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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实在是被饿得急了,从早晨到现在,除了在秦慕言的别院里喝了两杯茶,嗑了几颗瓜籽之外,几乎没吃过一口食物。

如今总算见到美味,不狠狠大吃一顿,怎么对得起她那可怜的胃。

于是当卓彧处理完公事再回到书房,就见临走前被他狠狠警告过的季如祯正揉着肚皮直打饱嗝。

再瞧桌上原本被送来给他当夜宵的那四菜一汤和一碗米饭,此时已经被吃得滴水不剩了。

看到这副光景,卓彧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活到这把年纪,他就没见过比季如祯更不要脸的女人。

被当场抓包的季如祯丝毫没有偷吃人家东西的愧疚,停止继续揉肚皮的动作,一本正经道:“主子,刚刚你离开没多久,书房里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不知从哪里跑来一只比猫还肥的老鼠,将主子留下的夜宵全都给吃光了。”

卓彧嘴角一抽,这世上还有比她更会睁着眼说瞎话的丫头吗?

强忍住狠揍她一顿的欲望,他耐着性子道:“那么那只吃光我夜宵的老鼠呢?”

季如祯认认真真道:“吃完它就走了。”

“那为什么原本放在我桌子上的这些盘子碗,现在会出现在你的桌子上?”

季如祯继续大言不惭道:“是那老鼠自己搬的,那老鼠太牛叉了,它嫌主子那个位置风水不太好,于是便将那些饭菜端到了我面前…”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没出面阻止?”

季如祯可怜兮兮道:“主子,那老鼠肥得太吓人了啊,我当时都被它给吓傻了,直到它吃饱喝足抹嘴走人我才回过神儿,结果还没等我扯嗓门子叫人来抓老鼠,主子你就回来了。”

忍无可忍的卓彧突然觉得自己从前真是太善良了,这个丫头明明这么可恶,为什么他却对她一味的娇宠和容忍,从来都没想过在她面前给她立立威?

今天他必须让她知道在这个宅子里,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当奴才试图把主子当成猴子来耍的时候,必须得到她应有的教训才能消他心头之恨。

于是当卓彧沉着俊脸慢慢接近自己时,季如祯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捅了马蜂窝。

直到卓彧一把扯住她的胳膊,牢牢将她按倒在他的膝上,并且像教训小孩子一样狠狠揍了她一顿屁股,季如祯才从震惊中回过神儿。

想她堂堂白小侯,集傲慢、风流和气度于一身,从来在人前都是发光的焦点,即使因为意外重生到季如祯的身体里,她依旧活得如鱼得水、放荡不羁。

万没想到,有朝一日,她居然会被一个没比自己大几岁的男人按在膝上打屁股。

这个结果简直颠覆她对自己处境的全部认知,就算是两辈子加在一起,这也完全是不可以发生的事情好吗?

当臀间传来的痛意终于将呆怔中的意识拉回到现实,季如祯这才挣扎着起身,怒不可遏道:“卓彧,你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你居然打姑娘家那么隐密的部位你好意思吗?”

卓彧被她的理论气乐了,下手的力道非但没减轻反而还加重了好几分,“主子教训奴才,你告诉我,这有什么不对?”

季如祯气得面红耳赤,偏偏他力气大得惊人,想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似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又气又急,尖着嗓子大吼,“无缘无故打人屁股的主子可不是好主子。”

卓彧勾着唇冷笑道:“随便扯谎胡说八道的奴才也不是好奴才。”

季如祯大叫:“我哪有胡说八道?”

卓彧对着她撅起的小臀用力抽了一巴掌,“你偷吃了我的夜宵然后扯谎说是老鼠吃的…”

季如祯扁着嘴继续编瞎话,“真的有老鼠,我亲眼看到的…”

卓彧被她那死不认错的样子气得又加重了几分力道,这死丫头真是不狠狠收拾一顿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挣扎不过的季如祯终于意识到自己今天注定要栽在这个死男人的手里,为了避免自己的屁股被揍成馒头,她决定先向恶势力低头,哭着大喊:“好了好了,我承认我错了,我不该编瞎话骗你,是我肚子太饿偷吃了你的夜宵,没有老鼠,从头到尾都没有老鼠这样可以了没?”

