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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怕皇甫爵事后报复,她真的想破口大笑,没想到这男人为了哄儿子,居然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实在是,太有喜感了。

她过激的行为,不可避免的换来皇甫爵一记狠瞪。

她赶紧装作无辜地用汗巾子擦了擦嘴,尴尬地解释,“这茶太烫,入不了口。”

皇甫爵冷哼:“怎么不烫烂你的嘴?”

季如祯用唇语无声的回了一句,“烫烂我的嘴,晚上怎么亲你?”

堂堂皇帝,居然被一个女人给调戏了,皇甫爵认为这女人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皇帝都敢调戏,她一定是活得不耐烦了。

寻了个借口,让宫女将儿子带去院子里玩,待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他跟季如祯两个人时,他再也按捺不住想要狠狠教训她一顿的欲望,拦腰将那个欠揍的女人打横抱起,直奔内室,不由分说,便将她按倒在怀里,用实际行动将人狠狠收拾了一顿。

至于是哪种教训,外人就不必细细追问了。

随随便便这么一折腾,便到了用午膳的时间,被发情中的男人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的季如祯,随意披了一件外袍,懒懒的靠在榻边,看着两个眉清目秀的小宫娥将矮桌搬到榻中,又一样一样的将食盒里的饭菜摆到矮桌上。

从头到尾,两个小宫女连眼皮都不敢多抬,用最快的速度摆完饭菜,便低眉顺眼的掩门离去。

“彧哥,你说你身边这些宫女,会不会在背后诽议我其实是你养在身边的男宠,我瞧她们刚刚进门时的眼神儿很不对劲儿,尤其是个子高的那位姐姐,眼里的不敢置信简直表现得太明显了好吗。”

皇甫爵冷笑了一声:“这就是你不惜触怒圣颜,也要在宫外购置宅院的原因?”

“不!”季如祯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我说了,之所以会在宫外购置宅院,是担心有朝一日你看我不顺眼,将我赶出宫门时的退路。”

皇甫爵哭笑不得地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别乱说,只要你不做错事,我是不会将你赶出宫门的。”

“那如果我做了错事呢?”

皇甫爵瞪她一眼,冷哼道:“就算你做了错事,我也不会赶你走,最多就是把你丢下去打顿板子,然后再找条铁链,将你拴在屋子里,一辈子囚在我身边,休想离开半步。”

季如祯故意露出一脸震惊的表情,用白生生的脚丫子轻轻踹了对方一脚,“没想到你还喜欢玩囚禁?”

皇甫爵顺手抓住她的脚,不轻不重在脚心上捏了一把,笑骂:“别贫嘴,快起来吃饭,刚刚被我压在身下的时候,不是大声嚷嚷肚子饿来着?现在饭菜已经上来了,你又晾着不肯吃。难道刚刚被没压够,还想让爷再多压你几回?”

季如祯俏脸一红,撅着嘴小声咕哝,“你小心精尽人亡!”

咕哝完,乖乖溜到对方身边提筷子吃饭。

用膳的过程中,皇甫爵冷不丁突然问了她一个问题,“你跟越安侯府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正在吃包子的季如祯鼓着两个腮帮子傻傻的看了对方一眼,似乎不明白对方为何会发此一问。

皇甫爵也没跟她绕弯子,作为他最信任的心腹,龙十八将她去越安侯府要帐时的嚣张态度形容了一下。

虽然在龙行号上,越安侯府三小姐的鞭子差点伤到了儿子,但以季如祯的本事,他相信当时她肯定能控制得了那个场面。在这种绝对安全的情况下,她居然死死揪着越安侯府的小辫子不放,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她跟越安侯府之间有私人仇恨。

忍不住将记忆拉回三年前,在平阳的时候,季如祯倒是跟越安侯府的二小姐白瑾月产生过几次冲突。

不过在皇甫爵看来,那些冲突只不过就是小女人之间争风吃醋的无聊把戏,而且季如祯这个小记仇鬼很快就为自己扳回一筹,将白家二小姐收拾得惨不忍睹。

那件事之后,白二小姐就打道回府,回了越安,两人之间再没有任何交集。

所以思来想去,皇甫爵有点想不明白,季如祯一次又一次针对越安侯府,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没等皇甫爵从她口中问出答案,太监总管赵喜顺便急三火四地从外面闯了进来,“皇上,大事不好,小皇子刚刚在院子里跟两个宫女玩耍的时候,突然不声不响的昏过去了。”

“什么?”

