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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彧道:“年长你六岁,还换不来你叫我一声哥哥的权利?”

季如祯眨着无辜的大眼,“所以你是想说,你想跟我结拜为异姓兄妹?”

卓彧怔愣了半晌,哭笑不得地捏了捏她的脸,嗔骂了一声:“你这小狐狸,真是无时无刻都不忘算计别人,也就是我,总能由着你的胡作非为,若换了别人,看谁还能将你宠得这么无法无天。”

季如祯嘴上没应声,心里却因为他的话而溢满了甜甜的滋味。

卓彧这个人,冷不丁接触的时候,会给人一种冷漠高傲又不好接近的感觉,相处得久了才发现,他其实是一个非常温柔、非常体贴的男人。

漆黑的长发顺着肩膀垂落在胸前,将他的颈部线条衬托得完美而又迷人。

他轻轻托着她的手,就像在雕琢一件艺术品,认认真真地帮她打理着长长的指甲。

别说他贵为一国之尊,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夫妻,当丈夫的也未必会有这个耐性,帮一个女人修理指甲。

要说不动心那是自欺欺人,可是贵为帝王的卓彧,真的是她未来要依靠一辈子的选择吗?

“在想什么?”

似乎感受到她灼热的视线,卓彧向她投去一记疑问的眼神。

季如祯赶紧收回色迷迷的视线,尴尬地回了一句,“我在想,你修磨指甲的技术这么好,以前是不是经常为别人这样做才练就了一身好本事?”

卓彧笑骂一声:“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伺候人的?”

季如祯心安理得地躺在他的怀里,一脸自负道:“反正你把我伺候得倒是挺舒服的。”

卓彧顺着她的话调侃了一句,“你的样子看起来那么秀色可餐,不好好伺候,怎么顺理成章地把你拆吃入腹?”

为了验证自己话中的真伪,他趁她不备之时,捏住她俏丽的下巴,对着她那张娇嫩的小嘴,重重地吻了下去。

季如祯没想到自己几句话竟然激起了他的禽兽欲,反抗无能的情况下,只能像只没有战斗力的小猎物,被他颠过来倒过去的蹂躏了一通。

幸亏卓彧的脑海中还尚存了几分理智,她肩膀有伤,就算已经结痂,要是不小心抻了碰了,难免会扯到伤口造成流血。

于是,卓彧不得不暂时收敛体内的兽性,渐渐控制住对她的强烈渴望,跟瘫软在他怀里的小女人脑袋对着脑袋耳鬓厮磨一阵,才捉起她另一只没被修剪过的小手,继续之前未完成的使命。

为了避免怀中的小女人胡思乱想,他主动坦白道:“这世上有幸享受我殷勤伺候的女人,你是第二个。至于第一个,她是我娘…”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提起自己的家人。

季如祯听得很认真。

卓彧一边有耐性地帮她修理着指甲,一边回忆着过去的总总。

他的母亲来自外族,之所以会嫁给他的父亲,跟天底下千千万万个权贵家庭一样,利用强强联姻的方式来巩固手中的政权。

虽然卓彧并没有在阐述的过程中坦白他的身份,但他相信就算他不挑明,以季如祯的聪明程度,也猜得到他话中的意思。

在这场为巩固政权而结合的婚姻里,拥有正妻身份的卓彧的母亲,并没有因为出身高贵、性格温柔,而获得丈夫更多的喜爱。

非但如此,那些心计狡诈的妾室们为了斗倒她这个正妻,几次三番使出毒计,无所不用其极地将卓彧的生母残害得差点命丧黄泉,那些人手段毒辣到,就连刚出生的婴儿都不肯放过。

“刚出生的婴儿?”

听到这里,季如祯忍不住打断他的叙述,好奇地问道:“你口中所说的婴儿,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弟弟或亲妹妹?”

