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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清瑟懊恼,尼玛没事喊人家大名干什么?不过她可不打算承认,“呵呵,六弟你听错了,刚刚我没喊,真没喊,刚刚我都不知道是你,乖弟弟,给姐姐解开穴道。”她将那“姐姐”与“弟弟”咬得真切,希望通过这四个字唤起对方良知。

良知?良知是什么?

李清玄从来都不知良知是什么!

轻轻抚弄这手上柔软的唇瓣,带着丝丝湿润,入手滑腻,他有些不知足,伸入她的唇,抚摸她整齐洁白的贝齿。

李清瑟用自己全部理智控制自己的嘴,她很想狠狠咬断他的手指,“六弟别闹了…唔…”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他纤长的手指已经伸入她口中,改为抚摸她的口腔,饶有兴致地与她的舌玩捉迷藏。

咬吧!狠狠地咬掉!士可杀不可辱,咬!狠狠的咬!

李清瑟一次次冲动地告诉自己,但却被理智一次次扇嘴巴扇了回来,她忍!谁让她没武功打不过李清玄,在现代她就明白一个道理——男子汉能屈能伸,虽她不是男人,但她也明白卧薪尝胆。

但随后发生的事,让她恨不得将那卧着的“薪”烧了,品尝的“胆”嚼了!因为李清玄这厮花样百出,也实在太能折磨人了!

他半趴在她身上,一直胳膊支着头,另一只手握着空拳,一根手指在她嘴里搅着玩,后来估计是玩够了,便用一种十分巧妙的手法压住她的舌根。李清瑟只觉得痛苦不堪,别说哭,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舌根被压得生疼,更严重的不是疼,而是这压着的舌根致使她唾液分泌加剧,又不能闭上嘴咽下去,十分难过。手脚都是酸的不能动,嘴也被控制,李清玄不想哭,但眼泪真的哗哗直流。

李清玄,你这个变态!大变态!你这个恶魔!

她也只能流着两行老泪在心里一再骂。

终于,后者好像是觉得够了,终于放开了她的舌头,将纤细的手指取出,李清瑟第一时间闭上嘴,眼泪花了她的眼,她狠狠瞪着他,很想破口大骂,但舌根子真是疼,估计说话都不利索。

清玄笑了,本就狭长的凤眼眯起,妖娆得人神共愤。

他将那压她舌根的手指放到嘴旁,薄薄的唇瓣轻启,粉嫩得舌尖伸出,轻轻舔着自己粘着津汁的白皙纤指。品尝着,眼中满是享受的光芒。“两日不见,瑟儿…哦不,是五姐,还是这么美味。”

既生瑜何生亮!?文学水平不高的李清瑟猛然想起这句话。尼玛,既生玄何生瑟!?何生啊!?何生啊!?何生啊!?何生啊!?

若是她提前知道李清玄这种恶魔能生存在这世界上,她在过奈何桥的时候就应该将那孟婆汤摔在牛头马面的脸上,为求一死!就是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也比与这恶魔生存在一片蓝天下要幸福的多。

这种程度,李清玄哪能够?

他伸手抓住她小巧的下颚,清瑟本来舌根上的酸疼瞬时转移到了下颚骨上,“别闹了,我错了…是我错了…我…唔…”

纤长的身子压在她身上,紧紧吻着她,用力吸吮,捻转。

月…李清瑟在心中对月感慨,快来解救她吧…

不知过了多久,在这恶魔吻够了后,才放开她,她只觉得这重见光明,但他的吻却没停,他的唇根本没离开她的脸,顺着她的唇到她的下颚,从她的小巧雪白的下巴一直到她的玉颈。

“李清玄我告诉你,差不多就行了,不然我就喊人了!”李清瑟大叫。

清玄笑了,妖媚的笑。“那四宫女和小朱子都被我下了药,不到明天早晨,他们是醒不来的,就算是扔河里也醒不来,五姐放心好了,六弟我很想听你美妙婉转的声音,一会一定要大声地叫。”

“…”李清瑟真要疯了,算了,她还能怎么办?这李清玄在宫里就和个疯子似的,现在出了宫,能制止都怪了,她也只能…反抗不成当享受了。

其实,不当也不行,因为只觉得衣衫褪掉,一片清凉,“那个…李清玄,事先说好,我身没破,你可看着办。”意思不言而喻,还是老规矩,摸摸就行了,别来真的。

李清玄看到她胸前的粉红牡丹印记,呵呵笑起来,低头轻轻一吻,“嗯,瑟儿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他没帮你破,我来帮你。”

“别!天地良心,我可没这个意思!”欲哭无泪,不对,她已经嚎啕大哭了,“李清玄大英雄,我可求你了,咱别这样…若是有一天慕容幽禅身体好转,过来和我圆房,发现我不是处儿,我的名声可就没了,我不管,这第一次绝对只能给我夫君!”

