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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风的巷中,两人依旧对峙着。

“晚些只怕有风雨,还是早点回宫吧。”白飞飞唇边闪过一丝微笑,率先打破令人崩溃的安静。

如果不是她脸颊上还有道掌印,如果不是她衣衫被撕裂了,看着她现在极甜美的笑容,凌天赐还会错觉他们是出来游玩的。

凌天赐突然不忍见她受伤的半边脸颊,他移过眼神,看着云起的天空,不言不语,也不动。

为何一遇到她,生命就开始充满了变数?

他原不会犯这样大意的错误,突然彻底明白了苏格为何轻易的被暗算,如果太在意一个人,就会忽略身边不怀好意的视线。

白飞飞见他抬头看天,笑容渐渐消散,转过身,缓缓往巷外走去。

“你还是想着苏格。”身后,蓦然传来凌天赐带着丝寒意的声音。

“我想着谁,和你无关。”白飞飞继续往前走着,长长的巷子,左右纵贯,很容易就会让人迷了路。

肩膀突然被扣住,身后的男人鬼魅般无声的贴近。

白飞飞身形微闪,避过他的掌控,俏生生的站在五尺外,凤眼含笑:“凌天赐,不是只要我留在你的身边就可以了?我思谁念谁,对你来说,都不重要。你只是要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如今已经得到了,还需要我怎么配合你的帝王之威?”

“朕要的东西,你还没有给!”凌天赐见她躲过自己,对着她伸出手,“我要这众生臣服,神魔皆惧,我还要你这颗完整如初的心,只记得凌天赐这一人!”

好一个霸道的男人,白飞飞忍不住大笑起来:“我倒是想要这云再遮不住我眼,这黄土再埋不了我心,这天地都明白我意,还要这神魔诸佛都烟消云散……可做得到吗?”

凌天赐盯着她大笑明媚的脸,突然疾步上前,满脸戾色:“你已成了朕的皇后,你要诸佛消散,朕便让诸佛消散,逆天破道,有何难?”

好狂妄的男人!白飞飞不愿再多浪费唇舌,一转身,就要逃开。

可凌天赐的速度更快,,只一晃身便截在她的身前,白飞飞没来得及收住脚步,硬生生的撞在他的胸口。

低低的轻呼一声,白飞飞被凌天赐顺势圈在怀中,不由满面飞霞。

她的武功如今进步了许多,可在凌天赐面前,却像个三岁娃娃处处受制。

“你……放手。”猛然发觉那圈紧自己的大手不安分的游走到她的挺翘的臀上,白飞飞神情微愣,立刻抬头喝道。

“你这是在命令朕?”凌天赐的眸光没有丝毫的情欲,只有愠怒,他狠狠搂进她相比之下娇小的身子,惩罚似的用力拍上她的臀。

“……不敢!”不甘心的垂眸回答,白飞飞隐忍着被侵犯的不悦。

“不敢?这世上还有你不敢的事?屡屡犯上,次次逾规……”凌天赐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他一只手按在白飞飞的臀上,另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双眸微眯,“你口中说着不敢,可这眼里,丝毫没有敬畏。”

白飞飞定定的看着他。凌天赐这话错了,她不敬神明,不畏鬼怪,偏忌惮他几分。只因从未见过神明鬼怪杀人,可凌天赐只要一张口,那便是血流成河。

她怕极了生命的消逝。

“怎么不说话了?”凌天赐见她眸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愫,似是退让,又像是隐忍,看的他不觉心中一痛。

眼前这个近在毫厘的女人,从来不愿坦然的将心交给他。

再没耐心等她的回答,凌天赐低下头,吻住被自己咬破的水艳红唇。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她真实的存在。

白飞飞又愕然,这可是随时都会有人出现的街巷,他竟然丝毫不顾帝王之尊,在此亲热。

紧紧抿着双唇,白飞飞抵住他的胸口,有些恼怒的睁着双眸瞪着他。

凌天赐在她香甜的唇上逡巡良久,一个轻转,将她禁锢在青砖墙上。

白飞飞不仅羞窘,还有丝害怕。这可是民房外,假如不小心被人撞见,那岂不会被挖目割舌?

