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理智被燥热的欲望所淹没,但小勾仍能感觉到身上的男人异常的热情与粗暴。全身的血液都已集中到下半身,所有的热情都被点燃,足以把那一丝不安燃烧怠尽…

第26章

早上醒来时,可怜孩子全身酸痛。上趟厕所都得拖着地走。

庄严抱着枕头在床上喊:“实在不行,哥给你拿个罐头瓶,咱们在床上解决!”

听听,这叫人话吗?等小勾出来的时候,庄严已经穿好衣服了。这可不像庄少爷的作风!平时遇到周末休息,他老人家必须睡到日上三竿才能起床。

看小勾出来了,他捧着孩子的脸蛋子亲了一口说:

“赶紧穿衣服,你也挺长时间没回家了,一会我送你回乡下呆几天。”

小勾眨了眨眼睛:“哥,出什么事了?”平时不见庄严这么细心啊!

“没什么!我就合计着距离产生美,咱俩不能老腻着,一张一弛,文武之道!”

“那学校怎么办?”

“我给你请假,你们老师几天看不到你,估计能省不少心…啊!你他妈又咬人!”

李思平起得也挺早。

俗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李公子觉得自己的好运气来了。

最近的顺心事不少,可最让他高兴的是让庄严栽了大跟头。

他庄严有什么牛的?

不就是老子是当官的,老妈是经商的,家里不缺钱也不缺权吗?自己哪样比他差!平时表面上让让他就算了,居然欺负到自己头里来了!上回那顿打,楞是一个月才削肿!

呸!看他什么品位吧!拿个山货当宝贝。你让小爷我不好过,我就让你心尖疼!

想着庄严亲手剁乡巴佬的情景,李公子扑哧笑出声来了。

人一得意,什么好运都挡不住。这不,刚才接到了艳艳的电话。臭娘们,不就是夜总会卖唱的吗?还总跟老子装清高。世间只有砸不动的石头,没有用钱砸不动的女人!

你看!一通钻石名表送完后,今天早上突然打电话,让他晚上过来,说什么同屋的姐妹走了,自己一个人害怕。这保镖的美差上哪找去!

对着镜子喷了点香水,李公子琢磨着怎么好好度过这个消魂的夜晚。

到了晚上,来到艳艳的香闺。李公子整了整头发准备进去。开车的小弟也紧跟其后亦步亦趋。

李思平踢了他一脚:“你干吗跟着啊?没你什么事了,开车走!明天早上来接我!”

开车的小弟揉着屁股蛋子走了。

李思平按了按门铃,门慢慢地开了。

“宝贝,我来了…”

还没等话说完,一个带着刺鼻味道的手帕就捂在鼻子上了,李公子眼睛一翻不省人事。

等李公子醒过来的时候,感到下身一阵刺痛。睁开眼睛一看,一个浑身长黑毛的大汉正趴在自己身上一下一下的拱呢!

李思平差点吓得又不省人事。这业务他熟啊!可向来是他对别人干,冷不丁一个类人猿熟门熟路地干着自己,那是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操你妈,你干什么呢!”

“操你呢!”大汉答得一点都不含糊。

这对话是一点营养也没有。床边有人都乐出声来了。

李思平转身一看,庄严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V8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现场直播呢!

一看这阵势,姓李的小子立刻明白过来了!

“庄严!我操你妈,你居然找人强奸我!你损不损啊你!”

庄导演一脸严肃地说:“别看镜头,表情放松,目光迷离点!”说完还特意拉近镜头来了个局部特写。

“庄哥!庄爷爷!我错了还不行吗?你让他起来!”姓李的开始带哭腔了。

“那哪行,咱们虽然是业余的,但也要有点敬业精神。来!老四,使点劲。你看李公子还有力气说话呢!你怎么伺候的!”

那大汉一听,干脆把姓李的大腿向上一掰,开始玩命冲刺。李公子眼珠子一翻,声儿都叫出花式唱腔了。

他心里是又悔又恨!

悔的是,早就听说庄严不好惹,但他原以为庄严就是人前飞扬跋扈了点,可一个19岁的孩子能厉害到哪去?现在他算明白了,这位是一犯起浑来什么都敢干的主儿啊!

恨的是,俩人的关系也算世交。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庄严再怎么恨自己,做事也得靠点谱。可谁能想到他能来这出以牙还牙啊?真是缺德到家了!

等花式唱腔唱到最高音的时候,上面那位长毛兄可算折腾完了。

庄严拍了拍老四的肩膀说:“辛苦了!”

然后又对李思平说:“您用不用过目,和我的片比较下,看谁的更精彩?”