李清玄一下子翻身坐起,刚刚的旖旎不在,一双桃花眼射出犀利,“李清瑟,你以为我不想娶你?”声音冰冷。

这是清瑟第一次听见他的声音如此冰冷,有些害怕,一时间不知要接什么话。

随后,那冰冷消融,他轻轻叹息,满是无奈。“瑟儿,你一定不懂为何我喜欢你,为何如此喜欢你?实话说,我也不懂,却不想追究,只知道,我想拥有你,一生一世,为此我可以放弃一切,但…现在不行,我母妃还在宫中。”声音带着丝丝苦涩。

其实他已做好退路的准备,只是时机还未到罢了。

“李清玄,放开瑟儿。”

就在他打算进一步行动之时,一道凌厉掌风而下,准确无误地向他身上击来。

清瑟一愣,清玄狠狠白了来者一眼,一个闪身便下了床,并与其正面交锋,因为他知道,此人不会伤害到瑟儿。一边整理着衣襟一边无奈地用痞气的语调说着,“二皇兄,你还真是讨厌,你也是男人,也应该知道,这么突然一吓,若是把弟弟到不举,可如何是好?”

来者正是李清泽,他没搭理那李清玄,冲上前来,眷恋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的李清瑟,将锦被瞬间盖在她身上,“李清玄,你还真是无耻。”

清玄耸肩,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抢女人这种事儿,谁矜持谁倒霉。

又是一阵风,又一人前来,是太子。“瑟儿,你没事吧?”

李清瑟无奈地叹气,这三人人怎么阴魂不散?“太子哥哥,瑟儿有事儿,胳膊腿儿都好酸。”扬起可怜兮兮的脸,不能再这么我为鱼肉了。

清泽一解开了她的穴道,她就一下子蹦了起来,腿到床角,虽然胳膊还是酸得难受,却总比没有知觉的好。将被子捂好,在被子下面快速整理衣襟。

“李清玄,你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清泽怒问。

约定?他们哥仨又有啥约定了?李清瑟无语。

清玄耸肩,“知道了,二皇兄,知道了还不行,不就是公平起见共同享用瑟儿嘛。”

啪嗒一声——

李清瑟只觉得自己下巴无情掉在床上,尼玛,太惊讶了!古代人真是变态…哦不,是古代宫廷人真是变态,竟然不介意NP!这在现代好像也少之又少吧!

太子皱眉,脸上还是带着温和的假面。“六皇弟,你这话说得太难听,什么叫享用?”

清玄赶忙堆起小脸,“是,是,太子皇兄教训的有理,不是享用,是共同拥有。”

“…”李清瑟要疯了,这个世界太玄幻了,这三个人怎么就能这么坦然的对待这种事?“我说,你们三人能不能给我讲讲,你们打算怎么…呃…处置我?”

李清玄妩媚一笑,冲到床前,俯下腰身,两只胳膊支着床榻,嘴角笑着歪向一边。“经过我们李氏三兄弟的商议决定,瑟儿你特殊的身份使然,既然不能光明正大地拥有你,那就干脆分享…哦不,共同拥有,反正大家都是来暗的。”

太子皱眉,“六皇弟,这话被你说得太难听了。”虽然事实如此,不过当时他们商量的时候,说得辞藻华丽,冠冕堂皇。

“嗨,说得再好听,最终不还是那种事儿吗?”李清玄直起身子,侧过来,用拇指一指床角上被沦为“鱼肉”的李清瑟,“太子皇兄,二皇兄,既然都达成协议了,我们谁先?怎么决定先后次序?是比武还是扔筛子,或者麻将?不过麻将少了一人。”若真是麻将,早知道就该把凌尼带出来。

李清泽一双冷眸狠狠向他射去,“我们今日破了她的身,若是被慕容幽禅发现了怎么办?你想让瑟儿背负不贞的罪名吗?”

在床内的李清瑟也猛地点头,十分赞同——就是,就是!

李清玄笑得更欢,花枝乱颤,“二皇兄还真有趣,既然我们三人想这么做,瑟儿必然不贞,怎么,还为她保留个好名?”

“废话,你不懂什么叫当婊子也得立牌坊吗?”李清瑟嗷嗷大叫,但叫完愣住了,尼玛,哪有人自己骂自己的?若真是当婊子立牌坊,那不就和某人一样吗?

