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则两个时辰,慢则明天。” 

 

梅迦逽浅凝眉,“除了皮外伤,他可有内伤?” 

 “那倒没。” 

 

“知道了,下去吧。” 

 

“是。” 

 

房间里只剩下梅迦逽和凤凰、涅槃三人,涅槃才敢说,“他那点自保都嫌少的功夫,别人杀他怎么可能用到内力。” 

 涅槃不知道,东方闲没有受到内伤对梅迦逽来说,是多么庆幸的事情。就如她所说,东方闲没有多少功夫,若是别人发了死绝的狠心,他哪承得住多少内伤? 

 

凤凰发出疑问,“谁劫了王爷?为何劫他啊?” 

 

“按道理……” 

 

说着,涅槃看着梅迦逽,“该是劫迦逽啊。” 

 

无权无兵的王爷劫杀了能得什么好处? 

 

“会不会是……”涅槃猜测道,“先杀闲王爷,再来劫迦逽,不想出现一个高手救了她。” 

 

梅迦逽轻声道,“不想了,你们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出战。一切,战事为重。” 

 

“迦逽!” 

 

“不用担心,刺客不会再来。安心去睡吧。” 

 凤凰和涅槃走了之后,梅迦逽慢慢从椅子上起来,走到门前将两扇敞开的木门关上,绝色无双的脸上竟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肃。 

 

那个屡次想杀他的人,但愿不是那个人!否则…… 

 

夜色如水的凉静。 

 梅迦逽坐在东方闲的床边,素手握着他包扎着伤带的手。这次他从九龙寺出来,秉着救人以民的善心,岂知命运和旁人竟如此不善待他,被北齐抓住严刑拷打;好奇观战在她的身边,却又被暗箭所伤;就是考虑到他的安危,千防万范的放置在她的身边住着,没想到,还是遭人暗劫,又落了许多伤在身上。这样下去,北齐十城没打下,他就…… 

 

梅迦逽只觉自己的心像被人抽丝一般的痛着,将东方闲的手裹紧,仿佛是自己给自己下的一道命令。 

 

“我发誓!我生,你生;你死,我死!” 

 

- 

 

第二天一大早,探子给梅迦逽送了一份紧急密报。 

 

“凤凰。” 

 

“在。” 

 

“马上叫海天将军来。” 

 

“是。” 

 

探子的消息是,由于东面尉迟德五天攻下三城,北齐昨晚终于将原本防范梅迦逽的兵力调了一部分去增援,今早,增援的部队已经抵达了尉迟德正欲攻打的第四座城郡。 

 

涅槃勾起嘴角,“现在东西面的压力一样大了。” 

 

海天觉得连夜攻城胜算更高,晚上北齐看不清他们的虚实,“既然北齐昨夜就调走了兵,为什么我们不趁夜攻击?” 

 

梅迦逽小手指轻点桌面,“恐防有诈。” 

 

“现在兵到了东面,我们可以开打了?”涅槃问。 

 

“我召集你们来就是部署待会的攻打策略的。” 

 

海天和其三名部将走上前,看着地图,认真听取梅迦逽如何布兵。 

 

“海将军,你带三万人从东南……” 

 一番布置之后,梅迦逽清晰的发令,“各将听令!” 

 

“是!” 

 

“马上出兵,攻打北仓城。” 

 

“是!” 

 

一众人迅速朝门外走,梅迦逽走出门,想到一件事。 

 

“云天,云地。” 

 

“在!” 

 

梅迦逽还是犹豫了一下,说道,“去把闲王爷扶到我的马车里。” 

 

“是。” 

 

涅槃牵着梅迦逽朝门外走,担忧道,“闲王爷还昏迷着,你带他在马车上颠簸,会不会……不太好?” 

 

“放他在这,难安心。” 

 

涅槃轻叹了口气,“嗯。” 

 

担心马车疾驰起来会摔到他,梅迦逽将旁边靠在她身上的东方闲扶到软凳下坐着,自己也陪他坐到地上。 

 

走了一段路,车身的摇晃越来越大,梅迦逽伸手揽过东方闲的后肩,将他的头放到自己肩窝里,她想,于她所能里,她得保护好他。 

 

军队进攻时,震天的嘶喊声里,梅迦逽抱着一直昏迷的东方闲,等待着她心中渴望的那个好消息。 

 

“冲啊!” 

 

“兄弟们,夺下北齐大旗!” 

 

梅迦逽的白色华贵大马车在整齐的将士队伍中匀速走进被攻下的城门,平整宽阔的街道上,马车稳稳的行驶着,这场胜利在她的预计中,而她希望的……却还没有听到。 

 

“闲王爷,你看到了吗?我们又攻下一城了。” 

 

低语的梅迦逽不知道,伏在她肩窝的俊颜上,一双神邃无底的桃杏眼眸已然悄悄睁开,望着她,不言不语,静静的望着她。 

 

- 

 

战后事宜处理完后,已是下午临傍晚了。涅槃把梅迦逽牵进屋里,自己坐到下手的位子上,踢踢腿,“从早上到现在腿就没停过,姐姐这把老骨头哦……” 

 

“呵……”梅迦逽低笑,“你叫老,我怎么办?” 

 

“你早被太子恪订货了,再老也不怕。” 

 

梅迦逽嗔道,“涅槃,不要乱说。” 

 

想不到,凤凰居然插话道,“小姐,太子恪,对你,很好。” 

 

“看看看,连凤凰都这样说了,你还说你不会是太子妃。” 

 

这时,门外进来一名随身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