见她终于肯服软,卓彧终于止了继续教训她的念头,将她拉到怀里,捏着她的下巴眯着眼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你要是还想把你主子当猴耍,可就不是几巴掌能解决的了,听清楚了没?”

季如祯赶紧点头,“听清了听清了!”

“以后还敢不敢再犯相同的错误?”

“不敢了不敢了!”

她觉得自己今天真是糗大了,两世为人,第一次被人打屁股的滋味简直不好受到了极点。

此刻两人近在咫尺,挨了打的她可怜兮兮地被他抱在怀里,臀间隐隐传来的麻痛感让她一时之间忘了彼此的姿态已经亲昵到了绝对可以让外人误会的地步。

卓彧牢牢搂着她的肩膀,像教训孩子似的数落着她今天干出的种种蠢事。

为了尽早逃出魔爪,挨了一顿教训的季如祯被迫签了一连串丧权辱国的条件,直到她亲口答应他以后要是再犯相同的错误就乖乖被他打屁股,卓彧这个死变态才终于妥协地决定放她一马。

因为觉得今天实在是太过丢人,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被人搂在怀里的季如祯,像驼鸟一样将头埋在卓彧的怀里以逃避这一刻的狼狈。

第155章 惨遭禁足

娘的,这一刻她简直想死。要是被人知道名震天下的白小侯,有朝一日竟然会被人按在腿上揍屁股,她一世英名可就全毁在这个死男人手里了。

虽然对世人来说,白小侯已经死了,可她的灵魂依旧存在啊…

经过今天这顿教训,以后她真是没脸再出门见人了。

她小鸟依人般躲在自己的怀中舔食悲伤的行为,让卓彧大为满意。

在他的概念里,女人就该是这个样子,乖一点,柔一点,将她的男人视为她的天,她的神,以及她生命里的主宰,做错了事就乖乖认罚,罚过之后就乖乖认错。

只有这样的女人才是合格的女人,像她以前那样上窜下跳,完全不把他定下的规矩当回事,简直就是天理不容欠教训,所以她今天活该挨他这顿打。

当季如祯从驼鸟意识中恢复神智,才猛然发现自己居然像个没骨头的小孩子似的整个人埋在卓彧的怀里。

这个发现简直比刚刚被狠揍一顿屁股还要让她绝望,忙不迭从他怀里跳了出来,面红耳赤道:“主子,今天的事,我真知道错了,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把主子当猴耍了,如果我再把主子当猴耍,我就心甘情愿让主子把我当猴子一样耍回来,反正主子也打了我一顿屁股,今天这事儿咱们就扯平吧。我突然觉得有点累,那什么…主子我能早点回去休息吗?”

再继续跟这个男人相处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脸活到明天太阳升起来。

真是太他娘的丢人现眼了。

被她像看到怪物一样狠狠推开的卓彧对她这个下意识的行为非常不满,他故意冷着脸,“你今天的书还没抄够三个时辰,你忘了我刚刚跟你说过,什么时候抄够了什么时候才可以去休息。”

季如祯可怜兮兮道:“可是我屁股痛,坐不住。”

卓彧险些被她那委屈的样子给逗笑,强忍住唇边的笑意,装出一副无情的样子,“屁股痛的话,那就跪着抄。”

季如祯赶紧一屁股坐了下来,“现在屁股又不痛了。”

开玩笑,跪着抄完三个时辰,她膝盖还要不要了?嚷嚷自己屁股痛只是想尽快逃出这令人尴尬的地方,其实真正痛的是她的自,这么一把年纪还要像个小孩子似的被人教训,丢人丢到这个份儿上,简直就是白活啊。

心里虽然将卓彧恨了个半死,为了避免这男人再次发疯,她决定暂时还是夹着尾巴做人,别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见她就像个使坏的猫不狠狠收拾都不肯老实,卓彧发现自己好像在一夕之间老了好几岁。

书上说,男人与女人相处,是很简单而又快乐的事情,为什么当他试着想要跟一个女人接近的时候,却要经历这么多的波折?

