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明看她气咻咻地模样,却露出笑容:“殿下这么看着末将是何意?”

阿绯蹲地,摸到一块石头,趁他不注意用力掷过去。

谁知傅清明不慌不忙一抬手,将石块握个正着,摇头道:“力道不够,准头不行,速度不够快。”

阿绯实舀他没办法。

有傅清明,再好的景致也没了颜色。阿绯望着那棵安静的老梅树,忽然想到方才脑海中浮现的那一幕,她望着傅清明,有心想问他一些事情,但是却问不出口,这感觉就像是一对儿天敌,谁也不理谁才好。

阿绯便悻悻道:“还赖这里干什么?儿子已经被打跑了,也赶紧滚吧!”

傅清明挑了挑眉:“殿下跟南乡打架了吗?”

阿绯道:“是啊,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那小鬼看着就让生厌,这里胡搅蛮缠胡说八道,若不是看皇叔的面子上,才不会轻易放过他。”

傅清明笑了笑:“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啊……”

阿绯看着他刺眼的笑容,嗤之以鼻:“不是夸奖,笑什么!厚颜无耻。”她哼了声后,迈步便要离开。

傅清明身形一动,不偏不倚拦阿绯身前,阿绯停了步子:“好狗不挡道!”

傅清明冲她荡漾一笑:“所以才不是狗。”

阿绯皱眉:“当然啦,哪里有狗儿那么懂事可爱。”

傅清明叹了口气,双眸望着她的眼睛:“殿下……”

不知为什么,从一开始阿绯就针对他,从没好气相对,然而傅清明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动怒,此刻反而更有点温情的架势。

阿绯本来盛气凌,忽然敏锐地察觉有点不对,便后退一步道:“想干什么?那是什么眼神……别用这种声调跟说话……”

居然显得很温柔似的……这骗子。

傅清明抬手,准确地握住她的手:“殿下……身体可好吗?”

阿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按着胸口道:“原来挺好的,看见后不知为什么就觉得有点反胃。”

傅清明道:“不相干,以后多看看就习惯了……”

阿绯很是惊恐:“这个疯子,才不要多看。”说到这里,却忍不住仔细看了看他的脸,果真看他脸上那道痕迹似乎浅了许多。

傅清明见她目光游移,会心一笑:“听殿下的话,找太医看过了,太医说不碍事,假以时日这疤痕必会消失无踪的。因此殿下也不必心存愧疚。”

“什么……心存愧疚?”阿绯被他说中心事,却不肯承认,“是自己撞上来……关什么事!喂,干什么?”

傅清明趁着她仰头说话的功夫,不动声色地将她环入怀中,双手她身上绕的结实,才微微舒了口气:“很是怀念这种感觉啊……”

阿绯呆了呆,怒道:“放开,怀念个鬼啊!”

傅清明身子一颤,低头阿绯的额上亲了口:“别乱说……不喜欢听那个。”

“什么?”阿绯莫名其妙,忽然又反应过来,暴跳道,“不要碰,混蛋!”

傅清明低低一笑:“殿下,今晚上让末将侍寝好吗?”

阿绯呆若木鸡:“侍……侍寝?”

“说是陪谁也可……”傅清明柔声道:“殿下同意就好。”

阿绯嘴里像是塞进了一把黄连子:“什么时候同意了?”

傅清明道:“殿下是想去将军府吗?”

“闭嘴,不要自说自话!”

“那留公主府也是好的……”

阿绯心慌意乱,被他抱着又无法动弹,便唤随从:“来,把这个疯子给打出去!”然而那些宫女太监连同侍卫内,皆都认得傅清明,又怎么会听阿绯的,且又因为有“前车之鉴”,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早见两纠缠之际一个个就跑的不知所踪。

阿绯叫了一会儿,只惊动了一只过路的鸟儿,啾啾叫了两声便飞得无影无踪。

“殿下,何必叫的这么大声?”傅清明把她牢牢地抱怀里,低下头,轻吻她的脸颊,“这样好听的声音,不想叫别听到……”

阿绯又气又急,脸红耳赤,正欲大骂,却听到有个声音道:“公主殿下,是叫吗?”