察觉到她的不安和分心,凌天赐略略退出,放过她的唇舌,微微喘息着说道:“承欢的女人不该如此冷淡,朕还没教会你怎么享受快乐吗?”

“承欢”?白飞飞头皮一炸,她原先只当是亲吻而已,怎变成了承欢?这种地方承欢,凌天赐脑袋被驴子踢坏了吧?

“凌天赐,不……”话未说完,唇又被他迫不及待的堵上,白飞飞气息一乱,抓住他的胳膊,挣扎起来,“不可……”

她宁愿回宫后乖乖伺候这个狂妄的男人,也不要在这种危险的地方承受龙恩。

呸,她也被那些宫女同化了,什么龙恩,明明是惩罚。

“有何不可,这天下都是你我的,朕只要愿意……”凌天赐不耐烦她的挣扎,干脆抓住她墨黑柔滑的青丝,一口咬住她的脖颈,辗转着吸吮。

“皇上……天色要变,还是先回宫……”白飞飞敏感处都被他控制着,被抵在墙上,姿势有些狼狈。

“小妮子现在知道喊皇上?”凌天赐可不理会她,他也不担心这里会突然出现什么路人甲乙丙丁,那些禁军不是白养活的。

“嗤啦”,衣服被他迫不及待的扯开,凌天赐在暗沉下来的光线中,目光炙热。他每每都克制着自己的欲望,知道她不喜被碰触,就尽量不去碰触,可这女人丝毫不知他压抑的痛楚……

第629章 雨中

越想越生气,虽然是他强迫了,可他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堂堂一个天子,整日被她折磨着,一点颜面都没有。

白飞飞毫不迟疑的伸手往胸前肆虐的男人后颈砍去,若是寻个无人偏僻的地方也好,这条条小路户户人家……

这一掌力道十足,虎虎生风,毫不客气的往凌天赐身上招呼。她才不要在这种地方“承欢”!

凌天赐觉察脑后袭来一阵劲风,他不躲不避,手掌不轻不重的落在他的后颈,虽然恼怒却也无可奈何的说道:“我知错了还不行吗?”

“哦?你有何错,说来听听。”这会凌天赐声音里到没了怒气,在白飞飞眼中,他有时就如个孩子,只要给了他想要的东西,立刻服服帖帖……

如今凌天赐便是,吃到了美味,像是饿极了的婴儿喝到了母乳,去了大半的急躁怒气,只想安安心心的享受午后甜点。

白飞飞吸了口气,忍不住翻了翻美眸,无奈的说道:“虽然皇上前几日下旨,白飞飞可在京城四处游玩,不必通报,但……”

“你是在责怪朕?”伸手探向她光滑紧实的小腹,凌天赐声音低哑的问道。

“岂敢。”伸手阻住他手指的去向,白飞飞叹了口气,“只是皇上不问青红皂白,甚至不探明情况就乱发脾气,实在……”

“还是在怪朕。”薄唇又移到她纤细优美的脖颈上,凌天赐低低的说道,“别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你想着轩辕元承,想着苏格,即使没见面,也是有妄念。朕的女人,怎能对别的男人心存妄念?”

