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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输血要到什么时候?公主和张大夫一直要这样举着?”慕容问。

“别担心,很快的就结束了,你先睡一会,休息一下吧。”清瑟的声音婉转,慕容只觉得这是他听过最美妙的声音。

他心中感激。公主大婚之前是处子之身,而如今已破身,这也就解释了为何她当初选择了身子孬弱的他成为驸马,他这驸马只是挂名,而公主身后的男人,想必是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将这感情现于水面。

他一直都知道五公主在外有男人,以前,他懒得管,觉得两人各有所谋,只要互不干扰,他便不去过问,毕竟两人是挂名夫妻。但如今,他突然萌发一种想法,为公主好好做掩护,她救了他的命,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就要帮公主。

而后,两人又有一句没一句聊,天南海北,从他的病情聊到各国地理,从大家思想料到莫相聚,他有感于公主敏锐的思维和风趣的言语,一再被其逗笑,心情是这几十年来少见的轻松。

聊着聊着,他的心头却有一股淡淡的酸意,这酸意微弱,他并未察觉。

因为夜色已深,李清瑟早就让春夏秋冬四名宫女去休息,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她们四人也早就醒来,春香和秋香赶了过来,刚刚悄悄进入慕容的房门,小朱子便看见了她们。

小朱子示意让两人入内伺候,而自己则是偷偷溜了出去。

他是去送饭,因为关在静园柴房的那个人已经整整一天没吃饭了。

这并不是李清瑟的主意,而是小朱子故意的,他听如影说,这人对公主竟然动了杀机!他想折磨他致死,但公主不让,他也只能天天饿着他。

小朱子来到厨房,拿了两个馒头准备喂狗似的喂他,但突然看到大锅旁边有一小碗,里面的味道很是熟悉。拿起一闻,恍然大悟,这正是刚刚公主交代的“鹿鞭羊腰夺命汤”!

无论是大家族还是宫廷,厨房做饭都不是将所有食物盛出来送上,锅底子自然是不能送上去,而这一碗汤便是刚刚的锅底子。世人都知,这营养都沉淀在锅底了。

小朱子此时早就褪去了浑身的肥肉,相反,眉清目秀,也许是阉人的缘故,他的皮肤细腻如女子,白皙得令大多半女子都暗暗嫉妒,若不是身上的男装和发型,单就面容和皮肤,还真如同女子一般。

他白皙的小脸儿阴森一笑,那个混蛋竟然想害公主,那也得问问他朱爷的意思,如今公主不让我杀你,那就狠狠折磨你!

将那两只馒头顺手扔了,将那一碗汤放在食盒里,提着就走。

静园柴房。

漆黑一片。

残雪从那天被抓到如今一直被绑着,他已整整一天没吃饭了,前几日也是那个太监取馒头塞他嘴里。与饥饿相比,他更渴,他暗暗发誓,若是真出去了,他一定要把这个太监杀了!

正想着,门外响起开锁声,有人入内,熟练地燃起一旁的蜡烛,室内瞬时光亮了许多。来者,正是小朱子。

小朱子清秀的小脸儿上笑得阴险,看了看残雪干涸的嘴唇。“渴了吧?”

残雪是英俊的,有着少年特有的英俊,虽此时已狼狈,但还算是养眼。

“哼。”残雪冷哼,他可不信这阉人有什么好心思。

小朱子脸上满是阴谋的模样,他将那碗从食盒中中取出,浓香扑鼻。这是慕容幽禅的夺命汤,更是这残雪的夺命汤,试想一下,一个几天没吃好饭又整整饿了一天的男人,若是喝了着大补的壮阳汤会如何?

小朱子笑得花枝乱颤,“来,今天咱不吃馒头,咱喝汤。”

116,今晚跑不掉了(二更)

残雪饿了。

这几日他根本就没吃好,白天见不到人,就晚上才偶尔吃这阉人送来的食物,有时候是稀饭,有时候是长了毛的馒头。他此时已经自己解开了穴位,按理说催动内力就可将绳索震碎,但这绳子绝对诡异,怎么挣脱不开,无论他多用力,这绳子就如同带弹力一般,更是如同粘糕一样粘他身上。

“来来,这汤还温着的,赶紧喝了。”小朱子满脸笑容,将那慢慢一碗补汤递了过去。

残雪皱着眉,觉得其中定然有鬼,好好的送他补汤?难道里面有毒!?