“是啊。”卓彧点了点头,“是弟弟。虽然我跟他之间有着世间最亲密的血缘关系,但我那个弟弟出生仅三天,就因为我娘的关系,被迫流落在外,此次我来平阳城,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完成我娘生前的遗愿,将我那流落在外的弟弟找回身边,带他回去认祖归宗。”

当年母后遭奸人所害,被冠以巫蛊之名险遭父皇诛连九族。

为了活命,母亲不得不挺着大肚子逃离皇宫,却不想那个出生在路边的孩子跟母后只续了三天母子之情,便在接下来的逃亡中被母后不小心遗失在外。

后来在母后亲族的洗白下,巫蛊之罪总算沉冤昭雪,父皇也因为听信小人馋言错怪母后导致幼子生死不明而心生愧疚。

为了平息母后亲族的怒气,原本并不喜欢他这个嫡长子的父皇,在他那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弟弟失踪之后,终于颁下圣旨,立他为储。

同年七月,父皇因病驾崩,他这个被父皇并没有钟爱几天的太子,才得以咸鱼翻身、踏上那个万民景仰的位置。

可以说,他能轻而易举的得到皇位,有一半的功劳来自于他那没见过面的弟弟。

若非父皇对母后心生愧疚,想要用立储的方式弥补自己曾犯下的错误,以父皇对他的冷淡程度,是绝对不会将太子之位赐封到他头上的。

每每想到这里,卓彧都会从心底泛出冷笑。

天家的亲情薄如纸片,即使有着血缘的牵绊,依然改变不了对彼此憎恶的念头。

虽然他父皇在他生命中扮演了一个薄情冷漠的角色,可作为生养他并疼爱着他的母后,他却没办法狠下心肠对对方留下的遗言视若无睹。

先不管他那无缘见面的弟弟是否跟他有血缘的羁绊,冲着他今天的皇位有一半是对方的功劳,他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弟弟找回身边,让他认祖归宗,赐予他荣华富贵。

第224章 翻天覆地的变化

季如祯不动声色地听着他的讲述,虽然心里已经有八成把握,卓彧要找的弟弟有可能就是包子,她还是抱着最后一丝不可能的希望,试探地问道:“你弟弟要是还健在的话,今年几岁?”

卓彧顺口答道:“应该快八岁了!”

季如祯心底猛然一跳,暗暗咂舌,居然连年纪都一模一样。如果包子真是卓彧的弟弟,她该为了自己的私心,而剥夺他们兄弟相认的机会吗?

她不否认自己对卓彧是打心里喜欢的,但就算她再怎么喜欢,也没做好有朝一日跟一个皇帝共度余生的念头。

所以她天真的幻想,万一真有那么一天,至少,她身边还有一只可爱的包子。

可如果包子和卓彧是亲生兄弟的话,以卓彧的脾气,势必会带包子回到京城,给予对方至高无上的身份,从此荣华满身、富贵一生。

唉!真是纠结,为什么她娘随随便便在路边捡个娃,也能将一个皇子捡回家?

季如祯并没有因为这个话题继续跟卓彧周旋,卓彧这个人非常敏感,她怕自己问得太多会引起对方的怀疑,就算有朝一日她必须接受他们兄弟相认的事实,她也希望这一天能够晚些到来。

接下来的几天,在各种汤药的滋补下,季如祯肩膀上的伤以非常喜人的速度在迅速恢复。

经过她不懈的哀求和撒娇,卓彧总算法外开恩,不情不愿地解除了她的禁足令。

获得自由的第一天,她便嚷嚷着要去玉海阁视查自己的生意。

她这次突然受伤,小高衙内和姜洛汶肯定会急个半死。偏偏卓彧的气场太过强大,就算那两个人活活急死,也不敢贸然登门前来探访。

还是小高衙内的胆子稍微大些,派人送了封书信,希望如祯可以将她的现状告知一、二。

在卓彧严厉的监督下,季如祯只草草回了几个字:一切安好,勿挂念,事后详谈。

本来还以为只要在床上躺个三、五天就能下床自由活动,没想到卓彧那个霸道的家伙居然把她当成囚犯,这一关,就是小半个月。

眼看着就要到年底了,玉海阁的生意肯定是忙得热火朝天,而且她之前还答应小高衙内,待他们结束了书院的课程,请他们去季府好好庆祝一番,结果却发生了这样的变故,真是太糟心了。

