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不浪漫我确实是没多少体会,不过从我最后跟凌悠然说让他记得找人帮忙把那些他洒下来的花瓣收拾收拾的时候他那黑里透着青的脸色来看,我在他心里如同石头一般冥顽不灵的形象或许是有待上升的趋势。

回家的路上买了一杯奶茶捧在手心里,心里想着回家怎么坦白交代会比较好,想了半天,实在没想好怎么解释这么一个突如其来的未婚夫的事情,于是决定回家以后再考虑。

但是回家以后,我才发现我路上废了大半脑细胞是多么不理智的行为。我完全是低估了现代社会信息化的速度,在我还没回来的时候,关于我和凌悠然的“浪漫”求婚场景已经充斥了电视以及电脑。

以至于我一回到家,立刻就被在家的姐姐和母亲给包围了。

“阿妩,电视上说的都是真的吗?”我刚脱了外套坐上沙发就被姐姐拦住了。

“嗯。”我还没想好怎么说,于是也只好点头。

“想不到阿妩的地下工作做的倒是很好呢,我们还真是一直蒙在鼓里呢。”母亲坐在我旁边,笑着对我说,倒是没看出有一分的反对。

“当初去凌氏参加宴会我还感慨呢,凌家二公子长得委实顺眼,只是有些可惜没能看到凌家大公子,却没想到阿妩和这凌悠然已经两情相悦了呢。”母亲心情很好的坐在我旁边,一脸期待的样子倒叫我心里有些对不住母亲的惭愧。

“嗯,上次阿妩还跟我打马虎眼说什么不认识人家呢。”姐姐在一边埋怨的说着。

“姐姐,你不反对?”我有些疑惑姐姐的态度,犹记得当初在宴会的时候姐姐的话。

姐姐摸了摸我的头:“开始的时候姐姐是有些担心的,不过母亲说你会有你的思量,我想我们家阿妩是个聪明的姑娘必定是会挑选最好最适合自己的另一半,自然是不会吃亏的。所以也就不打算反对了,姐姐也不是什么不明事理的人,阿妩下次可不能这般瞒着姐姐了,知道吗?”

“嗯,我记下了。”我点了点头,姐姐是信任我的,也是真心想要让我得到幸福的,我感觉身上的负罪感很重很重,背负着家人的祝福,却做着欺骗家人的事情。我忍了半天才没有把真话说出来…

“啊呀,阿妩怎么掉起金豆子啦?”姐姐擦干我眼角的泪又继续说道:“阿妩,能看到你真正从过去走出来。我真的很高兴,我就说我家的阿妩只有最优秀的人才配的上的。”

我看着姐姐,又看了看坐在我身边的母亲心下默默想着:最后一次,对不起,就让我最后再任性一次吧。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有点狗血?继续一如既往滴求收求撒花留言哦亲~留下你们最美丽的痕迹,告诉我你们还在支持着我,这个故事,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的~对吧?^0^

胸无大志的爱

人生应该是充满各种惊喜的,这话说的的确是有几分道理的。

接到林妙雪的电话,让我还是不大不小的“惊喜”了不少。本来我还打算过些日子去会会她,解决一下当年的旧事,却没想到她先按耐不住,决定主动出击了。

到了约定的地点,我看到坐在窗边的女人,穿着一身红色的连衣裙,曼妙的身姿吸引着来往人的目光,她看到我,那精致的面容有一丝动容:“柳…柳诗悦?竟然真的是你?”

相对于她的慌张,我淡然的坐在椅子上:“真抱歉,我还活着。”

她看起来有些激动,甚至打翻了桌上的果汁:“柳诗悦…不是我害死的你,你不应该找我…!”

