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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赵彩凤抱着宋明轩,狠狠的亲吻着。而且…最关键的是…赵彩凤是主动的…她喜欢宋明轩,无关于他是不是能考上举人,只因为他是宋明轩而已。

萧一鸣回想起赵彩凤的那些话,只觉得悲从中来,又狠狠的忍住了眼泪。赵大人瞧见萧一鸣这副痛不欲生的模样,更是心疼的很,只一个劲安慰道:“老三,是不是你爹把你给打疼了,我让师爷给你取些金疮药来。”

萧一鸣只呜咽了一声,抬起头把眼中的泪水给憋了回去,依旧板着一张脸,抬起头看着天花板。萧将军见他这副死人模样,就又忍不住怒从中来,绕着手里的鞭子又摆起了架势。

这时候胡老大和其他几个捕快也正好回来了,瞧见赵大人那伸长脖子的模样,只唉声叹气道:“大人,讨饭街那一条街都问过了,没人说见过萧公子啊,况且那个时辰,大多数人家都睡了,只有巷子里的野狗还在乱叫,难不成我去问巷子里的野狗去!”

赵大人听了,只拍着惊堂木道:“这可如何是好啊!老三你快说句话呢!你昨晚跑去讨饭街都干了些啥呢?”

萧一鸣情场失意,这时候正是人生最灰暗的时候,见真的没人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只淡淡道:“姥爷,你就按正常审案的来,若是真的认定我是那凶手的话,那我也没话说。”

萧将军闻言,胸口一团怒火爆炸,只挥着鞭子又往萧一鸣的身上甩过去道:“你要是真的杀人了,我就自己把你给了结了,省得丢人现眼!”

萧将军的鞭子还没打下去,只听公堂外有人开口道:“萧将军息怒,我有办法证明萧公子不是凶手!”

宋明轩昨天才从考场里头出来,虽说睡足了觉,可身子还没完全好,这一路走过来还有些心跳气喘脚下打飘。见萧将军终于放下了鞭子,这才由赵彩凤扶着,慢慢走上了公堂,只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萧一鸣道:“要证明萧公子不是凶手,有两个办法,一是找出人证可以证明萧公子不在现场;第二就是直接找出杀人凶手,那就可以直接洗脱萧公子的杀人嫌疑。”

这时候一直跪在一旁的死者家属也开口道:“怎么可能不是他呢,他昨天就把我家小二子打了一顿,还亲口说要收拾了我家小二,可怜我家小二从小无父无母,我一个瞎眼老太婆把他拉扯成这么大不容易,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

赵彩凤只上下打量了一眼这瞎眼老婆婆,倒没有长一脸的刻薄相貌,就是跟她在一起跪在一旁扶着她的那个中年媳妇,看着有些不面善。

上回诚国公府的案子,宋明轩没少出力,所以这次赵大人见是宋明轩来了,只跟看到了救星一样,忙不急就迎了过去,开口道:“宋秀才,你和老三是好朋友,你来劝劝他,他说他昨晚去了讨饭街,是不是去找你了?我问他究竟去干了什么,他却死活不肯说,真是要急死我这老头子了!”

赵彩凤听了这话,只低头往萧一鸣那边看了一眼,见方才还昂着脖子一脸骨气的萧一鸣不知道何时已经底下了头,微微侧着身子,仿佛是不想看见他们两人一般。

赵彩凤只微微拧眉想了想,忽然就想起那夜她回屋时候从屋檐上掉下来的一片瓦,心下顿时就恍然大悟了起来,只扯了一把宋明轩的袖子,忽然间当着满大堂的捕快,外头看热闹的百姓,吻上了宋明轩的唇瓣。

宋明轩这时候正在想事情,哪里知道赵彩凤会这样,只略略一惊,便被赵彩凤给含住了舌尖,垫着脚跟吻了起来。

顷刻间外头的老百姓都尖叫了起来,一直低着头的萧一鸣听见声音,也忍不住就抬起头,当看见赵彩凤这样忘我的吻着宋明轩的时候,他已经完全忘记了思考。

赵彩凤忽然就睁开了眼睛,推开宋明轩扭头问还在震惊中的萧一鸣:“萧公子,你昨天晚上亥时左右,在我家屋顶上,是不是就看见了我和宋秀才这一幕?”

