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动狂笑着说:“你也想杀我是不是!我不会让你杀我的!我也要带她走,我就是要跟你抢!”

黑暗中,我看到杜衡背后的夏动猛得一抽手,手中已经多了一柄血淋淋的刀子!

那是原本放在桌上的一柄美工刀,不知什么时候,夏动已经偷偷地把它拿到了手里。

杜衡并没有马上死,他反身拼尽最后的力气扑过来,将夏动压在身子底下,用手掐住了他的喉咙!

夏动抓住他的双手,却怎么也掰不开。双腿不住地蹬着地,好不容易才将身撑了起来,顺势将杜衡的身子倾覆了。

此刻换成夏动压在杜衡的身上。夏动握起刚才掉落在地上的美工刀,向着杜衡的胸口、脸上不停地刺着!

也不知刺了多少下,直到杜衡完全没有了动静,才停住了手。

耳边依然是黑衣女人的声音:“你们为什么还不来找我?只要找到我,我就是你们的了。”

夏动满脸鲜血地慢慢站起来,向着空中说:“我现在就来找你了!你等着我!”

夜应该已经很深了。

我看看手表,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半。一个半小时以前,我躺在床上睡觉。而现在,已经死了两个人!

夏动还没有走出会议室,王桐和沈超逸已经走进来。看到地上杜衡的尸体,一起冷冷地笑着说:“你杀了他?”

夏动向后退了一步,月光从窗口映在他的脸上,鲜血还未擦净,甚至已经流进嘴角里。夏动说:“他要杀我,所以我就杀了他!你们想干什么!”

王桐踢了踢杜衡的尸体,确定已经死了,说:“杀得好,就算你不杀他,他早晚也会来杀我们!”

沈超逸说:“老板和杜衡这两个混蛋都死了,他们都该死!我们现在分头去找那个女人,谁找到,她就归谁。我们是好朋友,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自相残杀。”

王桐说:“你同意。夏动,你呢?”

夏动也点了点头,可是他手里的刀子并没有放下来。而是藏进了袖管里。

沈超逸说着同王彤一起,转身就往外走。夏动跟在他们的后面。才走到门口,沈超逸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向着我和顾小东藏身的桌子底下,大声喝道:“桌子下面有动静!那里有人,那个女人在那里!”

我吃了一惊。我和顾小东已经藏得非常小心了,难道还是被他发觉了!

同样吃了一惊的还有夏动和王桐。他们同时回头,向桌子这边望过来!可是就在他们望过来的时候,我看到沈超逸和王桐的目光互相一觑,顿时变得冰冷起来。

夏动似乎专注地望着桌子这边,一步步走过来。可是我却看到他正在用眼角的光,偷偷瞥向身后的两个人。

这时王桐突然从他身后冲上来,重重撞在夏动的身上。夏动身子向前一倾,扑倒在会议桌另一端的边缘上。

王桐再次扑上来,想要将夏动压住,可这时夏动已经翻转身子,面向扑过来的王桐。此刻他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柄锋利的刀子!

原本藏进袖管里的美工刀再次亮出来,向着王桐迎面刺过去。美工刀准确地刺进了王桐的咽喉,直没刀柄。

王桐虽然已经扑到夏动的身上,可是就在那一瞬间,夏动拔出了刀子。鲜血好像喷泉一样再次飞溅出来。飞溅在夏动的脸上。

杜衡的血还没有干透,王桐的血已再次覆盖上去。王桐的身体顿时软了下去,栽倒在地板上。

王桐的身子才倒下去,沈超逸已跟着冲了过来。他抄起了一张折叠椅子,趁着夏动惊魂未定,重重朝着他的脸上砸过去。

夏动下意识得用手去挡。虽然护住了头,可是手中的那柄美工刀却被砸得脱手飞出去,摔在墙角上。

沈超逸抛掉了折叠椅子,一把将夏动拽了起来。沈超逸的身材比夏动粗壮高大许多,他的双手用力扼住了夏动的脖子,使劲地不停摇晃,将夏动的后脑勺重重撞击着坚硬的红木桌面!

不出半分钟,夏动的脸已经涨成了暗红色。眼神也渐渐变得迷离起来。他的双手还在不停地挥舞着,拍打着沈超逸的手臂。但却丝毫无法令对方松开双手!

惨白色的月光下,沈超逸的面容已经变得如同野兽一般狰狞,嘴角泛着阴森残酷的冷笑。但是,仅仅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他的笑容便已经彻底消失了!