三人也一愣,没想到李清瑟竟然能说这句话。

太子轻咳一声,“我们还是按原本的打算,只有瑟儿破身后才能碰她,六皇弟你也别争了,男子汉能屈能伸,瑟儿都能忍受,为何我们不能?”

李清瑟捂着脸两行老泪,“我是冤枉啊…冤枉的啊…我不是自愿的,真不是啊…”你们这帮变态兄弟,你们这帮不考虑他人感受的亲手,你们不得好死!

当然,最后的一句话,李清瑟也只敢在心中喊喊,人若是被刺激,什么过激的事儿都能做出来,脾气火爆的李清瑟太明白了,她真是怕若是刺激了他们,他们真把她“轮”了。

月,你快来吧,清瑟内心千百次地呼唤。

事情可以说是告一段落,三人此番前来是看望新婚的李清瑟外加探探其破身了没有,既然不能拥有,摸摸亲亲都是可以的,最终,三人把她弄得迷迷糊糊,浑身虚软才肯罢休。甚至,最后昏死过去的清瑟都不知那三人是何时走的。

同一时间,另一处,慕容府主屋,漆黑一片,未掌一灯。

“主子,属下看得清楚,那三人是大鹏国太子、二皇子和六皇子。”残雪跪地,在黑暗中对着慕容幽禅。

室内片刻死寂,一瞬间,气氛压抑。终于,紧闭的床帘后,略显虚弱的声音传来。“他们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残雪羞愧低头,“属下无能,不敢靠近,因那大鹏国大皇子武功高超,而且,从气息和步法上看,太子和六皇子的武功也不低。属下怕暴露行踪。”回忆当时,那三道身影如鬼魅一般,他敢肯定,三人中的任何一人的武功都高于他。

室内又一次死寂。

过了好一会,虚弱又略带沙哑的声音隐现。“下去吧。”

“是。”简短的回答后,残雪身影瞬间消失。

室内还是漆黑一片,重新恢复宁静,就如同,刚刚的一切并非发生一般。

翌日。

清晨照常起床,清瑟觉得自己看到了初生的太阳十分开心,更加珍惜这得来不易的美好生活。

走出房门,一种压抑的感觉一直纠缠在她心头,其实一直以来,她不想去直视,一直在逃避,如今,她却怎么也无法逃避。

他…当时帮她说谎骗了皇后,让皇后放松了警惕,如今,她又让皇后丢脸,窝了火,他会不会受到迁怒?

随即,她笑着摇了摇头,是嘲笑。她真是自欺欺人!怎么会不被迁怒!?怎么会不被责怪!?那种欺骗绝非普通骗人,而是对家族的背叛,这些,将心比心,处在崔家的立场,她能联想到。

心中隐疼,她想起了当日他被二皇子击中击伤,她不傻,就如同昨夜里李清玄能躲开李清泽的掌风一般,崔茗寒分明能躲开只有几层功力的李清睿的攻击,但…他为了保护她,硬生生的承了下来。

长叹一口气。“小朱子。”

守在一旁的小朱子赶忙上前,“是,主子。”

“和我出门一趟。”李清瑟说着,便回房间换衣服,她这一身大红,出门太过扎眼。

四名宫女帮她换完衣服,听说要出门,也想跟随伺候,却被李清瑟拒绝,只带了小朱子一人。

“主子,我们这是要去哪?”没坐慕容府的马车,相反是雇了一辆普通的马车,小朱子问。

清瑟顿了一下,痛楚从心头荡漾开来,她紧紧皱着眉,承受着这逐渐加深到蚀骨的疼,而后,缓缓睁开眼,吐出一口浊气。“丞相府。”

104,探望茗寒

崔府,气氛压抑慑人,上到各房姨娘,下到府内丫鬟小厮,大气不敢喘上一下。

祠堂门外满是人,为首的是还在盛怒中的丞相,地上跪着痛苦的是丞相夫人,她死死抱着丞相的腿,脸上的妆容被泪水弄花,口中一次次苦苦哀求,望其饶了崔茗寒,毕竟他是丞相的亲生儿子。

但就连丞相夫人自己也是明白的,若是让丞相完全原谅他,绝无可能!不说自己儿子崔茗寒引了皇后大怒,犯了如此大错,就凭他这几日不语一词便说明了他不愿向崔家低头。几十年的发妻,她了解丞相,丞相绝不会花心思浪费在一枚弃子身上。

没错,纵观整个丞相府的儿女,在丞相眼中皆是一枚棋子,为其达到目的、巩固崔家荣誉的棋子!