萧一鸣顿时涨红了脸颊,支支吾吾了片刻,不知说什么好,心里却跟无数头草泥马狂奔而过一样,一个劲咆哮:赵彩凤你还要不要脸要不要脸…

谁知道赵彩凤只微微一笑,坦然对赵大人道:“赵大人,我可以作证昨天晚上萧公子亥时的时候,就在我家屋顶上,因为那个时候,我和宋秀才就在做刚才那件事情,方才萧公子的表情你们也看见了,他大概是怕说了出来,对我的名声不好,所以才会隐瞒不报的吧。”

第162章

方才赵彩凤的举动,其实不光是让萧一鸣惊呆了,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赵大人听赵彩凤这么说,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只愣了片刻才开口道:“老三,你快说,赵姑娘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萧一鸣这时候早已经涨的脸红脖子粗了,没听见赵大人的发问,反倒对着赵彩凤道:“你还是不是女人啊,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这儿那么多人你就…”后面的话萧一鸣自己臊得都没法说出口了。

若是古代的女人被这么说一句,只怕不是悬梁也要投井的,可赵彩凤才没有这种自觉性,只笑着道:“这有什么不要脸的,他是我未来相公,我跟他做什么都不为过,但是像萧公子一样做梁上君子,在屋顶上偷看别人家做什么的,那才是真不要脸呢!”

宋明轩见赵彩凤这么说,只隐隐也明白了一些,一时间只觉得心口热热的,赵彩凤她明明知道萧一鸣对她的心思,却还那样对自己,她一定是真心的!

萧将军只抬起头看了一眼站在堂上的姑娘,见她长相甜美,形容秀气,顿时就明白了三四分,他也是在赵家的墙头上潜伏过的人,如何不知道这种情窦初开夜夜难眠的感觉?看来自己的儿子这次是得了相思病了!

萧一鸣听赵彩凤这么说,一时间脸红的都不知道怎么反驳好,只郁闷的低着头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赵彩凤见萧一鸣果然就承认了,这才微微一笑,转身对赵大人道:“赵大人,昨天萧公子在我家屋顶上的时候,离开的时候不慎踩碎了我家屋顶上的一块瓦片,其中有一半摔了下来,那半块瓦片被我扔在了墙脚,赵大人不防派人去查看一下,看看我家屋檐上是不是有这么一块瓦片?”

萧一鸣见赵彩凤有心帮他,这时候也不犟了,只无奈的垂着脑袋。

那边一直跪在堂上的两个原告听了,那瞎眼的婆婆倒是没什么反应,只另外一个年轻媳妇开口道:“赵大人,你可不能只听她一个人信口雌黄,她说萧公子在她们家屋顶那萧公子就在了吗?你也瞧见这姑娘有多不检点了吧?当着这么多人公然和人卿卿我我,我瞧着没准她和萧公子有一腿儿,故意来给他做伪证的。”这年轻媳妇说完,还往宋明轩的方向看了一眼,只上下打量了一番道:“这位小爷,你头上都被你女人带绿帽子了只怕都不知道吧?还傻傻的过来给萧公子作证!你们是亲眼瞧见他在你们家屋顶上了?不过就是推断而已,那谁要说我杀人,我也可以说我那天正好在谁谁谁家的屋顶上了。”

赵彩凤见那妇人一副能说会道的样子,只恨自己没有她那种泼妇骂街的能力,胡搅蛮缠的说的却也有几分道理。

赵彩凤只拧眉想了片刻,那边宋明轩却开口道:“这位大婶,你说的也很有道理,我们确实没瞧见萧公子在我家屋檐上呢,可是我家的猫瞧见了,它可以证明萧公子昨天晚上就在我家屋顶。”

宋明轩这话一说,大家都好奇了起来,只都瞪大着眼睛看着宋明轩,宋明轩只走到萧一鸣的跟前,小声道:“萧公子,你昨天身上什么地方被猫抓伤了,拿出来给他们看一眼。”

萧一鸣这下也奇怪了,宋明轩是怎么知道自己被猫抓上的呢?他昨天潜伏在赵家的屋顶上,看着两人温存了半天,气的自己牙痒痒,正要忍痛想要离开的时候,却正好遇上一只猫上屋顶跟自己抢地盘。萧一鸣瞧见赵彩凤放开了宋明轩往房里走,一时紧张便急忙低下头,谁知道那猫以为他要去打它,只亮出爪子像自己脸上招呼过来。

萧一鸣一紧张,就急忙伸手去挡住脸,谁知道那猫爪子锋利的很,尽然一下子抓破了萧一鸣的手掌心,萧一鸣疼的哀嚎了一声,就踩碎了赵家的房顶,掉了一片瓦下去。

可这事情宋明轩是如何知道的呢?萧一鸣自己都觉得纳闷,不过宋明轩既然这么说了,萧一鸣也只乖乖的摊开了右手掌心,果然见萧一鸣的掌心里头有四道猫爪印子,中间的那一条还很深。

这时候赵大人也只伸着头过去看了一眼,果然见萧一鸣掌心几道伤痕,只开口道:“叫你学人家听壁角,连猫都不放过你吧!”