“皇上若是没逼着我做皇后,就不会有如此烦恼了。”偏过头,白飞飞淡淡的说道。

“还在顶嘴。”凌天赐低沉的嗓音中有了一丝不悦,“你想把朕逼到哪里才高兴?朕若是疯了,这天下也会疯……”

“皇上,先回宫……你想怎样便怎样……这里……”被他挣开了手,白飞飞双腿一软,险些就跌坐在地。

“还没开始,怎就讨饶了?”凌天赐半眯着黑眸,另一只手扣住白飞飞的手腕,举过头顶,抵在她紧贴着的墙壁上,带着一丝讥讽说道。

她一向倔强,即使被自己强迫着,也从不露出半丝软弱退让,今天居然知道害怕了,真是有趣。

白飞飞是羞大于怕,她紧张的扭动的裸露一半的身子,急急说道:“你想怎么罚都可以,只是……”

“你刚才还没说做错了什么,现在继续说。”凌天赐的薄唇在她娇嫩丝滑的肌肤上游走,气息热烈。

他现在到不急于一口吃了她,白飞飞鲜少慌乱,他喜欢见她娇羞女儿姿态,那是只属于他一人的风韵。

“我……我不该擅自出宫……”强忍着慌乱和他的挑逗,白飞飞努力稳定着气息,声音却渐渐娇软起来,“不该……不该触怒龙颜……”

“香囊呢?”手指突然捻动她的花核,凌天赐舔弄着白飞飞的耳垂,声音温和的可怕。

“香……香囊并非轩辕大人所送,那上面绣着笙字,乃是公主名讳,如若没错,应该是天馨公主之物……”白飞飞紧闭双眼,脸上一片潮红,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被的身体。

“天馨?朕怎么不知?天馨的香囊,为何不直接递与你?偏让元承给你?而且还是那种暧昧之物。”凌天赐微微一怔,他所得到的情报和白飞飞所说丝毫不同。

可惜那荷包已经被他震毁,否则现在就可对证。

“我怎么知道,呀……“若不是凌天赐强健的双臂,她早已瘫倒在地,“你……你大可亲自去问公主……”

白飞飞岂能不知那荷包的意思,她也是后来才猜测出那个荷包的意思--天馨让轩辕元承递给她这个荷包,不过是“托怨”。

公主一向是矜持高贵,自然不愿在外人面前坦诚心声,所以才会送那香囊过来,表示自己闺房寂寞,不得欢愉。

至于为何让轩辕元承送来,她确实不知。总觉得那荷包不简单,让轩辕元承送来更是用意叵测。

天馨公主怎么也不会陷轩辕元承于不仁不义之中,可她那香囊确实诡异。

“朕当然会去问,若那香囊不是她送与你的,朕定会重罚你……”凌天赐复又咬住她的菱唇,狠狠的吸吮着,原本被咬破的地方又渗出血丝来,又痛又痒。

“香囊先放一边,你今日定是见了轩辕元承,对不对?”凌天赐吻了良久,喘了口气,盯着面颊娇艳的白飞飞,喑哑着声音问道。

“你都已布下天罗地网,若是……若是我见了他,他怎能走出这巷道,去了醉仙楼?”白飞飞几乎被他折腾的要疯了,身体的欢娱和心理的痛苦双重煎熬着,只想立刻逃走。

“他是怎么走的,只有你知道。”凌天赐看着她染上情欲的脸,纯洁的气息被他玷污的模样,再也忍耐不住。

“唔……”低低惊叫一声。

“你还想着从朕身边逃走,是不是?”

“想逃却不敢逃,只因为相国府……因为轩辕元承……因为怕朕一怒血流成河,是不是?”凌天赐一口含住她圆润的耳垂继续问道。

“不……”白飞飞惊惧交加,强忍着羞人的声音,万一被别人看见,她已是失德之妇,倒是不在乎自己名声,只是皇帝老儿最要面子……

“不是?”

天空中乌云翻滚,这炎热的天气,每天下午几乎都有场暴雨。

雷声轰隆中,白衣和青玉在简陋的酒肆中,盯着眼前风韵犹存的美丽老板娘。

难怪白飞飞说酒香人美。

这酒是够香,这老板娘也够媚。

突然有些同情起高高在上的天子老爷,凌天赐有这么个结识天下三教九流的皇后,他管教起来还真痛苦……

“咳,现在是训审,不准笑!”白衣拍了拍桌子,板起脸说的道。

“这位小兄弟好大的脾气,没有官府公文规定训审不准笑吧?”媚娘伸手就抚上白衣的脸,笑得更开心了。

“你……”白衣面皮一麻,伸手扣住她的手腕,狠狠的按在桌上。

“白衣。”青玉摇摇头,对着媚娘微微一笑,礼貌却疏淡的问道,“今天早上,只有紫衣人来过?”