丞相面色越来越黑。儿不养猛如虎,女不养蠢如猪!民间这句话在他这一对嫡子嫡女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若是崔茗寒不听他管教,都不如早早舍弃。

这时,人群后面发生小小吵动,很快人群分开两边,大夫来了。

守着门的小厮立刻将祠堂门打开,即便是天气清朗,但众人还是在祠堂门打开的瞬间还是觉得犹如步入地狱一般的阴森,血腥之气扑面而来,看见那祠堂里躺着毫无声息的血人,没人能想象到这便是平日里翩翩公子的少爷。

崔茗寒昏死,众人皆知,但没有丞相允许,谁也不敢打开祠堂的门,如今才算是第一眼看见。丞相夫人一声尖叫,晕了过去没了知觉。

“将夫人抬回院子,没本相的命令,不允许踏出院子半步。”丞相的声音狠戾,毫无常人的温度。

马上有小厮丫鬟赶来,用担架将夫人抬走。

大夫入内,见惯了生死,但看到已无人样的崔茗寒,也忍不住抖了一抖,上前查看,发现还有一丝呼吸。“禀报丞相大人,少爷还有一丝气息。”

丞相勃然大怒,“这个逆子,怎么不死?将他丢到城郊别院自生自灭,寒院的人都不许跟去。”

众人大惊,虎毒不食子,但如今这丞相是真的欲置少爷于死地!

三个庶子此时眼中满是血丝,不是因为痛快,是因为昨夜酗酒一夜,大清早又跑来看热闹,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也许,崔府要变天了。

马车在平坦的大道上徐徐缓行,因为白日里人多,路两边皆是小商小贩,为了安全起见,自然是缓步慢行,不过,慕容府与丞相府本就离得不远,即便是再慢,也该到了。

马上停了,车内的李清瑟伸手将帘子撩起,“到了吗?”

小朱子赶忙回头,“回主子,到了,不过…丞相府前全是人,好像出了什么事。”在车外与车夫并排坐着的小朱子如实禀报。

清瑟心中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本就压抑的心一下子更是沉到了谷底。抬眼一望,果然,霸气的丞相府大门挤满了人,正对着大门口停着一辆不算小的马车,人群熙熙攘攘,看不到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小朱子,你去看看,若是必要就用些钱财。”

“是,主子。”小朱子答应道,翻身下马车。

清瑟将帘子放下,坐回马车内,心中却一直难受,犹如一柄生了锈的钝刀割心一般,割不下,生生的疼。

不一会,小朱子回来了,面色苍白,还没等清瑟吩咐便直接撩帘子进入马车,在离近她不远处低语。“主子不好了,是…是崔公子出事了。”

“什么?”清瑟惊。

“刚刚小的用钱财买通了崔府下人才得知,崔公子被丞相责罚,先是被禁足,而后便是鞭刑,打得皮开肉绽,被罚跪祠堂,此时已经凶多吉少了。”小朱子将刚刚问道的情况一一说明,“但丞相好像还是不原谅崔公子,如今不为崔公子医治,相反要将他丢到郊外的别院自生自灭。”

“什么?”清瑟忍不住再一次大叫质问,大脑一片空白,眼中满是难以置信,面色苍白如纸,浑身颤抖。崔茗寒…到底还是受罚了,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

“主子,您怎么样了?”小朱子一惊,赶忙扶住摇摇欲坠的李清瑟,将她扶着靠在车厢壁。“主子,您别吓奴才啊,主子?”

好一会,李清瑟微微睁开了眼,轻轻推开小朱子,伸手将帘子再次撩开,正好看见一众人将血人一般的崔茗寒抬上马车。不知为何,此时的她心竟然不疼了,麻木,大脑也停滞,不知到底在想什么、应该想什么。

眼泪如同泉水一般汩汩而下,不收控制。不是因为她想哭,而是这具身体、她的人性使然。

小朱子刚想劝,看见公主这样,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是好。

清瑟退回车厢,狠狠闭上眼,告诉自己别哭,流眼泪是最娘们的事儿,根本丝毫不能解决问题,但,流眼泪的行为就如同不经过大脑一般,根本无法用理智去控制。

“跟着那马车。”说完这五个字,她就说不出话来,发出的声音唯有哽咽。

小朱子见主子哭得如此伤心,也忍不住红了眼圈,悄然退了出去。

李清瑟睁开眼,眼泪流下,好像又能看到崔茗寒精致的面庞。赶忙闭上了眼,在黑暗中却还能看见崔茗寒对她笑,她此时才真切看到,他平日里有些不屑的笑容,带着诸多无奈。

泪湿衣裙心满殇!

马车缓缓行进,隐约能听见小朱子吩咐车夫的声音,李清瑟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了自己的大脑,脑海中一卷一卷,皆是崔茗寒。

为什么如此?是内疚?是同情?还是思念?

