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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脸上满是伤疤纵横交错,与他手上一样,这伤疤显然是被人恶意为止,且被伤了多年,这张脸满是狰狞,犹如吃人恶鬼一样。

李清瑟狠狠倒吸一口气,而后脸上满是惊喜,极品啊!极品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正愁去哪找个实验用品呢,试问这天下,谁能把自己皮肤破坏得如此厉害还安安稳稳活着。

没错,她看好了他身上的伤疤。

在送山上学医的时候,她便反复思考一个问题,如果用内力刺激穴位可达到激活细胞再生的话,那能不能治疗毁容?

她想治的是西凌风。想到西凌风那厮,李清瑟便恨得牙痒痒,这人真是阴险到家了,而且很会抓人心理的弱点。就如同他刚刚出现时,她怀疑他,竟被他三言两句打动,更如同他现在做的事——把自己的脸给东倾月换上。

好吧,他赢了,她现在每一次看见东倾月都忍不住去想西凌风。

刚开始是厌恶和恨,慢慢的,时间将那厌恶磨平,如今竟然开始担心他接下来的处境。人啊,永远是贱皮子,尤其是她李清瑟,是贱皮子中的贱皮子,俗称战斗贱皮子。

为这个半死人诊脉,更是惊讶的发现,窝巢,这个人真是大大的极品!这个人不光容貌被毁,筋脉尽断,没有知觉,肌肉萎缩,搞不好还是个活死人!这是什么?这是活生生的实验用具啊!

她想做医学实验,问题是实在不忍心用活人来实验,但如果用了“它”,所有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它”完全可以当个死人看,无论怎么折腾他,李清瑟都不用心存愧疚。

清瑟兴高采烈地掏出一个瓷瓶,里面皆是名贵药材提炼的药丸,是凌尼专门为她做的,她取出一粒塞入活死人口中,生怕他突然就咽下气去。

但这人身上满是泥泞又如何是好?难道要她背着?

李清瑟无耻地想了一个办法——从树上弄下好多藤条,之后将那人手脚都绑上,毫不留情地将那人甩在水中,而后她便拉着藤条用轻功在水面逆流而上,可怜的活死人就这么在水中犹如刚伐下的树木一样漂浮。

冲了好一会,清瑟纵身跳上一旁的大石,一收手臂,将那人也拽了上来,低头检查,大窘,可怜的人啊,没了身上的泥泞方才发现,他身上几乎不着一缕,不是因为不穿衣服,而是衣服都被刮烂了,就好像这人从山顶上滚下,被山上各种植物刮烂了衣衫一般。

“可怜的人,你到底得罪谁了,把你浑身大面积毁容外加打断经脉,还从山上推下来。”清瑟的双眼中满是悲天悯人,只不过她忘记了,刚刚她的行为也实在不人道。

这人几乎赤身裸体,身材颀长,宽肩窄胯,看样子应该算是个年轻人,只不过,身上的伤疤也不少,有些是旧伤,有些是新伤,而那些旧伤看样子少说十年。

清瑟伸手触碰那一条条凸起的伤疤,微微皱眉。到底是谁下的毒手?仔细查看方才发现,不仅仅是伤疤,这伤疤凸起这么严重,说明其中还有一些专门毁容的毒物!

握拳,越来越刺激了!

弄了一些树叶和藤条,如同包木乃伊一般把那人包裹住,如同背个麻袋一样,扛起就走,到了附近的一座小镇停下,定了客栈,两间房,将那人扔在床上便转身离开,到药店抓药去了。

因为带了个累赘,李清瑟不能放肆地用轻功前行,买了辆马车,高价雇了个赶车人,整整四天,方才回到嵩山上的公主府。

公主回来了!消息惊爆整个五岳,凌尼更是冲了出来,一把紧紧抱住李清瑟不肯松手,就差哭天抹泪。

清瑟好笑地伸手拍了拍他消瘦的肩头,“我回来了,让你担心了,一会迎接我的是不是批斗大会?”她已经做好了挨批斗的准备了。

凌尼赶忙摇头表态,“不会,瑟儿你的出走都是我们做的不对,我们已经检讨,以后再也不逼瑟儿了。”表情诚恳,语言急切,生怕李清瑟再转身而去,现在李清瑟想走想留根本由不得他们,即便是用无力也无法留住她。

