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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玄被这木讷的书呆子赵灵修捋顺了毛,心情大好,“好兄弟,以后在公主府挨欺负了尽管说话,有本王呢。”

李清睿和李清泽斜眼看了清玄,亲兄弟在这也没见他怎么热情,跑去和一个书呆子称兄道弟。

凌尼微笑着看着墙上字画,“瑟儿的意思是说,曲玉珏多行不义必自毙,是吗?”

许久未听到这略带娇软的清澈男声,清瑟很是怀念,一把拉住凌尼,抱住他的胳膊,“嗯,对啊,凌尼真聪明,说说看,这几个月想我了吗?”

凌尼的小脸儿一下子红了,尴尬地看向周围众多男子,“瑟…瑟儿,还在人前,你必须要有公主的威信才是。”

端木流觞的嘴角抽了一抽,人…真多,越来越热闹了。

穆天寒一耸肩,走了出去,大厅人确实太多,而端木也跟了上去。

两人慢慢向前走着,“你得感谢我。”穆天寒突然没头没尾说了这么一句话。

“哦,为何要感谢?”端木问。

两人路过公主府小花园,花朵开得更欢,穆天寒蹴足,微微回头看向花朵,与他的容颜想必,就连盛开的花朵都失了颜色。

他自然不是来看花的,“若不是我说让你加入战局,你以为瑟儿能跑去找你吗?或者说,你觉得这些男人中,除了我,还有谁能想到把你扯进来。”

端木无奈,“将我扯进来,有趣吗?”

穆天寒点头,“人多了,热闹,不是吗?”

端木终于笑了,压低了声音。“还真没看出,当年堂堂的熠教教主穆天寒竟这么喜欢热闹,传闻中,穆教主冰冷无情才是。”

穆天寒也丝毫不让,声音小了几许。“在下也没看出来,堂堂鎏仙阁阁主端木流觞竟喜欢争宠,传闻中,端木阁主应该与世无争才是。”

两大门派首领就这么斗起嘴来,最后,两人都斗不下去,最终相视而笑。

端木掩不住笑意,“还记得我从前第一次见到你时,那时你才十五岁,竟来与我父亲挑战,当时我对你印象就十分深刻,外加…佩服。”

穆天寒被堵了半天,这话,越听越别扭,“端木流觞,什么叫我才十五岁,我十五岁之时,你才八岁,说的好像你年长于我一般。按照辈分,你还应该称我一声叔。”

“…”端木流觞不想斗,但只要和这穆天寒在一起,就忍不住斗嘴,哭笑不得。“真没想到,最后我们竟然要同一屋檐下。”顿了一下,回过头,面容严肃,“你的身份怎么办,想好要如何和瑟儿解释了吗?”

穆天寒唇角勾起,美艳逼人,“穆天寒已经摔下悬崖死了,如今,是暖。”

端木微微蹙眉,“你是说,你的身份,便这样一辈子成谜?”

穆天寒回过头,很认真地看着端木流觞,“这又如何?只要瑟儿不在乎,身份如何,又能说明什么?”

端木愣了半天,最终无奈轻笑,“瑟儿真是个奇女子,枕边人如何,她都不去追究。”

“她不看过去,只看现在两人的相处,你不觉得,这样更好吗?”穆天寒问。

两人达成了共识,相视而笑。

李清瑟向曲玉珏宣战,后者很快便应战,两大门派对立。

晋国与无花宫的同盟崩溃,临淼国自然也是不了了之,大鹏国正式宣告和平,举国欢庆。

清瑟秉承着自己的恩怨自己解决的原则,与曲玉珏协商门派之间尽量不发生大型战争,只有他们两人选个位置进行一场生死较量,后者同意,将地点选在了熠教原驻地,大鹏国与晋国之间的高山之上。

此峰无名,因熠教原总部在此,有因山高陡峭,除非武林高超,否则根本难以攀爬,所以鲜少人迹。

山顶终年被冰雪所覆盖,除了穆天寒,自然没人愿在此受罪。

如影等人在山顶远处遥遥观望,这是清瑟的要求,她自己独自等候曲玉珏,这也是两人的约定,一对一,生死对决,从此恩怨两清。

曲玉珏还未到,清瑟只是站在峰顶向下俯瞰,如眼的一片烟云,这山峰就这么被云雾围绕,好似仙境。

在山顶上,天空仿佛压低一般,触手可得。

清瑟低头看着云,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对于她这个现代人来说,这种世仇实在难以理解,当事人已经死了,只留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如今孩子长大了,这些人还要赶尽杀绝,可笑!他们真以为他们是这天下的造物者,可以统揽天下?

