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远处有些地震,屋子轻微摇晃。

第二天,花酒的腿和手绑了绷带,索隆斯脸上有块青紫,对自己的态度却奇迹般地好转不少,甚至在吃饭时,主动用左手的刀给她挑了块肉放碗里说:“乖女儿,吃多点,长胖点。”

他笑得很不自然,好像童话里吃小孩的坏巫婆。

秦细起了点鸡皮疙瘩,她觉得周围的一切隐约都有点不太自然,并认真考虑离开这个村子,出去看看整个世界的模样。于是她悄悄收拾了行李,带上花酒送给自己的锋利短剑,拿了几个金币和食物,写了留言,趁大家都睡觉时,悄悄从窗户跃到附近树上,然后利用风声遮掩,像猴子般从一棵树跃到另一棵树,她的动作很轻巧隐蔽,仿佛有天生的才能,没惊动畜栏里养的迅龙,也没有吵醒任何人,很快便翻过了一座山头。

视野所见之处,都是大大小小的石头,夹杂着几丛扭曲着身躯的荆棘。

秦细走得累了,拿出水壶和干粮,随便找了块大石坐下休息,忽然觉得脊背发凉,脑海中闪过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猛地回头,竟看见荆棘丛中有双血红的眼,正幽幽地盯着自己,盯得人骨头生寒。

是野兽吗?秦细摸出短剑,弓起腰,打量退路。

红色眼睛渐渐转成紫色,闪耀着贪婪的光辉,随着荆棘丛微微晃动,瞬间消失不见,更恐怖的感觉从空中传来。

秦细察觉危机,往后跃去,两根长长的羽箭闪电而至,钉入石头,箭身没入三分之一,差点将她的脚板钉住。而第三根羽箭则在空中转了个弯,直直往腿部飞来,幸好她身躯柔软,直接在半空改变姿势勉强避过。

还没来得及落地反击,有黑影扑来,粗糙带着利爪的大手一只紧紧箍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捂住嘴,将她整个人悬在半空,沙哑的笑声在耳边响起。

“总算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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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恐慌之夜

橘黄的魔法灯笼从手中跌落地上,在乱石与杂草间滚了会儿,又被狠狠踩成碎片。

秦细在光线消失前一瞬间,看清了挟持自己的两人。

精灵炎火高高站在树梢上,正傲慢玩弄手中长弓,他的姿态优雅,五官貌美,可苍白的肌肤却在暗夜里带来了邪恶的气息,微微上扬的薄唇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容,半眯着的紫眼睛盯着树下女孩,仿佛在嘲弄她落入陷阱的愚蠢。

有灰色大尾巴的兽人则站在身后,他浑身肌肉结实得如同铁塔,单手便箍得秦细肋骨咯咯作响,几欲断裂。被捂住的嘴巴只能发出微弱呼救声,在空旷无人的荒野里屋里飘荡。

光线消失,秦细两眼发黑,身体被悬在半空中,双腿不停乱踢,兽人将她的头扳过来,凑近打量,忽然笑了,“这种长相,倒是对我胃口。”

炎火在树上嘲笑:“嗤嗤~这种矮小的身材,淡而无味的五官,粗鲁难看的举止,地狼你还可以把品味再降低些吗?”

“也就是精灵喜欢那种又高又瘦的婆娘!抱起来一把骨头,你还不如去抱尸骸女战士。”叫地狼的兽人反唇相讥。

“你快点完事。”树枝轻轻晃动,炎火从树上跃下,“要帮忙吗?”