清瑟一愣,“真的?”真是天上掉了馅饼。

“真的。”凌尼点头,“瑟儿,凌尼从来不会骗你。”

“嗯嗯,知道了。”清瑟轻轻推开他,“帮个忙,我带了个人回来,给他收拾一个房间,最好离我的房间近一些。”

凌尼惊讶了一下,而后便接受了。“瑟儿想纳新夫?若是瑟儿急,那我便今日开始筹备大婚。”

噗…“凌尼,别这么有才行吗?咋带回来就是新夫?是个活死人,我用来专门做医学实验用的。”对于凌尼,清瑟哭笑不得。

“哦,这样啊。”凌尼连连点头。

安顿好了一切,凌尼与清瑟两人开始为这人确诊。

“瑟儿,此人没什么拯救价值,即便是你勉强将他救活了,他也是个废人,与其痛苦的活着,还不如给他一个痛快,让他死了呢。”凌尼道。

清瑟一摊手,“我可没说要救他,只不过我想用他做实验罢了,就想要他身上的疤。”

凌尼瞬间明白,“你想治西凌风的脸?”

清瑟微微一笑,伸手用食指一挑凌尼的下巴,犹如逗小姑娘一般。“知我者,凌尼也。”

李清瑟的话,在凌尼这里一向都是圣旨!凌尼见清瑟决定如此,自然表示十分赞同,并提出想帮忙,但清瑟拒绝,这一次,她想亲自来研究医学。

李清瑟归来,熠教人用特殊的信号将远在四面八方的人召唤回来,晚膳,齐聚一堂,是少见了的热闹。

众人哪敢表现出半点不快?除了热情还是热情。

“瑟儿,这鱼已经剔好刺了,你尝尝,味道鲜美,好吃的紧。”刘疏林夹了一块嫩嫩的鱼肉。清瑟馋鱼由来已久,自从她尝试着用鱼鳔做避孕套后,这嵩山上厨房便没了鱼。

清瑟嘴里还嚼着刚刚李清睿递给她的红烧肉,“谢谢。”回答得含糊不清。

刘疏林笑容满是宠溺,“说什么谢谢,多见外?”

其他人也牟足了劲开始给李清瑟夹菜,不一会,清瑟面前的盘子里堆得老高。清瑟嘴里吃着,心里感动伴随着内疚,她总想着他们对她的欺压,却忘了他们对她的呵护。她也不是什么玻璃娃娃,有什么收不了的?

俗话说的好,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咳咳,这比喻怎么这么粗俗?

整个圆桌上极为热闹,众人看见李清瑟归来都高兴异常,夹菜的夹菜,倒酒的倒酒,一派喜气洋洋,心中都暗暗较着劲,以后没有“轮班”制度了,剩下的都要靠瑟儿的心情了,表现的好就有机会被“翻牌子”。

李清睿和李清泽十分尴尬,没想到他们母亲的生活现在轮到他们身上,但与瑟儿相处的魅力又太大,他们抗拒不得,最终还是加入争宠的战争中。

在一个五人注意的角落,东倾月用小盅慢慢饮着酒,抬眼看见正被逼着吃各种菜肴的清瑟时,眼中含笑,只要她这么平平安安的,他便放心了。

清瑟感觉到一道温暖的视线,抬头一看,看见了东倾月,心头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楚涌现。西凌风是他弟弟,他虽然嘴上不说,想必也是十分想念和担心的吧。

他决定治好西凌风,算是还了他的人情,以后她见到东倾月时也不用再去想他,一了百了。

清瑟更是坚定了研究怎么治好哪些伤疤的方法。

又过了两日,李清瑟终于发现自己的错误了,天大的错误。她当时觉得他们排班伺寝有辱她的尊严和人格,她就如同一件物品被肆意瓜分,没有丝毫没有自己的立场,但如今她才知道。

尼玛,有立场才真的麻烦呢!