萧将军见了萧一鸣掌心的伤痕,只越发佩服起了宋明轩,开口道:“你连一鸣的脸都没有瞧见,就知道他被猫抓伤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宋明轩见他们大家都一脸疑惑的样子,只笑着道:“昨天我睡的晚,进门的时候瞧见有一片瓦落在院子里,也没怎么在意,但上面依稀有红色的血迹,方才听彩凤这么一说,这血迹必定是萧公子留下的,昨晚屋顶上除了猫叫也没有别的动静,那必定是猫把萧公子给抓伤的。”

赵彩凤听宋明轩说完这些,也只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本来赵彩凤觉得她能从萧一鸣提供的自己的去向推断出他昨晚再自家屋顶上那已经很不容易了,谁知道宋明轩居然更厉害,还能拿出这样的证据来!

只听宋明轩接着道:“我是本届秋闱的考生,昨天因为体力不支晕倒在了考场中,是萧公子背着我出来的,他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昏迷不醒,从那以后,我便没有见过萧公子一面,所以更不可能和他串通什么,我之所以知道这些,只是因为萧公子确确实实,昨天晚上曾经在我家的房顶上出现过。”

赵大人听了这话,只点头称赞道:“宋秀才果然是心思缜密啊,本官自愧不如。”

宋明轩熬了九天,本应该好好休息,可为了这事情又劳心劳力了一把,这会儿早觉得脚底有些发飘了。赵彩凤扭头的时候就瞧见他的脸色不太好,只急忙上前把宋明轩一把给扶住了。

宋明轩看着萧一鸣,在他心里萧一鸣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好人,也是一个值得相交的兄弟,可是他对赵彩凤的心思,注定了以后他们两个人无法再成为好兄弟。宋明轩只定了定神色,开口道:“赵大人,请给草民三天时间,草民一定找出真凶,还萧公子一个清白,也给死者一个清白。”

萧一鸣帮了他们这么多,他无以回报,唯一能做的,只能是找出真凶,帮萧一鸣洗清冤屈。

赵大人只点了点头道:“根据宋秀才你方才的推断和老三掌心的猫爪印,本官现在可以确认,老三昨天确实应该是在你家房顶。至于要抓人犯,本官身为顺天府尹,自是要以为死者洗清冤屈为己任,不过如果宋秀才你愿意帮忙的话,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赵大人说完,看了一眼萧一鸣,又看了一眼萧将军道:“萧将军,本官说了,这里是顺天府衙,不是你家祠堂,还不快帮我的好外孙松绑?”

萧将军如今也知道萧一鸣是被冤枉的,只亲自上前,为萧一鸣解开了绳索。萧一鸣在老爹跟前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倔样子,只揉了揉背捆得生疼的手腕,跪下来道:“姥爷,这事情是顺天府的事情,我身为衙门的捕快,也应当出一份力,我请求和宋兄一起找出真凶。”

宋明轩原本是想还一个人情给萧一鸣的,可谁知道萧一鸣还眼巴巴的凑过来。

赵大人听了方才那故事,也知道萧一鸣心里头再想些什么,见萧一鸣还要去查案,只担忧道:“老三,你和宋秀才两个人,呆在一起不会打架吧?”

萧一鸣看了一眼宋明轩,拉长着脸道:“他打不过我。”

宋明轩也板着脸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赵彩凤站在一旁,瞧着这别扭的两人,也只觉得有些无奈了。不过赵彩凤心里却觉得,经过刚才她在堂上主动献吻宋明轩的事情,萧一鸣对自己的这一份执念可能也会就此消弭了吧?

赵彩凤见两人这个模样,便笑着上前道:“那好,等你们两个合作破了这案子,我请你来喝我和宋大哥的喜酒。”

赵彩凤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既然要萧一鸣快速成婚有些困难,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和宋明轩早些过明路。反正现在已经住一起了,和成亲也差不了多少了,顶多到时候让宋明轩严格做好计划生育工作,别在事业的奋斗阶段弄出一些不该有的小插曲,那就好了。

萧一鸣听赵彩凤这么说,心里终究还是不舍的,但也没有办法,只能强颜欢笑的点了点头道:“那…那…那你说话算话,到时候我要闹洞房的。”

宋明轩见萧一鸣终于也坦然的接受了,心里只松了一口气,一旁的赵大人听了这话,只笑嘻嘻道:“老三,赶紧的,让你娘也给你找个姑娘娶了吧!”赵大人说完,才想起萧将军还站在这边呢,只又瞪了萧将军一眼道:“你怎么当人家爹的啊?好的不学学坏的,跟你一样爬墙头…”

萧将军一听老丈人要抖他老底了,只吓的脸都变色了,急忙道:“岳父大人放心,老三的婚事已经在准备了,等过些时日定下了人选,就给您两老过目。”

萧一鸣听着长辈讨论自己的终身大事,看了一眼扶着宋明轩缓缓离开的赵彩凤,只还是觉得心中不是滋味。

第163章

赵彩凤扶着宋明轩来到门口,才发现这看热闹的老百姓的视线都有些不对劲呢!怎么一个个看她的眼神就跟射暴雨梨花针一样的。饶是像赵彩凤这样厚脸皮的人,这会儿也忍不住有些脸红了,只往宋明轩的身边靠了,踮起脚跟咬着他的耳朵道:“他们的眼神看着好怕人,会不会把我抓去浸猪笼啊?”