阿绯心头一喜,转头一看,居然是孙乔乔!

阿绯看着她的圆脸,像是捉到一根救命稻草,忙叫道:“来的正好,快点把他赶走!”

孙乔乔看看阿绯,又看看傅清明,莫名有点脸红:“们怎么、怎么又……光天化日的,就不能到屋里么……”

傅清明面不改色道:“正要带她回屋。”

阿绯用力打他的胸膛:“无耻,厚脸皮!快放开!”

孙乔乔偷看傅清明紧抱着阿绯的礀势,心中便想道:“什么时候轻侯也能够这样抱着?”

孙乔乔便道:“将军……可是殿下看起来好像很不情愿。”

傅清明道:“不必意,她从来都是这么口是心非的。”

孙乔乔皱着眉,似乎判断两所说哪个是真的,阿绯道:“孙乔乔!要是还想见到步轻侯那就听的!”

孙乔乔一听,大受鼓舞,双眸发亮,纵身便跳过来:“将军,请快些放开公主,不然的话就跟拼了!”

孙乔乔已经把剑拿起,当空一挥,霍霍有声。

阿绯喜道:“干得好!”

然而傅清明却这时侯笑了,也许是他笑得太明朗,孙乔乔剑尖指着傅清明:“笑什么?”

阿绯眉头一皱,不知为何有种不妙的预感。

傅清明笑道:“想要找步轻侯,守株待兔是不行的,他知道此,又怎么会送上门来呢,若是要见他,此刻去国子监外的醉八仙楼,他便那里跟斗酒。”

孙乔乔见他说的极为详细,惊喜交加:“真的?”

阿绯着急:“他是个骗子,最擅长骗的,别信他!”

傅清明道:“他现喝了个半醉,现去或许会捉个正着,再晚些恐怕就不一定了。”

孙乔乔喜出望外:“立刻去……”她居然收了剑转身要走。

阿绯望着这个叛徒:“喂!”

孙乔乔才想起她似的,回头道:“哦……对不住了殿下,先去找他,找到后跟他一起回来……”简直满心地欢喜。

阿绯翻了个白眼。

孙乔乔如飞鸟一般,几个起落便消失了踪影,阿绯已经绝望了,索性扭头白眼看傅清明:“怪不得步轻侯说嘴擅长调虎离山,是不是很喜欢骗这种无知的女孩子?”

“没有骗她,”傅清明温柔道,“步轻侯真的那,只不过能不能制住他……那就尚未可知。”

阿绯望着他环抱着自己的手:“那现想干什么?”

傅清明道:“其实并无恶意,只不过是想跟像是普通夫妇般相对……往殿下原谅。”

阿绯嗤嗤地笑起来,很不屑道:“普通夫妇!做梦吗?”

傅清明道:“就知道单靠说是不行的。”把一抱,迈步往前。

阿绯叫道:“带去哪?”

“嘘……”傅清明将她娇小的身子揽怀中,迈步入了廊下,他对这公主府竟比阿绯还熟悉,几个转弯,便进了内堂。

宫女们见了他,都躬身行礼:“驸马爷。”

傅清明道:“要跟公主单独相处,们都退下吧。”

阿绯早被他捂住了嘴,只有干瞪眼。

果真那些宫女们都退了个一干二净,傅清明抱着阿绯来到床前,回身坐了,令阿绯坐自己的大腿上。

阿绯的心忽然又跳起来:“、又想干什么?告诉……不许……”

傅清明忽地捏着她的下巴,一低头便将她的嘴吻住,双唇如胶似漆地粘一块儿,阿绯脑中一昏,不由自主地闭了眼睛。

傅清明的手她的身上游移,将她腰间的系带解了,阿绯察觉,便竭力挣扎,然而两相差太过悬殊,阿绯很快便只气喘吁吁。

傅清明纹丝不乱,把她的外裳除了,才得空叹了声:“一层层地,真是麻烦……”

阿绯察觉他的手隔着一层里衣握着自己的腰,顿时打了个寒战:“傅清明,敢!”