我浅笑着扶起她面前的杯子:“大概我要提醒你一下,是你打电话让我来的,所以不是我找你,而是你找我。”

我大概永远也忘不了,她总是能以最柔弱的一面来换取别人的信任;总是能用最有力的武器,去打垮敌人,达到她的目的。

可惜的是,如今的柳诗悦并非八年前的柳诗悦,不会再相信那张过于柔弱的脸。

“你已经拥有了那么多东西了,为什么还要回来?白尘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你,他如今也不会喜欢你的,即便你回来了,也不能抢走他!”她紧紧抓着自己的钱包,似乎那个钱包成了她的救命稻草。那张精致妆容的脸有些扭曲的看着我。

“你在害怕什么呢?我记得当初的你可不是这样的呢。又在做戏给谁看呢?嗯…这里好像没有你需要的观众呢,你这样卖力的表演是不是有点白用功呢?”我喝了口杯中的奶茶,对着她淡淡的笑。

她在害怕,却并非从前的那种对人的畏惧,而是一种从内心深处害怕失去的眼神,那种眼神,我是了解的,也是有过体会的,那就是…她爱上了白尘。

说不出心底到底是有些对她同病相怜的同情还是有些幸灾乐祸的得意。

我抬起头继续说,“林妙雪,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当年你对我的所作所为既然有胆子干,那么如今也别躲躲闪闪,今儿我应约来,其实也是想通知你一声,你的报应马上就要来了。”

林妙雪抬起头,眼神已经比初时镇定了许多,“白尘,白尘不会让你伤害我的!”

“是吗?可是当年说到底也算是我救了他凌白尘,细算我还是他一个救命恩人呢,兴许我一高兴,他一个乐意,也就以身相许给我了,这也不好说不是?”本来四年前她陷害我的事情是可以像往事如烟般的飘然而过的,但如今我知道了凤华山的事情竟是她的主意,又怎么会饶过她?新帐旧账,也该好好算算了!

“你…你不能!我已经,已经有了白尘的孩子了,你不可以破坏我们!”她看着我,杏仁般的眼睛瞪着我,对我却没有丝毫的震慑力,我抿嘴一笑,“白尘的孩子?嗯,这很好啊,你放心,我会好好做一个后妈的。嗯…听说后妈都会准备皮带辣椒水什么的,一会我就上街上买点好了。没什么经验,但是我会努力的。”不得不说,尽管我面上依旧说的头头是道,把一个恶人演的是淋漓尽致,但我的内心却还是有些疼痛是难以掩饰的,他的孩子?原来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你…变态!”她略显激动的站起来用芊芊玉指指着我。

我用右手把她指着我的手扒拉开,“这你绝对错怪我了。比之你当初待我,我这实在微不足道。变态一词实难胜任,不如归还于你,顺便再提醒一句,恩将仇报的人呢,一般都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走夜路你要小心点才是呀。”我端起桌子上的奶茶起身,她以为我要泼她,往后退了两步,有些防备的看着我。

“你不必害怕,如果我手上拿着的是一杯硫酸,我或许会考虑一下倒在你脸上,但是这奶茶嘛…我还不打算浪费!”我一口喝完了杯中的奶茶,颇有当年武松的豪饮之色。随后,杯子往桌子上一扔,扬长而去。

我以为我能潇洒的离去,就像我在林妙雪面前那般头也不回。但走在路上,我却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看向天空。

因为她,所以你的眼里终于连一个凤华山也容不下了吗?还是说因为你们的孩子,所以你已经容不下有我的所有地方了?

我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只是觉得,明明刚才我还是一个勇敢的胜利者的姿态,现在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一点成功的喜悦,甚至又感觉到一丝挫败。

是啊,我赢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但…我却失去了他…

迷迷糊糊又忆起从前。

“白尘,白尘,我这句话不会读呀,你读一遍给我听。”我拿着那句其实已经被我一个人读烂了的话去问白尘,白尘接过我递过来的纸,“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淡淡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些古色的味道,他似乎有些疑惑我会让他读这么简单的句子,抬头看到笑的一脸得逞的我颦眉道:“诗诗,你可听过狼来了的故事?”

“没,没听过。”狼来了的故事是我很早就听过的,这个故事大概每个家长必备要讲给孩子的学前教育故事吧。但即使这个故事并不能吸引我,但我还是愿意听他再讲一遍。

他放下手中的纸,将那对我来说已经很熟悉的甚至倒背如流的故事娓娓道来,我却始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最终他有些无奈的看着我:“诗诗,这故事你其实是听过的是不是?”

我知道他不喜欢我说谎,所以怕惹他不高兴,终究是诚实的点了点头,“我是听过,可是我没听过你讲的啊!”