宋明轩难得见赵彩凤这样忐忑不安的表情,只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手揽住了她的腰,低头小声在她耳边道:“他们是在羡慕我呢,羡慕我有这样的大胆又贴心的媳妇。”

赵彩凤见宋明轩还逗起了自己,只稍稍松开手要走,被宋明轩给一把拉住了,脸上透着点无奈道:“彩凤,我腿软。”

赵彩凤听了这话,脸颊就越发红了,只拧着眉头扶着宋明轩,小声道:“还腿软,被别人听见了多不好,还以为昨晚我们干什么了呢!”

宋明轩其实就是体力不支随便说一句,他可是纯洁的半点儿联想也没有的,可被赵彩凤这么一说,也品出这话中的不对劲来,只见他那苍白的脸色顿时就红了起来,越想就越觉得刚才自己说的那句话有多不堪。

宋明轩这下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了,这种事情总是越描越黑的,况且方才赵彩凤那一提示,自己都已经觉得脸烫了起来,这会儿再去解释,也确实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两人一路从衙门口走了两三步,就受了不少人的指指点点,宋明轩便有些心疼起赵彩凤了,只伸手在她扶着自己胳膊的手背上拍了拍。赵彩凤知道宋明轩故意安慰自己,只笑着道:“宋大哥,这算什么,我在赵家村的时候,出门也都是这样被行注目礼的,早就习惯了,如今在京城情景了这一阵子,反倒有些不习惯,今儿就当是我重温一下以前的感觉吧。”

赵彩凤抬起头,看了宋明轩一眼,两人只默契一笑,再不去顾及周着百姓们的指点。这时候衙门里忽然有人跑了出来,走到两人跟前道:“宋秀才请留步,赵大人安排了车送两位回去,两位请稍等一下。”

赵彩凤知道方才一路急急忙忙的走过来,宋明轩已经很累了,况且他自己都已经坦言自己腿发软了,自然是要照顾一下的。于是便笑着道:“那就劳烦捕快大哥了。”

两人在路边等了一小会儿,老百姓们看完了热闹,也陆陆续续的散开。马车行驶了过来,两人上了马车,赵彩凤和宋明轩这才松了一口气。赵彩凤坐在马车里,往宋明轩的肩膀上靠了靠,只小声道:“宋大哥,咱的面条店到底还开不开呢?”

之前宋明轩和赵彩凤两人不知道也就算了,可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两人心知肚明萧一鸣帮他们的原因,这时候再装聋作哑的接受对方的恩惠,好像确实有些说不过了。可是一想到杨老头和杨老太期盼的眼神,宋明轩和赵彩凤都有些下不了决心。

其实赵彩凤倒也觉得没啥关系,毕竟做生意牵扯的是经济利益,只要把钱算清楚了就好了。可她也知道宋明轩的脾气,都说文人酸腐,他虽然没那么酸腐,却也总喜欢把气节挂在嘴边,要不然那一百两银子,也不可能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好几次。如今又让他知道这萧一鸣动机不纯良,当真还是让赵彩凤为难的很。

但其实赵彩凤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因为早在今天之前,宋明轩已经知道了这个事实,也接受了这个事实。宋明轩瞧见赵彩凤小心翼翼顾及自己感受的样子,心里就忍不住又生出几分疼惜来。只伸手把赵彩凤揽入了怀中道:“店铺的事情,咱昨晚不是都说好了吗?把欠条写了,把租金定了,就按正常做生意的来,这些我都没有意见。”

赵彩凤听了这话,心里虽然高兴,却又忍不住往宋明轩的怀里多靠了几分,只抱着他的腰道:“我知道,男人都是有自尊心的,让你眼睁睁的接受萧公子的帮助,心里肯定不好受。不过其实除了自尊心,你可比萧公子幸运几分,我都一心一意的想跟着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赵彩凤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小小的,和平常在自己跟前颐指气使的模样很不一样,宋明轩就忍不住收紧了手臂,将赵彩凤抱得更紧了些,赵彩凤只抬起头,用唇瓣蹭着宋明轩的胡渣,缓缓的蹭到他的唇角,然后小声道:“这会儿没有人偷看呢。”

宋明轩低下头,抱住看赵彩凤,让她分腿坐在自己的身上,只托着她的脸颊,一遍遍的反复亲吻着她的唇瓣。赵彩凤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跟冒火了一样,细细的呻吟了起来。宋明轩空出一只手,按照赵彩凤的胸口轻轻的揉捏了两下。

赵彩凤被她弄的身子软成一滩流水一样,只靠在他的肩头,小声道:“都说腿软了,还这样乱动。”

宋明轩看着赵彩凤红扑扑的脸颊,轻轻的蹭了蹭,只笑着道:“手并不软。”宋明轩说完,只低下头含住赵彩凤胸口早已挺立的蓓蕾,用力的吸了两下,赵彩凤按住宋明轩的头顶,身子微微打颤,宋明轩停下动作,欣赏着赵彩凤略带急促的娇喘,咬住她的耳垂道:“嘴也并不软。”

赵彩凤闻言,只越发脸红起来,心道这宋明轩真是越来越大胆了,敢在老娘跟前刷花招了。赵彩凤只微微调整了呼吸,一手拉着自己的衣服穿起来,一手探到了宋明轩下身的某个变化颇为巨大的地方,小声道:“那这里软不软?”