见她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继续抄书,有气无处撒的卓彧只能走回原位,继续处理他那堆成山的公务。

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再抬起头时,差点被眼前的光景给气死过去。

只见不久前还乖巧地坐在那里奋笔抄书的丫头,不知何时,竟然趴在桌子上睡得口水直流。

那一刻,他真有一种为熊孩子操碎心的无力感,国师到底给他找了一个怎样的奇葩?

虽然很想将那欠揍的丫头拎到膝上再狠狠修理一顿,但眼看她睡得一脸没心没肺的样子,卓彧终于还是没狠下那个心。

轻手轻脚将她抱上软榻,抽了一条柔软的毛毯,慢慢盖在她的身上,烛光下,她甜美的睡颜染满了可爱和无辜。

这个丫头似乎只有在安静下来的时候才会显得这么恬淡柔美,纤长的睫毛和白嫩的脸颊昭显得少女般的稚嫩和清纯。

这是一张精致而又漂亮的面孔,他相信随时年纪的增长,有朝一日,这个睡得口水直流的丫头,定会成为可以吸引所有人目光的绝色人物。

有那么一刻,卓彧突然很庆幸自己这趟平阳之行。

能在万千人海中将这么一个恼人的小尤物捉到他亲手为她订制的笼子里囚禁起来,就算过程坎坷了一点,但一想到日后的结局,心中忍不住生出了无限向往。

垂下头,在她甜美的睡颜上印下一吻,直到均匀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他才心满意足地吹熄了蜡烛,离开了书房。

谁也没料到,秦慕言生日宴之后,在书院里一向行事高调的季大小姐,居然会无缘无故消失了整三天。

说无缘无故倒有些夸张,季如祯之所以三天没来书院露面,来书院帮她请假的人说,因为她身体抱恙不便出门,所以向书院请三天长假。

至于季大小姐究竟是不是身体抱恙?身为当事人的季如祯很想大吼一声:“当然不是!”

因为她之前的种种行为惹得她主子非常不快活,于是卓彧眉头都不皱一下地放出命令,禁足三天,这三天里,乖乖留在凤鸣居抄书写字,除了洗澡和睡觉,休想再以任何借口从她主子的眼皮子底下溜开。

于是,苦逼的季大小姐不得不再次向恶势力低头,就算偶尔有片刻功夫出门放风,身边也有龙九那个死面瘫时刻监视着,害她想趁机逃出凤鸣居大门都变成了一种梦想中的奢望。

除了被禁足之外,这三天里她还要忍受龙十三那个嘴贱的家伙在自己面前得瑟。

也不知龙十三从哪个王八蛋的口中得知她被主子打了一顿屁股,这可把龙十三给高兴坏了,时不时就溜到她面前满脸戏谑地问她屁股还痛不痛,甚至还非常贴心地提议要给她送来一张软垫放在屁股底下,以免坐久了,她的屁股会承受不住。

季如祯被龙十三那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气得简直想死,于是在龙十三第四次跑到她面前试图挤兑她的时候,被气不打一处来的她飞起一脚踹进了荷花池,这才成功堵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

三天过后,惨遭禁足的季如祯终于刑满释放,她顿时如同脱了缰的野马,飞也似地奔出了凤鸣居的大门,结果刚踏出“牢房”大门没多久,就被小高衙内和姜洛汶给逮了个正着。

第156章 隐晦打听

两人心急火燎地打听她这三天到底出了什么变故,季如祯顿觉一个头两个大,这要她怎么说?难道要她告诉他们,她因为不小心得罪了自家主子,不但被打了屁股,还被关在院子里禁足了三天吗。

简直丢人透了。

于是,季如祯避重就轻道:“也没啥大事,就是秦公子生日宴那天晚上回去之后,因为夜色有点凉,我染了风寒不便出门,所以让人帮我去书院告假。不过你们放心,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小高衙内和姜洛汶同时露出怀疑的表情,似乎对这个官方借口很是不信。

“喂,你们俩这是什么眼神?难道你们以为我在说谎?”