白尘叹了口气,唇角却又不禁扬起微笑,让我小小的花痴了一番。“诗诗,下次不可这般了。如果再这样,我就不再理你了。”

我狠狠的点头,几乎像是要证明自己的坚定。

“那我不说谎的话,你还会给我念句子,讲故事吗?”而后我又想起了什么,抬起头小心翼翼的问。

“当然。”他垂下眼帘看向我,如墨色的眸子在夜里显得更加漂亮。

“白尘,我喜欢你…”如果说在我的人生中也有过那么一次浓墨重彩,我觉得这一笔,应该会是涂鸦在这一夜。作为少女而第一次不计后果的去把自己内心展现出来,向自己喜欢的人告白。

他拿着毛笔的手顿了一下,本来要当作作业交给师父的毛笔字毁于一旦,他却也不恼,再次抬起头,依旧是柔和的微笑,透过月光我看到他的肌肤上似乎隐隐有光泽流动,眸色深了几分:“我也喜欢你啊…嗯,如果你能再用些功去学习我会更喜欢你的。”

我欣喜于他的那句喜欢,随后即便是下雨刮风也日夜从不间断的努力。我并没有跟师姐师妹们一起,却是和师哥师弟们加大训练强度,没日没夜。

连师父都颇为怀疑的问我是不是有想当一代武术大师这样的宏伟理想。我摇摇头很认真的对师父说:“我只是想要白尘喜欢我,我只是想和白尘在一起!师父你老人家长得像月老,不如帮忙找个红线把我们俩的姻缘绑起来好不好?”师父被我气的,白色的胡子翘得老高,边说着胡闹,边敲了我的脑袋一下,临末了还叹息了一句孺子不可教也!对于师父这个不肯合作的“月老”我有些委屈,和白尘在一起就孺子不可教了?可在我看来当什么劳什子的武术大师才是闲的找抽了。

然后在一次又一次白尘赞许的目光中,我咬着牙在大太阳下站着,就算被晒成了师姐们笑话的黑泥鳅也毫无怨言,只为了白尘的那一句“喜欢”。

可是,我终究是没有在那夜认真思索过,我的喜欢和白尘的那句喜欢到底是不是一个喜欢。或许那个时候的我已经来不及多想了,又或许那个时候的我从来不曾参透过中国汉字其中的奥妙所在。

以至于,我被林妙雪陷害,又因为白尘心灰意冷而在最后我打算离开,想要和他最后辞别的时候,他的一句:“我们只是师兄妹。”让我忍不住湿了眼眶。我以为在寒风中忍着冷,咬着牙熬过去;我以为在烈日下,努力让自己不晕过去;我以为在雨中,依旧微笑着坚持;我以为用比别人更多的时间,去努力学习;我以为,我真的以为,这样我就可以得到白尘的更多的喜欢,但是…我用尽全力去努力,最后却只是一个努力,听话的师妹。

冻伤的手脚常常在夜里痛的我难以入睡,烈日烤过的我,身上像是蜕皮一样一块好一块坏,火辣辣的疼让我不敢让身体碰到床…不要命的折腾着自己,原来我实在只是个笑话。

也许是因为童话看多了,所以不小心忘记了自己不是公主,所以也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结局…

飞蛾扑火的故事我也是听过的,但最后,却还是他亲手燃烧了那把火。大概只有被火烫伤了的飞蛾才会知道,原来…真的很痛。

后来,我没来得及去问白尘,是否还记得当年的那一句喜欢。

林妙雪被人挟持着出现在了我和白尘的面前,我以为对待陷害过我的人,应该像秋风扫落叶一般无情。但是,听说爱情是种神奇的东西会让人忘记一切,又或许是因为我这个废品急着想要找到一个废品再利用的机会。所以在对方提出要让白尘跳崖之前,我就立刻就要求换人质。我想如果我可以像看电视剧一样再看一遍自己当时的英姿,我一定会毫不吝啬的踢自己一脚,然后大声的告诉自己,这是男女主角验证爱情的机会,你丫的挡什么镜头啊!