每天天色微黑,就能看懂各种眼神,有哀怨的,有楚楚可怜的,有谄媚的,有妩媚的…然后她顿时觉得自己压力很大,无论选谁都会来一片滔天怨意。

她开始怀念当初的生活了,到底谁伺寝由他们内部决定,她就少了难题。

可惜,那么省心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之前的她,应该就是所谓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吧。

好在她来葵水了,终于可以偷得几日贤,不用再看他们怨恨的眼神了。她决定还是去研究研究那活死人吧,这个才是正事。

204,让他醒来

虽是夜里,但室内却两如白昼,因为点了无数盏灯烛。

清瑟仔细查看平躺在床上的活死人,他身体底子极好,即便是受到如此重的伤还能保住命,可见他从前的武功极佳。这人身上肌肉结实匀称,可见平日里的武功以速度见长,加之他手心有厚重的茧子,想必是长握兵器。

清瑟低头看着他脸上狰狞的伤疤,她曾数过,在这消瘦的面孔上竟有足足三十七道伤疤,这伤疤是有人故意造成,目的便是为了毁他的容貌。此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被人下如此狠手?

是被报复还是…

“瑟儿,我觉得不出,他有恢复意识的可能。”说话的是凌尼,在清瑟身侧,一同与她研究病情。

“我觉得这人搞不好是一个杀手,因为听说一些暗杀组织,会专门破坏一些人的容貌,为了其更好的为组织效力,这家伙说不定是知晓组织太多秘密被处理掉的。”李清玄捏着自己下巴,一边看着满面狰狞的活死人,一边口吻谨慎的说,那口气还真有福尔摩斯的感觉。

刘疏林却不同意。“玄说的是易杀堂吧,易杀堂确有此规矩,但听说只针对女子,并未听说有男子要毁容。”

“搞不好这男的长的比女的还好看,那什么堂的堂主一气之下毁了他容,又搞不好那堂主就想搞他,求换不可毁容也说不行。”清玄邪笑着随口辩解。

崔茗寒哭笑不得,“若是易杀堂的堂主想逼人就范,有的是办法,岂止毁容那般简单,但易杀堂的堂主我见过,对男人没兴趣。”

李清玄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他从来都觉得自己容貌逼人,这是吸引瑟儿的武器,但这个崔茗寒却顶着一张狐狸精的脸天天在瑟儿身边转悠,他认为瑟儿如今对他冷落就是因为这崔茗寒。

“哦?你怎么确定那什么堂主不喜欢男人?难道崔大人见识过了?勾引过了?如若是崔大人勾引未成功,那堂主想必真是不喜欢男人。”李清玄阴阳怪气。

就连正在思考中的李清瑟也皱了眉头。

“我怎么会去勾引男人?”崔茗寒一听就火了。

李清玄可不怕他,一耸肩。“听你那意思就是勾引罢。”

两人要打起来,众人都不吭声,准备看好戏。这两人加上一个刘疏林都是狐狸级别,平日里时常算计人,不肯吃一点亏,如今看他们之间掐架还真是有趣。

李清睿和李清泽两人丝毫没有兄弟之情地退到一边,心中暗笑的看着好戏。刘疏林的想法也是差不多,公主府男人太多,斗死一个少一个,乐呵呵地躲到一旁。

慕容幽禅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站在刘疏林一旁。如影压根就没搭理两人,一双眼一直盯着李清瑟。东倾月从来都是一派冰冷,默默站在李清瑟身边未说话。

倒是凌尼有些急了,“都是误会,误会。别打起来,真的都是误会,大家都是一家人。”他自认是正夫,后院安宁与否是他的责任,怎么能让他们打起来?

李清瑟终于忍无可忍,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两个男人也能凑一台戏。“够了,你们都出去,烦死了,我都没法思考了。”

见自己利益受到侵害,刘疏林第一个反应过来,“你们两人要吵出去吵,若是想留下就安静些。”他说话极为有技巧,为众人找了个继续留下来的台阶下。

但李清瑟丝毫不给面子,“你们都出去,让我静一静,快出去。”如果是刚认识,清瑟顾忌就信了他说的话,但和他们相处多了就知晓,让这些人停战,难!