还是姜洛汶比较理性,见季如祯含糊其词不想正面回答,猜到她之所以没去书院可能是另有苦衷,便扯了还想继续刨根问底儿的小高衙内一把,笑着对她道:“原来你失踪三天是受了风寒,害我和哲尧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不过看到你安然无恙,我们也就放心了。”

小高衙内似乎还想继续追问,被姜洛汶一连使了好几个眼色,这才撇了撇嘴,决定就此作罢。

其实两人这么急着想要见她,是因为新店马上就要开张了,由于之前在赏玉大会上连着卖出去好几块极品玉石,以至于新店还没正式开张,就已经名声大噪,吸引了不少喜欢收藏玉石的业内人士的关注。

而且最近几天负责割玉的师傅又先后开出好几块水头还算不错的玉石,小高衙内和姜洛汶吃惊和开心的同时,都想把这个消息跟季如祯一起分享。

原本因为被揍了屁股而心情低落的季如祯听说又连着开出好几块极品玉,心底那点儿不爽很快就被这个好消息给取代。

“这么好的消息,你们俩怎么也不早点告诉我?”

小高衙内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我们倒是想告诉你,可也得找得到你的人才行啊。你现在住的地方可是咱平阳城的禁地,寻常老百姓要是胆敢靠近那里半步,非得被当成刺客抓起来严刑伺候不可。”

姜洛汶虽然没有小高衙内那么多的抱怨,但对于凤鸣居里到底住着何样身份的人物,心中也是充满了警惕与好奇。

“如祯,你在那个卓公子的府里当差了这么久,他…到底有没有为难过你?”

为难?被按在膝头打屁股算不算?

想到那个令人尴尬的画面,季如祯赶紧摇头否认,“没有,当然没有,事实上卓彧,呃,卓公子这个人人品还是不错的,虽然个性冷漠了一点,却并没有为难或刁难下人的习惯。”才怪!

“总之你们大可放心,我在凤鸣居一切安好,等我跟卓公子之间的约定一到期,我立马拎包走人,他跪着求我我都不会留下继续受他奴役。”

“此话当真?”小高衙内问得有点迫不及待。

季如祯用力点头,“比珍珠都真。”

几个人来到即将开张的玉店铺子,这铺子的店名经几人共同商议,最后定为“玉海阁”。

里面的设施已经被打理得妥妥当当,就等着定好的黄道吉日来临,立刻大张旗鼓的搞一场隆重的开张仪式。

当然,因为季如祯和姜洛汶已经决定了在幕后当老板,所以开张那天出面的自然是小高衙内。

对于抛头露面这种事,小高衙内是完全没有任何压力。

至于店里的掌柜和伙计,都是小高衙内他娘从自家别的铺子里临时调来的帮手,这些人都是高家比较信得过的老家仆,人品方面绝对没问题。

雕玉师是姜洛汶请来的心腹,人品不错,手艺自然也是出类拨粹。

两人将之前开出来的几块玉石递到季如祯面前显摆了一下,虽然这次没有见绿,但其中最大的那块羊脂白玉,却让季如祯稀罕的不行。

整块白玉几乎看不到一丝瑕疵,水头充足,玉质上乘,就算什么花样都不雕,也绝对能卖出一个好价钱。

另外被开出来的几块玉虽然成色都很不错,但因为没有这块羊脂玉块头大,所以价钱上肯定要略逊一筹了。

季如祯从剩下的几块小玉里,挑出一块巴掌大的和田羊脂玉,用手上下惦了两下,对两人道:“这块玉还没雕琢成形,要是按市场价来估算,最少也能值个千八百两,按一千两来算好了,这块玉,就当我私人买下的,到算账的时候,记得将我的那一份从账目中抛出去。”

姜洛汶皱眉道:“你要是喜欢这块玉,拿去玩就好,还提什么钱不钱的?”