林妙雪被放开后慌忙的跑到白尘的身后,我颇带着几分得意的对身后的挟持者说:“你上当了,我只是他的师妹,而刚才那个才是他最重要的人。”

而我身后的挟持者却并没有什么懊悔:“没关系,你看起来比她顺眼多了。”

我微微一愣,本是想趁着挟持者懊恼的功夫自救一下,却没想到得到这种回答,已经心灰意冷的我,当然是不会把希望放在白尘身上,而林妙雪?她不多给我一枪我已经很感谢了。想着也只能硬拼一下,兴许还有一线生机。于是我胳膊肘趁着后面的人没有反应过来,戳了过去,在听到他倒吸一口气的同时,我不敢稍有停歇,向后一蹬,踢开他手中的抢。

白尘刚跑过去想要拾起地上的枪,却不妨那人拿起另外一支枪,在一声枪响过后,白尘的手臂被射中,艳红的鲜血染红了白色的衣衫是那么的刺眼,我的身后再次被枪抵住。

“聪明的女人还真是一刻也不能放松呢。现在,白尘,赶紧给我跳下去,不然我就开枪了。”

我抓住白尘的手,想要看看他的伤势,白尘拂开我紧紧抓着他的手,努力站了起立。

“我自己若跳下去,你可会放过她们?”他没有看我,只是盯着劫持者。

“当然可以,我也没兴趣当什么杀人狂。”挟持者抵住我的枪松了松。我紧紧盯着白尘生怕他跳下去,看到白尘慢慢像悬崖口走去,我的心紧紧的悬着,当看到白尘的距离悬崖边缘只有一步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了,顾不得身后的枪,跑向白尘,用力将他推回到安全的地方,而自己的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从悬崖边滑出去,我有些后悔,后悔连最后的遗言都没机会说,但下一秒我看到白尘握住了我的手,“别放手!”好像是第一次,他那么焦急的样子,失去平日里的温润而雅。我想对他说,别对不爱的人那么用心。但却开不了口,我宁愿相信他其实还是对我有感情的。

“美人啊,看来你更喜欢殉情。白尘,快点陪她跳下去,不然我手里这个,我马上就用枪送走她,怎么样?”

我看到面具男再次将林妙雪抓在了手上,而白尘最终还是忍不住向身后后看了一眼。

那一瞬间,我就知道了爱与不爱的区别。

那一瞬间,我笑了,长久以来的坚持,在那一瞬间彻底崩塌了。我想对他说的话有很多,却在他转头的那一瞬间,只剩下了那一句话。 “白尘,我们两不相欠了,真好。”我终是不忍让他为难。

听说两个男人中,先放手的是不爱的那个,而两个女人中,先放手的,是深爱的那一个,那么,白尘,你可知道…我爱你…

不是师兄妹的那种喜欢,是很爱很爱的那种喜欢…

“诗诗!”我听到悬崖上属于他的声音,原来,他的声音从远处听也是那么好听的。

我始终还是自私的,想要让他记得在他的生命中,曾经有一个女孩为他跳过悬崖,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是最特别的那个…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我却发现我在笑。

是啊,说起来确实有些可笑。

这样的设定本来应该是一个悲情的结局,本来是应该以三个字“全剧终”来结束,可如今我这炮灰却再次出现,告诉各位有续集,也不怪今日林妙雪见了我初时的慌张。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洗澡把胳膊烫了,呜呜,好可怜!看在我带伤更新的份儿上,留言吧~收藏吧~

红杏出墙

据说如果一个人已经开始经常回忆往事了,那么就表示这个人已经老了。即便年纪不大,但心也是很老很老了。

“诗悦?”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我,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去,人群之中提着大包小包的正是季桦。

“怎么买这么多东西?”我接过几个纸袋帮季桦分担了一些重量。

她笑呵呵的说:“这不是马上到冬天了么,冷天我也懒得出来,不如先大采购点,留着冬眠用。”

我看了看这一大堆东西,种类确实是很齐全的:“很高瞻远瞩的想法…”