“哎呀,这酒巷深深,奴家酒价又高,相公还不准奴家抛头露面……所以这生意自然越来越差,今天好歹来了一个客人,平时几天都不见人影……”媚娘吃痛的收回手,哀怨的看着简陋的酒肆,絮絮叨叨的说道。

“我问,早上只有紫衣人来过?”青玉也最怕女人,耐心的听完她的话,皱着眉头问道。

“除了那紫衣人,还有你们两个小兄弟……”

“你说你有相公,他人在哪里?这店中怎就见你一人?”白衣打断她的话,凌厉的视线扫着不大的酒屋。

“奴家的相公一直在这呀。”媚娘的眼神突然变得温柔起来,她往后一指,指着一块红布盖着的东西,笑道,“只是也进了罐中……成老酒鬼啦!”

红布下似乎是个骨灰罐。

白衣一怔,原来这老板娘只孤身一人照顾着酒馆,难怪她选择了这偏僻的地方。一个女子若非因生活所迫,确实不该抛头露面,特别是她这种有几分姿色的女人。

这皇后娘娘都认识些什么朋友呀,白衣脑中隐隐作痛起来,她居然能认识这么偏僻之地的风情寡妇……

雨点落在青石板上,声音很悦耳。

白飞飞衣物全湿,银牙紧咬,记不清雨下了多久。

甚至嗓子都哑的说不出话来,眼前一阵阵发黑,昏厥过去。

苍暮色的烟雨中,一切终归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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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低低的声音唤醒了白飞飞,她星眸费力掀起,看见小岚焦急的脸。

勉强笑了笑,白飞飞发觉自己脑中异常昏沉,浑身发软。

“小姐,你可醒了。”小岚见她醒来,长出了口气,急忙端过碧瑶手中的参汤,“先喝点参汤,你身子受凉……”

“娘娘,”碧瑶打断小岚的话,满脸都是遮不住的喜悦,急急的扑到她身边,“娘娘,您可要保重身子呀,太医说您有喜了,大晟国很快就要有龙子了!”

第630章 身孕

小岚眼底闪过一丝冰寒,她如今更没机会了。

白飞飞则是一脸震惊,心脏猛然缩了起来。难怪她最近身子娇弱起来,竟然腹中有了生命。可这孩子……是谁的?

在宫女们喜悦的叽叽喳喳中,她看见小岚勉强的笑容和躲在角落中的碧云。

她还敏感的发现,凌天赐不在这里。

要是得知这样的事情,他不在床榻边,那只能说明她腹中的胎儿来历不明……

“什么时候有的?”嗓音哑然,白飞飞脸上恢复平静,努力将心中的暗涌压下。

“太医说大概有了两个月。”碧瑶依旧欢喜着,丝毫没察觉白飞飞神色不对。

“我怎就大意了……”喃喃的自言自语,白飞飞疲惫的闭上眼睛,她已有两月没见红,若是有了身孕,算起来正是端午前后。

“哎呀,娘娘,这可是天大的好事,皇上得知后,立刻去了太后那里……”

“碧瑶,去请绿影过来,我想问他一些事。”打断碧瑶的话,白飞飞脸色有些苍白。

“是。”碧瑶转身,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扭过头说道,“皇上不准外传娘娘有喜,只怕……”

“绿影没关系。”不准外传,看来这胎儿果然有问题,白飞飞看了眼小岚,微微一笑,“小岚和碧瑶一起去吧。”