皇甫爵脸色一白,“怎么会这样?有没有去叫御医?”

第265章 你的目的

没等赵喜顺答话,季如祯“腾”地一下从软榻上跳了起来,胡乱披了件外袍,厉声对赵喜顺道:“赶紧让人去烧热水,再去太医院撑二两白前和二两莨菪送去厨房,倒五碗水,用大火煮成半碗水送过来。”

赵喜顺听了这话直接傻眼。

季如祯厉声吼了一句,“还愣着干什么,快去!”

“哎!哎!”

赵喜顺被对方急切的语气吓得浑身一抖,急忙转身离开内室向外面跑了过去。

皇甫爵一把揪住季如祯的手臂,面色不善道:“溪儿到底怎么了?”

季如祯道:“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稍后我自会跟你解释。”

说完,甩开他的手,面带焦急地奔出门外。

皇甫爵紧随其后跟了过去,外殿,一群宫女因为小皇子突然昏倒一事都被吓得不轻。

虽然皇甫爵并没有当众公开小皇子的身份,但近前伺候的这些人都是皇帝身边的心腹,多多少少都猜得出来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很有可能就是当今天子流落在外的血脉。

认祖归宗是早晚的事,所以小皇子日后在宫中的地位也可想而知。

没想到这样一个尊贵的人物,突然不声不响的昏了过去,万一皇上追究下来,她们这些在旁边陪小皇子玩耍的宫女一个也别想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见皇上面带忧色的从内室走了过来,一群宫女太监呼啦啦跪了一地。

皇甫爵直接无视掉众人,一双厉眼紧紧盯着季如祯的每一个动作。

只见她不慌不忙的将完全昏死过去的季凌溪抱在怀里,右手拇指重重按向儿子的人中穴,大概过了半炷香的功夫,毫无声息的季凌溪突然咳了一声,紧接着,一口黑血从他嘴边溢了出来。

亲眼看到这一幕的皇甫爵整个人都震惊了,儿子居然口吐黑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强忍住体内暴怒的情绪,厉声对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道:“你们一个个还傻呆呆的跪在这做什么,快点去看看太医为什么还没过来?”

地上跪着的众人被皇上这急怒的口吻吓得心神一颤,赶紧起身,呼啦啦的奔出了门外。

见房间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季如祯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就算太医来了也无济于是,溪儿的病,他们治不了!”

皇甫爵急切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早就知道溪儿有病?他患的到底是什么病?症状是什么?”

季如祯如实答道:“溪儿从出生那天起就落下了这个病根,每隔半个月会发病一次,症状一共有三种,高烧不止,咳嗽不停,昏迷不醒。其中昏迷不醒是三种症状中最严重的一种,每次昏迷时间长达一天到七天不等。我刚刚按住他的人中穴,暂时逼出他体内的毒气,护住他的心脉。可惜这个方法只能缓解燃眉之急,根本治标不治本。这三年来,我带溪儿访过不少名医,却没有一个人有本事帮溪儿脱离病魔的痛苦。”

说完,她心虚地看了皇甫爵一眼,小声道:“为今之计,只能找赖神风过来一试,药仙的关门大弟子,听说他的医术早在几年前就略胜药仙一筹…”

听到这话,皇甫爵猛然间明白了什么,他怒不可遏地冲到她面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别告诉我,你之所以会带着儿子用这么高调的方式出现在京城,并故意引起我的注意,真正的目的并不是真心想要跟我重归于好,而是…而是…”

皇甫爵发现自己没办法将事实的真相说出口,因为真相的背后往往隐藏着令人无法接受的残忍,他担心她一旦承认了他的猜测,他会在愤怒之下,直接要了她的小命。

“彧哥…”

季如祯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可怜,“关于这件事,咱们能不能稍后再说,眼下最重要的是溪儿的病情,我现在只能用最笨拙的方法暂时稳住他的情况,最近几个月他犯病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我担心再不急时救治,溪儿会有生命危险。”

皇甫爵被她气得浑身发抖,要不是他修养够好,真想将眼前这该死的女人一巴掌抽飞。

他恶狠狠地指了指对方的鼻尖,咬牙切齿道:“季如祯,你果然是好样的,连当今皇帝都敢耍,你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

恨恨地骂完,他迳自走到桌案前,提笔就要拟旨,召赖神风迅速回京。

季如祯抻着脖子看着对方的动作,用小到不能再小的声音道:“那个彧哥,你是要写信召赖神风回京么?”