“哎哎,忘了说了,原来你跟那个凌家二少真是有一腿呀,不错哦,我看好你们哦~”季桦说着眉飞色舞的看向我,比我这个当事人显得兴奋多了。

“额,我记得你说过我们俩是妖仙殊途来着?”我依稀记得季桦当初说我和凌悠然属于妖仙两个流派这件事。

“这个,跨越,跨越肤色的爱情的结晶都是美丽的,那些混血儿不都是非常漂亮的吗?你们俩的孩子铁定是要倾国倾城的了!所以我是完全赞成你们跨越人类界限的结合!”季桦为了表现她的赞同,把右手的袋子转移到左手上,搂着我的脖子大声的说道。

感受到周围有些异样目光投过来,我即便脸皮再厚,也还是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下。

“额…跨越…人类的界限?”虽然我能理解季桦这张嘴一到关键时刻就会不听支配,但这跨越种族…我和凌悠然谁能担当的起?究竟是他不是人,还是我非人类?这两种貌似都有点…重口味了吧…

“比喻,只是个比喻罢了。对了,我听说这个凌悠然有个哥哥,据说是长得仙姿绰约,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甚是不错,而且没有花边新闻,此人低调到让人不由的浮想联翩,优秀到让人蠢蠢欲动!是四海之内女人心目中男神。你看到过没?”季桦说的绘声绘色,我的脚步却不由顿了一下,“大约是见过的…”模模糊糊的回答道。

“诗悦你见过?说说怎么样呀?让咱们也小仰慕一下男神的风度!”

“他…”我刚要回答,却看到一边从商厦刚走出来的凌悠然,而在他的旁边是一个穿着漂亮的时髦女人,看起来很是眼熟,我心想着大概是在电视上看到过的女明星或者是女模特吧。介于我们现在的身份,我实在不想跟他们碰面而产生什么事端,于是我转过头对身旁的季桦说:“季桦,咱们从这边走吧。”

季桦皱着眉,显然是看到了不远处的凌悠然。确实也不怪季桦眼神太过好用,关键是凌悠然那与生俱来在哪出现都埋没不了的招风气质,实在是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诗悦,你别害怕,你才是正室,大胆的往前走,绝对不能被狗男女所吓倒!”季桦斗志昂扬的模样,让我忍不住想要扶额,我实在不想参加什么正义的战斗,可又没办法跟季桦解释我和凌悠然之间荒谬的交易。

最后,在季桦一再鼓励下,我硬着头皮迎上了凌悠然和他的女友,耳边传来季桦的声音:“拿出气魄来,诗悦!”

看样子季桦已经完全进入角色了,士气相当高涨,只可惜我实在没想好我这个所谓的“正室”该说点什么台词好。

仔细想了想电视剧里当正室遇上小三和外遇老公的时候会说些什么呢貌似是需要先泪流满面,然后大声质问,顺便将自己眼前的所有能拿得动的东西,全部不计后果并且完全不用瞄准的扔向前方,最后和小三扭打一团…思及至此,我觉得我有些难以胜任,单说今日我脚上穿的不算矮的高跟鞋,扭打起来估计我也是凶多吉少的…

“你,你们好啊。”墨迹半天的我,在老腰被季桦捅的生疼之下只好缓缓开口。

搂着女伴迎面走来的凌悠然在听到我的声音后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向我,倒没对我打扰他的约会有什么恼怒的表情,反而眼里有着一丝…期待?

季桦在我耳边拼命的说:“那是潘金莲和西门庆,你应该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对待他们!”

“…”潘金莲和西门庆?可我不是武大郎啊…更加不是武松…我想要跟季桦说明白我和武家真没那么大关系的时候,凌悠然开了口:“有事吗?”

我向他眨了眨眼,示意我旁边的季桦,意思是说你就找个理由跟你女伴赶紧离开吧,就别让我费劲去棒打鸳鸯扫你们了。

可惜的是,我自认为不是很傻的凌悠然看到我眨眼的时候,微笑着说:“是不是眼睛不舒服?需要我帮忙找医生吗?”

