”他还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形容御医,不过好像也很有道理。“干咳无痰。”

“嗯。”清瑟点了点头,轻度肺结核症状不明显,不会咳得这么厉害,这种程度若真是肺结核便是重症期,但重症期应伴随这痰中带血和咳血,他无痰不咳血,应该不是肺结核。

若是他真是肺结核,御医绝对会查出来,不然把皇上都传染上了,那就足够御医家满门操斩一万次了。但为了谨慎起见,她还得检验一下。

“啊——公…公主,您…您这是做什么?”他心中的嗤笑还未散去,竟震惊于公主的行为,因为她正撕扯他的衣服。饶是从来镇定的他,也被这突然发生之事弄得手忙脚乱,他此时的狼狈绝无假装。

“别废话,放心吧,不会逼着你圆房的,你现在虚弱成这样,让你圆房不是就等于要你命吗?我还不想当寡妇呢。”一边说着,李清瑟将他双手轻松避开,久病之人怎么能和李清瑟这种实战经验丰富的打架好手抗衡,不一会,他上衣就尽褪。

衣服被脱了,慕容幽禅的心反倒平静下来,暗哼一下,他倒要看看,这公主要做什么。不过外表上,他还是惊慌无比。

李清瑟啧啧了两声,遗憾地摇了摇头。她虽不好色,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慕容幽禅因为久病,身上瘦得和排骨似的,皮肤苍白得不像个活人,虽有一副精致得可以说完美的骨架和轮廓,但还是和美男子一词无缘。

慕容幽禅忍不住眉头抽了一下,这公主是什么意思?那眼神为何有着嫌弃?选他当驸马的也是她,脱他衣服的也是她,她有什么资格嫌弃?

但李清瑟只嫌弃了那么一下下,而后却开始“动手动脚”。

捅了一下他左肺叶的中央,“疼吗?”

慕容一愣,“不疼。”很老实的回答。他现在病的半人不鬼,不会觉得公主对他色心大起。

清瑟点了点头,又戳了一下他右肺叶的位置,“这,疼吗?”

“不疼。”

戳完,李清瑟这才收回了手,安心了,引起咳嗽的病多了,元气大伤也能引起咳嗽,只要不是传染性极强的肺结核就好。再次安安心心地将自己埋入被窝,甜甜睡去。

慕容幽禅更是惊讶了,他坐在床上,上半身赤裸,因为过瘦,身上毫无肌肉,甚至还能见到肋骨,皮肤白得仿佛透着血管的颜色。若是其他人,这样的身子想必都无法再看,但他的骨肉排布均匀,还能勉强一观。

等了好一会,见公主真的睡着了,他突然失笑,今天这算是什么事?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他碰见怪人了,将那雪白锦缎中衣重新穿好,躺在床上,拉过一条被子盖上,闭目。

之前是太子、二皇子和三皇子三足鼎立,三方势力均不小,持续抗衡,如今皇上身体越来越糟糕,那三条狗也急了,抓紧了争斗。如今二皇子亡,起初众人怀疑是太子,现在将所有线索引到了三皇子身上,想必三皇子更是痛恨太子吧,真是有趣,狗咬狗,一嘴毛。

想到那国皇帝一天不如一天的身子,如死人灰白面色一般的慕容幽禅勾起了唇角,满是嘲讽。因为这淡淡笑容,将他平日里不甚出众的面孔显得无比妖艳,就如同黄泉路旁的彼岸花一般,绝美又致命。

“咳咳…咳咳…”无奈,与那狗皇帝比起来,他的身子更弱。咳嗽再次响起,比刚刚还严重,他夜夜如此,因为咳嗽的加剧无法安眠,身子更是坏。这残破的身体啊,等他将那些狗都杀光,他也就不用如此苟延残喘了。

“咳咳…咳咳…”

一声声干咳回荡在寂静的房间。

“咳咳…咳咳…”

终于,伴随着李清瑟烦躁的一吼,她又从床上蹦了起来,一双大眼中的血丝更甚,就如同即将要吃人的恶鬼一般。“我说慕容有残,你还有完没完?你不睡觉,别人还睡呢,你这么一直咳啊咳的,让我怎么睡?”

她要疯了好吗?

她最痛恨的就是夜晚失眠,第二天困的和狗似的还不让睡觉,那种感觉比死还难受!

“抱歉…咳咳,公主,下官也…咳咳,不想…”慕容幽禅无奈。

“药呢?咳嗽你也得吃药啊?看过大夫了吗?”

“回公主的话,府中便有大夫,每个月御医来府中为下官诊治,无奈下官自幼服药,如今通常的汤药已对下官无用。”他笑了,苦涩的笑,这回,他没演戏,句句属实。

长叹一口气,李清瑟知道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罢了罢了,自己这也是自食恶果,与这可怜的病鬼没什么关系,一下子跳了到地上,穿上鞋子,将外衣长裙一股脑套在身上,一脚将房门踹开便大喊。“来人来人,守夜的奴才赶紧过来。”

慕容幽禅一愣,公主这是要干什么?