不对啊,若是想毒死他,为何不早些下手,今天才下手,何况,根本用不着用补汤下毒,直接在馒头里弄写毒药就好,莫名其妙!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残雪哑着嗓子问。

小朱子微微一笑,凑到鼻尖处闻了一下,“好东西,补药,你要感谢我家公主吧,我家公主救活了你家慕容大人,而这补药就是刚刚你们慕容大人喝剩下的,我看着还剩着就端来了。”

残雪一愣,大人救活了!?“阉人,不许骗我,我主子现在真没事了?”

小朱子的嘴角抽了一抽。阉人?好你个畜生,竟敢骂小爷,他后悔了,刚刚应该在碗里下些泻药!“靠,告诉你,你这个…不知道叫什么名的畜生,小爷的主子是堂堂大鹏国公主,小爷我出门也顶了正五品官员,骗你这个不知名的小毛贼干什么?老子这就回去禀告我家公主你辱骂她,放心,我家公主能救活你们家大人,自然也能弄死你们家大人。”

“别,不,”残雪一时语噎,深深懊恼刚刚自己说错话,“这位公公,刚刚是在下说错了行吗?”为了主子的安慰,他可以卑微。

“哼!”小朱子冷哼,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赶紧把这汤喝了,慕容大人剩下的。”

残雪想了一下,觉得这太监实在没有加害自己的理由,罢了,反正正饿着,喝了就喝了。

在小朱子的喂食下,他咕咚咕咚几下便把“鹿鞭羊腰夺命汤”喝个底朝天,虽不知其中到底加了什么料,但味道不错,如果说之前对这太监怀恨在心,如今心情也稍微平缓一下了。

毕竟,两人各为其主罢了。

小朱子喂完他喝汤,而后便席地而坐,在他对面,一脸坏笑地看着残雪,把后者看的莫名其妙。

“还有什么事儿吗?”残雪皱眉,不屑地看向小朱子。难道是因为公主下令将他放了,如今这太监知道自己理亏,特意来讨好献殷勤?很有可能!

小朱子冷哼,“如果咱家没记错,你这小子刚刚叫咱家什么?阉人。对吧?”

残雪本就对太监嗤之以鼻,如今更是嘲笑,“叫错了吗?难道你不是阉人吗?”

小朱子怒发冲冠,要知道,太监最恨的就是别人一再强调他们是阉人,这比要了他们命还过分。“咱家是阉人,但咱家也能让你成阉人,你信不信?”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把剪刀,异常危险地靠近残雪。

后者浑身一抖,冷汗骤起,“你这个阉人,别过来,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告诉你,若是我受伤了,我们大人绝不会放过你。”

小朱子没搭理他,专心蹲下开始剪。剪什么?自然是剪残雪的衣服。

只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凉,残雪一低头,恨不得直接咬舌自尽,宁可死也不想承受这等屈辱,因为,小朱子将他衣服和裤子剪成一条一条,如同玩游戏一般,避开他身上缠绕的绳子,而后手握住这些布条,一个用力便将所有布条从绳子下面抽了出来。

于是,可怜的残雪便一丝不挂。

因为常年练武,残雪的身子满是肌肉,这让小朱子看得咬牙切齿!小朱子虽是太监,但那东西割了也是个男人心,他恨自己身上没这么多肌肉,以前是肥肉,现在是皮包骨,可恨!他要习武!他要练肌肉!