宋明轩原本就憋的难受,被赵彩凤那纤细的手指紧紧一握,只觉得浑身都酥软了起来,忙求饶道:“彩…彩凤…这是在马车上。”

赵彩凤见宋明轩憋的脸红脖子粗的样子,也决心放过他了,只松开了手道:“以后再这样油嘴滑舌的,看我能饶了你。”

宋明轩知道自己只怕是玩不过赵彩凤的,只好老老实实的点头答应。

两人回到讨饭街后,送两人回来的捕快只开口道:“赵大人说,今儿让宋秀才在家先好好休息休息,明天在开始查案,至于三日之期就不必了,只要这案子能破,就好了。”

宋明轩送走了捕快,和赵彩凤一起进了小院,赵彩凤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墙脚找那半块瓦片。赵彩凤只把那瓦片捡起来,反复看了一眼,只开口道:“宋大哥,这瓦片上哪里有血迹,你…居然在公堂上骗人?”

宋明轩见赵彩凤发现了,只笑着道:“世上哪里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正巧有沾了萧公子血迹的瓦片从屋顶上掉下来,我这么说,不过就是想让萧公子多一件物证而已,至于萧公子掌心的伤口,是我进公堂的时候,偷偷的看见的。那伤口不深,应该就是昨晚才弄上的,所以我才推断出,是被猫抓伤的。”

宋明轩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赵彩凤手中的瓦片,只拧眉道:“不过既然我说了这瓦片上有血迹,还是得弄得像一点才是,万一顺天府尹的捕快要来提取证物,我们也好有个交代。”

赵彩凤见宋明轩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自己,顿时也有些不对劲了起来,只拧眉想了想,这才想到今天自己身上来着大姨妈呢…这伪造证据的工作,自然是要交给她来办了!

赵彩凤的脸顿时就红了起来,不过说起来这宋明轩脑子的反应也确实是快。信号这是科学技术落后的古代,并没有dna提取技术,不然的话…鉴证工作者发现这瓦片上的血迹其实是…经血,这种感觉真的是…

赵彩凤忽然就想起了小时候在学校里发生的一件趣事,小时候学校要检查寄生虫,会让每个孩子带一份大便的标本来学校,结果她们班一位同学因为怕羞,所以弄了狗屎来充数,最后被检测出有十几种寄生虫,通知家长把他带回家去医院做进一步检查了。这件事情当时被班里的人知道了,因为那人姓黄,所以他的绰号一度就是“黄狗屎”。

想起这个事情赵彩凤还忍不住笑的要岔气,只拿着瓦片抱着肚子哈哈大笑了起来。宋明轩如何知道赵彩凤在笑些什么呢,心道我这下面要做的事情还没说呢,怎么她就先笑了起来呢?宋明轩这时候反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只拧眉看着蹲在地上笑得喘不过气的赵彩凤,一脸的茫然。

第164章

赵彩凤从后面茅房回来,伪造好了证据,顺便换了一个小枕头,只把瓦片又丢在了墙根下,开口道:“下次我可不帮你做这种事情了。”

这种事情在古代也不知道是不是犯法的,但是在现代那就是妨碍司法公正,没查出来了是要吃牢饭的呢。不过赵彩凤心里也知道萧一鸣是无辜的,这次她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赵彩凤瞧见宋明轩的脸色不大好看,只上前扶了他进屋休息,自己去灶房拿了中药泡起来,顺便弄一些午饭吃。方才因为事出突然,两人走的都挺着急的,所以早饭也没吃几口,这时候肚子里倒是真的咕噜噜叫了起来。

宋明轩回到房间躺了下来,虽然身体疲惫的很,可脑子却也一下子安静不下来。他既然说了要在三天之内找出真凶来,这事情自然不是随便睡一觉就能解决的。可惜今天体力不支,不然的话应该先去停尸房看一下尸体的,毕竟从尸体的身上,总能找出蛛丝马迹,能看出死者死亡的真正原因。

宋明轩想来想去,总觉得对于这种市井小混混来说,其实仇杀的可能性比较大。按照捕快说的是被人用利器捅死的,那么现在首先要做的,其实应该是寻找凶器。宋明轩只拧着眉头想了半日,越发觉得脑仁突突的疼了起来,便强忍着不适,只闭上眼睛让自己睡一会儿。

赵彩凤在炉子上熬上了药,去灶房里头把昨天的剩菜热了热,等进屋的时候,就发现宋明轩已经睡着了。赵彩凤只挽了帘子往房里头来,见宋明轩虽然睡着了,可眉宇还微微蹙起,分明是思虑过多的样子。他本就清瘦,这熬油一样的九天熬下来,已经瘦的皮包骨头了。赵彩凤只伸手在他的眉心揉了揉,揉开了他眉心的皱纹,笑着道:“小样,年纪小小的睡觉还皱个眉头,改明儿可不就长皱纹了?”