没想到她要出门的提议居然被卓彧给否了,理由就是,想在院子里溜达随意,离开凤鸣居就免谈。

没等季如祯对卓彧的霸道表示强烈抗议,伤势已经养得大好的龙九,忽然带给她一个消息。

被关在凤鸣居地牢里的徐芷荷,千求万请,希望可以跟季如祯见上一面。

“徐芷荷?”

要不是龙九突然提到这个人,她差点就将徐家那些人给忘了。听卓彧说,自从徐大海他媳妇死了之后,徐大海和徐芷荷一直被关在地牢忍受折磨。

之所以一直没有处置了这两个人,按照卓彧的解释,如果就这么把他们给折磨死了,怎么可能会消除他的心头之恨。

另一方面,卓彧也想着,等她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让她亲自解决这件事,毕竟这是她的仇人,要杀要剐,要打要骂,总得让她发泄够了,才能消除心头之恨。

没想到这一拖,就是整整半个月。要不是龙九提起,她还以为徐家那些人已经被卓彧赶尽杀绝了呢。

“徐芷荷有没有说,她找我到底什么事?”

龙九摇了摇头,“徐大海在牢里被折腾得不轻,如今神志也有些模糊,整个人疯疯颠颠的,倒像是患了失心疯。至于那个徐芷荷,每天哭哭啼啼,受了不小的惊吓,看守送给她的饭菜她每天只动几口就不肯吃了,嘴里不停的嚷嚷要见你一面。这件事本来早就想告诉你的,不过前些日子你一直在屋里养伤,主子不想因为那些人惹你烦心,便将这件事压了下来。”

说完,龙九又犹豫了片刻,“依我的猜测,她想见你,无非也是希望你念在一场姐妹的份儿上求你放过她。可是主子已经有话在先,徐家人既然敢做出这么卑鄙的勾当,是不可能再放她们自由了。所以季姑娘,如果你觉得没必要,这个面,完全可以不见。”

季如祯沉默了一会儿,对龙九道:“既然她非要见我,成全一下也无防,稍后将她带到西跨院的那间小书房,我倒是想看看,她见我的理由,能不能让我改变主意,饶她一命。”

再次看到徐芷荷,季如祯吓了一跳,没想到数日不见,曾经在平阳城里好歹也称得上是“名门贵胄”之后的徐大小姐,居然落魄得连路边要饭的乞丐都不如。

华衣美饰早已不复存在,眼前的徐芷荷,形容枯槁,满面憔悴,眼圈浮肿,嘴唇青白,哪里还有半点富家大小姐的雍容之态。

看来被关在地牢中的日子确实让她吃尽了苦头,从前每次见到自己,都会摆出一脸高傲面孔的徐芷荷,已经被牢里残酷的折磨逼得彻底放弃了尊严。

看到季如祯的那一刻,徐芷荷就像漂浮在大海中的遇难者终于见到了前来搭救自己的船家,急吼吼地向她这边扑了过来。

龙九眼疾手快地一把扯住徐芷荷的手臂,厉声呵道:“放规矩一点。”

徐芷荷被龙九的冷面孔吓得浑身一抖,哆哆嗦嗦咬了咬下唇,复又带着几分哀求之色对季如祯道:“如祯,我…我可不可以与你单独说几句话?”

没等季如祯应声,龙九便不客气道:“不可以!”