残雪懵了,以前就听说太监因为身体残缺便有了一些变态的爱好,他现在危险。

此时,残雪再也不敢喊什么阉人了,但他的自尊也不允许自己道歉,于是便闭着嘴什么都不说。

小朱子也不搭理他,就坐在他面前,对他下面那东西冷哼一声,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也不大嘛。”老子当年如果不割,绝对不比这个小。

“你为何还不走?”残雪问,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小朱子嘿嘿一笑,不走,不走固然是看他好戏。

残雪大吃一惊,“你…你这个阉人!你这个变态,你看哪呢?”顺着小朱子的视线,他看到自己身下难以启齿的部位,刚想说,都是男人你也有,看什么看。后来想到,对方是个太监,早就没有了。

小朱子才对他那东西不感兴趣呢,他是等着看那汤的结果。

汤料是足的,药效是好的。那汤把慕容幽禅补得鼻孔喷血,现在残雪自然也是好不了。

残雪只觉得自己腹部如同燃烧了篝火一般,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欲望席卷,他面色铁青,看向对面一脸坏笑的小朱子,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正好看到自己不该大的地方异常的大,勃然大怒,“死太监,你给我喝了什么。”

小朱子见目的达成,悠闲地站了起来,“喊什么喊,小爷也没骗你,都说了,刚刚给你家大人喝什么了,就给你喝什么了,好好呆着吧啊。”说完,便拿起食盒推门离开。

门外一阵铁链锁头的声音,拆房门又关上了。残雪满脸通红,身上被那种感觉席卷,十分难受,燥热难耐让他勃然大怒。“阉人,你等着,我出去非杀了你不可!”

门外没有任何响动,小朱子早就哼着小曲儿离开了,今天很是高兴,为公主报了仇,也为自己报了仇。

“阉人,你这个残缺的,你不是男人,不对,你根本就不是完整的人!”残雪继续骂着,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到,用这种方式来发泄自己身上的屈辱和莫名的燥热。

只听门外铁锁又响了一响,门内的残雪一愣,难道是那太监又回来了?无名火更旺。“你这个阉人,你这个变态!”

门开了,那人近来了,窈窕身材,一身黑衣,看了地上被绳子紧紧绑住的残雪一眼,毫无感情的眼中闪现一丝嘲讽的意味,“师兄,身材不错。”来者是断桥。

残雪一愣,抬头看见自己那面瘫师妹断桥,又看见断桥的眼睛也是盯着自己身下看,此时别说死,他恨不得直接冲地狱十八层永不上来,他觉得自己没脸见任何一人。“你怎么才来!?”

断桥转身将门关上,一耸肩,“继续喊,你也不怕喊来人。”一边说着,眼睛由上至下地打量。“五公主正在全力医治主子,虽然方法诡异了一些,但确实有效,但师兄你生性莽撞,若是将你放了出去,只会坏了公主的事儿,最终也害了主子,这也是我为何现在才来放你的原因。”

残雪的怒气已无法遏制,“断桥,放开我,我们出去打一场,今天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

断桥白了他一眼,面上还是无一丝表情,就如同面前没个全裸美男一般。“你说话办事何时能过过脑子?”说着,便蹲下身子将紧紧绑着的绳子解开,突然,她眼前一亮,面瘫的脸上也终于有了一丝表情,手上用力,狠狠一抽,那绳子一下子抽了出来。

残雪只觉得身上一道道火辣辣的疼,“断桥,你能轻点吗?”

断桥懒得理他,仔细看手上的不起眼的绳子,眯了眯眼,“那桑国的天麻绳。”

“天麻绳?那是什么?”残雪问,有些尴尬,身上一丝不挂被师妹看着,却找不到衣服。

断桥早就不看他了,她的注意力全部被手上的绳子所吸引,“这天麻绳是那桑国独有,因织绳的植物只在那桑国那般炎热之地才能生长,经过特殊的药物泡制晒干,编成的绳子诡异的柔韧,即便是武功再高的人,也很难震开,不愧是宫里出来的人,稀有宝物还真多。”说着,将那绳子小心缠好,放在自己腰间的兜子中,欲转身离去。

“喂断桥,你给我弄衣服啊。”他大叫。

断桥回头又一次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他的身下,“外面漆黑,裸着回去吧。”而后转身离开,目的以达成,她从不喜欢做多余的事。

残雪气得浑身发抖,这师妹从小就如此冰冷。“死太监,你等着瞧,我定然不放过你!”