马车行进,车外人生吵杂,本是热闹非凡的氛围,但车厢中却一片黯然。

马车跟着丞相府马车缓缓驶出的城门,来到郊外。

小朱子双眼警惕地盯着前方马车,这不起眼的马车便缓缓跟随,不快不慢,既不会跟丢,又不会被前方马车发现。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清瑟的泪却未停。

“主子,到了。”小朱子微微撩起车帘一角,对里面道,声音小心翼翼。

李清瑟一咬牙,用丝帕将脸上的泪擦干,还擦去鼻涕,将那污了的丝帕狠狠扔在车厢中。因为痛哭,满是血丝的双眸多了冷静。

撩起帘子,向外观看,看到那群人将满那血人抬入院子,随后,那马车边离开。

待到一切风平浪静,李清瑟的声音冷了一冷,“我们过去。”

车夫回过头来问小朱子,“这位大爷,我们这到底要去哪啊?刚刚说去丞相府,现在又来了郊外,这车费可如何算?”

车夫话音刚落,车内便传来一道稍显冰冷的女声。“二十两银子,包你马车一天,愿意就闭上嘴乖乖等着,不愿意就滚。”

二十两!?车夫一愣,刚刚从慕容府到丞相府的车费是十个铜板,而他就算是让马车跑上整整一天最多也能赚上一两银子,这女子一开口就二十两,天大的数目!

“是,是,姑娘您放心,这一天姑娘您想去哪,小的就拉着您去哪。不不,明天小的也随便姑娘您使唤。”车夫激动了,第一次碰见出手如此阔绰的主儿。

“小朱子,给他二两,剩下的晚上回京给他。”

“是,主子。”小朱子回答。

小朱子刚说完,猛地吓一跳,马车帘一下子撩了起来,还没等车夫下车放车凳,李清瑟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很是潇洒利落。小朱子懵了,刚刚公主不是还哭得凄惨吗?如今怎么就立刻好了?

清瑟眯着眼,上下打量着这院落。院落不大,与豪华根本搭不上边,估计是崔家随意置办的,平日里主子们应该不来此居住,不然不能如此简陋。丞相?她还记得,面目慈善,平日里带着淡淡微笑,却不想,内心是如此狠毒之人!

对自己儿子尚且如此,何况他人!?

正想着,已走到院子门前,毫不客气地砸门,门内小厮连连答应,以为是丞相府的人又回来了,打开门发现,竟是位貌美女子。“小姐,你是哪位?”

清瑟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崔茗寒崔公子是不是在院内?”

小厮马上就明白过来,这女子应该是来探望少爷的,但上面并没交代可以探视,稳妥起见,他还是拒绝为好。“这位姑娘对不住,不能探…哎呦!”

还没完,女子就将一块硬物直接扔到他脸上,那小厮怒了,“哪来的疯婆子?你怎么还打人?”

趁着小厮捂脸的瞬间,李清瑟已经闪身入内,小厮正欲追,小朱子已经从后面紧跑几步赶了过来,见那恼羞成怒的小厮,冷哼一声,一指地上,“狗东西,我们主子赏你的,还不赶紧跪下谢恩?”

小厮一愣,顺着小朱子手指方向一看,自己脚边有竟有一个元宝,正是刚刚那貌美女子砸自己脸上之物,竟是十两银子!

小厮赶忙蹲下身子将那元宝捡了起来揣怀里,好像要有人抢似的,心中矛盾来开。上面没交代可以探视,也没交代不可以探视,这院子平日里根本没人来,只有三名下人打理,如今竟来了金主。“这位爷,请进请进。”

哪有不让之礼?赶忙将小朱子迎了进来,关上大门。

院子不大,屋子不多,所以李清瑟很快便找到了崔茗寒所在的房间,本来已止住的泪,又开始不经大脑地流淌。

小朱子也跟上了清瑟,出了银子买通了这院子里的下人,每人十两,这三个下人平日里见不到打赏金主,今日见到,顿时兴奋,如同伺候老太爷一般伺候两人。

血人静静躺在还算干净整洁的床铺上,几乎无声息。

李清瑟双手捂住脸,血腥她见多了,但眼前一幕,她却怎么也看不下去。

小朱子入内,看到平日里绝美佳公子被打得人不人鬼不鬼,低下头,不敢说什么。

“小朱子…”清瑟将手放下,不去管那失控的眼泪,缓缓上前,来到崔茗寒的床前,“去弄温水、干净帕子、剪刀、烈酒、金疮药、干净绷带、稀饭和参汤,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