凌尼一愣,赶忙到一旁,“瑟儿,我在这里帮你,我会医术。”

“哦,好,除了凌尼外,都出去。”清瑟改了口。

其他人不干了,“凭什么凌尼能在我们不能在,我也会医术。”杂七杂八地说起来,别说,他们人人还都会医术,尤其是李清玄,他的制药功夫不比凌尼差。

本来安静下来的室内又吵了起来,清瑟只觉得一群苍蝇在她耳边飞来飞去,最后忍无可忍,也懒得和他们再白费唇舌,动用武力将众人赶了出去。

几人出了屋子后,都怏怏的,如同打蔫的茄子,又如同失宠了的小妾。

突然间房屋的门一开,清瑟探出了头,“你们也别闲着,之前排的那个值日表,再弄一份出来。”说完,没有多一句解释,又狠狠关上了门。

众人一愣,值日表?后来的几位自然不知道什么叫值日表,但是之前的人知道,一番交流,众人大喜,终于可以过上和谐的性生活了!不用再天天费心思掉身价没尊严的邀宠了。

众人恨不得在屋外齐声大喊——李清瑟,我爱你。

屋里的人松了口气,太好了,把问题又丢回给他们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自己还多此一举的跑了一圈,被“轮”很累,问题是选人更累,每天都要受尽各种哀怨的眼神。

低头看见了床上躺着的活死人,清瑟勾唇一笑。这个人应该算是她此番离开的最大收获,除了慕容幽禅那一次外,这是她第一次出师,正好来检验下她的医学成绩。

掏出草药和银针,清瑟将那人衣服都脱了去,只留一条亵裤。啧啧啧了几声,这人身上都是伤疤,白瞎了这么好的身材。

试问李清瑟害羞不?害羞个屁,她的男人何其多根本不会对这活死人有什么肖想,何况,他对于她来说,也仅仅是个学习工具罢了。

紧接着便开始各种排针,不责任的、也不用担心穴位扎得准与不准,放开手脚干了起来。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清晨,当薛燕赶来伺候时,生生吓了一跳。

即便是胆大的薛燕此时也觉得毛骨悚然。“主子,您…没事吧?”不对,她问错了,应该说,那活死人没事吧。

此时的李清瑟气愤地抓着医术书籍观看,头发乱哄哄的,一看就是自己抓乱的,她一向是有烦躁抓头发的习惯。

再看床上的活死人,除了身上一条亵裤外,全身赤裸,暴露在这微凉的秋日屋子中,这些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他浑身插满了银针,如同巨型刺猬一般。

薛燕嘴角抽了一抽,治病下针,她见过,扎上整整一排银针她也见过,但这样浑身都扎满了针,还是第一次见。“…主子,该用早膳了。”薛燕觉得浑身发麻,好像那些银针一根根都插在自己身上一般。

清瑟一抬头,看见薛燕后一愣,而后回头看向窗子。“天亮了啊。”

薛燕点头,看着李清瑟有些疲倦的面容,很是心疼。“主子辛苦了,用些早膳,早早休息吧。”

“哦,好。”被薛燕一说,才觉得自己肚子有些饿了,放下书本便出房间,却看见薛燕的眼神有些怪。

赶忙伸手在脸上摸了几把,没什么异常啊,“燕子你怎么了,怎么觉得你怪怪的?”

薛燕想了一下,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地伸手一指床上那赤裸的人,“主子,那银针是否应该拔掉,还有,天气凉了,若是这样不盖上些,怕是没治好病,先伤风了。”她不是好多管闲事的人,也许和主子呆时间久了,也开始有恻隐之心了。

薛燕看着床上那抹颀长的身体,皱了皱眉,在思考要不要趁着夜色过来解决了他?直接死了也比让主子慢慢折磨致死的好。

“哦哦,抱歉,我忘了。”清瑟大惊失色。按理说埋针不可久留,即便是些需要调针的最多也是一个时辰,但她的针真正扎了他一夜,汗颜,这货不会被她弄死了吧?

手忙脚乱的开始拔掉针。“燕子你还看什么呢,赶紧过来帮忙啊。”清瑟回头骂道。

薛燕哭笑不得,“主子,我不懂医术啊。”会不会弄出事?

