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

“哦,”易臻侧耳倾听,捕捉到了她所说的声响,可他根本不想起身,只扬了扬眉:“谁这么晚还来找你?”

“外卖啊,我叫了石锅拌饭。”

“……”

啪。

夏琋扒开手里的一次性竹筷子,开始拌饭:“香死了,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家这个泡菜,给我一口,我能吃两碗饭。”

易臻坐她身边沙发上,敛目看她蹲在茶几前,神气活现地搅着米饭和食材,不发一言。

“你吃过了吗?”

“吃过了,”他问她:“你每天就吃这些?”

“对啊,我又不会烧饭,也不想烧。”

“你爸妈呢。”

“才不想跟他们住,管东管西的。”

下意识答完这个问题,夏琋迥然发现,原来和易臻好好坐在一起,还是可以聊到一块儿去的。

她抿唇一笑,偏头望向他:“你会烧饭吗?”

“你认为呢。”

“你会。”

“算会吧。”

夏琋把筷子往碗里一戳,盘腿一坐:“都这样,固定套路,小说里都这么写,女人不会烧饭,就要找个会烧饭的男人,然后天天去他家蹭饭,”她把左肩斜靠过去,在他膝盖边上蹭了蹭:“那我以后去你那吃饭好啦,还能节约一笔伙食费,怎么样?”

“不怎么样。”

“喂……”她拿胳膊肘拱他:“你的男友力呢。”

“我烧饭很一般。”

“多一般?”

“西餐还可以,中餐……呵。”易臻微妙地笑了一下。

“笑这么渗人干嘛,好像你烧出来的都是黑暗料理一样。”

“还敢来蹭吗?”

“早知道今天把你的煎蛋吃一下看看了,最起码能检验一下我们今后的最低伙食标准,”夏琋惋惜脸,侧枕到男人大腿上,她回忆起什么,猛得坐直身体,直勾勾端察他,目光几乎要把他洞穿:“哦……我突然想起来了,我跟你借wifi那天晚上,你就是出去吃饭的!你肯定烧得很难吃!连自己都不想吃!”

易臻颔首:“你记得真清楚。”

“对啊,好奇怪,我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呢。”夏琋自说自话,换了根大勺子,开始挖泡菜拌饭,送进嘴里。

她囫囵嚼着,在他面前毫无形象可言。

只是越嚼下去,她的神情越难看。

最后她艰难地咽下去,吐槽道:“噫……今天的好难吃啊,厨师好像把糖当成盐放了。”

没几秒,她把汤匙捏回手里,挖了一小勺递到易臻嘴边:“你尝尝看,是不是?”

易臻垂眼,托高了她胳膊肘,就着汤匙,吃进自己嘴里。

等他开始咀嚼后,夏琋才不做七七八八的小动作,安安分分盯住他。

唇齿间是很正常的口味,不咸不淡,有些微酱汁的酸辣味。

等他吃完这一小口,夏琋掂着勺子问他:“是不是太甜了?今天为什么会这么甜呢?”

她在笑,狡黠得像只狐狸。

易臻凝视她片刻,也跟着笑了,他煞有介事回:“是太甜了。”

夏琋当即装作翻脸抽手,继续吃自己的:“一点都不甜,你果然只擅长做黑暗料理。”

易臻望着女人得意洋洋的小脑袋,一个没忍住,上手揉了揉,头发软软的,手感像某种小动物。

至于到底是什么动物。

他想,应该就是他的猫吧。

第30章

吃饱喝足,夏琋去卫生间漱了个口,再出来时,她看见易臻在茶几那寻找什么东西。

“找什么呢?找我吗,离开了一分钟就受不了啊。”

她走过去,顺路从餐桌上捞了一盒嘉云糖,在他旁边坐下,两条大白腿都收到沙发上,调侃道。

易臻瞄她一眼:“整天想这么多,不累么,我找遥控器。”

“哈哈哈哈哈……”夏琋别有深意地笑:“你要看电视啊?”

“过会有球赛。”

“怎么办,看电视是中老年爱好,我几乎不看的,我也不知道遥控器去哪了,”她伸出一只手臂,卡进沙发垫缝隙间摸索了半天,最后拎出一个套着粉红外罩的物体,掂在手中:“找到了,求我,我就给你。”

“那不如明天看重播。”易臻一脸端然。

“无趣,”夏琋自己按开了电视:“你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荧屏亮了起来,只是良久没有跳进选台界面。

夏琋轻拍了一下抱枕:“我数字电视过期了,还没去续。”

她苦兮兮转头看易臻:“怎么办……”

“不看了。”易臻拿过她手里的遥控器,灭了电视机,继续沉默地坐着。

夏琋斜过眼去,偷瞟他,啊,她又要花痴了,她男人长得真好,侧脸像精雕细琢的浮雕一般,他周身的气质也好迷人,端正,清醒,一丝不苟。

真让人食指大动,想毁灭。

夏琋端起桌上的糖盒子,啵儿一下开盖,捡了一颗明黄色的丢进嘴里,接着还把手指上面的糖粉给嘬了个干净。

她再一次回头看易臻,只是这一次直白而大胆,她问他:“吃糖么?”