眼睛渐渐适应了周围的黑暗,秦细隐隐约约看见两人面孔,他们看自己就像看待宰的小猪或是没有灵魂的死物,没有任何怜悯与感情,只有恶魔般的残忍。

身子被高高提起,地狼缓缓松开捂住嘴的手,将她粗鲁地揉入怀中,低头覆上粗鲁无比的吻。丰厚的皮毛贴在敏感肌肤上摩擦,空气中充斥着情欲味道,锋利犬齿咬破唇皮,带着血腥味的舌头硬生生撬开贝齿,胡搅一气。喉咙传来阵阵作呕的感觉,呼吸被阻塞,秦细觉得就快窒息,她手脚并用狠狠推打眼前男人,并用力向对方舌头咬下去。

地狼吃痛,将她狠狠摔落在地面,擦擦嘴角鲜血,一脚踩住想要逃跑的手,再次弯腰,用尖锐的爪子将她的手臂以一个难以发力的姿势固定在沙地上,并撕裂了身上厚厚的秋衣,单膝顶入双腿之间,继续在身上撕咬啃亲起来。

面临被强暴,秦细身上每个细胞都充满了恐惧。感到对方某个器官的变化后,她疯狂地扭动身体,想将那个可怕的男人甩开。尖锐的呼救声划破长空,几乎撕破喉咙,旁边精灵却抱着双臂,饶有趣味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秦细身上衣服越来越少,脸上的泪水越来越多。她体内被索隆斯禁止使用的光明魔法元素随着情绪的波动而聚集,终于无意识喷发,莹莹白光覆盖全身,仿佛灼热火焰烧上地狼的爪子,纠绕不放,疼痛让人略微退缩,秦细趁机连滚带爬地从他身下钻了出来,在看不清前面的黑暗旷野拼命逃跑。

地上的石头东一块西一块,绊住脚步,秦细不知疲惫,也不知要逃往何方。

炎火讥讽的笑声不远不近地在后面传来,箭支破空,像捉弄老鼠的猫一般钉在脚附近,让她摔了好几跤。地狼的脚步声也紧随不放,怎么也甩不掉。大约十多公里后,她被箭支击落的石头绊倒滚下山坡时,再次被狠狠扑到在地。

她想重施故技,地狼脸上却蔓延出黑色魔纹,方出黑暗魔法力量,卸去光明魔法的力量。

身上很痛,心也很痛。

真的好想吐。

如果被这种家伙强暴了,还不如去死。

秦细看着漆黑天空,忽然觉得这世界好不真实,充满了绝望。

站旁边看热闹的炎火忽然跳起,拔出两根长箭,搭弓指向东方,最后又放下。

“怎么了?”地狼发现同伴不对劲,正开口询问间,一把带着雷光的匕首忽至,电光火石间贯穿了他正在施虐的右手,少顷,鲜血顺着伤口流下,滴在秦细脸上,几点温热。他急忙放手,往腰间巨斧摸了摸,最后还是放开,往东方挤出个勉强的微笑,“玩玩而已。”

“滚!”吼声震耳欲聋,夜色中出现花酒愤怒得不能自己的身影,“谁准你们动她的?!”

地狼站起,神色极其不满:“我们等得已经够久了,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去陪你慢慢耗,也不赞成......”

花酒脸色骤变,举剑打断了他的话,满天雷电从不同角度击下,纠缠住两人的脚步。地狼伸爪按地,地面立刻起了三堵五六米高的土墙,拦下电流袭击。炎火扬了扬手,无数带着黑气的箭支满天花雨落下,将三个人都包裹在中间。

地狼举手,一面岩石做的坚硬盾牌出现在腕部,将自己遮护,急急往后退去。

花酒冲上前,手中化出四条电龙,将秦细和自己笼罩,震碎周围的箭支。

秦细捂住破布似地衣服从地上爬起时,可恶的精灵与兽人已消失不见,她揉揉红肿的眼眶,怎么也止不住抽泣。

花酒轻轻走过来,心痛地将她拥入怀里,就像抱着最脆弱的玻璃娃娃,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柔声安慰:“没事了,别怕,一切都过去了。”