夏动用尽了最后的一点力气,将自己的手指狠狠地插进了他的眼眶里。

沈超逸撕心裂肺一般的惨叫声骤然响起,他双手捂着自己的脸,鲜血从指缝中不断渗出来。

夏动的喉咙终于摆脱了沈超逸的双手,瘫软在桌子上,不停的喘着气。

这时他又看到了墙角上的那柄美工刀。夏动走过去,将刀子捡起来,慢慢走近沈超逸,然后一刀刺进了他的胸口。

沈超逸双眼失明,看不到夏动,一只手捂着伤口,一只手不停的挥动摸索着。虽然他身材高大,但全身的气力也随着鲜血慢慢流失。

夏动重重一脚将他踹到墙边,手中的刀子如同雨点一边落在他的身上。

短短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内,已经刺了不下二十多下!直到他自己也因为虚脱而瘫倒在地上,才停止了疯狂地刺杀。

夜再次安静下来。

只能听到夏动粗重的喘息声音。

十一

迷藏的游戏已经开始,在钢铁的树里。

白色的光进入空中的透明罩子,疯狂的兽性与欲望伴随,吞食智慧与良知。

迷藏的游戏已经开始,人和灵魂都在追逐,奔向无尽的罪的深渊之底。

你找到了没有?

一边是地狱,一边是天堂。

我又想到了那封奇怪的邮件和上面那些奇怪的文字。但此时此刻,我仿佛已经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疯狂的兽性与欲望伴随,吞食智慧与良知。

——人和灵魂都在追逐,奔向无尽的罪的深渊之底。

看到地上横陈着的三具尸体,一切都已变得如此赫然清晰。

难道这就是人的本性!

十二

夏动挣扎着站起来,走向门口。

空中黑衣女人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干什么,怎么还不来找我?我在等着你们呢!”

夏动喘着气,大声地说:“你等着我,他们都被我杀了,没有人再跟我抢了,你今天是跟定我了!”夏动撑着墙,摇摇晃晃地走出去。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全身瘫软在地上。此刻才发觉,自己已经全身是冷汗了。

顾小东紧紧抓着我的手臂,十指几乎都要嵌进了我的肉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放松一点,他已经走了。”

顾小东颤抖着说:“不,那个女鬼还在。乔骏死了,老板死了,杜衡死了,王桐死了,沈超逸也死了,我们也都会死的。那个女鬼一定会杀了我们的……”

顾小东不停地哆嗦着:“为什么会这样,吃饭的时候大家还好好的,为什么才几个小时,就会变成这样……”

是啊,短短几个小时,整个世界都好像已经变了。

为什么会这样?

谁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我问顾小东:“当时你看到那个黑衣女人的时候,真的连一点去找她的念头都没有过?”

顾小东说:“卓哥,你知道我胆子一向小,一看到那女鬼,立刻就吓得魂都没了,哪还有别的心思?”

我有些诧异。

为什么所有人都出现了疯狂的状况,包括我自己,昨天也同样险些同夏动他们一样。

为什么偏偏只有顾小东是没事的?

我仔细的回忆着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很快便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和刘涛都喝过一杯不知是谁泡的咖啡。

当时我以为是刘涛,可是他并没有承认,我也没有追问。

我被刘涛叫醒的时候,他已经将咖啡喝完了,而我因为不习惯在咖啡里加奶,所以只喝了一口。也许这就是我们会变得如此失常的原因。

一定是有人在咖啡里下了什么令人迷失心志的药物。而我因为只喝了一口,所以症状才轻一些,才能够及时悬崖勒马,恢复理智。而今天,那个黑衣女人一定是将药物放在了外卖的便当里。

可是吃饭的时候顾小东去整理文件了,所以他才丝毫没有出现异状,也没有参与寻找那个女人的迷藏游戏。

我想到这里,从桌子底下走出来。

顾小东问我:“卓哥,你要去哪里?”

我说:“我要去找那个女人。”

顾小东骇然说:“卓哥,你怎么也要去找女鬼,你也中了邪了吗!”

我摇着头,说:“我要把她给找出来,看看她到底是什么人!”然后我又向着顾小东说:“你带着手机没有?”

顾小东点了点头,说:“带着呢。”

我小声地凑到他的耳边说:“我离开这里之后,你就立刻报警。就说这里出了命案,已经死了五个人,让警察马上过来。”我又说:“报警的时候要小声,我觉得她能够听到我们的声音,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顾小东继续点头,说:“好的,我知道了。我立刻就办。”

我慢慢转过身,向门口走过去。

顾小东在我身后小声地说:“卓哥,千万小心!”

十三

我进入了走廊,走廊一片漆黑。如同此刻人的心一样,一片漆黑。

黑衣女人的笑声和说话声依然在继续:“捉迷藏,你们捉迷藏的本领太差了,怎么老是找不到我。不要停,不要停,你们要是找不到我,我怎么跟你们走呢?”