“就是!”小高衙内也觉得她太见外了,“你要是还把我们当朋友,以后就别说这种难听的话,不过就是一块石头,你想拿最大的那一块我都没意见。”

季如祯对两人笑了笑,“咱们虽然是朋友,但亲兄弟还得明算账,一码是一码,这样日后管理起来才不能乱了规矩。而且这块玉也不是为我自己所用,你们还记得给我弟弟治病的那个赖神风吧?虽然那人脾气是差了一点,但到底是我弟弟的救命恩人,从他将我弟弟带走直到现在,一文钱都没向我收过,作为病人家属,如果我什么表示都没有,日后难免会落人语病,说我小气。我想来想去,决定送他一块还没雕琢的白玉,反正这块玉块头不小,当做是我弟弟的医药费,应该也拿得出手了。”

“原来你是想将这块玉送给那位赖公子啊?”

姜洛汶恍然大悟,“说起来,朝雨这次大难不死,赖公子确实帮了很大的忙,不如这样,这块玉就算咱们三个人一起送的,毕竟你弟弟早就被我和哲尧当成自己的弟弟来看待,如今他出了事,咱们这些当哥哥的要是一点表示都没有,心里难免会过意不去。你也别因为这千八两银子跟咱们继续计较,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哲尧你认为呢?”

小高衙内自然是举双手双脚赞同。

季如祯两见人心意已决,不好逆了他们的意思,便笑着道了声谢,心安理得地将那块玉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临走之前,季如祯很隐晦地向两人打听了一下秦慕言那边的情况。

“秦公子?他没怎么啊。”

姜洛汶对季如祯突然会问到秦慕言的事情感到有些意外,虽然她莫名消失三天,给出来的理由是因为受了风寒不便出门,但隐约之间他有预感,她之所以会消失整三天,没准跟秦慕言的生日宴有莫大的关系。

第157章 包子学医

“咳!”季如祯有些尴尬地解释道:“你别多想,我就是随口问问而已。毕竟在人家的生日宴上,我因为自己的喜怒,得罪了那个姓李还是姓杜的小姐,听说那位小姐家里的长辈好像跟赵家还是世交。我那么没分没寸地给秦公子找了大麻烦,也不知秦公子背后会不会责怪我不懂事。”

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是,卓彧不分青红皂白的将秦慕言披在她身上的袍子烧了不说,还派人把烧成的灰送到人家面前讨人嫌。卓彧倒是可以老神在在不把这件事儿当回事儿,可她不行啊。

人秦公子对她一直以礼相待,她一连受了人家那么多恩惠已经是欠下了好大的人情,结果卓彧这霸道的家伙居然打着她的名义干了这么一件蠢事,这让她日后如何在对方面前抬得起头。

而且出门之前,卓彧郑重其事警告过她,如果她不想被收拾得太难看,以后见了秦慕言最好有多远躲多远,再被他发现她跟姓秦的私交甚笃,他的处理手段绝对不会像上次那样,随随便便烧了一件袍子就可以解决的了。

所以即使她现在被放出了凤鸣居的大门,也不敢贸然找到秦慕言那里赔礼道歉,生怕卓彧派出来的眼线发现她阳奉阴违,逆了他的命令,会给自己遭来一顿无妄之灾。

目前唯一的办法,也只能通过别人来打探一下秦慕言的近况了。

不明真相的姜洛汶还以为她真的在纠结当众让杜小姐出丑这件事,于是好心劝道:“你放心吧,秦公子是公私分明的人,而且上次在他生日宴上,确实是杜小姐做得太过分,你当众给她一个没脸,确实让很多人大快人心。如果秦公子真的因为这件事生气,也就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夸赞于你了。”

面对姜洛汶的安慰,季如祯抱以一个苦笑。

算了,反正再过几天,就迎来她在正德书院离院的日子,离开了正德书院,以后也就不会再跟秦慕言继续打交道。至于那件袍子,反正她也不想跟他做过多接触,与其顾念着他的情绪,还不如趁此机会让他对自己心生烦感。