不知是有意无意,她舌尖探出来,舔掉了唇心的糖霜。

易臻默不作声片刻,回:“这糖没过期吧。”

“……”夏琋牙痒痒,但她马上昂起了脸,把糖卡在上下牙之间给他看:“我帮你验过毒了。”

不等他再开口,她已经麻利地翻坐到易臻大腿上,凑上前,把糖喂进了他嘴里。

嗯,用自己的嘴巴喂的。

诡计得逞,她把上身远离了他一些,问他:“好吃吗?”

易臻也盯着她,有点好笑和无奈。

“好不好吃啊?”她追着问,小屁股在他腿面乱扭。

“嗯……”他沉沉应着。

“哦……”她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而后又靠向他,停在他耳边,幽幽吹气:“你快点吃哦,这样嘴巴才好空出来做点别的事情。”

她听见男人倒抽一口气,随即把糖咯嘣咯嘣嚼尽了。

他揽住她后背,用力把她紧贴到自己身前,密实无间。

“有完没完?”他跟她说着话,鼻尖几要蹭到她脸心,他的吐息都热乎乎的,光是这样,夏琋的身体都快酥了半边。

天哪,受不了,易臻简直是行走的春药。

不再踌躇,她用双手托高他脸,舔他唇心。

男人也回吻她,他含住她舌头,一开始只是轻轻地吮吸,与她相互推放。可到后来,他的上身愈发靠前,挤着她柔软的前胸,重重地舔,重重地压。

夏琋嘤嘤呼痛,想捶他、躲他,可根本锤不走,也躲不开。

口齿间弥漫的,全是柠檬味的清香。

易臻的手,在她腰背游走,最终留在与他腿部交接的地方,有一下,没一下地揉。

夏琋轻喘着,要化成一汪水了。

高烫的缘故,她身体肌肤都浮现出了一种柔嫩滋润的粉。

她嗫嚅着,问他:“想要我吗?”

易臻手下一停,冷呵:“这句话应该我来问。”

“要吗?”她往自己臀部施力,在他那前后磨蹭了下。

“……”易臻不禁蹙眉。

夏琋舒展小臂,拉开距离,勾唇一笑,引诱他:“把你手机里面的,我的素颜床照删了,我就给你。”

易臻不假思索拒绝:“不要想了,我很喜欢那两张照片。”

“……??嗯???”夏琋瞬间滚回沙发,离他老远:“那不来了,带着你的生殖器再见,我不需要,前方右拐厕所,不谢。”

易臻失笑,他站起身,拉住夏琋小腿,又把她强行拽回来,接着就倾身压上去。

“啊啊啊啊强奸啦强抢良家妇女啦——”夏琋大呼小叫,戏很足。

易臻半撑在她身上,俯看她佯装赌气的小脸:“不要吵了。”

夏琋气得抽鼻头:“删了。”

“免谈。”

“删掉!”

“不行。”

“为什么啊,那种照片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我说了,我喜欢。”

“我不喜欢。”

“和我有关系?”

“在你手机里。”

“你不看就行。”

“我会想到。”

“那就别想。”

“控制不住,一想起来就浑身难受,寝食难安。”

“是么。”

“对。”

“你每天过得太舒服,适当难受一下是好事。”

“靠,删了!给我删掉!”

易臻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做恶性循环,岔开话题问:“你这会难受么?”

“你压得我难受。”

“那我不压了。”

易臻坐起来,从她身上退开,夏琋抓住沙发靠背,刚要挺起上身,男人突然又扯了她一把,把自己腰身卡到她腿间。

真切接触到他的凶悍,夏琋死命蹬腿:“不行,不行,你不删的话,就永远别想用你龌龊的下体触碰我!”

“行,我不碰。”他答应她。

易臻果真不再覆到她身上,只是,她脚踝猝不及防,被他钳制住。

他坚不可摧,而她动弹不得。

他去了她下面,把自己埋在那。

夏琋周身一哆嗦,想挣扎,可惜都徒劳无功,不过须臾,全化作了抖筛一般的轻颤。

只属于女人的,最柔嫩的蔷薇的花瓣,被他完全操纵着,在他唇舌间,顺从地翻过来卷过去,任凭他品……

夏琋咬紧了下唇,一阵阵发白,她的指甲在沙发上不断抠着,划着。

几要断裂。

她无保留地被一个人吃进了嘴里,却完全看不见他的脸,只有他发梢的触觉,拂在她腿根内侧,像静谧无声的六七月清晨,她奔跑时,落在肩头的鲜嫩的松针,她迫切地想把它捻开,在掌心触及上它的那一刻,她感觉到了疼,可她又想把它留在手心,搓弄。

是啊——