徐芷荷不理龙九,期期艾艾地看着季如祯,希望可以从对方的脸上看到松动的迹象。

季如祯笑了一声,对龙九道:“你先出去吧,我跟我表姐单独聊聊。”

龙九不认同地冲季如祯摇了摇头,为难道:“若是被主子知道…”

季如祯打断他的话,“你主子要是因为这件事斥责于你,我会亲自跟他解释的。而且我表姐没有半点武力值,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如果她敢趁机对我做什么不利之举,不用你出手,我直接就能解决了她,所以安全方面,你大可不必为我担心。”

龙九犹豫了片刻,见季如祯执意于此,只能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充满警告地瞪了徐芷荷一眼,才悄无声息地掩门离去。

“表姐,这房间只剩下你我二人,有什么话,你可以直接对我说了。”

没了龙九了控制,徐芷荷的情绪总算是好转了一点,她愣愣地看着坐在不远处捧着茶杯正在喝茶的表妹,直到现在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从前任她随意欺凌打骂的表妹,会在一夕之间,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名字还是记忆中的名字,脸还是记忆中的那张脸,唯独不一样的,仿佛是她的本质。

第225章 难得安宁

两人明明近在咫尺,可徐芷荷心里知道,今天的季如祯,早已褪去软弱无助的外衣,摇身变成了不可侵犯的尊贵人物。她们之间的差距,已经随着诸多不可抗力的原因而变得越来越远。

反观自己,徐芷荷不禁露出一记自嘲的笑容,家没了,母亡了,就连曾经被她视为无所不能的父亲,也在各种残酷的打压下变得疯疯颠颠,失了本性。

这也许就是现世报吧!

当日她爹为了谋夺徐清漪的家产,暗地里派人结束了对方的性命,连同徐清漪膝下的两个年幼无知的孩子,也被她爹狠心地赶出家门任其自生自灭。

本以为这份抢来的家产可以让徐家世世代代荣华下去,疏不知,复仇的种子早在她爹犯下大逆不道罪责的时候,已经深深埋在季如祯的心底。

恨吗?可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说这个恨字呢?

“如祯…”

沉吟半晌,徐芷荷缓缓开口,“我知道我娘暗中策划想取你性命、夺你清白的行为,等于是犯下了滔天又不可饶恕的过错,虽然最后的悲剧并没有酿成,却并不代表我娘无罪,事实上…她已经为自己愚蠢的行为付出生命的代价了。我知道现在才来乞求你的原谅有些过于天真可笑。如果换成是我,被人在暗中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残害,我也不会轻易饶了对方,甚至还会想方设法将对方赶尽杀绝。也许在你看来,我哭嚷着想要求见你一面的目的,是想让你顾念着亲戚的缘分求你法外开恩,放我一马,事实上…”

徐芷荷苦笑一声:“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我们徐家在做了这么多坏事之后,还妄想来博取你的原谅,确实非常可笑!”

徐芷荷拉拉杂杂说了一堆妄自菲薄的话,让一心以为她会找自己对峙理论的季如祯颇感到几分诧异。

她揉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今时不同往日的徐芷荷,久久之后,才带着几分讽意开口道:“所以你是说,费了这么一番功夫想要见我一面,真正的目的是想当着我的面忏悔你曾经犯下的种种错误?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继续浪费时间了,我对忏悔这种事,没有兴趣。”

“不!”

徐芷荷摇了摇头,“我之所以非要见你一面,是因为,我想用一个秘密,来换取我和我爹的远走高飞。”

“哦?”

季如祯终于被她的话吸去了几分兴致,“什么秘密?”