腹部的内力徐徐运转,她慢慢闭上眼,今天,她应该是大开杀戒吧。

忽然感到一股冷冽的气势如同破竹般飞上山峰,当那股杀气在山峰上站定,清瑟微微睁开眼,转过头,“没想到,你竟未偷袭我。”

刚刚清瑟故意露出一丝破绽,李清瑟终归的李清瑟,对大恶之人心狠手辣,但平时,是一个仁慈的人,她不喜欢杀戮。

如今这样,她只是想给曲玉珏一个破绽来偷袭自己,这样她就可以毫不留情地杀了曲玉珏。

“哼,上官清瑟,我曲玉珏光明磊落,岂是能被你等鼠辈低看?”曲玉珏一片正派。

曲玉珏也是带了一些人,远远再旁观望,只有自己来到山顶最高峰。

清瑟回过眼,看向曲玉珏,这人四十上下,很端庄、很美,浑身透着一股凛然之气,身为无花宫主,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中性,还带着一股女子的娇弱。曲玉珏与在宫中见过的嫔妃们不同,后者更注重容貌的保养,而前者主要在气质上的修炼。

清 瑟微微偏过头,严肃的面容竟带了一丝俏皮,“说我是鼠辈?我李清瑟从来都是抛头露面、堂堂正正,反倒是有一个人一直窝在人后,十七年前煽动武林人士围攻上 官家,十七年后煽动一个傻女人发起天下战争,到底谁是鼠辈,大家有目共睹。曲玉珏,看你气质是那种正义之士,为什么会帮助那种不敢路面的”

她说的自然是上官松。

“放肆,你这个扭曲事实的败类,非烟人善心好,平生从未做过一件坏事,那丧尽天良的上官枫嫉妒他,夺了他的珠,又驱赶他出上官家族,最终恶有恶报,才招来武林人士的围剿。”曲玉珏哪容人如此侮辱上官松。

清瑟无奈地摇了摇头,“曲玉珏,作为一个女人你真是可怜,被最爱的人骗。作为一个门派首领你真是可耻,被人蒙了这么多年,难道你就不会派人出去查吗?”

其实曲玉珏自然是去查了,但上官松的手段又怎会如此简单,既然他编造了谎言,自然是将谎圆得天衣无缝。

但再完美的谎话也是谎话,曲玉珏如今身陷骗局,只因她太爱上官松,被爱情蒙蔽了双眼。

“本宫来这可不是和你废话的,看招。”说着,便向李清瑟发起猛攻,曲玉珏内力深厚,山顶积雪被这强大内力吹得纷飞,如同白色大掌向李清瑟击去。

清瑟立刻沉着应战,甚至不避开些许,迎面接招,两名高手直接用内力对招,整个山峰都为之颤动。

远方,凌尼十分担忧,一双大眼紧张地盯着远方两个黑点,但那小小的黑点发出的内力却将他们脚下的山石震得发颤。“如影,你说瑟儿会赢吗?”

如影对这对决也是十分惊讶,真正的高手过招,拼的就是内力,已不用最原始的招式闪躲,这种决斗是赤裸裸的实力之拼。“会,瑟儿一定会赢。”

穆天寒和端木流觞站在最远的一侧,也是观察着两人的对决。

“曲玉珏的武功不错,若不是内力只凭招式,必赢,可惜,她竟以卵击石,与瑟儿拼内力。”说话的是穆天寒,口中带着明显的不屑,说的却是事实。

李清瑟的武学成就并非是苦练而来,就算她后期十分刻苦,但毕竟起步太晚,单凭招式,甚至算不上一个高手。她胜就胜在内力上,这内力是龙凤双珠所带来的,仿佛一只金手指一般。

端木流觞薄唇轻启,也吐出了一句话,“毫无悬念。”

在曲玉珏的一方,曲姗姗自然是缠着来观战。在她眼中,自己娘亲的武功是天下第一,而此番的目的就是来杀李清瑟这个贱人。

有内力之人视线开阔,她自然是看到了远方站立的端木流觞,每每看到,更是要咒骂李清瑟千百遍。

如今她武功不佳,否则她真想亲自上阵杀人。

但令曲姗姗失望了,没过几个回合,只见曲玉珏就连连败退。

她内心震惊,她从非烟那里得知龙凤双珠功力逆天,却怎么也没想过如此可怕。她为了速战速决,催动全身内力与之对拼,但却将将与其打了平手,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内力开始跟不上,有些吃力。