宋明轩似乎听见了赵彩凤的话一样,只松开了眉头,略略翻了一个身继续睡了。

赵彩凤知道宋明轩这会子只怕是睡得香呢,也没喊他起来吃饭,只自己回灶房里头稍微将就着吃了一些,进自己房间缝起了小枕头来。说起来这古代的卫生巾虽然粗糙了一些,但是绝对是最新出品的,这不这草木灰还是刚刚烧出来的,还热乎着呢!

到了午后这讨饭街里头便安静了很多,偶尔又行人走过,巷子里的野狗稍微的嚎上几声。赵彩凤缝了七八个小枕头,也觉得有些困倦了,只听外头传来了焦急的敲门声。

赵彩凤怕声音太大弄醒了正在睡觉的宋明轩,便只急忙放下了针线,去外头开门。

只见杨氏一脸惊慌的站在门外,看赵彩凤过来应门,只急着哭道:“彩凤,你钱大叔被顺天府尹的捕快给抓走了,说他昨晚杀了人了!”

赵彩凤一听,顿时也糊涂了,心下却也实在为钱木匠捏了一把汗,看来他是真的跟京城八字不合呢!才来京城这个把月,架打了两场,连顺天府衙门都被请去了两次了。

赵彩凤见杨氏急得上起不接下气的样子,只忙去灶房给她倒了一碗水,让她进了院子好好说,杨氏心里又担心又害怕的,见赵彩凤这样淡定,也稍缓了缓,只先喝了一口水,稍稍稳住了呼吸。

赵彩凤见她稍微定了定神,这才开口问道:“娘,你刚才说什么钱大叔昨晚杀人了?你慢慢讲。”

杨氏只丢下碗,略回想了一下方才那两个捕快说的话,只开口道:“方才有两个顺天府尹的捕快,说昨晚广济路附近出了人命,这会儿正在找凶手呢,把你钱大叔喊过去问话了,说什么那个死了的小混混,就是前几天和你钱大叔打架的那一个,现在有人说是你钱大叔为了报仇,所以就把那小混混给杀了!”

赵彩凤听杨氏说完,心下倒是暗暗冷笑了两声,果然说的和一早上萧一鸣的是同一个案子。只是宋明轩才说了要在三天之内找到真凶,怎么这会子才刚过半天,顺天府的人又去找钱木匠了呢?

赵彩凤一时也没想明白,就是觉得这顺天府的工作效率似乎还挺高的,不过这里毕竟是天子脚下,想偷懒也确实不那么容易。赵彩凤只想了想,开口安慰杨氏道:“昨晚姥爷和老二从我们家走的时候才刚过戌时,从我们家到广济路的店铺,顶多也就是小半个时辰的事情,那就说明就算姥爷和老二走的再慢,亥时的时候也都到了店里。而那个小混混的死亡时间就在昨晚亥时,只要证明那个时候钱大叔在店里头没有出门,那就可以证明钱大叔是无辜的了。”

杨氏听赵彩凤这么说,顿时就松了一口气,只拍着胸脯道:“我当时都吓傻了,什么都想不到,你姥姥又是个胆小的,只慌忙让我回来拿主意,这么说我们现在应该叫上你姥爷和老二,去顺天府尹给你叔作证去?”

赵彩凤见杨氏总算缓了过来,只笑着道:“娘你别着急,这个取证工作也是要一步步来的,等他们问过了钱大叔之后,自然会来找姥爷和老二作证的。”

杨氏听完这些,只稍稍的叹了一口气,见小院里静悄悄的,便随口问道:“明轩呢?怎么还没起来吗?”

赵彩凤往宋明轩的房里看了一眼,只笑道:“起来过了,只不过又睡了,估计是在里头没睡好,得好好的补一补觉。”

杨氏听了,只蹙起眉宇,想起昨晚杨老太对她说的那些话,脸上又多忧虑了几分。赵彩凤昨天晚上就觉得杨氏不对劲了,这会儿见杨氏拉着个脸,便也开口道:“娘,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趁着宋大哥这会儿还睡着。”

赵彩凤直觉就感到这事情肯定和宋明轩有关,便开门见山的问了出来。

杨氏抬起头看了一眼越发出落的亭亭玉立的赵彩凤,只伸手把她鬓边垂下来的碎发理了理,开口道:“也不知道你是不是一个有福的,当初在赵家村的时候,娘是怕你嫁不出去,才偷偷的应了许嫂子,想把你给了明轩,当时也是巴望着明轩有朝一日能高中,这样你也好跟着他过好日子的。”

杨氏说道这里,只顿了顿,脸上也有些微微发红,又接着道:“可如今见你来了京城,越发就比以前出落的好了,又觉得当初这婚事似乎定的有些草率了,万一明轩这一科若是没中,你跟着他,家里还有一个宝哥儿,娘这不又是把你往火坑里头推了吗?”