皇甫爵愤恨地瞪了她一眼,抖着手腕,继续落笔。为什么会抖着手腕?完全是被那该死的女人活生生气出来的。

季如祯觉得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用豁出去的语气道:“不瞒你说,前天晚上,我趁你熟睡的时候,模仿你的笔迹,又偷偷盖上你的大印,私自…将赖神风召回来了!”

“啪!”

皇甫爵手中的毛笔直接被气得掉落在案。

季如祯知道自己这次真是闯下了弥天大祸,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是恨不得想要扭断我的脖子,但是彧哥,看在三年前我拼尽全力给你生了一个儿子的份儿上,你能不能容我再多活几天,等溪儿的病情稍微稳定一些,再来找我算总账您看成么?”

皇甫爵阴恻恻的笑了一声,“季如祯,你果真是好算计!”

季如祯缩着脖子干笑一声“也得彧哥给我机会才行!”

皇甫爵已经被她的厚脸皮气得完全无话可说了,要不是脑海中还尚存了一丝理智,他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一怒之下送这个该死的女人去见阎王。

心里恨归恨,皇甫爵到底没在冲动之余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傻事。眼下儿子正处于昏迷之中,是生是死还是个未知数,就算他想教训人,也得等确定儿子的安危之后再下定论。

至于御医,还没等踏进龙霄宫的地界儿,就被季如祯以此事不宜让过多人得知为由给挡了回去。

皇宫里人多嘴杂,除了皇甫爵身边伺候的这些近人她勉强还能信得过,至于其它的,在溪儿真正身份被正式公开之前,少一个人知道,就等于是少了一份危险。

溪儿是她的命根子,为了溪儿能够安安稳稳的活下去,就算是触怒圣颜,她也在所不惜。

第266章 怎么,不认得我了

皇甫爵虽然不知道她心里又在打着什么小九九,但事关儿子的安危,他到底没再继续发作。

没一会儿功夫,被派去太医院取药的赵喜顺,三步并做两步的将熬好的药汁捧回龙霄宫。

季如祯也没多说废话,接过药碗,亲自品尝了两口,约摸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待碗里的药汁温度差不多,这才用小银勺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着儿子将药汁喝了下去。

皇甫爵见她喂药的动作驾轻就熟,想来这几年没少因为儿子的病情操心费力。

这让他心里颇有几分不是滋味,再怎么说,他也是溪儿的亲生父亲,季如祯这没良心的女人,却因为自己的私心,狠心剥夺了他做父亲的权利,甚至还用卑劣的方式诱导儿子爹娘不分。

要不是担心儿子醒来后找不到他娘会急得大哭,皇甫爵真想将季如祯关进大牢,好好囚她几天,饿她几顿,让她知道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去承受惹怒圣颜的后果。

心里这样想,皇甫爵到底没这样做。

当天下午,被一道急诏召回京城的赖神风风尘仆仆的从武华山赶了回来。

武华山距京城并不算远,快马加鞭不休息也就是一天的路程,接到皇上亲自派人递来的手谕,完全不知道京城里到底发生什么重大事件的赖神风片刻不敢耽误,当天夜里便坐上回程的马车,一夜无休的赶回了皇宫。

赖神风的归来,让皇甫爵紧紧吊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来大半。

“皇上,这么急着差我回来,是不是京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和三年前相比,如今的赖神风褪去少年人的青涩和傲慢,摇身变成一个高大俊朗、又略带几分稳重的成年男子。

被召进龙霄宫的时候,他一双眼睛紧紧追随着皇甫爵的视线,并没有在意房间里其它人的存在。

这个其它人,指的自然是扮作男装的季如祯。

也不怪赖神风没瞅她,惹下这么一场滔天大祸,此时的皇甫爵恨不能将犯下重罪的季如祯宰了吃肉,她避而远之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跳出来跟三年不见的赖神风相见,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于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季如祯龟缩到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处,尽可能的减低自己的存在感,如果皇甫爵一个不小心直接将自己这号人物给忘了,那就更是再好不过了。