但相反,李清瑟确实越战越勇一般,那娇小的身体中仿佛蕴含了无数能量,取之不尽。

曲玉珏震惊之余,有些后怕,但想到上官松,她还是咬牙拼了上去。

不得不说,曲玉珏的武功很高,她的武功几乎能和当年的穆天寒打个平手,无花宫以毒和医见长,若是算上毒术,想必曲玉珏应该高于穆天寒。

但,可惜,曲玉珏如今的目标是她李清瑟,她百毒不侵,所以一些招式,对她基本失效。

李清瑟只用了八成功力,她可以在几十招之内将曲玉珏置于死地,却迟迟未动手,究其原因,还是可怜曲玉珏,同为女人,当看到这么个为心爱男子拼命的女人时,除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更多的是可怜与心疼。

一个时辰过后,曲玉珏已经体力跟不上,但李清瑟却还未使出全力,而是用自己的身法与她周转,尽量拖延时间,给曲玉珏留面子。

见时间差不多,清瑟猛地催动内力,将全身所有气力使出,猛地轰向曲玉珏。

瞬时,整个山峰发出悲鸣,天旋地转,山峰边缘出的巨石逐渐瓦解,一颗颗或大或小的石块滚下山涧。

曲姗姗震惊了,这…这贱人,为什么内力如此高深!?这内力,分明就是逆天的内力!

只听曲玉珏一声大叫,随后,暗黄色身影在空中呈现一只抛物线向山下飞去。

“娘!”曲姗姗吓坏了,连忙催动内力去追。

但曲玉珏的身子迅速摔下山崖,即便是再高的武功,也是不能瞬间到达几丈以外之处,并飞下救人。

“胜负,已经分出了。”崔茗寒淡淡地笑,精致的双眸闪过冷血。

刘疏林在一旁也摇了摇扇子,眼中丝毫没有一枚英雄陨落的怜惜。

清瑟最终叹了口气,骂自己的圣母性格。人家曲玉珏是来杀她的,现在看着曲玉珏那身子飞出,她还觉得于心不忍,尼玛,这破性格,早晚有一天要被它害死。

虽然这么想着,但还是催动内力向半空中的曲玉珏飞去,这女人已被她打成重伤,即便是不死,这伤也够她养个十年八载的,这样的惩罚够了,毕竟她也是个可怜人。

就在清瑟快伸手碰到曲玉珏之时,突然从山峰一处不惹人注意的角落飞出一人,那人手持一把乌黑色的宝剑,直直向李清瑟刺来。

“不好,快去救瑟儿!”第一个喊出话的是穆天寒,喊话之后便催动内力向山峰顶端而去。

话音还未落,之间身旁一道白色身影如闪电一般窜了过去,速度远远高于他。

穆天寒咬紧了牙关,若是他武功不只剩下两成,他的内力定是比端木流觞高上许多,速度也定然比他快。

李清瑟立刻放弃了对曲玉珏的施救,如今抱住自己的命要紧。在空中一个凭空借力,身子跃上一尺,低头一看,竟是个年轻男子,容貌俊美,但最令她惊讶的是,这人容貌竟与她极其相似。

“!”难道这人就是上官松!?

此时的上官松哪还有在烟园中那种病弱的摸样,他周身散发出黑雾似的杀气,身法冷厉,招招皆刺向李清瑟的要害。

“你就是上官松?”李清瑟咬牙发问。

上官松勾起唇角,一个跃起,黑色长剑又向李清瑟刺来。“杂种,受死吧。”

清瑟暴怒,“你这个败类,受死的是你才是!”说着,不再躲闪,而是迎着他的黑剑攻去。她有把握,深厚的内力可以折断任何宝剑,今日就来个一了百了,杀了上官松,不再让他祸害天下。

在两人交锋的前一秒,端木流觞已只离两人距离两尺,他抬眼看见上官松手上的黑色长剑,头脑顿了一下,因这长剑通体乌黑,材质罕见,这材质…

脑海中损失出现了一种铁石,后背猛地出了一层冷汗,“瑟儿,快躲!”大喊着。

但为时已晚,李清瑟本以为自己深厚内力可将这宝剑击成几段之时,却明显感觉到这黑色诡异长剑竟能无视自己的内力,并能透过自己内力的保护层刺向自己。

这黑铁,难道能…吸收内心!?