不远处的一间房间里,传出了夏动烦躁的咆哮声,和摔碎东西“乒乒乓乓”的声音。

这时黑衣女人又说:“太好了,现在终于又有人参加我们的游戏了。快来找我吧,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谁吗?怎么还不快来找我呢?”

黑衣女人所说的那个人显然就是我。

夏动听到了她的话,立刻从房间里冲出来。

站在房间门口隐约的月光中,一脸狰狞地在黑暗中搜索着我的影子。就像一只已经饿了三天三夜,正在伺机捕捉猎物的野兽。

我靠在墙边上,尽量隐藏着自己的身体。

夏动已经在吼叫了:“卓夕同,我知道你在这里,你快出来。”

我不动,也不出声。

夏动继续说:“你快出来,杜衡杀了老板,又杀了沈超逸和王桐,他还想杀我。可是我杀了他,但那是自卫,我不想杀人的。”

我还是不动,还是不出一点声音。但是我已经看到他手中那柄带血的刀,正慢慢从他的手中伸出刀锋。

夏动再次大喊:“卓夕同,你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杀了杜衡只是为了自卫,我们一起去找那个女人,找到之后我把她让给你,好不好?”

夏动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向着我的方向走过来。他依然没有发现我。

我在心里暗自庆幸。

当他靠近我的身体时,我深吸了一口气,拼尽全身的力量从黑暗中冲了出来。

夏动握刀的手才抬起,我已经重重一拳打在他的面门上。

这一拳的力量很大,我能够感觉到他的血液从鼻子里涌出来,然后是眼泪、鼻涕,全都喷溅出来。他的身子下意识地弯曲下来。

我趁着这机会,再次扬起手,一肘子敲击在他颈后的大动脉上。

夏动顿时瘫软了下去,失去了知觉。

我看着地上昏迷不动的夏动,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地说:“你睡一会儿吧,但愿你醒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我越过他,继续缓慢地向前走着。身边是一间间办公室,这条走廊上至少有十几个房间。

黑衣女人究竟会躲在哪一间里?

忽然,黑衣女人的声音又开始说话:“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吗?为什么还在磨磨蹭蹭的,为什么还不来找我?迷藏的游戏已经开始了,所有人都没有选择。结局只有两处,一边是地狱,一边是天堂。”

结局只有两处,一边是地狱,一边是天堂。

等待我的究竟是地狱,还是天堂?

无论是什么,再此之前,我都一定要找到她。我停下了脚步,环视着周围的环境。

为什么在任何地方都能听到黑衣女人的声音?

为什么无论我们在哪里,在做什么,她能够了如指掌?

难道她在公司的每一个房间,还有走廊里都安装了摄像头和扬声器?

那么她现在在哪里?

我继续向前走着,夜安静而黑暗,一如真的已走入了地狱。我走到了走廊的尽头。

走廊的尽头是一间储物室,我推开了储物室的门,门内一片漆黑。我站在门口,大声地说着:“你出来吧,我已经找到你了。”

“捉迷藏的游戏,应该结束了!”

十四

捉迷藏的游戏应该结束了。

房间里顿时亮起了电脑屏幕微弱的亮光,一个女人坐在一台手提电脑前。黑色长发,如同她黑色的衣服一般,显得充满了阴沉而残酷。

她慢慢摘下了头上的耳机,转过头望着我。她慢慢地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缓缓地说:“理由很简单,因为整层楼里,所有房间都有两扇窗户,一面是对着楼外,一面是对着走廊,但惟独只有储物室是没有窗户的。”

我继续说:“你在这里的每一间房间里都安置了摄像头,所以你需要一台电脑,才能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

她点头。

我接着说下去:“但是停电之后,捉迷藏的人为了找你,一定会将所有房间的窗帘都拉开。那么电脑屏幕的光亮一定会映在窗户上,走廊上的人就会发觉你的存在。”

“而且,储物室是最黑暗的地方,也有许多地方可以躲。即使有人走进来,你只要合上电脑,别人就很难找到你。”

她微笑点着头,说:“你很聪明。”

我徐徐地说:“疯狂的兽性与欲望伴随,吞食智慧与良知。并不是我聪明,只是因为兽性和欲望,并没有吞食掉我的智慧和良知。”

她继续微笑,说:“你是第一个找到我的人,现在我可以跟你走了。”

我说:“我并不想要你跟我走,我只想要知道一些事情。”

她问:“什么事情?”

我说:“黄磊是不是也跟你玩过捉迷藏的游戏?”

黑衣女人说:“是的,可惜他输了。而且跟另外一个叫刘涛的男人一样,他们都不遵守游戏的规则。”

我问:“那么现在他们在哪里?”

黑衣女人笑了起来,缓缓地说:“他们?他们已经留下了在人间的最后一幅画。一边是地狱,一边是天堂,你认为他们会是去了地狱还是天堂?”