“让你拔针又不是让你埋针,没事的,你就把它想成晚上拔簪子就行。”清瑟嘴里说着,手没停。哇靠,这不知不觉间竟然埋了这么多针。

薛燕继续哭笑不得,拔针怎么能和拔簪子一样?不过既然主子要求了,她就不会拒绝,走上前来一同帮主子拔针,每拔一根针,心中都要感慨世间生命力的顽强,歌颂下生命的伟大!这人的伤这么重,还被主子这么折腾还没死,厉害。

清瑟吃完饭就去休息了,凌尼偷偷摸了进来,看着此人身上如同筛子般的红肿针眼,他都觉得浑身发麻,实在看不过去了,若是这么下去,这人真要死了。清瑟拒绝他插手,但若是他死了,想必清瑟会对自己失望吧。

为了让瑟儿的自信心爆满,凌尼决定,帮她作弊!于是开始动手,现实热敷活死人身上的已经开始恶化的针眼,而后开始涂药,做完后便去煎药,喂他服下。

因为凌尼的努力,活死人本来苍白渗着青的面孔,逐渐好转,总算是有了人脸该有的颜色。

这一晚,是李清泽伺寝。

排列顺序由抽签决定,若是清瑟以前知晓,定然觉得不尊重她,但如今尝到那种被哀怨眼神秒杀的心惊胆战后,恍然大悟,这种明确安排次序才是真正的好方法!总而言之一句话,他们愿意怎么决定就怎么决定吧,别让她来决定就行。

晚风徐徐,两人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门旁燃着香炉。

芙蓉帐内,绣着鸳鸯戏水的床帐垂下,将雕花大床拦截成为一个狭小空间,如火如荼。

两人吻得火热,隐约可见两舌交战之声。他有多久没碰她了?如今终于相聚,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一双有力大手来回抚弄,恨不得将她的所有都掌握于手心,她的一切都那么好。

清瑟被他弄得血脉沸腾,女人是多变的,和凌尼在一起的时候她有蹂躏柔弱美少年的快感;和李清玄在一起时,整个心思都是斗智斗勇,勇敢的和任性的狐狸做斗争;和东倾月在一起,则是享受那种沉默的温柔。

在李清泽这种强势霸道的男人面前,清瑟安享做柔弱小女人的特权。

她就如同一条无骨鱼一般缠在李清泽身上,而后者正吃这一套,清瑟的表现将他本就强烈的大男子主义催发得更高。

他的血脉更加喷涌,一双大手在她身上游移。

“呃…”她忍不住发出一声。

清泽赶忙低头查看,“弄疼了?”

清瑟赶忙摇头,生怕打击了他积极性。“没有,不疼,不疼,舒服的很。”此时不能说实话。

看着这副娇弱可怜的模样,李清泽眸子一暗,只想将这我见我怜的小东西狠狠吞入腹中。

垂下的床帘微动,其内娇喘连连。

只不过,在李清泽的眼中,清瑟永远是那般聪明中带着善良,柔弱中带着坚强,虽然理智上知晓她武功奇高,却心里上,却想呵护她一辈子。

经历了几天欢聚后,有些人注定要离开了,比如还得回国当皇帝的慕容幽禅,比如还得回去当太子和皇子的李清睿和李清泽,比如如被皇上看得死死的崔茗寒。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再说来日方长,今日的离别不代表永远分开。

虽说如此,这些话在头脑中盘旋已久,但清瑟还是心中难受。

豪华的车队开动,逐渐离开了公主府下山,也离开了这片安宁祥和之地,重新回到尔虞我诈的现实,猛然发觉,这五岳仿佛桃花源一般,也不知人心神向往的是景还是人。

车队越来越远,最终没了踪影。清瑟的心头堵的厉害,而这公主府也仅仅少了四个人,却一下子冷清了许多。

凌尼站在她身后,有些担心。“瑟儿别难过,以后他们还会来,再者说,你的时间充裕,也可以回京城小住,或者去玥国,我与月公子都能陪你前行。”他心中想的却是——反正瑟儿你也是将任务推给如影等人,闲的很,去哪儿不行。