就在这惊讶瞬间,那黑色长剑已经穿胸而过,将李清瑟单薄的身子刺穿。

端木流觞上前,无法用空手与这黑剑对决,虚晃一招,抓到清瑟便急急向身后飞去。

随后而上的如影和刘疏林两人立刻掩护,还未到达,刘疏林的铁扇一挥,万千牛毛小针便从扇叶中出,向上官松击去,上官松自然因躲避这些暗器,只能后退。

“暴雨梨花针?”上官松惊讶道。

这哪是暴雨梨花针那么简单?刘疏林的铁扇一转,那针如同被内力操纵一般瞬时转向,又向上官松飞去。

上官松狂笑,用黑剑在身前旋转数次,银针纷纷落地,因为那黑剑吃了银针上的内力,银针自然无法受控制。

“你让开。”身后传来如影的声音,长剑当空,银色泛着白光,刺得人眼生疼,一银一黑两把宝剑相碰,激起火花无数,但那黑剑明显占据优势。

在火热交锋的同时,从山峰下窜上两人,正是救着自己母亲归来的曲姗姗,当两人落地,看向正交战人之时,曲姗姗吓傻了眼,“这是父亲吗?父亲不是一向体弱多病吗?”

曲玉珏满面苍白,经脉俱断,双眼无神地看着正在交战的几人,不知为何,刚刚李清瑟的话反复在她脑海中回想,她的心,也越来越沉。

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怎会相信这一切,难道这十七年,整整十七年都是个骗局?

刚刚她被李清瑟击落,跌下悬崖的瞬间见到正用轻功而上的非烟,他竟然没救她反而趁机去杀李清瑟,甚至…他连多一眼都未看她。

曲玉珏缓缓闭上了眼,一切都明白了。

她并不是傻,只能说太爱上官松了,当年她调查的一切也并非全部天衣无缝,只是在这零星证据面前,她更愿意相信所爱之人。

若是想真正看透一个人,便是要在最危急之时看他的反应,而不是平日里的甜言蜜语。

在她万念俱灰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时,她爱的人,竟弃她不顾,只想着自己的仇恨,她那一刻便明白,原来十七年,自己竟也仅仅是枚棋子。她的仇人,或者说她为了心爱之人所节下的仇人李清瑟却挺身而出,若是她不是飞起来救她,也许并不会伤的那么严重。

最后,真正救下自己的,还是平日里恨铁不成钢的骄纵女儿。

伏在自己女儿怀中,曲玉珏抬眼看着仿佛近在咫尺的苍天,突然发觉自己的存在也许就是一个笑话,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刚刚李清瑟眼中一直带着怜悯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曲玉珏便是如此。

“姗姗…”她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在,娘,您好点了吗?您一定会没事的。”从来娇生惯养的曲姗姗也吓坏了,母亲的叫唤让她清醒过来,赶忙掏出怀中的秘药,为母亲服下。

吃了药,曲玉珏觉得身体剧痛缓解了很多,前方众人交战,李清瑟的男人们奋不顾身地与上官松对决,而上官松手持那柄钨铁长剑,所向匹敌。

两个女人受伤,其原因和结果却是天壤之别。

曲玉珏苦笑,她现在也觉得自己可怜了。“姗姗,今日发生之事,你都看懂了吧。”

曲姗姗抬眼十分复杂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今日的父亲如此陌生,陌生到可怕。她忍不住哭了,不似平日里的嚎啕大哭,默默流泪,这一日,她仿佛成熟了十岁。“娘,懂了。”

曲玉珏苦笑,“女人,不要去强求…自己喜欢的人,要学会去喜欢…深爱自己的人,那样…才会幸福。”她说得艰难,不仅仅是因她身上的伤,更是心中之伤。

她以为用这么多年的真正可以打动他,却没想过,他外表温和善良,但内心却是一块永不融化的铁块。

曲姗姗不想哭,眼泪却一直流。“娘,放心吧,我不会去强求与鎏仙阁主的婚事了,我已经放开了,我会找一个爱我的人,好好过一生。”

曲玉珏长长舒了一口气,艰难地扯动嘴角,“好孩子。”

“娘,我们回家吧,不在这伤心地了。”曲姗姗道,却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正在缠斗的上官松。