皇甫爵没空搭理龟缩在角落里那混蛋心中小算计,他一心记挂着儿子的病情,就算季如祯模仿自己笔迹写了一份假手谕,又胆大妄为的用自己的帝王印章在假手谕上盖下大印,他都可以暂时不去跟她计较,一切等儿子的身体稳定了之后再去算总帐。

“神风,自家兄弟不必多礼,这次急着将你从武华山召回京城,是想让你帮朕救一个人。”

皇甫爵上前将跪在地上给自己磕头请安的赖神风扶了起来,面色显得十分凝重。

顺势起身的赖神风不解地挑了挑眉头,“救人?是谁?”

人命关天,皇甫爵也没跟他多说闲话,带着赖神风进了内室,守在门口处的两个宫女赶紧跪下请安。

皇甫爵将闲杂人等挥到门外,径自将赖神风带进里间,轻轻掀开床边的帐帘,入目一看,柔软的锦被下面,躺着一个容貌精致的小孩子。

赖神风奇怪地看了皇甫爵一眼,有心想问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孩子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一想到这很有可能会涉及到皇家秘史,便打消了这个八卦的念头,在皇甫爵的示意之下,坐在床边,从被子里轻轻执起小孩的手腕,凝下心神,静静查探着对方的脉象。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赖神风将孩子的小手腕重新塞回被子里,起身对皇甫爵道:“按脉象来看,这孩子的病因应该出现在血液之中,他血里带毒,几乎蔓延周身上下,说句不中听的,这孩子能有幸活到今天,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皇甫爵面色一白,急切道:“可还有救?”

赖神风犹豫了一阵,为难道:“这个…我不好妄下定论。”

说完,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问了一句,“皇上可知道这孩子患病的病因是什么?”

没等皇甫爵应声,被两人完全无视的季如祯无声无息的溜了过来,为赖神风解了疑惑,“他血里的毒,是从胎里带出来的。”

赖神风这才注意到偌大的宫殿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因为季如祯做的是男装打扮,而且三年的时间让她从青涩的少女摇身变成俊朗的男儿,一时之间,赖神风还真没认出对方身份,只知道眼前这个身穿白色便装的男子生了一张俊美到极致的容貌,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也带着几分清贵和骄傲,让人一眼望去,就无法再忽略“他”的存在。

季如祯无视赖神风上上下下对自己打量的眼神,用十分笃定的语气道:“赖公子师承药仙,医术方面较之你师父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溪儿的病情看似难搞,但只要赖公子肯尽绵薄之力,相信溪儿血里的残毒应该不会太难解。”

赖神风满口疑彧道:“你这是这孩子的什么人?”

季如祯淡淡一笑,“他是我儿子!”

赖神风有点凌乱,刚刚被皇甫爵郑重其事的从外面带进来时,他还以为床上的小孩是当今皇上的种。

不然的话,皇上堂堂九五之尊,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外来的孩子这样上心。

虽然皇上啥都没说,可赖神风毕竟不是傻子,宫里无缘无故多了一个小孩儿,这小孩儿还倍受皇上的重视,就算不过脑子,他也猜得出来,皇上与这孩子之间肯定有着某种不寻常的关系。

没想到他这次的推断居然出现了严重的错误,孩儿他爹另有其人,跟皇上压根没半点关系。

那么…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俊俏公子又是何方神圣?

这一刻,赖神风发现他的思绪有点混乱,距上次回京到现在只过了几个月,宫里怎么发生这么多奇闻怪事。

见赖神风面露茫然,季如祯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姓赖的,你不是一直自诩自己聪明绝顶、智慧过人么,才三年不见而已,你怎么就认不出我到底是谁了?”

第267章 宅子

赖神风虎躯一振,忍不住在对方的脸上又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阵。

旁边看不过去的皇甫爵没好气地瞪了季如祯一眼,“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转而对表情迷茫的赖神风道:“不过就是换了身男装,你还真被这女人给唬住了?仔细瞅瞅,她不就是阿朝每次提起,都会伤心难过一场的那个无良姐姐季如祯么。”

“啊?”

赖神风狠狠吃了一惊,“可是,季如祯不是在三年前死了吗?”