赵彩凤一听杨氏这话,心下就觉得有些奇怪,杨氏之前对宋明轩那可是真心疼爱啊,可宋明轩昨天才从考场出来,今儿杨氏就说了这么一大痛的话,倒是让赵彩凤也始料不及的。赵彩凤原本以为,杨氏只是担心宋明轩这一科没有中而已,没想到她已经顺带着连自己和宋明轩的婚事都怀疑了起来,这转变也确实有些太快了些。

赵彩凤只低下头想了片刻,杨氏平常就是一个耳根软的人,只怕是听了别人的闲话也是有的。

“娘,说句实话,当初你和许婶子定下了我和宋大哥的事情,我心里头确实是不情愿的,虽说我身上沾了望门寡这名号,可我有胳膊有腿,人也长的周正,就算一辈子不嫁人,难道我就活不下去了吗?”赵彩凤说着,只略略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后来,你们筹谋这要让我陪着宋大哥到京城赶考,你们是个什么心思,我心里也清楚,我虽然也是不愿意的,可我相信宋大哥的人品,也希望他能高中。”

赵彩凤说着,渐渐就有些激动了起来;“可如今我已经和他两情相愉、私定终身了,你又来说这些,这回我可不依你了。我实话告诉你吧,我这辈子就只嫁给宋大哥一个人了,因为我喜欢他。”

杨氏听赵彩凤这么说,心下也是一惊,她虽然知道赵彩凤自投水醒来之后就转了性子,但也没想到赵彩凤能这样坦诚的在自己跟前承认,说自己就喜欢宋明轩。杨氏听了这话,只越发觉得不好说了:“这…我也不是觉得明轩不好,只是…万一他这次要是没中,那你跟了他,可还不知道要过多少年的苦日子呢,彩凤,你还年轻啊,娘这辈子算是苦过来的,可还是希望你有个好归宿啊!”

赵彩凤听杨氏这话中有话的样子,也觉得有忍不住了,只开口道:“娘,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才算是好归宿呢?难不成嫁给萧公子当小妾,这就算是个好归宿了吗?”

杨氏听了,只吓了一大跳,张大了嘴巴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那萧公子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赵彩凤只低头一笑,撇撇嘴道:“他能对我怎么样呢,我又不喜欢他,娘啊…宋大哥是你给我选的,如今我喜欢上他了,你就算后悔了,那也不能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呀,再说了…这都还没放榜呢,你怎么知道宋大哥这一次就中不了了呢?”

杨氏听赵彩凤这么说,也是叹了一口气,又见赵彩凤对宋明轩这一心一意的样子,心里倒也安慰,只点了点头道:“我也知道明轩是个好孩子,你跟着他就算享不了大富贵,但他至少不会亏待你的,这事情,我以后不提了。”

第165章

赵彩凤送了杨氏出去,又回到自己房里头做针线,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见外头天色暗了下来,赵彩凤这才放下了针线,打算去灶房里头烧开水张罗晚饭。经过宋明轩房间的时候,只稍稍往里头看了一眼,见宋明轩还在里面闷头大睡,赵彩凤只无奈笑了笑,心道这要是再不起来,晚上可就睡不着了。

赵彩凤正想进去把宋明轩给喊起来,外头就传来了敲门声,赵彩凤便顿住了脚步,只先去外头开门。只见杨氏、杨老头和杨老太都回来了,后面还跟着钱木匠和赵文。

看来赵彩凤推测的不错,顺天府衙在问过钱木匠话之后,就把他放了回来。杨氏只开口道:“还是彩凤你猜的准,后来顺天府衙真的也把你姥爷和二弟给喊过去问话了,幸好你姥爷和二弟都能证明你钱大叔昨天晚上亥时就在店了,衙门那边才肯放人。”

杨氏说到这里,只顿了顿,往钱木匠那边看了一眼,继续道:“只是,你钱大叔说京城这地方跟他八字不合,他想着要早点回赵家村去,我寻思着既然他不肯留下,那我们也不好强求,就请他过来,吃一顿便饭,顺便把工钱给结了。”杨氏说这些的时候,眼神中多少还是有些没落的,可她是那种要脸面的人,所以心里再不痛快,脸上摆着呢,话语中也还透着一股子淡淡的倔强。

赵彩凤听了也只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只请了他们进来,开口道:“我看天黑了,正打算去后面烧水呢,宋大哥还没起来,我先去把他叫醒了才好。”