当然,凌尼只是想想,没说出来。

清瑟吸了吸鼻子,觉得凌尼说的也有道理,便转身带着凌尼和东倾月离开。如今这公主府,如影专管五岳行政事宜,也许是之前瑟儿离开将五岳推给如影的关系,更也许他从前是黑风寨二当家的缘故,他的威望极高。

而刘疏林和李清玄两人则是帮忙李清瑟打理熠教,熠教为天下三大门派之一,旗下有诸多产业,加之分支遍布天下,刘疏林和李清玄两人也是有些忙碌,况且,刘疏林还得行代理武林盟主,可以说忙得手忙脚乱,天天催着崔茗寒快快逃离皇上的魔爪,弃暗投明。

当然,前提是帮他分担一些工作。

李清瑟时常安慰刘疏林,苦日子是暂时的,明媚的前方正向你招手,只要这武林盟主之期一到,她死活也不当什么武林盟主了,绝对不莫名其妙的伸张正义,就算是外星人入侵地球,她也坚决不当美利坚式救世主。

自然,李清瑟慷慨将,其中一大段话刘疏林是听不懂的,也懒得和她追究,因为大家都知道瑟儿有事没事就蹦出一堆莫名其妙的词汇,大家暗暗猜想可能是李清瑟之前傻病的后遗症。

因为清瑟的“离家出走”,无论是五岳还是熠教都积压了不少事物,此时该走的走,该回的回,山上又恢复了平静,而凌尼和东倾月两人则是时刻跟着清瑟,如同左膀右臂一般,清瑟笑言还要封两人为左右金刚。

在清瑟房间一侧,有一个单独的院子,院子不大,入门处有两个小炉子,其上放着紫砂药罐子,而且能闻到隐隐药香,入了屋子,药味更大,刺鼻。

屋子的深处一张大床,有一抹颀长的身影躺在其上,若是不看容貌只看其身形和铺撒下的长发,所有人都会觉得他是一名美男子,但若是离进看他容貌就会大吃一惊,此人的脸上、脖子上,满是狰狞的伤痕,可惜了这一副身材。

“气色好多了呢。”清瑟进来查看,诊了脉,“凌尼你辛苦了。”

凌尼心中一惊,有些结巴,“瑟儿在…在说什么,瑟儿才辛苦。”他不习惯说谎骗她,即便是善意的谎言也习惯。

清瑟扑哧一笑,“你真当我不知道?每天晚上你都偷偷来这位他诊病,”低头看了看面色有了些许红润的活死人,“多亏了你,要不是你,这人估计都死了八百遍了。”

说着,伸手去触碰他脸上的伤疤,如同虫子一般伏在皮肤之上,若是轻轻按压,会发现里面犹如有硬物一样,清瑟叹气摇头,也不知这伤疤能不能治好。但,心情却是激动万分,越是难解决,越有挑战性,她便越兴奋。

凌尼赶忙辩解,“不是的,瑟儿的医术进展飞速,尤其提出很多有新意的疗法,只不过瑟儿刚学埋针,对人体穴位也不熟悉,只在埋针方面有些生疏罢了,真的,我没说谎话。”

清瑟看着手忙脚乱,快哭出来的凌尼嘿嘿笑着,也不说话,等着他急哭。

凌尼身后的东倾月实在看不过去了,瑟儿与谁在一起都柔顺的紧,就和凌尼公子在一起,便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的欺负人。“凌尼公子别着急,瑟儿是开玩笑的。”

凌尼不敢确定,还是着急。

“不 和你闹了,我知道,”李清瑟良心发现,决定不逗她了,她的水平自己知道,认穴埋针,哪是一天两天能俗称的,不过经过这几天的“人体试验”,她埋针本领已经 更上一层楼了。神色认真了起来,一指床上的活死人。“他为什么还不醒?明明身体机能已经恢复了正常,难道是脑死?也不对,他瞳孔分明有应急反应。”

经过几日相处,凌尼通过李清瑟也知晓了很多现代医学术语和方法,受益匪浅,更是爱慕加崇拜自己的妻主。“我也不知。”

清瑟想了一想,“你跟我出来下,我有点提议。”说着便转身离去。

凌尼和东倾月也跟了出去,后者在出门之时还顺手将门轻轻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