他的肩膀瘦削,靠上去却很结实,仿佛可以抹去所有的委屈、恐惧,可以发泄所有的难过。

秦细抱住花酒,哭得更大声了。

花酒耐心地轻轻拍着她的背,就像哄怕黑的孩子般,等哭声稍停时,别扭地转过身,脱下衬衫递到她手里,“天冷。”

秦细整个上身统统裸露出来了,还抱住人家一个劲地蹭鼻涕眼泪,实在丢人,她低声道谢,匆忙将衣服接过套上去,才发现那是一件睡衣,而花酒头发凌乱,脚上两只鞋子不同款,大概是发现自己不在狂追出来的。

他说过,这附近的人都是恶棍,不能到处乱走。自己却不肯相信,还惹出那么大麻烦。

他会不会很生气?会不会讨厌自己?

秦细不安起来,她偷偷看了几眼花酒看向别处的表情,低头道歉:“对不起......我只是好奇.....”

花酒松开拳头,将手插入裤子口袋,温柔地说:“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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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对不起

秦细像小白兔般老实跟在他身后走,小声问:“那群胡###的恶棍,究竟是什么来头?”

花酒心不在焉地回答:“他们是一群被世界放逐的人。”

秦细想起刚刚的事,恨得咬牙切齿:“长着一张好皮好脸,做这种侮辱女人的勾当,我诅咒他们天打雷劈!生儿子没屁眼!”

花酒疾行的步伐微微停顿,嘲讽地笑了几声:“说得好,长得再好也没有女人会爱上这种人。”魔族没有女性,外界憎恨魔族,从没有两情相悦之说,用强迫的方式得到喜欢的女人,早已是他们千万年来刻入骨子里的传统。

“你怎么了?”秦细觉得花酒的口气怪怪的,忽然又想起索隆斯和那群恶棍交好,心里大为恐慌,“你说爸爸也是恶棍,他不会也做这种事吧?”

花酒过了很久才勉强回答:“不会,有我在。”

秦细大大地松了口气,笑着说:“幸好你和他们不一样,我刚刚发现他们的眼睛会变成紫色,脸上都是黑色纹路,很恶心。”

“确实,真的很恶心。”花酒的声音更加不自然。

秦细走上前,再次问:“你没事吧?”

“没事,”花酒扭头看向别处,沉默了许久,“我只是害怕你不告诉我离去。”

秦细笑着回答:“放心吧。”

花酒犹豫从口袋伸出右手,握住她冰冷的手掌。他的力气很大,掌骨传来刺痛的感觉,秦细本想抽手,却见他在微微颤抖,好像在害怕被甩开什么,于是紧紧地回握了回去,仿佛要将自己的信赖与决心传递。

“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刘海下暗紫色的瞳孔,口袋里黑色魔纹尚未褪尽的左手。少年嘴唇微动,喃喃低语却被埋入魔界的风沙里。

“不要讨厌我......”

女孩看着漫漫前路,没有听清。

餐馆点着一盏灯火,索隆斯正坐在吧台后,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走进的人,给从手下拆下的刀细细打磨。

秦细对着那张冷峻的帅脸,立刻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统统吞了下去,一个字也不敢透露,只垂首站在旁边,等候教训。

“细细,你回去休息吧,我想和你爸爸单独聊聊。”花酒声音温柔,眼睛却带着恨意地瞪着索隆斯,“男人间的话题,你不宜参与。”

“这.....”秦细本想看看情况,可是他们两人谁都不理自己,有点自讨没趣,蹑手蹑脚地从旁边的楼梯,悄悄地跑回房间,擦干净身上血污,换上睡裙,惊奇地发现没有任何伤疤,然后想起今天事,趴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便竖起耳朵想偷听楼下对话。

索隆斯见她离开,顺手张开一个魔法隔离罩,隔绝了周围声音,才开口说:“我知道你要问什么,炎火和地狼的所作所为我确实知情,而且放任了他们的行动。”