徐芷荷满眼警惕地看了门外一眼,随后压低声音道:“我娘之所以会收买凶手对你行不利之举,其实是被有心人在背后故意挑唆的。”

季如祯不动声色,静静地听着徐芷荷的下文。

没想到徐芷荷的下一句话居然是,“可不可以准备一套纸笔给我,我想画一幅画像给你看。”

季如祯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张桌案,上面有纸有笔,文房四宝一应俱全。

徐芷荷也没多费唇舌,走到桌案前,提起毛笔,蘸了墨,沉吟了片刻,在纸上画了一张画像。

因为只是一幅极简单的轮廓图,所以并没有花费徐芷荷太长时间。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徐芷荷拎着画像,走到季如祯面前,指着画像里的女人道:“虽然我不知道画像里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来头,但唆使我娘收买凶手暗中对付你的主意,就是由此人所出。”

季如祯接过画像,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当她渐渐辩清画中女人身份的那一刻,五指瞬间缩紧,眼底迸出一簇愤怒的火焰。

果然是她!

虽然早就猜到事实的背后肯定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真相,甚至有那么一刻,她已经猜到幕后的始作俑者,很有可能跟白瑾月有关,但真正验证了那个事实,还是让她的心猛地沉了一下。

只是她有些不太明白,白瑾月和徐夫人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为什么会合起伙来一起算计她?

正因为有着这样的顾忌,她才不敢贸然将白瑾月扯到这件阴谋里来。

没想到白瑾月果然是个不安份的女人,接二连三被她收拾得面目全非,立刻举起反抗的武器,无所不用其极地想要为自己扳回一筹。

她前世犯的最大一个错误,就是小看了默默无闻的白瑾月,结果重生之后依然没有吸取教训。

要不是当日龙九及时赶到,她想,她的小命已经在白瑾月的手里死上无数个来回了。

这个事实让季如祯非常震怒,两世为人,居然栽到同一个女人手里,她该说自己太笨呢?太蠢呢?还是太没用呢?

“如祯…”

徐芷荷见她脸色来回变幻,心中有些没底。

季如祯掀起眼皮看了徐芷荷一眼,拎着画像道:“为什么你这么笃定,你娘做的那些事,都是被画像上这个女人指使的?”

徐芷荷犹豫了一下,解释道:“自从徐家的房子被你设计夺回去后,我娘便将你这个罪魁祸首给恨上了。那个时候我爹因为受了一场不小的刺激,神智已经有些失常,我娘见我爹不中用了,整日在家里骂骂咧咧,怨恨老天爷的不公,甚至还发下毒誓诅咒你不得好死。可惜徐家在我爹手里被败个精光,就算还有几间铺子勉强维持生计,想再恢复从前的富贵生活也是白日做梦了。没权又没钱,我娘整日像笼中的困兽,对眼前的生活充满了绝望,就在半个多月前的某一天,我娘从外面回来,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我问她到底遇到了什么喜事,我娘只说她找到了对付你的办法,至于那个办法是什么,她说是秘密,等事成之后自然会与我分享。”

说到这里,徐芷荷的脸上露出几分复杂的神色。

“接下来的几天,我娘每天早出晚归,我担心她会出事,于是寻了一个契机,趁我娘出门的时候在背后跟着她的行踪。那天,我亲眼看到我娘进了一家茶馆的包间,跟她约在茶馆见面的女人,就是画像上的这一位。我不知道她的名姓和来历,只是隐约猜到,她不但能提供对付你的方法,事成之后,还答应给我娘一千两银子作为报酬。”

随着徐芷荷的慢慢讲述,认真聆听的季如祯仿佛看到白瑾月和徐夫人在一起密谋的种种画面。

第226章 不值得信任吗

白瑾月,前世的你,为了利益和名份,已经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躲在暗处,趁我不备夺走了我的性命,没想到重生之后,你依旧死性不改,竟然想出那么阴损的手段想要将我置于死地。

好,既然咱们之间的孽缘注定要生生世世维系下去,这场来自你白瑾月的挑战,我季如祯,应下了!

随着这份意念的产生,攥在她手里的那幅画像被她用力一揉,瞬间变成了粉沫。

徐芷荷看得有点怵目惊心,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生怕自己也像那张画像似的,被眼中充满了仇恨之意的季如祯碎尸万断。

见徐芷荷对自己的行为露出怯懦的眼神,季如祯冷笑道:“既然有人在背后挑唆你娘谋害我,为什么你和你爹被抓来的时候没有交代?”