“落叶,落叶!”耳边是季桦的催促声,我忍住想要后退的脚,吞了下口水。好吧,凌悠然,既然你故意不理会我。那我把你当作西门庆扫了,你也怨不得我了。

“□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并非我眼睛不好,主要是红杏太大,委实有些晃眼。”我抱着胸看向凌悠然,没道理正室一定要揪着小三不放吧?我还是比较喜欢把看戏的那个揪出来。

“悠然,我想柳小姐是误会了什么吧。”没等凌悠然开口,旁边挽着凌悠然的美女笑盈盈的开了口,那笑意之中带着小三惯有的轻蔑,一声悠然叫的我这个女人的心也有些痒,大约这就是传说中的勾魂妖媚之音吧。

“我姿色欠佳,这一声小姐我可招架不起的,还是还给这位美女小姐吧。”我淡淡的回话,换来那位美女扬眉一笑。

心下叹了口气,让美女下不了台委实是罪过。不过我本来就是打算将这“正义”之火放到凌悠然身上去,可惜这美女不但不领情还非要替凌悠然挨刀子,所以这也不是我的错了。

“听说小姐都是出来卖的,见这位美女小姐的姿色比我高了十倍不止,想必我未婚夫是花了不少钱。我未婚夫的钱,以后就是我的了,为了我的钱不白花,我这儿是特意嘱咐我未婚夫一句,要玩的尽兴,玩的物超所值,千万别拘束,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连我的那份也一起算上。花一份钱,干两个人的量才不会吃亏,你说是不是呢?未婚夫?”

没等凌悠然回答,我不顾那位美女铁青的脸继续对凌悠然说道:“我相信你的实力,不要让我白花钱哦~”

说完我不再去看凌悠然的反应,不负责任的拉上季桦就往对面走。

左右我不是个好演员,实在衬不起什么悲情戏,一个“正义的正室”偏偏让我演出了“恶毒法海”的模样来,我心下委实有些惭愧,觉得对不住过往凑热闹想看现实版宅斗的观众们。

额…这就好比你以为能听上一首浪漫的“梁祝”,可p4里播放的却是“法海你不懂爱”…

“诗悦,你看没看到那个女的的脸,哈哈,一会变一个色,简直就像变色龙一样!”

“额…”相对于季桦兴高采烈的样子来说,我心底是有些过意不去的,棒打鸳鸯,实属罪过,重伤美女,罪加一等。心下细细算来,如果要判刑的话,会不会判出个天山童姥出来?

“不过,他现在都这个样子…你还是要和他结婚吗?”季桦似乎想到了什么,收起了兴高采烈有些担忧的看向我。

看到一向天生乐观向上的季桦,竟然为我而有些担忧的样子,我心下不由的一暖,觉得有这样一个朋友,就如同上帝的礼物一样。

“你放心,我没那么容易被打败的。更何况现在如果我退出,不是让那些小三得逞了吗?”我试着让季桦放心,不过对于凌悠然的小三问题,我还真是要跟他好好说说,我总不能为了他的那些女伴,天天跟人解释吧?今天季桦碰到了,明个儿,我姐姐,我哥哥那就没这么好糊弄了,到时候叫我分手是小,再闹出什么大事儿出来,让凌家和柳家面上都不好看,那就不好了。

晚上的时候,没等我给凌悠然打电话,却先接到了他的电话。

“亲爱的,今天表演的不错呀,明天的头条可花了我不少钱,记得婚后好好补偿我哦。”还是完全不着调的声音,我平心静气道:“还望凌少你多多顾忌,如果还想我们的交易能够继续下去,那么我希望你能收敛一下。”

“呵呵,还没结婚,夫人就已经这般了,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呢。”

“你打电话来,找我有什么事?”我知道这人打电话,只要你不提重点,他绝对能跟你绕一晚上没用的,索性我还是识趣点入正题算了。

“唉,还真是个性急的女人,明天请你出来吃顿饭。”

“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会长肉哦,当然不是胸上的肉(坏笑),所以乖乖留言吧,亲爱滴们~悄悄告诉乃们,明儿个白尘就要粗线鸟,激动不?

余情未了

昨晚凌悠然跟我说什么吃饭,却没等我问明白想清楚什么,那边已经挂了电话,让我拒绝不得。

不得不说的是,凌悠然的那场近乎完美的求爱演出深的我家人的看好,甚至说我家人似乎已经完全不在乎他曾经的风流名声了,完全是把他当作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典范,每个人都用为我高兴的神态来祝贺我。

就连哥哥也摸摸下巴说,这小子比我是稍差了点,不过这世间比我好的实在难找,他也算配得起我家末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