这话一出口,赖神风忽然又觉得自己问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如果之前他不熟悉季如祯也就罢了,问题是三年前的他跟那个鬼灵精怪的丫头打过无数次交道,对方的脾气秉性他不敢说了若指掌也差不多了。

若说别人死而复生堪称是世间奇迹,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季如祯身上,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没必要表现得这么惊讶。

因为在他的印象里,季如祯那个比小狐狸还要狡猾几分的丫头,可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饶是如此,赖神风还是为此震惊了许久,他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这个与男人根本没什么两样的“俊美贵公子”,说实话,如果不是皇上当着他的面挑明了她的身份,恐怕他到死那天,都未必猜得到她的真正身份。

惊讶过后,赖神风指了指季如祯,又指了指床上的小男孩,张口结舌道:“皇上,她们俩…跟你之间,该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皇甫爵点了点头,用十分笃定的口吻道:“床上的孩子,是朕的亲生儿子。”

闻言,赖神风直接无语了。

故人见面难免要凑在一起叙一叙旧,季如祯大致问了一下季朝雨,现在已经改名为皇甫朝的近况,得知她那三年未见的宝贝弟弟在武华山一切安好,心中一块大石也就此落了下来。

最后,几个还是将话题扯到了季凌溪的病情上。

赖神风仔细询问了一下这孩子每次生病时的症状,包括这三年来他都用过什么药,用药之后,又会出现怎样的反应。

季如祯事无巨细,一一回答,并将三年来总结出来的一些经验跟赖神风分享了一下。

最后,在这两位准父母无比担忧和期待的眼神中,赖神风给出一个答案:“虽然我不敢拍胸脯做出万全的保证,但根据我多年的行医经验,小皇子的病并非是绝症,只不过,我需要寻找几味药材来做辅助,至于最重要的一味…”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皇甫爵一眼,“需要孩子亲生父亲用身体里的鲜血,来做药引。”

皇甫爵几乎连想都没想,直接点头答应道:“这个完全没问题。”

说完,下意识地将视线挪到季如祯的脸上,不看不知道,这一看,皇甫爵的心算是彻底凉了下来。

季如祯此时的脸色非常淡定,淡定到…她似乎早就知道儿子的性命,必须要用到儿子生父的鲜血来当药引。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她肯带着儿子高调的出现在京城引他注意,是希望经他之手,引赖神风给儿子治病。

现在他终于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是自作多情了。

他几乎可以猜想得到,如果儿子的病完全不需要他这个生父的鲜血来做辅助,他这辈子也就别想再见到她们母子二人了。

这个没来由的猜测让皇甫爵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心情又染上了几分暴躁,要不是时间不对、场合不对,他真想大声问问她,由始至终,他在她的心里,究竟有没有存在过的一席之地。

最终,这个愚蠢的问题皇甫爵并没有问出口,有些答案与其知晓,还不如一直被蒙在鼓里。那样,他还能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爱上这么一个可恨的女人也不算太糟糕,至少她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却是不可推诿的事实。

赖神风可没多余功夫留在这里看这对儿欢喜冤家闹别扭,既然应下救人的差事,药材什么的必须搜集到位。

有几种药材京城中根本找不到,他必须亲自回趟武华山,去他师父药仙老人的藏药阁去搜刮。

临行前,他问季如祯要不要替她给在武华山学医的弟弟季朝雨代个口讯,她还活着这件事那傻小子到现在都一无所知,而且每次想到他那苦命的姐姐,傻小子都会哭上一场。

毕竟是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徒弟,看到对方伤心难过,他这个当师父的心里也不好受。

如今知道被徒弟悼念了整整三年的姐姐还活着,赖神风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将这件喜讯带回武华山,让他那个傻徒弟好好的乐上一阵。

结果这个提议被季如祯给否决掉了。

“现在告诉他我还活着的消息有些为之过早,等过些日子,我手边的事情都办得差不多,寻个合适的时机,我自会将我还活着的消息亲自对他讲。在此之前,还请你守口如瓶,暂时不要将我目前的情况透露给他。”

这个提议,让赖神风很是无语,还以为此次回武华山,可以给徒弟带回一个好消息,结果他剃头挑子一头热,人家根本就不领情。

算了,反正他徒弟的亲哥都不着急,他一个外人何必跟着凑这个热闹。

赖神风在宫里留宿了一夜,隔天一早天还没亮,就坐上了马上,急三火四的赶回了武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