只要两人日后不再有任何交集,对她们来说,就都是皆大欢喜。

跟姜洛汶和小高衙内道完别,季如祯又策马来到了鹤风楼。

一连好几天没看到包子,两姐弟再次见面,心情都很雀跃,而且季如祯惊喜的发现,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包子的脸色跟上次相比,红润了简直不是一星半点儿。

“姐,你今天不来,我还想让赖大哥请人去找你过来,因为赖大哥说,我在医学上很有天赋,他决定让我拜他为师,亲授我医术。姐,等我日后从赖大哥那里学来本事,将来就可以治病救人,还能赚银子,到时候咱们家的一切开销,就全都包在我身上了。”

面对包子伟大的志向,季如祯既欣慰又吃惊。

“赖神风居然要认你为徒?”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季如祯很有点接受不能,在她的记忆里,包子的笨拙程度只比傻子强了那么一点点,记得当日他被自己强塞进正德书院,每天放学回来,都会对书院里的先生留给他的功课愁眉苦脸。

仅仅是一首七言诗,他都背得绊绊磕磕,词不达意,这么一个笨孩子,居然让他学习医术,这娃是在开玩笑吗?

“姐,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有这个本事啊?”

“呃…”

包子有点委屈地撅了撅嘴,“这些日子我跟在赖大哥身边真的学了不少本事。”

说着,他顺手从一个草筐里拿出一根草药,“喏,这种草药,叫山豆根,主要用于咽喉肿痛。另外也可以将它晒干,研末,制成药丸,可以缓解心腹痛以及五种痔痛。”

不给他姐惊讶的时间,他又从草筐里拿出另一根奇形怪状的草药,“这个长得有点像鸡冠草的东西名叫青葙,主要用于治疗皮肤中热,风瘙身痒。将其捣成汁液,还可以止金疮血…”

接下来,包子又一连拿出好几种草药,一本正经地给他姐讲述药名和用法以及各种主治功能。

直到季如祯狠狠拧了自己一把,发现并不是在做梦,才将夸夸其谈的包子抓到面前,兴致勃勃道:“包子,你真厉害,可是,你以前在读书方面明明没有什么天赋,为什么你在这些草药的认知上会这么有灵性?”

包子腼腆道:“关于这个问题…我也不太清楚。就是这段时间一直跟在赖大哥身边,看他摆弄这些东西的时候觉得很有趣,有时候赖大哥忙不开身,就会让我帮他一些小忙。没想到赖大哥告诉过我一次的药名和这些药材的功能及使用方法,我一下子就能在脑海中牢牢记住,想忘都忘不掉。赖大哥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后来还故意考过我几次,每次我都能对答如流,并且还能举一反三。赖大哥就说,我是个天才,并且决定收我为徒。”

季如祯突然有种被大金球砸中脑袋的幸运感,之前她还担心包子那么笨,将来可怎么办,没想到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你们俩个到底说够了没有?说够的话,就赶紧去药房泡药浴。季朝雨,不要以为你能背出几个药名就有多了不起,以后学本事的日子还长着呢,别为了一点小成就就沾沾自喜,我可是一个严厉的师父,学得不好,绝对是竹板伺候,还不快去药房。”

赖神风的突然出现,将房间里正聊得欢的姐弟二人吓了一跳。

包子似乎对他这个未来的师父很是忌惮,依依不舍地跟他姐道了别,灰溜溜地跑去药房泡药浴去了。

赖神风很满意他未来小徒弟的乖巧,吩咐小童子按昨天的药量比例帮包子配药,小童子应了一声,拉着不太舍得离开这里的包子转身走了。

赖神风没好气地瞪了季如祯一眼,“看完了你弟弟,是不是也该滚蛋走人了?”

季如祯厚着脸皮坐在原位,非但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还拿起桌上的一颗苹果狠狠咬了一口。

“你都要收我弟弟为徒了,为什么就不能对我态度好一点?在此之前,咱俩应该没什么深仇大恨吧,而且一旦我弟弟认你当是师父,你可就是我的半个长辈,身为长辈,有事没事就摆出一张臭屁脸对待小辈,你都觉得自己很丢份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