“为什么不告诉我?”花酒带着满腔怒火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索隆斯避开了他的视线,将刀重新装回左手:“公主到手,你却迟迟没有行动,大家已经失去耐心,魔族并不在乎过程,只要结果,不管公主怀上的孩子是你的还是任何一个人的,都没有区别。只要我一直以力量压住蠢蠢欲动的众魔,让他们在这个地盘不要轻举妄动而已,而公主自行离开安全领地,则不在我的保护范围内,我想除了地狼他们,其他的魔也在各个地方监视公主行动,等她落单许久了。”

“可恶!”花酒给气得一拳重重砸在桌面上,“那群混蛋家伙,我要干掉他们。”

索隆斯等他平静后,递上一杯血酒,安慰道:“乖儿子,为什么要生气?这件事对你有利。公主遭到这次袭击,将再也不敢离开安全领域,而且你英雄救美的行为,会在她心里大大加分,成为她唯一的依靠。用不了多久,她便会乖乖投入你的怀抱。”

“你这个人,真的很讨厌。”花酒不客气地将手中血酒尽数泼去水池。

“嫌我的手段卑鄙?”索隆斯嗤之以鼻,“别玩了,你自己也是魔族一员,也别忘了,你的所作所为更卑鄙,我亲爱的儿子,千万别让你的小公主知道的。信任一个人多深,被背叛便有多痛,总有一天她会恨你恨到骨里子的。”

“我知道。”花酒恢复冷漠神情,转身离开。

索隆斯留在原地,看着空杯子,轻轻叹息。

第二天,秦细发现来餐馆吃白食的恶棍数量少了。索隆斯爸爸也沉默了许多。花酒好像被昨夜的事情吓怕了,开始紧跟着自己,总是温柔地帮她做这做那。

他会拦下所有试图调戏自己的恶棍。

他会挑下大部分厨房的工作。

他会修水管、修电灯、煮饭做菜洗衣倒垃圾。

他会在索隆斯发火的时候坚定站在自己那方。

他就像黑暗里唯一的一丝温暖。

有点别扭,有点害羞,这样的男人越相处越觉得好,而且他的脸也很英俊......

秦细在隐隐约约察觉了对方的心意后,一点也不排斥,甚至很愿意他粘着自己,每次牵起手来的时候,就好像拉着最信赖的哥哥,无比安心。

大概韩剧里面女主角喜欢管男主角叫哥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吧。

地狼和炎火没有再来餐馆,可是还有一些其他兽人出没,秦细现在很不喜欢兽人,看见他们注视自己的眼神,长长的尾巴和耳朵,就会想到那天黑暗里的恐怖事件,有反胃的感觉。

索隆斯偏偏和兽人们特别亲近,时不时邀请他们来餐馆做客,陪自己聊天,还点名让秦细去端茶送水。

秦细给吃了好几次豆腐,恨得牙痒痒。

最后还是花酒出面,拿扫把将那群混蛋赶之为后快,然后用暴力拖索隆斯去开女儿教育心得研讨会。

索隆斯随他责骂,只是一直笑。

对比产生美。

秦细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花酒了,在某天休息时分,花酒拉着自己的手,凝视许久,低头吻上脸颊时,她只觉得脸红心跳。

这是不是恋爱的感觉?

有点甜,有点酸,有点不真实,有点犹豫。

她好奇靠近,想再深入了解一下。

花酒却轻轻推开她。

他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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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鸿雁来书

秦细不明白这声“对不起”背后的含义,正想询问,索隆斯在门外经过,花酒再次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低头看着她手指上的蓝宝石戒指。

“这是谁送的?”秦细从穿越醒来就很喜欢这个戒指,可是戒指戴在无名指,似有特殊含义,让她一直不好意思开口问。

花酒轻轻笑了一下,反问:“你连这个也忘了吗?”

秦细谨慎试探:“是你吗?”

花酒默不作答。

“为什么我取不下来?”秦细联想起他时不时对自己流露出的追求之意,早就先入为主地认定了五分,如今见他不回答,便以为默认。

花酒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随口回答:“你胖了?”