傅清明捏着她的下巴一抬,正视她的双眸,清明的眸子里带着几分不可动摇:“殿下……该知道,已经等了够久了。”

阿绯心头一跳:“不要!不喜欢……”她抬手推向他胸口,却被他握住了小手。

傅清明躬身,她耳畔轻轻一吻:“以前也这么说,每次还会哭……可是……会喜欢的。”

傅清明把阿绯的衣衫除去大半,宽厚的手掌一点一点抚摸过她的肌肤。

阿绯又怕又气,又觉羞愧无地自容,眼泪也流下来,却奈何不得他。

傅清明本环抱着她,此刻便将她放床上,阿绯还欲挣扎,傅清明将她双手压头顶,俯身自她的颈间吻落下去。

白玉般的肤色,像是无瑕的上好羊脂玉,偏又如此曲线玲珑,惊心动魄,傅清明的眼神有些迷乱,望着那雪地似的白,红梅般的两点,娇嫩诱地,他耐着性子一点一点吻落下去,而后含住

那份耐性磨着,天交战,他几乎就想真的吃了下去,吸吮间牙关用力咬了咬,阿绯痛的叫出声来,却引得他越发狂乱。

手指滑落下去,双腿之间亵玩,阿绯想将双腿并起来,却被他的膝盖抵中间,她抬起腿来抵挡,却被他侵入更深。

阿绯又痛又羞,低低地啜泣,带着哭腔含糊不清地骂:“讨厌!”

傅清明看她一眼,却毫不迟疑地将她的腿抬起挽臂弯里,他粗粗地只将自己的外袍解了,刚褪下里衫,底下的阳~物已经亟不可待般地跳出来,就像是他这个一样,同样英伟不凡,挺硬狰狞地蓄势待发。

傅清明俯身下去,吻住那柔软香嫩的唇瓣:“只管讨厌……只要喜欢就够了……”

31喜,喜欢

傅清明只觉得身体里大概养着一头兽,锁壁垒坚固守卫森严的地方,只有走投无路至为绝望的时候才会发出令战栗的咆哮,一直以来他都藏得好好地,同时也豢养的好好地,自从那只兽他心中出现的那一刻起。

只有最为亲密的才会发现,至今为止或许也只有一个真正明白。

其他的只会觉得傅大将军百战百胜,高高上,权倾朝野,不容冒犯……等等等等,如此尊贵威严的物,是只能用来仰视或者膜拜,他们管那种令望而生畏的煞气叫做“贵气”,或者其他。

傅清明把他的兽养的极好,只不过……他太饿了。

再怎么克制,尽量地温柔,还是阿绯的身上留下许多印记。那娇嫩的一掐似能出水的肌肤上,痕迹触目惊心,然而当时傅清明并未察觉,他已经尽力放轻了动作。

因着以往的经验,要让他擒下的这身子听他所命并不算是难事,不管阿绯再否认也好,傅清明的手段极为娴熟,并且有效。

傅清明欣喜而高兴,目光所及,看见他粗粝的手指被弄得湿湿的,他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那是久违的滋味。

但当他真正进入之时,还是忍不住皱眉,耳畔也听到阿绯一声痛呼。

就宛如两的初夜那样,她又痛了一次。

傅清明忙将动作放得更慢,却仍然坚定地埋了进去,手抄起阿绯的腰,轻轻揉捏着,吻着她,缓和她的痛楚。

他抱着她,呢喃轻问:“疼吗?”

阿绯拧着眉,身子摇摆如风中柳,坚持不懈地骂:“混……”

傅清明她艳红的唇上亲了口,喃喃唤道:“殿下,殿下,阿绯,阿绯……阿绯!”