我没有说话。

一边是地狱,一边是天堂。他们会是去了地狱还是天堂?

这个问题或许根本不需要回答。

我苦笑着说:“我还有一个问题。”

黑衣女人说:“你问吧。”

我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会选中我们公司,和我们这些人?”

黑衣女人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只是微笑着望着走廊。

因为此刻,我们的耳边已经隐约听到了楼下传来了警车鸣叫的声音。警察很快便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可是警察却并没有带走那个黑衣女人,带走她的是医生。

就在警车鸣叫声响起的时候,黑衣女人忽然不动了,她永远都没能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

因为一个死人是不会回答任何问题的。

她死了。

十五

黑衣女人是服毒死的。

警察在她的身上搜到了一瓶毒药,和一瓶迷香一类的药物。看来两次钻进我的鼻子里,让我睡着的香味,就是那瓶迷香的作用。

两天后,我被再次传讯到警察局录口供。警察告诉我,在储物室的箱子里发现了黄磊和刘涛的尸体。

至于那个黑衣女人,其实她是一个有精神病史的精神病人。

在她十二岁的时候,姐姐在一次捉迷藏的游戏中失踪了,五天之后赤裸的尸体被发现扔在河边的岸上,鉴定结果是被奸杀。

从此之后她的精神便开始失常。直到十八岁才恢复正常,从精神病医院里被放出来。

或许这就是她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

至于为什么会选上我们公司的这些人,警察的话让我只能无奈和苦笑。

“或许只是因为你们的运气特别不好,又或许是因为你们公司所在这栋楼的保安晚上特别喜欢偷懒睡觉,而你们公司的人有特别喜欢在半夜加班。”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或许现在都已经不必再追究了。

至于黑衣女人在我们食物中所下的药物,已经被鉴定为一种普通的催情药物。

万万没有想到,只是这一种普通的催情药物,竟能让我们这些都市中自诩文明人的人,疯狂到了这样的程度。

——疯狂的兽性与欲望伴随,吞食智慧与良知。

难道这就是隐藏在人类心中丑陋的兽性与欲望?

它们是如此强大,只需要一点点诱惑的推波助澜,就能够将人类所有的智慧与良知全部摧毁与吞噬!

也许这样的结果远比任何惊心动魄的过程,更加令人恐惧。

那件事之后,我离开了这座繁华的都市。来到了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城市,在那里寻找着人性中祥和的一面,与心灵内的平静。

希望在许多年之后,我可以彻底忘记这个故事,让她永远成为再不开启的记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迷藏事件刚过,房产大享卓夕同婚宴的报导还未及时发表,胡子已接到消息,说是他已在新婚之夜猝死家中。

来不及感叹人生的变数无常,胡子立刻赶到了卓夕同的住处。那座昨夜还歌舞笙平的漂亮公寓,在这一夜之间已化为一座凶宅。

法医给出的验尸初步鉴定,称卓夕同是受惊过度,导致了突发的心肌梗塞,又没有及时就医才死于家中的。推算死亡时间是昨夜的十点至十二点。

胡子估算了一下,那正是宾客们离开卓家后的时间。令他和办案人员都不太明白的地方是,卓夕同的妻子乔君娅,为什么不在家中?

发现卓夕同尸体后报警的,是一名清早上门打扫的清洁工人。

胡子心中暗暗盘算着,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吓得卓夕同连命也丢了?就算这件事真与乔君娅有关,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要怎么做才能引发卓夕同突发心脏病?

总不会一个表情,就吓死了他吧?

胡子的想法与办案民警不谋而合,大家开始怀疑乔君娅是否还有共犯。

幸运的是,在卓夕同所居住的高档别墅外,装有防盗摄像头。警方调出昨日一整天进出卓家的录像,奇怪的是从宾客们离开后,直到第二天清蝴清洁工人登门,中间并无任何人出入卓家大门。

也就是说,昨晚留住在这一别墅的人,确实只有卓夕同和乔君娅。但到了今天,卓夕同却死了,而乔君娅也毫无痕迹地蒸发一空。

这一现象,与前些天年轻白领秦媚颖的坠楼事件,申报记者陶子的离奇失踪,都如出一辙。胡子锁眉深思着,他向办案人员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想要案情水落石出,必须调整侦察方向,先摸清乔君娅的底细。

胡子翻出了昨天对卓夕同的专访稿,采访中,他了解道,乔君娅是卓夕同公司里新来的女职员。

在胡子回报社的途中,他接到了办案民警的一通电话。又一个更要的新线索进入了警方的视线,在第一个伤害者秦媚颖的电脑中,发现了部分与朋友一起拍的合影。其中有一个照片文件夹的名字,叫作“房客乔君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