“嗯......这个......我去盘账。”秦细脸微微红了一下,伸手悄悄在衣服里捏捏自己腰间最近被喂太好而起的肉肉,赶紧起身,想岔开这个不太适合男女间交谈的敏感话题。

索隆斯在外面搭腔:“胖点有助生育,女儿你要吃多点。”

秦细沉默地开窗,跳楼,闪人。

花酒留在原地捶墙。

索隆斯推门进来,以过来人身份安慰儿子:“算了,人类女孩是很讨厌男人说实话的,而且公主体型确实偏小,怀孕和生产都比较艰难,你实践的时候要注意点,我手上有教学资料,你要拿去看看嘛?”

花酒:“我不要这些东西。”

“有志气是好事。”索隆斯继续安慰,“你没经验,最好有备无患,而且你的进度实在太拖拉了,公主态度一直不太明朗,还是用强吧,到手再慢慢研究感情。”

花酒:“啰嗦!”

索隆斯耐心道:“爸爸支持你噢!锁链绳子地下室都准备好了,保证质量坚固耐用!”

花酒抬头:“你更年期到了?”

索隆斯:“没有,我才三千六百七十二岁。”

花酒:“没有就滚!”

父子交流再次陷入瓶颈,相似的两双傲慢眼睛彼此瞪视,谁也不肯屈服。

索隆斯悲愤,他怎么会有这样不孝的儿子?完全不识做父亲一片好心。

花酒崩溃,这无耻的男人怎么会是他的父亲?找到空隙他一定要弑亲!

幽冥村的时间是按村里那座灯塔来算的。灯塔上面有个时钟状的时刻表,前半圈是白天,后半圈是黑夜。白天的时候村里会点起大大小小灯火,人为造出白昼,只要不离村太远,生活并没有什么不便利。

秦细虽然暂时不敢离村,但私下也做了不少调查。她发现这个村庄经济来源非常差,普通人家都靠做一些雕刻、编织类手工活,赚取生活资金。村子小店极少农作物产品售货,土豆和面粉趋近天价,肉类却非常便宜,多数是打猎回来的猪肉和狼肉,也有不少鸡和蛋,是主食,可是餐馆里面各种食材却从未缺少过,特别是自己喜欢吃的水果,每天都会供应。

秦细将餐馆收入与支出做了一个明细表,是严重的入不敷出,在这样经营下去,迟早破产,可是索隆斯从来不担心这点,依旧悠悠闲闲地享受生活,还要喝昂贵的美酒。

那对叫法斯和剑斯的双胞胎兄弟来餐馆喝酒喝醉后,打着饱嗝解开了她的疑惑。

法斯:“有什么大不了的,这点小东西,随便抢抢就有了。”

剑斯:“嘿嘿~美女、美酒、美食.......想要的统统拿回来。”

法斯:“小公主.....我告诉你......好冷!妈的,是哪个傻X?”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因为索隆斯将冰水从他法袍的领口倒了进去,又把滚烫开水泼落剑斯脸上,然后一手一个狠狠砸出大门骂道:“丢魔现眼。”

秦细没留意那个小公主的称呼,却陷入自己全家都是抢劫犯的恐慌中,她身为思想品德健全的好孩子,邪不胜正的拥护者,不太想吃牢饭,于是哆哆嗦嗦地提出异议。

索隆斯一抬下巴:“正义和邪恶没有绝对划分,赢的人便是正义。”

花酒摸摸她脑袋,努力解释:“这条村子都靠抢劫维持,不偷不抢哪里有饭吃?”

秦细:“我们可以洗白,干其他行业......”

索隆斯大笑不已。

秦细很快就明白了,这条村子里的人全部都是被通缉的抢劫犯,出去找死啊!她穿越成抢劫犯的女儿自然也是抢劫犯,离开这条村子就得蹲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