李思平缩在被窝里,哭得跟小媳妇似的。

“哥,我错了。看在咱们俩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你就饶了我吧!”

“我那片就放你那了,你好好保管着,没事的时候可以边看边自己打打飞机。可有一样,要是让旁人看见了,我就把你的这盘制成光碟批量生产,到时候在封面上再打上‘玉面小郎君大战黑毛长枪怪’。嘿嘿,那你是不是就更出名了?”

说完,庄严体贴地给他掖了掖被角,转身走了。

李思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两只眼睛里冒出来的光都渗着毒水!这事没完!

第27章

生活在不同环境下的人思维方式是截然不同的。

从小活得憋屈的人,做事就会瞻前顾后,患得患失。

一直过得顺风顺水的,做什么也都透着张扬。

庄严属于后者,所以从小只因为惹祸被他老子狠命地击打,却从不知什么叫打击。

从强奸现场出来后,庄严合计着去哪消磨时间。和别人勾三搭四的节目肯定取消了。倒不是他怕小勾,主要目前除了那小山货,对别人都不来劲。

开着车到常去的酒吧,点了啤酒,坐在吧台上百无聊赖地看着那些红男绿女们。几个相熟的朋友过来打招呼,全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庄少爷冷冷地说:“你家死人了?有屁快放!”

被骂的人舔着嘴唇说:“那个…李思平那小子发话说,后天在菁华饭店请客…”

喝了一大口啤酒,庄严阴笑:“估计这顿是搓不上了,你们李哥的痔疮犯了,都起不来床了。”

别人听了心中暗想:得!准是让这位给黑了。

有那明白事的开始谄媚起来:“我就说姓李的在吹牛,你庄公子能在那孙子面前跌份吗?亏得他还大张旗鼓的要把那个乡巴佬绑来办了…啊!”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庄严提起来。

“你说什么?他要抓谁?”

“今天…今天白天,我看见他叫手底下的人跟着那个农村孩子上的客车…”

庄严抄起车钥匙,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其实倒不是李思平未卜先知。只是他怕庄严临时反悔,到时候舍不下心肠剁那一刀。

能让庄严低头不容易,他当然得抓住机会,露一把大脸!于是就派人跟着小勾,单等开鸿门宴的时候杀鸡放血。

可现在庄严却跟他玩阴的,那小勾就像送上门的出气筒一样。他会怎么折磨那孩子?

庄严连想都不敢想。

一路上,车开得轮子都要飞了。

还没进村口呢,就看见一个人披头散发地跑了出来。仔细一看,正是吴越。庄严的心都要抽成一团了。他连忙下了车拦着吴越。

吴越直着眼睛看着庄严嘴喊着:“我弟弟让几个人抓走了,怎么办?怎么办?”

“他们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进了屋就开始绑人,然后就把小勾带走了。我也让他们绑起来了。好不容易才把绳子扯开…”

接下来庄严没心听了,说了句:“你放心,我会把小勾找回来的。”转身就要上车。

吴越紧跟在他身后说:“我也去!”

胖丫头平时看见庄严都说不出来话,可牵扯到自己弟弟身上的事情却变得固执起来。

庄严没时间和她拉扯,就让她上了车。

想找那帮绑票的其实挺容易,毕竟不是专业的。李思平脑袋里那二两东西,是个人都能抠出来。

打电话给和姓李的走得近的哥们,敲打几下就知道他在市郊有处房子,最近那小子经常去那干点违法乱纪的事儿。

等到那的时候,已经是早晨7点多钟了。

庄严叫上几个人把房子门砸开。吴越被这阵势吓得直哆嗦,估计联想到她老子酒后踹门了,但还是壮着胆子跟在了他们后面。

等进了屋,里面的人往外冲,被庄严手底下的按住就开打。

庄严没理那些小喽罗们,直直地冲进最里面的卧室。

跟在后面的吴越只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我——操——你——妈!”

越过庄严的肩膀,她看到弟弟躺在地板上,下半身光着,已经泛黑的血凝了一地。除了血之外,还有些白色的液体喷洒在他的身上和紧闭着的脸上。

吴越不知道小勾遭遇到了什么,可庄严知道。

他的小勾!从来都像小倔驴一样支着耳朵,刨着蹄子的孩子,现在却一派死气地昏迷在血泊之中。

这帮畜生!

庄严的眼睛泛起一片红色,脖子上的青筋都迸出来了!

还在屋里的李思平和另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慌了神。那姓李的还强装硬气地说:“咱…咱们这叫扯平了!”