徐芷荷狼狈地摇了摇头,“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也许…当我成为案板上待宰的羊肉那一刻,已经意识到,这天底下最恨我的那个人虽然是你,但可以给我带来求生希望的那个人,也会是你。我只是在赌,赌你会为了这个秘密放我和我爹一马。因为从头到尾,我爹对我娘所做的一切根本毫不知情,虽然他做了很多亏心事,但对我来说,到底是我世上唯一的一个血脉至亲。我只希望你能念在我们已经变成落水狗的份儿上,不要对我和我爹赶尽杀绝。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放我一条生路,我一定会带着我爹走得远远的,今生今世,再不出现在你面前惹你心烦。至于报复,你尽管放心,我徐芷荷对天发毒誓,你我之间的恩怨,在你放我自由的那一刻,互不相欠,彻底抹平…”

季如祯冷笑一声:“就算你不发这样的毒誓,你觉得我会怕了你么?徐芷荷,我说过,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假如你真的想来报复我,也得有那个能力和本事才行。”

徐芷荷没敢言语,她知道季如祯说的都是实话,而且也亲眼目睹了那些曾经得罪过季家姐弟的人,最终都落得了怎样凄惨的下场。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周良辰一家的灭亡,就是拜季如祯亲手所赐。

面对这样强大的对手,除非她活得不耐烦了,否则在吃了这么多暗亏之后,如果还敢对季如祯生出半点报复心,就真是自不量力、自讨苦吃了。

“听说你将徐大海和那个总是喜欢找你麻烦的徐芷荷给放了,为什么?”

西跨院小书房一场密谈之后,季如祯满足了徐芷荷的哀求,让龙九将地牢里的徐大海提出来,连同徐芷荷一起,放他们自由。

龙九对她的决定自然是充满了异议,但季如祯非常坚持,并对龙九保证,若他主子问起来,她会亲自给卓彧一个说法。

迫于无奈,龙九只能下令放人,当然,放人的同时还不忘向主子请示,卓彧知道这是季如祯的命令,只说由着她去,并没有问龙九原因,不过傍晚各自忙完手边的差事,卓彧终于将心底的疑问当着季如祯的面问了出来。

早就料到他会发此一问,季如祯乖乖答道:“虽然我对徐大海一家没什么好感,但在血缘上,他到底是我娘的堂兄,我的舅舅。而且这次想害我的主谋徐夫人已经死了,我不喜欢牵连无辜,也不想让你为我在这种小事上沾上人命,所以思来想去,最后决定放人。徐芷荷已经答应我,获得自由后,她会跟她爹一起离开平阳城,回乡下隐居。”

卓彧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就这样?”

季如祯表情认真地点了点头,“就这样!”

“那么…”

卓彧坐到她的面前,脸色凝重道:“在你打发了龙九,与徐芷荷关起门的那段时间,都说了什么?”

季如祯答得有些大言不惭,“我们在叙姐妹之情。”

卓彧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动作温柔地帮她梳理着额前的发丝,笑着道:“你这小说谎精,编谎话的能耐,真是越来越理直气壮了。”

“我没有!”季如祯反驳了一下。

“没有的话,为什么要瞒着龙九?不肯让他听?怕他回头告诉我?还是说…”

卓彧突然止了手边的动作,眼带几分严厉地看着她,“你有什么秘密,不想跟我一起分享?”

季如祯被他问得有些心情复杂,关于她跟白瑾月之间的恩怨,她的确是不想让卓彧插手。

她相信,如果将这件事告诉给卓彧,以卓彧对她的呵护程度,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将越安侯府连同白瑾月一起踹进地府。

有人无条件帮自己报仇不是不好,可是,一旦卓彧出手帮了她,这辈子她势必要跟卓彧扯上没完没了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