赵彩凤说完,只往里头去喊宋明轩起来,宋明轩在床上挣扎了一会儿,睁眼看见是赵彩凤在自己跟前,便拉住了她的手腕,只放到了唇瓣下亲了一口。赵彩凤撅嘴从他的手中把手给抽了出来,小声道:“钱大叔也在呢,你好歹老实点。”

宋明轩听说钱木匠在,也只急忙起了身,梳好了头迎了出去。

钱木匠瞧见宋明轩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袍子,脸上还有没刮干净的胡渣,眼窝深陷,看着就像是病人一样,原本很想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可一见他这个模样,这手就在半空中给收了回来,深怕这一巴掌下去,把宋明轩给拍趴下了。

两人在屋外的石桌前坐了下来,钱木匠只问宋明轩道:“小宋,明儿我就要回赵家村去了,你有什么话要我带回去的没有?”

宋明轩自认为前两场考的都算不错,只有这最后一场很是心悬,所以对于这次是否能高中,宋明轩心里也很没数,只蹙着眉头道:“放榜的时间大约是在九月初,钱大叔你替我带一句话给我娘,就说等我放榜了,就回去看她们。”

钱木匠瞧宋明轩这心事重重的样子,也有些担忧,只开口问道:“怎么,这次考得不如意吗?”

宋明轩只摇了摇头,嘴角带着一丝苦笑:“也不是不如意,总之一言难尽,不过就是为难我们这些读书人罢了,不过这世道本就是这样,那些个当官的大老爷,有不少也是被这么为难过的,如今为难为难我们这些后生晚辈,也没什么。”

钱木匠见宋明轩这么说,也略略低眉思索了片刻,只开口道:“莫非是考题涉及了党争?”

宋明轩闻言,倒是微微一惊,他哪里料到,一向看着憨厚老实的钱木匠居然还有这样的政治敏感度,只一句话就说到了这结症上面。

钱木匠见宋明轩脸色变了变,知道自己大抵猜测的没错,只开口道:“那些当权者就是这样,也不知道出这样一道题目,要断送多少读书人的将来,不说多,这三年又是白读了,若是有一两个出挑的入了他们的眼,只怕再过三年,也未必会手下留情,这一辈子就算这么完了…”

宋明轩听了这话,只觉得后背冷汗涔涔的就下来了,一时间也只觉得有些头晕眼花。他当时只是一时气愤,所以文章在遣词造句上面确实有些激烈,虽然后来经过几番润色觉得已经圆滑了很多,可如今钱木匠说的这些话,却句句敲打在他的心头。若是这一科投错了门,且降爵这件事情当真搁置了下来,那不就是说三年后的自己,也未必有翻身的机会?

宋明轩想到这里人已经浑浑噩噩了起来,面色也越发苍白,钱木匠见他这样,顿时也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只慌忙安慰道:“不过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没准你就赌对了,若是真的对了,那高中之时就指日可待了。”

听钱木匠这么说,宋明轩只摸了摸额头上的汗,心下还是有些戚戚然,只叹气道:“终究还是那读书人玩笑,听天由命罢了。”

钱木匠闻言,也只叹了一口气,继续道:“遇上这些事情,至少还能有一半的胜算,可若是遇上了科考舞弊之事,那任凭你才高八斗,只怕最后也只能抱憾终生。”

宋明轩听了这话,也略略有些感慨,心里却也暗暗惊叹,钱木匠的见识哪里像是一个乡下没见过世面的木匠,分明倒像是一个仕途受挫的退隐官差?

钱木匠见宋明轩这样看着自己,也略略有些尴尬,只开口道:“这京城看来真的不是我的福地,才过来没多久,就已经进了两次衙门,像我这样的乡下人,还是老老实实的回赵家村去的好。”

宋明轩见钱木匠故意转开了话题,也不再多说什么。

这时候赵彩凤拿着一一小包的碎银子从房里出来,赵彩凤虽然很欣赏钱木匠的人品,也觉得钱木匠若是能和杨氏一起过日子也是一件好事,可既然人家不愿意,这事情自然还是强求不得,没准距离产生美,等下次杨氏再回赵家村的时候,钱木匠会改变心意也未可知。

“钱大叔,这一包是你的工钱。”赵彩凤说着,只把手中布包着的碎银子推到钱木匠的面前,继续道:“这京城里头木工的价格我也问过,比这个自然是多一些的,但是如今我们家也不富足,所以这银子只能按着你在赵家村时候的给,另外多出来的半吊钱,是你的出差补贴,让你大老远的从赵家村过来,我们也过意不去。”

赵彩凤这个算账的方法完全是按照现代的思路,连出差补贴都算在里头了。这钱木匠听了顿时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拧眉问道:“这出差补贴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要半吊钱那么多?这也太多了点吧?彩凤,其他的我手下,这银子我真的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