“小姐先喝了参汤……”小岚好像才回过神,急忙举起手中的参汤说道。

“碧云可以伺候。”白飞飞看向站在柱边一直沉默不语的碧云。

小岚看了眼碧云,放下汤碗,福了福身,和碧瑶一起往外走去。

看见其他宫女都退下之后,白飞飞长长的叹了口气,黑葡萄般的瞳孔流泻出一丝痛苦。

“碧云……你为何不开心。”隔着被子,抚着还看不出有孕相的小腹,白飞飞轻声问道。

“王妃……”碧云见四周无人,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喊出憋了良久的称谓。

“哭什么?”白飞飞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身无寸缕,她就这么赤 裸裸的走到碧云身边,拭去她的泪水,温柔至极。

“王妃……太医诊断时,碧云见金帝他惊大于喜,只怕王妃……”

“怕什么?”微笑着擦着她不断落下的泪水,白飞飞低声安慰,“凌天赐他……对我很好,不会有事。”

“可是……王妃腹中若是小王子……金帝能容他于世吗?”碧云抽抽噎噎,她没有丝毫的欣喜,只担心这是个祸根。

王爷若是在,一定欢天喜地,可王爷不在,一切都不同。

白飞飞低头看着自己纤细平滑的小腹,淡淡说道:“天要它留,它便留;天不让它留……我也会留。”

相比凌天赐,她更担心的是太后。

太后绝对不会让来历不明的孩子成为大晟国的皇子。

“奴婢碧云,誓死也会护王子平安。”碧云眼泪依旧在吧嗒吧嗒的掉,跪在地上说道。

“别哭了,这孩子还不知是谁的……”白飞飞笑容微苦,只是一闪即过,扶起碧云后,便拿起衣袍缓缓穿上。

“王妃,不管是不是王爷的血脉,奴婢都会……”

“嘘,外面有人。”坐在菱花镜前,白飞飞看着自己有些苍白的脸色,说道。

外面果然传来一阵脚步,碧云不多时就走进来,脸上依旧挂着欣喜的笑容:“娘娘,绿影在外听命。”

白飞飞只在发梢处系着红绳,乌黑的发丝衬的那张脸莹白的几乎透明。

“绿影。”屏退了其他人之后,白飞飞走到绿影的面前,微微抬起头,黑亮的双眸紧紧锁在他的脸上。

“娘娘召属下有何事?”被她看了半晌,绿影有些不自然的偏过头,问道。

“我有了身孕。”白飞飞抬起手腕,说道。

绿影一愣,眸中情绪复杂,这……这好像不是他做的吧?

“恭喜娘娘。”绿影表情僵了半晌才说道。

“你可以探查到是什么时候怀上的吗?”白飞飞手腕举到他的面前,继续问道。

“娘娘,属下虽精通药物,但是这种事情……再好的大夫也不能确定具体时间。”绿影神色蓦然认真起来,和碧云一样,心中没有丝毫欣喜。

白飞飞垂下眼帘,抚上自己的手腕,脉搏滑涩,果真是喜脉,

“娘娘,请恕属下失礼。”绿影见不得她这副神情,吸了口气,伸指搭在她莹润的手腕上,眉头渐渐皱起。

“如何?”白飞飞抬眼看着他,轻声问道。

“孕期大半在五月……”绿影脸色沉的像冰。

“太医果然不敢明说。”白飞飞抽回手,颓然的坐到贵妃椅上,单手支着额头,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绝无可能是六月受孕?”

“医术再高的大夫,也只能将受孕时间准确到三日左右。属下不才,但娘娘腹中骨肉,应该在五月上旬……”

“知道了。”闭上眼睛,白飞飞似乎有些累了,打断他的话,“出去吧,一会凌天赐或许要找你。”

“皇上……”绿影思虑了半晌,终于问道,“娘娘要我如何向皇上回话?”

白飞飞睁开眼睛,那里面居然有着淡淡的笑意和感谢,她抬起头,看着绿影干净的眼眸,微微扬起唇:“实话实说。”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