残雪与小朱子的梁子就此接下。

慕容幽禅的房间,输血已经完毕,输了半个时辰,因为这一次并未多输,只输了200CC,清瑟觉得心里内疚,本来幽禅的身子就弱,如今因为自己冲动和疏忽竟然又遭了一次难。

其实清瑟不知道的是,就因为这“鹿鞭羊腰夺命汤”才真正救了慕容幽禅的命!因为对贫血病人进行常规输血治疗,不仅仅要输血,更要放血!人体内的血液数量是固定的,若是突然莫名增加,会引起血压的升高,这些,没经过系统学习的李清瑟自然是不知的。

先是输了500CC的血,而后又用大补汤放血,也许这便是上天注定吧。

经过这半个时辰的闲聊,慕容幽禅对五公主李清瑟有了新的认识,他暗暗惊讶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独特的女子,无论是其广博的知识,还是独到的见解,或是宽广的胸襟,让他这个身为男子的人都钦佩不已。

如影早就跑了,拔枕头的任务自然是李清瑟来,张忠贤大夫用银针封住枕头周围的穴位,清瑟手脚麻利地将枕头拔掉,而后摸上草药,再包上绷带。

“天色不早了,你好好休息,你也看见了,现在自己正在逐渐康复,我也会抓紧时间研究彻底治愈此病的方法,你放心吧。”清瑟的声音低沉温柔,给慕容打好绷带后,还恶作剧地在其上系了一朵可爱的蝴蝶结。将他的胳膊轻轻放入杯子中,在将被子小心盖好。

慕容幽禅屏住气息,觉得此时的气氛很微妙,不忍用任何声音来打破这美好的时光。烛光之下,清瑟的面容绝美,肤若凝脂,一双美眸仿佛带着微微转动的炫彩,翘鼻樱唇,美若天仙。

盈黄色的灯烛光下,慕容有些恍惚,这一刻,温柔的五公主怎么有些像仙女?他还有一种想伸手去触摸的冲动,但随着恍惚,觉得他又觉得自己是在幻觉,因为这病情,幻觉幻听什么,他已经不觉得奇怪了。

“你好好睡觉,我和张大夫出去了,睡一觉,明天便有了精神,明天…我一定不让你喝那种汤了,下回,少放一些,放一点点,行吗?”看着此时虚弱的慕容幽禅,李清瑟心里内疚的要死。

慕容苍白的嘴角勾起,微微笑着,别有一种美。“好的,辛苦公主了。”

清瑟扑哧一笑,“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夫妻嘛。”刚说完,脸一红,尼玛,人就不能丧失理智,没了理智,嘴边没了把门的,有的没的就瞎说。她身边男人够多了,可不能再招蜂引蝶了。“走了,你好好休息。”

撂下一句话,之后就拽着张大夫逃也似的跑了。

慕容幽禅乖乖闭上眼,与平静的外表不同,心却跳得厉害,清瑟美丽的容颜在他脑海一次次盘旋,让他平静了几十年的心难以平静,也令他灰白色的世界有了颜色。

夫妻?

慕容缓缓睁开眼,双眼有些迷茫,盯着头上的床帐。夫妻嘛?这就是他的妻子?

不知为何,心头竟涌现一种满足感。

但,旖旎的气氛瞬时换位肃杀。慕容幽禅的眸子瞬间一冷,眉头狠狠一皱,脸上有着外人所未见的骇人。

温柔乡,英雄冢!

他的大仇未报,怎么能就这么掉入温柔乡!?不行!

想到这,慕容幽禅猛地坐起,“残雪。”声音冰冷无丝毫人的气息。

室内微风过,残雪与断桥同时出现,能看出,两人刚刚切磋过,彼此身上多多少少带了些伤,挂了写彩。

“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事吗?发现什么诡异了吗?”慕容幽禅见两人同时出现,并未惊讶,残雪虽莽撞,但断桥这姑娘却心思严谨,她来,想必是有事要汇报。

残雪愣了一下,脸色黑种带红,羞愧难当,低下头去。

慕容冷冷扫了他一眼,“说。”

残雪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自己主子一眼,觉得今日的主子比往日凌厉许多,难道是心情不好?“回主子,这几日,属下…属下被关在静园柴房。”耻辱!大大的耻辱!