之前桑贵妃见那四名宫女将李清瑟伺候得很舒服,便直接将那四名宫女给了清瑟当陪嫁,今夜守夜的是春香和慕容府的一个丫鬟。两人赶忙跑了过来,“奴婢在,公主有何吩咐。”

慕容起身,将那大红外袍披上,但也晚了,门扉一开,一阵凉风,他又开始咳嗽。

“府中不是有大夫吗?给本宫拽起来,还有管家。”说着,李清瑟便向外走,一边走,一边系腰带。

慕容幽禅一愣,公主这是要干什么?难道要找大夫为他治病?没有的。想归想,他还是赶忙翻身下床,用最快的速度穿戴好衣服,匆忙跟了出去,因为动作过急,又引来了咳嗽。

“驸马爷…”

“驸马爷,您没事吧?”

清瑟听到身后人的惊呼,一回头,就看到那慕容幽禅晃晃悠悠、摇摇欲坠,被两名丫鬟扶着。“有残,你回去休息就可,夜凉风大,春香你扶着驸马进去躺着,你…你叫什么,跟本宫来。”

两名宫女赶忙各司其职,那名慕容府丫鬟匆忙过来,“回公主的话,奴婢名为小燕。”

“嗯,走吧,我们去叫人。”

慕容幽禅急了,很想跟过去,无奈因为白日里太疲惫,夜里起身太急,头晕目眩,也只能被公主的宫女扶着回房躺下。

春香将驸马爷伺候着躺好,便关上门,守在门外。心中好奇不已,之前在宫中就知道公主古灵精怪、聪颖过人,如今这是要干什么去?唉…这么聪明的公主,怎么就选了这么个驸马?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屋内的咳嗽声就没停过。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只见五公主李清瑟归来,身后跟了几个人,有慕容府的管家,有慕容府的大厨,还有府内养着的大夫,小丫鬟们也跟了三两个,一众人浩浩荡荡地归来。

慕容幽禅很无奈,别说饶了公主安眠,自己都咳得胸腔闷疼。门扉打开,有人入内,他抬头一看,就看见了满眼红血丝带着极度不耐烦情绪的五公主,公主身后还跟着管家、大厨和大夫。这是怎么回事?若是公主为他请大夫,叫大厨什么?

名为小燕的丫鬟入内,手上拎着精致食盒,而后,快步进入房内,将那食盒打开,顿时,室内弥漫起熟悉的药味。

慕容垂下眼帘,这…川贝。

无奈的笑,他不是医,却久病成医。

川贝性凉、甘平,润肺止咳化痰平喘之妙药。只可惜,他因从小便食用此药,川贝对他已没什么太大功用。

食盒打开,小燕从中小心翼翼取出一个盘子,盘子上有三只…梨?这浓重的药味就是从梨上而出,那梨被蒸得半透明,隐隐可见其中暗色的药渣。这是什么东西?

“放那吧。”李清瑟出声,那小燕恭敬回答一声便退到一边。“蜂蜜。”

另一名小丫鬟便将手上一直捧着的精美罐子恭敬送上,放在桌子上,供公主使用。

李清瑟刚刚已仔细问过他的病情,确实不是肺痨,而是气血两虚元气大亏的咳嗽,平日里还好,但只要是稍一劳累或者着凉,便咳个不停,从前一直食用古方,越来越不见效果。

估计是有了抗药性,这是清瑟的判断,其实她对中药知之甚少,西医知道的也不多,但这现代人的基本常识她还是懂的,既然有了抗药性,就实施食补吧。这川贝梨,是她在现代吃过的,效果不错。这个办法也是她刚刚想到的,于是大半夜就顺便把厨子也弄起来了。

她欲打开罐子,管家赶忙上前,“公主,让奴才来吧。”

“不用,”李清瑟拒绝,遂想到,这大半夜的折腾他们也不好,转过头,“你们都回去吧,辛苦了。”

“哪里,哪里,公主严重了。”众人回话,虽公主说让他们回去,他们哪敢回?

李清瑟一皱眉,“本宫说话不好使?都回去回去,你们的事儿都办完了,赶紧回去睡觉。”她来这古代几个月明白了一件事,和奴才们打交道最好用命令的口吻,若是好好说,后者更会受宠若惊。

果然,几人都退出去了,两名守夜丫鬟将房门关上,室内只留下大婚的新人。

在慕容幽禅惊讶的目光中,李清瑟将蒸梨小心打开,用长柄银匙挖了一些粘稠的蜂蜜,浇在梨中央的川贝上,而后又小心将那梨合上,又弄了一些蜂蜜仔细浇在蒸梨的外面。

其实这川贝梨一次吃一只就好,但李清瑟想了一下,他咳得这么厉害,就加大剂量,让他吃两个吧。其实内心阴暗,反正也算是个陌生人,吃死就算他自己命薄!