曲玉珏却未说话,看向上官松,那么陌生,却还是十分留恋。她…不仅是个失败的宫主,更是个失败的女人。

重伤的李清瑟被凌尼照料,用银针封了大穴,大把珍贵的丹药疯狂想她嘴里扔,使出浑身解数医治。

而除凌尼外的所有男人都倾巢出动,齐齐攻向上官松。

上官松身为上官家族之人,本就武功甚高,当初被夜云青打赏,早被医治圣手的曲玉珏治好,又在无花岛服用大量珍贵药材,如今不仅仅内力恢复,更是更近一层楼。

这世间物有相克,上官族长那逆天高深内力看似天下无敌,其实最怕的便是这钨铁。钨铁产自深海,取之不易,要熟悉水性且内力高深之人放能取出,一次仅能携带数两。

这么大一块钨铁著称的宝剑,无法用金钱来衡量,而这宝剑是上官家族秘传之物,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使出,以防一族之长以龙凤双珠做逆天之事。宁可毁珠,也不容败类。

这柄长剑,上官松用了整整五年的时间方才偷出,当年未用,是因这宝剑一出,双珠融体之人死于非命,双珠毁。上官松想要那珠子,自然就不能让上官枫杀死。

但如今,他知道自己一生都得不到珠子,干脆就杀了上官枫的孽子泄愤。

众人武功虽高,但苦无得手兵器。内力在钨铁长剑面前失效,唯有以身法和武器较量。

此时此刻,武器,成了制胜的法宝。

如影的贴身长剑本是宝剑一柄,但却远远不敌钨铁长剑,此时已经四分五裂。其他人的兵器也是如此,此时唯一可与钨铁长剑勉强维持的,只有刘疏林的铁扇,这扇也是由稀铁打造,坚硬无比。

众人围着上官松,却丝毫占不到什么便宜,就如同一群没牙的老虎一般。

突然,从清瑟的后方,有一人快速上山,大喊一声,“笑面公子,用我的斩龙!”

刘疏林一愣,这声音有些熟悉,一回头,笑开了,“多谢侠剑山庄少庄主。”

原来是欧阳容止!

侠剑山庄为大鹏国武林第一山庄,几百年的基业,自然有深厚的根基和灵通的消息渠道。加之,欧阳容止虽回庄闭关,却一直关心着李清瑟,通过密保得知,今日熠教教主与无花宫主决一死战,便悄悄跟来。

因为怕被发现,他一直在半山腰,只等结果。

经历了山体崩塌,又见到了曲玉珏被打下山,他本以为清瑟胜了,暗暗自喜,却许久不见人下山,这才狐疑地上山观看。

刚一上山,便看见了这等情形。

侠剑山庄以打造名剑著称,即便那钨铁,山庄中也有上一些,但数量之少仅够打造一枚硬币。

看见上官松手上挥舞的钨铁长剑,惊讶之余也知晓了众人的危险,想也不想,将自己贴身大刀扔了过去。

刘疏林立刻跳出重围,将那大刀接住。因为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疏林心情也放松了许多,一接大刀,好家伙,这刀真重,比他那装满暗器的铁扇还要重上许多,“不愧是天下第一刀!”由衷感慨。

这斩龙,便是天下第一刀!

“端木公子,你来?”刘疏林问端木流觞,虽然不愿承认,但众人中,武功最高的便是端木流觞。

“好。”端木一回头,伸手接住刘疏林扔来的刀。乍一看刀,也不由赞叹,“斩龙,果然是好刀。”

有了斩龙,便如虎添翼,刚刚还僵持的战局立刻倒上一边。

凌尼抓紧时间为清瑟医治,但这伤口太过恐怖,直接穿胸而过,不让人死,已是万幸,能不能救活,还捏了把汗。

“凌尼公子,公主如何了?”欧阳容止上前,看向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的李清瑟,心中如同被万柄长剑穿过,疼痛非常。

他的月下仙子,难道就这么就…

凌尼急得满头汗,就在焦急难当之时,一旁冲过来一女子。

“你是谁?”欧阳容止立刻冲上前,将那女子隔在一段距离之外。

曲姗姗面容惭愧,甚至不好意思看一眼李清瑟,知晓了自家母亲干的乌龙事,更是觉得自己当初错怪了李清瑟,背后没少咒骂她。但此时,曲玉珏真心希望李清瑟能活下来,否则,以母亲的个性,一生内疚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