庄严顺手抄起一把椅子朝俩人砸去,撕打间,那光膀子的男人撞在桌角上晕了过去。只剩下李思平一个人承受着他的怒气。

屋外的人挺知趣,把卧室门关上,省得姓李的跑出去。

庄严是撒了欢似地开打!一开始是椅子、酒瓶子往上拍。后来干脆就是拳头,还不解恨就拽着头发一下一下地往墙上磕。

刚开始,姓李的叫得跟杀猪似的,后来声儿渐渐弱了下来。连躲在一边搂着弟弟的吴越都看出不对劲来了,大声地喊:“别打了!快住手!”

可庄严还跟疯了似的,捶打着像破口袋一样的李思平。

吴越干脆扑上去死死地抱住庄严。

地上的人现在看上去就是一堆血肉模糊的东西。庄严渐渐冷静下来,伸出脚踢了一下,没反应,又伸手到鼻子底下,人已经没气了。

庄严彻底冷静。这次祸闯得不小——他杀人了…

等小勾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医院。

守在病床前的不是庄严,也不是姐姐,而是穿着制服的警察。看到小勾醒了,就用冰冷的语调询问案情。

小勾蒙了。

然后又陆续几个医生,说什么法医来验伤口。

他急了,自己身上的伤他妈的能给人看吗?可那些医生却绷着脸说他这是妨碍司法公正。

等把自己的上面下面全折腾完了之后,小勾从医生的眼睛里看出了那么一点异样的神情。

穿好了衣服,将自己深深地埋在被里。他拒绝回想那天夜里的情景,可那些警察的问题,无异于又把自己强奸了一次。

小勾忐忑不安地等着庄严来接他。

身下的伤势严重,连床也不能下。小勾脸皮薄,有时候想上厕所也不好意思麻烦人家护士小姑娘。可几天过去了,却没人来看望自己。

然后总有那么几个护士,在自己身边指指点点。小勾心里一阵黯然,他已经不是那个干净的小勾了。庄严哥肯定不会要他了。想到这,心里热辣辣地疼。

找来护士,请她联系自己的姐姐。可那护士听见了,那眼神变得更加奇怪。

终于,小勾知道答案了。

一张当地的报纸被护士拿到他的眼前。

头版的位置,照例印上耸人听闻的标题以吸引读者——弟弟被人轮奸,亲姐手刃仇人!

还有一张女人带着手铐的大照片,虽然眼睛的部分被打上了马赛克,但小勾还是一眼认出那是自己的姐姐吴越!

小勾瞪着眼睛一遍一遍看着文章。字都认识,可他就是看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自己的姐姐怎么可能杀人?

谁来给他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这都是真的,那姐姐会不会被枪毙?

谁能来帮帮他?

小勾只能想到庄严。用医院的公共电话拨打庄严的手机,可听到的却是手机已停机的提示音。

顾不得身上的伤口,小勾嚷嚷着要出院,他必须去拘留所见姐姐。问清楚,在他昏迷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28章

坐在接待室里的姐姐看上去精神有些萎靡。看见小勾来了,眼睛里些许透着点光亮。

小勾坐到姐姐面前,却不知从何说起。

倒是他姐姐先说话了:“你的伤好了吗?怎么出院了?”

“姐…你真杀人了?”

吴越神情复杂地着自己的弟弟:“那个畜生!猪狗不如!死了活该!”看来她已经知道小勾遭遇到什么了。

小勾不自在地搓着桌面,恨不得把桌子搓漏了。爷们的脸他算是丢尽了!心里乱糟糟的,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钻进去前,还得把话问清楚。

“…那天,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是庄严找到的你。”提起庄严的名字,胖丫头的脸泛起了一层红晕。

“那你是怎么杀的人?”一提到这,姐姐又不说话了。

吴越是个天生不会撒谎的人。小勾一察言观色就知道这里大有文章。

他急了,这他妈是好事啊!用得着上赶子背黑锅吗?

来之前,他去警察局问了。姓李的死前被人痛殴,肋骨都插肺里了!吴越是胖,看起来挺壮的,那都是虚胖,再说打人这活,他姐从来没练过啊!打小是让人欺负的满院跑都不带还手的。

如果人不是姐姐打死的,那是谁?

小勾想着想着激出一身冷汗。没轻重,下手狠,能让姐姐心甘情愿背黑锅的主,除了庄严还有谁!

“是不是庄严干的!”

吴越慌了神,神情闪烁地瞟了眼身后的警察。

“瞎说什么!人是我杀的!”

“姐!现在是学雷锋的时候吗?你知不知道杀人要偿命啊!”

吴越看着小勾说:“小勾,我们要知恩图报…自己家的事,不要扯进旁人…听说法院能判我误杀,顶多几年就出来了。”

“你听谁说的?”

姐姐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