慕容幽禅脸上是受宠若惊,心中是暗暗纳闷。这公主到底要做什么?

做完一切,取出新盘子,将那处理好的两只梨子放上,端到他跟前,“吃了吧。”

“…”慕容垂眼看了看这梨,抗拒地不想吃,这是什么东西?

清瑟轻笑,“吃吧,止咳的,虽不一定见笑,但死马当活马医。”

“…”慕容无奈,结果盘子和银匙,犹豫许久,终于还是弄了一些,放在口中。一入口,便皱眉。

清瑟一愣,她之前虽吃过,却没真正上手做过,难道味道很差?“怎么了?很难吃?”说着便抢过他的银匙,戳了一勺塞入口中,嚼了几下,自然自语。“没错啊,就是这个味儿。”说着,便又将那银匙塞入他手中。

慕容微微皱眉,垂眼看着这银匙,有些犹豫,这个匙子他用了,公主竟不介意地用,现在…他是否还要用?“公主恕罪,不是味道不对,而是下官…咳咳…不喜甜食。”

李清瑟邪笑,“都咳成这样了,还挑嘴呢,赶紧吃吧你,都说川贝止咳,其实功效不如蜂蜜。”

慕容无奈,见公主坚持,也只能吃了下去。从小到大,苦药他喝多了,苦味入口就如同白水一般,但这“甜药”还是第一次吃,有些不习惯,不过在公主的监视下还是吃了下去,“公主,这第二只…不是下官不吃,是真吃不下去。”他饭量一向小。

李清瑟开始脱衣服,“一个大男人,吃一个梨就吃不下了?身体能健康都怪了,赶紧吃了,别废话,再墨迹,本公主不介意亲手将那梨塞你嘴里。”咳咳咳,最后受苦的是她好吗?绝对不对他心软。

慕容幽禅一愣,没想到堂堂公主竟然如此粗鲁,无奈,硬着头皮又吃了下去,梨子入腹,觉得略撑。

慕容站起身来,李清瑟好奇,“你去干什么?”

“取一些清茶来喝。”他老实交代。

“我说,茶能解药你难道不知?刚吃了一肚子川贝,现在就喝茶,那不是白吃了?”

慕容点了点头,“那下官就喝一些白水。”

“别,你回来,”李清瑟将他拦住,“你渴了?”

慕容幽禅看似虚弱,其实脾气不好,也许是因为久病缠身,但对五公主,还是极力压抑着隐隐上涨的怒气。“口中太甜。”

李清瑟扑哧一笑,“慕容幽禅啊,你倒有趣,别人是因为药太苦了喝水吃蜜饯,你是因为太甜。不许喝水,若是冲淡了药效,本宫可不放过你,好了好了,虽然和你墨迹了半天,但总算也见效了,我睡了啊,你也早些休息。”打着哈欠,李清瑟终于钻进了阔别已久的被窝。

喝水会减少药效?但口中的甜味让他有些反胃。突然,慕容幽禅一愣,不知为何,嗓子竟然不痒了,没有咳的欲望,若是说一点不想咳是夸张,但这种程度对于久病的他来说就等于治愈。

称奇!

没想到五公主这蒸梨如此见效,难道这是宫廷秘方?

他很想问,但室内呼吸声已经均匀,可想而知她已经睡去,想想刚刚她眼睛布满血丝,他知道若是再将她吵醒,想必就要大发雷霆了。

慕容幽禅将衣服脱下,平躺在床,几日里不得休息的咳嗽今日平息竟然觉得略略不习惯。五公主李清瑟,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好梦,清晨!

一众下人恭恭敬敬在房门外等待伺候着,宫中春夏秋冬四名宫女外加小朱子很是纳闷,因为公主一向习惯早起,为何今日睡到日上三竿?慕容府的下人们也是纳闷,慕容大人今天怎么如此反常,安稳睡到天亮?要知,慕容幽禅整夜咳嗽,所有人都知晓。

府内大夫惊讶,难道昨夜五公主那川贝蒸梨起了效果?

为何这对新人睡到现在?因为两人皆疲惫!

李清瑟是因为大婚前一夜便一夜未睡,昨日大婚折腾了整整一天,夜晚因为慕容的咳嗽折腾了整整一夜,如今那每日早起的生物钟早不知道跑哪休息去了,睡得香甜。

而慕容幽禅则是因为日日咳嗽不得休息,昨夜却突然一夜不咳,自然也是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