慕容幽禅却未说什么,微微点了点头,“五公主身边的暗卫名为如影,正是昆仑门的如影,如今的天下第一暗卫,你打不过他很正常,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想到这件事,残雪更是气得咬牙切齿,“回主子,是刚刚,断桥将我放出来的。”

慕容淡淡地扫了一眼面无表情又无比坦然的断桥,心中已猜到了断桥的想法。“断桥,这几日可有什么发现。”

断桥利落点头,声音铿锵有力。“回主子的话,属下查到,公主夜未归府那晚,是去了郊外一处别院,而那处别院,是丞相崔家,当时崔家少爷不知何故,受了家法在那别院,公主经常去照顾。”

慕容有一瞬间晃神,但面色瞬间又恢复正常,变化之快,外人无法捕捉。只不过,他的眼神更为血腥狠戾。“是崔茗寒?”

断桥点头,“回主子,正是,属下怀疑,崔茗寒正是五公主在外的男人。”

慕容垂下眼,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洒下一片淡淡阴影,他很平静,但无人能看到,他隐在被子中的双手狠狠一握,却又放开,长叹了一口气。当再次睁开眼,眼中已平静一片。“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两人消失。

慕容重新躺下,闭上眼,随着自己对自己的告诫,心态也逐渐平息下来。

他与五公主,注定了是两条路上的人,现在她对他有恩,他也就非常卖力地当她的障眼之物,演戏而已,他在行。

一遍一遍告诫自己,随着心态的平静,虚弱又疲惫的慕容幽禅,也逐渐进入了梦乡。

静园。

李清瑟折腾了一天,洗漱完便打发了所有人,自己钻进被窝准备美美的睡上一觉。

突然,一阵微风,室内不算明亮的长明灯被猛然吹灭,李清瑟心中大叫不好,这种风她认识,是人的轻功带来的风,有刺客!

刚想高喊,她的嘴便被人用唇封住,接下来,一条霸道却又温柔的舌强迫她的舌与之缠绵,是檀香!是太子!?

漆黑中,她慌乱地伸手想推开对方,但却听到对方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她这点小力气在武功在身的男人面前就如同欲拒还迎的邀请。李清瑟有种预感,今晚…她跑不掉了!

117,被发现了

最开始,李清瑟还以为是莫名其妙来劫色之人,难道是采花贼?但闻到这味儿,心中料想应该是太子,刚刚的惊慌也少了几分。他疯狂推他,见对方如同磐石一般无法撼动,便改成了推脸,毕竟脸好推一些。果然,终于将他推开几分。

“是谁?”虽是有檀香,但却还是无法确定其身份。

“是我。”那声音带着嘶哑,仿佛痛苦又仿佛舒快。他没再吻她,而是将她紧紧抱住。“瑟儿,你这几天过得好吗?”一句短短的话,饱满思念。

清瑟不是傻子,其实她的感觉极为敏锐,她感觉到了他的思念,有些无助,不知该怎么回应他。她是那种闹着玩,什么都能玩的出;但若是真较上真,就开始退却的人。就如同之前在麒麟宫,说要反猥亵,她可以无比流氓,但如今说起了真感情,她就开始打了退堂鼓。

“怎么了,瑟儿,你在这过得不好?那我回宫和父皇说,将你接回宫可好?”太子的声音焦急。

清瑟窘了一下,回宫?算了吧,虽然太子喜欢她,但是太子他娘却恨得她要死,回宫就是自寻死路。

“瑟儿,怎么了?说话?”因为环境太黑,即便是用了内力,太子也不能清楚看到李清瑟脸上的表情,一直没听到她的声音,他有些担心。

清瑟在做什么?她在犹豫!一次次地骂自己,分明已经做好了不再伤人心的决定,做好了接受所有喜欢她的人的准备,但…为什么一到关键时刻就开始掉链子?自从崔茗寒发生了被家族驱逐和凌尼出走的事,她便被深深打击,从前在现代二十年一夫一妻制、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观念受到了质疑。

为何?因为这里是古代!