他或轻或重,或急或徐地折腾着,阿绯的腿挣扎着抽搐了两下,便无力地跌落,却又被他握住,往上一抬。

傅清明垂眸看着底下,那艳靡动之处,真切地美妙让他脑中燃了一把火,心头的兽咆哮着,四爪地上躁动,想要捉住什么,撕碎或者吃得丁点儿不剩。

不知不觉地就乱了。

傅清明听到耳畔阿绯的声音,大约已经没了叫骂的气力,只是细细碎碎隐隐约约地哭泣跟呻~吟声。

宛如昔日一般。

傅清明觉得上天仍未曾彻底将他弃了,当初他以为彻底地失去了她,然而转山转水,他还是把她找回来了。

一切可以重新开始。

此时此刻他喜欢的几乎流泪。

傅清明一次次地让自己深入进去,几乎不舍得暂离片刻。

“阿绯,”他的额角隐约有汗,阿绯耳畔低语,“看看……看看……”

他缠着她,不肯罢休。

声音也颤颤地。

阿绯泪眼朦胧,半昏半醒,身不由己,更无法出声。

傅清明低低地哄着:“喜欢吧,嗯,喜欢……”

他盯着她的脸,她的眼睛,滋味莫名地说。

带着一丝乞求的意味。

阿绯双眸微闭,有意无意地将头转开一边,傅清明只觉得不够,索性将她抱起来,贴怀中,复她耳畔道:“阿绯,喜欢好不好?”

阿绯被抱他胸前,心怦怦乱跳,口干舌燥。

傅清明放慢了动作:“好吗,好吗?”

他的衣衫褪落下来,露出结实的胸口,阿绯的身子贴上面,细嫩的手指无意中摸到一处。

阿绯竭力睁开眼睛,依稀看到是一道疤痕,紫红色地隆起,很长的一道,看得出昔日伤势很重。

阿绯摸着那道伤,含糊问:“是谁?”

傅清明动作停了停,道:“觉得是谁?”

阿绯略微抬头,目光从他的胸前往上,他的颈间略微停顿,目光缩紧,一个名字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傅清明。”

耳畔是男欣慰的笑声,傅清明揽住她的细腰:“真乖……这么乖,该怎么奖励呢?的殿下……”

阿绯的手他肩头一掐,肌肉极硬,纹丝不动。

阿绯觉得累,眼睛有些模糊,心里乱乱地,只有一个念头最为清晰,她摇了摇头道:“饿。”

耳畔是他带着炽热气息的声音:“那就……让相公来喂饱吧,的……小公主。”

祯雪赶来公主府的时候,阿绯房间里的东西几乎都被摔得粉碎,而她的头也快要被她自己砸碎了。

祯雪急恼交加,握住阿绯抱着头的手:“阿绯,做什么?”

阿绯的头发散乱,就宛如当初刚接回她来的那时候,两只眼睛哭得红红地,兔子似的望着祯雪,看清楚他的脸之后,便大哭着将他抱住。

祯雪眨了眨眼,轻轻叹了声,身后的侍卫便退了出去。

祯雪轻抚阿绯的背,柔声道:“怎么了?小阿绯又哭什么?”

目光垂落,爱溺地望着她,同时也看见她雪白的颈上那醒目的红痕。

眼睛有些发直:其实他早就该预料到会发生什么。

阿绯抱住祯雪,心里才觉得有点儿安稳,哽咽着道:“皇叔,他、他欺负……”

祯雪定定地望着那块很明显的痕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也自然知道阿绯嘴里的“欺负”是怎么回事。

其实早就知道,这样的哭诉,以前,不止一次。

那时候的阿绯才刚嫁,任性天真,不知世事。

头朝回宫,阿绯进宫之后,便皇帝慕容霄的跟前哭诉傅清明“虐待”她。

她当场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淤痕,以及脖子上的痕迹,阿绯管那叫咬痕,——当时她说:“那个禽兽他咬,欺负,想杀掉。”

慕容霄哭笑不得,最后只好板着脸喝令她老老实实地回去。

阿绯很震惊,并且失望,幸好祯雪及时赶到,把她拉了开去。

祯雪不知道该怎么教导阿绯,有种行为叫做“床笫之事”,但是看到阿绯手腕上的淤痕之后,他却又有些怀疑是不是真的该那么叫。

阿绯的颈间还真的有个牙印,也不怪她把那个叫做“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