就算她想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情况也是不允许的,因为这里是一夫多妻制。想到这,李清瑟有些忿忿不平,这个世界,男人在一夫一妻制,她却要想着一生一世一双人,为啥?理由!?就算是平衡,咱也得平衡一下!

所以,她最后做了决定,还是坚持“原判”,坚持自己之前所做的决定,所有喜欢她的人,只要他们能接受一妻多夫,那她便接受,若是接受不了,要么就离开,要么就决斗,嗯…就这么决定了!所以,今天晚上对于她李清瑟来说,是人生的一大转折点,从今天开始她要改变。

没错,李清睿,就是今天她迈向一妻多夫的第一步!

她猛地一抬头,一咬牙,很想说——睿,我们来吧!但怎么也是没开得了口。

废物啊!掉链子啊!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啊!

“瑟儿,你干什么捶自己的头?”李清睿赶忙一把抓住清瑟的手,阻止她近乎自残的行为,“难道…你还是不肯接受我?”上一次在麒麟宫发生那件事,他并不生气,还很窃喜,他觉得这是瑟儿在逐渐接受他,哪成想…?

“我…”她想说接受,但扭扭捏捏,总是过不了这一关。

一声长叹,李清睿叹气出声,他是爱瑟儿的,真正的爱绝不是勉强,“算了,瑟儿,我愿意等。”他微微松开了她,“这一次来,我只是看看你最近怎样了,听说,慕容幽禅病情发作了?”

因为聊了一些别的事儿,李清瑟狂跳不止又十分忐忑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他确实发作了,如今也好了一些。”

“请了什么名医吗?”见她可以平静回答问题,两人之间气氛也缓和了许多,李清睿心情也好了一些,但却带着淡淡失望。

李清瑟扑哧一笑,“哪请什么名医,是我弄的,慕容幽禅是贫血,再生障碍性贫血,对他输血就可以了。”

清睿奇怪,“输血?什么是输血?瑟儿,这些东西是谁叫给你的?”李清瑟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

“云妃啊。”清瑟习惯性的将一切都推到死人身上,一了百了。

李清睿皱眉,“师父?师父还会这种医术?之前却是没听过。”

清瑟白了他一眼,“你没听过就对了,你师父是我娘,谁能胳膊肘向外拐?有些东西自然是传我不传你了,还说我娘的问题,你想想你娘做的那些都叫个什么事儿啊?还说我回宫,我现在能回宫吗?我若是回去,得被你娘活活啃了好吗?”翻白眼。

李清睿的脸上微红,满是歉意,将本来松开的怀抱又抱紧了几分,“瑟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不过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保护你,绝不允许你被人伤害一根毫毛。”他的声音真诚,绝不参假。

清瑟突然想到之前皇后害她和崔茗寒时,他出外办公归来,不顾内力的亏空猛地对崔茗寒一击,他的心,她能看出。

微微一笑,伸手环住他的腰,头深深埋入他的臂膀之中,无比安全。“睿,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后者点头,“别说一个问题,一百个问题都可以。”

清瑟轻笑出声,而后,笑容又收敛,满是忐忑和不安。“睿,如果…我不能只和你一人在一起,我未来的男人会很多,你…能不能接受?”她犹犹豫豫,一句话抻了老长,说完这句话,便提心吊胆,不知为何,若是他拒绝,她会难受,但若他接受,她也难受。

人心,真是无比复杂!

室内突然静了,时间仿佛也停止了。沉寂的空间,仿佛能听到彼此猛烈的心跳,其中,李清瑟的心跳更为激烈。她怕死了,又想听到结果,又怕听到结果。

李清睿开口说话了,“我接受。”

清瑟大吃一惊,“你说什么?”

清睿笑,虽因室内一片漆黑看不见其笑容,但李清瑟却知,他笑得和煦如暖阳。“我说接受,是不是觉得惊讶,觉得我身为太子却能接受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